本帖最後由 雪菱 於 2013-6-28 17:19 編輯
【獵人穿越】異世緣 卷一•自欺、欺人 14.極惡之純真
『歡迎兩位貴客大駕光臨喔∼』
於半空悠揚響起的聲音清脆明澈，偏中性的聲線聽得出來說話的人年紀不大，卻帶著一絲隱隱的邪魅。
是一個男孩子。
一個不藉助半點外力就能漂浮在半空中的男孩子。
他說話的音量不大，但對我來說其爆炸性是不吝於平地一聲脆雷乍響。
在那個男孩說話之前，我竟然完全沒有發現有人的氣息！
不對！現在也是沒有！
「你是誰！？」
路得的反應比我還要更加激烈而直接，身上的青色氣流猛然暴起，一把匕首劃出一道交雜青銀色彩的光芒就向那人射去！
───半秒鐘不到。
鏘啷！
激光閃現出火花，明明他的眼前看來是空無一物，但路得的匕首在距離男孩大約半公尺處像是撞上一堵透明的牆一樣在空中飛旋出數道圓形軌跡，接著插在一邊的的牆壁，只露出黑色的刀柄微微晃動。
抿唇，我腳下一個用力，跳起後直接踩在牆上移動，躍到那人上方後算準角度，再度施力於雙腿，在重力加速度的幫助下，手掌併攏化為刃，我毫不留情且重重的朝他的右肩狠狠劈下。
和路得的匕首一樣，我也同樣擊中某面看不到的障礙物，強橫的反作用力震得我眼前發黑，我只感覺到自己被往後拋去。
視野尚未恢復，我憑藉感覺再一次於牆上一踩，這次是一腿掃向他的腰部。
突然的，腦海裡的警鈴大作，失聲尖叫著危險。
───有問題！
在高速移動的半空中我勉力在那一瞬間扭轉自己的身軀，為了增加掃腿威力而幾乎與地面平行的身子一秒內硬是拉回，凌空一踏。
不出所料，我踏上一個隱形的障蔽，那堅硬的踏實感告訴我如果我剛剛那一腿橫劈的動作做實了，接著迎接我的下場就是那隻腳就此廢掉，幸運一點的話也還是會有嚴重的骨折。
在半空中我做出一個後空翻的動作，落下地面站在路得身邊，兩人是同樣的小心警戒。
『喔∼還挺謹慎的嘛∼』輕輕鬆鬆就擋下我和路得攻擊的男孩笑嘻嘻的說，那個模樣就好像找到了一個新奇玩物一般的小孩。
「你是誰？」我說，全身緊繃，蓄勢待發。
他沉默了一下，眼睛眨巴眨巴著，我這時才發現從外表來看他是一個大概十十一歲的男孩子，五官精緻，一頭垂落至腳踝處的銀色長髮在頸項處紮成俐落的馬尾，身上穿的是一件祭司模樣的簡單灰色袍裝，長度還過長到不只把整個人的四肢都嚴嚴實實的遮住，甚至還有一大段是飄盪在半空中，整體模樣有點像是古代中國的水袖───雖然真正水袖的袖擺長度不會這樣短，也不會連腳的部分都一同包含進去。
總而言之，這樣子的穿著讓眼前漂浮在半空中的小男孩看起來有點像是小孩偷穿大人服裝的樣子。
見他久久不回答，我冷下了臉色；而另一邊，路得的眼神也是深沉如大海，洶湧翻騰於其中的是滾滾波濤。
在我們兩個都快失去耐心時，那個男孩總算開口了。
『我是誰嗎……』男孩偏了偏頭，『我也不知道耶，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那有很重要嗎？』
路得看來有些驚訝，我則挑眉，也是一個沒有記憶的人嗎？但怎麼感覺更像是一個只能待在封閉處，從來沒有被人教導過常識的小孩？
先是說出那種被社福中心聽到鐵定會被好好關愛一番的話，小男孩緊接著又是語出驚人。
『嘿嘿，我猜的果然沒錯，你們比以前那些人有趣多了，不枉我直接把你們帶過來，特別是這個大姊姊我很喜歡。』
『所以就留下來陪我玩吧，要當乖乖的玩具喔∼』
「啊？」這是路得，滿臉疑惑，只差沒順便把兩個眼睛都變成問號。
「……」這是我，隱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是我的聽力出問題還是他剛剛真的說出要把我們當玩具之類的話？
漂浮在半空中的男孩看來是很開心的樣子，甚至還直接降落在我們面前，離地三十公分左右在我和路得的周圍打轉，雖然沒有真的動作，但他偶爾還會做出想要戳戳捏捏我們倆的臉的舉動，天真的樣子有點像是童話裡的小精靈。
但他下一秒說出來的話讓我知道這個小男孩絕對和純潔善良的童話是走兩條相距快要一個地球周長長度的平行線。
『嘻嘻嘻，真希望你們可以活久一點，別像以前那些一下子就死了喔∼不然我好無聊呢！』
我和路得面面相覷，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疑惑與警覺。
「……死？什麼以前那些活不久的？」路得小心翼翼的說。
『嗯？就放在那邊的那些啊。』小男孩看來很是無所謂，『不過你們看不到的啦，每次死掉就會被人收走，幾天後就會送新的來，真討厭，他們沒有一個人可以撐超過半個月，才剛熟悉就掛掉了。』
他嘟起了嘴，完全沒有自己正在說的話被正派人士聽到下場可能會很淒涼的自覺，『可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麼，都一直沒有新的玩具來啊，我又沒有事情可以做，只好自己去抓，明明以前一下下就會送來的。』
最後一句他說的甚是委屈，我卻莫名從頭到腳的感到心寒。
總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所以我只能沉默，路得看來也完全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沒辦法，誰叫我們都聽不太懂這個男孩到底在說些什麼，只是心裡隱隱明白那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我的眉頭深深鎖起。
如果要陪他玩的話鎮上同齡的小孩難道還不夠多？為什麼還要特地「送過來」？更重要的是為什麼會死人？
總覺得自己有可能正一點一點的接觸到這座謎樣森林小鎮的核心。
「你難道不能離開這裡嗎？」
他搖了搖頭，看來不是很在意。『我走不出去耶，不信的話大姊姊妳看。』
撩起了遮住手掌的寬鬆衣袖，他露出了───
我微微瞪大眼睛，路得則是變成銅鈴眼，等會他的眼睛從眼眶裡掉出來我都不會覺得奇怪。
眼前的男孩，他的手掌由下往上是一點一點向軀幹處漸層延伸的半透明，我甚至完全看不到他的指尖部分。
我不自主地伸出自己的右手，貼上應該是他的手掌的位置，摸到了手指頭的輪廓，那是屬於小孩子的纖細脆弱。
有實體，雖然我看不到。
看到我盯著他空無一物的指尖的男孩眨了眨眼，看來對自己的異狀是相當不以為意，『就這樣囉，太久的時間沒人陪我玩我就會變成這樣，而且這還是這裡有什麼東西可以抑制身體消散的速度，不然聽說只要我走出去的話，不用一分鐘身體就會變的完全透明，再來就是連實體都不會剩下了。』
「……」所以，只能待在這座不見天日的封閉石窟與詭異的祭台相伴嗎？
聽來……很悲哀呢……尤其是還看到當事人是用著麼無謂的口氣說出這樣的話。
就好像他……什麼都不在乎一樣。
───等一等，聽說？
「為什麼沒人陪你玩你的身體就會變成這樣？你是聽誰說的？」路得突然的開口，眼神雖然同樣有著不忍，但更多是懷疑，他顯然比我還要更早抓到男孩話裡的關鍵點，「還有你知道這裡的血腥味為麼麼這麼重嗎？」
『啊？就一個高高胖胖戴眼鏡的大鬍子大叔說的啊。』男孩偏偏頭，看來甚至無辜無害，『其他跟來的好像都叫他鎮長吧。』
「！？」鎮長？這幾天住在鎮裡我發現幾乎要被鎮民當成神的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鎮長？
『嗯……不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我和一個人相處久了以後我的身體就會慢慢恢復，還有那些人就會莫名其妙的變得虛弱然後死掉耶。其實我也有試著走出去可是都會被一個奇怪的東西擋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要補充的，男孩有些沾沾自喜的對拍了下半透明的手掌，『啊對了，大部分的人都不是自然死掉的喔∼』
然後他笑得很開心的扔出了炸彈，『是那個鎮長啊，他每次發現來陪我玩的人已經太虛弱的時候，帶新的玩具過來時順便處理掉的。』
『那個時候啊，會有好∼∼多紅色的水呢！我超喜歡那個東西的，會讓我很有精神喔∼不過還是沒有比活著的人好，等到他們那個時候都不會動了，好無聊啊。』
如此純真的話語，卻傾吐著絕對惡毒的慾望。
「……」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路得則是徹底當機，一副被五雷轟頂的模樣。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孩子？這裡又究竟是什麼地方？
不理會我和路得的僵直反應，那個男孩仍舊自顧自說得很開心，『大姊姊你知道嗎？我很開心呢，不只找到好玩的玩具，還有「那個時間」也快要到了喔。』
「……哪個時間快要到了？」我幾乎是呆呆的跟著複述。
『就是吃大餐的時間啊∼』男孩很歡快地說，『嗯∼我想想喔，大概在……二十七個小時便行了！』
路得回魂過來，「二十七個小時後？那不就是一月一號的零時嗎？」
『喔？是這樣嗎？我不知道耶。』男孩聳了聳肩，『反正對我來說時間除了拿來計算距離下一頓大餐還有多久外就沒有其他意義了。』
我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你知道自己在這裡大概待了多久嗎？」通常會這樣說得都是已經活過不少滄桑的人了。
不會在我眼前的只是一個披著小鬼外皮與心智的糟老頭吧？
『唔……大概……』眉頭都揪在一起，男孩看來是很努力的在回想，『我不記得了耶。』
路得無言了，而我好像真相了。
『算了那不重要啦！』男孩隔著長長的衣袖抱住了我的手，『快點陪我玩陪我玩∼』
皺眉，我不太會應付這種完全隨心所欲的任性小孩，就算是個「偽」小孩也一樣。
「我有點事耶……啊對了，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一時之間被這個突然出現且言語太過驚人的小男孩shock到了，我竟然到現在才想到這個這麼重要的問題。
『耶？喔這裡是……欸？那個鎮長來了。』
什麼？
嘎咿───
像是為了證實男孩的話，遠處突然傳來了重物摩擦的聲音，聲音我判斷是從上方約百公尺處傳來。經此，我大概可以猜出這裡應是某個沒有經過整修直接挖開地面就充當地窖……或是某種見不得光的大祭台的地下室。
腳步聲越來越靠近，而且步伐相當的急促不規律，聽來對方現在應處於一種極端焦慮急躁的狀態。
路得一個跳躍爬上牆，融入了頂處的黑暗之中，我抿唇，正打算和路得同樣找個地方隱身時，才剛蹲下卻突然被男孩一把扣住腰際。
『大姊姊妳不可以跑！妳是我的玩具應該要乖乖聽話！』他大喊著說，在這樣的密閉空間裡，就算這個男孩的聲線有種不似凡塵味的空靈，也激出了隆隆回聲。
我差點飆出髒話，更甚者我想要比中指。
伸手，我想要扯開這個男孩，卻發現他的力氣出乎意料的強勁，而且在這樣的牛皮糖攻勢下我也沒辦法立刻把他拉開，想要帶著這麼一個噪音源頭躲起來的難度也未免太大。
結果就在我們拉拉扯扯之下，那個鎮長也來到我的視線範圍了。
皺眉，眼前的人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極端的瀕臨瘋狂。
然後，有點意外又不太意外的，那位鎮長在看到我的下一秒，瞳孔突然放大，整個人的神色猙獰至極。
接著，就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嚎叫，朝我的方向撲來。
左手持刀，右手執槍的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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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雪的話：
這幾天發現某雪的文章被盜了，被大陸的網頁。
若許小說網。
我必須說我很不高興。
每一篇文章都是作者們辛辛苦苦的成果，
盜文者卻只要花個幾秒按滑鼠點複製貼上就行了，
這是怎樣，把我們原作者視為無物？
而且，好吧，你盜文我也就算了，
在怎樣也是有寫出我的筆名和註記是他站首發，
但好歹也看清楚一點文章內容吧？
放到宮廷爭鬥類是在搞笑嗎？
說真的我笑不出來耶。
某雪在這裡很鄭重的提出，
御我的論壇、
冒險者天堂、
鮮網，
我的文章只發佈在這三個地方，其他的，通通都是盜文！
好了，牢騷發完了。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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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3-6-27 11:29:17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