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雪菱 於 2013-6-25 22:25 編輯
【獵人穿越】異世緣 卷一•自欺、欺人 13.開幕前夕
時間很快的又過了五天,明天就是12月31號的祭典之時了。
整座鎮都是為即將到臨的祭典而喜悅慶祝的瘋狂味道。
我卻在此感到一陣奇異的不和諧感。
惡意與歡欣雀躍的情緒同時出現真的很奇怪。
同時,鎮民們對我和路得的監視也同樣是半日不鬆,對幻影旅團亦是如此,因此路得還忍不住感慨說果然只有無知者才會是最有勇氣的一群。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多,剛剛吃完晚餐的我正窩在廁所裡……吐。
鑒於路得和我說過的食物有被「加料」一事,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不想碰這裡的東西一絲一毫,但偏偏在這裡生活個五六天完全沒去吃東西反而更奇怪,所以這幾天我過得很悲催。
與經常在野外跑來跑去,任何可以吞的東西幾乎都有吃下肚的經驗的路得不同,我沒有他那種小強胃,身體更沒有抗藥性,也就是說儘管在鎮裡同樣都是有一餐沒一餐的吃,同劑量的安眠藥路得不會怎樣我卻會出事的機率至少為百分之七十。
所以,我也只能請路得拿出放在他那個快要被我歸類成百寶袋的背包裡的某種藥草。
那個藥草沒什麼特別作用,唯一的功能就是光含在嘴裡就能讓人催吐,通常是用在食物中毒的排出。
把所有吃下去的通通吐出來我看他們也沒戲唱吧?
抹了抹嘴,我感覺到口腔裡傳來了方才嚥下食物的混雜味道還有酸水的餿味,真是有夠難聞。
總算吐得差不多了。
當我踏出浴室時,不意外的看到一位不請自來的客人。
剛剛吐到一半我就已經察覺到他的氣息了。
「路得,我已經講過很多次了,進來我的房間前要敲門,你是話語接收不良還是記憶不好?」
翹著囂張到不行的二郎腿,路得懶懶的瞥了我一眼,「第一,我現在是偷偷溜過來的,不可能還做出敲門這種宣告所在位置的事;」他嘴巴正含著一片水果乾───那好像是我當初帶進魔蘭朵森林現在用來維持生命的儲備糧食耶?而且現在只剩一點點路得你竟然還拿的那麼順手!
「第二,我不認為剛剛吐得稀哩嘩啦的妳有辦法幫我開門。」
「……」我無言以對。
「妳真的很奇特耶,其實以妳的身體素質我不認為這樣的安眠藥劑量會讓妳睡著,可是妳卻偏偏要做到這樣滴水不露,我都不知道要說妳是鑽牛角尖還是小心謹慎了。」
我微微扯動一邊的嘴角,皮笑肉不笑,具心理學家說這是具有相當挑釁與蔑視意味的表情,「第一,你現在偷偷溜進來我的房間如果只是為了跟我說這些的話我認為你是在討皮肉痛;第二,這幾天來你到底是有沒收集到有用的資訊?再和我說沒進展我就把你扔出窗外!」
最後一句我是咬牙切齒的低吼,當然音量是有壓低再壓低。
撇開幻影旅團帶給路得小小的精神衰弱不談,這段日子他可過得比我逍遙多了,每天深夜他就用自己的能力做出一個替身窩在房裡然後溜出鎮外野炊───是的沒看錯,就是打獵然後找塊石板就地烤一烤的那種野炊,搞得一副出門露營一樣,我這個留在鎮上演戲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的看了真是很的牙癢癢。
當然路得這幾天做的並不是只有自在享樂───如果真是如此我會失手拿小刀捅人───他還有到處去蒐集情報,畢竟夜深人靜本就是做壞事、咳、口誤,是做不欲人知的事情的好時機,但限制於路得的能力如果沒有再行動作的話只能維持一個小時,他的成果實在相當的……
慘不忍睹。
其實若真要算一算路得每晚要不動聲色得溜出鎮外還要花一段時間解決伙食大計,嚴格來說他能進行搜查的時間最多不過半個小時左右,再加上會不定時發作的脫線性格,我認真格也不太能期望有什麼成果。
總不能讓他每個小時都回來一趟重新造出複製人然後再出去吧?
……其實以上通通都是藉口。
最大的原因是喜歡扮蝙蝠搞深夜探訪的不是只有路得一個人,一不注意很容易「會車」。
另外有夜貓子傾向的就是住在我隔壁的隔壁也是住在路得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幻影旅團成員───一路延伸過來很壯觀的占走六個房間───知道有一群通緝犯就在不遠處不過七八公尺之外實在讓人不得不步步為營。
那些人這幾天下來也是一直在鎮上到處亂走,一副這裡就是我家的自在模樣,尤其是那個魯西魯先生還有俠客,我幾次看到他們身邊都會跟著女孩,重點:每一次還都是不同的,簡直是花花公子的最佳典範。
……好啦,當然是開玩笑,我當然看得出來他們是在利用自身皮相好的優勢來拐騙無知少女進行美人計,另外那個身材很好穿著暴露的女子亦同,看到上門的男人這五天下的總數那二位數字部分都不曉得跳到哪個號碼去時,我真得感嘆上天造人是相當偏心的。
如果不知道那些人的身分我超想警告他們說再這樣下去他們鐵定會成為全鎮公敵……
而且不光白晝如此,夜闌人靜時我總會依稀感覺到有一兩個人離開旅館,只要有腦袋的都會知道他們是在偵查。
「……所以這樣的情況妳不能期望我有帶回多少資料啊。」路得說,理直氣壯的調調。
「……」我沉默,希望額角不斷蹦起的青筋不是我的錯覺,「……說了這麼多,整理起來的重點就是你還是一無所知?」
「啊哈哈別生氣啦,」我不曉得該不該告訴路得他這樣說我反而更想扁人,「不過他們好像準備要動手了,不然就是在開作戰會議,現在全都聚集在最裡面的房間裡。」
……什麼?
「你怎麼知道的?」
「啊?喔就只是───怎麼搞的!?」
路得跳起身順手抓起桌上的鋼筆───緊急時刻的自保傷人好工具,而我是半蹲下來,將身體重心壓低集中在小腿上,左右手憑空一捏,發出喀拉喀拉的關節錯動聲。
我瞪大眼睛,仔細的盯著那突然出現的異變。
橫空現出一個光暈流轉的障,如太陽底下於油光上層浮動的七色光。
很美。
但也太突然了,令人心生不祥。
路得扔出手上的鋼筆。
一聲破空響驟然撕開空間,那枝我想就算是一般水泥牆面也有辦法穿透的鋼筆在碰上光障時竟然就如拿雞蛋去砸地板般爆射破碎。
「───!?」
我和路得急忙閃避,兵荒馬亂中我似乎聽到路得爆出粗話。
然後下一秒,那道虹光之障猛然產生一股吸力,由平面化為漂浮於半空的圓球,一個不留神,我們兩個就被吸進去了。
眼前忽地發黑。
不是因為被吸進去的緣故,而是我們兩個在同時被哪顆圓球吞沒時,路得的腳一個大力揮動下直直的擊中我的頭部!
靠!
昏迷前,我心裡浮出一大串跟優雅兩字完全扯不上關係的髒話,還有一個小小的疑問。
既然那股吸力強得能把我和路得這個大男人吹得騰空而起,為什麼會沒辦法讓桌上的小雜物動一下?說好的力學定律呢!?
這根本不科學───!(這個世界本來就不科學了……)
※※※
「……醒……快醒醒……」
甦醒的那一刻,當我眼睛還沒睜開的時候,我只感覺到有一隻手不斷在我臉上左搧右拍,礙人的很。
皺眉,我一掌撓了過去,用上的力道為百分百。
「喂,幹嘛突然打人!?」
喔,原來那個擾人清夢的是路得。
我緩緩張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剝落斑駁的空間,跟摀著半邊臉頰跳來跳去的路得。
這裡沒有點燈,所以放眼望去都像是浸淫在一片夜幕之中。
「因為你欠打。」看著仍腫著半張臉的路得,我理直氣壯的說,一點都不心虛。
「這是什麼鬼理由啊!?」
「嗯?你───有意見?」
你敢有意見?造成一堆混亂的罪魁禍首?啊(音調挑高)?
特意的脫長音,我隱藏話語中的威脅意味是絕對濃厚,如果路得沒有聽出來他就可以把他的獵人證燒掉了,因為那絕對是他不小心矇來的!
「……對不起我錯了。」
看路得極具自知之明與認錯精神的乖乖垂頭裝可憐,我突然有一種眼前有一隻狗正茸拉著頭準備等主人拍一拍瞭表安慰的錯覺。
……黑線,我在想些有的沒的!?
「路得,這裡是哪裡?」
「不知道,不過我想我們還在這座小鎮裡,現在去找找看哪裡可以離開……」
我嘆氣,好吧,現在最實際的方案看來也就只有這一條了。
再一次的於心中感嘆,我真的、從頭到尾的初衷只是來找一朵花耶!現在這種神發展到底是想怎樣啦!?
往四周張望了一圈,我發現自己和路得正處在一處高台上。
「我覺得正確的說法是祭台。」路得說,「就算有清洗過的痕跡也別和我說妳沒有聞到血味。」
「我當然有聞到。」我很冷靜的開口。
不只有不知幾年前的血殘留下的腥味,還有更多我看不到卻感覺的到的東西在四處徘徊,我不太會形容,但總之那絕不會是好的。
幾天前在腦海裡暴衝的血光畫面突然的蹦進我的意識深處,我不自主地顫抖了下。
路得注意到了我的異樣。
「怎麼了?」
「沒事。」我揉揉眉心,轉頭一刻剛好看見路得揚起一邊眉外加完全不相信的表情,「真的啦,只是想到一些有的沒的而已。」
他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緊接著從高台上漂亮的一躍而下。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當我正要跟進時,神經卻驟然敲起了警鐘。
『歡迎兩位貴客大駕光臨喔∼』
一個柔和卻帶著頑皮味道的聲音輕輕淺淺的於上方響起,在偌大的空間裡迴盪出無數回聲。
空靈而虛渺,更深層的是孩子般天真殘酷的語氣。
我心裡科登了一下。
***************************
某雪的話:
抱歉,雖然說是兩天一更,
但這次下一篇文章某雪大概要三天後才能更新了。
最近寫文有點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