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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
發表於 2013-4-2 18: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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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forever1999504 於 2013-4-4 13:30 編輯
「好了,該來辦正事了。」拉過冰炎的屍體,大大小小的傷口仍流著血。阿希斯轉開了法陣,讓冰炎的血直直落在那上面,又在褚冥漾腕上劃開了個不深不淺的傷口,一樣讓鮮血落在陣法之上。不之是不是錯覺,法陣下凡斯的遺體竟然恢復了點紅潤。
呵呵,就快要完成了呢。
「安…地爾……?」虛弱的叫喚,狀況不穩定的褚冥漾大大地皺起眉,似乎還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嗯?小漾?」還算有耐心地看著褚冥漾,但是仍沒鬆下警戒心,因為阿希斯猜不透最後颯彌亞究竟對褚冥漾做了什麼事,他一直想要的搭擋可不容小覷。
「……那個是,學…長?」學長死了?胡扯,學長是火星王欸,怎麼可能會死!
「你還記得他。」不是疑問句而是個肯定句,語氣直接掉了好幾十度。
就因為褚冥漾這小子,不肯乖乖聽話將米納斯等武器咒符交出。阿希斯才失去了耐心,直接將他所有的記憶剝奪,還製造了個假像為他的記憶,甚至將他的五感封住。那現在怎麼會還叫得出颯彌亞,怎麼可能!到底最後是哪裡疏失了?
阿希斯轉了個念頭。
不過也不要緊,反正已經拿到血了,就讓褚冥漾流血流乾致死好了,無用的棋子沒有在留下的必要。
又再感到一陣暈眩,阿希斯再劃深了褚冥漾手上的傷口,而褚冥漾也因失血過多而不之再度倒地。
「晚安,我的妖師。」誰知道,這一睡便就是永眠不醒。
※
「公會來了情報,似乎是冰炎殿下與紫袍阿斯利安,違反規定前去鬼王塚救援。」雅多面無表情地對著伊多說著,他們都知道這一去就是兇多吉少,何況結果已經訂下了。
蔓延在空氣中的是綿長的靜默,雅多是多不想說出這令人震撼的結果。
「那…冰炎殿下呢?」躺在床靜養的先見之鏡守護者打破了沉默。他想知道事情的結果並不是那樣的,他想讓接下來的事實反駁自己先前所預知如果,但雅多與雷多的神情似乎不默許自己懷抱著這點希望。
還是來不及了。
希望,最終還是成了奢望。
「妖師褚冥漾與鬼王第一高手安地爾.阿希斯,雙雙殺了冰炎殿下和阿斯利安。」瞧見雅多沒有說的意願,雷多逕自接下去了。但卻要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氣雷多才有辦法繼續說下去。「褚冥漾成為,耶呂鬼王則以妖師先祖凡斯為容器復活的祭品。」
不曉得過了多久,又好像真的很久,沉重的嘆息不知出自誰口。
「還是走上了這個結果啊……」身為先見之鏡的守護者,他老早便預見了這結果,但始終伊多都不想承認,只當那是未來中的某一個平行如果。
「看來接下來這場戰爭不好打了。」雅多哀慟地閉上眼,他想也想不到那個心善單純的妖師真的會親手刃了自己的學長,甚至就這麼死亡。
※
「學長?」短藍髮,男孩說著。
「褚。」被叫喚的人淡淡笑了,不過下一秒卻……「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殺我!」一顆暴栗毫不猶豫的賞給眼前的靈魂。
這是鬼王塚很深層的底部,冰冷的水滿載。
「我?怎麼可能!學長你是火星……等等,學長,你的眼睛跟頭髮怎麼都變成銀色的?」身為妖師,褚冥漾沒有資格前往安息之地,尤其是成為耶呂鬼王的祭品後。
颯彌亞僅只聳聳肩,沒多做任何回應。接著又似想到了什麼,彎起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你難道還不知道自己死了嗎?」
「咦?!」愣然的靈魂不知所措的眨了眨靈動的大眼。
可能是因為颯彌亞身上還留有凡斯強大的詛咒,所以應該沉睡的脆弱靈魂能夠與凡斯的後人以靈魂的形體有所交及吧。
「你什麼都不知道嗎?」忍不住,颯彌亞朝著褚冥漾的頭揮了一巴掌。沒理由的颯彌亞覺得很想打褚冥漾,或許是因為小心機,想報復他殺了自己、或許是平日打上癮、或許是無奈埋怨眼前這靈魂,就連死也可以這麼迷迷糊糊、或許是氣褚冥漾這麼莽撞就跑去找安地爾、或許是微惱怒在鬼王塚前最後一次“生前”的對話,竟然是褚冥漾為了賭氣大膽勇敢的不聽自己的話……
「我有什麼該知……唔」褚冥漾擰起眉頭。
好難受、我……是誰?你又是……誰?
『你是褚冥漾,凡斯的後人、聽命於我的妖師;我是安地爾.阿希斯,鬼王第一高手、你的主人。』一個向來都帶著詭魅和誘惑的熟悉聲音,但現在褚冥漾卻頓時想不起來。
這是哪……我又在做什麼?……
『這裡是鬼王塚喔,我們要一起讓吾主耶呂復活的,你忘了嗎?』印像中,與自己說話的人輕簍了摟自己的腰際,較為矮小的他隨即埋沒在那人的環抱之中。
那、我應該做什麼。
『聽命於我、解決侵擾者、貢獻你部份的血液讓耶呂鬼王復活。然後,與我們一同廝殺,讓這是界的每一吋土地……』好像,那個人輕撫了撫自己的臉蛋,將些許髮絲撩到耳後。『都染上我們最愛的黑暗。』
怎麼會這樣?那眼前這個人是誰!?我不認識他啊,但是這股熟悉感是怎麼回事?明明,我好像不喜歡黑暗這力流的……那個人怎麼會說是“我們最愛的黑暗”?
「褚,靜下來,」泛著銀光甚至散著淡白近乎透明的靈魂,碰了碰另一個水藍色的靈魂。「我在這。」
颯彌亞似乎可以了解是什麼事情了。安地爾吞食掉褚冥漾的記憶、封鎖住他的情感。但在褚冥漾接觸到自己自然散發的冰與炎之力後,封鎖住的情感被觸碰得以解放,更喚醒了那僅剩一點點的記憶。
那僅剩於對自己的記憶。連颯彌亞也想不到,原來褚冥漾沒被奪光的記憶竟然最後是與自己有關,難怪他叫得出學長這字眼、難怪他認得出自己。是安地爾戒心太重,以為颯彌亞看出了一切,還動用了咒術讓褚冥漾憶起。安地爾失算也高估了褚冥漾當時的狀況,認為褚冥漾還有辦法阻止耶呂復活。
※
「怎麼可能!他人呢?打昏搭擋說馬上回來,那人呢?!」夏碎失控地大吼,他不相信大氣精靈向公會捎來的消息,更不相信褚冥漾會親手殺了自己畏懼得要死的學長。
但,其實最無法接受的應該是褚冥玥了,聽文惡鬼巡司接到大氣精靈帶回的消息後便失蹤,而白陵然等人已動員人手前去找尋。
是啊,她怎麼可能冷靜得了?弟弟死掉了,她怎麼可能還保有理性?他要怎麼跟老爸老媽說?要說其實你兒子和我都不是正常人,而他親手殺死了他家學長,然後成為別人的祭品連屍體都沒找到嗎?她說得出口嗎?不,連她自己也都無法接受了。那個從小倒楣到大的弟弟、那個遜弱膽小又愛哭愛逃跑的沒用弟弟、那個她只准自己罵笨,別人罵心裡會不平衡的弟弟……那個傻瓜,她褚冥玥的弟弟,褚冥漾。
「請留步,年輕的孩子。」再前進鬼王塚的入口那,賽塔早已和另外一人預料到了。
那為歷經滄桑的白精靈已經失去太多了,至少還仍很感激褚冥漾在安地爾失控暴走前,用了冰炎給他的傳送陣符,將靈魂已經回歸的木之天使安因送回。所有認識褚冥漾的人都相信褚冥漾的清白。因為那位木之天使已經說明了他走前一切,也和眾人推敲出在自己被送離後的情形。再者,沒有安因的說詞,所有人也都深信著他們所認識的妖師褚冥漾,不會是那個殺了冰炎的人。對他們而言,殺了冰炎的人事安地爾,而非是褚冥漾。
「事不容延,閣下有什麼事嗎?」強壓下了心中的急躁,褚冥玥看向留住自己的賽塔。
「成為祭品後的妖師,即使拿回了靈魂一樣無法復活。請問究竟妳是去找尋那孩子,還是三殿下的孩子呢?」微閃爍了絲慘澹,賽塔的肩膀隱隱顫抖著。
精靈總為逝去的友人哭泣,為自己的長命嘆息。
而賽塔亦是如此。
「我自有自己的辦法。當然,是將兩個靈魂都帶回。」他早已有所準備了,老爸老媽不會接受自己失去了那個傻裡傻氣的兒子。所以不論要付諸什麼代價,褚冥玥都要喚回自己的弟弟。
「那接下來的大戰呢?」這聲音,賽塔微微笑了。
終於來了,那麼我的任務也到此結束了。
兩個禮貌性的點頭,賽塔無奈心疼地在看了一眼因無力而蹲坐在地,順而將臉埋在雙腿間的褚冥玥,嘆了口氣後便離去了,獨留下滿地心傷的三人。
辛西亞從來沒看過眼前這位冰山美人如此狼狽無助,可見的是平時她在對漾漾有多兇狠、怎麼欺凌,但其實他比誰都還疼愛自家弟弟,所以才會更是不捨得弟弟就這麼逝世,這太快、太倉促了,匆忙到連褚冥玥都不曉得該怎麼去面對。
但是,於私褚冥玥一點錯也沒有,不論白陵然早也猜到他所要作的傻事。那屬於妖師一族以命覆命的密傳,身為族長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小玥的心思。可於公,褚冥漾斷不能再活,因為耶呂是靠他的血液得以再在世,若褚冥漾復活了,那必會成傀儡為耶呂所用。白陵然絕對相信冰雪聰明的褚冥玥必定曉得,血祭後不論是哪個種族再復活祭品,那祭品必會為祭主之傀儡所用。因為說“祭”,早就已經是奉獻出自己的一切了啊。然而依褚冥漾所繼承的凡斯之力,這“傀儡”的力量深不可測。
辛西亞也心疼,卻也無奈自己的無力。他只能雙手環攬著褚冥玥,痛心遞必上眼,默默地陪她哭著,輕聲安撫那失控的情緒。
「那是我弟弟,為什麼我不能去救他?!」
「我知道、我知道妳很在乎他,妳沒錯、妳沒有錯…沒錯……」
「為什麼不讓我去救他,漾漾是那麼膽小,那在那裏會怕的,我要去救他……」
「是、是……我們都知道……」
「嗚嗚……為什麼、到底為什麼!無辜的人是樣樣啊!但為什麼卻死得被罵活該!這世界怎麼了……」
「我們無法避免啊,小玥……」
白陵然也蹲在褚冥玥另一側,但他怎麼也說不出安慰的話語。他說不出『沒事了……』、『都過去了……』……那是漾漾啊!怎麼會沒事、怎麼可能過去了!?
白陵然和辛西亞也想問,到底這世界怎麼了?更想問的是,為什麼要如此對待他們,要如此對待漾漾!究竟,身為妖師一族的他們錯了什麼?這一切又是哪裡錯了,才會造就今天的局面?
想吶喊的疑惑著;卻理性的明白著。
這是如此的矛盾。
是妖師的他們沒錯。應該說,任何種族的存在都沒有錯。黑暗何光明的存在都是對等平衡的,沒有人能指著別的種族、自認理所當然地指責他們的存在。他們也沒有錯。或許可以這樣說,任何人都沒有錯,也沒有錯誤的存在,這只是現實的殘酷狠戾。而在命數的安排之下,我們什麼都逃不掉,掙扎只是種可悲,但反之卻是認書聽天。所以我們能做的只有尋機逆天。逃不掉就面對,面對雖然太痛卻總會過去的。沒說人是不倒翁,就算是不倒翁也有倒的一天但倒了之後爬起來才是重點。
如果能面對是勇氣,那麼爬得起就是韌性。
只是,那對現在的褚冥玥而言,還太過困難了。
她還沒能接受弟弟的死,就要承受世人的指點、即將開打的大戰,還有該怎麼和父母親交代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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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
嘛,人死了後,血親和那些愛自己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而死亡卻總是來得太快太急,連我也一樣措手不及就必須去面對。
嗯,重新改過了一點,之前發的刪掉了ˊˋ
明天……應該是…不會發文…吧……應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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