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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forever1999504 於 2013-4-6 22:45 編輯
希望的淚水,是人們的不信任進而拒絕它。
再墜入那個笑魘前,如果可以的話……他會想逃。因為那一幕讓他完全的了解,極大的失望實在太過心碎,而那人的坦然卻已經代表她選擇接受。因為她明白不論接不接受,事實就是成了,再怎麼辯解都只是白費力勁。與其逃避的不承認,不如接受它還來得快許多,因為說逃避,也只不過是在最終回頭時的再遇上面對,所以才會說什麼都逃不掉。
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接受那樣巨大的傷心!她的笑容是那樣單純,怎麼可以允許它因為那骯髒的不卑劣手段而蒙上一層灰霧!這是怎麼被允許的一件事?
但遭不被信任而被拒絕的希望,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只是蔓延的悲傷稍稍遮蔽掩蓋住了希望的光芒。
「安諾斯。」很平靜的一聲呼喚,近似暴風雨前的寧靜。
已經數不盡是在女孩隨風回歸他處後多久,可能是一年、可能是百年……但確切來說卻是五百多年,耶呂的心情已經糟糕到再度轉為陰暴雷雨。或許應該說,自從女孩沉睡後,耶呂的心情都是處於不太美麗的狀態,尤其安諾斯在不定時的夜晚來找耶律長談後要離去之際,耶呂得臉色黑得如閻王般……或許比閻王還要陰沉,巴不得充向前去揍扁要離開的安諾斯。
終於,耶呂再也沉不住氣了,但其實依耶呂的性子而言,他能緘默這樣長的時間,已經很難能可貴了。他要違背了女孩要離去時,用精神法術在他心裡強硬要自己答應的事。女孩說,她從來都沒向自己要求過任何事,但這次這件事一定要自己答應。而那件事,便是千萬別告訴安諾斯最後自己在影像球所見到的事。
「怎麼了嗎?」安諾斯頓下了腳步轉過身。明顯感覺到耶呂狂暴的怒火,也跟著沉下了臉色。安諾斯慶幸著,耶呂終於要說了,而不是心情都是傾盆大雨的生悶氣。
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而每次他要離開時耶呂都用那雙憤怒瞪著自己,安諾斯到底也摸不清耶呂的想法。耶呂是氣自己離去後留下他孤單的一人?安諾斯呀然失笑,因為說到底這理由還是可笑的,而且也絕對不是因為此。還是氣自己和他討厭的光明種族有所往來?可安諾斯自己就是光明種族啊!難不成耶呂也討厭自己嗎?但這也是不可能的啊,耶呂是個喜厭分明的人,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眼不見為淨的打趴你,怎麼可能到現在才要萊揍死自己?何況在這之前,安諾斯在耶呂面前破綻通通都露出的時候,他都沒做掉自己,怎麼非得要拖到現在?
而這次耶呂沒答腔,只是一個瞬步到安諾斯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力朝安諾斯的頭巴下去。
但安諾斯連反應和抗議都來不及,只感覺到一個劇烈的疼痛,隨著巴響再額前炸開,接連著是腦海所浮現的畫面。
在他看到接下來的事情前他卻不曉得,其實這一巴頭,還比那人所承受的傷痛都還來的輕上千萬倍。
「小心!」腦海中,安諾斯看見女孩的驚呼,一個天使與魔族對峙著的場面。
女孩焦急地衝上前,眼見已經來不及用任何招式破開那一擊,便用身體替那魔族接住那兇猛的一招。是啊,女孩的確是看不見,但憑著那狠辣地攻擊上頭承載的殺機,依女孩的敏銳還是可以辨認以及擋下。
希望的純真想要保護一切、想阻擋能讓絕望生長的一切事物,但卻從來都嗅不到那險惡陰謀的惡臭。
卻不料,那魔族嘿嘿一笑,將藏匿於手中積蓄已久的毒招一掌往女孩背部襲去。就這麼,女孩被前後夾擊,前身被毒冰針扎滿、後身讓紫黑的火燄燒蝕,然後猛烈的疼痛隨著知覺衝擊著大腦,女孩倒下去了。
緩緩閉上眼,似乎想用眼簾阻擋住淚水與濃哀的洩漏。女孩身上得傷很疼,但她不怕,因為她擁有主神所庇祐的百毒不侵、百傷皆好的身軀。只是她也很怕因為心上的傷絕對比這深的痛還來得疼,可是她的心並沒有主神的祈祝或是庇護。她頓時覺得害怕,自己心上的傷還好得了嗎?這樣大的失望,希望能承受得起不倒地嗎?
畫面的最後,是草叢後的精靈又再對著女孩的胸口補了一箭,接著走出草叢和那魔族與天使看了女孩一眼後,三人勾起滿意的笑容相互擊掌結伴離去。
見於此,安諾斯終於能理解耶呂極度的憤然。到底是誰說,天使與魔族彼此相互仇是憎恨至老死、而精靈卻是慈悲為懷面笑也心善的?!就連是鬼族甚至是鬼王,也沒有這樣傷害女孩,怎麼那些自恃非凡而高傲至極的種族比鬼族還不如!
『安諾斯。只要用心,仍然看得見世界的光明閃耀著……所以,我很開心。』
安諾斯沉重地閉上眼。原來他所不明白的,那日總愛逞強的女孩所流的淚水,是因為這龐大積聚而溢出的心傷;原來他所不懂的,那日女孩在他腦海裡所留下來的話噢,是因為怕耶呂告訴自己後,他也會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到最後也置身於黑暗。
「這樣你還要回去?」耶呂每回想一次,怒氣便會源源不絕的衝上。變出了陣大風,強颳著自己的身子後耶呂才淡淡開口,或許耶呂認為這樣自己能比較壓下火氣。
安諾斯答不出來,原來做一個鬼族比當那些光明種族還要光明多了,至少鬼族不會傷害那位包容一切的女孩。
安諾斯的沉默過了很久很久,但打破它的卻是突如其來的一道攻擊。
「嗯?」一個單節音與一個挑眉,耶呂硬生生用掌風批開了安諾斯的襲擊。
「只要和你打就可以了對吧。」狹長的鳳眼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只是冷聲問著。
「呵。」聽得懂那問句後的決定,耶呂輕笑也跟著攻擊。堆積那麼久的不愉快,現在終於有點消散了,只不過卻耶呂和安諾斯卻覺得還不夠!他們想打,尤其針對精靈以及天使和魔族殺個乾乾淨淨片甲不留,直到整個世界的每吋土地,都染上女孩因為那醜陋的妒忌而導致失明後所見到黑暗,才能消散自己綿延不知道多長的怒恨。
最後,耶呂得到壓倒性的勝利,安諾斯輸得滿身傷血,幾乎快要瀕臨死亡的懷抱。不得不承認安諾斯實在很強,再公會裡是數一數二的雙袍籍,能醫也能打。但對於耶呂而言還差太遠,不過也有資格讓他做自己手下的第一高手。
「自此,安諾斯.拉爾宣布死亡。從今爾後,安地爾.阿希斯於傷血的見證下宣誓對吾主耶呂效忠。」安諾斯……或許該說是安地爾了,雖然重傷卻依舊面對耶呂單膝跪在地說著。
「哼,先去死一死再說吧,倘若沒死你也是了。」耶呂一個嗤聲後,擺擺手讓安地爾離去,但心情卻沒有剛才那般沉重不樂,反倒是為了接下來即將開打的爭戰興奮不已。
「是。」安地爾一個點頭,掛上風情萬種的笑顏開起著傳送法陣,隨一點了個地點後離去。
安諾斯死了,取而代之的是安地爾。是的,那個木訥且內心單純的安諾斯死了,取代的是圓滑且充滿黑暗的安地爾。女孩喜歡浪漫,那安地爾就喜歡浪漫;女孩只看得見黑暗,那安地爾就為世界都染上黑暗;女孩所遭受的心傷是源自於誰,那安地爾就要那些種族的每個人,都為了失去而難過……一切的一切,是讓女孩擁有悲傷的始作俑者,造就了安地爾的出現。
安地爾笑著想著。自己就這麼死了就好了呢,名符其實的鬼族;但沒死也罷了,自甘墮落的鬼族。而命運的安排卻讓他成為了後者,但安地爾卻非常開心命運所賜予他的命數,因為能遇上這麼好利用的棋子,怎麼不該好好遵循命運的安排呢?
希望知道絕望所出的牌局,所以在一切成定局以前希望都會盡最大的能力去挽回。
或許,爾後的安地爾所做的一切讓所有人痛恨,但該恨的不是安地爾……應該說誰都不該恨,這只是一切的因果關係,遇到了卻無法違逆就只能順從。至於憎恨只會在扣著下一個悲劇,而連帶勾著憎恨的鎖鏈,久久無法斷鎖。
可能,在女孩阻止耶呂時就已經知道了會有這樣的結局,所以才千千萬萬都不要耶呂告訴安諾斯,也留下了句讓安諾斯一頭霧水的規勸。但是安諾斯怎麼會肯!怎麼會捨得下心獨留女孩忍心吞聲?女孩難過,不論發生什麼安諾斯會陪著女孩,但女孩躲起來自己承受,那安諾斯就算變成鬼族也在所不惜的想把那些傷她的人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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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載悲傷卻堅強的孩子。」光芒太過耀眼,刺眼得讓褚冥玥睜不開眼,即使放了法術也無效,因為那是最純粹的元素之力所聚集的啊,由元素構成的法術,再怎麼遮擋也抵擋不掉自然和鳴。
「請問有何要事?」微微提升了語溫,褚冥玥問著。她不知道眼前這人究竟是誰,但這到光芒卻和緩了褚冥玥內心還仍徬徨顫慄的雙腳。褚冥玥自己也明白,其實自己還不夠韌性足以去承受這一切,但現實她不得不用自己的頑強,帶著濃濃的怒火與不甘強硬的站起。
「我只想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所有事情都會圓滿,因為絕望已經過了。」這人說出了她一直很想聽的話語,她十分渴望聽到的話。不自覺的褚冥玥已經鬆下戒備,可能是潛意識已經認定眼前這人不會帶來什麼傷害。
「謝謝您。」真心所發動的話語,是非常具有力量的。這原則不論討再任何種族都是用,只不過事力量實踐大小的問題。
「我知道妳要去哪,同行吧。」褚冥玥點點頭,卻也愣神。那人身上所散發著的光芒依舊很是耀眼,但褚冥玥卻似乎覺得自己看到了一抹十分溫暖燦亮,卻不火烈得笑容。
放下了傳送陣法兩人一同,前往那個過分血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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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
今天晚了點,不過我還是丟上來了(累)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出來呢?為什麼安地爾會那樣遇上亞那ww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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