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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ter。」難得放下了那頭飄逸的銀長髮,但卻從髮尾都見得著那髮的主人源源不絕的焦躁。隨意揮了揮手示意使役繼續說下去,冰炎昨回到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亦手拄著頭細聽沉思。
「根據氣息與目擊,那位主最後出現地是在血妖精與影翼族的領地交界帶。」冰戲的使役服了服身,在說完此話後就隱去退下。畢竟它的主人給他的任務很簡單,不必要自己去搓測什麼,只要告訴主人想調查的結過就好了,再者冰炎也不是那樣愚笨。所以使意的退下是理所當然,也展現了冰炎調教得當。
一直以來冰炎都懂他那個小學弟在想什麼,雖然好像不管過了多久小學弟還是一然那付弱暴的倒楣樣,實質上他也是有在成長只不過很難察覺而已。但是對冰炎來說,他那個總是可憐兮兮、臉上胡亂髒噁地掛著眼淚鼻涕,然後像他求饒求就的學弟、褚冥漾,是永遠不會變的,是會一直在他身後的小可憐蟲。
但是,現在不同了。一切都、不同了。
原來一切都已經慢慢變了調,他的顏色也根深蒂固地著實了帶著深邃。一個控制不住,冰炎將當出褚冥漾送自己的鍊子丟了出去,卻又在丟出手的瞬間後悔了,連忙將枕頭瞬移到那鍊子之後當護墊,深怕一個不小心那投擲過猛的力道與重力加速,會毀壞了那墜子一分一毫。
「血妖精與影翼族……」喃喃自語著,片刻後他掙脫了理智的勸阻,丟了個法陣便直接到自家使役僕人所說的地點。
四顧盼了一下,見到周圍盡是一片荒涼,冰炎忍不住在心裡打了個問號。為什麼那個小傢伙會跑來這裡?明明這裡那麼空無,怎麼想都不可能是個找人的地方……那、這代表褚冥漾不是來找安地爾的?不可能,如果不是的話那個臭小子不會這麼拼命的。
「混血精靈殿下?」混濁的血腥氣味,紅烙的,黑羽絨翅膀隨意掉落了零零散散的羽毛,而那羽的主人絲毫不介意,那沾染了無盡的血腥之羽會洩漏了任何線索,走漏了這件密事。
「韓那月。」準確地說出眼前的混血翼族的名子,冰炎輕瞇起了眼等帶著對方開口。見到對方一身明顯是瘋狂殺戮後所染上的血腥,難得得冰炎沒有以黑袍的名義調查,是因為早在很久以前公會造久准許了這樣子行為。
但是很顯然那被譽為最年輕的白袍的孩子,一點想開口的意願都沒有。甚至從表情上看來可以很明確地說,那月連覺得動動嘴皮子都嫌麻煩嫌累人,尤其是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平事就話很少的他更不想浪費自己的口水。
一個振翅,黑色的血羽隨著飛起而零星地散落,韓那月不著痕跡地漠視了一會冰炎的背影,然後揮開了法術便跳過三四個空間,然後再跳回自己家。
但其實他家的那棟屋子就只是在冰炎身後大約十多公尺處而已,只不過那小屋卻沒有人看得見,除非是屋內的男主人或女主人,那應、那央解開隱匿的法術,才會可能看得見那棟建築在血妖精與影翼族的領地交界帶上的小屋。不過要那月解開也不是什麼見難事,應該說從小就習慣,而且又是法術高手的那月簡直是易如反掌,但今天卻有個麻煩的冰炎在,所以他才得跳轉到空間裡再間接回到家裡。
「嗯?那月你回來啦。」依舊很忙碌的那央探出頭來笑說著。那月不禁嘆了口氣想勸勸那位大姊,也稍稍休息一下吧。但是回過頭便看見穿戴整其、東西已帶全的安諾斯正要出門離去,那月冷不防喊了一聲:「安諾斯。」
安諾斯僵住的身影明顯表示他的愣然,熟悉的語氣、陌生的稚嫩,卻談不上任何一點違和。
從一開始他與那月見到面,自己的猜想與回一的交疊相容就無止盡,這也是安諾斯為什麼才休了一夜,就這麼急著想離開的原因。有太多不能觸碰的事景默默地動搖著,安諾斯才不願意!任誰都不可以打散他僅剩的財產,名為回憶的財產,更不容許有人去踐踏玷汙,儘管動搖的、想起的、迷忙的從來是自己,有錯也是從自己身上冒出的他也不想絲毫。
帶著微微熟悉的香氣的帕子,那龍飛鳳舞著的三字已經夠了,如今還來個冷然玩味的眼神,還有那霸道又暗藏關心的語氣,他受不了。
「啊啦,你這孩子真是的……」不是沒有發現這個微妙的氣氛,從以前開始那央也就確信了這個弟弟的靈魂已經不單純,但是不管怎麼說現在的那月就只是那月,與從前的他一點關連都沒有。那月就是那月,是那應與她的弟弟、是身為影翼族的母親留給他們的遺產。「好了好了,那邊的飯幫我端上去給那位少年,如果沒錯的話那孩子應該剛醒。」
面無表情地看著安諾斯,剛欲張嘴想說些什麼就被那央推上樓。「好啦、好啦,快一點!涼了就不好了,不要拖拖拉拉的,真是。還有啊、在那之前先去換下你的衣服,不要嚇到人家了我警告你!」
那央輕輕打了個眼神給那月後,才稍微安下了那月浮躁的心。那央知道她想說什麼,她也不是個傻子。
從一開始安諾斯身上的傷就可以察覺,何況安諾斯的名聲與影藏在暗面的故事也不是那麼難得知。所以打從那應允許他進門的那一刻,屋內的聰明人早就明白,他就是最近大鬧魔族裡冥暗隻系的前鬼王第一手下,安地爾。
而一直待在屋內看家的那央,會沒察覺到外頭那超級容易辨識,而且世界上僅此一家,絕無分號的混血精靈,她就得去撞豆腐了。反倒是安諾斯的行動才顯得焦躁,所以才沒發覺外頭的狀況。不過也不太能怪那被情感左右的傻子,畢竟他要穩住好自己已經很難了,何況這裡是韓家的地盤,沒有突破法陣去探看外頭的狀況也是意料之中。
在這種狀況之下,安諾斯無疑是公會與魔族,還有那位大有派頭的黑袍奴勒麗的公敵。這時後再若是讓安諾斯出門,簡直是不要命的自投羅網。
「現在還事先別回去的好喔,安諾斯先生。雖然說看你的傷我是真的想再多挽留你幾天,不過請不要誤會我現在的意思。剛剛那月沒直接開門而是用空間轉移近來的,恐怕安諾斯先生是有注意但沒放在心上吧。通常若不是外面有誰還是突發狀況,那月是最不喜歡那樣子進門的人喔!還有有其實、安諾斯先生說要回去,剛剛再開門前連去感知注意外頭的狀況都沒有吧。」那央難得停下了手邊的工作,靜靜地說著。臉上似笑非笑的,蜿蜒在雙臂上扭曲的紅色烙痕,在這時卻格外顯得艷紅刺眼。
「呃……嗯、不好意思。」為不可查地嘆了口氣,安諾斯接過了那央遞來的茶水。
「其實安諾斯先生應該是個長命的種族吧,感覺上已經活了好久了呢。」意外地插進來了這麼一句,但那央不等安諾斯的回應又再將話題迅速的峰轉。「我們的母親是影翼族的族女,是當今族長的妹妹。而我們的父親是血妖精族內,相傳百年血月誕生的嗜血災子,打從一出生變被族人追殺。」
災禍,應當殺滅至屍骨無存。那央不懂,為什麼一個可憐的孩子打一開始就要被冠上沫噓有的罪名,而淪落至族人相逼見血?就因為是嗜血災子,所以會招來滅族嗎?明明還只是個襁褓中的嬰孩,究竟有誰有那個資格去指責他從未犯下的過錯。
「但是很幸好的,父親大人在被迫殺的途中遇見了母親大人。當年母親大人年輕時便與父親大人相戀,先有了大哥和我這對龍鳳胎。但是好日子終究不長久,在母親大人懷上那月時,不慎防被而遭受襲擊,血妖精一族的人宣稱不能夠讓災子擁有後代,所以變擊殺了母親大人。悲憤的父親為了死守住我們兩兄妹,於是殉戰於這片荒漠之中。繼而撫養教育我們的是韓爾舅舅,多虧了有韓爾舅舅那時年幼的我們才免於一死。」那央繼續說著,而安諾斯也很有禮貌的沒有打斷,就這麼靜靜地聽著、靜靜地感嘆。
「那月那孩子啊,是兄長從母親大人的逐漸失溫的屍裡接生出來的孩子,可能是從小他就背負著重大地枷鎖、也可能打從一出生他的靈魂、他的記憶就與人不同,所以現在的個性才會如此乖戾倔強。」說了一大長串的故事,終於到了核心的要點。已經在剛才有察覺到在外頭一動也不動,一直待了好久的冰炎終於離開了,那央也差不多將話就此打住。她輕輕看了安諾斯一眼,便隨即起身又再度去忙碌。
卻是個很意味深長的一眼。
『那月不太愛接近人群的,通常像安諾斯先生這樣的訪客他連看一眼都不會,但是您真的讓我很好奇,到底為什麼他會替您擔心。』沒說出口,用了精神法術對著已經走出門且有禮地闔上門,並且對著嗚們鞠躬行禮的安諾斯說著。一來是不想讓那月靈敏的耳朵聽著自己又多嘴對安諾絲說了什麼,二來是這些話她只想像說秘密一樣,悄悄地訴說她早就發現了那些不尋常。
──就當作是欠個人情好了,她將來想要他幫的事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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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論番外
沒意外的話這邊應該會比叫拉長一點(思)
眼睛亮的人應該可以發現,這篇已經暗喻了那月其實就是耶呂的轉世噢! (不要說出來啊你#
然後看到最後一句嘛(遠目)也不能說是那央心機啦,她這麼做也是有理由跟為了家人好呢(沉思)
對了對了!有誰可以猜得出來,為什麼學長剛遇見那月的時候,他滿身是血嘛wwwww (不要興奮#
啊啦!這篇沒有漾的戲分!OAO
糟糕,文拉長拉長,原本想寫進去的就被挪到後面了XD (這不好笑啊喂ˊ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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