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楓靜 於 2012-10-6 23:52 編輯
(食用前警告:此篇初稿時間為08年6月,當時御我大的吾命騎士只出到第三集,也就是所有的設定都只到第三集為止,什麼格里西亞是大魔王之類的事請全丟到一旁ˇ謝謝ˇ)
或許有大大已經在鮮網看過了,可是在鮮網的文已經撤下,此為改版,並且改版在這裡首發唷,文字會進行大幅度修改,至於劇情走向同樣會有更動,把之前的BUG一併處理掉,確定為長篇,請大家多多支持並給予批評或讚美ˇ
我在鮮網的專欄為"嗶嗶嗶,就愛御我"。
以下正文
序 楔子
身為太陽小隊的副隊長亞戴爾此刻正重複每一天早晨的生活模式。
明明並不屬於職責之內,卻還是得在早晨特定的時間去喚醒自家隊長。如果這件事是成立在亞戴爾敲個門隊長就自動起床,那麼這對經過刻苦磨難的太陽小隊副隊長也不過是走一小段路,然後敲個門花費一點點的體力那樣簡單……甚至稱不上麻煩,偏偏叫隊長起床這件事──卻總是比屠龍還難。
「隊長!隊長!請您醒醒!」亞戴爾嘆了口氣,無奈地繼續規律的敲門。
然而,門裡卻依然一點動靜也沒有,但亞戴爾已經可以聽見隔壁房間的居住者起床盥洗的輕微聲響。
亞戴爾繼續嘆第三十二個氣,認命地敲第一千三百五十四下的門,喉嚨發乾地喊著第兩百三十九次的隊長……其實曾經有一段時間,亞戴爾根本在懷疑這是隊長特意給予他的一項磨練,為了訓練他的耐力……
想到這,莫名的悲傷重重地打擊亞戴爾,但是身為太陽騎士長親自挑選出來的副隊長,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拒絕太陽騎士長派發的命令,就算這項命令要打敗的BOSS是太陽騎士長本人……亞戴爾在內心淚流滿面。
「早安,亞戴爾。」暴風小隊的副隊長拿著一疊報告經過,對亞戴爾友善地笑了笑。
「早,這麼快就要交進度報告?」亞戴爾停下已經習慣敲門律動的手,疑惑地看著暴風小隊的副隊長。
他點點頭,道:「恩,倒是你,真辛苦了…」
此刻他既是感激又是無奈地看著露出苦笑的亞戴爾,要不是雙手抱著一疊報告,他還會上前去拍拍亞戴爾的肩膀,說一聲「辛苦了,我能理解的,兄弟!」。
誰不知道太陽騎士長是出奇的難叫?也多虧亞戴爾真有耐性,先別說叫醒太陽騎士長這件事了,每天早上只要是在太陽騎士長附近的房間住戶,根本不需要提醒起床的物件,光亞戴爾的敲門聲就足以把鄰近房間的騎士給叫醒,這可方便了不少人。(似乎也因為如此,亞戴爾在同一輩騎士的聲望又增加不少!)
「嗯,該習慣的也習慣了。」亞戴爾苦笑。
忽然,暴風小隊的副隊長原本還帶著些許慵懶的神情瞬間變得精神抖擻。
「審判騎士長!」暴風小隊的副隊長恭敬、拘謹卻也僵硬地站直身體。
就算是以自由著稱的暴風小隊副隊長,遇到另一派別的老大也無法完全只帶恭敬的態度面對。這點從暴風小隊副隊長遇上太陽騎士長和審判騎士長截然不同的面色反應可得知。
畢竟十二聖騎士裡溫暖好人派和殘酷冰塊祖的水火不容是有目共睹的,再加上區區一名副隊長本身就很難跨越面對隊長時,階級制度下對上與生俱來較弱氣勢呈現出來的落差,種種原因導致暴風小隊副隊長看見審判騎士的反應是全身肌肉較平常緊繃,臉色甚至還微微僵硬,不知情的人恐怕還以為他進入備戰狀態呢。
他無法以對太陽騎士長單純欽佩的情緒去面對審判騎士長,那種自然而然的淡淡排斥他說不上來,但就是這樣的叛逆心情讓他對審判騎士長產生些微敵意,當然他也知道這樣很失禮,畢竟他無法把這份心思完全隱藏好,所以在得到審判騎士長的點頭回應後,便匆匆用眼神和亞戴爾打聲招呼就離去了。
審判騎士並非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應該說不了解實情的人會有這樣的反應很正常,所以他也並不放在心上,但洩漏出來的負面情緒總是很容易就能把氣氛弄得很不好。
可是在奇怪的氛圍在蔓延開來前,就被亞戴爾全無畏懼的正直視線給生生扼殺掉。
「審判騎士長。」亞戴爾對眼前這位殘酷冰塊組的老大敬禮,和暴風小隊副隊長的心思及態度迥然不同,亞戴爾神情拘謹卻不緊繃,只有全然的恭敬存在於亞戴爾直白的視線裡,審判騎士長和太陽騎士長的關係他也略知一二,前者二人並不如表面上是死對頭,畢竟他是太陽騎士長的副隊長,某些事情,多一些觀察大概也能了解。
審判騎士對於亞戴爾的評斷只有不知變通這四個字,不過除了這點,其餘都給予優良的評價,這使他不得不再次於心裡讚賞太陽的眼光。
他向亞戴爾點點頭,冷酷的表情至始至終從沒換過。
「以後直接進去就好。」
亞戴爾皺眉,對踰舉的行為無法認同,猜測審判騎士長應該是出於好意(雖然他滿臉冷酷又嚴肅),但隱約知道自家隊長和審判騎士長的關係,怕斷然拒絕會讓審判騎士長心生不悅,只得宛轉道:「這似乎有些無禮……」
審判騎士隨意地點頭,早已知道以亞戴爾的個性必然會拒絕,所以審判騎士也沒有多在意。
「嗯,去忙你的,我會叫太陽騎士長起床。」審判騎士簡短的說,言下之意就是要亞戴爾去休息……應該說,是要亞戴爾休息前趕快替太陽騎士買份早餐,免得到時他又得替太陽騎士做這差事。
「是,審判騎士長。」亞戴爾明瞭地點頭,轉身離去。
反正,審判騎士長叫隊長起床也不是第一天的事情了……
「太陽,太陽……起床。」
審判站在床邊,平靜地看著棉被底下那一坨突起物,只有幾縷金髮露出棉被外,窗外和煦的陽光如金粉灑落房間各處,然而金髮的主人卻怎樣也不肯離開溫暖的被窩。
又是接連幾聲叫喚,平常還會動一下或咕噥幾聲回應的太陽這次卻紋風不動,作為和太陽騎士敵對的審判騎士可沒有亞戴爾的耐心,更不想去猜想昨晚的太陽騎士究竟幹什麼去了……雖然每次風聲總是無緣無故地走漏到他這來,而那無非又是某某某惹惱了最不能被得罪的太陽騎士所以慘遭報復。
審判騎士微微扯動嘴角,語帶不耐的低吼:「格里西亞˙太陽,起床!」
在說話的同時毫不留情的動手將蓋在金髮人兒身上的薄被抽離。
只見太陽騎士蜷曲著身體,穿著短褲的白皙長腿露出大片肌膚,輕而易舉地就讓人看見腿部優美的曲線,修長而纖細的身軀在略微凌亂而寬鬆衣服的襯托下顯得嬌小,尤其勻稱的肌理和裸露出來的皮膚在灑落的陽光中,讓人毫不懷疑那肌膚也如上好的絲質布料般有著柔順滑膩的手感。
而太陽騎士…格里西亞的睡臉毫無防備,長長的睫毛下是輕闔的雙眼,豐潤而飽滿的雙唇緩慢地吐氣,輕易地就能勾起他人一親芳澤的衝動。
這就是光明神的代言人、神的寵兒,此刻看來就像聖潔一般的存在。
然而,審判騎士可是清楚地知道在太陽騎士的完人面具下,屬於格里西亞的真實性格是和外界傳聞的屬於太陽騎士的個性多麼的判若兩人。
審判騎士面不改色的看著太陽騎士熟睡的模樣,看起來冷靜沉著卻是只有本人才知道他自己的心跳正加速跳動。
當了多年的審判騎士,也只有他才知道如何將情緒隱藏在全然平靜的表面之下,要是連自個兒的呼吸都調節不好,恐怕到現在他的老師也不會放心地將審判騎士的位置交給他。
他緩慢地蹲下身接近太陽騎士的睡顏,讓人感到舒適、乾淨的氣息若有似無的環繞,說他是不由自主的…是的,審判騎士知道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但他真的無法控制,總是被太陽騎士吸引。
漆黑的雙眸深邃了幾分,審判騎士輕柔地附上那人的唇,廝磨著,不敢大膽地伸舌觸入禁地,只有舔拭自己的唇印上對方的而染上一些濕濡的痕跡,那般小心翼翼的動作將觸動的情緒悄悄地藏回,淺嚐而止的行動更是昭顯審判騎士強大的自制能力,卻也同時讓人明瞭其顧慮。
那是一種被克制的衝動,而這一連串的舉動耗時雖不長,卻足以讓失去薄被的太陽騎士感受到早晨的寒意。
「唔。」
太陽騎士向四周做出撈東西的動作,然而在身旁摸不到不知去向的被子。
越來越強大的寒意讓太陽騎士在睡夢中本能地打了個冷顫,迫使他不得不睜開似乎有五十公斤重的眼皮,半睡半醒的從床上坐起身子。
朦朧間,他看到床邊有一到黑影,手上抓著白白的東西拖曳到地板,而寒意好像就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太陽,現在、立刻、馬上去梳洗。」低沉的嗓音比平時還壓抑了一些,審判騎士起初醞釀的風暴悄無聲息的沉寂下來。
「啊……」太陽騎士打著盹,還沒清醒的腦袋沒有注意到一絲異樣,只不滿地咕噥,「不要……昨天很晚才睡……我還要睡………」太陽騎士又再度倒下。
床邊之人的耐性原先已經被磨到了零,現在他又不怕死的賴床…審判騎士一陣怒吼,原本的旖旎風光煙消雲散,只剩憤怒的吼聲繞梁三日。
「格里西亞˙太陽!!」
“碰!!”
那天早上,附近房間的騎士表示從太陽騎士長的房間裡傳出一聲暴喝,然後是某個東西被重重地丟在地上的聲音,緊接著又是房間裡的門被摔上發出巨響。
最後,歸於平靜。
附近的騎士們提到嗓間的一顆心終於墜回原位,難得同時的緩了一口氣。
「啊……難道隊長還沒起床嗎……?」亞戴爾站在門外,手上拿著飄散出有藍莓味道的早餐,思索要不要敲門,因為在房間裡的另外一個人似乎有著很深的怒氣啊……亞戴爾想了想,沒得到結論,無奈的又是一陣嘆息。
01. 第一章
晨曦的柔和光彩逐漸退去,準備轉成正午熾熱的炎日。
從窗口灑落的金粉早已消散,驕陽扎人眼卻還不帶熱度的光線刺穿能透光之處,這個溫度還只是夏日最熱月份的前哨戰,然而陽光如箭的透入房間已隱隱有烈暑之勢。
當外頭太陽昭示著無窮盡的活力之時,房間裡一個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黑色服飾的英俊男子卻感染不了好天氣帶來的好心情,只癱著臉如大型移動式冰庫散發著冷氣,如今有越來越往低溫邁進的趨勢。
「嗚嗚,審判人好壞心,不過是多睡幾分鐘嗎,有必要把我整個人丟到浴室裡嗎?」
金髮男子用手拭去根本沒出現的淚水,無視好比南極溫度的冰冷眼神在身上堆出一塊塊冰渣渣,依然故我的強大無賴樣讓被稱之為審判騎士的黑髮男子在內心唾棄自己的眼光。
「多睡幾分鐘?從亞戴爾在門口敲門到現在你從浴室裡出來過了多久了?」
審判騎士按捺住想殺人的衝動,手撫著額頭,看著太陽騎士歡快的進行每日早晨的例行公事,那一大早竄起的火苗,又被自個兒強大的包容心給撲滅了。
「是嗎?我怎麼沒聽到亞戴爾來叫我啊?」太陽騎士眨了眨眼,露出無辜的表情,同時優雅的拆開紙帶,拿出亞戴爾剛剛為他帶來的藍莓三明治咬上一口,再騰出一隻手燒水準備燙衣服。
審判騎士無奈地按住抽動的穴道,看來太陽騎士的臉皮已經到連地球的半徑都比不上他臉皮的厚度了。
以後,要太陽騎士在非工作日準時起床,只能列為不可能的任務了。
看著沉默又一臉無可奈何的審判騎士,太陽騎士在他看不到的角度露出狡猾的笑容,然後迅速裝出“格里西亞式的無辜”,同時空出手梳頭髮、敷面膜,然後吞掉最後一口藍莓三明治就開始把燒好的熱水拿來燙衣服。
「啊啊,那…沉判,逆譖麼早矯我要感嗎?」
審判騎士二度頭痛,只說:「太陽,東西吃下去再說話。」
就算是在不是朋友的最好朋友面前,也該維持形象吧?不過也有可能是平常太被拘束於太陽騎士的束縛……審判騎士嘆氣,算了,太陽騎士愛怎樣就怎樣也不是第一次……之前還曾經噘著屁股,當著他的面前在床底下找過東西呢。
「審判,你這麼早叫我有什麼事?我記得今天不是週日啊。」太陽騎士終於吞下最後一口藍苺三明治,然後又一口氣把藍莓汁喝完,滿足的伸了個懶腰,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手仍舊不停地將衣服熨平。
不過就是吃早餐,怎麼感覺好像去泡了溫泉又做了免費的SPA後的樣子?審判騎士的頭上掉下黑線。
「前幾日黑暗生物在外城大肆破壞的事件已經善後得差不多了。」
審判騎士盯著太陽騎士半垂著頭,幾縷金髮散落在他的臉頰而遮去一些面容,襯著一點陰影好像臉色是蒼白了點,他這才想起太陽騎士這陣子的身體狀況不好。
他皺眉,因為前些日子黑暗生物的騷動讓整個光明神殿忙得焦頭爛額,他只聽聞太陽騎士的身體狀況很快就有好轉便不太放在心上,尤其太陽騎士是受光明神庇護之人,小強級的生命力怎麼可能敗給區區病魔?所以審判騎士並無多想,只當是近期為消滅躁動的黑暗生物而操勞了點。
太陽騎士想了想,蹲下身去擦鞋子邊說:「其實這幾日黑暗生物的躁動不太對勁……」
「恩,我國的外圍城鎮都受到不同等級的攻擊,雖然先前已派人去駐守,卻還是零星的有事件發生,現在很多小型商行都暫時中止貿易往來。」
太陽騎士摸著下巴,作思考狀並分析:「意思是,其實各處都有黑暗生物在移動,照先前我們剿滅的情況看來,比較強大的黑暗生物都還蟄伏著……」
「數量群很不固定,最強級別頂多到死亡騎士,而且無目標,是沒有組織性的隨機攻擊。」
他們彼此對望一眼,為這件事光明神殿派出好幾波的聖騎士去各地清掃黑暗生物,而且十二聖騎士除了審判騎士和暴風騎士都帶著各自的小隊出發到各城鎮。
唯一的命令是,遇到黑暗生物殺無赦。
太陽騎士自己也是前天才回來,昨天還睡個昏天黑地,今天一大早就被挖起來準備上工,內心不禁吶喊:壓榨勞工也不是這麼個幹法吧!?承諾他的假期呢!?
但那番話也只是心裡吼吼就罷,這次事件的繁雜嚴重程度他心裡有譜,知道什麼時候耍耍任性可以,別誤了事才好。
審判騎士提出討論:「你感覺到的不對勁是指什麼?」
「說不上來……審判,你多少應該也有感覺到吧?從你剛剛找到的線索,得出的結論跟我想的應該是一樣的。」
「突然出現大量的黑暗生物、毫無理由和目標的四處攻擊,這幾件事本身就很不正常。」
太陽騎士點點頭:「對。老實說,我們出去幫忙清掃黑暗氣息,我也只能說就是在做清除,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可循。現在也只能猜測或許有人想要借這件事打擊望響國,又或者有人在操控這一切試圖做些什麼,也有可能根本是我們多想了。」
他換了衣裳,將一身的行頭準備好,看起來容光煥發。
審判騎士的表情似乎柔和了點,但沉思中的太陽騎士並沒有發現。
他突然問:「你好點了嗎?」
「嗯?」突然轉不過來他這是在問什麼。
「你的身體狀況……不是聽說出發離開聖殿後沒多久病倒了嗎?」
太陽騎士愣了下,隨即笑答:「沒什麼,不是生病,大概只是之前聖光和魔法使用過度吧……然後人就昏了一次。」
「昏倒?這麼嚴重?」
審判騎士突然上上下下的看著眼前之人,看起來毫無變化的表情卻讓認識他已久的太陽騎士抓到所想之事。
他趕忙澄清:「嘿,不是吧,審判,我已經完全沒事了,你可別想著強迫我待在房間裡休息啊。」
審判騎士又看了看他,最後妥協地點點頭。
看起來似乎真沒事。
「其他人回來了嗎?」
「目前寒冰還在外地,堅石處理外交事務,剩下其他人都回來了,除了綠葉……」
審判騎士表情一滯,抿嘴不說話。
太陽騎士皺眉,問:「怎麼了?出事了?」他有不好的預感。
像是想到什麼,審判騎士原本嚴肅的五官在被對陽光後呈現出陰影,他低沉的嗓音依然穩重,卻隱隱帶有不祥。
「綠葉昨晚回來時的情況不太好,現在已經穩定點了……詳細情形教皇知道,他想跟你談談這件事。」
教皇的書房裡。
「太陽騎士長,你也太慢了吧?」不知當了幾任教皇的清秀少年坐在超豪華大椅上,一臉不滿地看著眼前的太陽騎士。
「少說廢話,到底怎麼了?」太陽騎士挑眉,一股無形的火花在兩人之間蔓延。根據以往的形象,光明殿和聖殿之間是暗潮洶湧,而教皇跟太陽騎士更是明爭暗鬥,但私底下,兩人的關係絕對不如外界所傳聞的那樣糟糕。
然而此刻,太陽騎士滿心掛記他的兄弟,更不會去維持平時要做的表面功夫。
只要是熟識格里西亞˙太陽的人都知道,誰都能碰,就是不能碰他的聖騎士,如今教皇更不會在這種時刻去開太陽騎士的玩笑。
「咳,那個,你先冷靜一點,基本上,綠葉的身體完全沒事。」
太陽騎士靜默一下收斂怒氣,冷哼:「到底怎麼了?」
「是這樣的……」教皇打開抽屜,拿出一份資料,「撒爾卡,你聽過吧?」
「撒爾卡?望響國邊界的城市?」
教皇點點頭,表情有些凝重。
撒爾卡不算是個大都市,因為它和其他國家的邊界相當接近,甚至在十幾年前,鄰國的戰爭就還曾經波及過撒爾卡,導致現在撒爾卡的居民只有少數幾百人,說是城鎮已稱不上,用小村落形容還適合些。
「你應該知道撒爾卡在我國的地位吧?」
太陽騎士擰眉,努力地回想後說:「這個嗎…那裡礦產資源算豐富吧?不過讓人驚訝的是撒爾卡卻沒因為礦產豐富而發展起來。我記得,大概每半年會有一個商隊固定經過那裡?」
「對,然後呢?你沒聽到什麼謠傳嗎?」
「啊……這幾天鐵礦似乎很嚴重地缺貨?每年固定時間撒爾卡不是會透過商隊把鐵礦……」太陽騎士一愣,「是商隊怎麼了嗎?」
在這裡有很多鐵鋪都是仰賴撒爾卡的礦產,他們會透過交易的方式請商隊運貨,讓他們賺取價差,因為這種模式已經持續多年,彼此都是老客戶,總的來說鐵礦缺貨很小的機率是貿易壟斷的問題,也就是說是最近不死生物大肆破壞的影響……導致貨無法運輸?
太陽騎士很自然地否定這樣的想法,因為並不是只有撒爾卡會面臨商隊運輸的問題。再來就是,這是一筆大生意,接這訂單的都是赫赫有名而且有錢請雇傭兵的商隊,按理來說,這次的不死生物只要是能請到榜上的冒險團或雇傭團都不會是大問題。
他看向教皇的視線帶了疑惑。
果然,教皇的回答完全否定商隊出事的可能性。
「不是商隊怎麼了。」教皇搖搖頭,臉色有些蒼白。
教皇的聲音帶了點不易察覺的嘶啞:「這件事,可能連國王都還不知道,是正在邊境巡邏的綠葉騎士長帶隊準備回城時,察覺到不對勁,才進行偵查……在確認情形後十萬火急地趕路回來向我報備,這是第一手的資料……」
太陽騎士不解地看著教皇,心裡感覺到的不安與凝重越來越大,事情並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既不是商隊的問題,那……就是撒爾卡發生什麼重大事情……?
教皇抬起頭,年輕清秀的面容出現疲態,眼睛裡的神采閃爍不安的光輝以及被壓抑的沉痛……
「撒爾卡,被屠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