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雪晨 於 2021-11-22 09:44 編輯
格里西亞在躲喬葛,至少他總會不小心剛好避過私下「沒必要」的接觸。就算是公事上,格里西亞跟喬葛的互動少了和其他兄弟之間的熱絡。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至少十二聖騎士是感受得出來,格里西亞對喬葛的生疏是太陽對待信徒的樣子;卻又總在開會時刻意挑喬葛毛病並且把工作派遣給對方,都快讓大地騎士的工作量逼近暴風騎士。
而面對這些刁難,喬葛除了有些煩躁,卻又好像不敢有太多的抱怨。
熟知兩人個性的溫暖好人組也差點跌破眼鏡,畢竟兩人私底下是冤家這件事情,他們一清二楚。
艾爾梅瑞擔心兩個人之間有癥結,一旦冷戰後依照雙方個性都拉不下臉,可能要吵好幾個月,畢竟很明顯地格里西亞有些針對喬葛。
聖殿裡實在不想再多一個黑眼圈和爆肝隨時會跑路的騎士。
散會後艾爾梅瑞站在喬葛門前,躊躇幾秒後才伸出手輕敲兩下。
門打開時站在後方的喬葛眼袋有一點點的黑影,他散發出煩燥的氣場,艾爾梅瑞甚至看到房裡還堆著一大疊公文,那些是剛剛會議上所沒有的。看來即便下了會議,格里西亞也沒少塞工作給對方。
「有事嗎?」好幾天的熬夜讓喬葛口氣有些差,即便對隊上的好人也沒什麼好臉色。
「大地……你跟太陽還好嗎?」
聽見儼然已成了心中的疙瘩,喬葛頓了下,隨後舉起掌心揉亂自己的頭髮,「沒有什麼好不好的吧?」
「可是你的工作量都跟暴風一樣高了。」
「……那傢伙說暴風快過勞死,請我幫忙的。」
騙人。艾爾梅瑞一聽就明白,這是假話。
因為他們溫暖好人組都知道,所有人都會幫格里西亞「小忙」,唯獨眼前人從未、也不肯答應格里西亞的請託。
曾經他們還都因此猜測喬葛沒有被取綽號,是因為他沒有幫格里西亞的忙。
「你從不幫忙的。」想了想,艾爾梅瑞還是決定直接點破這層膜,「你跟格里西亞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
憶起當時出任務回來後喬葛的異狀,格里西亞離開後當晚兩人都沒有來用餐,隔天格里西亞的請假多天至今日挑喬葛毛病,說這兩個人之間沒有出事才怪。
雖然有很大的機率是格里西亞惹惱對方,可看現在的狀況卻又好像是相反。
「沒有!」喬葛一聽立即否認。要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第三人知道,不然他跟格里西亞都會完蛋。
大地騎士這個位子不保,太陽騎士也絕對會被拉下來。於公於私他都必須死守這個秘密。
腦海裡閃過床第之間威脅格里西亞的話,又替喬葛添了一筆心浮氣躁。
「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喬葛又道,他斜睨那滿臉如老媽子的艾爾梅瑞,咬牙一說:「大概他又抽神經了吧。」
說完一股濁氣隨著如釋重負吐出,如縷縷白煙往上飄最後於空中散盡,某方面也算是把他這幾日一直憋著的情緒稍微舒放出來。
望著眼前臉上略帶疑惑的綠髮同伴,喬葛眼底閃過一絲尷尬,怕被看出太多他嚥了口唾液後,表示「就這樣」而後立刻往後退一步,將門關上。
卻不知道他們的對話與動作,全數都沒有逃過站在不遠處轉角的格里西亞。
面無表情聽著喬葛的回應,那早已失去視力的翠藍被覆上一層幽暗,如同沾附厚重灰塵的藍寶石,耀眼的光輝逐漸黯淡。
注意到艾爾梅瑞的嘆息以及腳尖轉向,他整個人背緊貼牆面,讓自己盡量融於背景不被發現。
「太陽。」驀然一道輕飄飄的聲音響起,格里西亞瞬間警戒如刺蝟,瞬地回過頭站在他身後的是自家小隊的帝摩斯,這讓他心臟跳很快,就擔心對方的個性雖然淡薄但總能抓到很多小細節,心思縝密。
「你在做什麼?」帝摩斯歪頭,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格里西亞要站在這邊。
因專心注意著喬葛那邊的對話,本來帝摩斯就擅長雲蹤步到連他的感知都能躲過,就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察覺到些什麼。
嘴角抿出笑意,格里西亞說:「光明神的仁慈照耀下,太陽擔憂大地騎士因近幾日為聖殿分憂解勞體力不支,因此特意前來。但大地騎士似乎與綠葉騎士正在談事,不方便打擾。」
說完他捕捉到艾爾梅瑞的腳步聲逐漸靠近,因此在帝摩思想探頭一看究竟時,主動捉住對方的手腕、同時放下小小的隔絕術法抹除自己剛剛站在這邊的蹤跡,隨即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恰恰巧地避過與艾爾梅瑞擦肩而過的機會。
確認艾爾梅瑞沒發現自己後格里西亞長吁一口氣,緊接著才後知後覺想起一旁的帝摩斯,如觸電般地放開對方的手腕,格里西亞輕聲道歉。
得到對方的搖頭表示不在意後,他暖暖一笑,又丟出了落落長的一串光明語,然後換來帝摩斯的無聲六個點。
絲毫不在意對方的無言,格里西亞繼續他的光明語,直到帝摩斯在他換氣時默默地丟出一句,「太陽……你不累嗎?」
聽言一頓,藍瞳對上那掩蓋在近白色髮絲後的眼眸,下一秒金色燦爛綻放在白皙臉上,果不其然換來一句「好亮」。
等到一個段落,格里西亞見對方應該不再糾結自己為何站在此,才開口表達自己還有事情要處理,先行離開。
「……太陽。」可帝摩斯又一次叫了對方,迎上那略帶疑惑的神情,他問:「你……跟大地……」
「白雲。」堆起完美的笑容,格里西亞打斷對方後面的問句,「可以請你幫太陽一點小忙嗎?」
「……」
「亞戴爾那邊還有一份公文是要給大地兄弟的。因太陽稍晚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此份文件較急,可麻煩白雲兄弟幫太陽跑一趟嗎?」
找個理由不讓帝摩斯再問下去,格里西亞藉此支開對方,反正他也沒說謊,只是那份公文裡面所需要處理的繁瑣事項有將近希歐平時批改的公文半分高。
畢竟是一些爛攤子集合其中還有一部分跟皇宮那邊有關,早擱置很久未處理,當然也有些已經解決只不過要整理罷了。
但整理歸整理,瑣碎就是個麻煩。
打發走帝摩斯,格里西亞又去找教皇討論了下關於頌讚的規劃,隨後才又提著兩張小凳子到審判所附近的廁所等待那待會會出現的人。
但意外的今天準備好的清水倒是沒派上什麼用場,走進來的人步調悠悠,一見到他便直接坐下,也沒扶著牆壁吐得唏嚦嘩啦。
「今天……沒有嚴刑拷打?」格里西亞問。
睞對方一眼,雷瑟頷首。爾後從自己的披風下拿出藍莓點心遞給格里西亞,「你最近——有吃東西嗎?」說著本來就比較嚴肅的面容因為皺眉看起來更加讓人難以靠近。
「有啊,我不是還跟你們一起用餐。」勾起嘴角,格里西亞回答。他沒說的是那些食物一入口後就泛起陣陣噁心,他經常得忍到回房間後才把那些食物從胃裡掏空,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接過那特地給自己的點心,沒什麼食慾的他仍張口咬下,特製過的藍莓甜香搭配著奶油的香濃,交織在一起在嘴裡應該要譜出美好的樂音,可他卻好像失去享受的能力了。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