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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k0875337713 於 2012-8-12 16:26 編輯
第十七章 狼之靈02
燦金的短髮、碧綠的眸子、嬌小的身軀，我沒看錯，是梓玥。
倒得橫七豎八的樹木壓在瓦礫堆上，那是被獸靈踩毀的房屋，梓玥站在那堆瓦礫旁，腳旁還有一些房屋的碎片殘骸。他睜大了眼，那眼神像是看見令他極度恐懼的事物，而他的雙眼直直看著的就是那隻狼化身的食人靈。
為什麼梓玥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應該待在夏露小姐家嗎？依照梓玥的個性，他會跑出來大概是…為了找我。
但是夏露小姐應該會阻止他啊，怎麼還是跑來了…難道是偷偷跑來的嗎？
『找到了、找到了，是那個百年的靈，』它血紅色的雙眼睜得老大，腳下扯動著鐵鍊想要前進，『等我吃了他，除靈的小鬼你就擋不住我了！』
「封魔鎖！」我丟出兩張符紙，兩張符化作條條鐵鍊纏繞它的另一隻腳。可惡！我的力量一次只夠喚出纏繞它一隻腳的鐵鍊。
『喀啦喀啦…』
它拉扯著鐵鍊腳下指爪刮著地面，一道道的痕跡深且長，它壓下身往後用力拉著纏繞住兩隻前腳的鐵鍊，像是想把植物自地面連根拔起。本來在地面拖著的鐵鍊被它拉直，鐵鍊還緊繃得微微的上下顫動。
我趁著獸靈專注在鐵鏈上時往梓玥的方向跑去，「梓玥，你怎麼可以跑來！」我在離他還有幾步的距離的地方就忍不住責備他，但跑到他身邊之後我發現他的神色不太對勁。
「梓玥，你還好嗎？」我蹲下身看著他，他以一種恐懼的表情看著地面，好像下一秒會突然出現什麼來嚇他一樣，我搭著他的肩搖了搖，「梓玥、梓玥…梓玥！」
不論我搖他、叫他的名字還是拍他的臉，他對我的話語都沒有任何反應，他只是將雙手縮在胸前、低著頭在喃喃自語，但我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我轉頭看了眼那隻獸靈的狀況，他還在和鐵鍊奮鬥，於是我又搖了搖梓玥，這次他終於有反應了。
他抬起頭，眼裡含著淚水，皺著眉看起來就快哭出來了，「梓玥你…」我話還沒說完他的淚水就順著臉龐滑落，神色茫然的開口。
「…是那隻狼。」他看著獸靈的方向，握拳的雙手在顫抖，「那一天…梓玥拚命的跑、拚命的跑…然後，」他突然住了口，過了一會他才又開口，臉上的表情除了害怕之外還有憤怒與怨恨，「然後它出現了，梓玥看見它咬著媽媽脖子…然後…然後！然後我…我…不，不！之後它…它…」
「梓玥…梓玥，你有聽見我在叫你嗎？」我搖著他的肩膀，他似乎沒有聽見我在叫他，自顧自的說些不清不楚的話語，不過他看起來好像是想起一些什麼不好回憶，語句裡一直出現類似在叫爸爸媽媽的聲音。
『喀、喀啦啦…』
『啊…可惡！』獸靈想靠蠻力拉斷鐵鏈似乎沒有成功，他氣憤的用牙齒啃咬著鐵鍊，鐵鍊隨著他的啃咬發出聽起來不太妙的聲音，像是斷裂前的喀喀聲，接著，鐵鍊真的在我眼前斷裂。
『卡！』
『嗚──！』它仰頭發出勝利般的嚎叫，長長的嘴咧出令人膽寒的笑容，瞇起的眼看來像是在嘲笑我的無能。我果然不該離開家鄉，當初應該就算被師父用符紙趕也要堅持留下來，因為我感覺到我的手心在冒汗，心臟像是突然停止了跳動，我屏住了呼吸。
「雷諾伊，你在附近吧？雷諾伊！」我朝四周大喊，左右張望找尋雷諾伊的身影，但一直遲遲都沒看見他的身影。該死！這種時候偏偏不在，這樣誰來顧梓玥啊！
被獸靈咬斷的鐵鍊在鬆開它的腳的瞬間由斷裂的地方開始回歸成最原始的模樣，化成了一個個的靈，被絢麗光點點綴的夜空看來格外的夢幻，我真希望我是在作夢，因為那隻獸靈開始咬起另一隻腳的鐵鍊，而雷諾伊還沒出現！
你到底在做什麼啊，雷諾伊！你再不出現，下次我就什麼事都不跟你說！
「為什麼…要殺了爸爸媽媽…為什麼…」梓玥的聲音傳進耳裡，他嗚咽著，身子不住的顫抖。
「梓玥、梓玥！」不論我怎麼叫他都沒有回應，他的眼神依然迷茫的望著前方，完全沉浸在回憶裡，但臉上除了逐漸鮮明的憤怒與怨恨外沒有其他的情感。梓玥回憶起的不會是死亡當時的記憶吧？
「梓玥，你清醒點，梓玥！」我大力的搖著他的肩膀，他只是任我搖晃沒有多餘的反應。突然，他的雙眼由碧綠逐漸轉成了血紅，那鮮紅的顏色和獸靈血紅的雙眼非常相似，這樣子的現象絕對不是好事。
「別被怨恨奪去了理智，清醒點，梓玥。」我拍了拍他的臉頰，希望這樣能夠喚回他的理智，他的雙眼睜大了些，似乎是聽見了我說的話。
他緩緩的抬起了頭，「哥哥…」他終於聽進我說的話了，眼裡的血紅也較剛才淡去了不少，但我還是很擔心，雷諾伊現在不知道在做什麼，沒有人幫我看著梓玥別讓他胡思亂想我要怎麼去對付那隻獸靈啊？！
「闇！後面！」
『吼啊──！』
伴隨一聲獸吼而來的是一陣痛楚，尖利的物體刺進我的皮膚，我感受到的是與小時候燒傷時的疼痛不相上下的痛苦。在僅剩的意識中我唯一記得的是要先保護梓玥，於是我抱住了梓玥，然後似乎在地面翻滾了幾圈，最後停下來時只覺得頭暈目眩，而且我的右肩好痛，痛到讓我覺得乾脆就此暈過去還比較輕鬆。
「哥哥你沒事吧？」梓玥的聲音自身下傳來，聲音聽來應該沒事，「哥哥！你流血了！」他突然的大叫讓我清醒了些，我手抵著地面撐起身體，卻發現自己的手抖得很厲害，一攤鮮紅的液體引起了我的注意，這好像是…
血？
「闇！可惡，你留了好多血…你有聽到我說話嗎？闇！」
雷諾伊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似乎扶著我的肩，被觸摸的感覺不太清楚，倒是右肩上的疼痛感一直衝擊著我的意識，我的意識一直在清晰與模糊間徘徊，最後我甩甩頭勉強站起身。
「闇，別動，你傷得很重。」感覺肩上似乎有股重量，大概是雷諾伊壓著我要我別亂動，可是那隻獸靈…
『吼嗚啊──！』
那隻獸靈的吼聲現在聽來竟像在哀嚎，我轉頭看向聲源方向，它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地面上有不少的血跡。我想大概是我留下的，但這傷真有這麼嚴重嗎？我想轉頭看看到底傷得多重，但只要一轉頭馬上就感覺到疼痛，估計是連後頸也傷到了。
『唔啊…你這可惡的傢伙，是侍靈嗎？』它閉起了右眼，大概是因為那道從額上劃過額頭直抵右眼上方的傷痕的關係，有幾個靈從它的傷口飄散出來，而後自燃、消失。
「雷諾伊你做了什麼…」這裡能夠傷到它的大概除了雷諾伊以外就是我了，但那道傷痕是劍傷，我想是雷諾伊做的。
雷諾伊起身擋到我面前，他伸手化出他的劍，我睜大了眼，「等等，雷諾伊你要做什麼？你不會是要去對付它吧？」
他看了我一眼，沒多說什麼，只是緩緩的將劍平舉在身前，彷彿已下定了決心。你別在這種時候沉默呀！要去送死也不是現在…不，我怎麼可能讓你去送死！
『哼！』獸靈看著雷諾伊輕蔑的笑了一聲，嘴角咧出一個笑容，似乎根本沒把他當成一種威脅，『就憑你一個侍靈也想把我消滅，再等一百年吧！』
它揮動著巨大尾巴，帶起了一陣風，它身周的樹木發出了沙沙聲響，枝葉被風吹得向一旁倒去，那風吹過了它身旁的樹木、吹動了我的衣服、吹起了我的髮絲。
「雷諾伊，你不能去。」我拉住他的手。
他看著我的眼睛別過了頭，我看見他眼裡的決心還有痛苦，他輕輕的開口了：「對不起，這次…」他掙脫了我的手，「…我沒辦法遵從你的命令。」
『在…討論什麼啊，人類！』
「可惡！」
獸靈的吼叫、雷諾伊的聲音、肩膀上的疼痛還有突然一輕的身子，接著響起了震天的巨響，還有之後伴隨而來的慘叫。
「啊啊啊──！」
但那不是我的也不是雷諾伊的，更不是那隻獸靈的，而是…梓玥。
「梓玥！」
剛才那隻獸靈趁著我和雷諾伊在說話的時候一個步伐就往我們這衝來，那速度快到我察覺到氣息時已經太晚了，雷諾伊在獸靈一口咬來的時候把我抱起，在他抱著我跳向一旁時，獸靈似乎朝他揮了一爪，接著…
我聽見梓玥的慘叫。
『我就知道你會先救你主人，侍靈。』它咧嘴露出了笑容，那笑容讓我的心涼了一半。
「梓玥…梓玥呢？梓玥在哪？」我左右張望，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最後我在離剛才我們待的位子有些距離的地方看見了熟悉的身影，那裡有棵樹，有一個小小的身軀全縮在那裡。
『難得啊，百年的靈。』它邁開步伐，緩慢的往梓玥所在的地方移動。它是故意的，它在諷刺我沒有能力救他。
這囂張的傢伙。
「符為輔，化作鏈…」我有些困難的把手伸進左手的袖子抽出兩張符紙，卻被人一手抓住，我轉頭，「雷諾伊，別阻止我！」
他臉上有為難、有擔心、有不捨，他抓著我的右手腕，我爭脫不了，他擔心的開口：「你別再亂動了，會讓傷更嚴重的。」
「可是梓玥…」我看著獸靈的動作，它離梓玥越來越近了，而梓玥似乎在剛才的攻擊或一陣混亂中受傷了，他匍匐在地想爬起來卻撐不起身體，我急了，「封魔鎖！」
「闇！」
「我沒事…別擔心…」我蹲在地上，對於疼痛的感覺已經有些模糊了，衣服上血紅的區域似乎正在擴大，我咬牙撐著，硬是不讓自己倒下。梓玥不知道怎麼樣了，我怎麼能就此倒下。
我抬頭想看獸靈的狀況，卻感覺眼前有些模糊，我捏了捏自己的手臂，不能在這種時候暈倒。意識清醒些後我看見鐵鍊纏住它的後腳，他沒像先前那樣對我咆嘯、拉扯鐵鍊，只是看了鐵練一眼，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腳被束縛，它繼續往前走，那鐵鍊被它毫不費力的拉斷了。
『除靈的小鬼你是怎麼啦？沒有力氣了是吧？』它對我哼了一聲，看起來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哼，用那種東西怎麼可能綁得住我。』
我現在的力量真這麼虛弱？我看著它一步步的朝著梓玥前進，梓玥還在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為什麼我有一種強烈的無力感？我試著想站起身，卻有一股暈眩感阻止我起身，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看不清楚，可惡！為什麼偏偏這種時候頭開始發暈。
「闇，你別動。」雷諾伊壓著我的肩膀讓我坐回了地上，我回頭看他，他除了擔心我之外還不時的往四周張望，好像在找尋什麼。
「雷諾伊，你在找什麼…」
『除靈的小鬼你給我看好了，』它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注意，但在我轉頭的瞬間我很想立刻衝過去。它一口叼起梓玥，讓梓玥掛在它的嘴裡，一臉挑釁的笑容，『想救他就過來啊，最好是讓我連你一起宰了免得以後再來妨礙我。』說完，它將梓玥向上一拋，然後張大了嘴…
「唔…哥哥！」
「闇！」
我不顧雷諾伊的阻止再次抽出兩張符紙朝獸靈丟去，但是我的力量不夠，符紙還沒碰到它就被它尾一掃散落在一旁，可惡！
「梓玥！」
「太好了，好像趕來了。」雷諾伊突然鬆了口氣般的說道，我疑惑的轉頭，卻聽見了獸靈的哀嚎。
『吼啊啊啊──！好痛、好痛！這是什麼？！什麼時候…唔！』
它痛得大吼大叫，尾巴被鐵鍊綁著，鐵鍊的末端連接著地面，而它的四肢被針一般尖銳的長針刺穿，只不過那看起來比針粗大幾百倍。是封魔鎖，還有看起來像是除靈的長針，但是什麼時候、又是誰做的？
「唷，闇你的封魔鎖怎麼這麼沒用，我當初是不是白教你了，居然給我丟臉…」師父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回過頭一看，一身的白袍和欠扁的笑容，真的是師父。
「…師父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虧你能這麼冷靜的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咦？怎麼了，你受傷了？」師父原本有些無奈的語氣在看見我身上的血衣之後轉成了嚴肅，臉上的笑容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雷諾伊，你是怎麼顧的，竟然讓侍主傷成這樣。」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隨時隨地待在侍主身邊。」雷諾伊低頭道歉，我看見師父的神色有些奇怪，好像想說什麼但最後卻又選擇不說。
「算了算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責怪你也沒有用…喂，風！你躲在後面幹麻？過來啊！」師父對著後方的樹木大聲叫喊。
風…這個名字是之前在酒館遇到的人，而且是焰蓮的侍主，就是那個掀我眼罩的女人。
從樹後面走出一個一身黑袍的人，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表情看來有些尷尬，「奈爾，你叫這麼大聲做什麼，我的耳朵很好，沒有重聽。」
「我叫得哪有很大聲，你確定你的耳朵沒問題？而且幹麻躲在樹後面不出來啊？」
風沒理會師父的疑問，只是把頭轉向我，然後非常有禮的對我一鞠躬，把我給嚇了一跳，他維持著九十度彎腰的姿勢，說：「上次真的很抱歉，我已經罵過她了，還望你能原諒她。」
「…沒關係，我不怪她。」
「風，你怎麼沒和我說過你認識我徒弟，而且你幹麻跟他道歉，你們倆之間發生過什麼事嗎？」
「是發生過一些事，以後再跟你說吧…」
他轉頭對我露出一個帶著歉意的笑容，說：「是嗎，謝謝你願意原諒她，還有洛威的事也很抱歉，因為接委託前必須通過他的測試，算是不成文的規定。」
「對了，那個小孩的靈呢？留著他挺危險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變化成食人靈…」
「小孩的靈？」
「糟了，梓玥！」
在轉頭以後我看見的是趴在地面的獸靈，它的尾巴上依然纏繞著鐵鍊，它想要掙脫但用力一拉鐵練就會拉扯到自己的尾巴，而穿透它四肢的長針也依然在它身上。我左右張望找尋梓玥的身影，最後在一棟房屋的瓦礫堆上看見那頭金髮。
「等等，你現在不能亂動！」雷諾伊想阻止我起身，但是梓玥的情況看來很不妙，靈開始從他身上飛散，而且越來越多。
「…雷諾伊，扶我。」
「闇，你還是聽你侍神的話比較好，血都已經順著衣服滴下來了。」風也幫著雷諾伊勸說。
「扶我。」我堅持要去那裡。
「闇，拜託你聽我的話，我等等會去看他的情況…」
「讓他去吧。」
這句話讓我和雷諾伊同時轉頭，『師父竟然讓快死的徒弟亂來，這師父沒問題嗎？』我好像在風的臉上看見這兩句話，但是師父臉上的表情很認真，看起來完全不像在開玩笑。
「走吧。」
走到梓玥身旁時我簡直不敢相信，那大量飄散的靈…已經沒辦法救了。我的力量真那麼渺小嗎？不管是榕婆婆還是梓玥，我都…無能為力。
「哥哥…」他喚了聲，聲音細微得幾乎聽不見，但在他散亂的髮絲下，我看見一抹笑容。
「梓玥看見爸爸和媽媽了喔…」他想說得有朝氣些，但聲音聽起來依然微弱，甚至帶著顫抖。
「梓玥…」我摸著他的頭，「對不起、對不起…」我能說的只有這句話，我答應過你要幫你找爸爸媽媽，但事實上早就找不到他們了，我卻說謊騙了你。
如光點一般的靈在空中飛舞，看起來很美，卻是死亡的美景…不，他已經死過一次了，而這次是我害了他。
「哥哥…謝謝你，梓玥找到爸爸媽媽了，哥哥你有看見嗎？在那裡。」他很艱難的舉起手指著一個方向。
「嗯，哥哥看見了…」即使是幻覺也好，至少梓玥認為他見到了他的爸媽。
他笑了，那是我遇見他以來看過最燦爛的笑容，靈一個個的飛散，在點點的光芒裡我聽見他最後的聲音。
「騙人，哥哥你才沒有看見。」
「…」一點一點的光芒越來越少、越來越少，再美的夕陽終會隨著夜晚的來臨消失，光點越來越少、越來越少…最後，一個也不剩。
「闇…你沒事吧？」
「為什麼…你當時沒有連梓玥一起帶走…為什麼！」我抓著雷諾伊的衣領對他大吼，眼淚順著臉龐滑落，我知道這不能怪他，可是…可是…
他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但他愣了一下以後沒有說什麼，我卻看見他皺了下眉，在一瞬間他的表情透露出痛苦的神色，但很快的又恢復到了原本的面無表情，他低頭對我道歉，我卻感覺到心似乎刺痛了一下。
「…對不起，是我當時沒有多注意週遭的情況才會讓那隻獸靈有機可趁。」
「不…等等，雷諾伊，你…」一個拖曳著常常尾巴的亮光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一隻靈，飄出來的方向是雷諾伊的身後，我瞪大了眼，「你受傷了嗎？雷諾伊，是嗎？是背後嗎？」
我很慌亂的想看看雷諾伊究竟傷到哪裡，他抓著我的雙臂叫我冷靜，這種時候我怎麼可能冷靜得下來，要是連雷諾伊都死了，我該怎麼辦？
「等等，你冷靜點，我沒事的你不要擔心，我的傷不嚴重，倒是你…」
「你真的沒事？」我看著他的眼睛問，只要他說謊他的眼神就會移開。
他很認真的說：「嗯，我沒事。你先坐好，別再亂動了…」
我鬆開了他的衣服，他壓著我的肩膀要我坐好。太好了…他的眼神沒有移開，雷諾伊沒事。放心以後意識竟然開始模糊，連右肩上的疼痛都沒辦法讓意識清楚些，最後我只記得自己往瓦礫堆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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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這邊也來爆字？
這篇有六千字欸（望
突然發現我寫梓玥時都用「他」而不是「它」
還有雷諾伊也是
嗯...這樣好糾結喔 我到底要用哪個勒？（望上
話說 梓玥死時 我...好難過
我是說真的 所以獄不要打我
其他喜歡梓玥的讀者也請不要拿刀追殺我（逃
不過我最後讓他見到他爸媽了
我完成他的心願了 不要追殺我啊啊啊──！
總覺得有件事好詭異
獄猜到梓玥會死 阿翔猜到雷諾伊會受傷
怎麼你們都猜得好準（望
我寫得有那麼容易猜？
最後來說一下我開的新坑
名稱是【吟遊詩人諾特的筆記】
看標題就知道是在寫啥吧
不過我怕填不完那坑
所以在這裡宣傳一下讓人跳坑（？
這樣我說不定會想辦法填完它
請回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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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2-8-1 01:07:00
好可惜((不你
((笑點太低?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