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紓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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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沉月穿越】You're My All (主暉燈,其他CP內見)全文完,謝謝各位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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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發表於 2011-8-2 14:08:01 | 只看該作者
珞侍好可愛啊ˇˇ那個偷窺狂我笑了好久XD
感覺暉侍在珞侍面前越來越露出本性了。
另外想問燈火是樓主的寫照嗎?
那個字數真的超多,樓主好神啊∼(佩服)
我會支持樓主,加油ˇ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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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樓主| 發表於 2011-8-2 14:50:09 | 只看該作者
之五的小小預告,由於暉燈已經佔了主要篇幅,所以預告是關於月范和人妖人妖。

珞侍(震驚):「范統,就算你這麼飢渴,也用不著第一天就下毒手吧……」

人妖A(媚笑):「我還在等你襲擊我呢,嗯哼。」

……什麼時候開始我也打起預告了?OTL發起文來就會很想釣人心臟(喂!)的心態是不好的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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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發表於 2011-8-2 17:30:48 | 只看該作者
字數不會嚇到啦(笑
我看書常常漏字或跳句之類的
所以我必須要把東西一看再看
立即回覆是因為超∼閒
暑假嘛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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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樓主| 發表於 2011-8-2 19:07:06 | 只看該作者

The Light Never Dies - Part.4

本帖最後由 紓蘭 於 2011-8-17 19:15 編輯

就讓心的鮮血靜靜流淌吧。
這份痛楚是連接你與我的唯一道路,也代表著我……仍然活著。

×


  那是個什麼都與幻世截然不同的異界。對暉侍而言。
  首先映入暉侍眼中的,是群群高聳又工整的建築物,道路也整整齊齊,絲毫不像幻世的輕鬆愜意,給人緊繃而充滿著壓力的冰冷感。

  擁著燈火,暉侍看見了這段曾經。
  那是一個生命的開始。
  小小的棄嬰被善良的女人撿走、養大,而後長大成為女孩、少女。
  過去的燈火人生中的喜怒哀樂,他打算留到之後再細細的反覆體會。由於燈火的選擇溫和的分享方式,因此想知道某些事情的暉侍挑選了部分的記憶──
  朦朧的影像逐漸清晰。

  漸漸地,他看見褐髮的少女背著一個輕便的牛皮包包,走進一棟像是武術軒的大型建築物裡,臉上的表情很鎮定,甚至面帶微笑,但暉侍感知到了──儘管外貌上看起來給人的感覺就是寧靜、平和,有耐性的,但少女的記憶與心聲不斷告訴著他少女真正的心情。

  糟糕,遲到了!怎麼辦,老師會不會記我曠課?
  不行不行,我得穩重一點,我不能急!我要鎮定、鎮定!對,鎮定!

  暉侍不禁笑了。
  原來燈火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是這種愛逞強的性子啊,真是的。
  不過那名少女還是維持穩重的氣質,她依然不疾不徐地走著,連腳步聲都沒有。然後她抵達教室,開始學習一門叫做英語的課程。
  雖然那個世界的語言都是暉侍不曾聽過的,然而經由他們之間的關係,暉侍毫無障礙地聽出了每一句話真意。

  而課堂上的課程少女早已事先預習過了,她便偷偷地在書桌底下拿出了狀似是一本書的物品──然而暉侍才剛看清那個物體,就被震撼得瞬間無法反應。

  沉月……之鑰。

  小小的幾個字,在暉侍的眼中卻大得讓他震驚不已。
  沉月。
  燈火的記憶。
  還有之前曾經看過的那段關於交易的片段──這些,代表了什麼?

  他顫著聲說:「燈火,別跟我開玩笑啊,否則我會現在就吃了妳哦。」

  記憶的片段仍在眼前放映,接著,燈火甜美的聲音從他的耳畔傳來。

  「對不起,我想你吃不到了呢。」燈火的聲音有點苦澀,繼而她更緊地擁抱暉侍,彷彿想藉此給予他繼續看下去的勇氣。

  少女翻著書,翻著、翻著,分明是第一集,少女竟不斷忍住流淚的衝動。只因她後來知道,原來她翻開的竟是絕望。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我翻開的竟然是你在范統面前死亡的事實?修葉蘭……暉侍……

  但她還是一頁一頁的讀完了小說,然後強顏歡笑,因為這時已經到了晚飯時間,少女的同學們紛紛開始結伴去購買晚餐。不例外的,少女也被三位女同學約去一間小餐館吃飯了。

  「欸欸,莉雯啊,妳交男朋友了沒?」其中一位二十多歲的女同學邊吃邊問。她們讀的學校是僅有週六與週日上整天課的班級,因此年齡層的分布也相當零散。

  「對啊,妳人這麼辣,最近又買新衣服穿,是不是想交男朋友啦?」另一位看起來才十八、九歲的女孩子也問,臉上的表情很是好奇。

  而被問到的褐髮少女愣了一下。然後,她掙扎著──但最後她還是從包包裡拿出一個小小的黑色長方狀硬體,在上頭的按鈕按了幾下,把機體拿給她們。少女呈現給她們看的是一張小小的Q版畫像,那上頭很清楚的畫著他,而身旁的女孩也很明顯的就是暉侍懷中的她。

  「這是……我的老公哦。」她笑著說,心神卻早已遠去。

  我知道她們也不會理解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我感覺到好幸福,因為我終於知道什麼是愛,可我卻也好絕望。
  我可以說你是我的老公,那是因為我沒有機會見到你,你沒有辦法說這是假的,而且你也不認識我。而或許連我死後,都沒辦法在地獄裡遇到你吧?縱使我再怎麼愛著,我也知道這個世界不會有奇蹟發生。
  為什麼啊?
  修葉蘭、暉侍,為什麼我會愛上你呢?為什麼呢……
  為什麼偏偏要是你呢……


  暉侍再度感覺到了少女的心。那幾乎將一切都滅頂的絕望感鋪蓋而來,就連暉侍在瞬間也感到絕望,宛如被埋在土裡,分明四肢能行能動,卻再怎麼努力挖開土堆也不見天日的絕望。

  「真可愛呢,這是妳朋友送妳的生日禮物吧?」指指圖片上的字樣,一直靜靜吃飯而沒說話的婦女同學開口了,她親切地笑問:「莉雯,你們是在哪認識的呢?」

  「……」

  少女始終保持的微笑不見了。雖然只有瞬間,可暉侍看得一清二楚。

  「是在小說裡認識的哦,他……是小說裡的人物。」

  我是多麼不想承認你跟我在兩個不同的世界。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讓我想起這個事實?拜託,不要問我!
  不要問我……
  拜託你們不要問我啊!
  我不想承認這件事情啊!


  少女的眼眶有些紅了,然而少女只是眨眨眼,繼續微笑。

  「啥,妳唬我們喔,不乖!」一開始提問的女同學不滿了。

  而少女很無奈地再度勾起一抹笑,解釋:「沒有騙妳們的意思,我是真的想嫁給他。」但是我知道我也許永遠都不會遇到他。

  「吼,拜託,別傻了啦!只有阿宅才會有這種白癡的想法,妳還是趁現在條件好,趕快找個男朋友以免以後滯銷吧。」最年輕的女同學憐憫地擺擺手,表示不認同少女的想法。

  而婦女同學也以不贊同的目光投向少女。

  「莉雯,別迷戀這些有的沒的了,我們的人生只有一次機會。」

  被言語夾擊的少女笑得很苦澀,儘管她試圖不讓人看出來。

  果然不能被理解呢。
  連阿姨們和爸媽都想替我找相親的對象呢,可是我不想嫁人啊,我只想嫁給這個人……因為我知道這不是迷戀,也不是短暫的喜歡,所以我……

  故作輕鬆地打哈哈,少女若無其事地轉移了話題。
  可暉侍卻看見她緊緊握著那台有著他們的圖的機器的手不停地顫抖著。

  所以我每天、每天,總是只能擁抱絕望啊……

  她笑著與三位同學交談,彷彿先前的尷尬不存在,而這段影像也就這麼結束了。

  「燈火,虧妳有個這麼聰明的老公,怎麼妳還會這麼笨呢……」

  暉侍憑藉感覺吻上燈火的唇,同時,他繼續看著。
  記憶自動地跳過了瑣碎的片段,暉侍一邊品嘗著她的柔軟,一邊看見了她眼神堅毅的坐在像是許多間辦公處集合起來的大辦公室裡的椅子上,對著她前方的人員說:「不好意思,我想申請改名。」她說,神情帶著不顧一切的決然。

  「好,那麻煩妳把原本的名字先寫在這……對,然後寫妳新的名字和這張紙上的資料。」似乎是承辦人員的女子指導少女進行更名的手續,同時利用一台不知名的機器調閱出少女的資料。

  「我寫好了,請問這樣就可以了嗎?」少女遞上寫好的文件,詢問。

  「是的,這樣就可以了。然後小姐妳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調妳的資料和戶籍謄本過來。」

  「好的。」少女點點頭,坐著等待。不過這時承辦人員突然問了她一個問題──

  「小姐,妳要改的新名字……這個字是紓嗎?」承辦人員不確定的問。

  「啊,是的。」少女微笑,向承辦人員解釋:「是的,我的新名字叫做紓蘭,紓解的紓,修葉……蘭花的蘭。」

  我只能用這樣的方法更加接近你。遙不可及的你。
  紓解的紓,修葉蘭的蘭。儘管你希望你真的是暉侍,然而你的本質依舊是修葉蘭。所以,我選擇蘭字。
  倘若啊,我的紓蘭可以真正紓解你笑容底下的苦澀,那就太好了呢……


  然後少女成功地改了名,拋棄了養父養母給予她的,屬於自己的名,選擇成為紓蘭。
  紓解修葉蘭的苦澀與無奈。
  徹底明瞭這個名字的含義的暉侍心頭一痛,繼而吻她吻得更深。

  傻瓜,妳真的是傻瓜呢,燈火。
  妳為什麼會傻成這樣呢?只為了在那個世界,僅存在於小說中的我。

  「唔嗯……」燈火被吻得幾欲窒息,激烈卻溫柔的吻陶醉了她,使她一雙藍紫色的眼眸迷濛,只是用心靈溝通傳達了幾句話給暉侍。

  也許在我們不知道的某個世界裡,你正看著一本小說,然後我正好是裡頭的人物呢。
  然後你可能會想說,啊,這女生怎麼這麼無腦啊,都可以砍掉重練了。不是嗎?

  「不是啦,燈火。」暉侍離開燈火的唇,縱然記憶的片段還在眼前上映,他還是準確地抓住燈火,在她的耳畔邊低喃:「我是說,妳怎麼會笨到為了只是小說中的我而這麼做呢,而且還不知道會不會見到我。」雖然後來確實是見到了沒錯。

  可面對這個問題,燈火只是回以他一個穿插在記憶影像中顯得朦朧的苦笑,彷彿說明了那一切她無從選擇般。
  接著回憶的景象到了某一天,紓蘭的父母出外旅行的時候──

  傍晚,出外採買的紓蘭視線裡映入一位倒在巷口角落的男人,而他的身上正流著血。少女知道這種事情不要招惹是最好的,於是她邁開躊躇的腳步,買了簡便的食材、烹飪,吃飽喝足以後,卻還是拿了鑰匙出門──她走回那個巷口。
  男人依舊倒在那裡,連求救也沒有。僅是靜靜地流血,滿身是傷。

  「先生,您還好嗎?需不需要我幫您叫救護車去醫院?」她問。

  男人沒有回話。而暉侍從那清晰的景象看清了男人的容貌,雖然相當狼狽,但的確就是那名與燈火交易的「Thanatos」。

  紓蘭愣住了,男人也不搭理她,因此他們僵持許久。
  不過少女突然眼神決然,不由分說地撐起了男人充滿傷痕的身體。

  「失禮了,先生。請讓我替您包紮後再離開……另外,請不要隨意放棄生命。」

  然而紓蘭沒有看見的是,當她吃力地扶起男人的身體時,男人卻彎起一抹悲傷的弧度,笑了。

  接著她替男人所有的傷口處理、上藥,中途問過幾次男人要不要去醫院就診,然而男人對於這個問題總是連理也不理,像是厭倦醫院這種地方似的。所以紓蘭也只好繼續肩負照顧這個陌生男人的責任,畢竟她不想終生後悔。

  許久,她終於替男人的傷處都上好了藥也包紮完成,正當她開始收拾醫藥箱時──

  「女孩,我的名字叫做Thanatos。」

  「嗯?」紓蘭愣了一下,沒想到從不搭理她的男人會出聲說話,「哦,您好,Thanatos先生。」紓蘭呆呆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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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樓主| 發表於 2011-8-2 19:11:16 | 只看該作者

The Light Never Dies - Part.5

本帖最後由 紓蘭 於 2011-8-17 19:15 編輯


  而這個反應很顯然讓Thanatos覺得有趣,於是他開口。

  「妳願意和我做筆交易嗎?對我這個壞人釋出善意的笨女孩。」Thanatos懶洋洋地修剪指甲,躺在華美的沙發上,笑著啟唇詢問。

  「……您的傷還沒有好,請不要太大幅度地使用自己的手。還有,那是什麼樣的交易?」紓蘭覺得莫名其妙地收拾好醫藥箱,反問。

  「妳人真好啊,女孩。不過妳不該救起瀕死的我,因為我已經厭倦永生,好不容易才要自殺成功的呢……所以我要實現妳的願望唷,我知道的……」

  Thanatos勾起一抹似是譏諷的笑。

  「妳真正的愛上了一個小說中的人物,被眾人當成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瘋子,然後受到所有人孤立了,對吧?笨女孩。」

  紓蘭詫異地睜大眼睛,登時退開好幾步,離Thanatos的距離變得遙遠,眼神也戒備起來,不復有原先的溫和。

  「嘻,別這麼緊張嘛。我只是想告訴妳,我可以實現妳的願望,讓妳見到妳愛著的那個人唷。」修完指甲的Thanatos放下指甲刀,開始替白而細緻的雙手塗上鮮豔的紅色蔻丹,雖然是女性化的動作,但由這個男人做起來一點不適合的感覺都沒有,彷彿他本就該如此擅於裝扮,用那妖豔動人的姿態幻惑羔羊誤入歧途。「不過哪,代價是妳必須得到我的永生,而且妳的輪迴也必須給我。當然,妳不能改變那裡會發生的事情,否則妳會付出應有的代價,而且再也無法回頭。」

  「……這樣啊。」紓蘭點點頭,表示理解。

  「妳將會不老不病,而且哪,我將會給予救起我的妳,一個『小小的』懲罰喲……所以笨女孩呀,妳的答案是?」

  看著Thanatos朝自己伸出的手,紓蘭掙扎著。養父與養母於她有恩,她也愛著養父養母。而且親戚與朋友也對她太好、太好。若是就這樣走了,那麼她該怎麼回報他們?
  望著牆壁上印有「他」的海報,紓蘭的掙扎明顯地表現出來,她痛苦地抱住了頭。

  這時。

  「不用擔心啊,笨女孩……嗯,也許該叫妳紓蘭才對。」Thanatos突然笑了。「我會繼承妳王紓蘭的身分,我會把我自己的形體模擬成與妳一模一樣的,我擁有任何人的記憶,因此我可以取代妳在這個世界的位置。而妳也將繼承我Thanatos的永生,這樣,不是很公平嗎?」

  「……您真的是個壞人呢,Thanatos先生。」紓蘭苦笑,然後,她把自己的手搭上了Thanatos的。

  接下來的,便是暉侍之前在湖畔時看過的記憶了。只是這次,他清楚地看見了「紓蘭」失去了一切,只為了等待不知何時會來的他,靜靜的、不知情的……待上了二個百年。
  看著的途中,他看見少女從最初的迷茫、希望統統化為失望,而後又由失望轉為絕望,進而,絕望的少女終究選擇了輕生。

  然而,少女發現了自己的奇異體質。
  她沒辦法死亡,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死亡。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少女更加絕望,直到她重新燃起消失的希望,學會如何用笑容不讓自己崩潰。
  然後,他透過沒有記憶的少女的那雙眼睛,看見推開房門的,那個年幼的自己──暉侍猛然止住記憶的片段。

  啪沙!

  他面無表情的將燈火壓倒在草地上。

  「燈火。」暉侍天藍色的眼睛森冷的注視著她,「妳知道嗎?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差別。」暉侍心中的怒意無法止歇,此刻他已經停不下自己的憤怒。「妳是二十歲的身體,而我是十五歲的身體,但是我卻能輕而易舉的……」

  他拉開燈火的浴衣,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狠狠吸吮,一個又一個櫻紅的印記浮現在燈火半裸的身子上,在微涼月色的照耀下,顯得神秘而誘人。然而對於燈火的不反抗,暉侍更加憤怒了。

  「這樣很好玩嗎?燈火,為了別人傷害自己很好玩嗎?」

  他不想要燈火的犧牲換來他的幸福。只因為燈火現在已經是──
  看著身下在自己的懷中顯得嬌小的燈火,暉侍如今才驀然驚覺她背負的事物太多太重,而他卻太晚發現,也沒有替她分擔,反而還曾經逃避了她。
  暉侍連自己也沒發覺的顫抖著,頹喪地將頭埋在燈火滿是紅痕的胸前,無力地聆聽著她的心跳。

  「修……暉侍。」她輕輕的開口,而暉侍讀到了她的心,她仍是習慣喚他修葉蘭,卻體貼地喚他暉侍。「我不是為了別人,也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自己哦,暉侍。」燈火輕輕地撫摸暉侍柔軟的黑色毛髮,像是他還小的時候那樣憐愛。
  而與她心靈相通的暉侍感覺不到任何虛假。

  「我一直都是為了我自己的願望而行動的呀,為了我可以見到你、改變你的命運的,那個願望。」

  沒有虛假,沒有任何虛假。
  燈火的心跳聲依然平穩,而且心與言語是同步的,證實她的真心。然而這只讓暉侍覺得更痛。

  愈是接近,他愈是不懂這個他愛上的女人的心。
  明明她近在咫尺,卻總是覺得隨時都會被她拋下。

  他不由得苦笑了,「唉,燈火,為什麼妳不能再貪心一點呢?」

  暉侍的心情清楚地傳達給了燈火。而她有些訝異地睜大眼睛,繼而,她漲紅了臉,小聲地對暉侍說了兩個字。聽見後,暉侍錯愕地眨眨眼,繼而壞壞地笑了。於是,他們再度相擁──

  終於知道你的渴求來自於你的不安。
  我以為我理解你,可其實那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完全。
  讓你不安了,對不起。


  她的心這麼說。

  哎呀,知錯能改嘛。
  不過哪,燈火,既然現在妳把記憶分享給我了,那麼我可就不能坐視不管囉。
  嗯,我得好好調查每一本書所寫的事件了。哎呀,幸好我自己就是主角,不然可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理解這些東西呢。


  「……咦!」被暉侍壓在身下擁抱的燈火詫異地喊了出來,但很快地暉侍用口封住了她訝異的唇,持續燃燒這場月夜下的激情。

  這夜,他們達成共識。

  「無論過去如何,從今天開始,我們要一起攜手前行。」

×

  午後,燈火與珞侍的戰鬥也正好結束了,她算算時間,正好是該去搶人的時候了──今天是燈火初次代替五侍前往沉月通道接人的日子。

  「謝謝妳,燈火姊。」如今珞侍十三歲了,階級也提升到淺紫色流蘇,臉上的表情不再總是藏著自卑,這讓暉侍很欣慰,然而,違侍敵視燈火的情形更顯嚴重了。她有些無奈,但還是知道違侍只是關心珞侍卻說不出口罷了。

  「不會。而且我跟你說過很多次囉,別對我客氣呀,珞侍。」燈火笑著摸摸珞侍的頭,讓後者赧紅著臉低下了頭。「燈、燈火姊,快去吧,今天去接人以後,妳不就要開始準備跟暉侍的婚禮了嗎?」

  「……嗯,是啊。」燈火微笑著回應,放開了手,不再逗弄臉皮薄的珞侍。

  其實燈火仍然有一些記憶沒有分享給暉侍。譬如被Thanatos先生的賦予的「她」、譬如付出的代價,又譬如說承擔改變整個幻世的後果──

  向珞侍道別後燈火回到暉侍閣。她重新整裝,梳理儀容,眼神看向了陳放在衣櫥旁邊的箱子。燈火知道那些全部都是修葉蘭買下的禮物,想要送給從來不曾忘記的他的,禮物。

  想要忘記唯一的親人的感覺是如何的呢?
  未曾有過這種經驗的燈火無法理解,也無法藉由心靈溝通感覺他的心情。究竟是怎麼樣的心情,會讓他想要忘記了真正的親弟弟?
  燈火抱著不會得到回音的疑問,繫好他贈與她的鈴鐺髮飾,戴上了兩人合買的訂婚戒指,凝視著它。
  那是個相當簡樸卻典雅的戒指,上頭只鑲了金色的暉石與天藍色的寶石,以及一顆小小的珍珠點綴,並不昂貴。
  看著看著,燈火不覺地失神了。

  修葉蘭,你知道嗎?我不曾忘記你在劍衛來抓你的時候,看見我的能力時的那個表情。儘管我終究保住了你,但是……
  ──不,沒關係的。
  因為我答應了你,我要相信你。
  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會試著去全然信賴你。
  只是哪,這場婚禮……


  沉默地繫好了蝴蝶結,燈火帶上符咒,離開暉侍閣後領著一隊人手出發。外頭,天空高掛的夕陽逐漸西沉,不禁讓燈火想起了小說一開始的那句話。

  抵達沉月通道,她開始與對方的梅花劍衛進行對抗,經過一段時間的糾纏,燈火以「安德麗絲」的姿態打敗對方。從暉侍希望她是東方城的安德麗絲起,燈火就再也沒有恢復過原本的樣貌,一直維持著安德麗絲的人形型態。令人感覺妖異的淺綠色頭髮、如同海底深淵般的藍紫色雙眸──
  除了熟識的人以外,所有的人都認為她是個怪物。而她也確實是個怪物沒錯。
  不自覺地撫過髮間的鈴鐺髮飾與和他一對的對戒,燈火試圖穩定自己浮悶的心情,就在這時,一個模糊的身影漸漸地出現在沉月通道裡頭。

  只是這麼晚了,其他的人手早就都幫忙帶新生居民去安置住處了,因此這裡幾乎只剩下燈火一人。她有點苦惱,最後還是決定由沒有經驗的自己來試試看去帶那位新生居民,替他安置住處。
  才走上前想對那位新生居民說明,然而,燈火一看見那人的臉就徹底愣住了。

  「你、你是……」

  「我是誰啊?」身影變得清晰的男人摸不著頭緒的說,可是他說的話相當奇怪,「先生,我不是在做夢不對吧?我知道這裡是什麼好地方啊!」

  深咖啡色短髮的男人一副想把自己的嘴徹底扯爛的表情。

  「呃……」燈火終於回過神來,然後冷靜下來翻譯他的原話,接著對那位她很早以前就知道的新生居民開口:「范先生,這裡是幻世,我是負責來接領你們新生居民的……代理人。」

  就在這時,打算上前詢問的男人一個絆腳,而閃避不及的燈火頓時也遭到波及。

  「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燈火再也熟悉不過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輕鬆的語調,可是隱隱能感覺出來有一股冷意──范統跌在燈火身上,由旁人看起來簡直就像是推倒,儘管這只是個意外,但……

  「燈火,讓我幫幫這位新生居民吧。不過妳也知道我符咒不太行,所以我可能會有些失誤哦。」暉侍笑咪咪地說,然後拿出符紙,燦笑著唸咒。

  燈火還來不及阻止,暉侍少數能安全使出的符咒便成功了,還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

  「快一點、你是聽快一點……噗哈哈哈哈哈哈!」

  范統很悲劇的被秒殺了,還發出了很詭異的慘叫聲。

  「……暉侍,這只是個意外啊。」

  「唉,燈火,這妳就不懂了。」暉侍摟住燈火,左手無名指上和燈火相同款式的對戒閃爍著。「男人嘛,嗯,就算范統搞不好是我的大恩人我也還是要計較的哦。」

  「……」徹底感到無言的燈火囧了。

  然後他們看著范統再度重生,即使也不能確定這個蝴蝶效應是否能成功改變所有的悲劇,可他們終究攜手共同前進。

  他不會再拋下她。
  而她也不會再讓他感到不安。

  很歡快地看了看范統重生後的慘狀,矇住燈火眼睛的暉侍笑了。

  「燈火,我們的婚禮就在一個月後了呢。」

  「……嗯,是呀。」

  無論結果如何。

  「燈火,嫁了以後在暉侍閣時就穿女僕裝吧。最近的女僕裝素質還挺不錯的呢,看起來非常好脫,我可是很期待的啊。」

  ……色狼、變態!
  燈火瞬間臉紅的別過了頭。
  可很快地她就想起了那件事──

  繼而,她默默地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微笑。

  「暉侍。」

  「嗯?」

  「你看,它倒映著月色的光芒呢。」

  我願如那西沉的月亮,投墜至你身邊……

  燈火再度想起這句話。而她確實墜落到了光芒的身邊。儘管也許只有一瞬。
  但此刻的她很幸福。那樣就已經夠了。

  接著,他們一同看向無名指上的婚戒在夜色下閃爍。

  此時此刻的光芒,永不熄滅。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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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發表於 2011-8-2 20:35:53 | 只看該作者
大大這樣會害我漏字漏的更嚴重(死
會漏字真的超討厭的=   =
但是不能改變歷史,不是嗎?
范統出現了,那麼某部份的歷史也改變了
會發生甚麼事呢wwwww
話說Thanatos是什麼意思呢?
我還滿好奇的耶(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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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發表於 2011-8-2 23:47:40 | 只看該作者
好看好看!!!我才一下沒來大大就增那麼多了!!我更期待月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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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發表於 2011-8-3 13:39:22 | 只看該作者
范統出來了ˇ所以月范也要出來了(歡呼∼
我也好想看燈火穿女僕裝XD(被暉侍秒殺
我對Thanatos先生也很有好感ˇˇ
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出現啊?
說到切字,上次我回復別帖也被切到只剩四字(掩面)
還好這邊沒有這樣O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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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樓主| 發表於 2011-8-3 16:43:48 | 只看該作者

This Moment Is All We Have - Part.1


  「我不知道這是幻境抑或想像。偶爾我會看到在夜止的,我應該不知道的你。我看見你對任何人微笑,與任何人快樂地一起生活。而你身旁總是有一個淺綠色長髮的女人,你看著她的眼神,彷彿在說明我是被遺留在落月的棄子……修葉蘭。」

  「嘻嘻,落月的小王子居然也有這種心情喲?欸,被哥哥拋棄很痛苦吧?很痛苦吧?所以呀,快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殺了那個娃娃……不過吶,哥哥、姊姊,還有……算了。哥哥和姊姊呀,你們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永遠陪著我呢?」

  「你們會等到那一天的,在不久的將來──我的沙漏已經流動了它的細沙,提醒我用代價換來的幸福僅此一瞬。」


×

  她悄悄來到月光下的祭壇,孤身一人,僅有風伴隨著她。

  「赫拉莉絲姊姊,妳好慢哦。人家等了好久、好久、好久呢……」

  嬌小卻顯得妖異的白色少女自祭壇中央,宛如從水面中浮出般顯形,鏡面上刺眼的白光壟罩,亮了黑夜的祭壇,有一瞬竟如白日光亮。

  「跟妳約好的呀,不過為了不讓那裡起疑心,所以稍微晚了點呢,抱歉。」她微笑,張開纖細的雙臂迎接朝她撲來的白色少女,神情滿溢溫柔。「很孤單、很寂寞吧?對不起,讓妳受委屈了。」她抱住稱自己為姊姊的嬌小少女,柔柔地撫摸那頭在夜色下倒映著群青色的白色長髮,狀似憐惜地以十指為她梳理秀髮,「再不久、再不久,我就會在這裡了。所以請妳再為了我忍耐一下下……哪,赫拉莉絲姊姊會永遠在這裡的哦。」話語如風輕拂過白色少女的耳畔,「赫拉莉絲」與白髮少女迥異的、在夜色中顯得金亮的雙眸,映出白髮少女嬌美的臉孔。
  她們一金一白,似是相對;一大一小,且是姊妹;然而她們最大的對比並不是這些。

  「吶,姊姊,我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妹妹這麼問,在姊姊的懷中懷揣期盼,可是──「我把那個人殺掉好不好?這樣姊姊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呢。」妹妹笑得天真無邪,海洋藍的眼睛充斥興奮。「然後就只剩下哥哥和……嗯,對,就只剩下哥哥了啊!這裡是我們和哥哥,三個人的世界……嘻嘻、嘻嘻……」發出銀鈴般的嬌笑,妹妹毫不猶豫地這麼說。

  這孩子寂寞得瘋了呢。
  聽到這番言論的「赫拉莉絲姊姊」並沒有回應,只是這麼想著。繼而,她動作輕柔地抬起妹妹小巧的臉蛋──

  啪!

  「不乖的孩子姊姊是不會喜歡的,懂嗎?」


  「赫拉莉絲」微笑著放開妹妹,撫過自己方才在妹妹臉上製造出重重紅印的手,彷彿想擦拭掉手上的灰塵那般冷淡。
  心智仍停留在幼孩時期的白髮少女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紅腫的右頰,豆大的淚水不斷滴落,眼神是滿滿的傷心至極,「對、對不起……姊姊,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不會殺那個人的……對不起……」

  抿唇,赫拉莉絲的雙眼因笑容的弧度而瞇得像是金色的月牙兒,顯然白髮少女的驚惶失措與不斷落在地面上的淚跡斑斑讓她相當滿意。

  「乖女孩。」赫拉莉絲重新走回妹妹身前,溫柔地輕撫她腫痛的臉頰。「妳知道的,姊姊我重視的只有那個人哦,所以妳最好別輕舉妄動……知道嗎。」姊姊的聲音是漬了蜜的毒藥,香甜而致命。

  於是這裡只剩下微妙的尷尬。
  姊姊甜美的聲音仍迴盪在寂靜的祭壇,四周僅死寂無聲。
  妹妹失去的囂張漸漸轉為驚懼的神情,姊姊卻不聞不問。

  而此刻赫拉莉絲擁住不斷哭泣的妹妹,像是對待珍寶那麼憐愛,看起來就與一般的姊妹毫無相異,可其實她們不過只是同樣的存在罷了。血緣或者羈絆,那些人類所重視的東西……

  「我該走了呢,所以妳要繼續乖乖的哦,知道嗎?」

  妹妹擦擦眼淚,頷首。這幾年來,自從姊姊終於回到這個世界,並到了她能感知到的範圍以後,她們就總是這樣偷偷摸摸地私底下見面。而就算見到了,也只有很短很短的那麼一瞬間。

  在離開以前,姊姊如同往常地按照了妹妹的要求,給了她一個吻。只在唇邊的吻。
  姊姊總是這麼溫柔呢。妹妹心想。
  可是──

  「姊姊,親嘴。」妹妹嬌聲嬌氣地說。對於「它們」而言,性別只是一種假象。不具有任何意義。所以──「吻我,姊姊。」她海洋藍的眼睛期盼地眨了眨。

  然「赫拉莉絲」只是朝她一笑,而後又給了她一個烙在唇邊的吻,留下了一抹在月夜中朦朧而清冷的背影。

  「赫拉莉絲姊姊……不要走……」

  白髮少女無助地在祭壇看著姊姊遠去。她想追上,然而她不能離開這裡,除非──
  而此時此刻盤踞在她心裡的只有一件事。

  赫拉莉絲姊姊,妳的溫柔對於我……是一種再殘酷不過的殘忍。

  然後她恢復原形,又靜靜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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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發表於 2011-8-3 20:23:48 | 只看該作者
我又跑來佔版啦www
所以她是姐控(揍飛
我覺得這個白髮的女生有可能是沉月耶
新的梗好期待喔

還有放水指的是什麼呀?
其實有日更我就滿意囉www
謝謝大大生出好看的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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