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紓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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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沉月穿越】You're My All (主暉燈,其他CP內見)全文完,謝謝各位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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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
 樓主| 發表於 2011-9-22 21:38:41 | 只看該作者

The Shadow


看我說話多算話,阿塔的外篇來啦XD

×

  「我住在我自己設下的迷宮之中,在那裡頭迷路。但是我不需要救贖,也不想被原諒。就讓這份苦痛與罪愆伴隨終生吧,直到消亡的那一剎那。」

×

  如今他有點能夠理解媽媽的感覺。
  他算不清楚這裡到底是第幾個世界了?
  可其實──他也不那麼想算。

  每算一次,就宛如算出她死亡之後的光陰在他的心中刻劃出多少、多少道不會癒合的傷痕。

  得到赫拉莉絲的力量後,塔納托斯是擁有與所謂的神極度相近的力量的。
  因此他通曉每個世界各自的法則,更能夠自由穿越各個世界徘徊流浪……把自己放逐。

  「這是第幾年了?我殺死妳之後的第幾年?」

  時常,他會如此自言自語。
  然後回應他的,也就只有蒼白而已。

  宛若詠嘆調般諷刺著漆黑的他的,蒼白

×

  不知道是第幾個年頭,他的視野也逐漸變得黑白。
  看破紅塵的死心,與明瞭赫拉莉絲永遠不會再回來的烙痕永生跟隨。
  可也沒有永遠。
  赫拉莉絲是有機會回來的,雖然他不知道那機會能換來的是什麼樣的結果。只要他去找尋不知道流浪到了哪個世界的媽媽……但是他害怕受到責備。
  他恐懼自己不再是媽媽心目中的最優秀的孩子。
  因此,他不敢去尋找媽媽。

  他害怕就連記憶中最後的幸福殘片也跟著燒毀。

  「希望你會保護家人,我會為你感到驕傲。」

  可是他什麼也沒有辦到,反而殺害了他最愛的女人。那個是他的大姊的女人。
  他愛上了他的大姊,然後奪走了她的生命,也傷害了二姊,還讓哥哥在幻世顛沛流離,而他卻逃亡多年。

  「裡界最強的護甲應該就你了吧,阿塔,你是媽媽畢生的傑作啊。」

  不是的。
  不是的……
  我只是差勁的罪人。沒有辦法承受任何期待的,罪人。
  ……我什麼也不是。

  當思考也成為一種嚴厲酷刑的時候,該怎麼辦才好?

  他來到一個荒蕪的世界,只有黑與白。
  忽然塔納托斯這麼心想。

  ──乾脆就這樣消失無蹤吧……

  「──你這個罪人!都是你!是你殺了姊姊啊!」

  可是這個想法很快就隨著二姊的恨意煙消雲散。

  他不能死。
  只有活著,才是對他們最好的自我懲罰。

×

  浪跡於各個世界,變換各種形貌與名姓,他躲避媽媽的氣息與媽媽可能存在的世界。
  現在塔納托斯不清楚如今自己究竟幾歲了。
  那段幸福的記憶也僅存依稀可辨的痕跡。快要被時間完全沙化的痕跡。

  「小塔,你是最小的孩子,不需要這麼努力的……」

  「謝謝妳,大姊。可是我知道二姊……不,是為了這個家,我想要努力。」

  「……是嗎?小塔,別太勉強自己了,我會擔心你。」

  「好,謝謝妳…………大姊。」


  他已經記不清楚當初赫拉莉絲給予他的笑顏,只有她傳來的那溫柔還禁錮著他。
  赫拉莉絲曾是塔納托斯這個存在的救命浮木,而今他不置可否。

  如果把妳的靈魂與我分離,是否我可以得到救贖。
  他不僅一次這麼想過。
  可諷刺的是,每當他想分離自己與赫拉莉絲之時,便會發覺到自己對於赫拉莉絲的愛逐漸轉成了恨。
  他居然想要抹殺這個如此重要的存在。
  這個事實多少次令他感到驚惶。
  但他只是若無其事地繼續流浪,甚至放蕩。所有與塔納托斯──不,是Thanatos。與他交往過女人總是這麼評價他。
  外表再如何光鮮亮麗,仍像是一朵即將凋萎的罌粟花。

  他自嘲的冷笑,第無數次被女方提出分手。
  因為他始終把自己維持在不冷不熱也不讓任何人深入瞭解的地步,所以至今仍然沒有任何人改變他。
  直到他在某個科技化的世界看見那套書。

  那一套叫做沉月之鑰的書。

×

  真正感覺到何謂心死,是在看完那套書之後的事情。
  它以另一個人的角度說明了幻世,在他離開之後的幻世。

  過去最親密的四個人之中,最終只剩下兩個人。無法擺脫幻世的兩個人。
  塔納托斯赫然發覺自己的逃離究竟錯得多麼離譜,即使他沒有把握能救出二姊,也不該逃離幻世。然而,現在他的力量太過強大,若是以每個世界共通的法則判斷──與他們擁有關係的他再度前往幻世的瞬間,就會與赫拉莉絲的殘魂一起被幻世排除在外,而後只會得到被那股力量一同消滅的結局。
  多麼淒涼的結局。

  體認到這個事實而徹底發了瘋的他不再離開這個世界,對於所有的意外不閃也不躲,控制了自己的再生能力,任憑傷口流淌鮮血。
  乾脆……就這樣消失吧……
  前所未有的絕望襲捲而來。
  他就這麼等著自己的傷越來越重,等著、等著……

  然而,他等到的並不是自己的死亡。

  「先生,您還好嗎?需不需要我幫您叫救護車去醫院?」

  ……赫拉莉絲?
  儘管只有一剎那,他還是把那名褐髮的女孩當成了赫拉莉絲。
  他終於感覺到自己心中累積已久的疲憊。

  縱然死亡,妳的溫柔仍是囚禁了我。
  赫拉莉絲。


  被帶回去治療的他讀取那與赫拉莉絲相似的女孩的記憶。接下來,他與那女孩交易,然後把赫拉莉絲與自己分開。
  接著,他用自己與赫拉莉絲的力量將那女孩變成了與他同樣的存在、讓自己化為那女孩的樣貌,最後把幻世的通道與這個世界連結,並且同時把赫拉莉絲放到了那女孩身上。
  沒有赫拉莉絲的力量後,他再也不能穿梭於各個世界,更不能隨意改變自己的樣貌。這代表他會徹底成為那女孩的替身,也會在那女孩的壽命走到盡頭的同時進入輪迴。
  他非常明白這個交易導致的後果。

  然而這麼做究竟是希望那女孩成為替身?還是希望她代替自己去幻世改變那一切?又或者,只是單純的想要折磨赫拉莉絲與那女孩?
  他不清楚自己的心,僅是猜測恐怕三者都有吧。
  Thanatos冷淡的在昏迷過去的女孩身上下了記憶禁制,並給了她那段「留言」。

  就這麼輕而易舉的,他成為一個渺小的女孩,代替她活過那剩下的幾十年光陰。

  可是那些記憶並沒有因此遠去。

  「紓蘭?妳是怎樣?叫妳那麼多聲妳都不應一下。」

  旅遊回來的女孩的雙親詢問。
  可就算語氣再怎麼兇悍,神情再怎麼冷漠──

  「嗯,沒什麼,爸爸、媽媽,怎麼了?」

  讀取女孩的記憶,模擬她該有的反應,他如此回應。

  「沒,叫妳啊。」

  他不會看不出來這是關懷,因為他也曾經是其中的真正主角。
  諷刺的,極其想念「家」的他成了別人,然後在那女孩的家庭上得到愛,更得到一個痛苦的領悟。

  就算成為替身、成為假象,他也逃不開記憶給他的枷鎖。
  而這些本該屬於「紓蘭」的人、事、物,只是提醒他依舊是個惡劣的逃兵。

  所以他徹底瞭然──原來愛也可以讓人痛到醒來。

×

  後來他如自己所願的得到了死亡,可是卻沒有預料之中的進入輪迴。
  他出現在幻世的通道裡頭,以塔納托斯的姿態。

  為什麼會這樣?

  看著自己久違的真實模樣,他怔在當時來接應他的侍面前。

  「這裡是幻世,塔納托斯。」

  「……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是這樣子沒有錯,但是你的執念過於強大,因此你被吸引到了這裡。」

  為什麼會這樣?

  任憑侍替自己封印記憶,卻發現自己的記憶根本就封不住的塔納托斯充滿恐懼。
  難不成還要繼續持續下去嗎?這樣的噩夢……

  可同時,他感應到契約的瞬斷──那女孩自殺了。在聖西羅宮的那個空間裡。
  慌亂之中,他的腦海深處仍有另一個冷靜的自己剖析事實。
  只是很快的,契約中斷的異樣感就徹底消散了,重新連結到了一起。
  他立刻明白她與他同時成為了新生居民──
  心中潛藏的黑暗幾乎要沖湧而出,他抿起唇,強迫自己冷靜的對當時進行記憶封印的侍露出笑容。

  「我可以在這裡得到新的生活嗎?大人?」

  「嗯。」

  「是嗎?那我姑且接受好了,在這個世界的……新的生命。」

  仍有可以破開那個封印的力量的塔納托斯對於女孩的絕望視而不見,繼而在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宿舍。

  他沉默地看自己的真實模樣,焦點忽然專注於自己那一頭紫色的捲髮上。
  至今,他的視野之中仍只有黑與白。森冷的對比色,猶如他本身那麼空缺。

  「為什麼當初要做成紫色捲髮?喔,因為我當時想喝紫菜湯啊,可是做了以後才發現紫菜不是紫色也不是捲的……」

  「媽媽,所以說我的頭髮原型竟然是海帶嗎……」

  「……你去旁邊抄那本書然後罰跪。」


  撩起一束紫色的長長捲髮,他靜靜注視。

  「黑色的……」

  他看不出來自己被媽媽賜予的紫色,仍然只有黑白。
  這雙眼睛也沒用了吧,不如消失、廢棄算了。
  鏡子中的銀色眼睛在他眼中只有慘白。

  這時他才驀然發覺,該消逝的不只有他自己。
  這份對於媽媽的思念、對於哥哥與二姊的愧疚、還有對赫拉莉絲的愛與恨……
  原來,這些才是最該抹殺的。

×

  在幻世,塔納托斯依舊故我的過著頹廢的生活。放棄一切,只等待被消滅的生活。
  他多次感應到那個女孩在空間裡頭的絕望,卻不曾伸出援手。
  是由於對赫拉莉絲的恨嗎?
  再度感到契約的中斷,然後又隨著她的復原重新連結,他冷眼看著這世界的一切。
  並非沒有想過找出自己的哥哥,然而他如今的力量已無法感應到哥哥究竟身在何處。
  況且他安於現狀──

  「小塔大人,您今天依然好美!請您接受我的愛意!」

  ……除了某個煩人的男性追求者以外。
  雖然他後來發現自己有了質變的能力能變成女人,但是塔納托斯的心理上還是屬於男性的,這點從未改變過。
  看著那滿束的紅玫瑰隨著濃郁至極的香氣衝上自己面前,塔納托斯感覺頭痛。

  「我不接受男性的追求。」回以還算禮貌性的答覆,塔納托斯覺得自己想一掌劈了眼前這個眼睛糊到肉,據說叫做米重還是米蟲的路人男。

  「嗚,扶著額頭拒絕我的小塔大人也好美!小塔大人請不要動,讓我先拍張照片……」

  「……」

  然後他就再也不出門了,乾脆窩在宿舍裡頭混吃混喝等死。與其面對那個不放棄的瘋子,這種空虛的日子可能還好一點。
  但是。

  喀嚓!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塔納托斯立刻知道自己又被偷拍了──被那死不要臉的米重偷拍,而且他還正在沐浴中。

  於是那天他就這麼裸著走出去,然後笑容滿面的送了米重一張符給他下地獄……不對,是回水池重生去。

  只不過那個變態米重居然死不放棄的再接再厲,還說什麼「抓狂的小塔大人也魅力滿分」然後反而纏他纏得更緊,就連到了千幻華以「綾侍」這個身分出現時,那個米重居然一邊追求綾侍,一邊死命追求著他,讓塔納托斯稀有的對一個人無言又敬佩到了極點。
  根本是打不死的小強。
  這種情況一直直到了那紅髮的少年出現在他面前,徹底引發他的興趣為止。

  「四四四號房……唸起來還真難聽。」

  紅髮的少年踏入了只剩下他一人的宿舍房間裡,很快便注意到了他。
  塔納托斯從少年驚豔的眼神讀出男孩對自己的興趣,難得對於自己被男人喜歡上這件事沒有排斥,反而感覺有趣。
  於是他對這個年輕的男孩露出笑,釋出少有的善意。但只是表面上的。

  「是嗎?你還真假,省省你說謊的功夫吧,我要睡那裡。」

  他萬萬沒有料到自己會被拒絕,而且還是這種毫不留情的直白拒絕。
  可最讓塔納托斯訝異的其實是那一層戴了太久的假面具被揭穿的事實。然後,他開始對這個男孩產生了興趣,甚至開始追求那叫做硃砂的孩子──
  然而他萬萬想不到,這竟然是他再度愛上一個人的開端。

  雖然塔納托斯對硃砂的主動追求讓米重最後心碎收場,開始徹底專注於綾侍身上,但是塔納托斯還是不時感到頭痛──塔納托斯明白這樣的興趣與關注是危險的預兆,然而,他已經無法收手。
  更進一步的,他想起硃砂的體質,於是困惑自己的性向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的塔納托斯不時會思考到頭痛的地步。

  「你、滾、開。」

  「不要。」

  「再不放手我就做掉你。」

  「小豬仔,你知道嗎?」

  「知道什麼?」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喜歡你啊,你真可愛。」

  「去死。」

  漸漸地,他在硃砂的陪伴下有了一點生氣。
  然而那天他還是見到了「她」。
  他不會錯認的,那與赫拉莉絲極其相似的「她」,出現在他的視線裡頭。
  儘管早有聽聞,也早有預感,他還是停下了腳步呼喚──他想要傷害那看起來如此幸福的女孩。
  無法控制的,他還是把赫拉莉絲的身影重疊到了那女孩的身上。

  「Thanatos先生……?」

  看見她詫異的眼神的剎那,他忽然明白這個女孩究竟做了什麼樣的打算。
  他再度回到了深愛著赫拉莉絲而無法自拔的地獄裡,只因眼前的女孩和她是那麼相似。
  他感到恐懼,所以塔納托斯用妖冶的笑容蓋過自己的不安。
  後來,他的預感仍是成真了……
  契約徹底斷絕的那一瞬,他便知道一切已經無法挽回。儘管他趕去了祭壇,可塔納托斯的心還是重新回到了自己建造的迷宮之中。

  但是,這次他在那曾經讓他痛不欲生的地方看到曙光。

  「……媽媽?」

  遙遠的記憶中那堅強又強大,總是令他感到安心的身影以令人不敢置信的凶狠氣勢出現在眾人面前。
  塔納托斯下意識的退了幾步。
  只因他最害怕的一刻,終究來臨。

×

  若要說最瞭解塔納托斯的人,那麼除了九澄以外就別無他選了。因此,在塔納托斯說明完前因後果後,九澄仍是對塔納托斯抱有存疑。
  於此,塔納托斯在九澄修復赫拉莉絲與月牙的數日後仍是被九澄叫到一間無人的空房,讓他讀取了所有的記憶。

  「阿塔……我到底該如何教你?」

  九澄沒有表情的注視塔納托斯,開口問了這麼一句。
  塔納托斯沒有回應,僅僅是閉上眼睛,對這樣的反應不算意外。
  他仍是讓媽媽失望了,那麼他一直以來的行為究竟是為了什麼?真正的面對自己與媽媽之後,他完全看清了自己的愚蠢與自私。
  深重的負罪感把塔納托斯壓得喘不過氣。
  於是塔納托斯心想,是否就這樣消逝才是最好的結局?
  他睜開眼睛,維持被讀取記憶而跪在地上的姿勢,低下頭不去看媽媽澄澈的黑色眼眸。

  「媽媽,二姊的記憶被洗掉了吧?」

  「是啊。」

  「可以把我的記憶……不,是我的存在也徹底洗掉嗎?」

  對一切感到疲倦的塔納托斯感覺寒冷,四肢被這股從內心竄上的冷意凍得無法自由操縱。
  可忽然之間他聽見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接著而來的是滴答滴答的聲響。塔納托斯這才抬起頭凝視九澄,卻發現九澄緊抿著唇,左手滿是鮮血,而他隨身攜帶的手杖上的寶石已然粉碎。

  「……小月牙是已經徹底崩壞了,她分不清現實。」

  「……」

  「阿塔,我唯一能跟你保證的是如果你死了,我會再把你拖回來。」

  九澄只留給塔納托斯這二句話,就離開了房間。
  於是,他也只能繼續假裝若無其事的繼續活下去。

×

  就算到了一切都已經穩定的現在,塔納托斯仍是對這一切沒有安全感。
  即使硃砂在他的身邊,也感覺悵然若失。
  他被隨時都可能會回到那個噩夢之中的恐懼感吞沒,因此他只能傷害硃砂,不斷地傷害硃砂得到滿意的答案以求得短暫的安心感。

  這樣的自己塔納托斯厭倦且厭惡著,可是如今那已是單靠他的力量逃脫不出的迴圈。於是他只能持續這樣的惡性循環,同時更深刻的痛恨自己。

  被九澄關在牢房裡的塔納托斯對於自己被改鑄型態的事情縱然在意,仍是比不上內心潛藏太久太久的黑暗。
  就這樣被關到地老天荒吧。
  可是就在他極度消沉的這時,他萬萬想不到硃砂竟然來找他。
  喜悅與積壓已久的想念同時衝上心頭,但是更深刻的害怕扭曲了他原本想說、想做的事──他再度傷害硃砂,殘忍的。
  突然,他這麼心想。

  這樣也好,把硃砂推離他的身邊,那麼硃砂就不會再被他傷害。
  這樣才是最好的。

  可是他聽見了他預想不到的回應。

  「我想,我大概是怕我死了以後會有個蠢蛋在哭吧。」

  為什麼?明明被這麼殘酷的對待,被傷害得遍體鱗傷,為什麼?
  他看向那雙誠實直率的眼睛,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那道不曾癒合過的傷疤彷彿被溫暖的陽光照耀,而這句話成了最佳的良藥,撒在傷的上頭,儘管痛,卻感覺溫柔。

  從沒有人如此包容的他被這個意外的、毫無關係的存在徹底的接受,持續抗拒著光芒的塔納托斯終於不得不面對那耀眼的光芒──

  在他心中始終不曾化開的冰雪漸漸融化,他看見了紅色。
  熱情又充滿活力的紅色──
  他感覺到,從那之後只剩黑白的視界逐漸地重新有了色彩……

  那天以後,他不再傷害硃砂,即使還是沒有辦法面對赫拉莉絲與二姊,也沒有辦法完全對媽媽坦然,可是。

  「塔納托斯,你又在想什麼?這個邪咒到底怎麼用你是會不會?」

  等著他教導的女硃砂一臉不耐的把他從記憶中喚回。
  回過神,他看著硃砂坦率的眼神,不禁微笑。

  「當然會啊,硃砂。」他親吻硃砂,然後把步驟一點一點的教給硃砂。「對我下這個邪咒吧,硃砂。」

  「你瘋了?這個邪咒的效果你應該很清楚吧。」

  「不,我沒有瘋。」

  「是嗎?算了,你不要後悔再來跟我該就好。」

  「嗯。」

  他接受了硃砂對自己施放的邪咒,讓自己徹底成為了無法反抗硃砂的奴隸──

  「下一次,你還願意把我重新拉回這個世界嗎?」

  「……白癡。」

  女硃砂變回了男性的型態,踮起腳尖,大力的彈了一下他的額頭。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把你拉回來。」

  頷首,他輕輕抱住硃砂,感覺溫暖的幸福感將自己包圍。
  他再也不會害怕,只要身邊有他──

  「我可不想你這個讓人恥辱的夾腳拖鞋出去外頭丟人現眼,噁心死了。」

  「……」

  塔納托斯瞬間被這句話擊沉,看著硃砂鄙夷的眼神,他不禁如此心想──如果哪天媽媽願意把他的防具型態改回正常的護甲的話,那會更完美一點吧?

  房間裡,終於能夠相互信任的戀人彼此擁抱。
  而窗外的午後陽光照射進來,灑落了滿室溫馨……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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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發表於 2011-9-23 19:55:23 | 只看該作者
噗哈哈哈,阿塔的原形(噗
好想看硃砂穿夾腳拖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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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
 樓主| 發表於 2011-9-25 19:45:02 | 只看該作者

Because I Love You - Part.3

本帖最後由 紓蘭 於 2011-9-25 20:22 編輯


  從早上起,今天的聖西羅宮就舉辦著重大的儀式。

  「嗚……嗚嗚……」有個帥氣的金髮男人啜泣著,流淚流到連鼻涕都流出來了,模樣看起來相當悲傷。

  但這並不是喪禮,更不是什麼國喪。
  相反的,這是一場婚禮。
  只邀請部分高層與親朋好友參加的,少帝迎娶少后的婚禮。

×

這樣應該夠明顯是哪對CP了?
CP月范,密碼請能夠接受月范【嗶】再反白↓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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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只有小Mo跟浪鏡願意理我我好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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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樓主| 發表於 2011-9-25 22:37:53 | 只看該作者

The Knight & The Princess

本帖最後由 紓蘭 於 2011-9-26 00:50 編輯


潛水艇好多就是沒人理我(淚)
所以發天雷的時間到了?
以下伊好外篇,快來幾艘潛水艇被我雷炸然後哀號吧,哈哈哈伊耶你這個想吃大姊姊的小矮人……(喂#)



……好啦其實我也只是說說,只是對於被潛水有點心靈受創啊OTL就算批評也好,就算僅是說出一兩句話、甚至是覺得我後來寫得退步了,或者是不符合原本的期待才中途棄文也好,唉……雖然我有心理準備,但看到很多曾經出現的人不見了……心理還是感覺受傷。


【BG】伊耶×赫拉莉絲清水向,不適者請迴避。
(以下絕對沒有反白稱讚某位很聰明的小乖乖)
(小Mo你怎麼看出來的!那麼早就被你看出隱伊好,你會不會太強了囧!!!!)

×

  「我不跟對我媽媽不好的人在一起,就算我對你點頭,我也要你當永遠的第二名。」

×

  是從什麼時候下定決心要守護媽媽、守護弟妹,以及守護這個家的呢?

  「爸爸,媽媽在這裡嗎?」

  「……他在睡覺,安靜點。」

  看見媽媽選擇的那個人冷靜的指了指床鋪上熟睡的身影,赫拉莉絲懸在半空中的一顆心終於有了安定感。

  今天的媽媽看起來也很幸福呢,太好了。
  赫拉莉絲不禁露出微笑,對那被搶走床鋪的臥室主人。

  「謝謝你,爸爸。」

  「沒什麼好謝的。」

  安心的感覺使赫拉莉絲緊繃的神經徹底放鬆下來,幾秒後,她才笑著離開了九澄在聖西羅宮的房間。
  放心地露出笑容,其實赫拉莉絲一直以來藏有個小小的秘密,連媽媽也不知道的秘密──

  很久很久以前,媽媽曾經在醉酒的時候這麼說道。

  「你們最重要的人總有一天將不再是我……」

  她想,就是從聽見這一句話的瞬間開始的吧。
  這一幕從根本徹底改變了她。

×

  被守護的美好存在、可愛的代名詞、放恣歡笑的水精靈、優美的易折花朵……
  這些都是形容一個「女孩子」的詞彙,夢幻、浪漫的。
  赫拉莉絲曾經憧憬過這些美麗的事物,但,她放棄了擁有這一切的權利。
  她選擇成為能讓人依靠的,「女人」。

  「媽媽,今天身體的狀況怎麼樣呢?」

  自從媽媽來到幻世開始,他就沒怎麼休息過。對這一點赫拉莉絲是不滿的,但也沒有辦法阻止媽媽。
  放棄過生命的她只能撐著虛弱的身體,勉強陪在媽媽的身邊而已。

  「還不錯,阿好妳太小題大作了,妳自己才需要好好休養啊。」

  摸摸她的頭,媽媽笑著回應。也只有在這種時候,總是照顧著弟弟妹妹的赫拉莉絲才會露出像小孩子一樣的純真笑容。不過現在她沒有辦法坦然的面對媽媽,因為她心中的小秘密在最近又多了一個──

  「阿好,最近有高興的事情發生嗎?妳看起來很開心啊。」

  「……咦?」

  赫拉莉絲怔住一秒,沒想到藏得很好的情緒會被九澄一眼看穿。
  對她來說,媽媽的這句話就像是一陣由弱漸強的風──

  「沒什麼的,只是……很高興現在的生活這麼穩定,這樣而已。」

  稍稍撒了一點謊,她在心裡對媽媽道歉。
  因為她不想要媽媽擔心,也不打算自己心中的第一名被那個人佔走,所以,赫拉莉絲這麼說。

  她不想失去現在的幸福。

×

  真要說的話,這個新的小秘密的開端,得從她重新被賦予武器型態復活的時候說起了……
  剛重生的赫拉莉絲是沒有意識的,由於她受到的傷害過大,需要靜養的時間相對的也久。
  然而,沒有意識的赫拉莉絲仍是強撐著讓自己快一點醒過來,因為她感覺到正修補著自己的靈魂的那溫暖的力量,正是自己最重要、最重要的「媽媽」的靈魂──她必須快點醒過來照顧媽媽,否則媽媽又要不顧身體的狀況亂來了,沒有意識的她本能的這麼察覺。

  隱隱約約的,身體的感知告訴她有兩個人不斷來探望她們,一個是她絕不會錯認的媽媽的氣息,另一個……
  陌生,卻令人安心。
  彷彿只要那個人在,她就能夠短暫的像是一個女孩子,而不是得背負一切的赫拉莉絲……

  在那個人每日的探視之下,她感覺安心。
  ──那一定是一位溫柔的人吧?
  依稀的,這個認知進駐了赫拉莉絲的淺意識裡……

  然後她初次醒來的那天,她終於認識了那個看似暴躁,實則只是無法坦率的表現出溫柔的「他」。

×

  默默地從盒子裡取出損壞的武器,他擦拭著劍靈早已消逝的斷劍。在盒子的保護下,灰塵是不會沾到劍身本身的。
  會這麼做,也只是因為那是曾經與他一起戰鬥過的武器。

  抬手掩去窗外透進的刺目光芒,伊耶擦拭的動作很快就結束了。將碎裂的劍放回盒子裡頭妥善收好,他回過身看向在這一間武器房裡休養的噬魂武器。
  那個叫做赫拉莉絲的噬魂武器。

  自從劍損壞後,他就沒有再簽過任何武器。不只是因為找不到耐用的劍,更因為伊耶發現了赫拉莉絲這個極為優良的噬魂武器。
  雖然對於那個武器的外型是個折凳感覺相當無言,不過伊耶知道那武器是可以自由改變型態的,因此也就沒那麼在意了──畢竟,根本就沒有放過這個極為適合他的武器的理由。
  既然眼前已經有了最好的,那麼又何必去屈就於其他的次級武器?

  外頭的天氣相當的好,這午後的陽光強烈到讓人會覺得刺眼的地步。認為這會妨礙到他看中的噬魂武器的休養,伊耶起身為房裡拉上窗簾。
  那時他只是為了讓自己能夠早日簽下這看中的噬魂武器,如此而已。

×

  一開始,彷彿是漣漪般,意識的感官由小逐漸擴散開來,一直到了這漣漪成為瘋狂的渦流……靈魂激烈的騷動,這是逝世的亡魂下意識對於再度被生命迎接的感動。
  緩緩的,她想起自己最重要的人、還有她自己是誰,以及在弟弟,還有那與她有些相似的女孩體內時得到的部分記憶……

  我必須起來,媽媽又在亂來了……

  是的,她第一個想起來的不是自己的名字,也不是這裡究竟是哪兒,而是她得阻止媽媽繼續傷害自己身體的事情。
  對她而言媽媽永遠是第一名,也是她最重要、最重要的存在。

  仍然相當孱弱的魂魄是難以操縱身體行動的,更遑論要化為人形去照顧九澄。只是赫拉莉絲還是這麼做了──驅動存量不多的靈魂之力,她沒有顧慮自身可能面臨的後果化身人形。
  勉強化形的下場,便是這一瞬間她感到自己的性命又垂危旦夕。

  赫拉莉絲勉強化出的型態宛如快要消散的殘影,她想變回武器型態以避免讓九澄的心血化為泡影,只是赫拉莉絲光是變成人就耗費了現在的所有力量。
  ……我又要死掉了嗎?
  對不起,媽媽,害你的苦心都白費了……

  「蠢女人,妳在做什麼!」

  身體的極度不適被突然灌注進來的力量緩解,這時赫拉莉絲終於有力氣看清楚在這黑暗中救了自己的嬌小身影。

  「對不起,還有謝謝你,先生。」赫拉莉絲不怎麼在意被罵,只是感激的對這看起來才十五、六歲,扶著自己的白髮少年說。只是這一說,立刻讓白髮少年有些訝異的睜大眼睛。

  「女人,妳剛才叫我什麼?」即使在沒開燈的夜晚的房間裡,仍是看得出白髮少年緊皺著眉,模樣似乎很是不悅。

  「啊,你不喜歡這樣的稱呼嗎?」心想這名少年是否對這不符年齡的稱呼不滿,但赫拉莉絲不知為何認為少年的心智是成熟的,因此下意識的這麼稱呼。她歉意的說著,在白髮少年的幫忙下,身體慢慢坐穩在置身的軟榻上頭,然後漾起一抹歉疚卻親切的笑──「我叫赫拉莉絲,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這一霎那,外頭吹來寒冷的強風,拂開了拉上的窗簾,讓少年那雙純粹的紫色雙眸更加顯得震驚……
  少年驚訝的紫眸對上赫拉莉絲溫和的棗紅雙眸,這一秒,時間猶如就這麼停格了。
  他和她看著彼此,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手都還握著對方的……

  「伊耶。」

  久久,白髮少年才回過神來對赫拉莉絲這麼說。

  「嗯?」

  赫拉莉絲愣住,一時間完全反應不過來。

  「妳不是問我的名字嗎?」白髮少年微瞇起眼,「還有我沒有說過我討……」

  他注意到自己還抓著赫拉莉絲的手,登時僵住,過了好幾秒才回神放開她的手,還有點可疑的臉紅,有些匆忙的遠離了赫拉莉絲並別過頭去。

  「赫拉莉絲,我要和妳簽約。」伊耶給了赫拉莉絲強勢的命令句,不容反駁的。「所以妳不需要做這種傷身的事情,懂了的話就快點變回那個什麼……板凳。」又把赫拉莉絲的原本模樣忘光光的伊耶不太確定的說,接著就轉身打算離開這裡了。

  「等等,伊耶先生,能不能請你……」幫我照顧媽媽……暫時幫我照顧他……

  還沒能說完這唯一的請求,虛弱的赫拉莉絲便感到天旋地轉的暈眩感直撲而來,然後她連坐也沒有辦法維持的倒了下去。

  「喂,妳……」

  伊耶錯愕的呼喊在赫拉莉絲的耳中模糊,在她昏迷前的最後那個剎那,她只能依稀感覺還帶有與剛才那隻手同樣溫度的布料輕輕蓋在了她的身上。
  雖然沒成功的拜託伊耶暫時代為看著九澄,可是這一覺她竟睡得安穩。後來赫拉莉絲回想起這幕初見,很快地便知道為什麼當時她可以那麼安心的入睡。

  因為那還帶有伊耶先生的氣息的外套雖然有點小件,並不足以將她完全包覆,然而那是她第一次被媽媽以外的人當成「重要的存在」守護。
  所以,一直擔任著「守護者」的赫拉莉絲感到安心。

  帶著小小溫暖與些微幸福的,安心。

×

  在九澄離開後,伊耶很快就醒神了,惱羞的把額頭上那莫名其妙的天誅兩字抹掉。
  為什麼會對赫拉莉絲的拒絕受到這麼大的打擊他是心裡有數的,畢竟他和那個昏君不同,這種事情只要用腳趾頭稍稍想個幾秒就會得到結論。
  從來沒有人把他當成一個成熟的男性看待,除了這個女……噬魂武器以外。

  在這一刻,伊耶徹底察覺到自己與赫拉莉絲的不同。
  他是幻世的原生居民,遲早會生老病死,但是赫拉莉絲不會。
  赫拉莉絲不會老化、不會生病,也不會死亡,除非在戰鬥中或意外受損。
  他們的時間感是完全不一樣的。

  「赫拉莉絲,妳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變回去休息。」

  瞥了赫拉莉絲一眼,伊耶給以冷淡的話語,就離開了欲言又止的赫拉莉絲。
  心裡的不快感悶悶的卡著,無論伊耶再怎麼試圖淨空雜念仍然毫無效果。
  他不喜歡這種讓事情失去控制的感覺,因此伊耶藉由加倍的工作讓自己不再去想赫拉莉絲。

  ──她只是個武器而已。
  一個必須要簽到的、合手的「噬魂武器」。
  就僅僅是如此罷了。

  無法發洩的苦悶讓伊耶焦躁的扶額,走在聖西羅宮寬闊的走廊上的腳步也更加急促。
  在確認過那個假貨現在被匠師耍得團團轉沒辦法改公文後,他把公文拿去丟給雅梅碟改。與其要做文書處理這種事,倒不如出任務或戰鬥還比較好一些。話雖如此,負責收公文檢閱的伊耶還是有在做文書的工作的──把沒問題的公文拿去給恩格萊爾蓋章。
  然而在還沒有收到公文的情況下,伊耶忽然發現自己沒事做。

  所以說接下來要做什麼?
  意外的閒了下來的伊耶稍做思考,正打算回到自己的鬼牌劍衛府,卻意外地看見一抹俏麗的身影。
  對於記人臉完全不行的伊耶出乎意料的在一秒內認出那名女性,還氣急敗壞地朝她大喊。

  「赫拉莉絲,妳來這裡做什麼?不是叫妳休息嗎,妳把老子的話當耳邊風了是不是!」

  朝他奔來的赫拉莉絲氣喘吁吁地跑著,蒼白的美麗容顏與溫和的棗紅色眼睛相互映襯,透出飄渺的病弱美感,易碎、必須要小心呵護的。
  他看不下去,趕緊衝了上去攔下赫拉莉絲。

  「伊耶……先生……」

  赫拉莉絲臉色慘白,冷汗涔涔,被伊耶這麼一攔下後就沒了力氣,身體一軟倒了下去。
  但幸好伊耶立刻注意到赫拉莉絲的情況,立即接住她並讓赫拉莉絲靠在自己胸前,語帶責備的開口:「妳硬撐著跑過來聖西羅宮是要做什麼?算了,姑且不論這個。赫拉莉絲,妳是連腦袋都壞到傳送術要怎麼用都忘記了嗎?」

  赫拉莉絲沒有立刻回答他。嘆氣,伊耶覺得本來就焦躁的心情更加煩悶了。
  理智上知道赫拉莉絲是噬魂武器,並不是人類,然而柔軟的觸感與馨香還是讓伊耶瞬間心神不寧──只差那麼一點點,伊耶就要推開懷裡極度虛弱的赫拉莉絲,讓她倒在地上。

  「……不是這樣的,現在的我沒有力氣施展傳送術,所以只能這樣子徒步過來找伊耶先生。」

  直到呼吸穩定下來,赫拉莉絲才抬起頭看著伊耶回答。
  赫拉莉絲的眼神真摯而充滿關心,讓伊耶立刻肯定她是在意剛才離開時的異樣反應。
  寬廣的走廊上登時沒了聲音,只剩下伊耶與赫拉莉絲的呼吸聲。伊耶因這句話而愣住,但很快就回神狠狠瞪著赫拉莉絲,然後把她背了起來──然而伊耶馬上就發現了可悲的身高差,他根本不能背赫拉莉絲,可恨的身高差距只會讓赫拉莉絲的雙腳在地上拖行進而導致摩擦受傷而已。
  於是不太想那麼做的伊耶還是改以另一種方式抱起赫拉莉絲──也就是標準的公主抱。儘管伊耶看起來瘦小無力,但是伊耶身為鬼牌劍衛的事實是不爭的。

  「伊耶先生,我自己走就……」

  「閉嘴。不要耽誤我的時間,快點復原給我簽約。」

  伊耶的心裡有鬱悶,也有赫拉莉絲這意外的行動帶來的驚喜,理智卻攔在前頭對他說不。
  所以他能做到的只有不看赫拉莉絲突然發紅的雙頰,快步往鬼牌劍衛府回返。

  「我不要,伊耶先生打我媽媽……可是現在的伊耶先生很溫柔,我喜歡這樣的伊耶先生。所以對不起,剛才對你發了脾氣。」

  伊耶差點跌倒。
  現在的他有種自己被赫拉莉絲玩弄於掌心之間的感覺,這讓伊耶非常的不愉快。

  「既然喜歡就簽約,如果我是妳喜歡的人。」

  其實伊耶是刻意說出這句話讓赫拉莉絲反駁的。
  若無法擁有共同的時間,那麼就算互相喜歡也沒有意義,這只會讓留下來的那一方痛苦。
  因此,他抱著被反駁的心理準備這麼說。

  「伊耶先生,我拒絕。我喜歡伊耶先生和我要不要和伊耶先生簽契約是兩回事。」

  ……他不想評論這個女人到底是天然呆還是沒神經了。
  但是萌芽的喜悅已經迅速發芽、生根──
  對於伊耶而言,艾拉桑確實是他的父親與家人沒有錯。只是他始終有著一種身為外人的感覺。
  在恩格萊爾與他相認後,這樣的感覺又更加鮮明。
  外人。
  從那時候開始,伊耶便忽略心中的那塊空缺。
  如今赫拉莉絲的一句話卻填補了那一塊空白,彷彿他一直在等這樣的答案。

  「伊耶先生?你怎麼了呢?你的臉好紅,是不是發燒了?要我帶你去看醫生嗎?」

  注意到伊耶的表情的赫拉莉絲疑惑的問,瞬間把空氣中浪漫的粉紅色氛圍全部弄得煙消雲散。

  「……妳還是變回那個什麼板子好了。」

  快吐血的伊耶這麼說,不過赫拉莉絲沒答應,糾正了伊耶的錯誤記憶,接著就不再說話。
  伊耶鬆了一口氣,認為這根本比獨力改完一整天的公文還累,只是他也因此沒有注意到赫拉莉絲浮現的那抹甜蜜的笑容。

×

  身體復原也有一段日子了。
  如今九澄帶著她們搬到聖西羅宮居住,雖然范統說那裡的風水不太好。

  「阿好,跟我簽約。」

  逮到正在花園裡抱著睡著的妹妹休息的赫拉莉絲,伊耶走了過來趁機對她洗腦。

  「我不和打我媽媽又讓我爸爸過度工作的壞人簽約哦,伊耶先生,你是個好人。」

  輕輕掩住月牙的耳朵,赫拉莉絲再度拒絕伊耶,成功的把伊耶又變成一座雕像。
  其實她偶爾也會有些壞心眼想要欺負人,而眼前這位溫柔的人是她最佳的欺負對象。
  因為他從不放棄,所以她對他抱持期待。

  ……但真正不與伊耶簽下契約的原因並不是她說的那樣。
  伊耶先生的生命與媽媽一樣那麼短暫。對於她們而言,那就像閃瞬即逝的煙火。
  不會寂寞、不會難過……這些都是不可能的。
  這光景單單只是想像,就讓赫拉莉絲難受得快要無法呼吸。

  這時,午睡了有一小段時間的月牙突然醒來,一睜開眼就看到了不斷糾纏自家姊姊的變態矮子。

  「矮子走開!不要黏我姊姊!」還沒把睡翹的頭髮弄整齊,月牙就緊緊抱住赫拉莉絲一臉防備的盯著伊耶,彷彿伊耶是什麼出閘猛獸一般。

  「小月牙,這樣子叫伊耶先生不太禮貌哦。」赫拉莉絲苦笑,對於月牙沒了記憶還是個重度姊控的事有些無奈。

  「呣,這個原生居民又不能陪姊姊,而且姊姊也拒絕過他好多次了嘛,再說,姊姊有我不就好了嗎?」月牙不滿的嘟嘴,氣鼓鼓的在伊耶與赫拉莉絲這兩者之間看過來又看過去。

  「誰說我不能陪她的?小鬼,不准叫我矮子!」

  勉強壓下額上的青筋,伊耶從口袋裡拿出一份還未經簽證的新生居民證件塞給赫拉莉絲與月牙看。
  那上頭的名字讓赫拉莉絲與月牙不禁同時傻眼。

  「既然那個什麼黑侍……糟糕大使辦得到,那老子就不可能辦不到。」以勝利者的姿態看著目瞪口呆的月牙,伊耶露出自信的笑。「她人我是簽定了,娶也娶定了,妳現在要怎麼哭怎麼叫都隨便妳。」

  「……!」

  月牙徹底呆掉了,完全呈現反應不能的狀態。
  赫拉莉絲也震驚的凝視著伊耶,但伊耶只是冷哼了一聲,把證件收回去後就邁開步伐轉身離開了。
  在伊耶的背影全然消失在赫拉莉絲的視線裡之前,她聽到這麼一句──

  「……等我再長高一點,至少要比妳高。」

  伊耶就只說了這句話。
  看著那小小的身影逐漸遠去,她不禁揚起滿足的笑容。
  也只有這個人會把她當成一個公主守護吧。
  不久後,抱著再度睡著的月牙回到房間,赫拉莉絲寫了一張紙條用魔法傳送過去給鬼牌劍衛府的伊耶。

  「『給伊耶先生:剛才的話我很高興,謝謝你。以後請對媽媽更禮貌一些,也請不要拿這麼多公文虐待爸爸。對了,剛剛我忘記告訴伊耶先生一件事情,現在在這裡補上。伊耶先生,你還是不要長高好了,不然我最喜歡的抱枕就沒了,我會很難過的。  ──赫拉莉絲敬上』。」

  至於伊耶收到這張答應自己又同時重創自己的回覆後引發的大規模混亂騷動,則又是另外一個新的故事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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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發表於 2011-9-26 21:48:07 | 只看該作者
咦,所以伊耶他自殺變成新生居民了?
月范那篇......范統,就別違抗總受命了(誤
其實兩篇都讓我被雷到了
現在還沒放假,人少是理所當然的(那你呢? 我:......這叫壓力調劑
總之請紓蘭大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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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樓主| 發表於 2011-9-26 22:01:22 | 只看該作者
255# 風平浪鏡

不,現在伊耶沒死,不過外篇表示他想追阿好是千真萬確
因此那證件=只是先預備用而已。

話說雷到是指月范和外篇嗎?外篇會雷是難免,畢竟不是人人都接受伊好BG……(我知道這裡腐女居多XD)
至於月范,莫非是我寫得太重口味污染國家棟樑?……其實我有減輕尺度,呃 (重鹹派你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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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
發表於 2011-9-27 19:29:38 | 只看該作者
預備用阿?伊耶是打算死後用嗎?
至於重口味的問題......反正我常看,所以沒差(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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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樓主| 發表於 2011-9-29 20:21:34 | 只看該作者

Because I Love You - Part.4


之四的連結在此
CP那九,依然是正文最終章的慣例(簡單說就是英文字母第八個字。)

注意:此段落得口味比前兩篇重,請慎入。
覺得自己可以接受得了的話請取得密碼。(反白下方)
1818
(阿公,我該說你真不愧是那個人的弟弟嗎?)

(×爾※:妳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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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發表於 2011-9-30 20:21:18 | 只看該作者
那九好讚(雙眼放光
九澄你根本是個誘受(錯
所以小那(誰)果然是修葉蘭的弟弟都一樣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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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
發表於 2011-9-30 23:50:01 | 只看該作者
好久不見(?

伊耶哥哥,
如果長高才要追的話,
這樣一輩子也追不到啊(認真)(遭砍)
話說赫拉莉絲最後那句話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啊XD
嚴重戳到伊耶哥哥的地雷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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