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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命同人]西洋棋---5/18更新 第二十四手,千年前的記憶(下)
本帖最後由 nickin1221 於 2011-5-19 16:59 編輯
本篇別名：一個流淚的藉口（悲文慎入）（人生的第一篇悲文！？）
好痛！
我的眼睛還沒有睜開，左手臂就傳來一陣劇痛。
這次的痛不像是昏迷前那種被貫穿的痛，反倒像是把整隻手浸在硫酸裡，那種一點一滴腐蝕的痛。
我的雙眼睜開，看到的卻是木製的地板，上面還有大小不一的洞，我則用雙手架住頭，整個人用極其頹喪的姿勢坐在一個木椅上。
這座建築破爛不堪，屋頂被甚麼魔法轟過似的，千瘡百孔，一副飽受摧殘的樣子，完全失去遮風擋雨的功能。
綠葉站在我的身旁，小心翼翼的把我手上的繃帶拆開－－我的手臂，好像被具腐蝕力的魔法命中，爛的一蹋糊塗，幾乎全是死肉，而綠葉不斷的用小刀把死肉刮除，然後拿起放在一旁架子上的陶罐，將裡面墨綠色的膏狀物取出一些，塗在已經看的到骨頭的左手臂上。
「審判，要忍耐，黑暗龍族的腐蝕龍息不是治癒術就可以......」
我打斷綠葉的話頭，問：「混沌神殿的援兵還沒到嗎......」我聽著從我嘴裡說出來的話，從疑問句裡聽出十成的肯定－－但我聽不出一絲一毫的疑問。
「審判......不要生氣，也許發生了甚麼事，導至混沌神殿晚一點出兵也......」
「啪！」
陶罐摔在地上，「嗆啷」一聲摔個粉碎，而手掌傳來的溫熱說明－－我打了綠葉一巴掌。
「你不要這麼天真行不行！」我重步走向摔跌在地上的綠葉，腳下的木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我用右手抓住綠葉的領子，半拖半拉的走出門外。
門外的世界，跟世界末日所差無幾，基本上，六成以上的房屋已經不能算是建築物，頂多算是一堆斷裂的木頭和一堆大小不一的石塊，而且全是碎到不可再利用的那種。
在廢墟的四周，有不少臨時搭起來的帳蓬，但很明顯，帳蓬的數量遠遠不及聖騎士的數量，我看到有一個聖騎士，腰以下的肢體全都不見了，黑暗元素附著在傷口上，一點一滴侵蝕聖騎士的肢體，因為被黑暗元素污染而顯得黑色的血染紅了地板，他倒在路邊，倚著一根木條痛苦的呻吟－－很明顯，這個人已經被祭司團拋棄，讓他自己一個人自生自滅。
但我的身體似乎已經習慣這樣的場面，拎著綠葉，腳步毫不遲疑的從他面前走過，登上殘破的城牆，面對城牆外。
城牆下，一群黑暗地行龍－－就是比較大隻，力氣很大，只用後腳站立的黑色蜥蝪，正在忙著把焉焉一息的黑暗巨龍拖回營地，如果把視野放遠些，就會看到無邊無際的黑暗龍族營地，若把所有的黑暗龍族加在一起，少說也有十萬隻。
「一個月了！我們在這裡以經被圍了整整一個月了！龍族也發動了三次強攻，在城內我完全找不出來沒有損傷的建築！」我把綠葉舉的更高，咬牙切齒的瞪著底下的黑暗龍族：「綠葉，你告訴我！是甚麼事才可以讓混沌神殿拖延快一個月還沒到達戰場！告訴我！告訴我！告訴我啊！」
從我喉嚨發出的聲音，流露著一種被盟友背叛的不甘，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憤怒吧？
因為我身周的人還沒有生氣過，而書上也不會寫這些東西。
我鬆開手把綠葉放開，兩人就沉默不語的站在城牆上，直到底下的黑暗龍族發現我們，我和綠葉才在漫天的黑暗火球中走下城牆。
我歎了一口氣，說：「叫大家準備好，我要出兵突圍。」
綠葉的腳步緩了一緩，隨及踏大步跟上：「可是，審判，還有很多聖騎士重傷......」
他手指在我們登上牆前看到的聖騎士，那個聖騎士眼珠突然睜大，口中發出意義不明的「荷荷」聲，然後頭一偏，停止了呼吸。
「光明神祂，是嚴厲的，」我的話語中，夾著一種落莫：「這句話自我進入個性養成班後，就一直掛在嘴邊，但我直到今天才知道這句話的意義......」
我苦笑了下，回過頭去，跟險些撞上我的綠葉說：「拋棄那些重傷的人吧。」
綠葉的表情一愣，然後反應過來，橫眉豎目的看著我，手上就像是我剛剛拎他那般把我拎起來，大聲怒吼：「審判，你有沒有搞錯！那些人是為了守城才受傷的，你現在要拋棄他們？」
我雙腳懸空，冷靜的說：「正視現實吧，綠葉，」我用右手把左手的袖子拉起來，露出那觸目心驚的傷口：「這些肉，是為我而腐敗的，而你卻毫不留情的把他割下來，這代表甚麼？」
「那是因為如果不把死肉割除，傷口會繼續感染......」
「對，就是這樣，」我冷冷的把綠葉的話頭打斷，說：「只要有戰爭，就會有人受傷，甚至死亡，而沒有受傷的人要保護受傷的人，自然礙手礙腳，弄到最後，沒有受傷的人就會受傷，受傷的人只會越來越多，到最後，只會被黑暗龍族攻破城，然後大家一起死。」
我吸了一口氣，接著說：「所以，現在是該把腐肉割除的時候了，綠葉，如果有甚麼罵名，就全部都衝著我來吧。」
又是一陣該死的沉默。
「我知道的......審判，這些我其實也是知道的......」
綠葉緩緩鬆開我的領子，垂下頭，讓綠色的瀏海遮住他的眼睛，然後有幾滴水，緩緩劃過他的臉頰。
「現實......就是如此無奈啊......」
他頹喪的跌坐在地上，身體一抖一抖在抽動。
「綠葉，你怕死嗎？」
我蹲下來，坐在他的旁邊。
「不用怕......那些混沌祭司不是做了十二個可以在臨死前封印我們靈魂的水晶球嗎？」綠葉從懷中掏出一個拳頭大小，透明清澈的水晶球：「我們的靈魂是不會毀滅的......但是，我怕！我好怕沒有水晶球的戰友死在我的眼前！」
「是啊......寒冰他的副隊長就死了......要不是我們攔著他，他差點就用自己的水晶球去救他的副隊長......」
我在口袋中掏弄，拿出一根雪茄，點火，放在口中。
綠葉抬起頭來，眼角還帶著幾滴淚水的眼睛睜的老大，看著我：「審，審判，那個不是烈火的高級雪茄......」
「是啊，他給我的，他說：也不知道還能夠再抽幾根，乾脆跟大家分享......」我深深的吸一口菸，故意讓自己嗆到：「咳，咳咳，沒想到烈火那傢伙抽的玩意會這麼嗆......」
頃刻間，被「嗆」出來的淚水布滿我的臉，但如果單單是嗆，是不可能有這麼多淚水的。
......一個流淚的，藉口。
又是那股熟悉的暈旋，在昏迷前，我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流經的淚水，嗯，一股令人討厭的，鹹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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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1-5-14 18:02:36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