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逆時旅者 番外 眼底下的真實 P53#526

希飛亞

也就是說
新角色是格里西亞的情敵囉~

伊庭

原來只是很冷所以就......
這樣很容易誤會啊!!而且你們都沒有記憶!!!!

蕾妮...你心裡的人，究竟是誰呢?(淡笑)

魚影

百年之後的葉芽城，乍看之下並沒有太大的差異，除了房舍、城牆變得陳舊之外，道路規劃與店家都沒有改變太多。
我們以前常去的店家、商舖都還在。
真要說哪裡不同，我想是氣氛。
一路上，路人沒幾個，就算有也是行色匆匆，看到巡邏的騎士經過更是低頭急行，像是怕被找麻煩；
做生意的店家、買東西的客人也沒看到幾個閒聊時臉上有笑容的；
街上更是沒了以往孩童吵鬧嬉戲或婦女聊天的景象；
總之，一切就像是被罩上了冷青色的布幕般，充斥著陌生、緊張與不和諧。


這就是葉芽城？我所熟知的葉芽城？
心中除了些微的怒意，也有著淡淡的悲哀。
「萊安，葉芽城這樣子...多久了？」我控制著情緒，讓聲音聽起來一如往常。
萊安回頭看我，先是疑惑，想了一會兒才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你看到的景象已經持續好幾年了，早在我們出生之前，戰爭、災厄早已肆虐這片土地，太多的死亡、悲傷使得大夥都過得有些死氣沉沉。原本還沒有這麼沉重，是最近發生的事，以及跟前魔獄騎士長有關的事才讓氣氛降到谷底。」
他說完，我們已經進入難民所在的區域。


說實話，雖然與其他地方比較起來，這個難民收容區是擁擠、簡陋了些，稱不上良好，但還不至於髒亂不堪，而且我都有看到騎士或聖騎士在巡視，所以秩序應該也是無慮的。若是長期居住固然不理想，但如果是暫時性的收容倒還綽綽有餘。
只是，我們一路上走來，卻收到不少人們不善的目光，雖然這些不善似乎是針對我身旁的萊安，但還是讓我皺緊眉頭。
萊安發現我皺著眉頭對著一棟簡易木板屋發呆(不知道我用感知看東西的人都會以為我在發呆)，他立刻就猜到我在介意什麼，湊近低聲的說：「所以我才告訴你，扮祭司比聖騎士吃香。」
我思考了一下：「跟克勞德胡鬧有關？」
「也不能說完全是，畢竟，當我們決定收留外地人時，問題與矛盾就已經存在了，而他只是把雙方的引線點燃。」萊安露出苦中作樂的表情。
「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我實在很好奇。
「他...」
「我說，聖騎士的臉皮厚得都可以去當城牆擋災厄了。」
一個聲音突然插進來。


一名渾身酒氣的男子，拿著酒瓶搖搖晃晃的走到馬前，手指萊安這麼說著。四周的民眾因為這名男子擋路，也紛紛停下手邊的事看過來，眼底盡是看好戲的放任。
男子邊打著酒嗝，邊指著馬背上的萊安問道：「你們太陽騎士都說要放任...我們自生自滅了，暴風騎士你還來做什麼？難不成是來看我們死了沒？如果是，那你可能就要失望了喔！我們人這~麼多...就算災厄來，一時半刻也死不完啦！...回去告訴你們的太陽騎士，就說我多利...我們這裡的人就算沒有他保護也可以活得好好的、我們都可以從外面那些怪物威脅下活著來到這裡了，就會繼續活下去...他那些假惺惺、看不出半點誠意的保護，我們才不稀罕！」
什麼自生自滅？我對酒鬼的話有些在意。
而身旁的暴風被人這麼指著罵，明快的氣息也逐漸轉冷。他無視四周附和酒鬼的聲音，對他冷聲道：「多利先生，請你收回你說的那些話！既然你們身在此處，就屬於葉芽城的一份子。我們的太陽騎士不會說出拋棄民眾的言語，你這麼說無異是對他、對我們聖殿都是種侮辱。」
酒鬼多利可不同意了：「你說他沒說？哼！他明明就有，這裡的人都可以作證！他上次不就把我逼到牆角，威脅要把我送出去給災厄當點心？」
「那是多利先生你失當的發言才導致他做出不當的行為，但他說的是『讓你到前線去體驗抵擋災厄群』而不是『把你丟給災厄當點心』。」
「那還不是一樣！我們這些普通人去那裡還不是死、不是給那群屍體吃了！他這不是威脅人是啥！」酒鬼多利跳腳了。
「既然你都知道面對災厄非常危險，為何你們不安份躲好，還要主張把守護這座城市前魔獄騎士長消滅？」萊安•暴風此刻散發的冷空氣絲毫不輸給寒冰，他怒了。
多利愣了愣，不甘示弱地回吼：「因為災厄的目標是他，只要他消失，災厄就不會攻擊這裡了。」


什麼！災厄的目標是羅蘭！為什麼？
難不成是....


一旁的民眾開始支持多利的言論，使得原本氣勢被暴風壓下去的他再次有了挑釁的自信，四周開始有了聲音。
「是啊！他是災厄要的人，災厄會要他就表示他跟他們是同一掛的...」
「他不能算人吧？」
「災厄把我們害得這麼慘，竟然還大言不慚的向我們要東西！誰要給它啊！」
「對呀~~我們又不是傻了！把人給他，然後再讓他利用來打我們嗎？滅掉滅掉...」
「沒錯！誰知道他幾時會被災厄附身，趁還能控制的時候滅掉比較保險...」
「要滅，就連那個恐怖的小丫頭也一起滅了吧！五年來長相都沒變，被災厄傷了那麼多次還沒死，我看她說不定也不是人類...」
「說不定她早就被災厄附身，是災厄派來的奸細，要不然被災厄碰傷的人都死了，為何獨獨她沒事？」
「竟然把這麼危險的東西留在城裡，根本是讓人心慌嘛！真不知道光明神殿在做什麼！還有，那個太陽騎士腦袋一定有問題，竟然包庇黑暗生物！」
「像這種有問題的太陽騎士就該換掉！」
「哼！我看是光明神殿自己有問題，否則怎麼會選擇這麼粗暴的傢伙當太陽騎士？他哪裡像個太陽騎士？根本只是個草包，和空有外表的暴力狂。」
「就是嘛！就是嘛！居然將多利壓在牆壁上威脅，還讓他手脫臼耶！暴力。」
「可憐的多利，他老婆遭到災厄附身，被當傳聲筒進來放話。聖騎士當著他的面把他老婆處理掉也就算了，人家只不過是說出大家的質疑與心裡話而已，竟然還被威脅！我看光明神殿跟黑暗生物待久了，也墮落被同化了吧？」


聽著四周的竊竊私語，我漸漸理解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心裡的怒火對這些自以為可憐的人們無情又不負責任的話語點燃。
終於明白克勞德與這些難民撕破臉的原因了。
萊安冷凝著一張臉，坐在馬背上不為所動。他現在的確不能有所行動，因為任何一句反抗的話語或動作都會被這些愚民視為辯解與默認那些莫須有的事。但不能動不代表他不氣，收緊的拳頭洩漏了他的巴不得讓那群人一一閉嘴的怒氣。
他不能開口，是因為他是暴風騎士，言行代表著聖殿，但可不代表我也是。我現在是個祭司，還是個身上沒有任何光明神殿標記的普通祭司。萊安當初把衣服給我時，告訴我說如果路上遇到被人堵，我甚至可以跟他劃清界線，說自己只是剛好跟他同路，看來他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涉入這裡的紛爭。
不好意思啊！萊安，看來你的好意要浪費了。


一陣冷笑從我拉起的斗蓬下傳出來，周圍的議論被我一笑止息，眾人莫名地看著我，連萊安也搞不清楚我的笑聲，疑惑地看過來。
「喂！你，你是什麼人！有什麼好笑的？」酒鬼多利納悶地問。
「有什麼好笑的？哼哼！當然好笑！」我不需要偽裝高雅，因為在這裡不需要、也不屑要！我輕蔑地微抬下巴，睥睨著他們：「我笑你們都是無知又自以為是的蠢蛋。」
「你說什麼！」笨蛋的情緒果然容易被引燃，看看，我有指名是誰嗎？各個都像是我在說他一樣氣憤。
「如果不愚蠢，又怎會在敵人面前自毀武器？」我道：「我想，那位前魔獄騎士長應該是個相當厲害的人物吧？有這麼厲害的人守在這裡才讓災厄進不來，不是嗎？若我是災厄，面對強大的對手阻擋讓我無法達到目的，那我會怎麼辦？哼，我殺不了的人自然是請別人代勞囉！只要煽動一下，就會有一堆不知死活的白痴自己去把我的對手剷除掉，輕輕鬆鬆地等敵人自己削弱戰力，何樂而不為？你們真的很愚蠢，中計了都不知道。」


眾人面面相覷了，多利傻了一下，立刻不以為然：「我聽你在鬼扯！誰不知道那個前魔獄是死亡君主，還有那個代理騎士、離經叛道的小丫頭是他的學生，黑暗生物難不成還會跟光明神殿是一夥的嗎？他們如果沒有目的，又怎麼會待在這裡？」
原來羅蘭又進化啦！死亡君主！嘖嘖，愈來愈有囂張的感覺了。
「是又如何？你敢說他們沒對抗災厄？你沒有接受過他們的保護？」我對此人的輕視又高了一分。
「那一定災厄與他們串通好...」
「為了什麼目的？呵！實在要笑痛我的肚子，你們以為這座城市在災厄眼底很有價值嗎？你們在災厄眼底很有價值？需要用到死亡君主這麼高階、幾乎找不到的不死生物進來臥底、委曲地幫你們守城、還要被你們罵？它手底下也不見得有死亡君主等級的手下，不留著自己用，還派進來與它作對、還讓你們蹧蹋？你們有什麼值得它這麼做的價值？未免也太高估自己在災厄眼底的影響力了吧？對它來說，人類不過是產生他同類的溫床、媒介而已，只有屍體才對它有用。不過是製造屍體，根本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看外面的情況，人家多半已經佔領大半塊大陸了，又怎會為一座小城市費神？不，應該說，人家的目的僅僅就是破壞跟毀滅，所以根本沒必要放個對手反過來砸自己的腳。
這群蠢蛋！


「你是誰？跟暴風騎士走在一起應該是聖殿的人，你們都是同一個鼻子出氣，說出來的話誰會信！」
「就是說，分明是一夥的。」
這群死~~老~~百~~姓！我深吸了一口氣，提醒自己不要在這裡變臉，對已經將智商與理智侷限在自己小小世界裡、而且有被害妄想症的人而言，我沒有必要生氣，因為氣死了他們也無關痛癢....
「我？我只是個因為災厄而回不了家的流浪祭司而已(這句話有90%以上是真的。)，經過這裡時被你們的騎士請進來，他們希望我能留在城裡為受傷的人治療(這句也有一半是真話)。暴風騎士帶我熟悉環境時卻被你們這些人攔下來，也是這時我才知道這座城裡的民眾也智力的『貧富差距』，明明大家都是過一樣的日子，為何就只有你們這一區的人在為這種事不滿？甚至敵人還沒來搧動就可以叫叫叫半天。明明都是住在這裡，吃一樣的東西、受一樣的保護，為何就你們無法融入這裡？連我這"外地人"都可以看穿的陷阱，為什麼你們這些人還傻傻地往陷阱內跳？(這句才是重點)。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你們到底在想什麼？」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我，連萊安都傻住了。
幹麻這樣，我好不容易可以將白話文講得這麼長，還不沒有請出光明神祂老人家，怎麼你們的反應跟那些聽我太陽式語言的人一樣....這讓我很傷心。
後來，我當著這群被我雷到說不出話的人面前把傻眼的萊安連馬一起拖走，那個酒鬼多利都忘記自己原本的目的，愣愣地看著我們離開。


等到萊安終於回神，我們已經站在距離西邊邊界不遠的城防上。
「你們....難道都沒被克勞德洗禮過嗎？」幹嘛每個都像是第一次聽到太陽式語言時的症狀！
萊安居然搖頭！！
「我們....只有在失眠時，才會跑去聽他講話。因為他老是出手比動口快，討厭文鄒鄒繞來繞去，所以能動手解決的他根本不想開口；再加上每個人都很忙，平時的那些會議都是擠時間才開得成，所以大家求他整場聽就好。最近更是忙到沒時間開會....這麼說來，我的確好久沒聽到他的太陽語言了。」
不不不，我在意的是別件事。
「為什麼你們失眠會去聽他說話？」在我那個時代，只要我開口，就是大家疲勞過度或是失眠的時候，為什麼到了這裡會恰好相反呢？想不通。
「因為他的太陽式語言根本不是人類聽得懂的語言。」萊安解釋：「如果，一句話裡面還有聽得懂的辭彙，那才會讓人頭痛，因為大家會不由自主地拼命去了解那些聽得懂詞彙卻聽不懂涵義的話。但若是連基本的辭彙都聽不懂，那就像是首冗長又不知含意的催眠曲，而說話的人聲音也不錯聽。有催眠效果就好，誰會去費神聆聽一首催眠曲到底在說些什麼，你說是吧？」
「........」我徹底無語了。


萊安與我走了一小段路後，突然問道：「格里西亞，你剛剛誤導了那些人，你知道嗎？」
「喔，你指的是災厄放話要羅蘭的事嗎？」我在用感知看著不遠處的黑暗，漫不經心的回問。
「對。」萊安嚴肅地說道：「災厄要前魔獄騎士長的事...」
「是真的，我知道。」我接著他的話說著，他一臉驚訝地看著我。「沒錯，是我故意誤導那些人。災厄要羅蘭的目的的確不是我說的煽動民心，呵！它都強大成那樣，根本沒將人看在眼裡，又怎會去花費心思想出煽動的計謀？它是真的覬覦羅蘭。」
理由很簡單：災厄沒有實體，必須要有寄宿的屍體供它活動。就算它是個強大的精神體，沒有相對強韌的身體，實力根本無法發揮。再者，現做的屍體耐久度不高，而且遲早會腐壞，根本比不上經過特殊處理，能耐上百年、千年的不死生物軀體。所以，災厄會看上羅蘭不是沒有道理。
「既然知道，那你為何？」萊安不解的問。
「你不是說，你們與那些難民之間因為羅蘭的關係一向很緊繃嗎？現在災厄投了這麼一顆爆彈，豈有不善加利用的道理？縱使那些人無法在一朝一夕間改變想法，但至少我們可以將他們的注意力轉移到正確的敵人身上。而且，說句老實話，雖然羅蘭曾說他無法打趴克勞德，但依我看，羅蘭恐怕還是你們所有人中、甚至這座城裡實力最高、戰力最強的人。再加上他是死亡君主的等級，就算他不正面跟災厄硬碰，光是待在這裡也有嚇阻的效果。那些人是被迫害到腦袋不正常了嗎？居然以為滅掉他會比待在他身後安全！」沒說出口的是，如果那群白痴還繼續執迷不悟，那我就真的會贊成克勞德的建議，把他們全部帶到邊界去跟災厄群大眼瞪小眼，順便體驗一下有人擋與沒人擋的差別在哪裡，哼！


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是想腹非一下我那個不肖子孫：明明動嘴巴就可以解決的小角色，你居然還要動到手。嘖嘖，欠磨練啊！
看著聽完我解釋之後，又開始發愣的人，我搖頭：「放著可以利用的資訊不用，然後悶著頭被人打到求助無門？我說你們這些孩子有必要這麼正直嗎？腦筋轉一下很難嗎？真是的！」


【待續】
............................................................................
目前新人物的投票數如下(0票的不列計)：
Ansel 安斯艾爾  3票
Hugh 修               3票
Ian 伊恩              2票
Lance 藍斯         2票

大會報告，目前比數是3：3：2：2，排名第一的安斯艾爾與修呈現爭奪勝出的拉鋸，而伊恩與藍斯並列第三。
投票會延到週四晚上12點為止。
到時候，如果還是這樣的拉鋸，我就有可能兩個合在一起用了。(也就是xxx•xxx•西響克)

伊庭

一週一更也沒關係~~只要有看到文就非常滿足了!
不過看到這文章...
格里西亞終於能(暫時)擺脫光明語
讓我好感動阿!(如果那些話是光明語 我看熬夜翻譯也翻不完= =")

天夢

唔嗯...今天不太舒服不想打太多字....
不過還是要說一句~太陽你太帥了!! ((心

已經投了票喔w

cai75348

「?什麼你們失眠會去聽他說話？」在我那個時代，只要我開口，就是大家疲勞過度或是失眠的時候，?什麼到了這裡會恰好相反呢？想不通。

這是...亂碼?
而且有少一個下引號喔!

原來這一代的聖騎士都沒機會聽太陽語了啊...
也讓克勞德爽了,他不用費盡腦汁去想這些話XDD
不過格里西亞也已經說到出神入化
完全不用思考吧XDDDD

蕾妮還有羅蘭被說得真慘啊...
算了,歷史上這種情形就是會有替死鬼(?
可憐他們了

cai75348

恩...
我很久沒抓錯字好像是真的...
不過也是因為沒錯字可抓啊~~XDD
這樣魚大要慶幸吧!
自己的文沒錯字~

阿忒彌斯

格里西亞你太神了......
居然幾句話就努的人家啞口無言
話說這代聖騎處理能力太差吧!!!
尤其萊安還是擅長外交的暴風騎士......
(萊安:......他是特別的好嗎?)
克勞德真的有點欠教訓
動口就能解決的事還要動手+威脅人家
(克勞德:我又不像爺爺那麼狡猾......)
(格里西亞:誰是你爺爺(怒~))
(蕾妮:我早就說他是靠臉選上的)

魚影

當我跟萊安回到聖殿時，太陽已經下山了。
繞了一整天，我大致上瞭解這邊的情況。就像他們說的，四周都被災厄製造出來的毒僵屍包圍，有的地區甚至可以看到屍體用疊疊樂的方式打算越過高聳的邊界。不管怎麼看，這裡半點逃脫的縫隙都沒有，葉芽城被圍城了。
所幸在邊界的範圍內還有足以供給城內所需的田地，糧庫據說也充足。萊安告訴我鄰近城市的那座山也在邊界的保護範圍內，除了缺水季節，木材與水源都可以提供城市正常運作。
在能對抗災厄的人口嚴重不足的情況下，他們不敢貿然衝出去，也只能靠著資源與災厄耗下去，看哪一邊先失去耐性。只是，這樣的方式仍有風險：一來，跟屍體打持久消耗戰，你要比屍體更有耐心；
二來，光靠一座山與百公頃的農田來維持整座城市的資源所需是有風險的，因為資源總會用盡。
當然，我相信這些孩子也明白。從他們沒有因為被包圍而慌亂來看，應該已經找到突破的方法，只是在等待，以及時機來臨前做好自己分內的事。至於到底是什麼方法，他們沒說，我也沒打算追問。


來到這裡之後，我逐漸明白自己的定位只是個協助者。在這裡我不是十二聖騎士，他們才是！時代是他們的，若是什麼事都讓我來想辦法、出主意，他們又怎麼學會獨立？
我不會長久待在這裡，遲早會回到屬於我的時代，並改變這一切。
等到艾崔斯特甦醒，就是我跟他們道別的時候。



回到聖殿後，少不了聽到萊安跟其他同伴宣傳我今天幫他們討一口氣的事蹟，也收到克勞德驚訝又感激的表情。
而接下來的晚餐時間，我在餐桌上認識其他聖騎士。
不知是不是環境背景不同的關係，這一代的十二聖騎非常好相處，連殘酷冰塊那邊的寒冰與孤月都是如此，竟然會主動對我這個外人閒聊上幾句(你有看過我們主動去找老師輩份的人聊天嗎？)，更別說那位公然吐槽克勞德的審判騎士路斯恩，而被吐槽的人有時還不改風格的搞笑，調解一些嚴肅的氣氛。看到他們不在乎的在我眼前表現真實個性，絲毫沒把我當外人看，我心裡也開始暖和起來。
雖然說，這些孩子在很多方面表現得差強人意，但至少他們都擁有一顆溫暖善良的心，人心顯露的亂世裡還能保持著溫暖善良的心，也是件值得他人讚賞的事。


「爺...唉呦！現在是吃飯時間，你怎麼又打我？」用錯詞的克勞德抱著後腦杓、以委屈的、淚光閃閃的眼神低頭仰視我，害得我不自主的又朝他後腦杓巴下去。
「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用那張臉裝無辜，噁心死了！」用酷似我的臉裝無辜！噁~~太噁心了！看他似乎有話要說的模樣，我沒好氣：「什麼事？」
他瞪了四周看好戲、竊笑的同伴，道：「我是想問你還有其他想吃的東西嗎？餐點對烈火他們不太夠，我要再去弄一些來...」
等、等等，我有沒有聽錯？
「你...會下廚？」
他點頭，不解地問：「今天的晚餐也是我做的，有什麼不對嗎？」
是沒什麼不對，只是矛盾到讓我驚訝。一個喜歡找麻煩、動手老比動口快的人會有耐心做桌菜出來！還做得不難吃！
輕微白目、體能好、耐打、精通廚藝....羅蘭，你真的、真的、真的肯定這隻是從我家出來的嗎？
他看我狐疑的打量他，露出不服氣的表情：「餐點真的是我做的，不信你可以問他們。」
其他人見到我疑惑的目光，紛紛點頭。
「餐點真的都是克勞德做的。」羅特•烈火大力點頭。
「只有他才會有閒功夫去找廚房歐巴桑串門子、偷學菜單。」米羅•大地爆料中。
「他只有在砍不死生物跟煮飯這兩方面最好用。」陸斯恩•審判附註了這麼一句。
「喂喂喂！你們愈說愈不像樣了！什麼叫我偷學，那是廚房阿姨年紀大了，才讓我幫她忙。要做這麼多人份的餐，當然是需要有力氣的人翻鍋，要不然多費力！還有、還有，我不是只有砍不死生物跟煮菜行好嗎！」
「是是是，大家都知道你最行的是惹麻煩嘛！」席上傳來這麼一句話，眾人都笑了。


「你、你們真的太過份了！」克勞德狀似傷心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險的笑意：「虧我們是一起長大、一起並肩作戰的好伙伴，你們太不給面子了...好，我決定了。」
「決定什麼？」
「因為你們不了解我，讓我很傷心，所以今天晚餐沒有飯後甜點了。」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不對，是在你們發現我的優點之前，我都不打算做甜點了。」
四周的笑聲瞬間轉成哀嚎。
「不要啦！這樣我們可能永遠都沒有甜點可以吃了...」
「衝著你這句話，我不做了。」
「哪有這樣的！」哀聲四起
「再吵，你們就開始排廚房的輪值表吧。」克勞德露出一付『煮飯的人最大』的驕傲神態，若手裡再拿枝鍋鏟就更像了。
眾人聞言全部噤聲。


不會吧！克勞德你不要告訴我，你的兄弟之所以可以長期忍受你惹麻煩的原因之一，是因為你掌握了他們的胃口...囧還真的咧。
看看一臉得逞，高高興興離開的某人，再看看一桌子怒瞪那個說錯話的人，我訝異地問。
「他做的菜這麼合你們的胃口嗎？」有合到讓你們這麼被他威脅？不至於吧！我承認克勞德的手藝不錯，但是跟我家的寒冰比起來還是差了點。
但我卻收到一堆苦情又哀淒的眼神...
「對於天生與廚房犯沖的人們來說，他的廚藝的確抓住了他們的胃。」早就用餐完畢，在旁拿著書籍閱讀的陸斯恩這麼回答我，看他漠不在乎的模樣，明顯把自己與那群為食物不計形象的人劃清界線。
我明白了一件事：不管是哪個時代，會來當十二聖騎的都不是正常人。


整晚我都沒看到蕾妮，就連用餐時間也沒看見她。問了其他人，他們也不知道她的行蹤，讓我有點擔心。
飯後，我轉去羅蘭的房間，想問他蕾妮的去向，以及談談白天聽到的事。
羅蘭已經搬出原本的房間，換住在別處，原因就算克勞德不跟我抱怨我也可以想見：他認為自己不是現任的魔獄，沒必要佔據原本的房間、更沒必要跟年輕人擠，所以換住在比較偏遠一點、離艾崔斯特不遠的客房。
站在他房門口，我正要敲門，就聽見裡面談話聲，認出是羅蘭與蕾妮，而且似乎在爭執。
這兩個人會吵架？我好奇地側耳傾聽。
「老師，您不是答應過我，等我平安回來，您就讓我正式接替魔獄的位置？您怎麼可以反悔！」
接替魔獄？我皺眉。
「孩子，我可從來沒這麼說！我當初告訴妳的是，這件事不急，等到事情落幕我們再好好談。」
「...所以說，您又反悔了？」雖然沒有哭，但她的語氣很悲傷。
羅蘭靜默。
「我以為，只要我足夠堅強，您就會相信我...原來在您的眼裡，我還是那個無法獨立的孩子。」
「蕾妮！」羅蘭的語氣有些急：「妳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妳已經夠獨立、做得很好，甚至比起妳哥、比其他人都要讓我放心。就算不是真正的魔獄，妳也已經證明自己的實力，又何必苦苦要著那個位子？」
「我要當魔獄騎士，不是要證明我有多行！」蕾妮激動地反駁：「您明明知道我這麼做是為了幫您破解詛咒，為什麼您就是不肯相信我！」
詛咒？


之前我就一直在意一件事：蕾妮說過他們現任的魔獄早就去世，現任過世又沒有候補的情況下，一般來說都會讓代理的騎士直接接任，那為何蕾妮仍然自稱是代理魔獄呢？原本想說是因為她是女孩子有爭議的緣故，但這幾天觀察下來，這裡的人(除了那些難民以外)，並沒有排斥女生當聖騎士。不僅沒人反對，就連聖騎士的會議都會讓她參與、巡邏等例行事務也有排到她，而且從那個名叫希勒斯的副隊長對蕾妮的態度來看，明顯已經將她當真正的魔獄騎士看待。
也就是說，在大家眼裡她早就是魔獄騎士了。
一個早就被公認的魔獄騎士，卻因為自己老師的反對，而一直處於代理的位置。照羅蘭對蕾妮的態度，我相信他還滿疼她的，照理說不可能會刁難，那為何會反對？
所以原因八九不離十是出在他們剛剛提到的詛咒。
究竟是什麼樣詛咒讓羅蘭百般阻饒自己的學生接任？而聽蕾妮的語氣，好像是只有她當上魔獄騎士才能破解，我很好奇。


室內只有她激動過後的喘息，羅蘭依然沉默。深呼吸幾個循環之後，蕾妮開口。
「老師，如果您堅持不同意，那我也不強求，但我有我的作法。」
「妳想做什麼！」
「我會把這件事告訴他，我相信當他得知在您身上發生的事情之後，一定會幫我...」
「別胡鬧！」羅蘭大喝！
聲音非常的嚴厲，嚴厲到連我都愣住。
「我說過，這件事是我一個人的問題，妳沒必要參入，更沒有資格把一個不相干的人給牽扯進來。」
「不相干？哼！他當時不也在場嗎？」蕾妮不以為然。
「他在不代表他知道這件事，更沒有必要讓他知道。聽著，蕾妮！現在在這裡的他還沒遇到那件事，妳絕對不可以把之後發生的事告訴他。」
之後的事？我瞇起眼睛。
他們口中的他應該是指我吧？
「為什麼不行？讓他知道不就可以避免後面的事情發生，您也不用那麼痛苦...」
「別再說了！反正我說不行就是不行！」羅蘭打斷她：「如果妳還堅持要講，那就先跟我斷絕師生關係。」
「老師！」
「就這麼決定了。」
突然間，室內有異常的元素流動，只聽到蕾妮的大喊：「我討厭你！」，接著就沒聲音了。
這時，門突然被打開，羅蘭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臉上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他側身讓出走道：「請進。」
原來他早就發現我啦！


我進屋時，蕾妮已經不在裡面，剛剛的魔法波動想來是她開道離開吧！已經氣到連門都不想走了嗎？
羅蘭問我有什麼事，我笑著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他一聽就明白我想問他什麼，我們兩人一時之間都沉默。
很久知道，他才嘆了口氣，道：
「格里西亞，關於我的事，我不能完整的告訴你前因後果，因為那牽扯很多你尚未遇到的事。如果我告訴你未來，依我對你的了解，你會想盡辦法去改變。」
我看了他一眼，不解地問道：「為何我覺得你剛才那番話像是在怪我多管閒事？如果知道是壞事，我為何不能去修改？」


羅蘭漠視我的問題，轉移話題。
「你應該是剛恢復記憶沒多久吧，遇到紅詩了嗎？」
「紅詩？如果你指的是那隻巫妖，我已經將她毀滅在那個黑暗之地裡，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紅詩在我那次吸入暗屬性變身時，就已經被我捏碎了不是嗎？
「所以你還沒遇到....」羅蘭沉吟了一會兒，對我露出苦笑：「抱歉，那我還不能說。」
我站了起來，上前揪住他的衣領，瞇眼：「羅蘭，你幾時學會不再對我說真話？我還是不是你的兄弟！為何你有難卻要我袖手旁觀？這算是哪門子的兄弟！」
「如果我告訴你，你改變發生在我身上的事，並不會讓災厄消失或是影響目前局面，卻有可能會讓蕾妮他們消失，那你聽是不聽？」羅蘭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我呆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何救了他蕾妮會消失？
「我跟你家兩個孩子的羈絆可以說是源自於這個詛咒，如果當初沒被下咒，我想我不會存在這世上這麼久，更不可能在十幾年前拯救他們。」羅蘭平靜地說：「當初，大概只有我才來得及在那種情況下救人，如果你改變了我的命運，我就不確定到時有誰能幫他們了。」
羅蘭的眼神告訴我他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在說謊，他是在承述事實。
「我可以讓你知道整件事前的始末，甚至是把你接下來會遭遇的事情全部告訴你，但是你聽完後，內心是否還能如此平靜？下任何決定之前是否會猶豫？該放手的人事物你是否真能適時的放開？事情會因此變得更糟還是更好？這些連我這一路走來的人都無法預料，所以我不想冒險。」說完，他抬頭看著我，讓我從他的眼睛裡讀出名為『不安』的情緒。
這是要讓我選擇，看是要回去漠視兄弟即將遭遇的厄運，然後等著讓他去拯救我未來的孩子？還是讓我知道全部，然後盡力改變，跟命運來場豪賭？


「羅蘭，如果你了解我，你就應該知道我會選哪個。」我放開他，專注地看著他那張百年不變的面容，歲月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卻在那雙眼底刻入滄桑。百年來他也遭遇了很多事，過得很辛苦吧？
「我當然知道你會選擇什麼，所以那些問題是在問我自己...」他低頭，讓瀏海遮掩洩漏心思的雙眼。
坐回桌前，拿出從餐廳帶出來的葡萄酒釀，倒了兩杯後靜靜地等待。
我不打算趕他，以我對他的了解，我相信只要給點時間，他會說的。


終於，在我等到快睡著時，他開口了。
「格里西亞，在你的未來，不久之後，你的巫妖會再來找你。」
我的巫妖？紅詩這個名字跳進我的腦海中。
「在你封印自己的巫妖後，沉默之鷹會來忘響，他是來告知魔王即將現世，世界將會在巫妖選擇的三位候選人之中挑出最適合成為魔王的人，而你跟我都在名單之內。後來，你在那場角逐中殺了另一名候選人，而我則是跟我的巫妖一起設計殺了你。」
他在描述的事情很驚人，驚人到讓我睜圓了眼。
「你、你說你殺了我？」我霍然站起，道：「別開玩笑了！如果我被你殺死，那又怎麼會有那兩個孩子？」
「你的確被我殺死，是審判他們讓你復活，不過你也因此瘋狂了一段時間。」
原來是審判他們...
「所以最後...我瘋了？」我輕聲問道。
「不，你只失常了一段時間就恢復，你開始四處搜尋我，因為我們兩人之中，必須確定誰是最後的魔王。」


雷瑟和其他人....從他口中聽到他們時，讓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一種名為思念的情緒慢慢在心底萌芽。當初被捲過來時，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離開不過幾日卻讓我感覺像是與他們分別了一世紀那麼久(也確實是一世紀啦！)
我有點想回家，想要回到原來的世界去緊緊擁抱他們。
窗外開始下雨，稀稀疏疏地打在窗戶上頭，傳來細碎的聲響。


互望了好久，我總算在沉默之中找回自己的聲音。
「詛咒呢？該不會是我下的吧？」我不太清楚魔王是什麼，但依事件過後他仍存在世上這點來看，最後輸的人可能是我，而我會不會怨恨地對他下咒？希望不是...
看見羅蘭搖頭，讓我的心情放鬆了些。
「不是你，對我下咒的我的巫妖--粉紅。」


從羅蘭房間出來時，雨已經停了。
只是我的心情已經失去了進房前的輕鬆，腦海中充塞著羅蘭百年來得遭遇，與蕾妮他們相遇的前因後果，以及他為何還存於世的理由，除了為他心痛，也深深地替他的遭遇抱不平。
我從沒想過羅蘭跟粉紅之間的關係，更沒想到粉紅會在被他封印前下了那麼殘酷的詛咒...
詛咒啊...蕾妮才會想要接魔獄的位置，破除厄運。但羅蘭拒絕她的原因卻是萬一弄不好，她會死。
我對那種怪力亂神的東西半信半疑，偏偏這詛咒是出自粉紅那個恐怖的死屍之口，再加上羅蘭已經切身經歷兩次，逼得我也不得不相信真有一回事。
回頭，羅蘭仍垂首坐在原處，讓他回顧百年的歲月也許真的很困難，他需要時間沉澱。
抬手，我輕輕地闔上房門，靜靜地離開。


羅蘭不可能讓一手養大的孩子為自己冒險，這心情我懂，只是現在說這些也晚了。
因為蕾妮很頑固，一旦她決定的事，就會不計代價去完成，縱使羅蘭強硬的阻止也沒有作用，她仍然會想辦法達到目的。
話又說回來，她被老師狠狠拒絕之後，現在人又在哪裡呢？
我只想到艾崔斯特的房間，因為他是她另一個老師。
只是，當我來到艾崔斯特的房前，開門進入，卻發現待在裡頭的人不是蕾妮。


「哎呀，這麼晚了，你怎麼還跑來這裡？」坐在窗邊看月亮的克勞德回頭，看見我而顯得訝然。
一身棉質便服，水珠從符貼頸項的短髮稍滴落，這小子剛洗完澡，正坐在我的位置上吹夜風。看他一反常態、沉靜的坐在那裡，見到我也沒叫爺爺，倒讓我不太習慣。
「不吹乾會感冒的...」我皺眉，手指彈了一下，聚集些微的火屬性將他的頭髮烘乾。
他愣了愣，伸手摸自己的頭髮，然後微笑：「謝謝。」
「不客氣。」我都不知道這張臉可以露出那麼真誠的笑容，就跟她一樣...也對，他們是兄妹。


「蕾妮呢？你有看到她嗎？」
他搖頭，細長的眉微微皺起：「小妮又跟羅蘭老師吵架了？」
我不置可否。
「每次他們兩個一吵架，小妮就會跑到有那傢伙在的地方。」他皺眉，語氣中有著淡淡的厭惡。
「誰？」
「一個對她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人。」他告訴我地點後，視線回到月亮上。
怪裡怪氣的模樣讓我不能適應，我寧願他繼續耍白目、欠扁地叫爺爺，也不想看他一臉若有所思的安靜模樣，這樣子的克勞德顯得深沉、令人猜不透。
我轉身離開。


「喂...」
我疑惑回頭：「怎麼？」
「你...應該已經從羅蘭老師那裡知道我們的過去了吧？」他沒有回頭：「羅蘭老師他還好吧？」
「沒事，只是需要時間重新振作。」原來是在擔心他老師啊！
「是嗎？那就好。」
「克勞德，你為何會跟蕾妮一樣，叫羅蘭『老師』？」
「在我參加太陽騎士考試之前，他就是我跟小妮的劍術老師。我不想跟其他人一樣叫他前魔獄騎士長，他是我們的老師，一直都是，不會改變。」
「原來如此。」不知怎地，他的回答讓我很滿意。


「格里西亞，你已經聽說我們的事了，那你...決定改變過去嗎？」他回頭，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我。
「了解始末，做出修正，我自認為這就是我來這時代的目的。」我點頭
「即使結果會讓你難受，只要是對的，就該放手去做...你是這樣想的嗎？」他繼續追問。
「沒錯。」
「...我明白了。」他像是下了某種決定，沉重的嘆口氣，轉頭繼續看他的月亮。


「對了，小妮她一定淋了一整夜的雨，請幫她帶件衣服去吧。」
「克勞德，你不再喊我爺爺了呀？」
「你不是不情願我那樣叫嗎？」他聳肩：「再說，我現在沒心情。」
沒心情？
也就是說你之前不是腦殘，而是故意要玩我的反應？
好你個臭小子！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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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週起應該是一週一篇了~~
妳們喜歡我禮拜幾貼？

天夢

禮拜四行嗎~? ((會不會有點奇怪 囧

說到審判他們我也很懷念啊.............. (遠目
想像自己是太陽然後回想掛念雷瑟等人....真是多麼的....虐ww (誤)

格里西亞一定是選擇同伴的對吧。((這是句號 (被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