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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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吾命】逆時旅者 番外 眼底下的真實 P53#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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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發表於 2010-9-14 19:17:22 | 只看該作者
即使是下的命令也是如此
錯字~~

是說那隻鍍金羊我覺得他是像肥豬國王那樣的身材XDD
很難想像刃金是很細心的人= ='''
太陽檢到的那個頭髮...
該不會是派迪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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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樓主| 發表於 2010-9-17 11:20:20 | 只看該作者

【吾命】逆時旅者 CHAP32 失控 P17#168

本帖最後由 魚影 於 2010-9-18 14:20 編輯

今天因為下午跟晚上有事,所以提早po文了~~~
話說這回,某人的形象被我崩掉了....
.........................................................................................................

剛到聖殿大門口,就見到烈火與綠葉急急忙忙的出門。
烈火一看到我,立刻衝過來,並大喊:「太陽,大事不好了!城郊出現大量的不死生物,而且全部朝這邊過來了。」
什麼!
「其他人都先去了,」綠葉跟著說道:「審判要我們馬上去找你...」
「別說了,快走吧!」我接過一旁聖騎士遞來的韁繩上馬,感知打開,一路往黑暗匯集之處奔去。


這批不死生物的數量頗為驚人,遠遠地就可以感受到強烈的暗屬性在肆虐,其中還不乏有死亡騎士這樣高等的存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百姓剛遭逢巨變、瀰漫著濃重哀傷的負面情緒影響,那支死亡軍團居然筆直地朝城裡而來。
一感知到審判他們,我立刻就施展輔助與神翼等術法為他們加成,順便告訴他們我已經到了。


抬手一個聖光打散從背後撲倒大地的兩隻腐爛的狗骨架(爛到大多骨頭外露),我邊清場邊靠到審判他們身邊。
「你是跑到哪邊去偷懶了,怎麼這麼久才來!」大地從地上爬起來,架起守護盾阻擋一隻舉劍偷襲我的死騎,一邊抱怨著。
我乾脆地翻了眼白給他看:「太陽剛才收到綠葉與烈火兄弟的通知。」
快速估量了不死生物的數量與範圍,頓時大感不妙。
這些不死生物的數量多到不正常的地步,而且不論我們怎麼阻攔、殲滅,打死不退地往城裡爬去,有的甚至還能張開還沒腐爛光的翅膀飛越過人群,直接往城裡飛去。
不若平常那樣漫無目的的閒晃,像是有人蓄意召喚、操控般,倒了再爬起、腸子落出來也不管(是說他們根本沒痛覺,所以沒察覺是正常的),緩慢地往前進。
究竟是誰在召喚?目的又是什麼?
「太陽,不能再拖了。」審判閃到我身邊,沉聲說:「快把施術者找出來。」
「我知道。」我早就擴張感知開始搜索了。


一般的施術者為了避免被波及,總會遠遠地遙控,所以我盡可能追蹤暗屬性的根源...果然!
「綠葉,術者在我右方十哩遠的大樹上。」把他打下來!
「收到。」綠葉拿著神弓揮爆攻擊者的頭顱,翻轉弓身抽箭快、狠、準地照我指示的方向射出,落手後察覺有人襲擊,立刻旋身閃過攻擊,反手又是一箭,將敵人釘在地面上。
他現在是好恐怖的狀態,下手根本不留餘地,所有動作一氣呵成,流暢、帥氣到連我都忍不住叫好。
想當然爾,綠葉出手哪會虛發?術士連閃都來不及就中箭落地,在地上痛苦地掙扎,我立刻吩咐身旁的聖騎士去把人押回審判所。不死生物在術者失去意識後也解除操控,恢復原本腦袋空空、四處遊蕩的狀態。
就在我等稍微鬆一口氣時,城裡傳出騷動。


幾隻在剛才混亂中越過防線的不死者因為失去了目標,正在大街上閒晃、任意傷人,不少民眾嚇得四處逃竄。我連忙趕過去,一邊聚集聖光,一邊朝最近的傢伙投過去,趕在它出手傷人前殲滅。
「是太陽騎士!」一堆跑給不死生物追的民眾見到我,蜂擁似朝我這裡奔來,我一隻一顆光球賞他們背後的死屍痛快,只是心裡不免有些遺憾!
真希望奔來的是熱情如火的美女,而不是需要救急救火的民眾與掛著腐肉趴趴走、讓人見了就火的屍體....


頭頂一聲長嘯,我抬頭,就見一雙枯爪出現在面前。剛才消滅地上爬的太過輕鬆,讓我忽略了天上還有會飛的...巨大屍鷹!!
那對殘留利爪的強健腿骨俯衝而下,爪尖不用一秒就可以刺進我的眼窩之中,我反射性地閉眼。
慘叫---
抱歉!不是我在慘叫,我才不會發出這麼不優雅的音調!
就在我閉眼等待迎面而來的衝擊時,耳旁的鷹嘯突然走了調,變成類似慘叫的零落聲音,屍鷹被不知被什麼東西擊中,朝一旁民宅摔飛出去。


姑且不論屍鷹是打不退、不知疼痛為何物的屍體,要讓一隻光身體就有半個成人大小、展翅則有三個成人身長的巨大老鷹在俯衝時改變行進方向,還狠狠撞飛,究竟需要多大的衝擊力!
靠近那個撞進民宅就動也不動的屍體,才發覺鷹首已經爆碎了,剛才勢不可擋猛禽瞬間恢復成不動的屍體。鷹的腦袋與胸口各出現一個空洞,形狀不大,直徑約三四公分,傷口四周有灼焦的跡象,像是高速撞擊、穿刺下產生的。
但奇怪的是,附近除了些微潰散的暗屬性,我並沒有發現可以造成這種傷勢的東西。
到底是誰出手相助?又使用了什麼手法?


「太陽!」聞訊而來的其他人急急忙忙地趕到我面前。
我只是快他們一步來救人,所以被屍鷹攻擊的畫面應該有不少人看到。
綠葉跑過來緊張地拉著我東看西查,緊張地像我是他的寶貝兒子那樣。我不自在地抽回手臂,問道:「綠葉,剛剛是你救我的嗎?」
在我看來,綠葉是最有可能擊落那隻鷹的人,但他卻搖頭。
「我原本已經準備發箭,但有人比我快了一步。」他指著某個方向,道:「雖然我沒瞧見是什麼攻擊的,但應該是由那個方向過來的。」


順著他所說的方向,我感知飛快地延伸過去,卻非常意外地探到一股熟悉、想念卻始終尋不到的光暗屬性,對方似乎察覺自己行蹤曝光,迅速離開那個高點。因為實在太訝異了,使得我臉上的從容幾乎掛不住。
「太陽,你沒事吧?」綠葉老媽緊張了,包括他在內的數十隻眼睛焦急的盯著我瞧。
「沒、沒事啦!」我趕緊恢復面部表情,卻還是瞞不過他們。
「太陽,你看到什麼?」審判問道。
「這....」四周除了他們,還有其他民眾在,我無法直接說明。
更重要是,再不追,人家就要跑遠了...


十二聖騎互相交換個眼神,竟然有志一同的轉身去支援或是疏離附近民眾,不再追問我的異樣。
我有些驚訝的轉頭看向審判,他道:「太陽騎士擊落屍鷹、解救民眾後,已趕去其他地方支援,我們沒看到他。」說完,自己也走了。
大地臨走前,留了句:「記得要跟我們解釋,快滾吧你!」
....他們幾時都成了我肚子裡的蛔蟲?


對方逃得很快,但我追蹤的速度也不遑多讓(感謝那段特訓!),再加上我比他熟悉這座城市可以抄捷徑,追了好一會兒,終於在某條巷道上堵到人。
正值黃昏之際,夕陽斜照在青石道路與泥牆上,將整條無人的巷子照得金黃。
「再跑阿妳!混蛋....」我上氣不接下氣、汗如雨下地擋住她的去路。
「格里西亞....你罵髒話了。」
找了她這麼久,剛見面第一句話居然是指正我!我怒視著氣息始終平穩的她,心裡萬分不平!她的體能居然比我還像個聖騎士,這算什麼!
「知道我在追,妳怎麼不使用能力?」知道有人在追,居然不開道,反而用正常方法逃跑?
「因為我覺得沒必要....」她嘟囔著,然後發現我臉更黑後,嚇得閉嘴往後退。


沒必要....是嗎?居然被她瞧得這麼扁!
我現在的臉色絕對稱不上好看、也跟優雅勾不上半點邊。大步跨前,氣勢洶洶地把她逼到牆邊,然後"啪"地一聲伸手用力拍在牆上,將她在我雙臂之間。
「妳最好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要逃跑?」我沉聲問道:「妳就不相信我有能力保護妳嗎?」
「我留在聖殿會給你們添麻煩....」她低頭。
「麻煩?妳跑了才給我們添麻煩!」我氣到在她耳邊大吼:「妳究竟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找妳?聖殿、皇宮、還有被那個先知派挑起憤怒的整城百姓,妳以為妳可以在這座城市裡躲多久?為什麼不出城避難?為什麼不跟我連絡?我再怎麼弱好歹也是太陽騎士,妳就這麼看不起我嗎!」
「難道你要我看著你們夾在民憤與我之間進退兩難嗎?」她平靜地反問,一雙眼像是早就看透所有事情一樣:「我沒有任何瞧不起你的意思,只是.....與其順那個鬼教派的意,待在他們指定的地方坐以待斃,我寧可找別的出路。我會用我的方式救出派迪亞,所以你們只要專心讓葉芽恢復原狀就好,等我找到確切地點,會通知你們...」
「...蕾妮,別再說了。」
「格里西亞,我們...只是朋友,你實在不需要花太多心思在我身上...」
「住口...」
「比起我來,你更應該多留意自己的兄弟與聖殿,別讓那些人再有可趁之機。我一個人也可以照顧好自己,不會變成任何人的拖累...」
不想再從她口中聽到任何疏遠的字句,我低頭覆上她的唇瓣,宣洩心裡抑鬱很久的情緒與不滿。


蕾妮沒料到我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愣愣地看著我,小嘴不自覺地張開。我放膽地將舌頭伸了進去,品嚐她的氣息同時也挑逗著...
不曉得自己著了什麼魔,我竟然在強吻她,還吻得很心安理得、半點顧忌也沒有!
「嗯...!」
她用力將我推開,表情既驚訝又生氣。
「格里西亞,你怎麼可以!」蕾妮捂著嘴對我吼。
她的反應出乎意料,但我不管,因為我也在氣頭上。上前將她扣住,不顧她的反抗,拉下捂在嘴上的手後又是一陣熱吻。


直到抽光她肺部的空氣後,我才鬆口歸還呼吸,緩緩地轉移到她的耳邊低聲傾訴。
「蕾妮...妳知道嗎?打從我們第一次見面,妳對我頑固地說出無論如何都要找回記憶的那刻起,我就喜歡上妳了。」
緊貼的身體可以感覺到因為我的話而輕顫,我明白自己的自私,但就是停不下來。
「我不會為自己的行為道歉!妳可以不喜歡我、可以不用理會我的感受去做任何任性的事,我只要妳記住一點:包括妳在內,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重要的人!所以妳的事情我非管不可。如果妳不想接受聖殿的保護,那就傾盡全力別讓自己出事。但是,不准再說出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好這種話,因為妳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放開她退後,我看著她僵直地站在那裡,表情變化多端,心裡不免有點忐忑,也做好被甩巴掌的覺悟。
在上次要羅蘭跟她對打後,我又做出違背騎士道的事--未經允許強吻他人,還不只一次...(只是那滋味真的很美妙!)。還好沒被其他人看見,要不然絕對不只有被老師碎屍的程度!
等了很久,久到夕陽西下,才聽到她的聲音。
「若是可以,我真想殺了你...」她咬牙說道。
....我是知道女孩子很重視親吻這種事,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很不該,但、但、但有嚴重到滅口的地步嗎?
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的臉色很蒼白。
「妳在不舒服嗎?」想到她有可能是因為體內的失衡而難受,我焦急地想上前察看,被她伸出一掌阻止,心也瞬間涼了。


「別過來!」
她別過頭,轉身要走,但踏出去沒幾步卻停了下來。
「你...剛才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她用抱著一絲希望的語氣問道。
我覺得很奇怪,一般不都希望對方是認真的嗎?但還是回答:「我很認真,我是真的喜歡妳。」
她的肩膀立即垮下來,還一顫一顫地,背影看得出來深受打擊的樣子...是怎樣!是怎樣!被我喜歡有需要這麼沮喪嗎?
「蕾妮,妳的回答呢?」我負氣地問道。
算了!既然那麼大受打擊,就乾脆一點拒絕我吧。


她深吸好幾口氣後才轉身,臉色已經恢復正常,只是表情冷漠了一點。
「格里西亞,請你仔細聽我說,」她頓了一下,道:「你對我而言,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但我們...沒可能。」
說完,一道光閃現,人就消失了。
她開道逃跑了!


我傻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不是「我們不適合。」、「我對你純粹只是友情。」或是「因為xxx,所以我無法與你在一起。」,而是「我們沒可能。」
多麼言簡意賅...又疑點重重的答案。她指的『沒可能』應該是連努力都不用的意思,為什麼沒可能....


沮喪地垂下肩膀,都已經被拒絕了,想這些有什麼用?
眼前盡是一片昏暗無光...
....也對,天已經黑了。


【待續】

...........................................................................

嗯~~我說過會崩很大.....之後會崩得更大,在他知道真相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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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發表於 2010-9-17 19:07:17 | 只看該作者
看、看到後半部的地方
我完全炸開來(?)了
看到格里西亞打蕾妮押到牆壁就大該知道要幹嘛了...
好激烈啊啊啊啊 !!
我驚訝的嘴巴和不起來了!!臉變得好紅啊啊啊啊!(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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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發表於 2010-9-17 23:01:23 | 只看該作者
其中還不乏有死騎這樣高等的存在
又是簡單言詞XDD
那句後面也有喔!
魚影大之後打的時候就注意一下吧!

這回果然崩很大XDD
是說後面會崩更大嗎?
也不賴呀!~~~
看格里西亞被崩很好玩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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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發表於 2010-9-20 16:41:13 | 只看該作者
阿咧
我以為尼尼會來幫忙耶
畢竟他在城內不是?
難道....他又喝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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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樓主| 發表於 2010-9-21 17:10:19 | 只看該作者

【吾命】逆時旅者 CHAP33 來自過去的一封信 P18#172

本帖最後由 魚影 於 2010-9-21 23:54 編輯

某位"隱藏版人物"登場了...終於...

...............................................

「出事了...」
「嗯,太陽他昨晚回來就窩在自己房間裡面,好像還受到很大打擊似的...」
「那個...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吧?」
「你就直接了當的說"失戀"不就得了!」
「因為...很神奇啊!你們想想看,太陽不是我們之中第一個談戀愛的,卻是第一個失戀的...亞戴爾你怎麼了?表情怪怪的...」
「沒什麼...」
「你們小聲一點...太陽會聽到的,別再刺激他了!」
...我都聽到了啦!


悶悶地把棉被蓋過頭頂,遮蓋一切躁音。
我記不太清楚昨晚是怎麼回到聖殿的,印象裡面好像看到不少錯愕後變成石雕的人...應該不止十一座,因為除了餐廳,回到寢室的路上也有。
中途好像還聽到某童聲:「太陽騎士哥哥怎麼了?看起來好呆喔...」
「琳娜乖!別擔心,像妳這樣可愛的小羅莉長大以後是不可能會變成那樣的。」大地,就算我失魂落魄,還是辨別得出來那個可惡的聲音是你!你何不乾脆跟刃金互換算了?
總之,打從回房把自己埋進棉被、枕頭中悶死之前,門外的訪客總是絡繹不絕,音量也沒降低過。
但唯一敢進來探究竟,還是只有審判。
「格里西亞,起來。」他一把扯開我的棉被,順道把我從床上挖了起來。
「幹嘛啦?」我扒著凌亂的髮,非常不耐煩地問道。
顯然,這麼不優雅、直接的語氣讓他錯愕了一下。他轉頭看了看已經關好的門板與窗戶,然後轉回來嚴肅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你不是都聽到他們說的了?」我懶懶地回答。
他挑眉,原本緊繃的眉稍微鬆開一點點。「...需要人陪你聊聊嗎?」
「不用!我現在只想要清靜與睡眠。」說完,我扯回棉被,又窩回床上把自己包成蟬繭。
現在情緒一整個低落,謝絕任何工作,就算是先知派的祭司帶人殺進聖殿也不能讓我離開這張床!


蛔蟲不愧是蛔蟲,就算隔了一大床棉被也能知道我現在正在想罷工的事!他嘆了口氣,道:「好吧...我把包裹放在桌上,你自怨自艾完了之後要記得看。」
「什麼包裹?」這時候誰會寄東西給我?
「一位老婦人交給守門的弟兄,」他道:「她說務必轉交到你手上,因為可疑,所以我已經請神殿祭司們檢查過了,沒有異樣。」
「裡面是什麼?」我悶悶地問。
「一封信跟一本空白日記。因為檢查沒問題,所以信我就沒幫你拆了。」他很老實的說
「...下次若是要偷看,麻煩就不用告訴我了!」沒人偷窺還可以講得這麼光明正大好嗎!
「我只是檢查。」他回答得很坦然。


審判出去後,幫我掛了謝絕打擾的牌子,然後打發『圍觀民眾』,那之後就變得好安靜!
四周靜悄悄地,像是刻意清場般,只剩下窗外樹上那窩麻雀的嘈雜。我攤開棉被,翻正、不優雅地躺著,感知放到最低,很隨意地睜著無用的眼睛。
就算是平常,也很難得有像現在這樣什麼都沒想、什麼也沒做的放空狀態,只是不管我怎麼躺、怎麼懶,內心就是無法平靜下來。
當然有部分原因是被拒絕的疼痛,但更多的卻是不明白。


到現在,我還搞不懂自己被甩的原因是什麼。
『我們...沒可能。』
那句『沒可能』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不懂,是什麼樣的狀況下,會連可能性都沒有?妳如果只是不想和我在一起,明說就可以了。為什麼要告訴我我對妳很重要,但是我們卻連一丁點的可能性也沒有?


太安靜,反而讓我愈想愈多、愈想愈煩悶,最後索性下床,找點事情做。
我走到書桌前,拿起那封信件端詳。
屬名是給格里西亞•太陽,寄件人沒註明清楚(應該說簽得太草率,辨識度不高!)。信封是普通的草紙製成,四角與摺邊都已泛黃,封口的蜜蠟有些龜裂剝落,看得出來這封信應該已經寫了一段時間,只是不知為何此刻才交到我手中。
揭了封,我小心翼翼地攤開呈黃褐色的信紙平放在桌上,坐下來閱讀。
原本很擔心那人的字跡我會看不懂,但顯然是我多心了!裡頭的字體工工整整,斷行分明,與信封上標示的簡直是天壤之別!這樣的落差勾起了我的興趣。
封面那樣是故意不讓人認出字跡才找人代筆或刻意寫草的吧!會這樣小心謹慎,裡頭應該是只打算給我看的內容。當然,如果審判拆了信,那就不只有我看到了。



『親愛的格里西亞•太陽騎士閣下,您好。

我叫做亞斯特,是名先知。
當您接到此信時,想必是很驚訝又摸不著頭緒吧?但我敢打賭您應該已經猜到我是誰了!因為我甚至可以看到您此刻驚喜的表情。
是的,我看見您拆開了我留下的最後訊息來閱讀...也就是說,我的兒子派迪亞還是被帶走了。
命運真的是種奇妙的東西,不管我看再多,做再多準備,該遇到還是會遇到,怎樣都躲不了!
您猜得沒錯,我早就預測到小派的劫數。說得更明白一點,從他還沒出生前,到您閱讀這封信的時間為止,都在我的預料範圍內。』


我覺得自己的手開始泛冷,因為某位已死的先知正藉由一封信與我對話,他猜到,不,應該說他看到了所有的情況,包括我此刻的表情與心思。


『...請放心,我一點責備您的意思也沒有!當小派放棄服藥、誠實面對自己時,命運的鏈鎖就已逮到他了,這是必然的。畢竟先知瞳會深受逆運的吸引,即使他只擁有一半也是一樣。』
一半?
印象裡,琳娜好像提過派迪亞的眼睛只是單邊有異樣。
『另一半的能力在哪裡,請恕我無法奉告!因為是我撥亂了他的時間,導致他能力繼承不完整。所以那一半是否會回到他身上、消失、或是寄宿到別人身上,這些都已經超出我的能力範圍,恐怕只有神才會知道......
不過,只有繼承一半我已經感到很欣慰了!我原本是打算讓先知瞳完全消失,可惜做不到,用血緣來鞏固的魔法實在太過強大,百年來代代相傳的羈絆根本無法靠我一己之力斬斷,就像詛咒一樣,放棄不得、如影隨行,至死方休。
無法斬斷、無法避免,我能做的,就只剩下在他危急時找人拯救他了,畢竟我再強也無法觸及那個到不了未來呀!


是的,閣下,想必您已經猜到我寫信給您的用意了,我需要您伸出援手拯救我的兒子。
但我了解您一向很務實、也很現實。
這是難免的,畢竟在焦頭爛額的當下,需要顧慮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能不能找到目標還是未知,又怎能答應我這個已故之人的胡亂要求呢?所以,這不僅僅是我的不情之請,同時也是項對你我來說都有利的交易。』
交易?我看了眼一旁的空白手札。

『手札裡面記載的是從我繼承瞳力時開始,到我所能看到的最遠未來....請別訝異!我從小就有寫雜記的習慣,只是得到力量之後,需要寫的東西變多了而已。
當然,現在交到您手上的空白是我已經用魔法特殊處理過,需要訂契約才看得見內容。不好意思!我會的除了預知能力外,也就只有繼承眼睛時一併得知的血緣魔法,或許您會覺得噁心與不舒服,但還是要請您提供寶貴的血液才能完成契約。
我以先知瞳繼承者的身份起誓,這份咒力裡封印的訊息與故事絕對不會對您或您身邊的人不利,它僅僅只是敘述、建議與忠告。但也因為這樣,我需要您的保證。
我提供自己的所知的一切,換得您必須保護我兒子的平安,並且在他對您提出求援時,無條件伸出援手的機會,契約效力直到事情真正告一段落或是派迪亞取得對抗命運的力量為止。
若是您同意以上條件,就請將您的鮮血滴在手札的封面上,法術才得以完成。

當然,您也可以把這封信當作是惡作劇或那群瘋子佈下的陰謀!若真如此認為,就請將東西燒掉,因為這僅僅只是留給您的訊息,我並無意交給其他人,當然手札也是如此,只接受您的血液才能顯現。
若是無法接受,請務必銷毀。

您現在應該已經被這封信搞得毫無頭緒!不知道該不該開啟手札的話,建議您可以去徵求其他人的意見!我相信他們同樣也可以保守秘密並給你適當的支持與中肯的建議,尤其是那位將包裹交給您的....審判騎士長(我沒猜錯吧?);
或者是,您可以抽點時間,代替我去探望一下艾拉,也就是將這些東西交給您的那位老婦人,順便幫我跟她說句謝謝。她的身體已經開始走下坡....也差不多了。信後附上她住處的地址,若您可以將這項探視當作是釐清思緒的出外走走,我想不論是我或者是艾拉都會感激您的。


PS
雖然我不否認自己是個自私的父親,但還是很有良知的!所以在此做個小小的提醒:請想清楚再滴血!
為什麼會這麼說呢?因為我看到您似乎因為『某件事』在心慌意亂,所以要雞婆地告訴您:血緣魔法不是不能解除,而是需要施術者親自執行,而我早就沒有資格了。
也就是說,當您下定決心之後,就再也無法反悔。
謹慎思索再行動,切記、切記。


亞斯特  於大陸曆XXXX年12月筆。』


小心地將信紙收回信封裡,我看著那本空白手札發愣。
真的就像他說的!我現在處於心慌意亂的狀態,不論是蕾妮給的打擊、或是亞斯特帶來的恐怖都將我腦袋裡的冷靜給炸得一滴都不?!
是我低估了這位號稱史上最強先知的男人!他就算是死了,對我們還是存在著莫大的影響力。
光是這本手札就幾乎恐怖了!萬一弄得不好,消息流出去可是會世界大亂,光明神殿也再無寧日!更糟的是,手札指名要我的血才能開啟,也就是說我也是大家要搶的對象!
這麼恐佈的東西,他居然拿來當作託孤的報酬!而我還不得不接受!
我們現在的確迫切需要知道先知派的行蹤與陰謀,若是這本手札裡有記載,那打開他就可以大大縮短搜索的時間,甚至在適當的時候給予致命的一擊;除此之外,亞斯特說過這本手札是他的草記,記載的絕對不只有攻克先知派的方法,應該也有其他事、國家大事、世界大事、世紀大事之類的.....非常驚人、危險的誘惑。


最強先知留下來的知識與記憶,就像是封印著惡魔力量的黑盒子,如今,這盒子到了我的手上,我該揭開它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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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發表於 2010-9-21 17:45:27 | 只看該作者
原來隱藏人物是派迪亞的老爸...
果然是先知!預見了包裹是雷瑟送去格里西亞房間的!
不過  只繼承一半...那另外一半是蕾呢?(疑?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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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發表於 2010-9-21 18:45:36 | 只看該作者
怎麼寫到這裡就斷了
我還想繼續看下去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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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樓主| 發表於 2010-9-24 16:55:03 | 只看該作者

【吾命】逆時旅者 CHAP34 艾拉 P18#176

「我反對!」
審判將手壓在那本手札上面,阻止我拿回它,但以桌子在他施壓時發出的慘叫來看,我倒認為他比較想把手札給嵌進木桌裡。
我不置可否地說道:「要不然東西先寄在你這裡,等我想清楚再跟你拿好了!」
審判皺眉:「太陽,我想我應該說得夠明白了:我反對你去跟個死人訂契約!」
看得出來,他很後悔把包裹交給我!我安撫道:「你冷靜點,雷瑟!看過那封信後,你應該知道這本手札的價值了不是嗎?我們現在也的確需要點指示與助力...當然,你考慮到的風險我都清楚,要簽這種詭異的契約,我自己也會怕,所以才想先把東西寄在你這裡,等我把冷靜理智找回來以後再來決定。」
「簡單的說,你就是不想放棄?」審判危險地瞇著眼
「雖然很危險,但它也許可以成為我們危急時的一道保命符,不是嗎?」我反問。
審判沒有答腔,找不到反駁我的說法,所以也猶豫了。我起身走出去,留下手札與一臉陰沉的他。
雖然雷瑟擺明了不同意,但我相信他絕對會將本子隨身攜帶,直到我決定要看要丟為止。
誰都有可能從我這裡搶走本子,卻沒人敢去動審判騎士口袋裡的東西,那裡無疑是世上最安全的保險箱!


按著亞斯特提供的地址,我停在一棟位於城北面大道旁的樓房前面,矮籬後是有著小花園的矮房,紅磚牆與斑白門欄上褪色招牌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一個久遠的熟悉感自心底深處冒了出來,我看著那塊寫著"艾拉收容之家"的牌子發楞,該不會...這裡是我小時候待過的孤兒院吧?
現實與模糊的記憶重疊,在考聖騎士考試之前...在被人領養之前...我曾在一間收容孤兒的屋裡待過,那是最初的記憶。
那裏...除了幾乎不管事、整天醉醺醺的院長外,還有個嚴厲、專打頑皮小孩卻很照顧我們的婦人,因為她打人真的很痛,所以我有印象。我記得,我們都叫那位婦人為...
「艾拉姨姨!」
對...就是這個稱呼...?
我將視線移到一個剛從我身旁跑過、敲門叫喚的小孩身上,只見她一手提著籃子,敲門呼喚著。
沒多久,屋裡傳來一些聲響,梳著一絲不苟髮髻、面帶病容的老婦人緩緩地開門。
「艾拉姨姨,麻麻說現烤的蛋糕要趁熱吃才好吃,所以要我帶來給妳。」
艾拉微笑接過籃子,摸摸小孩的頭說謝謝。孩子開開心心地跑走,這時她才注意到我。
「你是...?」她困惑地問
我都忘了!因為只是私下的探訪,所以我現在穿的是便服(很稀罕對吧?),不知道是不是少了太陽騎士制服的關係,辨識度稍微降低了。
我對她行了個禮:「日安,夫人!我受到亞斯特先生的請託,前來探望您。」
她一聽完,原本微瞇的灰色眼瞳緩緩張大,驚訝地看著我。


收容之家內的擺設與布置幾乎沒有改變,與腦海裡模糊的印象一一聯結上,唯一不同的,已經沒有當年一起頑皮、被艾拉姨姨拿著籐條追著打的同伴了。
艾拉領著我穿過走廊,來到了一間小巧的會客室。木框窗前有一套簡單的木桌椅,一旁矮櫃上擺著瓶瓶罐罐,較遠的地方還有一牆書櫥。
她將小孩帶來的蛋糕從籃子裡拿出來分成兩份,另外沏了一壺茶。
「我這裡只有便宜的茶葉,要不是別人送的蛋糕很美味,還真不知道要拿什麼招待你呢!」她道。
「哪裡的話,我不介意這些的。」就算是客人,讓老人家來招待自己也非常不自在,所以我自動接過煮茶的動作,俐落的沏了兩杯。
「不介意就好!」她微笑道:「因為在我的印象裡,小時候的你可是很愛吃甜的東西,那個愛吃的程度,讓我不禁在想你恐怕一輩子都改不過來...」
您說對了...
我將東西擺上桌,落座:「我沒想到都過那麼久了,您居然還記得這麼清楚!」
「當然,」艾拉啜口茶,緩緩地說道:「我帶過的孩子,每一個我都記得很清楚,要我告訴你你當年做過什麼頑皮的事嗎?」
「呵呵...不用了。」暴汗!我一點都不想知道當年做過什麼蠢事,趕緊轉移話題:「艾拉姨,您和亞斯特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我和他可說是有二十幾年的交情了!因為那時是我在照顧他的。」
我愣住、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艾拉姨...莫非就是當年那位將先知派巢穴告知老師的婦人!?
「那個表情,我想你應該已經從前太陽騎士長那裡聽說當年的事情了?也難怪!最近鬧得這麼大,他當然有義務要讓你知道。」艾拉姨的表情逐漸嚴肅,她停頓了一會兒:「你還想知道什麼呢?」
「可以告訴我您和亞斯特認識的經過嗎?還有,他為何會把那樣東西交給我?」直覺認為可以從她這裡得到答案。
「這是很長的故事...」
「沒關係,您請說。」我已經自動放假了,所以時間很多!
午后的陽光斜照進室內,像是在給予她面對的勇氣般,藉由那雙枯皺的手,緩緩地將暖意傳遞進心底深處那個封印著陰冷、瘋狂記憶的角落裡...


「第一次見到亞斯特,是在我向教裡屢次提出探視女兒之後。就像你知道的,我當時將年幼的安琪拉送進教裡,除了表示我的忠誠,更多則是虛榮。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我的寶貝,我這做母親的難道就不能探望她嗎?祭司們似乎認為給我一個孩子可以平息我的焦躁,於是指派了照顧先知繼承人的工作給我,雖然這樣的安排的確滿足了我不少虛榮,卻無法填補失去的迷惘。亞斯特是個安靜貼心的孩子,但他終究不是我的小孩,也不可能取代安琪拉的位置。
隨著教團裡的氣氛愈來愈緊繃,像是在計畫著什麼事,我的心裡就愈來愈不安。後來,察覺到亞斯特的異樣,逼問之下才知道他早就了解事情的真相。他帶著我從一條隱蔽的通道潛入了安置孩子們的密室,找到早已呈現失神的安琪拉,我才驚覺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艾拉描述當時事情時,臉上浮現出恐懼。
老師只說他們及時阻止了儀式,卻沒有說那些被當活祭品的小孩後來怎麼了,所以當艾拉說到孩子呈現失神的現象,我的心裡頓時打起寒顫。
「那些孩子...後來怎樣了?」我吶吶地問出口。
「前太陽騎士長沒有告訴你嗎?...也罷,就讓你看看吧...。」她起身,示意我跟她走。


我們離開會客室往更裡頭的、艾拉的房間走去。在朦朧、為數不多的記憶裡,艾拉姨姨的房間一直是所有小孩最想挑戰冒險的地方,因為那裡被禁止進入,也因為所有打算擅闖的孩子都在房門口就失敗,被艾拉姨姨狠狠的教訓一頓。但請相信我,小孩子的頑皮絕對是前仆後繼,教不聽的!只是艾拉姨的固執與頑強身手也讓我們沒有成功突圍過...
而今她親自打開了那扇門,讓我進去。
房內的窗簾緊攏,瀰漫著艾拉常用的檀香與微酸氣味交雜的空氣,房間的角落擺著兩張床,其中一張上頭躺著一名約莫三十來歲、骨瘦如柴的女子。艾拉將窗帘拉開,讓光線與新鮮空氣流通,然後走到女子身旁的躺椅上坐下,她牽起平放在床旁蒼白、如骷髏的手,輕聲道:「乖女兒,今天我們有客人,是很久以前待過這裡的孩子,現在人家已經是光明神殿之首的聖騎士大人,光聽就很興奮吧?妳想看看他吧?」
艾拉說話的語氣是我完全不曾見過的溫柔,只是女子依然靜靜不動地躺著,連眼皮都未曾眨一下,若不是能從微微起伏的胸型看出她還活著,會讓人誤以為她在跟屍體說話。
原來老師沒告訴我的是,那些被當成替代祭品的孩子們,即使已經被拯救了,仍一直毫無知覺地沉睡下去,無法從噩夢中甦醒...
我緩緩趨前,走到床旁,露出貫有的陽光笑容,對著那消瘦到不成人形的她喚道:「安琪拉,我是格里西亞,很高興見到妳。」
安琪拉當然沒有反應,但艾拉卻對我感激一笑。


「當我知道害她變成這樣的不是別人,正是我這作母親的虛榮與一心信仰的教派時真的巴不得殺了自己。但亞斯特卻說我不能死,因為我是女兒的唯一生機,他要我安靜地等待時機降臨。」艾拉平靜地說著,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安琪拉:「先知瞳的能力作用使他知道該怎麼做選擇才是最正確的,而我相信他,所以我們悄悄地離開那裡,裝作若無其事,直到獻祭的那天,他刻意在被帶走時製造一點小混亂,讓人沒有留意我這小小保母趁隙溜走。那孩子要我向光明神殿求援,然後趁著衝突製造出來的混亂時刻把安琪拉救走...他只要我去拯救自己的女兒,別想辦法救他,因為情況不會允許,他說那是他怎樣都避不了的劫難。」
我靜靜地聆聽著,藉著艾拉的呈述想像當時還是十五、六歲左右的少年如何鼓起勇氣要求別人不要救他,那時的他已經預料到自己將被禁錮的命運了?
「我知道其他沉睡的孩子不一定像安琪拉那麼幸運有人拯救、照顧,有些孩子的父母就跟我一樣是信徒,事件過後被各國通緝而流亡在外,另外的是失蹤孩子的父母。當他們得知自己活潑可愛的小孩變成毫無知覺的模樣,內心的絕望、憤怒與無挫都不是用言語可以表達的,但他們只能守著、等待著神願意垂憐的時刻...」
「他們...我是說那些昏迷的孩子,」我乾啞地發聲:「到目前為止都像安琪拉這樣...嗎?」
艾拉緩緩搖頭:「精神的衰亡代表著肉體也會跟著死去,他們很多人沒能活過那年冬天,有些缺乏照料的甚至不到幾週就走了,安琪拉幸得亞斯特的幫助才能存活。亞斯特當時交給了我一小瓶施了抑制精神崩壞魔法的血液,他要我帶著安琪拉到這間收容之家,而且無論如何都要說服院長讓我留下來。」
「為什麼?」這間收容之家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艾拉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他說:『艾拉,如果妳無論如何都想感激我,那就請妳到那間孤兒院去幫我照顧一個人吧!他將會成為我們這些遭命運俘虜的人的助力,所以,在他離開那裡之前,請幫我照看著。』」
我們之間,靜默了。
窗前茶几上攤開的書頁被風翻動聲、窗外行人走過時的說話與腳步聲通通在一瞬間消失,我的注意力全被吸引到艾拉的話語上。
「他說的...是誰?」問出這句話時,已經冷汗直流了。
「是個金髮藍眼、很耀眼的孩子,原本這樣長相的孩子滿街是,我還怕會認不出來呢!但後來發現根本不用擔心,因為符合條件的只有一個三歲大左右的孩子。」艾拉笑看著我。


「您是在說笑吧?」我的聲音提高,因不可置信而皺眉。
太荒謬了!妳想告訴我亞斯特打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存在,並且計畫著將我捲入事件中?
艾拉不理會我的驚訝,繼續說下去:「他不清楚教裡是用什麼方法控制、摧毀這些小孩,所以只能用自己的血液暫時抑制安琪拉的精神消散。亞斯特跟我約定,若有幸逃脫,就來想辦法讓安琪拉恢復。我們在這裡等待了10年,才終於等到他。」
「亞斯特無法讓安琪拉清醒?」
「先知瞳不是萬能的,它雖然能提供非常多訊息,卻無法提供足夠的知識,也無法觸及太遙遠的未來。亞斯特只知道安琪拉是中了某種神經毒素,但依他的能力沒有辦法馬上解毒,只能不斷的實驗與嘗試。直到後來,也就是他快死的前幾個月,殘留在安琪拉體內的毒才終於清完,但令我們遺憾的是,安琪拉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安琪拉體內的循環很緩慢,但確實已經恢復正常,也許只要再加上某些要素刺激就可以甦醒...
「艾拉姨,妳們試過聖光治療嗎?」
「一開始就試過了,我曾帶她去找光明殿的祭司治療,但都無用。」她搖頭
「是在亞斯特清除她體內毒素之前?」我不放棄地追問。
艾拉先是困惑,接著恍然大悟,眼底出現了期盼與急切。
我笑問:「可以讓我試試嗎?」


之後,就如同我推測的那樣,喚醒睡熟孩子的方式,除了父母親的呼喚,就是擾亂睡眠的強烈光線與熱度...簡言之,我將大量的光注入她身體裡。
看到睡美人輕喃著熱,緩緩地睜眼,我想艾拉應該可以放下心裡的悔恨,平靜渡完餘生了。悄悄地退出並掩上房門,不再打擾久別重逢的母女。
見了艾拉,其實對我是否該與亞斯特定契一事並沒有多大的幫助,反而是知道更多的內幕與真相的揭開讓我體會到先知派的可惡,以及老師當時沒說出口的現實有多悲慘!
先知派二十年前玩不夠,現在又打算來重蹈覆轍嗎?開什麼玩笑!上一次是措手不及才弄得兩敗俱傷,但我不會再讓你們踐踏一次聖殿與葉芽城百姓的尊嚴!
也許是該冒險賭一把的時候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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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發表於 2010-9-24 22:56:48 | 只看該作者
又漏看了...(掩面
這次先知的真面目可以說是出來了吧!
不過先知之瞳可以看到的東西真多...
那個先知派還是個謎
話說蕾妮已經兩回沒出現了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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