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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命】逆時旅者 番外 眼底下的真實 P53#5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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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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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命】逆時旅者 番外 眼底下的真實 P53#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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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1 09: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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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命】逆時旅者 CHAP35 血之契約 P18#178
這次當機當好久阿~~
害我以為該去換地方貼了囧
(結果今天可以連貼兩篇....一篇早上貼、一篇下午貼)
................................................
「我不贊成!」
「太陽,你確定嗎?」
「別鬧了!」
「我們還沒弱到需要靠一個死人來拯救!」
我被十一個人圍住,你一言我一語的夾攻著。
「贊成太陽把那本鬼手札燒掉的舉手!」居然開始幫我投票了...
看來他們都持反對票,連安靜在一旁的羅蘭都露出不贊成的眼神,他大概認為自己沒立場抗議而默不作聲,但不表示手不能舉。
「通過!審判,把手札給我,那種不吉利的東西最好立刻燒掉!」烈火轉身跟審判要東西,一手已經冒出火燄。
.....什麼時候我訂契約得經過你們同意?
「各位兄弟,請聽太陽一句話。」我掛起太陽式笑容,果然讓滿室沸騰瞬間安靜。「我告訴你們事情的前因後果,不是要你們來替我決定這本手札的去留,而是我認為忘響的百姓是靠各位一起來守護,沒有理由不讓你們知道敵人的真面目與事情背後的真相。」
安靜了幾秒,又熱鬧起來。
「怎麼辦?太陽不放棄...」
「把他打昏再燒。」
「主意是不錯,但你覺得他有可能乖乖就範嗎?」
「要不讓審判燒,他不敢搶審判手裡的東西吧!」
....你們當我是空氣還是不在這裡?要把我打昏還講那麼大聲!真的沒人權了...
我無言地望著天花板,幸好這裡是男生廁所(還掛了"清掃中"的牌子),否則等等把人電焦、燙爆炸頭,他們還要不要出去見人啊!歷代太陽騎士中,大概只有我會在開扁之前記得顧慮人家的形象問題吧?
手指輕輕一彈,整座男廁頓時雷電交加,吵雜聲變成了哀嚎,還傳來陣陣烤肉香。
一直保持沉默的審判終於看不下去,走到我身旁,阻止我再拿閃電往表情最怪異的刃金身上打。
「太陽,住手。」
「審判...你不要告訴我刃金其實有...」被虐傾向...?
審判居然迴避我的視線,間接默認了我的猜測...
「審判長,你怎麼可以!!」刃金頂著捲到不行的頭髮,從人群中爬出來,拉著審判的衣袍邊,可憐兮兮地控訴。
「那是他猜的,我什麼都還沒說。」審判的臉更偏了,似乎極度不想看到此刻的刃金。
看著其他人臉上分別出現"他原來有這種嗜好喔!"跟"早就習慣了!"兩種極端反應後,我想這應該就是殘酷冰塊組共同心照不宣的秘密吧。
「麻煩下次要計畫敲昏別人先找個無人的地方再討論吧。」我道。
說歸說,真正聽進去的人又有多少呢?看著地上電昏、抽蓄的眾人,我實在不敢奢望。讓最後一道雷幫審判解決"麻煩"後,隨手丟了治癒術給他們。
「我很感謝你們的關心,真的!只是當我愈知道真相,就愈是明白我們不能再被他們領先,否則事情永遠沒完沒了。」我難得嚴肅的解釋。
敵暗我明、情報又不能發揮功能的情況下,若等事情發生再來收拾已經太慢了!對付這種奸險的敵人,最好的作法就是提早做準備,攻他們措手不及、一網打盡。
我向審判伸手,審判動也不動,詢問:「你真的確定要這麼做?」
如果要快過隱藏的敵人,那我能選擇的路就只有一條。
此時,騷動聲由遠而近。
「您現在不能到那邊去...」亞戴爾的聲音充滿緊繃
「那傢伙在那裡吧!你不用帶了,我自己會去...」
「我沒有帶您去的意思啊~~」亞戴爾哀嚎
下一秒,男廁大門被轟的一聲踹開,來者舉著行凶的腳出現在門口,旁邊跟著手足無措的亞戴爾。
老師!!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原來真的都在這裡。」他掃視著地上或倒或坐、來不及端正姿勢的眾人一眼,然後視線一轉,忽略他們看到空盪右臂時的嘩然,以一種異常嚴厲的眼神看著我。
「格里西亞,她人呢?」老師突然砸來這句話把我打矇了。
「誰?」
「你什麼時候膽子大到敢跟我裝蒜了?」老師冷哼一聲:「昨天不死生物攻城,她說要去協助你們,結果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別告訴我你沒遇到她!」
所有人表情一致的轉向我,我愣了兩秒才會意老師口中的人是誰。
蕾妮失蹤了!
怎麼會?她怎麼可能放棄老師那邊的保護與監視,獨自離去...難道是因為我做的那件事?
大概是從我臉上難得多變的表情看出端倪,老師大步跨越眾人到我面前,揪住我的領口面色不善地問:「你該不會對她做了什麼吧?」
不愧是養了我十年的人,小小的表情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
「老師怎麼斷定她是被帶走的?」我壓下同樣混亂的情緒,詢問。
他放開我,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攤在我面前。我愣愣地看著那件東西,心跳開始失速。
武器上滿是刀劍砍劃的痕跡,說明著主人在遺落它之前,曾經歷過一場激戰。聖殿和皇宮目前都沒有抓到人的消息,所以只剩下一個可能。
再者,從她拿著這把武器後能與羅蘭對打來看,表示她的實力一定不弱。有能力迫使她遺落武器的人,我馬上聯想到火災夜與寒冰戰得不分上下的那位。像是在證實我的猜測,寒冰轉向我,眼神更冷了些,他點頭表示有可能是那個人。
「她不在你們這裡?」老師梭巡了我與眾人的臉後得到答案,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我想他應該寧願蕾妮是被我們帶走,只是不知道我們與她的關係一向很好,怎樣也不可能用那樣激進的方式強行押人。
已經不能再拖延了!我轉頭看向審判。
雷瑟•審判幾不可聞地嘆氣,從口袋裡掏出那本手札交給我,但在我伸手去接時他卻沒鬆手。
「萬一...」
「萬一出了什麼差錯,我被附身、洗腦或取代,做了任何不像我會做的蠢事時,不計手段、不論代價、盡全力阻止就是了。」我堅定的看著他:「我知道你可以。」
他露出每次被我催促去買藍莓派的表情,無奈地瞪了我一眼,然後鬆手。
「你們有誰可以告訴我現在是怎麼回事?」老師問道。
「老師,這是亞斯特,也就是當年那位先知瞳少年託人轉交給我的手札,裡頭據說是記載著他所預見的未來,但需要我的血訂契約才能顯現。」我拿著手札解釋。
「以血液訂契約?」老師皺眉:「格里西亞,你該不會想做傻事吧?血緣魔法不是誰都可以訂的!那是種很偏門的法術,連艾崔斯特都僅僅只知道大概而已。」
「老師,艾崔斯特不了解,不代表神殿的圖書室不了解(我說過那是很神奇的地方)!我一早就讓白雲找出來。」我拿起擱在一旁洗手檯上的古書,遞給他道:「血緣魔法,泛指以血液作媒介,施術者與受術者之間產生的各種魔法、連結與關聯性。無法應用在非血緣或沒有血液連結的人身上,但若靠著契約形成聯繫,小至遠距離聯繫、傳遞知識、訊息,大至操作、取代受術者之人身皆有可能。當然,也因為這種魔法強調血緣關係性,所以在同血緣的人之間可以存在著傳承法術與記憶之類的可能性。這是種近似詛咒、無法消除的羈絆,除非施術者本人同意,或是完成制約條件,否則無法解除。」
我將內容全部背給他聽。
老師聽完之後,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陰沉兩個字形容,他握緊書本的手舉了又放、放了又舉,完全就是在猶豫該不該將那本厚如法典的古書往我頭上砸。當然,他最後選擇把書放下,甚至交給一旁準備好隨時救書的白雲(剛才老師的手一上一下擺動時,白雲的視線也跟著書本晃動啊~~)。他環視眾人,沉聲問道:「你們都同意他這麼做?」
十二聖騎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一臉無奈。
「他決定的事誰管得了?」
「我們剛剛也決定要燒啦!結果被他拿雷電伺候...」
「算了!反正再怎麼差,也不會比當初那個黑陽欠扁吧?」
「就是說啊!」
說到這兒,眾人身有同感的點頭。
你們....到底是在挺我,還是在損我?
老師轉身走出男廁:「我去找艾崔斯特,他也等得很著急。知道地點以後,派人來跟我們說一聲就可以了...」走到一半停了下來,回過半張臉,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親愛的學生,你最好給我記仔細了!若是你膽敢做出違背太陽騎士的行為,我會回來糾•正•錯•誤的。」說完,啪地甩門離開。
這次的警告非常簡單明瞭:若是我膽敢被一本書、或是一個死人操作、附身...等等之類的,他會讓我死得很難看!
「前太陽騎士長都已經撂狠話了,我們還擔心什麼呢?」大地涼涼地說:「太陽,你就做吧!保重。」
可惡的大地,我一定要叫琳娜浪費那個粉盒給你看!
劃破掌心,讓血液滲出、落下,書面泛出光芒,血液像是被什麼力量牽引、描繪著,在平凡的封面上勾勒出一對羽翼符紋,同時,手背處也傳來灼熱,同樣的紋路出現,然後隱入。待最後一點血滑動到封底,於左下角描出"亞斯特•達露•多利維亞"的簽名後,光芒才消失。
契約完成了?
「太陽。」審判的聲音喚我回神,我轉頭看他。「你現在覺得怎樣?」
「沒事。」狀況很好啊!似乎也沒有少什麼東西:「我好得很。」
但顯然沒有人相信,他們依然緊戒地抓著我東瞧西看。
「太陽,你生日是什麼時候?」暴風問
「我是孤兒,從襁褓時期就被丟入孤兒院的人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幾時出生,我爸媽根本沒留下任何字條或提示。」我非常沒好氣的回答。
「那最喜歡的食物呢?」寒冰問
「藍莓派,或是藍莓製品。」
「你的好朋友是誰?」綠葉問
我偏頭想了一下:「我不知道你指的是誰...如果是"最討厭彼此的好朋友",那就是大地;若是"不是朋友的最好的朋友",是審判。」
就在大夥鬆了口氣時,審判卻開口說話:「慢著,我也有個疑問。」
「嗯,你說。」
「你昨天去追蕾妮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犯規!你怎麼可以問這種問題!
我完全不想去回想那時候從天堂跌落地獄的感覺,你卻要我訴諸語言!可不可以不要啊....等等,這題根本無關我個人資料的質詢吧?即使我真的做了什麼你也不知道啊!那你問這沒有答案的問題用意何在....
「審判,你是在....套我的話?」我恢復冷靜,瞇起眼盯著他。
而雷瑟•審判居然揚起嘴角,給了我一個神秘的微笑....他是故意的!
我的"不是朋友的最好的朋友"居然陰險地想趁機套我心裏的秘密!
「雷瑟•審判,我不是說過你不能學壞嗎!」我完全不顧形象的大叫:「你到底是跟誰學的?我要宰了他!」
他伸出手指著我,然後笑容更濃了些。
...
我完全不想理會那群因為我和審判的鬧劇而笑翻的人們,將注意力放回手札上,然後很賭氣地翻開。
裡面不再是空白,跟那封信一樣工整、好看的字跡行行羅列。
只是,當我看清楚內頁的第一句時,臉色頓時蒼白。發現異樣的審判緊急搶走那本手札,原本他想問我出了什麼事,但餘光瞄見那頁內容之後,也變得跟我相差無幾。
我轉身朝那群還笑得不知東西南北的傢伙大吼:「還笑!快點起來整裝出發,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亞斯特手札的第一頁、第一行這麼寫道:
『親愛的聖騎士大人,我想你們已經沒有時間再打鬧嘻笑了!因為....儀式就要開始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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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1 12:4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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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份問卷想請大大們幫我做一下,是有關《逆時》出本的普查....
https://spreadsheets.google.com/ ... CRkE4eXc4M0twSnc6MQ
別緊張!這只是調查"民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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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1 16:2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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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命】逆時旅者 CHAP36 潛伏的真相 P18#180
也許各位閱讀以下故事會覺得有點奇怪,但請放輕鬆~~
為了劇情的精彩度與描述方便,接下來一連三篇都是以第三人稱說故事。(小格很忙,沒空自言自語給我們看,所以我們只能自力救濟了哈哈)
.............................
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四周黑漆漆,也非常的吵。
聽不出來嘈雜的聲音在說些什麼,彷彿有幾千幾百個人同時在跟她說話一樣,純粹的噪音。
捂起雙耳大吼:「安靜!」
轉瞬間,聲音消停,靜到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是這樣莫名其妙的反差倒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深沉的寂寞襲上,來得突如其來,她很自然而懦弱地蹲下、蜷縮著身體哭泣。縱使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何而哭,也像是失去一切般,哭得近乎肝腸寸斷。只是哭歸哭,腦袋卻異常冷靜。
我知道這種哭法....她悶悶地想著。
在她所愛的人們一個接著一個放開她的手離去時,當她受不了時,就會偷偷躲起來時以這種哭泣的方式宣洩,看起來像是哭到快斷氣、實則無聲的低啞。那是為了不讓關心她的人發現、擔心,而產生的壓抑。
只是,這次又是為了誰哭呢?
就在她身陷冷靜思考與悲傷情緒的矛盾中無法動彈時,前方的黑暗開始浮動,形成一個漩渦,黑洞自漩渦中心向外擴張。
感覺到有人輕撫她的頭髮,抬首,一張極為熟悉的臉出現在彼端,帶著寵溺、無奈的笑容伸出手等待她去握住,她屏息呆望著此人,心跳奔騰。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還是以那種型態!心裡萬分否定,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回應此人的等待,主動牽住那隻蒼白的手。
黑洞裡的人笑意更深,說出無聲的三個字。她看懂,頓時熱淚盈框,緊緊地握住那隻好不容易才能牽住的手,再也不願放開似的起身朝黑洞走去。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居然是孩子的模樣。
為什麼是這模樣?難道是因為這個時期的她哭得最多、最久嗎?不願多想,她專心一致地凝視著那個來接她的人,心滿意足地跨入。
在滿心歸去時,她聽有人呼喚她的名字,因為是很熟悉的聲音,於是回了頭....
........
蕾妮睜開眼,一時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
剛剛...她是在作夢嗎?還以為這次終於可以...居然還是夢啊!自從她得回記憶後,同樣的夢境已經做了不下百次,每一次都以為是真實的,但之後清醒卻又殘酷地告訴她那不是現實。也許....快接近了也不一定,她樂觀地想著。因為這次的夢境與以往的相比有些不同,那人始終模糊的表情她終於看清楚了。
「蕾妮姐姐,妳醒了嗎?」
循聲轉頭,昏暗的角落裡,始終尋不到的派迪亞正擔憂地朝著她問著,奇怪的是他的樣子怪怪的,還緊閉著眼...。
「派迪亞,你的眼睛怎麼了?難道他們把你...」她聯想到他有可能已經慘遭毒手,焦急地問著,想衝過去看清楚,但手腕傳來疼痛與沉鐵碰撞的聲音讓她不得不回顧四周的狀況--她正身處在某個像是牢房的地方,四肢被鐵鍊銬住,而派迪亞則是被關在隔壁,也同樣也被五花大綁,只能倚靠著鐵欄杆坐在地上。
一提到眼睛,派迪亞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他慌亂地搖頭:「那些人說我的眼睛要在舉行儀式的時候摘除,所以還不會對我怎樣。但、但是我的眼睛變得好奇怪,只要睜開眼,就會看到很多詭異的畫面,那個感覺好奇怪、好難受,頭又會很痛...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們幹的,所以一直閉著,不敢睜開。蕾妮姐,我現在看不到妳,不知道妳的情況,但妳剛才一直在夢囈,聲音聽起來很難過的樣子,所以我才喊醒妳......妳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說夢話了?她皺眉,壓抑住詢問派迪亞自己說了什麼的衝動,道:「我沒事,只是被敲昏,頸部不太舒服而已...你可以往前移一點,到燈光下讓我看看你的眼睛?」
派迪亞點頭,艱難地移動地挪動身體到靠近蕾妮的欄杆前。就著牆上明滅的燭光,蕾妮看見了派迪亞的外貌,不禁訝然。
「派、派迪亞?」
原本灰髮巧克力膚色的少年竟然變成一個金髮白膚的小男孩!若不是靠著臉部輪廓和聲音可以分辨得出來,她還真是不敢相信一個人會有這麼大的差異,竟然連年齡、身高都能不一樣?
她並不曉得格里西亞從琳娜那裡得知的訊息,但前太陽騎士長告訴過她關於先知瞳與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所以馬上聯想到他外貌的變異也許是跟繼承先知瞳有關。
「怎麼了嗎?」
「你的模樣...」
「喔!之前的樣子是假的,對不起。」他難過地低頭說:「蕾妮姐姐,我不是故意騙妳的,是爸爸為了保護我們,要我服下他做的偽裝藥物。當初我不明白他在害怕什麼、為什麼要逼我發誓吃藥,現在我終於懂了!我是個不聽話的壞孩子!」
派迪亞簡單的一句話,讓原本已經知道大概的蕾妮自行推出了前因後果。
原來如此啊!怪不得她老覺得這孩子常有未脫稚氣的舉動,原來根本還沒長大。
「派迪亞。」她輕喚。
派迪亞抬頭,眼睛還是很沒勇氣地緊閉著,絲毫不敢鬆懈。
「你眼睛不張開,我怎麼看得出來有什麼毛病呢?」她好笑地說。
「我...我...」他還是很抗拒。
「勇敢一點!」她耐心地等著。
掙扎又掙扎,他才緩緩地把眼睛睜開,天藍與淡藍似白兩種色瞳分別出現在兩眼眶中。
「怎、怎麼樣了?」他慌張地看著蕾妮,大氣不敢喘一下地問。
「這....該問你自己吧?」蕾妮既驚訝又好笑地看著他此刻緊張兮兮的模樣,反問:「你還有看到什麼奇怪的畫面嗎?」
派迪亞愣了愣、眨了眨眼,驚喜地叫道:「我沒看見了耶!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蕾妮笑著說:「派迪亞,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自己繼承了父親的眼睛吧?也許那些亂象就是眼睛讓你看的。」
她不管派迪亞明顯排拒的表情,繼續說:「聽我說....聽著!不管你願不願意,既然那隻眼睛在你身上,你就要想辦法控制它,否則那些讓你頭痛的亂象是不會消失。」
不是她在嚇小孩,而是就現實情況推論後給予忠告。在一代死亡才傳一代的情況下,基本上是不會留下什麼操控的方法,所以直覺斷定先知瞳應該是靠宿主意志或想法之類的來操作。
「如果又再看到,你就試著告訴你的眼睛,要它注視著現在、不要顯示未來試試吧。」
派迪亞點頭,又向她傾訴這些天被綁的的遭遇,蕾妮默默地聽著,知道派迪亞除了因為抵抗而挨的皮肉痛之外並無大礙,但他似乎還不曉得自己家裡發生的悲劇。
當她正猶豫是否要說時,腳步聲由遠而進。派迪亞倏地閉嘴,一臉戒備地望向那些接近的人。
「哎呀!小弟弟,你終於肯睜開眼睛啦!」祭司笑道:「果然讓你們做鄰居是對的。」
「哼!」派迪亞轉頭不願看他。祭司對於他的行為也沒在意,逕自轉向從他出現就一直盯著他瞧的女孩。
「初次見面,逆運之子。」他來到蕾妮的牢門口,手交握於寬袖中,冷傲地倪視她:「我叫做多羅,現任先知派的主事祭司,請多指教。」
「我跟你沒什麼好指教的。」蕾妮看著對方還掛著那張與她如出一轍的臉,心頭一股無名火緩緩點燃。她冷冷地問道:「我很好奇,你怎麼有辦法偽裝成我的模樣?能仿到那麼像,應該是使用了魔法道具吧!但我可不記得自己有遺落過什麼東西被你們拿去當成媒介。」
「妳當然不記得,因為那時候妳人正在昏迷。」多羅道:「不久前,我們去造訪過妳落腳的小鎮。沒錯,那時我們聽聞邊境出了名料事如神的先知,以為是先知瞳的繼承者,打算去把妳帶回來。但當時卻有另一幫更急性子的人馬打劫了妳,並與光明神殿的人起衝突,使我們無從介入。後來就如同妳知道的,妳被光明神殿的人救走,但你們似乎遺忘了漏網之魚---那名被妳踹下懸崖的大個子。」
聽他這麼說,蕾妮從疑惑轉為訝然。
「當我們接近時,他正在半山腰間昏迷,而胸前的鈕扣上正巧纏著幾根髮絲。就著這幾根頭髮,我們發現自己不是幸運地找回失蹤已久的眼睛,而是更幸運的尋獲那個夢寐以求的血脈。後來,月蘭國的友邦告訴我們,戰神之子想要得到妳,於是我們將計就計,連繫他國境內那些想要造反的人們,讓他們盡快執行拖垮戰神之子的行動。」
「陷害麥凱的幕後黑手居然是你們!」她是知道麥凱回國後會發生什麼事,但就是沒料到這個通緝黑名榜上的教派會參一腳。
「我們稱不上黑手,頂多算是幫手而已。」多羅冷笑:「那個急欲拉戰神之子下台的人剛巧就是我們的信徒....別擺出那種表情嘛!我們的信眾流離在外那麼多年,早就深入各國各教之間伺機而動了,當然這個國家與光明神殿裡都有,只是他們一直找不到機會謀反而已,正巧戰神殿適逢內亂,我們怎可能不把握這次的機會呢?」
「莫非貝家的紛爭也是...」
「是我們挑撥的。」多羅大方承認:「貝傑當時剛被他父親趕出家門,我們只是派了戰神殿裡的內應去輕輕地煽動一下,他就二話不說地投靠過來了。」
蕾妮只覺得事情演變得有些天昏地暗,心頭的怒火愈燒愈旺:「.....為什麼?」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我們也想要貝克冒險團這塊大餅啊!想想那些為數眾多、遍布大陸的冒險者成了我們暗地裡的眼線與傭兵團的場景。只可惜我們太低估貝傑心裡的復仇慾望,居然差點害死妳!幸好沒有得逞,否則我們可就欲哭無淚了。
不管再怎麼聰明的人,一旦被復仇矇蔽雙眼就會變笨!他的失敗讓戰神之子大搖大擺的回國,完全破壞了我們的計畫,居然還笨得跑回來,以為我們會再協助他?」多羅無聊地剔著指縫,道:「既然他那麼想報仇,我們就只好請他下地獄去找他老爹了。」
當初她以為狠下心殘殺親人的貝傑最惡,沒想到這世上沒有最惡劣,只有更惡劣。
「為了捉我,你們不會太『用心良苦』了嗎?」她冷諷。花這麼多力氣、傷害這麼多無辜的人,就是只為了逮她?會不會太小題大作了!
多羅回視她,用那張漂亮的臉面具勾起一個迷人的笑意,道:「不屬於這世界的旅人啊,妳難道不明白自己的價值在哪裡嗎?」
蕾妮一聽,怔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怎麼會知道....?」她把自己的身份藏得很好不是嗎?連親近如格里西亞他們都不曾發現,為什麼他會知道!
「妳沒想過一根頭髮可以告訴我們多少事情嗎?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會儲存著那個人些微的記憶,端看有沒有能力解讀。藉由它,我們知道要找的逆運就是妳,也知道妳來自遙遠的世界,以及靈魂本質竟然是稀有到近乎獨一無二的『光返體』。」他帶著研究未知生物的興味看著她:「只可惜那靈質殘缺,不太完整...」
「住口!」蕾妮大喝,制止他再說下去。
聲音之冷,讓一旁的派迪亞回頭,在看到她的表情後打了個寒顫,他從沒看過蕾妮姐姐有這麼陰冷的一面。
「唉呀!庫威,我踩到她的底線了?」多羅轉向他的護衛問。
「嗯。」
「真是不好意思,原本想趁機稍微交流一下,看樣子是搞砸了。」他滿不在乎地笑:「不過也無所謂啦!因為妳們馬上就要成為我教統一大業的基石了。」
說完,侍衛與他的護衛分別進到牢籠中把兩人架出來,帶往舉行儀式的房間。
蕾妮被押著經過多羅身邊時,低聲說:「別忘了那些被殘害過的人,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多羅像是聽到笑話般,完全不將她的警告放在眼裡:「好啊!有本事的話隨時歡迎妳來,不過妳可別忘了,現在有自身難保的人是妳,不是我。」
蕾妮與派迪亞或綁或架,經過一條很長的階梯,回到了地面。出口處通明的火光讓久待黑暗中的兩人不禁瞇了眼。待適應光亮後發現她們在森林的空地上。
樹林裡刻意闢出的空地中央有著一座等人高、由數塊大石排列而成的圓台,圓台旁還設置一座可容人平躺的橫台,台下周圍站滿了穿著黑斗篷披風的人們。石地板上繪製著複雜咒文排列而成的方陣與圓陣,蕾妮看著咒文,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沒有時間讓她細想,多羅就令人將她與派迪亞分別押到高台與橫台上,自己則站上高處、主祭的位置睥睨信眾。
「逆運的血脈重返人間,以先知之瞳獻祭,於墜星之夜開啟時空之門....」他喃誦著以預言為開頭的祭文,台底下的群眾跟著覆頌,奇異煙薰飄散空氣中,與咒文般的誦唱聲交纏,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異色森寒。
烏雲散開,一輪明月探頭,潔白的月光撒在高台上,把壓跪在場中央的蕾妮照得一整個朦朧起來。
白月柔光毫無阻礙地映在她身上,無人留意到光正一點一點地滲透進她的肌膚、匯集到體內流轉的雙屬性中。蕾妮暗自欣喜,因為力量正漸漸地恢復,以很慢的速度開始修復她身上的傷口。
一般人只覺得她的恢復力驚人,殊不知那是因為她特殊的靈質牽動著體內元素發揮的結果,只要有光的地方,她就能自行修復,差別就在恢復的快與慢。
多羅正專心地唸咒,身後的護衛顯然不是法師的料,沒有敏銳察覺到她的變化,所以她只需要等待。
她很清楚以自己現在身手,就算恢復體力也恐不敵這個名叫庫威的高手,但只是讓她與派迪亞逃命倒還綽綽有餘,現在就看是多羅唸咒的速度快,還是她恢復得快了。
不過,照現實狀況看來,前者顯然已經快要完成了。月光還是太弱,恢復的力氣恐怕連一半都不到,難道真要賭上運氣嗎?
多羅朗誦著咒文,邊示意一旁的人進行下個動作,捧著一盒疑似手術用器具的黑衣老人來到派迪亞平躺的台前,指示兩旁的人按壓住他抵抗的身體。他從盒子裡取出夾取的鉗子與切斷神經的剪子,斗篷未遮掩的嘴露出獰笑,撥開派迪亞的瀏海,拿著鉗子的手就朝那隻因月光反射而變為純白的眼球移去。
派迪亞尖叫,然後更奮力的掙扎、腦袋還極力地閃躲,讓老人手裡的鉗子撲了空好幾次,不是戳到平台就是擦破他臉頰的皮。行刑者無法如願地取出眼球,壓制手腳的人更是在抓扯的過程中被狠踹、搥了好幾次。
他們誤以為派迪亞是個小孩就錯估了他,錯就錯在沒人想到派迪亞是自出生就在貧民窟打滾的野孩子,打架、鬧事、逃跑可是樣樣做過,說有多野就有多野。先知派以為只要餓個幾餐就無力抵抗,讓個沒什麼力氣的老祭司當行刑官,這種近似爆笑又不可思議的高難度『閃躲遊戲』持續上演,讓原本肅穆的氣氛一整個囧掉。
多羅看著他們,也是一整個無言,只好讓台下多幾人上來架住派迪亞。
七手八腳合力固定住五肢(含頭部固定)後,老祭司氣喘噓噓,面目猙獰著與不聽話的祭品大眼瞪小眼。到手不再抖,他高高舉起鉗子朝那雙樣滿恐懼的眼睛再度逼近...
剛才的鬧劇讓蕾妮又多累積了一點時間,卻依然不夠。
只是她管不了那麼多,決定要冒險救人....
「我說啊...」
一個頗無奈的聲音適時響起:「太陽,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肯讓我們出手?我快看不下去了...」
聲音是從後來上台支援的其中一人斗篷裡發出的。
「我、我覺得你想出手的話就、就出手吧。」另一側又有個聲音故作老實的回答:「太、太陽因為剛才那場鬧劇,已經蹲在一旁,笑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我哪有!咳咳!大地兄弟,回去之後請抽點空,太陽需要跟你單獨地、好•好•地談一下。」你到底要拆我幾次台才甘願!某人心裡面累積的氣已經快憋滿了。
「太、太陽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真的不用跟我客氣!」
「夠了喔你們!」那個無奈的聲音聽起來更無奈了:「我們不用辦正事了嗎?不要浪費時間好不好,我還有很多公文要改呀!」
蕾妮完全沒料到會在此時聽到自從分開後就滿想念的人們的聲音,心裡有些慌亂。
為什麼他們會在這裡!?
多羅也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陰沉地喚道:「來者難道是光明神殿的十二聖騎?」
語落,暴風跟大地各自在他們所處的位置上揭開了斗篷,惹來周圍一陣驚呼,而廣場邊出現了以審判為首的聖騎士,四面八方包圍阻斷所有去路,在他們的身後,各小隊隊員正逐一將散在森林裡把風、接應、埋伏的人清除、逮捕。
通往圓台的階梯前,一個男人緩緩揭下身上的斗篷,露出白色的騎士服與手臂上黃金色太陽標記,他優雅地微笑、從容自在的步上圓台,感覺不像是要抓犯人,反而像是正在上台領獎一樣。
「太陽騎士!」他怎麼找到這裡的!多羅氣憤且滿腹疑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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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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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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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1 16:5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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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一篇喔~~
新讀者一枚^_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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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庭
伊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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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175
#
發表於 2010-10-1 17: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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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西亞萬歲!來的真快!
不過派迪亞都快被下手了
還在旁邊笑......= =
......好吧其實我也有笑 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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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i75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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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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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2 22:4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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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
不過我真的超衰...
看到後被人搶電腦,晚上要用論壇當機= ='''
算了,那是題外話
小派很可愛~~
整死老祭司!!!
後面那個多羅的反應讓我很想笑XD
不過很想看看蕾妮看到小格之後會也什麼反應
「算了!反正再怎麼差,也不會比當初那個
黑陽
欠扁吧?」
XDD又是習慣用語
看完後做了問卷,我發現自己好不要臉(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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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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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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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2 22:5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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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笑啊XDDD
不過他們也太沒緊張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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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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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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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5 16:5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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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命】逆時旅者 CHAP37 第二逆運 P18#186
「好久不見了,先知派的祭司。」太陽微笑:「能在這樣美好的月夜下與你重逢,太陽真該感謝光明神的恩賜。」
「你是怎麼知道這裡的!」多羅氣急敗壞地問
「當年我的老師是怎麼找到你們,我就怎麼找你們囉!」太陽道:「難得美麗的夜晚,我們就不要在這裡製造紛爭吧!太陽力邀祭司大人與你的信眾們一同回聖殿好好聊•聊如何?還請務必賞光,因為有幾位老朋友正等著要見你們呢!」
「你以為我會去嗎?」多羅的眼神一黯。
原本正在看守蕾妮的護衛庫威突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太陽背後,手中的彎刀揮下。但我們的太陽騎士是誰,怎可能沒留意到對方的小動作?
"噹!"
他根本不需要閃避或提防,因為大地、寒冰早已出現在他身後擋駕,寒冰更是鬥氣一發,朝襲擊不成向後跳離的庫威追去,雙方頓時開啟難分難解的第二回合。
「蕾妮,妳現在覺得怎樣?」太陽將跪在地上的女孩拉起,憂心地東瞧西看,直到確定她除了輕微擦傷外無大恙才鬆了一口氣。
一抬頭,就看見她正盯著自己瞧,太陽頓時不自在起來。
先前的事件在兩人之間埋下了曖昧又尷尬的種子,讓第一次談戀愛人手足無措,關懷的手更是不知道該落下還是收回去。做什麼事好像都不太對...太陽的耳際因為她的凝視而發熱,只好輕咳兩聲當作掩飾。
將他的一舉一動看進眼裡,蕾妮在心裡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其實,不管是亞戴爾或是格里西亞,她都很喜歡,也很想就這麼繼續相處下去!只是要將友情轉為愛情卻是很困難的。
亞戴爾對她的好是一種無條件的付出與關心,當朋友真的不錯,若要更進一步,太無微不至這點反而讓她覺得沉重。
至於格里西亞嘛...也許是想法、個性有一定程度的相似,在他面前可以暢所欲言,相處起來也特別愉快、自在。但也因為過於相似,他總是能猜到她的想法,什麼事都瞞不過他,被看得透徹的感覺有時候真的很令人畏懼!
只是,不論她是否害怕這個人,打從一開始他們就是註定不會在一起的。也就是因為這樣,她當初才會沒有多想就毫無防備的接近他,弄得連兩人關係變質了都不知道。
雖然,她與他們只會是朋友,無法回應任何一方的情感。但若撇開煩人的現實不談,真有男生為自己做到這種程度,還會無動於衷嗎?
會嗎?
「我沒事....格里西亞,你是怎麼發現我被抓走了?怎麼找到這個地方?」她問。
「是老師告訴我的,至於如何而來嘛~~就全是他的功勞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肩上。蕾妮望去,只見金髮底下鑽出一隻血紅色的小鳥,睜著純白的大眼偏頭可愛地盯著她瞧。
蕾妮原本疑惑,但很快地,她就發現到這隻鳥兒的不同之處。
「信使?」這不是一般用來傳送信件專用的使魔嗎?不過又有點不一樣,因為這隻信使的眼睛太有靈性,與一般那種呆呆無腦的使魔不同,她甚至留意到鳥兒的白眼睛裡透著些微的藍,跟派迪亞的那隻眼相似....!
「牠的原形是亞斯特,也就是派迪亞的父親所撰寫的手札。」太陽解釋道:「亞斯特料到了會有現在這種狀況,於是跟我協定,允許我使用他的手札本,而這隻鳥兒是手札本的另一種型態,只要我以血為代價就可以化形。」
在那句驚天動地的警告後面,記載著如何讓手札化為引路鳥的方法,其實說穿了,就跟龍的聖衣一樣,支付一定程度的血量就能變成血鳥,不過它不用計時,除非受到外力干擾、傷害或是宿主下令,要不然會現形到血液被空氣蒸乾為止。
小鳥飛到蕾妮的指上,親暱地啄了她一下,然後開口說話:「原來妳就是逆運本人啊!長得還真是漂亮!」
蕾妮完全呆住,她從沒聽過有哪個使魔會主動開始說話的!因為使魔沒有智慧,連會不會說話都是個問題。
顯然看出她的困惑的,小鳥解釋道:「我是本保留了亞斯特大半的記憶的手札,之後亞斯特又藉由血液將一小部分的靈魂放在我這兒,所以只要契約者同意、並支付少許血液為代價,我就能以這種型態活動。」
「你那個不叫"少許"好嗎?簡直比龍的聖衣還坑人!」他懷疑再這樣玩下去,會成為第一個死於貧血的太陽騎士。
「要跟你說幾次你才肯相信?即使只是一小塊靈魂碎片也是很沉重的,跟你收那點真的只是行動用而已,我沒有多拿!」"亞斯特"轉過來不耐煩地對著太陽咆哮:「從沒見過像你這麼小氣的太陽騎士!」
「我小氣....」太陽額上爆出明顯的青筋,為他勞心勞力救兒子、還要供血讓他活動,現在居然說他小氣.....「不想看小孩了嗎?我可以立刻成全你,讓你恢復原狀喔!」
「沒有、沒有!是你聽錯了!」牠馬上又變回撒嬌的小鳥,在太陽的臉頰上磨磳,一整個巴結討好的模樣:「連艾拉的女兒你都救了,怎麼會小氣呢是不是?你最貼心了啦!」
「不是要看孩子嗎?」快滾去死小孩那裡,不要再煩我了!太陽的額上繃出第二個青筋。
「我也想啊!但那要等等...」他望了一眼遠處已被暴風拯救的派迪亞,又飛回蕾妮面前,道:「美麗的小姐,手可以借我一下嗎?」
蕾妮依言伸手,還搞不清楚頭緒時,鳥喙已經在她的指頭上啄了一個小孔,飲一滴血。
太陽見狀,立刻將他抓過來,氣急敗壞地問道:「你在幹什麼!」
「放心啦!這不是訂契約,只是在確定一件事而已。」他咬了太陽的手一下,讓他痛得鬆開後又飛回蕾妮面前。
「小姐,妳放心!我知道能透漏的底線在哪裡。」亞斯特飄了眼身後的太陽,道:「我可以看遍人間事、甚至是未來,但唯獨妳的始終是模糊不清,最遠也只能看到在這之後沒多久....妳懂我的意思吧?」
蕾妮看了牠好一會兒,道:「因為逆轉?」
亞斯特搖頭:「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緣故,只能告訴妳:妳的決定會影響將來的改變,而那些未來也同樣影響著妳。」
這一人一鳥說著外人不懂的啞謎,太陽聽到後來還是青筋外露地伸手把鳥拎回肩上。
「妳們到底在講什麼?解釋一下吧!」
亞斯特朝蕾妮看了一眼,轉頭對他道:「這是專屬於她的預言,你不用知道。」
太陽哼了一聲,也沒再說什麼。反正這隻鳥知道的事都記載在牠的本體裡,自己以後再翻就好了。
太陽騎士想得很美,殊不知有些預言是專門寫給某些人看的,告知當事人後就會自動刪除。所以,不管他之後怎麼翻,也不會找到一點油墨字跡。
「兩位聊得可愉快?」一陣陰冷聲音引起他們注意,多羅面無表情地問:「你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語落,一陣濃烈的暗屬性籠罩圓台,接著石地上的符文像是點燈似的一字一字地發光,並迅速串聯開來。
「我的儀式,還沒結束呢!」多羅露出殘酷的笑容。
首先的慘叫聲始於派迪亞,當他正要離開平台時,突然痛呼一聲,捂住眼睛倒下,全身顫抖、抽慉,一點又一點銀白的光從指縫間飄出;
其次是蕾妮,她悶哼一聲,雙腿無力地跪坐在地上,體內的血液從她的毛細孔散出,一顆顆珍珠大小的血球漂浮在空中,與光一同飄向多羅。
「我沒有虐待祭品的習慣,摘除跟放血絕對比他們現在這樣子還要輕鬆,是你逼我這樣對待他們。」多羅看著太陽,冷酷地說道。
太陽怒視他一眼,想先救人再來解決這混蛋。只是,當他扶起蕾妮打算離開魔法陣的範圍,才剛要移動,就換他也跟著無力地跌倒。
怎麼可能!!看著自己手背也跟蕾妮一樣冒出一顆顆的血珠時,太陽極度不可置信,連在外圍密切關注情況的眾人也傻眼。
逆運之子不是蕾妮嗎?為何他也....
「哎呀哎呀!瞧我又發現什麼了!」多羅嘖嘖兩聲,裂嘴笑道:「大豐收!沒想到我的小小法陣對太陽騎士也會起反應....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逆運,怪不得妳要遠離他!」
他在說什麼?太陽原本想問亞斯特,卻發現鳥兒已經從肩上跌落地面,蜷縮成一團顫抖著,鳥眼也散出光點。
「難道,剩下那半眼睛被你藏在手札裡?」太陽撈起鳥兒驚訝地問道,但鳥兒卻搖頭,很虛弱地說道:「只有....一小部分,我拿來當作固定靈魂的輔助....快,把魔法陣破壞掉...」
說得倒容易,我分你那麼多血,現在又被榨取著,早已經在頭暈目眩啦!太陽在心裡哀嚎,但他還是試著凝聚屬性。
目前被困在多羅暗黑結界裡的除了他和蕾妮之外,就是暴風跟大地。只是他們倆在多羅施術的同時就被另外束縛隔離了,暫時無法靠近他們;原本想通知外頭的審判協助破壞結界,但多羅做出來的暗黑牢籠似乎連聲音也能阻隔,連他一向拿手的凝聚元素在這個詭異的暗黑結界中居然變得困難起來。
對學習魔法一知半解的太陽騎士來說,根本不知道在一般的情況下,身處在別人刻意製造出來的領域裡是無法順利施展法術的(要不然也不會有那個多惡魔、魔法獸之類的被封印出不來),但他還是很努力的聚集雷屬性。當一顆雷電球緩緩在他手中現形時,多羅嚇到了。
「怎麼可能....你有這麼強的魔法天賦,幹嘛去當聖騎士?若是法師,好歹都有個魔導師資格....」多羅忍不住問道,但太陽一點都不想回答他。
開什麼玩笑!當初跑錯行的事能說出去嗎?
他奮力將手中的雷電球往結界最弱的一個角落拋去,雷電一碰觸充滿暗屬性的黑魔法障壁,立刻發出刺目的光,光滅之後,牆面上出現一道元素碰撞破壞出來的細長裂縫。太陽見著,立刻蓄起另一顆雷電球,但這次他沒有成功,因為多羅根本不給他蒐集元素的時間!一條條粗壯的荊棘從太陽身旁的地板下竄出,將他緊緊纏繞住,藤蔓上的利刺穿透騎士服、扎入血肉中。強烈巨痛讓太陽忍不住喊出聲,眼前頓時發黑,鮮血瞬間染滿了白色的制服,形成觸目的紅艷。
「太陽!」眾人大驚,原本就在突圍的攻勢更加猛烈。
大家都想快點趕到他們的太陽騎士身邊,可是黑牆堅固到匪夷所思的地步,承受了他們所有的攻擊卻不為所動。
「真讓你們這樣衝進來,不就愧對我學了幾十年的結界法術了!」多羅嗤之以鼻,他冷冷地說道:「或許你們真的很強,但那套在我的結界裡行不通,我的結界裡,我才是無敵。」
紅與白光交錯繚繞下,一扇門檻於半空中緩緩浮現,門的那頭正是黑與白交錯的漩渦。
時空之門降臨。
蕾妮抬頭,視線正巧與敞開的門對上,看著門內的黑白螺旋,熟悉的感覺又再度浮現。腦海深處有個被封閉、扭曲的地方正在緩緩鬆動著....然後打開。
『那只是理論,妳沒有必要、也不能這麼做!』
『老師....我再也受不了任何人離我而去,要我看著那樣的未來降臨,我辦不到!』
『妳以為我就能忍受嗎?』他激動地喘氣:『妳以為擔心受怕的只有妳嗎?....蕾妮,妳是我最後一個學生,也是最親的一個,我寧可去面對厄運,也不想讓妳冒這種一點保障也沒有的風險。』
『老師,我未曾讓您失望過,不是嗎?理論很完整,也確實只有靠我才做得到,我行的,讓我去吧....』
『妳呀....』
『讓我去做我可以做的事,拜託您!』
是啊....這麼重要的事她怎麼就忘了呢?
怎麼可以忘記她是自願施展那樣的法術來到這裡,為了那個重要的目的,怎麼能忘呢!
閉眼、睜開,散落的記憶碎片聚集,她想起全部。
【待續】
..........................................
相信這回一結束,應該就已經有人猜到某些"真相"了。
小魚只想說:恭喜你猜對了....還有,別來打我!(故事還沒結束,小魚要求緩刑啦!)
總覺得謎團積太多、欠過年不太好,就來先爆一爆啦!
還沒猜到的人別氣餒~~因為就算你猜中了,小魚也沒有獎品可以送給你....
不過猜到的人請先別說,讓我們一起保留"神秘感"到最後吧~~(←你還有什麼神秘感可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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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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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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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5 18: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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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咦?!這是在說格里西亞乂乂乂乂乂乂乂乂乂嗎?!< 保留中>
啊啊 下篇會說嗎? 我好想知道啊(滾滾)
(不過 下篇是在講蕾妮 是八九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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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i75348
cai75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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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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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0-5 19: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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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該作者
果然文是讀書時的最好舒壓物~(以上題外話
是說...
所以蕾妮一開始就是有目地的要來到這?
那其實先知派要找的逆運應該是格里西亞
蕾妮只是剛好在這裡?
最後面的對話很重要...
是說蕾妮都恢復記憶了
那之後的相處應該會更尷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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