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逆時旅者 番外 眼底下的真實 P53#526

魚影

問各位一個問題喔~
如果要用動物來比喻蕾妮的前後個性，你們覺得會是哪種動物？為什麼？

魚影

說實在的，我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什麼寫言情的細胞...
感情戲寫得二二六六....
唉唉唉~亞戴爾，我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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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路斯菲特渡過的了七個簡單幸福的日子，
可惜俗話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蕾妮開道的能力恢復，而我，也差不多該啟程回去了。
然而，就在第七天的傍晚，我在忘月前意外見著久違一個多禮拜的隊長。


說實在的，我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跟他啟口關於蕾妮的事，所幸他藉由路途中獲得的訊息自行推出了大部分的情況。
雖然，隊長前來的目的是擔心我遇到不測，這點令我感動萬分！但自從他與蕾妮碰面後，我看得出來，他對她很感興趣。
這....這實在不是件好事。
「隊長，您怎麼會想去摘花？」在他要求我大半夜帶他去採花的路上，我不安地問。
「蕾妮的房間太空了，我想幫她增一點生氣。」他理所當然的這麼說。
也就是因為太過理所當然，我開始擔心了。
「您是突然起意要這麼做，還是...」
「怎麼？怕我搶了你的先知大人嗎？」他回頭對我露了一個招牌亮眼的笑容。
別被假象矇蔽了！據我對他的了解，他那過於燦爛的笑容當中必有別的打算。
「隊長！」我是認認真真地問你，請不要挑在這時候耍我。
大概是因為我表現出很重視這件事，他大人有大量的放過我了，道：「別擔心，我只是單純的雞婆，沒有其他目的。」


隊長說希望給蕾妮房間添些花草增色，我是贊成的。
當初看到蕾妮房內擺飾時，我也跟她反應過這問題，她大小姐卻只是淡淡地說：「雖然洛斯叔他們對我很好，但我總要去尋回我的身世吧！不能長久待在這裡打擾...所以，行李簡簡單單，方便帶走最好。」
「蕾妮....」
「小亞，沒事的。」她彷彿知道我在想什麼，笑著說道：「別擔心我，就算是一個人，我也可以過得很好。」
妳這模樣，叫我怎麼能放心回去！
回想起她當時的表情，我摘花的動作停頓，這時才發現自己手裡的量已經多到快抱不住了。
「哎呀，採太多了....」而且，怎麼清一色都是藍跟白呢？這樣看來會更憂鬱吧？
當我正想替換一些別的色彩，天已經開始泛魚肚白了。算了，其實這兩種顏色還滿適合她的，就這樣吧。


搖醒昏睡在旁邊大石頭上的隊長準備回去時，不遠處鬼祟的黑影吸引了我們的注意。
那些人雖然是冒險者的打扮，但會在天剛亮時用疾走的方式進入城鎮就不是件正常的事。
我們跟蹤他們，直到忘月門口....
「通通給我站住！」耳邊傳來隊長的恫嚇，而我已經快一步上前阻止一個正要闖入的人。
看他們個個帶著不善的氣息，不是來綁架，就是來滅口。我拔出配劍，冷靜凌厲地朝旁一劃，打掉另一個偷襲者的武器。
洛斯叔、碧莉娃姐都是極為單純的人，所以這群人絕對不會是來找他們的，當然也不是來找房客，因為原本就不多的房間早已全分配給我們。
所以，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人。
一想到她平常都會遇上這樣的遭遇，單獨面對這樣的歹徒，我漸漸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以及出手的力道。
這夥一看就知道是訓練有素的綁架犯裡，只有頭目可以與我力拼，其他的不是被劍圓掃飛，就是被隊長出手解決掉。但隊長似乎不打算過來接手處理頭目，還一臉閒適地在旁納涼、言語攻擊。
扣掉心懷不軌，他的確是個難得的對手，但隊長啊~~可不可以麻煩你不要在旁邊無聊？至少也去看一下蕾妮的狀況嘛.....我邊戰鬥邊在心裡吶喊著。
可惜不能喊出來，否則隊長肯定會秋後算帳....
直到隊長發現不對勁，與後至的騎士長們匆忙離開後，我這才能將心思放在眼前的對手身上。


打著打著，突然覺得這傢伙的攻擊路術與招式有點似曾相識，在哪裡見過呢....
「喂！」我切進他的武器範圍裡，以劍扺住他的攻擊。「你跟戰神之子有什麼關係？」
看到對方愀然變色，已經證實了心裡的猜測。如果跟戰神之子有關，那蕾妮就真的危險了！
我大喝一聲，用力將劍鋒沿著巨斧往他的手腕削去，對方嚇了一跳而鬆手，趁此時，我一腳踹倒他，將劍扺在他的咽喉。
現在不是逼問的時候！我很擔心那邊的狀況，正想找條繩子把他捆起來，卻聽到對手說：「你們是誰派來的？貝家現在應該是焦頭爛額，沒辦法派人來當保鑣才是。」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貝家？他指的是隊長提過的貝克冒險團嗎？
頭目不理會我的疑惑，逕自冷笑：「只是，如果你擔心那位小美女的安危，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們另外一批人馬應該早就將她接收了。」
看不慣這副嘴臉，我放棄尋找繩子，直接反手給他的頸項一劍，把他弄昏。
哼！等他醒來，肯定會痛很久。
這時，洛斯叔與四周的鄰居也已經被吵醒跑出來看。將歹徒們交給憤怒的鎮民後，我連忙朝隊長們追蹤的方向奔去。


途中，還因為操之過急，撞倒了剛進鎮的一對旅者。
「喂你！」比較高的旅人見我撞到他的同伴，憤怒地叫道。
「啊！對不起。」我忙將他同伴扶起來，連連道歉。
那個人拉了拉斗篷，道：「沒關係。」
這時我感覺到這兩人的詭異，礙於時間只好再三道歉後匆忙離去。
「有光明的氣息...」矮個子的旅者喃言傳進我耳語
「嗯。」高個旅者單音附和道。
只道他們是搞神秘的旅人，完全沒想到他們與我們的未來會交雜在一起....


瞎找的下場是，等到我趕到時，已經是十萬火急的狀態，隊長與其他兩位騎士長都準備好隨時救人，但我突然冒了出來，似乎驚擾了困獸。
後面是懸崖，不要往後退了！蕾妮也沒清醒，情況危險到不能再危險！
....當然，那是以她完全沒有自保能力的前提下才會有的危機。
我看著自行掙脫並俐落將高她兩個頭的綁匪踹下崖的女孩，驚訝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先知...？」蕾妮的表情變了，變得完全不像我熟悉的女孩，一整個冷靜.....與無情，就像個冷眼看世的先知者般。
「她的樣子看起來不對勁，不要靠近。」魔獄騎士長攔住我，道。
只是，被他這樣一攔，我反而不知道該不該上前了。
一個陌生的不安感浸染了心情，我所不知道的蕾妮....
應該問，跟她才相處短短的一個禮拜而已，我真的認識全部的她嗎？


後來，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讓隊長喚醒、然後在綠葉騎士長提議下，與魔獄騎士長比試。
就像隊長說的，換作是我，一定下不了手！但讓我放手更大的原因則是我發現讓蕾妮待在他們身邊、跟著他們的步調走，遠比靠我保護更加令人放心。
非常討厭的想法，但卻無法反駁....我還太弱了。


「小亞....」背後傳來她的呼喊，我調整了情緒回頭。剛剛聽到她要跟我們一起走的消息並沒有讓我欣喜，反而是五味雜陳。
我當然高興我們不用分開了，但卻也清楚一件事：蕾妮之所以會跟隨我們，是因為隊長。因為記憶關係人的緣故，她大部分的焦點都放在他身上。
體悟到這件事讓我很難受。
「先知大人，您有什麼事嗎？」
蕾妮聽到"先知"兩字，身體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受傷與不解在眼底一閃而逝。
她道：「小亞你....不再喊我名字了嗎？為什麼？我們不是朋友嗎？」
「先知大人，您已經準備好要啟程了嗎？隊長他們已經在等了。」避開她的表情與問題，我恭敬地對她行了個騎士禮。
她好半敞沒聲息，然後，以輕到不能再輕的口吻，道：「那就走吧。」
說完，越過我，默默地朝廣場而去。
看著那個始終孤獨的背影，我知道自己做了明知不該做的事。


其實，我希望我們不只是朋友....這句話我始終沒有說出口。
我知道自己很自私、懦弱，
當我看著隊長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對蕾妮的態度是特別的，而蕾妮也比想像中的要依賴隊長他們時，心裡只有想離開的念頭。
蕾妮是喜歡隊長的，只是我無法確定那種喜歡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樣。
請說是喜歡吧！如果是這樣，我就能強迫自己乾脆地放手、不再去想這件事！
趁著自己還沒陷得太深的時候....
我矛盾的情緒並沒有持續很久，就因為蕾妮意外的一句話給打住了。


「我就直接稱呼各位的名字，但前提是亞戴爾不要再叫我『先知』。」她拿著竹籤指著我，眼底帶著一絲挑釁與惡作劇。
那是對我先前態度的控訴與挑戰！
想阻止已經來不及，隊長替我答應她的要求，而我，只能在心裡苦笑。


「先知....」
當晚，我趁著各自解散之時，走到她身後，喚道。但她只是拿著本書坐在那裡閱讀，一點理我的意思也沒有。
掙扎了好久，最後我只好硬著頭皮喊出口：「.....蕾妮。」
「什麼事？小亞。」她回頭，一臉得逞的快意。
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妳為什麼要這麼堅持呢？我沒發現在抱怨的同時，自己也暗暗地介意著同一件事。
「妳.....我....那個....我們能談一下嗎？」我吱唔著托出自己的目的，然後坐到她旁邊的空位上。
她闔起書本，一臉認真的等著我開口。
我深吸一口氣，道：「抱歉...」對於傷妳心的事，真的很對不起。
她搖頭：「不怪你，也不會問你原因。」
我看著她。
「因為是朋友，所以我不會要求你說你不想說的事。每個人都有秘密，不說也不是錯。」


她並沒有在意我傷害她的事，就我一人還在庸人自擾。
心中一塊大石悄然落下。
「秘密....妳也有？」轉了話題，我好奇地問道
「我說的是每個人，當然包括我在內囉！」她有些自嘲地笑道：「我有預感...我的秘密一定是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只是我還想不起來而已。」
她還在為失落的記憶感傷啊~~。
「蕾妮。」我輕喚：「就像洛斯叔說的，失去記憶沒什麼大不了！丟了，再創造就有了。」
笑看著她：「妳不需要為那些還不知道的記憶擔心，就算妳得回記憶後變了一個人，還是我亞戴爾重視的好友啊！」
她眼底露出『為什麼？』的訊息。
「因為是朋友！」看到她驚訝地看著我，我的笑意更加燦爛：「我相信我現在看到的蕾妮就是最真的妳，就算不是，也一定是妳本質的一部分。所以，不管妳變得怎樣，我都一定會站在妳這邊。」
她深深注視著我，小心地問道：「要是.....我變成記不起你是誰的陌生人呢？」
有些訝異她的問題，萬一將來有一天，她用陌生的眼神注視著我，我該怎麼辦？
沉思一會兒，我這麼回答她：「妳不記得沒關係，因為我記得。」


記得這個一旦喜歡，只會更喜歡的女孩；
記得老是盡全力幫別人，即使得了個不喜歡的稱號也無損那過剩的古道熱腸；
記得默默忍受寂寞，卻又故作堅強地告訴自己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好的模樣；
記得被我的言語刺傷時的表情，以及堅持改回我們關係的任性。
即使妳不記得自己又如何？不記得我又如何？
我記得，就夠了。


【待續】

小魷

現在發覺亞戴爾好癡情喔！

是說我不知道哪個動物和蕾妮像。

想不出來囧

cai75348

還滿像的呢!
恢復記憶之後就是腹黑樣了...

沒想到亞戴爾那麼快就發現自己喜歡蕾妮~
還發現可能會跟自家隊長槓上呢!
這...
犧牲小我完成大我?

魚影

我還在趕今天最後一段，晚一點才會po文
請見諒！

gokudera

我覺得她恢復記憶前像隻溫馴的小白兔...
恢復後就像一條蛇....(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這樣覺得...)

亞戴爾真的很癡情~~~
真希望他可以不和太陽起衝突....
大大你把亞戴爾的第一人稱寫得很好哦><
大大加油~!!!!

魚影

話說....我前面留言「在趕最後一段。」
結果....那段......變成了下一篇。字爆得太嚴重了！(可以將一段爆成一篇，連我自己都覺得很行...)
總之，讓各位苦等那麼久，真是不好意思！(原本預計鎖心是3篇結束...結果還是ㄍ一ㄥ不完...)
不廢話，請往下觀賞，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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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可以看在我們竭力保護先知這半年的份上，請先知大人與家父見上一面？」
我看著這位名叫貝倫的男子對著蕾妮這麼請求著，而蕾妮也同意，心裡頓時感到不妙。
蕾妮，妳太容易相信別人了！難道妳看不出來他是隻不亞於隊長的狐狸嗎？
「隊長。」我在隊長無法動搖她的決定而左右為難時走上前，請求道：「請准許我以個人名義留下來保護先知大人。」
隊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無奈地點頭。


「我們可沒有讓同伴獨自涉險的習慣，雖然無法留下，但至少可以停留在附近等你們。」臨走前，他別有深意地回頭對著我這麼說。
換作是別人，大概只知道字面上的意思，但我知道的。
撐著點！我很快就會回來救你們走的。他是這麼告訴我的。


隊長話中之意我明白，只是目送他們離開後，我的心裡開始忐忑。
雖然信誓旦旦要保護她，但我真的做得到嗎？
看得出來，那位貝倫很強！雖然收斂得很好，但其身上仍散發著一股冷靜的強者氣息，要是真動起手來，我大概無法與他正面過招太久。
再加上馬車周遭都是他的人馬在監視護送，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我真的有辦法讓蕾妮安然脫困嗎？


「騎士大人，您不需要太緊張！因為您的對手並不是我。」
坐在同車廂對座，貝倫突然開口。我嚇了一跳，訝然回視。
我從不認為自己是那種表情全寫在臉上的人，他是怎麼發現的？
「你在觀察我？」
「說觀察太過了點。」他輕笑了一下，道：「因為您是坐在我對面，想不注意到您在緊張都難。」
明明就是在觀察我！
我瞪了他一眼，道：「希望到時真能讓我們平安離開。」
「當然！」他鄭重回答：「蕾妮大人是我邀請來的，不論發生什麼事，貝某發誓絕對不會讓二位受到傷害。」
「那亞戴爾就先謝過了。」
「應該的。」


只是，事情往往發生地令人措手不及。
首先是朽如枯槁、眼看已經彌留的老貝克在蕾妮要退開時，突然睜開眼睛，用枯瘦的手抓住她。
「妳終於出現了！」他睜大凹陷的雙眼，表情完全陷入不正常的亢奮，我急著上前要解救蕾妮，只是蕾妮卻回頭看我一眼，然後搖頭。
雖然情況有些混亂，但我仍在那雙湛藍的眼瞳中讀到『請別擔心，我能處理。』的訊息。
老人無視於包含他兒子的所有人，視線一直停在蕾妮身上，緊扣的手指力道逐漸收攏。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會再見到妳，不屬於任何世界的旅者....」老人興奮地自故自說著：「妳終於來了.....知道嗎？我一直都在等待著這一刻啊.....有多久了....但那個老算命的卻只說對一半，他說我會再度遇見你們...恩人...那位不死者怎麼沒跟妳一起出現？」
「請問....您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蕾妮被他顛三倒四的言語弄得混亂。
只是那老人還在繼續說：「我一直好想再見到你們....然後跟你們道謝....與道歉。如今見面，我終於可以說出口了....對不起！您願意原諒當年那個愚蠢的我嗎？」
我抓到了幾個關鍵字，
當年....不死者....和恩人，這三者有什麼關聯？
還有，為何老貝克會稱呼蕾妮為『不屬於任何世界的旅者』？難道說他知道某件與蕾妮有關的事情！？


老人的眼中乞求著原諒，讓見著的人非常於心不忍。
「父親....」在一旁的貝倫雖然也是一臉迷惑的樣子，但父親的脆弱神情也間接讓他情緒跟著起伏，他失措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打轉。
看得出來，大夥心裡都有相同的疑問，貝克與蕾妮之間到底有什麼關連？他是做了什麼事才會讓自己這麼懊悔不已....
蕾妮被他逼急了，不由自主地點頭---


「父親！」
耳邊傳來貝倫悲厲的呼喊，因為老貝克在蕾妮點頭的剎那，像是斷了線的傀儡般攤倒，箝制的手爪也同時鬆脫。貝倫情緒激動衝上前推開蕾妮，搖著已經斷氣的老人。
蕾妮沒想到會讓人推倒，有些踉蹌地往後退，我趕緊上前扶助她。擔心前面那位團長會不會悲傷過度，突然拿刀起來砍人，不由自主拉著她藏在身後。
就在將她往後送的剎那，詭異刺痛自腹部傳來。
我愣愣地低頭，一段銀晃晃的刀刃自腹部穿刺出來。還沒意會發生什麼事，我聽見了一陣悶哼與冷笑：「先知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那個聲音的主人，前不久才見過面，當時就像現在一樣，他的刀子快狠準地重傷我。
怎麼可能會忘記跋扈又目中無人的戰神之子！
感覺到一股推力將自己往前推，刀刃銳利地沿著傷口回劃一記抽出，那刺體而出的疼痛直衝腦門。
一時之間，我眼前漆黑、腦袋空白，全身上下只有那無法忍受的痛楚，疼得完全無法思考。
直到我被人扶起，感覺到有人壓住我的傷源，在耳邊大喊著。
「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快找醫者阿！還有，別讓那個刺客逃了！說什麼都要把先知救回來！」貝倫邊用手按壓住我的腹部與背後的同一處，邊下令著。
我睜開眼，發現他雖然眼睛有些浮腫，但已恢復了冷靜，心裡暗暗佩服。喪親在即，卻還能保持理智，冷靜下令，這男人真的不簡單！
「覺得怎樣？」他發現我清醒，趕忙問道。
「痛死了....蕾妮！」一想到眼黑前見著的最後一幕是戰神之子扛著她奔離，我連忙跳起來！但跳到一半，傷口的疼痛又令我脫力，幸虧貝倫及時撐住。
「你傷太重，不能再動了！」他警告著，將我交給趕來的醫者們救治，起身要去追捕戰神之子。
我使出僅剩的力氣，伸手扯住他的褲擺，道：「也....帶我一起去。」
他搖頭「你的傷勢不宜再動，弄不好會死的。」
「沒關係.....隊長他....一定來得及救我的。」因為缺血使得我開始暈眩、脫力，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喃喃自語讓貝倫聽得清清楚楚。說完，又陷入黑暗。
喪失意識前，聽到貝倫恍然道：「能立即治好重傷患的聖騎士嗎？.....原來如此！我知道你隊長是誰了。」


再度睜眼時，渾身上下的疼痛正在消失中，而隊長的聲音近在咫尺。
「隊長....」我的聲音接近氣音的呼喊。
「閉嘴！專心療傷。」他惡聲惡氣的命令道，難得見他如此地不優雅。只是，我沒時間驚訝，因為必須求救！
「隊長...抱歉...蕾妮被...我沒有...阻止戰神之子...」
對不起！隊長。我太自不量力了！竟然會認為單憑己力就可以保護好她！她如果因此出什麼意外，那都是我的錯！
隊長，你不要管我，快去救她！
「...戰神之子已經被我們攔下來，沒有成功脫逃，現在羅蘭在想辦法制住他。蕾妮的事你不用擔心，專心休養，如果能睡著更好...該死！我咒語都快唸不完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打岔了！」他見到我又想起身，口氣更加不善地罵道。
我雖然被粗魯地壓回地板上，卻為自己再次確認的事實感動不已。


隊長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
他說聖騎士都是他的弟兄，誰都不可以欺負！所以他千里迢迢跑來救我。
他要我們撐住，會回來救我們。所以他來了。
跟隨他這麼久，我一次又一次地確認過。什麼命運、不可逆的事，都是可以改的！只要他說要變，不管用任何手段都一定會做到！
長久以來，我一直深信不疑的跟隨著這樣的隊長，然後一次又一次的看到轉變。


蕾妮失落卻重大的秘密，與老人臨終前隱喻的複雜命運，即使背後隱藏著不幸又如何？只要交給這男人，他一定會盡全力去保護與逆轉的，不是嗎？
看著隊長面色凝重卻專心地為我吟唱著終極治癒術的咒文，我聽話放下一切，閉眼進入深恬的睡眠中。
隊長，我把蕾妮交給你了。


在那之後，又發生了許多事。
只是，昏迷前的那項決定，我開始有些猶豫。
蕾妮的確轉變了，卻似乎走向了另外一種捉摸不透的極端....
清醒之後的她，像是完全換了個人似的。


【待續】

cai75348

總算看到完整的話了
老貝克的話真是匪夷所思啊!

小魷

喔喔∼亞戴爾真的太癡情了啦＞＜

是說蕾妮前後改變真的有像棄貓和狐狸。

改變後整個就超腹黑的ＸＤＤ

魚影

今天早點上來結束這篇好了！
感情戲好難寫喔！！總算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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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趁著工作結束之際，我繞路來到她的新居，卻在門口裹足不前。
從肢體碰觸時僵直的反應到之後刻意保持距離的態度，看得出來她肯定有事情瞞著大夥！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選擇隱瞞？
想起之前我們談話，我幾番猶豫之後，還是決定來找她。只是，誰都不說的她，會願意告訴我嗎？
有些事情，必須弄清楚；還有些事情，必須了斷。


「叩！」
「門沒鎖，請進。」裡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推門，輕掩的大門果然一碰就開。我皺起眉頭，最近的治安不是很好，她怎麼還是一點警覺都沒有的樣子？
進屋後，左看右看卻始終沒有見到聲音的主人。「蕾妮？」
「小亞，我在這裡。」頭頂傳來聲響。循聲望去，就看見她自屋簷的一角探出頭來跟我打招呼。
她爬到屋頂上做什麼？我找到一旁架好的扶梯爬上去。
「怎麼會想爬上來？」我疑惑。普通女孩子會沒事爬到屋頂上來嗎？
「賞月囉！」她回頭笑道，拍了拍旁邊的座位邀我加入。她的身旁，擺著一壺飲料，從未闔緊的壺口散發出來的卻是甘醇的氣味。
「妳會喝酒？當時怎麼說不會？」貝倫舉辦的酒宴上，妳不是以"不會喝酒"為由缺席了，怎麼現在居然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獨酌？
「這是我從鄰居那裡討來的草莓酒釀，很香醇喔！要不要來一杯？」她不知從哪裡又取出一只茶杯，自顧自的問。
可我沒打算讓她打馬虎眼，沈聲道：「蕾妮！」
斟酒的動作頓了下又繼續，她將杯子交到我面前，偏頭笑道：「小亞你來找我，不就是來聊聊的嗎？既然來了，怎麼不坐？」
看了她半敞，我接過杯子落座。她對我笑了下，然後逕自仰頭看著明月與星空，沒再開口。


這是在等我開口...看著手中的飲料，我思索了半敞，問：「蕾妮，妳的記憶恢復了對不對？」
良久後，才見到她幾不可見的點頭。
果然是這樣！我嘆了口氣，道：「難道...沒有事情想要對我說嗎？」
真當我是妳朋友，就不該如此見外。
我只是單純的認為她可能需要個對象傾吐，沒想到卻換來她掙扎的表情！
「如果妳不想說，那就別勉強。」
剛才的閒適已經消失無蹤，她像是做錯事的小孩般，將臉埋進卷縮的膝裡。
「蕾妮...」
「...你想知道什麼？」她悶悶地聲音自膝間傳來。
意思是我想知道什麼妳都會告訴我嗎？
原本肚子裡有一堆問題，但看到她那個樣子就開始於心不忍了。其實我也不是一定非知道答案不可，讓她苦惱不是我的本意。
「妳能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夜風吹起她的黑長髮，吹開瀏海，露出隱蔽其中的情緒。
她的眼底有著掙扎、茫然、但更多的是名為『思念』的情緒。
當她以那種表情凝視前方，陷入自我回憶時，非常美卻也極不真實，彷彿她本來就不屬於這裡似的。


沒有催促，我飲著酒釀、等著。
等待，其實不是那麼令人不耐的事，至少在此時此刻是愉快的，因為手中有酒，身邊有她。
時間靜悄悄地流逝，不知過了多久，我總算聽到她的聲音。
她說了一個四字的名字。
我疑惑地看著她。
「那是我的名字。」她附註說明。
原來蕾妮真的不是她的本名！我細細咀嚼這個新的名字，沒多久，釋然的笑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妳會熟悉蕾妮這個名字。」因為本名拗口，所以應該有很多人會將她的名字縮減來唸。
「『蕾妮』只是那群人懶惰取的小名，就已經講過好幾次了，不要隨便改別人的名字！結果沒有一個人聽...」她難得用一種很受不了的語氣抱怨著。
「我懂...」因為我也覺得叫蕾妮比較順....「那妳是希望我用原本的名字叫妳嗎？」
她想了下，搖頭：「算了！這時候改名反而會很奇怪，萬一你在外人面前喊這個名字可是會造成我的困擾。」
「為什麼？」
她沒有回答我。


「小亞，你知道嗎？」
當她用小亞這個名字喊我時，讓我覺得很愉快、親近，但她接下來所說的話反而像是澆了我一盆冷水。
「我其實不是這裡的人。正因為不屬於這裡，所以不管怎麼做都不會有腳踏實地的感覺。」她將手指伸進自己的酒杯裡，開始若有似無的攪拌著：「我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總有自己是因為什麼目的而被人丟過來的感覺，但...到底是什麼，還有該怎麼做才能回家，我一點頭緒也沒有....這比完全不記得自己打哪來還要令人痛苦。」
「妳的故鄉在哪裡？」
「無法單靠雙腳走到的地方。」她道：「我現在只能這樣告訴你。」
換言之，讓她找到方法回去，以後我們就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留下來....不好嗎？」我開始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抱歉....因為那裡，有人會擔心、等待，所以....我不能留下。」她放下酒杯，很認真地這麼告訴我。
在遙遠的家鄉有等待她的人，所以她必須回去，因為心不會在這裡....我難過地閉眼。
「隊長呢？我們呢？難道妳就要這樣丟下我們離開？」我站了起來，對她大吼。
不知道自己的情緒可以起伏地這樣劇烈，說的話可以這般地幼稚，但一想到她會為了別人而遠離我們，我的心就像是被撕扯著，痛到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能用幼稚的話語來宣洩。
「小亞....」她顯然被我的激動嚇到，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我很後悔對她大吼大叫，撇開臉道：「抱歉，我酒喝多了，先回去。」
該去找個坑把自己埋起來，然後悶死自己才是，省得還要讓人浪費時間來為愚蠢的笨蛋下葬！
你自己好不容易才在她心裡站了一個位置，現在居然想親手破壞掉？


才跨出一步，手就被她拉住。
「放手....」我整理著無法平息的情緒，道：「我不想拿失控的情緒面對妳，那對妳不公平，所以...請放開我。」
但她沒放開，反而從背後環抱住我。
我整個傻了。
「對不起，小亞。」她將臉埋在我的頸背後，斷斷續續地說著：「我知道我很任性！....明知道最終將會離開，所以不能對這裡的人產生情感，但我還是一而再、再而三接近你們....我應該要遠離你們，要不然離別時一定會讓人受傷！對不起！對不起！」
「妳在胡說什麼？」我很驚訝她是抱持著這樣的想法，訝異地轉過身去，抓著她大吼：「怎麼可以有這種念頭！怎麼可以還沒開始就先放棄！」
吼完，反倒是我愣住了。
還沒開始就放棄，這不就是在說我自己嗎？
明明在來這裡之前，已經決定要為感情的事情做個了斷，但我卻因為她想離開的理由而差點逃跑！！算什麼！
我居然會為了這點蠢事逃避！？


在路斯菲特，她身邊只有我的時候，我沒有好好把握，才讓隊長有機會介入，
現在呢？如果不是她拉住我，我是不是又要錯過一次機會？
把機會拱手讓人，再來用祝福掩飾悔恨嗎？


這是第一次，我想反抗！抱持著一種即使機會很渺茫，還是想反抗的心情，將她拉近，緊緊抱住。
「小亞....！」懷裡傳來蕾妮不知所措的聲音。
「如果我說，我喜歡妳！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不管妳故鄉是否有人在等妳、不管隊長是否會是我的情敵、不管妳....有多麼想回家，我都要妳留下來。」一口氣將心裡的話說出來，我懷著豁出去的心情問：「這樣，妳會怎麼做？」
懷中的人兒沉默了。而我，只是收緊雙臂，靜靜地等待著。
她安靜地待在我的懷抱中，既沒有掙扎、也沒有表示，一改先前說要離開時的激動，只是安靜地待著。


「.......對不起。」
三個字，結束了所有的希望。


雖然早已做好被拒絕的心理準備，但心還是被深深地捅了一刀。
我將臉埋近她的頸窩嗅著她的氣息，緊緊地抱了她一下，然後放開往後退了一步。
「所以，妳還是堅持要走。」這已經是肯定了。
回應我的話語，原本湛藍的眸裡充滿著複雜的情緒，全在下一秒轉為堅定。
「回去，不只是因為我想，更多的是必須。」她堅定又殘忍地回答我：「我一定得回去！」
我看著她，苦笑道：「妳固執的樣子，跟隊長好像啊.....所以，即使是他來勸，妳還是要走？」
「格里西亞跟你一樣，在我心裡都有著無可取代的地位，但這與我的堅持無關。」她閉上眼靜靜地說道：「我與你們的世界有連結是意外，但這意外卻讓我得到了此生不曾有過的體驗與寶貴的回憶，已經很足夠了。我必須回去面對我的責任，還有應該守護的東西。」
再度睜開的藍眸裡，展現了我不曾見過了堅定，那是有著願望而認真去實現、絕不妥協的眼神。
堅定到耀眼的地步。我再度敗給那雙眼睛，而且是敗得心甘情願。
「有沒有人說過，妳的眼睛有時候很討人厭？」誰拒絕的了那雙眼睛？告訴我，如果她堅持，有誰拒絕的了那雙攝人心魂的雙眼！太卑鄙了！
「不少人說過呢！」她的笑意浸染眼底，更加美麗....與得意。
「還『不少』啊！」換言之，可憐的倒楣鬼不只我一人了喔！


「算了，我早就知道自己沒有勝算。」這句『算了』，真的讓我像是放下這份情感般的輕鬆。
漾起微笑，雖然傷口還是會痛，但已經可以恢復成以往的自己。
「小亞....」
「不要再說"對不起"了！再說，我真的要生氣了。」伸出一指壓在她唇上阻止她再把那句令自己難堪的話語吐出。我嘆了口氣：「我反而寧願聽到"我們還是朋友"這句。」
「我們本來就是朋友不是嗎？為什麼要再強調？」她移開我的手，反而伸手頑皮地笑道：「比起"我們還是朋友"，我倒覺得"今後還請多多指教！"這句聽起來比較順。」
....這隻小狐狸！我失笑著回握：「是、是、是！請多多指教喔！」
被她這麼一鬧，什麼該有的感傷氣氛都沒了啦！


就像先前說的，雖然心還是會疼，但已經可以笑得出來。
失戀的痛，來得快，也沒走，但至少有著諒解與友情可以麻痺舒緩，等待真正釋放的時刻到來。
不虛假，因為我可以輕易感受到她滿滿的在乎，她很在意我們的友誼是否存在，而這點，就跟恢復記憶之前的小女孩一個樣，沒有改變。
只是，看著這樣的小女孩，我仍然還存著一點奢望。
蕾妮，如果妳可以留下來、如果妳的心裡還沒有人....如果真有那一天，那是否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呢？


「小亞啊~~你特地跑來找我，該不會只是要問我這些事情吧？」她再次拿起酒杯倒滿啜飲。那個草莓酒釀後勁很強，我才喝半杯就已經微醺了，她到底已經喝幾杯了？居然連點醉樣都沒有....
「差不多。」雖然已經可以斷定這女人的酒量屬於海水等級的，但我還是一把抽走酒壺，道：「別再喝了！萬一妳等一下醉了摔下去怎麼辦？」
「愛說笑！我可是有號稱千杯不醉的遺傳因子呢！小小一壺又算得了什麼？」說著，居然還伸手要把酒壺討回去。
兩個人就這麼在屋頂上搶起酒壺來。
搶了一會兒，我乾脆把酒藏到背後，威脅道：「妳不是要聽我說嗎？再搶，我就把酒倒掉喔！」
她頓了一下，才不情不願地把手收回去。
「妳呀~~好歹也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嘛！一個女孩子家住在外面，又一個人喝酒，大門居然還沒上鎖！妳就真的對本城的治安這麼放心嗎？」我忍不住開始嘮叨。
「喔，那個啊！」她趁我不注意，又把酒搶了回去。只是，在我眼神逼視下，沒有再喝就是了。「沒鎖是因為在等某位喜歡翻牆爬樹的朋友光臨啊！」
「？」
「呵...」她只是在竊笑，沒有回答我的疑惑。


安靜地看著高掛的星月，我們沒再說話，只是安靜地想著各自的事。
直到一陣嘈雜擾亂了這份寧靜為止。
「怎麼回事！？」
聲音是從外面的街道傳來，我們尋聲望去，臉色頓時一變！
暗色的夜空被火光照得通明，襯著慘叫與呼喊，一角的城市陷入火海之中，燒得又急又猛。
筐啷！
我回頭，酒壺掉落，灑了一遍，而蕾妮瞪大了眼，喃喃地說道：「派迪亞和大家....」


那夜，預告混亂開始般的火苗從東邊的貧民窟竄起。
燒遍半座城市....
命運的齒輪，緩緩地轉動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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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這裡，
不知道各位能不能了解為何這篇的名稱會是"鎖心"了呢？
我想表達的是咱們的小亞因為告白失敗而把自己的心鎖了起來，暫時不想再談戀愛了。
但是寫的過程一直有人在提醒我，不要對小亞太狠、不要對他太狠...總之，寫到最後，那種標題想表達的情緒反應就沒了...
總之，就請大家解讀成：小亞悄悄地把自己的心鎖了起來，等著哪天奇蹟降臨，心愛的女孩願意回過頭來正視他的時候，再重新打開吧。(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