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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特傳穿原創,冰漾有】《異界旅行》5/8更[八]迷途遇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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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30 20:21:33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正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s10130559 於 2016-5-8 19:32 編輯

  星期六,週休二日的開始,也是宅在房間裡耍廢的開始……
  本來該是如此的。
  「漾漾、漾漾!」今天穿著可愛蓬蓬裙的喵喵用怪力硬拖著我,「今天右商店街舉辦免費抽獎活動,只要去排隊,就一定有獎喔!超好的,對吧?」
  見鬼了,為什麼會有人把商街抽獎活動時間設在清晨五點半啊!
  不會讀心,但顯然能夠讀懂我哀怨臉的千冬歲說:「聽說最大獎是去異世界的通行券,所以很多人都躍躍欲試。為了避免影響到商街的正常運作,才會把時間調得那麼早。活動進行時間共一個小時,七點就結束了。」
  六點才開始!可以你們去排,我在旁邊補眠等你們抽完嗎?
  大概是我想脫隊的意圖太明顯,萊恩默默現身,用講鬼故事的語氣說:「漾漾,要跟好我們喔。在右商街如果被不知名的物體抓走,很有可能一輩子都回不來。」
  不過是抽個獎啊同學們!有必要賭上自己的人身安全嗎!
  小命和未知獎品在我心中的小秤子上左右搖擺了一秒──生命安全立刻勝出!
  打定主意回頭,我弱弱地開口:「還是你們去……」
  「到囉!」喵喵愉快地截斷我未完的語句。
  在我想要挽救深受威脅的性命時,我已經被那群損友們拖進魔窟……呃,我是說──被好朋友們拉近排隊長龍裡。
  看著不見盡頭的隊伍,我眼神死了。
  同情地拍拍我的肩膀,萊恩好心地說:「漾漾如果想睡覺,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
  老兄,你的同情我心領了,但是……
  「萊恩,謝謝你,我不要緊。」
  先不說萬一你半途消失,我有可能因此摔得頭破血流,我可不想要讓莉莉亞拿這件事當作決鬥理由。
  我已經看開了。
  用清晨排隊之右商街抽獎活動拉開假日序幕,真是太美好了。



  「快點、快點!」醫療班的潛力股美少女再次把我當隨身行李抓著跑,「我要和庚庚說,還有提爾、莉莉亞、奴樂麗……」
  到底是什麼事情讓米可蕥同學這麼興奮呢?
  「喵喵,應該要由漾漾來決定吧?」千冬歲打斷那長到可以繞地球一圈的名單,「抽到大獎的人是漾漾喔。」
  沒錯,我們中首獎了,抽中的還是萬年衰的我本人。
  「對不起喔,漾漾。喵喵太興奮了。」停下衝刺的腳步,喵喵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我搖頭搖得像波浪鼓:「沒關係,反正我也沒有很想要。」
  「那怎麼行?」漾出陰謀滿滿的燦爛笑容,她抓著我走進旁邊的黑館,「抽中的人就該約想約的人一起去玩啊,所以漾漾要負責約學長。」
  後半句才是重點對吧!我可以拒絕嗎?
  還沒想好該如何矇混過關,和南極空氣一樣冰的聲音從我頭上砸下來:「褚,你那是什麼死人臉?」
  說學長,學長到。
  「沒、沒事,只是睡眠不足而已。」我乾笑著回應。
  原本以為他又要一巴呼下來,罵我又打電動打到三更半夜。我連閃躲的逃生路線都策劃好了!沒想到他只是瞪了我一眼,接著對我們四個招手,示意我們跟著他往大廳的沙發區前進。
  走近一看,我這才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我沒有看過的人。
  那是個長相很細緻的少年,看外貌判斷,年紀似乎和我們差不多。和學長一樣,他有著一頭銀色的長髮,差別只在於學長的頭髮因為精靈血統而閃著微光,但他的並不會。偏細長型的眼睛是冰藍色的,神似結冰的清澈湖泊。冷色系的髮色與瞳色,加上白皮膚、類似軍裝的白色服飾,給人的感覺只有一個字──
  冷。
  真的,超冷!
  貌似是我盯著人家看太久,學長重重地從我的腳踩下去,成功用痛覺讓我轉移視線。把痛得想跳腳的我推到沙發上,據說精通八國語言的學長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現他超群的原世界會話能力:「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他們是我就讀高三的朋友。」
  英文!是英文!不是妖精話、精靈語,或是任何火星語言,是我聽得懂的地球英語!
  轉頭面向我們,冰雕少年禮貌性地微笑,簡短自我介紹了一下:「你們好,我是安瑟爾・勒菲希。」
  冰雕不笑還好,微微勾個嘴角就立刻升級為魔王級的禍水人物,連一開始目標瞄準學長的喵喵都看到呆住。
  自我介紹完之後,安瑟爾轉回去和學長交談。雖然聽得出來是英文,但是一方面速度有點快,其中又夾雜著不少我不懂意思的詞彙,我聽到一半就放棄了。
  當你學長使用著你熟悉的語言,而你卻「鴨子聽雷」、半句都理解不能時,你該做什麼呢?
  正解是──
  趁二位高人談話時,蠶食鯨吞用來招待客人的點心。
  就在我們四個吃完了手工餅乾、準備進攻小蛋糕時,學長和安瑟爾終於結束難到用聽的就讓人頭痛的對談。
  起身,安瑟爾行了個四十五度禮:「我們將靜候您們的探訪。」
  「有勞諸位費心了。」學長回禮道。
  就在一切要畫下完美句點時,某道熟悉到令我冷汗直冒的嗓音從我背後傳來:「安瑟爾小朋友,我來啦。」
  顫抖著偷偷往後瞄,果不其然看見那位讓人無力感滿滿的人。
  和我的視線對上,她拋了個媚眼給我:「漾漾小朋友,好久不見!雖然姊姊我也很想跟你玩,但我今天還有正事要做。不要太難過,下次再約吧!」
  不不不,小的怎麼敢占用扇董事您寶貴的時間呢!您一秒都不需要分給我,真的!
  通常看到扇董事就開打的學長額角青筋直跳,但礙於有客人在場,敢怒不敢言。
  偏偏扇董事的人生一大樂趣就是看學長吃癟,悠悠哉哉地和安瑟爾聊了幾句,又伸手抓了幾塊茶几上的高級茶點,最後終於在學長瀕臨崩潰之時,滿足地說道:「好啦,安瑟爾小朋友,我們走吧!」
  拉著安瑟爾站到大廳中央,她扇子一揮,有著四五圈繁複術式的法陣在他們腳下展開。比普通移動陣還要刺眼許多的白光閃過,那兩人的身影已經消失無蹤。
  貴客消失後,很想爆發的學長總算不用繼續忍。往身後的牆上一捶,他恨恨地罵了一聲:「死老太婆!」
  扇董事來訪黑館後的第一個犧牲品出現了──慘叫著噴血的大理石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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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5-13 09:02:48 | 只看該作者
啊!忘記預告這禮拜的更文了!

本週更文:
特傳《紅線情》:http://pinkcorpse.org/thread-45282-1-1.html
特傳《Atlantis幼稚園》:http://pinkcorpse.org/thread-48535-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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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5-8 19:31:04 | 只看該作者

【八】迷途遇刺(下)

本帖最後由 s10130559 於 2016-5-13 09:01 編輯

  靠!那人果然把歪腦筋動到我身上來了!為什麼不能就這樣無視我這個沒有威脅力的路人甲呢!
  危及的一刻,我反射性抽出口袋裡僅剩的一張爆符,變出了一把長得像烽云凋戈的長槍隔開朝我襲來的劍。那人施加的力氣並不大,但對於如何操控力道十分熟稔,柔軟得像條蛇的劍輕輕一旋,劍尖穿過我的防禦網,朝我的心窩刺來。
  好在五色雞及時出現,用力把我往後一推,架住了那把招招致命的劍。
  「漾,沒事吧!」五色雞喊了一聲。
  「咳咳……沒、沒事。」身體大力撞擊地板讓我的五臟六腑翻攪了起來,帶來些微反胃乾嘔的感覺,但比起被刺穿心臟,這點不適根本稱不上傷害。
  「我可沒有准許你碰大爺我的小弟,」五色雞的語句中帶著一絲陰狠,「能管教小弟的只有本大爺,輪不到你這個路邊滾出來的雜魚!」
  聽見這句話,對方輕笑了一聲,從開打到現在第一次開口,似男似女的嗓音帶著高度威壓:「我想打誰便打誰,輪不到入侵者置喙。」
  語畢,那人劍一揮,掃開了西瑞,將他重重甩到牆壁上。完全不給他爬起來的機會,我看見那把劍迅速地朝他身上幾處點了點,五色雞的行動就這麼被封鎖了。看得出他用力想驅使自己站起,卻徒勞無功。
  不知為何對我特別感興趣,隱形人沒有趁機取了五色雞的命,反而再次把矛頭轉向我。從劍襲來的速度和我與五色雞的狀況判斷,這次可沒有上次那麼容易閃開了。
  咬牙,我將手中的長槍往大概是對手所在的位置擲去,並以最快速度後退,盡可能拉開我和那把劍之間的距離。如我預想的一樣,爆符長槍兩秒內引爆,爆炸後的灰煙瀰漫在走廊上。
  這次帶出來的爆服是安因改良過的,據說多了隱藏使用者氣息的功能。大膽地待在煙霧之中,我瞇起眼看向剛才那人所在的位置。仔細一瞧,那兒的確有道模糊的人影,證實了我「塵埃能附著於物體上現出隱身之人」的假設。
  還沒來得及喚出米納斯朝那人影射幾槍,我聽見了輕微的嘆息。那嘆氣聲沒有一絲懊惱的感覺,反而像大人縱容小孩子時寵溺中帶點無可奈何,彷彿我們所做的一切在他眼裡不過是不具殺傷力的兒戲罷了。霧中的那人手一揮,煙霧被突然颳來的氣流捲散,現出了他的真面目。
  雪白的飄逸中式長袍在呼嘯而過的氣流吹動下翻滾如浪花,束成一束馬尾的白綠色髮絲與繫著長髮的綠青色髮帶也在風中起舞,除去參雜在風中那帶著玩弄意味的殺氣,眼前的景象說是天仙下凡也不為過。
  那張男女莫辨的清秀臉蛋上有著一雙晶亮的琥珀色眼瞳,此刻,那雙眼正死死地盯著我。提著手裡的劍,他不若剛才那般急著攻擊,反而緩步向我走來。一步、兩步、三步……他每踏出一腳無聲的步伐,我便有種自己離死亡更進一步的感覺。
  就在我倆之間只剩不到兩公尺的距離時,一道不耐煩的嗓音插了進來,使用的語言還是差點讓我思鄉起來的正港台語:「恰查某!啊哩係森了啊沒?兩欸郎哩係妹台告蝦咪係尊?慢地嘟。」
  為避免有人看不懂台語,請容我為大家翻譯這鄉土味濃厚的語句!不明人士說的是「男人婆!妳是玩完了沒啊?兩個人妳是要殺到什麼時候?慢吞吞。」
  全身上下只有臉和頭髮看起來有像女生的白衣人停下腳步,劍一舉、一轉,套住了兩個作為凶器襲向她的金環。揮了下劍,上面的金環往我的方向飛來。下意識地閉眼並縮起身體,我等著被金屬器物打中的痛覺降臨。沒想到,那兩個環從我頭上飛過,僅僅擦到我的頭髮而已。從我頭頂上掠過的東西被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後的人接住,接著快狠準地抵上我的頸項。
  「吵係郎啊!勞後哩森哩夠沒爽。」白衣少女──就算我覺得那人徹頭徹尾從裡到外都是個男的,還是得尊重人家的真實性別──用台語反嗆回去,說話聲音並沒有特別大,但氣勢硬是壓過了後到的少年。
  有夠嗆的白衣人表示「吵死了!留給你玩,你還不爽。」,而被當作玩具作為話題中心的我就這樣夾在兩人之間看他們用台語吵架,一半是對生命安全感到憂慮,另一半則是對聽到家鄉話的感動,心情複雜到無以復加。
  緊貼著我的頸動脈的金環向下壓了一些。雖然那金屬環的表面光滑沒有銳利的突起,但我毫不懷疑我後面那人能用這看似毫無殺傷力的東西削斷我的脖子。看他使用這玩意兒的手法如此流暢,就知道他平時一定沒有少用它來作為武器。
  就在我認為我的一生就要因為莫名其妙遇上刺客而斷在異界時,身後那名少年突然把金環收了回去,打了個哈欠、欠揍地回道:「哩森過欸,哇家沒噯。哩來處理,哇咩去睏啊。」
  「你玩過的,我才不要。你來處理,我要去睡了」……不要說叫我這被視作「玩物」的人情何以堪,這位老大,你同伴現在就在對面,她看起來很火。
  「哇看,哇性散家哩處理掉厚啊。」白衣女平淡地說,但本來不明顯的殺意頓時增強,壓得跌坐在暴風圈中心的我有點喘不過氣。
  對面的小姐,你想處理掉你同伴我沒意見,但可不可以請你饒我一命?還有,我後面那位,你有種就不要拿我當人型擋箭牌,自己闖的禍自己收拾,給我堂堂正正站到前面去迎戰啊!
  氣氛緊張一觸即發之時,救世主趕到。
  金屬碰撞發出叮噹聲響,幾根插入地板的銀針映入眼簾。還來不及回頭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某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我拉到一邊。還沒大喊救命,萊恩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漾漾,是我。」
  我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萊恩的隱形人特質。
  「漾漾,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受傷?」救兵之一的喵喵擔憂地問道。
  我搖搖頭:「還好,只有一點小擦傷而已。喵喵,妳可以幫忙看一下西瑞的情況嗎?」
  在千冬歲的陪同下,喵喵跑到走廊的另一頭察看西瑞的傷勢,我和萊恩則留在原地。脫離險境後,我這才有餘力觀察現在的情勢。
  剛才射出飛針引開男子注意力的是下午才和我打過一場的蒔曜,看他一派輕鬆的模樣,想必那些傷應該是都治好了。手上握著金環的少年此刻背對著我,使我看不見他的臉,只看得到背影。
  那人並非如常人一般站在地上,赤裸的雙足距離地面至少有三十 公分,就這麼飄在半空中。他的體態有些削瘦,上身著只遮住胸部露出腰腹的黑色無袖緊身上衣,下身則是到大腿一半的短褲。細瘦的腿看得到肌肉線條,腳踝和手腕上掛著數個和他手上同款的金環。而且,近距離細看下,我發現他身上多處藏有暗器,再配合這身打扮,儼然是專業的暗殺者。玄黑髮絲綁成了一束短短的低馬尾,在燈光照耀下隱隱散發紫色光澤,若不是他露出大面積白皙的皮膚,融入黑暗之中對他而言根本是輕而易舉。
  「阿曜,原來是你。」原本緊繃著的黑髮少年用標準的國語說道。卸下防備,手指一彈,他手上的環已經妥妥地掛回了腳踝上,「出手時要打聲招呼,不然朕很可能一個失手就殺下去了。」
  「少來,你明明就有查覺到是我。」見對方收起武器,蒔曜把手裡的赤色扇子輕輕一拋,那扇子化作一簇火焰,消失無蹤。
  「來處理入侵者的嗎?」白衣少女淡淡地問道。
  尷尬地笑了笑,蒔曜開口解釋:「他們不是入侵者……」
  「就算是客人,擅闖亦不可饒恕。」少女的目光掃過我和西瑞,濃厚的敵意讓我旁邊的萊恩繃緊了身體。
  「是我們待客不周,太晚送上晚餐。想必是是餓到受不了了,他們才會未經同意跑出來的。此外,隊長有給予我帶領他們參觀茶屋的權限,這次就算了吧。」蒔曜一句話,把所有責任攬了過去,「你們執行任務剛回來,應該也累了吧?這邊交給我來處理就可以了,蒼玄和羽颯,你們早點回房休息。」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少女哼道,舉步離開。
  經過五色雞身旁時,她用劍在他身上點了幾下,解開制約行動的穴道。那點穴的速度之快,肉眼難以捕捉。
  「喏,這個。」從綁在大腿側邊的暗袋裡摸出了個小東西,少年把它拋給了蒔曜,「安說是感謝你幫他代職的謝禮。就這樣啦,晚安。」
  身形一閃,少年已經不見蹤影,像是從未出現過。
  把東西收入口袋裡,蒔曜看了看我們,微笑著問道:「呃,如果你們不介意,要不要我帶你們參觀一下茶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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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樓主| 發表於 2016-5-7 20:52:05 | 只看該作者

【七】迷途遇刺(上)

  在喵喵幫我治療前,我就失去意識了。
  雖然打鬥所帶來的疲憊是造成我睡昏的其中一個原因,但照這種一路把豪華懷石晚宴給睡掉的跡象來看,我萬分懷疑火星人在這上面動了手腳。區區一場演練就體力透支,我這身白袍豈不是白穿了!至於下手的主謀……不要說用我小指的指甲想,渺小如附在我頭毛上的空氣微粒都知道是黑袍學長。
  我的重點不是被學長放倒這件事──他老大想放倒我幾次我就得倒幾次,哪有討價還價的餘地──而是錯過高級晚餐這件事啊!要知道,我今天一整天下來,除了下午時喝的那幾杯茶,完全沒有進食!連天乙說要給我當獎品的點心都因為學長從中作梗,化成了短暫的美夢一場。
  這就是為什麼現在身處一間陌生房間內的我會像尊石像般定格在某隻雞面前,而那雞還是隻外帶了一整條魚眨眼間卻已經吃到只剩魚尾巴的五色外星雞。除了看著他喀滋喀滋津津有味地把魚骨頭咬碎一起吞入腹中之外,我什麼反應都做不出來。
  錯過晚餐是要我吃什麼?總不能去搜出人家的廚房然後竊取食物吧?還有這隻雞,是特地跑來我面前吃讓我肚子更餓的嗎!
  「呃,西瑞,」看著意猶未盡舔著手指的雞頭,我胃痛地開口:「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還有,學長他們呢?」
  「學長他們各自回房了。大爺我為了你這體弱的小弟,特地抓了條生猛海魚來給你補補身子。」才剛當著我的面把大魚吃掉的五色雞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絲毫沒有自己哪裡做錯或說錯話的自覺。
  先不要說他那話聽起來像是帶補品來給孕婦坐月子,說好要給我吃的魚呢!為什麼全進了你肚子裡!
  「但是因為大爺我沒吃飽,叫你又叫不醒,就乾脆把魚吃了。」五色雞一臉「我有叫你喔是你自己不起來吃的不能怪我」。大概是我飢渴的目光過於駭人──請不要誤會,並不是「那個」飢渴──他把沾了口水的手往花襯衫上胡亂一抹,用力拍上我的肩,「漾,不過是頓飯,有必要傷我們兄弟之情嗎?」
  「如果我在你面前嗑掉炸雞全家餐,而你已經一整天沒吃飯了,你會覺得如何?」肚子空空讓我整個人都提不起勁,懶懶地丟了個情境假設給他。
  「根本不會有這種事,」五色雞囂張地笑道:「在漾開始吃之前,大爺我就會先搶過來了。」
  我錯了,我不該奢望那顆簡單的雞腦理解何謂「將心比心」。
  「漾,打起精神!」五色雞把我整個人從被褥裡拽起來,「為了補償你沒吃到好吃的,大爺我就破例,帶你去打野味吧!」
  在茶屋裡哪來的野味給你打!再說……
  「不、不好吧,」我用力掙扎,搶救回自由活動權,「下午人家不是才說這屋子裡很複雜,不可以亂闖嗎?」
  「那個帶我來的面癱傢伙也是說什麼不可以隨便跑出房間。」五色雞不屑地嗤笑,「哼,區區一間破屋子也想阻礙本大爺的江湖路,門兒都沒有!」
  真是夠了,誰來幫我把這隻雞拖出去!
  伸了個懶腰,我鑽回被窩裡,決定用睡眠忘記飢餓。拉上被子前,我還不忘送上八點檔就此訣別十八相送的台詞,以表我不想跟他出去冒險的堅定心意:「江湖之路漫漫無邊,小弟這弱身子不便陪大哥遠遊他鄉,還請大哥保重。慢走不送。」
  不過,要是這樣就被打發,五色雞就不會是最惱人的變種火星雞了。
  「小弟,說什麼呢?大爺我豈是會棄病危之人於不顧的不義之人!走,大爺帶你去江湖找密醫,拚上這條命也會治好你這破身子。」自動加油添醋讓八點檔感瞬間提升一萬個百分點,五色雞只差沒擠出幾滴男兒淚來證明自己的用情之深。
  展現這方面的超人演技同時,他再次將我拖出被窩。這次不單單只是把我拉起,他還順手把我這個一百七十公分出頭的男子扛上肩,不讓我有機會逃脫。
  「西瑞,放我下來!」欲破開他的牽制,我扭動著身體,連拳打腳踢都用上了。
  無奈,剛治好骨折的我全身軟綿綿沒半點力氣,這些小動作他一點都沒放在眼裡。就這樣,我毫無反抗能力地被吃飽撐著沒事做決定找些麻煩事的雞給扛出了房間。
  而要是我能預知未來,知曉在我們離開的五分鐘後,蒔曜會帶著屬於我那份的懷石料理進來,就算要再骨折一次,我也不會任那隻總愛找瘋狂事情做的雞把我帶出房間。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把我像米袋一樣扛著走了快五分鐘,西瑞才把我放下。而在這五分鐘內,我們已經離開了我房間所在的樓層,在數個不同的角落上上下下了幾次樓梯。我們走過之處清一色為木造走廊,牆壁上亮著燈光昏黃的壁燈,經過的房門有日式紙拉門、普通的木製門扉,甚至有偽裝成牆壁的暗門。
  五色雞在路經暗門時,毫不掩飾地展現出他對於秘密通道的濃厚興趣,但好在他雖衝動愛冒險犯難,卻不是真的無腦。他的目光在暗門上只是多徘徊了幾秒,之後便像什麼都沒發現似地,繼續往廊下走去。
  總而言之,在穿過不知道多少條走廊、拐過不知道幾個彎後,我發現了一個悲慘的事實──
  沒錯,這隻雞在五分鐘內,就把我們兩人搞到迷路了。
  「漾,江湖上沒有所謂正確的道路!因為一點迷失方向就垂頭喪氣,這樣是不行的!」事已至此,罪魁禍首依然是那個調調,連一丁點悔悟反省的意思都沒有。
  「看你剛才走得那麼順,我還以為你認得路。」我抹了抹臉。
  萬般無奈之下,我拍拍手環,喚出米納斯。
  『請問主人有何吩咐?』龍神精靈在我眼前現出形貌。
  一把抓住趁我找路時又想亂跑的雞,我問道:「米納斯,妳有辦法幫忙指引如何回到剛才的房間嗎?」
  『可以。』形體漸漸淡去,她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
  得到了米納斯的承諾,我用掌心雷朝木地板射了一槍。水藍色的導引子彈像條會發光的小魚,融入地板後開始向前移動。
  雖然五色雞嘴裡咕噥著「不用靠這種東西,本大爺也可以找到江湖血路」之類的話,但還是安分地跟著米納斯的引路子彈走,沒有再到處亂跑、節外生枝。
  就在我以為,這突如其來的「尋江湖,打野味」鬧劇可以就此落幕時,意外發生了。
  對於意外的出現,我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我可是衰神最眷顧的子民……
  不是我要說,衰神祢老何必如此執著於我呢?這種特別待遇,小民無福消受啊!
  才走了三分鐘、正在爬上第二道階梯時,地上螢藍色的光輝倏地化作一條和我差不多大的魚躍起,擋下了襲向我的暗器。在此同時,我身旁的五色雞已經甩出了獸爪,接下了一把正面突襲的劍。
  「居然來陰的,也不先打聽一下大爺我羅耶伊亞家是幹哪一行的。」緊緊捏住劍身,他囂張地笑著:「想比暗殺,大爺我奉陪!」
  西瑞的狂妄話語在屋內迴盪,我卻依稀聽見了輕柔的哼笑。幾乎要跟空氣融作一體的聲音雖細微,那輕視看低之意卻明顯到要讓人不察覺都難。我這耳朵不算靈光的都聽見了,那麼身為正統火星人之一的五色雞就更不用說了。
  他那雙興奮的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咧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他掐著那把劍用力一扯,接著另一隻獸爪迅速朝我看來是空氣的地方抓下去。
  礙於我完全看不見偷襲我們的人在哪裡、長什麼樣子,只能從西瑞出招的動作稍稍猜測局勢。
  對方似乎成功閃避了剛才那一爪,卻也因此放棄了作為武器的劍。沒有使用武器習慣的西瑞把劍隨手往地上一扔,開始在樓梯間徒手和看不見的敵手纏鬥了起來。本想撿起那把劍看看,沒想到我才靠過去兩步,那把劍猛地散成一股強烈氣流。若不是老頭公及時設下保護結界,我大概已經被銳利程度可比擬飛刀的攻擊性氣流給絞成碎屑了。從這種會消失不見的武器判斷,對方八成是擁有守護靈的異界人士。
  對手的武器撿不成,我非常有自知之明地默默往樓上移動,把空間留給另外二人,不想被波及或成為累贅。在沒有引來注意的情況下,我順利離開樓梯間,在相對高處的地方看著打鬥。若是看得見隱形人或是有辦法捕捉到對方的氣息,我或許還能衡量情況,趁機補個幾槍。但是就現在這個情況看來,我只能在判定情勢不明朗時,拉著那隻雞逃跑。
  至於他會不會願意放棄打架……就算他不想也由不得他。屆時,請米納斯送他一發麻醉彈就可以搞定了。
  西瑞的速度很快,快到我只能看見花襯衫的移動軌跡和獸爪大動作甩動的殘影。如果是在接受學校訓練前,我看我應該什麼都看不見,完全是個睜著眼的瞎子吧。
  從西瑞頻頻揮空的攻擊來看,那人沒有要打肉搏戰的意思。一味地閃躲、完全不攻擊……這不是在探西瑞的底細和熟悉他的套路嗎!
  看似毫無招架地被動防守,實際上卻掌握著主動攻擊的機會;表面上處於弱勢,假象之下卻是牢牢握有主導權。上過分析局勢的課程,對方邊試探邊布局的手法讓我佩服,那深沉的心機卻也讓我冷汗涔涔。
  而且,看他們邊打邊往上移動,讓我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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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樓主| 發表於 2016-5-7 13:01:22 | 只看該作者

「點文」の活動を開催する予定

本帖最後由 s10130559 於 2016-5-7 13:13 編輯

謝謝大家對這部的喜愛!不管是點閱、留言,還是收藏,真的都很感謝!
不知不覺,點閱數已經破1600了。對於非完同人能吸引這麼多人,作者感動不已
雖然沾了特傳的光,但是看到有人對於我的原創世界感興趣,真的很開心~
所以小作者我決定在點閱破兩千時,舉辦點文活動~~
詳細資訊之後會公布XD

然後,這個禮拜六、日都是更這部,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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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樓主| 發表於 2016-4-13 18:32:05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s10130559 於 2016-4-13 18:33 編輯
夢默衪 發表於 2016-4-10 20:47
嗯…守護靈嗎?好像很強呢~
話說大大有要讓漾漾擁有守護靈嗎?


守護靈和幻武精靈有一點點像,但本質上不同,之後會藉故事說明~
至於漾漾會不會有守護靈......不會喔,因為這是屬於異界的神靈,和異界的人到守世界去也不會收幻武精靈的道理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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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發表於 2016-4-10 20:47:17 | 只看該作者
嗯…守護靈嗎?好像很強呢~
話說大大有要讓漾漾擁有守護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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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樓主| 發表於 2016-4-10 20:23:34 | 只看該作者
更文了~~漾漾打完囉XD
練習賽的部分到此為止,接下來旅行要到進到下一個階段了。目前沒打過的不代表之後都沒有打鬥戲分,加上原創還有幾隻還沒出現,敬請期待大家的活躍!
今天新發了一篇原創《不可相戀的夏與冬》:http://pinkcorpse.org/thread-48988-1-1.html

下週更文預告:
暫定更新《不可相戀的夏與冬》的〈下〉篇→http://pinkcorpse.org/thread-48988-1-1.html
另一篇則是好久不見的特傳同人《Atlantis幼稚園》:http://pinkcorpse.org/thread-48535-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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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4-10 20:07:22 | 只看該作者

【六】切磋之真的會死人(下)

本帖最後由 s10130559 於 2016-4-10 20:50 編輯

  這一次,子彈確切地在他的面部上方幾公分處分裂成無數小針,往他的臉上扎下去。
  等等,米納斯,這是什麼新的凌遲用子彈嗎!這樣刺下去很痛欸!
  『主人,您對敵人太心軟了。』幻武精靈送了我一個學長的標準答案,感覺得出來她對於剛才蒔曜直接把攻擊法陣畫在我身上感到非常不滿。
  可是這樣搞會毀容的!
  正當我陷入想出手拯救對手的複雜情緒時,水遇上高溫蒸發所發出的細微聲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只見眼前層層水網和水鍊已經被蒸發殆盡,蒸騰霧氣中隱隱約約有模糊的身影。為了避免自己又中了什麼暗招,加上我也想看清楚現在的狀況,我把手中僅剩的一張風符壓縮成子彈射過去。水霧被強勁的氣流吹散,現出隱身在霧中的人。
  除了剛才經歷毀容危機但顯然用了某種方法防禦而逃過一劫的蒔曜,還有另外一個我沒看過的人。
  及腰的茜紅長髮配上纖細的體態,淡漠的臉龐十分細緻,讓我有點分不清那人的性別為何。那雙眼眸是透澈的綠青色,美麗卻有些空靈且缺乏生氣。在暗紅色單薄和式衣裝的襯托下,他的膚色顯得更加蒼白,美中透著些許病態。
  那人伸出的手中,兩指間夾著我剛才射出去的子彈。那細長白皙的手指一翻,子彈朝我飛來,在我前方三步處落地,弄出了一個大洞。
  『你太大意了。』他平靜地開口,但說話的對象顯然不是我。
  半跪著的蒔曜喘了一口氣,起身道:「確實太大意了。楓,謝謝祢剛才幫我。」
  『沒有下次了,小子。』名為楓的人說著,身影漸漸淡去,『不要跟那傢伙一樣不長進。』
  看著消失在空氣中的人影,我怔愣道:「剛剛那是……」
  「我的守護靈。」蒔曜慷慨地為我解惑,然後喚道:「楓。」
  這次出現在他手中的武器不是長棍,而是一把暗紅色的扇子。
  刷─地一聲,他將扇子展開,掩住自己的半張面孔:「接下來的兩分鐘內,決勝負吧!」
  這還是我第一次遇到用扇子當作武器的對手,該怎麼應付比較好呢……不過,無論如何,還是先把老頭公拿回來比較好。
  剛摸出移動符正要使用時,紙張纖維被外力扯開的聲響傳入耳中。低頭一看,手裡的移動符已經碎成紙片,而幾秒前站在我對面的人不知何時來到了我的側邊。蒔曜手裡的扇子邊緣的倒鉤上勾著一張符紙碎屑,明目張膽地宣揚著自己就是下手者的事實。
  試驗過這麼多次,我已經認清我們兩人之間的速度差距。這下可好了,不管我現在拿什麼符紙出來,百分之一萬都會重蹈現在的覆轍。既然不能拿出來的話……
  把一張移動符壓縮成子彈,我用最快的速度把它塞進掌心雷裡,朝老頭公剛才掉落的位置發射。
  老實說,我也不確定這招可不可行,抱著姑且試試的想法,我祈禱著移動陣可以把老頭公傳回我身邊。
  當黑色的手環在一道光閃過後安穩地送回我面前、還服務到家自動扣回我的手腕上時,我幾乎感動到要哭著跪下來感謝蒼天了。國中課文有云:因為要感謝的人太多了,那就謝天罷!不過,我想謝的不是天,而是……
  嗚嗚米納斯謝謝妳!沒有妳我應該早就死了千千萬萬遍了吧!
  還沒來得及把歷年來經歷過的大小事細數一輪,一股強勁的力道向我襲來。反射性地,我舉起手擋在臉前。幸虧老頭公架起了結界隔絕,否則這扇敲在手骨上,不碎也斷。
  凝聚注意力,我緊握掌心雷,戒備地緊盯對手的一舉一動。
  「你身上那能弄出結界的東西也真好。」剛才那一招偷襲不成,蒔曜稍稍退開了一些,「不過,可能得請它安穩地睡一覺了。」
  展開扇子,他將自己的手沿著整排倒鉤劃過。霎時,鮮血泉湧,滴下來的血液在地上形成了紅色的迷你水窪。不顧手上猙獰的傷口,他朝我衝來、凝著血珠的扇子大力揮下。
  暗叫不妙,我盡全力退了幾步,結界卻沒能完全避開他的攻擊範圍。原本無色的結界上出現了血色的蛛網痕跡,不出幾秒,老頭公所設下的防護便如碎玻璃般剝落。
  「呼……」似乎是失血量有點多,蒔曜喘了口氣,沒有持續猛攻。
  咬牙,我抓住他喘氣休息的時間,朝他射了好幾顆黏膠彈。如我所料,他翻身躍起。一直等著這個瞬間的我瞄準此刻騰空的蒔曜,弄出層層水網想把他困住。
  他判斷局勢和決定應對方式的時間真的十分短暫,和千冬歲他們差不多,甚至在他們之上也說不定。在發現鋪天蓋地而來的水網時,他舞動手裡的扇子,身手靈巧,破開水網的動作美如舞蹈。在雙腳落地前的剎那,他將手裡的扇子往地上一擲,充當自己踏過黏膠水漥的踏腳墊。
  雖然沒能困住他的人,但讓他武器脫手也算是有收穫。
  當我舉起槍,想補上最後一擊時,握著掌心雷的手突然被大力擊中。手一麻,米納斯就這麼從我手中掉出。心一驚,我伸手想接住落下的幻武兵器。但是,在我碰到之前,水藍色的手槍被一腳掃開,落地後彈跳了幾下,最後躺在我無法觸及的遠處。
  抬頭,我的視線對上蒔曜的。在他透澈的棕色眼眸中,我看見自己因為米納斯被踢開而顯得有些憤恨的臉。
  異界的守護靈和守世界的幻武精靈有點相似,但又相差甚遠。他們呼喚守護靈的名字所弄出來的武器似乎是守護靈的力量化體,只是守護靈抽取一小部分的力量並將之實體化,以供應契約主使用。但是,幻武兵器是在契約主的想像之下,幻武精靈所化成的型態。換言之,作戰時,幻武精靈就是一名戰友,只是型態不是人罷了。
  蒔曜可以毫不憐惜地把武器當作踏腳用的,因為那是個無生命體;我無法忍受米納斯被那麼粗魯地對待,因為她是我非常重要的老師與朋友。當我聽見米納斯落在地上所發出的聲響時,無法壓抑的憤怒從心底冒了上來。
  將實力差距這檔事拋在後頭,我伸出拳頭,就要往對方臉上打。
  當然,這與自尋死路無異。
  頭一偏,他閃開了我的直拳。側身一記踢擊,他的小腿用力地擊中我的腰。抵擋不住那強勁力道,我的身體成拋物線,重重落在米納斯的相反方向。雖然有即時護住頭部,也按照黎沚曾經教過我的──在空中調整姿勢盡量降低要害受到衝擊的機會,才沒有因此頭破血流,但身體摔在堅硬地面上的鈍痛還是讓我短暫失去了視覺,幾秒後才重見光明。
  眨眨眼睛,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有如印象派作品的視野中有道人影晃動,我舉起已經無力的手,明白無濟於事但依舊不甘心地朝對手揮去。
  有隻手接下了我毫無攻擊性可言的拳頭,但那隻手的觸感和溫度卻讓我吃了一驚。微涼且帶有薄繭的手掌,握過無數次的,我不可能錯認。
  「學長……?」我掙扎著起身。
  糟糕,被打趴還勞煩黑袍大人下來把我拎回去,我有預感,回去肯定吃不完兜著走。
  「笨蛋,閉嘴。」學長兇了我一句,但語氣與其說是在罵人,還比較像是在哄小孩,「有一些地方骨折,但是沒有內傷,等等米可蕥幫你治療就好了。」
  「喔。」認命地靠在學長身上,我閉上眼睛,「蒔曜呢?」
  「被那個紅頭髮的拉走了。」我感覺到學長抱著我站了起來,還塞了個小小涼涼的東西到我手裡──是幻武大豆型態的米納斯。
  把米納斯放回老頭公手環裡,我真心誠意地評論:「他好厲害。」
  「近身戰的身手確實不錯,應該可以和西瑞打成平手,若是在狀態佳的情況下,贏面也不小。」在講評方面總是保持中立的學長分析,「不過,就算不清楚這個世界的法陣是怎麼運作的,也看得出來這方面是他的弱項。」
  「狀態佳……?」難道蒔曜今天處於狀態不佳的情況嗎?
  「那傢伙應該是在比試之前,有因為其他事情而消耗了氣力,所以快結束時才會因為放血加速體力流失而導致動作遲緩很多。這些細節,你應該也有查覺到。」學長淡淡地說。
  確實。從守護靈現身開始,蒔曜的氣勢和壓迫的確削弱了不少,疲態也無法掩飾。
  「但是,」學長一秒切換回惡鬼模式,「你欠訓練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再繼續窩在房間打電動嘛,回學院之後你就知道。」
  結果,最後還是要被學長狠狠操練。若知道會繞回這個原點,我一定會在比試開始時大方接受蒔曜的提議,直接舉白旗投降。

  旅行第一天就得到「骨折」和「黑袍斯巴達訓練」兩項大禮,真是有夠幸運啊,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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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4-5 21:44:28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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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週末除了更新本篇《異界旅行》之外,還會更新《紅線情》:http://pinkcorpse.org/thread-45282-1-1.html
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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