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初之風 於 2011-12-15 21:27 編輯
※自己編製
※內容不好看我知道,但就是很神經病的寫
※如果其中和現實有不合理的地方請見諒,因為我只想的出這個劇情
※記得回覆
「你愛我嗎?」
一個冷酷的聲音打斷了另一人的思想:「不可能!我們同性,永遠都不會有結果。」
「卡!」清脆的聲音雖然有些年紀,但不失笑意。是這齣戲的導演:「阿夜,來來來,休息一下。」
阿夜就是那個冷酷的聲音。一旁的我走到他身旁,遞給少爺毛巾。
我名為朝索•安德利斯。
待最後一場戲拍完後,這場戲就正式殺青了。我的嘴角微微翹起,少爺總算可以休息了。
「朝索的嘴角上揚三度,有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嗎?」少爺張著大眼,發揮他的「察言觀色」之力。
「朝索是在高興少爺可以休息了。」反正少爺有兩小時的睡功,在沒接其他部戲之前,他終於可以當玄日巡邏一下。
免得龍安為了幫忙照看而過勞死......啊!說到龍安......我十分擔心他會不會昏倒在家裡了。
「朝索,走吧!」少爺伸手:「我們先去X-killer買幾件衣服吧!」
記得要買不露皮膚的衣服。
「啊,可是樂音姐說要買露皮膚的衣服。」少爺說。
現在我估計嘴角下降了五度吧!
為什麼樂音要我買露皮膚的衣服呢?
「朝索還不知道吧!?」少爺公佈解答:「我們要去夜店玩喔!」
夜夜夜......店?少爺的個性我太了解了,絕對不是那種會去夜店的類型,因為老爺不會高興。
「哈囉,阿夜。」遠方傳來一個男聲,是季洛倫。
洛倫跑了過來,神情帶點不屑,又有種求救的感覺。
該不會是他又罵了初風,這次被打了吧......這樣想有點失禮。
季洛倫的哥哥就是初風,而可悲的是洛倫比較喜歡龍安,還總說初風是小白臉。
「阿夜啊~這次可能要請你幫忙了。」洛倫哀求著,差點沒行大禮。
少爺好奇的看著驚慌失措的洛倫,完全忘記我們是要來買衣服的,還問:「發生了什麼事啊?」
「老哥發瘋了啦!」洛倫怪叫著,竟然來在啜泣......呃~在我看來該哭的應該是他哥吧?!
不過季洛初先生是怎麼個瘋法?
「我老哥看來是很喜歡初風。剛才發生挾持一個小女孩事件,初風救援失敗,小女孩慘死,老哥回來的時候竟然拿酒瓶砸電視。我說換成龍安去救小女孩就不會慘死了,老哥還大吼:『這麼看好他就別來住這,給•我•離•開!』接著開始丟酒瓶......」
怎麼聽都覺得你是罪有應得,而且你老哥就是初風......再加上還沒有到瘋狂的程度。
「這件事干少爺什麼事?」我問,這才是剛剛洛倫廢話連篇......有嗎......的重點。
「你家少爺很有錢啊!應該有空房間吧......?我得先去阿夜家避避。」的確,我看到了一大袋行李。
「沒有空房間。」少爺有些為難的拒絕:「朝索,你要不要問問亞恆呢?他應該有空房間。」
「是的,少爺。」我拿起手機,可惜打通沒接。
亞恆該不會在睡覺吧?也是有可能的,畢竟在少爺演戲時可是請他照看東區的。
「少爺,亞恆並沒有接電話。」我只好掛電話,回報。
少爺點點頭,顯然這件事在他的意料之內。
「洛倫,看來你只能先睡我家客廳了......」
短短的一句話,讓洛倫彷彿活過來般的激動。
這幾年他到底是怎麼過的啊......?
「洛倫,你沒有爸媽嗎?」少爺突然問問題,我也湊過去聽,儘管看起來有點失禮。
洛倫的臉色稍微僵硬,但還是回答:「他們已經死了。」
少爺學會了如何聊天,但還是有些可惜,問題還真不會問。
「老哥大概是累了。」洛倫彷彿自言自語般的說:「在我爸媽死後,他就常常『一去不回』,為了帶我他的笑通通都是裝的,甚至被討債集團追殺都瞞著我。」
一去不回?應該是「早出晚歸」吧?!
討債集團?看不出來會被追殺的感覺。根據我的印象,季先生都是滿臉微笑的,穿的衣服也不會太舊,而且他被討債集團追殺,有哪來的錢改造左手臂?
「那,季洛倫先生,關店之後就直接來少爺家吧!」暗自希望洛倫先生的食量別太大比較好。
洛倫突然臉色僵硬,望了望店門口。少爺和我也一起轉過頭看看來者何人。
還會有誰?但那人是初風。
「初風?完了,他肯定是要來找我報仇的。」洛倫趕緊躲到一排衣服後面。
我可一點也不訝異。
初風淡淡的看了我幾眼,走上前去和少爺攀談。
「今天晚上我得把那些案子拍完,拍完再去夜店好嗎?」
「不行啊!樂音跟我說好七點半的。」
「這樣分明是要我熬夜好幾天,天知道我可能得了肝癌。」
「就今天而已,明天再拍好不好?」
「我快沒時間當初風了。」
和少爺走出X-killer,顯然少爺在賭氣,雖然成功拒絕初風的拍攝。
問我怎麼知道初風被拒絕了?看他的臉色......咳~差點想了失禮的事。
少爺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腳步,我知道他又在腦中看監視器,而且鐵定有事件發生。
「在北區......可是孤蝶在月底從不出現的......初風應該會去救援......要去看看嗎......?」
我還沒反應過來,少爺就消失了,留下一張字條。
上面寫著:幫我告訴樂音八點再見面。
玄日看到了歹徒,自然是銀行搶案。
初風已經到達。
歹徒似乎比想像中的有智慧,挾持了一名小女孩,要英雄們把武器丟到地上。
玄日和初風的鎌刀和鞭子倒在地上,彷彿沉睡般。
「放開......她。」玄日冰冷的警告,完全不在意有五把槍同時對著自己。
砰─
玄日的左手緊捂著頭,額頭微微滲出血跡,護目鏡後的雙眼瞪大。
初風忍不住轉頭望向玄日,突然笑笑。
歹徒被初風的奇異舉動給唬住了,這時候最不該出現的表情竟然毫無預警的出現。
玄日皺著眉,他的確弄懂了初風的意思,但就是覺得有那麼一點的奇怪。
歹徒又開槍了,這次沒什麼準頭,射中玄日的左手臂。
初風撿起地上的武器,直接掃中挾持女孩的歹徒的手,女孩的臉稍微波及到,不過沒有太大的傷。
其他歹徒愕然,足夠讓玄日撿起死神鐮刀,然後用棍身打歹徒的腹部。
「滾,還是死?」玄日用前所未有的充滿殺機的口吻說:「請君任選一。」最後一句還充滿了濃濃的諷刺。
不出所料,歹徒選擇「滾」。三步併作兩步,連滾帶爬的離開。
女孩跑走了,在初風的安慰下。
玄日和初風離開銀行後,玄日摘下了護目鏡,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初風。
「怎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初風有些好笑的問。
「沒事。」玄日......喔不,安向夜用很可愛的口氣回答:「洛初哥十分正常喔!」
「我猜你最近都不會來找我拍照了吧?!」初風......喔不,季洛初用很無奈的語氣說。
「不行喔!朝索說他要去艾勒西家族探視他的表妹。」安向夜說。
季洛初跳了起來:「你嫌我的時間太多了嗎?龍安白天又不出現,你是要我白天看東西南三方?」殺了我吧!
「是全天候。」安向夜更正:「亞恆也要和我們一起去。」
「幹!我的工作量又更多了,再加上現在是月底,孤蝶也不能幫我,我就得全天候看整個斜陽市了!」季洛初慌亂中帶點怨恨的說。
安向夜這才愣住,隨後又笑了:「不用管東區啦!東區有DSII管。」
「減掉東區我還得管北西南三區,我一定會死於爆肝。」季洛初沒好氣的說:「我們走著瞧吧。」
我回到家裡,剛剛的夜店之行讓我的肩膀十分酸痛,休息、偷懶一下吧!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就是這麼想睡。
上一下MSN吧!孤蝶應該在線上,聊一聊英雄的事。
“在嗎?”
“有事快說有屁快放,我今天肚子痛。”
“我知道生理期到了妳不高興好嗎?”
“......那你還來煩我。”
“我只是想聊聊。”
“聊什麼?啊......今天該不會是......「那個日子」的週年吧?”
“答對了,就是今天讓我十分不爽,想聊天發洩。”
“還好吧?”
我的手嘎然而止,不再言語,我在顫抖,沒有眼淚滴落,但看的出來在哭。
“初風?初風?初風?你還在嗎?初風?”
我沒有動,沒有回覆孤蝶的留言。
“初風?你怎麼了?回答啊!”
我彷彿石化般的一動也不動。
“不要記那種事,不值得。想想你的父母啊?你不是要替他們報仇?不要想那件事!”
「所以我很蠢!蠢到忘記他們做過的蠢事!才會蠢到利用他們來當英雄!」我大喊,滑鼠一丟,斷線了。
孤蝶的留言還在電腦上靜靜的躺著,他什麼都不想理了。
「任何人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嘶吼著:「他們不是我的父母!是個在我沉睡五年時就放棄我的人渣!連打鬥都沒有就要把我送去當祭品的惡魔!毀了我的夢想又強詞奪理的......的......」
我突然辭窮了,然後躺進被窩,最近似乎有點昏昏欲睡......
「生了生了!」一個女人高興的大叫,卻突然僵住不動,因為小孩並沒有哭。
預期的哭聲沒有出來......
「夫人,真的很抱歉,這孩子雖然有心跳,但是呼吸十分微弱,可能要戴呼吸器過活......」
女人和身旁的丈夫看著連呼吸都十分吃力的兒子,雖然存在,但並沒有真正的活著。
季家每一代都得生兩個孩子,否則因為某件事情,季家會絕後。
「再生一個試試看,或許弟弟或妹妹會有奇蹟,把他給叫醒。」丈夫悠悠的說,對他投來一陣不懷好意卻又帶點憐憫的眼神。
五年後,意外的又生出了一個兒子,夫婦把他取名叫季洛倫。
幾個月過去了,洛倫在爸媽的教導下,第一個學會的詞語就是「哥哥」。
洛倫趴在哥哥身旁,還好奇的動動哥哥的手指,哥哥已經五歲了。
「洛倫,這是你哥哥。」母親說,卻帶些遺憾。
哥哥沒有名字,他就算有,也是絕望的名字。
「哥......哥......」洛倫斷斷續續的說著,歪著頭,不明白為什麼哥哥還在睡覺。
聽到有人喊自己哥哥,昏昏沉沉的他突然睜開了雙眼,冰藍色的眼睛帶著慌亂。
「他醒了!」母親大喊,衝上前抱住了大兒子。
「我們該取什麼名字呢?」父親意外的,嘴角微微上揚。
母親的眼中蓄滿了淚水:「季洛初,我們叫他季洛初,他重新回到我們身邊了。」
季洛初國三,年齡15-5歲。
季洛倫小四,10歲。
「小初啊!最近都沒看到你甩那個鞭子了,是不是又被沒收了?」一個名叫洛翼的朋友問他。
「別提了,都是我爸啦!我只不過是『不小心』把鄰居的狗打到腦震盪而已。」季洛初毫無反省之意的說。
洛翼聳聳肩,似笑非笑:「吉他練得如何?該不會半途而廢了吧?」
小時候季洛初收到了鞭子這生日禮物,常常沒事的時候拿來甩,最嚴重的一次大概就是把鄰居打到變植物人而已。
他的母親為了讓他學乖一點,在七歲時把他強制送去練吉他,雖然很有天份,比賽常常拿冠軍,但季洛初還是比較喜歡玩鞭子。
「半途而廢又如何?我還是喜歡玩鞭子,比玩吉他刺激多了。」季洛初說。
洛翼沒說話,倒是指著遠方迎面飛來的足球。
季洛初笑著,舉起腳,大力的把球頂起,稍微飛了一下,再讓它回到球場,整個過程才十秒鐘。
「你挺有運動神經的。最近斜陽市有點不太平,很多人搶著當英雄哪!要不要也去參一腳?」洛翼說。
季洛初苦笑:「那絕對不可能!第一,我的鞭子在我爸媽的嚴格控管下;第二,我沒錢改造肢體;第三,能力比我好的人多的是;第四,最重要的一點,我爸媽絕對不會答應。」
季洛初停下後,又苦笑:「最最重要的一點,我•沒•興•趣!」
洛翼目瞪口呆,雖然早就聽聞季家父母管教十分嚴格,卻沒想到有這種地步。
而且最後一點是怎樣?沒興趣咧!
「你怎麼會沒興趣?你超喜歡玩鞭子,而且長的又帥(季洛初再次苦笑:帥是重點嗎?那男模特兒都可以去當英雄了。),再•加•上,你的運動神經一級棒(季洛初開始惱怒:那智力零鴨蛋可以當英雄嗎?)。」在洛翼口沫橫飛的同時,季洛初無聊的把玩他的吉他。
喀擦─
有相機的拍照聲?
兩人同時轉頭,看見一個......怪叔叔正在對他們猛拍照。拍完之後拍拍屁股走人。
「有病啊?如果是星探的話,應該是要拉你去演藝圈吧?!怎麼看都像跟蹤狂。」洛翼噁心的說。
相反的,季洛初卻雙眼發亮,直直的盯著那位怪叔叔剛才的位置,臉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兩個字:心動。
「噁~你該不會有這種嗜好吧?」洛翼再次噁心的說:「我不要同性戀啊~~~~」
季洛初的臉垮下了,一臉殺人的目光瞪著洛翼:「誰同性戀了?我沒那麼變態。我問你喔!那個照相機是單眼的對吧?」
洛翼僵住:「季洛初,你喝醉了嗎?」
「我決定了!」季洛初不管旁邊石化的洛翼,大喊:「我不要當英雄,我要當攝影師!」
「季洛初啊季洛初,你瘋了嗎?」
季洛初高三,年齡18-5歲。
季洛倫國一,年齡13歲。
「我要去打工。」有天,洛倫突然頭殼壞掉的說。
「去哪?」季洛初忙著寫功課,突然停筆。
「北邊的X-killer啊!那邊的女老闆─順道一提,她叫歐爾佳─超欣賞我的,我一去面試就成功了。」洛倫的語氣帶些自豪。
季洛初轉身,替自己的弟弟感到高興,卻又有點無所適從。
弟弟已經找到未來的路了,他呢?
連當攝影師都慘遭爸媽反對的他,未來到底還有什麼?
叮咚~
「我去開門。」洛倫搶先一步開了門,爸媽今天都不在,會有誰來呢?
「小~初~初~啊~!」就只有洛翼會這麼叫他而已。
「有什麼事嗎?如你所見,我很忙。」季洛初淡淡的說。
洛翼一臉受傷:「你不過是在寫功課,速度很快,我來也不會浪費你的時間的。」
季洛初很想笑,洛翼這個人就是這樣,每一次來都選在爸媽不在的時候,接著和他泡茶聊天。
「小初,你到底考慮好了沒?我要念向陽大學,你也是嗎?」洛翼問。
「不,我要唸外地的大學,向陽大學真的不是我的第一志願。」若要學攝影,那就盡量選遠遠的大學。
季洛初的成績很好,考上向陽大學不是什麼問題,但他就是不想去。
洛翼點點頭,喝了一口洛倫泡的花茶,連連驚歎泡得真好。
爸媽很排斥洛翼,每當洛翼來家裡作客,都會在他離開後毒打季洛初一頓,說什麼交友不慎。
幸好今天爸媽為了商討和別家商店的事情,不會回來。
才剛想完,天殺的門鈴響了。
也毫無預警的開了,伴隨著一觸地就驚動季洛初的腳步聲。
「我就知道,季洛初你一定不會乖乖聽話。」父親用前所未有的冰冷語氣低語著:「他到底哪裡好?好到你必須反抗自己的父親?」
洛翼抿著嘴,眼裡出乎意料的多了一絲絲的害怕,要知道膽大包天的洛翼連英雄都想做了,又會害怕什麼?
「洛翼同學,請你離開。」母親平靜的說,反而讓洛翼的全身開始顫抖。
「不要把他趕走!」季洛初擋在洛翼的面前,他從沒這麼生氣過,而且還是對自己的父母。
父親開始動怒:「他到底有哪裡好?你還護著他?很好,季洛初,給你選擇。」
「要弟弟還是要他?」
洛倫回房去了,但季洛初知道如果自己選擇了洛翼,那洛倫會在這個家庭裡受盡凌虐(因為選擇洛翼的同時,他就會被趕出這個家)。
他猶豫了。
彷彿過了幾千年,季洛初的耳邊響起了洛翼的話語:「你會選擇你弟弟。那麼,從今以後,我倆不再是朋友。」
他離開了,徹底走出季洛初的世界。
季洛初大三,年齡21-5歲。
季洛倫高一,年齡16歲。
季洛初在大一時毫不猶豫的選擇攝影系,在課堂中認識了一個叫做「大」的男生,季洛初叫他阿大。
他沒有住宿,通勤回家後等待他的是種地獄。
由於大學十分危險,季洛初把他的鞭子拿去製作成能量武器,順便補強輸出率。
那年,家裡發生了天崩地裂的慘事。
父親經商失敗,染上毒癮,每當季洛初疲憊的回家,父親總會神智不清的打他。
今天,他受不了,再次提出離開的要求。
「啪─」力道重的不像話,父親狠狠的、結實的打在他的左臉,痛的他整個頭扭了過去。
五指分明的痕跡正提醒著他,被打不值得。
母親目睹了一切,神色擔心的走來,他父親從沒打過他。
「親愛的,你的耳光未免也......」母親擔憂的說,突然話鋒一轉:「太小力了點。」
又是響亮的「啪─」聲,這次的力道加重,季洛初的右臉頰隱隱作痛,重心不穩倒在地上。
嘴角微微滲出血跡,滴在地板上彷彿一朵朵殷紅的玫瑰,帶刺。
母親的那句話正謀殺著他。
他父親似乎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喊:「今晚......一定......一定要......打死他......他......」
這句話也在謀殺他。
那晚,季洛初左臉被打了十二的耳光,右臉被打了十五個耳光。
第二天上學被阿大發現,阿大把他送去保健室。
「你的臉腫的可以當肉包子了。」阿大說,但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季洛初不說話,他從來沒流過一滴淚,當然這次也沒有。
「一定要報警啦!這種父母算什麼?你又為什麼要忍?」阿大問。
季洛初當然不能說話,臉頰還是麻麻的。
「是因為你弟弟嗎......」
季洛初還是不能說話,連拿筆寫字的力氣都沒有。
他好累。累到連活的覺得吃力。
「季同學,你的電話。」保健室阿姨把話筒拿給他。
「哥~爸爸他......」洛倫的聲音......聽起來很驚慌,還是有關父親的事。
聽完洛倫的話時,季洛初的耳邊頓時響起了一頓悶雷。
父親跳海自殺了。
屍體在岸邊被找到。
季洛初拿著話筒,心中的大石放下,終於......可以輕鬆了點......
季洛初大四,年齡23-5歲。
季洛倫高二,年齡18歲。
季家再次面臨重大選擇。
身為長子,季洛初必須把這件事告知弟弟。
「季家每一代都必須生育兩個孩子,在最後一個孩子滿十八歲之時,勢必進行一場戰鬥,留下最有用的子嗣。」季洛初唸著:「沒用的子嗣將成為祭品,送給將殺死牠的非人。」
季家每一次的戰鬥,都讓旁人怵目驚心。
沒用的子嗣,唯一的下場就是死。活著的子嗣,只能找女人傳宗接代,再次生下兩個孩子,十八年後又是一場戰爭。
起因為季家的第一代殺死了許多強大非人,非人頭頭看不下去(不是白石先生喔),臨走之前對那位季家第一代說:季家每一代只能留下一個孩子,若沒遵守,詛咒將留在季家,把季家人趕盡殺絕......
唸完,季洛初擔心的看著洛倫。洛倫不會戰鬥,跟從小就會耍鞭的他打,勝利機率是百分之零。
他不想失去弟弟,因為弟弟的關係,洛翼永遠離開了他,如果連絡倫也離開......
那活著算什麼?可是,這一代沒有戰鬥(順道一提,這樣也可以,反正不管離開哪個都只會剩下一個)。
這天,母親找來了兩個兒子,洛初知道是要宣佈誰為祭品,或戰鬥開始。
前幾天他暗示洛倫會打小力一點。死倒是不會死。
頂多被非人宰掉。
「你們終於雙雙成年了(季洛初苦笑:天知道我已經23歲了),這下連戰鬥都不用打......」
母親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兩人愕然的抬頭。
「我自有選擇,而這選擇是我所做過的選擇題中最簡單的一題。」母親平靜的說:「誰留下來對季家最有利呢?」
季洛初驚愕的看著洛倫,後者已經快哭出來了。
他以為還要流一點汗打架,結果連比都沒比,就直接宣布放棄洛倫,這是什麼鬼意思?
「當然,我還是會敬重死去的兒子。」母親說。季洛初冷笑,母親從沒敬重過他的大兒子。
「這次該•死•的•人......」母親再次開口,洛倫抿抿嘴巴,似乎是知道了自己的命運。
洛初卻一臉平靜,突然心中湧出了一絲絲懷疑。
「是......」母親睜開原本緊閉的雙眼,流露出季洛初從沒看過的怨恨:「是你!」
洛初閉著眼睛不想看,他看到母親的手舉起來的那瞬間。
是他,是他要去送死。不是季洛倫。
為什麼是他?
「兒子,真的很抱歉......」母親說,並伸出手欲觸摸他的臉龐,表示關心。
季洛初睜開眼睛,厭惡的把手甩開,跑下樓。
打開水龍頭,第一次他流下了眼淚。
為什麼該死的是他?為什麼無論如何都得不到父母親的諒解?
他突然想通了,在他小時後沉睡五年之時,他的父母就放棄他了。
他笑了,發狂的笑了,這輩子從未有過的「快樂」。
第二天,他帶著他的鞭子和攝影機出發了。
「你這個叛徒!」阿大從人群中跑了出來,大聲的喊:「我們還約定好要一起開一間攝影工作室,一起生活,你卻要一個人先......掛點!你是個不負責任的爛人!」
「這又不是我自願的。」他兩手一攤,拍拍阿大的肩膀:「而且,我現在還活著。」不要講的我好像死了一樣。
「你現在該怎麼辦?」阿大哭著喊。
季洛初原本溫暖的臉色瞬間變的冰冷,冷冷的回答:「我會回來,帶著那位非人的首級,我要活著!」
出發,到了一個空曠的草原。
非人頭頭的後代有一百歲了。季洛初暗自拿捏,如果自己去呢......?可以殺死非人嗎?
他拔出能量鞭,警戒的看看四周,此非人是個一百歲的強敵,不過他的能量鞭至少可以斷對方的手腳。
死,是不至於。
別失血太多就好。
非人降臨,震懾力......還挺小的,比想像中的小隻。
「頂多出點汗而已。」季洛初喃喃自語。
非人說話了(季洛初揚眉:非人還會講話喔):「這次的食物不一樣嗎?」
「有什麼不一樣?我也是人。」季洛初皺眉。
「不一樣哪!平常來我這當祭品的都是一堆小孬孬,你的眼裡透露著熊熊烈火,一定很會打架。」非人說。
季洛初笑了:「真會猜。我今天不是乖乖挨打的,我是來宰了你的。」
說完,把能量鞭往前一揮,非人的毛被掃到,瞬間起火燃成灰燼。
「我似乎太小看你了。」非人說,開始張揚舞爪的攻擊。
幸好事前收集資料,大概了解這非人的觸角有銳利的尖刺,共有五對觸角,其他......沒什麼值得一題的。
「拿出全力吧,否則是不可能打贏我的。」季洛初冷冷的說。
再次揮出鞭子,這次把其中一個觸角掃成灰。
約十分鐘後,非人倒在地上。季洛初站在牠身旁,居高臨下彷彿帝王般的說:「要死,還是離開?選擇離開,就別用那些噁心的詛咒來煩我們;選擇死,我就直接用鞭子刺進你的心臟。」
非人選擇死,諷刺的死在一個攝影師手下。這不難理解,比起逃跑,非人要的是尊嚴。
季洛初又笑了,舉起鞭子,往下一刺─
季洛初愕然,他的鞭子的確刺進非人的心臟,但非人同時將觸角刺在季洛初的右胸。
鮮血如雨般灑滿了天。
季洛初拔出銳利的尖刺,頭暈目眩。
在他親手殺死非人的同時,他化身為惡魔,冷冰冰的笑了,狂妄的仰天大笑。
他不是逆來順受的攝影師,是一個很想殺人或非人的祭品。
這才是真正的他。
凱旋歸來後,眾人用一種他是外星人的眼神看著他,阿大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擁住他,洛倫也是。
季洛初用一種勝利且殘酷的眼神瞪著母親:「媽,我回來了。」
母親的嘴角有些抽搐,尷尬的笑著說:「歡迎回家,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