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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小荳蔻_奶茶 於 2012-12-23 21:52 編輯
第四十三章
黑氣狂暴起來 ，在褚冥漾的結界下眾人是平安無事，但眼前的畫面怎麼看怎麼怵目驚心。
墨黑的眼界配上狂暴的風，冉站在黑氣正中央，那雙墨黑如褚冥漾的眼眸此刻卻如死神一般的低沉。
「為什麼你會知道我的身分？」那聲音沙啞，帶有的是強烈的殺意，拼命隱瞞的事實猛然被人說出來，說什麼也無法放過。
「呃...」褚冥漾撓撓臉，說是為什麼嘛...好像也沒有為什麼啊？只是因為自己的身分也...
見到褚冥漾那無謂的神情，原本就帶著怒氣的冉一瞬間怒火向是燎原般燒了起來，看著褚冥漾，那雙眼不僅僅只是殺意了，更帶著要對方不得好死的意味，而四周的黑氣以及狂風就像是在呼應主人的怒氣，更加狂暴了起來。
憑什麼？憑什麼他可以把自己的身分那麼把自己的身分說的那麼雲淡風輕？憑什麼？
不會有人知道，因為這個妖師的身分，他打從出生到現在，四周的人沒有給他一個好臉色看過，尤其是有妖師血緣、但不是能力者的父母親，在知道自己的小孩是能力者之後，輕易地把小孩從懸崖上丟下，就為了不落人口舌。
在僥倖撿回了一命之後，在救了他的村莊生活著，那個時候的他就像是普通的小孩子一樣，有心儀的女孩，有一群的玩伴，有關心自己的家人，有...
然而他只是為了在野獸的嘴下救他的養父母，使用了言靈之力，從此他就不得在進入那座村莊了。
那眼神，他永遠不會忘記。
所以他隱瞞至今，沒有人知道，即使最好的朋友死在自己面前，他也無動於衷。
因為他不想再看見那腫眼神了，朋友可以再尋，但是他的一切不能再找，他如此說服自己。
所以看見朋友倒在自己面前，滿身是血，斷氣的那一瞬間，他慘叫了。
四周的人投以他同情的眼神，以為他是親眼看見好友死在自己面前而發狂，但是他們都錯了，他不是因為朋友喪命而慘叫，而是因為自己的無情而慘叫。
這樣的自己，活得下去嗎？
但是他得活下去，因為他已經拋棄了那麼多東西，不得不活下去。
所以...
「為什麼你會知道！為什麼！」與其說在質問，冉的語氣更像是抓狂，他的眼神不像以往清明，反而開始朦朧起來。
「...我才想問你，究竟為什麼做出這種事情？」褚冥漾沒有回答他，反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他知道對方那腫哀傷的眼神，所以他才想問，為什麼？
會受傷、會絕望，那是良善的證明，正因為他們善良，所以在四周發生異變時，才會受傷那麼地深，然而他不懂的是，那樣善良的孩子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為什麼？哈！」聽見褚冥漾的問題，冉笑了出來，但那笑聲卻比世上任何聲音都還要苦悶、還要淒涼「因為我膩了！我放棄當好孩子了！既然我是人人鄙視的妖師，那我就要他們的眼神變成恐懼！我要主宰他們！不會讓他們對我露出那樣厭惡的眼神！」
聽到這裡，褚冥漾沉默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妖師一族，當初他們共同把妖師一族創造出來，並不是為了這個目的啊！
「所以我要殺了你們！殺了所有人！」說完，那黑氣往前直衝，竟然瞬間撞破了正處於恍惚狀態的褚冥漾所下的結界。
瞪大了眼睛，竟然因為自己一瞬間的疏忽而導致這種局面，褚冥漾手一揮，打算要消彌眼前的黑氣，然而他才剛舉起手，卻發現體內的力量並不受控制。
都忘了剛剛自己的體內力量失衡...
「哇呀！」第一個發出慘叫的是褚冥漾身旁的雷多和雅多，他們並不像褚冥漾有黑色種族的血統，對於黑氣還有一點免異能力，他們根本是瞬間就癱倒在地，雖然還有意識但是動彈不得。
「這...到底...」雖然自己的身體像麻痺了一樣動彈不得，但是兩人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痛楚，只感覺到微微的痠麻。
繼而下一秒，是冰炎和伊多的癱倒聲。
「我不懂，到底是誰創造出妖師一族的？」眼前的冉笑的瘋狂、卻也笑得苦澀「既然不被世人接受，那為何要創造出我們？......所以我要殺了他們！證明我們才是正確的！」
那一瞬間，褚冥漾的瞳孔猛然緊縮，胸口像是壓上了大石，連呼吸都嫌困難，拼命喘氣卻只感覺到四周趨漸冰冷的氣息。
－－為什麼要創造出妖師一族！
為什麼...啊？褚冥漾看著眼前的人，眼睛開始朦朧。
然後冉手一揮，他只聽見「咯咚」一聲，就沒有再其他聲響了。
褚冥漾回過頭，果不其然，眼前的人都失去了意識，看來那黑氣雖然沒有威脅性但可以操縱人體。
「這樣就好多了，沒有人打攪。」面對他，冉第一次露出了符合他年紀的純真笑靨，但是褚冥漾知道那笑容絕對不是那麼簡單「那麼，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會知道我是妖師一族了吧？黑白君。」
看來他們應該沒有生命危險...自己也不能再懦弱了。
確認完友人的狀況之後，褚冥漾回過頭，再看像冉，那表情與剛才完全不同了。
不知道該如何說明，那表情，像在哭、也像在笑，像嚴肅、也像柔和，像哀傷、卻也像歡喜，但是最主要的，冉在對方眼裡看見的是－－
絕望。
像是千萬年層層疊上的沙塵，那如同萬年不化的冰，美麗而悲哀的絕望，由時間堆砌而成，誰也融化不了的絕望。
「你...」像是喉嚨中卡了什麼，冉瞪大了眼睛，卻只說了個你字就說不下去了。
「我想，我該自我介紹了。」褚冥漾伸出手，瞇起的眼睛裡看不出情緒。
冉看著那雙白皙卻帶著傷痕的手，說不出話來。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卻又不明白。
「我是妖師一族的創始者之一－－白凌漾．座。」
報出自己在神族裡的名字，褚冥漾單膝下跪：「我很抱歉，因為我們的輕率而讓你們一族遭受如此的對待。」
冉沒有答話，或是不知道該如何答話。
身為妖師一族的他，在小時候父親家中的藏書看過不少其神話，座、這是三大天使長－－熾天使、智天使、座天使其中之一，是為主神之下、萬物之上的存在。
而如此偉大的人物，此刻卻單膝跪在自己面前。
褚冥漾沒有說話，垂首在冉面前，他如此的行為或許會遭到神族的責罵，但是他一直堅信著自己的錯誤自己必須承擔，要不是這樣，神族也不會墮落至此。
他知道眼前的人聽名字就會知道他是誰，因為與神族最為接近的，不是潔白的精靈或是天使一族，而是身為黑暗種族的妖師一族。
雖然他們黑暗，但卻是必須的存在，這讓神族某些人即使厭惡也不得反對妖師一族的存在。
所以妖師一族的人幾乎都藏有有關神族的書籍或是傳承其神話，眼前的孩子就算被父母拋棄也沒有道理不知道，而且看對方表情就知道他懂了。
他不以神族為傲，也不以妖師為恥，他像信只要是活在世上的萬物，都一樣是美麗的。
因為許久以前的那個人，也跟他說過這樣的話。
－－－ＴＢ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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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2-12-22 22:09:09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