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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回到了特里同的結界內，迎接的是一臉詫異的特里同。
看著與自己相仿的面貌，第一次，特里同連話都忘記該怎麼說了。
而看到自己另一張臉孔的那個人也詫異地和特里同面對著面，無話可說。
「這到底...」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覷，雖然大概知道他們有關係，但是確切的關係卻又說不清楚，直到特里同低喃的一聲。
「殷脩...」
聽到個名字，眾人都清楚聽見那個人倒抽了一口氣。
『殷脩。』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聲音了，那個輕柔又舒服的聲音，的確是這麼喚他的。
「你是...」他好像知道了什麼，看著特里同，殷脩緩緩伸出手。
「殷脩...太好了。」露出快要落淚的表情，特里同用力抱住殷脩。
『吶吶，修，你覺得如果我們有孩子，要叫什麼名字呢？』
『神族很難有孩子吧...？』
『吼，想一下啦！』
『嗯...就用你的音和我的修好了，音修吧。』
『認真一點啦！』
『我很認真啊！』
『那...就改成殷脩吧，一樣的音，但是不同的字！怎麼樣？』
『...隨妳吧。』
『幹嘛一副無奈的樣子！』
沒想到，最後神還是給了他們一個禮物。
眾人對看一眼，這應該就是音黎雅許下的願望吧。
「哪天我們去看看你母親吧。」特里同突然冒出這句話「不然她一定以為我還在生她的氣，不肯轉生呢。」
「好。」笑著，殷脩點了頭。
『伊修，你相信這世界有救贖嗎？』
「現在我相信了，漾。」
他發誓，就算要等幾千幾萬年，他都一定會等到音黎雅重生的那一天，和殷脩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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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哇呀呀！」褚冥漾整個人縮在柔軟的床舖上，右手摀著心口，身體不停地抽搐著，從嘴中溢出的是椎心的哀號聲。
原本身下潔白的被褥已經被鮮紅的血液給染紅了一大片，隨著他開口哀號，又是一大他的血液從嘴角流出，把他面龐下的枕頭變的豔紅，大大睜開的雙眼一下是墨黑不見底的黑色、一下是冷淡的銀白色，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劇痛傳來．那瞳孔的顏色也跟著變換，加深了褚冥漾的痛楚。
「漾！」一旁的安地爾也無法幫忙，只能冒著汗壓制因為痛楚而不停亂動的褚冥漾，直到那慘叫聲逐漸減小，身體的狀況也穩定了許多才放手。
「呼、呼呼...」趴扶在床上喘著氣，隨著他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血液也從嘴角滴落，面色蒼白的如同白紙，要不是他還在動，恐怕一看就會以為是死人「沒、沒事。」胡亂抹掉嘴角的血液，褚冥漾掙扎著搖搖晃晃要直起身子，卻在須臾之後又倒回床鋪。
「不要亂動了，漾。」看見這樣的褚冥漾，安地爾趕忙上前壓好他，以免他又會亂來「不然肉體的崩解速度又會加快了。」
而被安地爾壓住的褚冥漾則是雙眼緊閉的倒在床上，已經氣息若絲，面色更加蒼白了。
「狀況？」門一打開，人未到聲先到，安地爾轉頭一看，是鏡站在門前，一臉嚴肅地看著幾乎是彌留狀態的褚冥漾。
「不大妙。」搖搖頭，安地爾的表情也沒有好看到哪裡去。
「真是的。」鏡走到床邊坐下，右手撫上褚冥漾的臉頰，一道金黃色的光芒柔和的手心中亮起，這讓褚冥漾的面色稍稍紅潤了一些「竟然強制使用座眼...那東西已經不是他現在可以使用的啊。」
「您的意思是只有您可以使用囉？」嗤笑著，安地爾的聲音冷然，在黑暗的角落，他的那雙眼睛詭譎而恐怖，映上的是鏡面無表情的臉「畢竟您也是座大人嘛。」
聽見安地爾調侃近乎挖苦的話語，鏡的臉色終於變了一變，沉了下來：「就算是這樣，我也沒有和他們爭權的意思。」
「呵、你倒說的好聽。」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安地爾放肆地用手勾起鏡的下顎「你應該也想要座眼吧？畢竟熾眼和智眼都已經在扇和傘身上了，你難道不想要？只要你要了，褚冥漾就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我不否認我想要，但那只是因為那是絕對的因果律，雖然現在不行，總有一天座眼還是會交到我手上。」拍掉安地爾扣著他下顎的手，鏡的聲調也漸漸冷卻，望著安地爾的眼神毫無保留的透露著高傲的冷意，在瞥了床上的褚冥漾一眼之後，緩步走了出去。
「哼、想要的要死還嘴硬。」不悅的撇了撇嘴，但現下的他沒有辦法對付無殿也是事實，他只能默默在背後支持著自己像要支持的人，這樣就夠了。
「安啊...」虛弱的聲音顫抖著，從應該熟睡的人嘴中發出，著實令安地爾是一愣「不要和他們挑釁...這世間沒有什麼是絕對的對與錯...我們都只能走向自己所堅信的道路...不管他們怎麼想，我們只能走下去...無法回頭。」
「漾。」蹲到本應潔白的床邊，安地爾的眼神流轉著什麼褚冥漾看不清楚，但他聲調中的隱忍他接收到了「那我也只是...想要在你身後支撐你罷了。」
「我知道。」輕笑了一下，褚冥漾望向安地爾「所以我才能走下去。」
「...嘖。」聽完褚冥漾的話，安地爾很快地站起身「我去幫你換水。」然後狼狽似的逃出了房間。
「噗哧！」躺在床上的褚冥漾則是大笑了起來，因為他可沒有漏看剛剛出房間時，安地爾燒紅的耳朵「真是...有夠不坦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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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特里同先生，我想問一下。」走到特里同面前，冰炎打量了一下殷脩，最後才把視線放回特里同身上「殷脩身上並沒有黑暗氣息，那是為什麼？」聽說他的母親是黑暗種族，那麼...
「啊，你們普通種族應該很少黑白通婚的例子吧？」特里同笑了一笑，彷彿這件事相當的簡單「黑白通婚的話孩子只會繼承一方的種族特性，不是黑色種族就是白色種族，這是一定的定律。」
「那麼，為什麼褚冥漾身上會同時有黑色和白色的氣息？」
聽見冰炎毫不掩飾的問話，特里同的臉色終於變了。
「這個...」特里同的眼神飄移，面色露出苦惱的樣子「我只能說，他的力量不是因為自然而產生的...其他...我不能說。」
他不能說，是的，那是神族的大忌，那件事情，是神族一直以來的禁忌。
當時甚至差一點讓神族分裂，分成兩個部分，一部分支持白陵漾，一部分反對。
但不論如何，漾漾他還是...
「是嘛...」僅有的線索又斷於此，他知道特里同有他的難言之隱，但是說什麼也不放棄追下去。
「對了，冰炎。」
「是？」
特里同望向他的眼神帶點笑意：「你可以到西之丘去看看。」
「西之...丘...？」
「是的。」
那裡，是冰炎千年以前的源頭。
「那裡，是漾他所有事情發生的起源地。」
－－－ＴＢ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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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2-12-27 20:12:46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