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之前就看過很多大大的新詩帖
一直都超愛這種文風的www
看到艾倫坡我整個激動了我超愛艾倫坡的啊啊(冷靜#
也很喜歡這種大戰/大滅絕之後有點末世感的設定
很真實的未來世界的感覺
咖啡店裡的24號故事
第十號 鬼虎Father or Fear
咖啡店公休了三天,
這三天我將自己關在二樓的房間,看著自己的手,
酒味濃厚,
躺倒凌亂的酒瓶是什麼時候喝的?還有在床邊翻倒的紅酒是什麼時候染上床單的,頹廢的身軀緩緩從髒亂的床下來,腳指碰上冰冷的地板,使我打了個冷顫,
外面雨下得大,
好像有、好像無,我的印象模糊地提到有熱帶氣旋來襲,在腳底適應了冰冰的地,我起步往房間裡頭的浴室走去,
蓮蓬頭的水柱像外頭的雨下,微微地沖刷掉身上的酒臭味,奢侈地拿起沐浴乳亂擠在身上,洗著身子,順著摸到那個圍繞肩膀的皮膚皺褶,
白色的泡沫底下清晰可見,那些深紅色的癒合疤,接在機械上,從有體溫的生物到沒溫度的鐵塊,感覺那好像不屬於自己卻安插在那裡的物品,一層陌生的隔閡,
耳朵伶俐地聽到門鈴聲,
「?!」快速地關上水龍頭,拿浴巾隨意擦拭後,迅速套上衣物,
門,是用三層鎖鎖著的,強硬打開會觸動保全警報,而玻璃也是防彈的強化玻璃,我沒有備用鑰匙,而我的鑰匙現在也在我的手上,
就算是小偷,能開我的門鎖也太強了一點,
衝下樓梯,昏暗的咖啡廳視線不佳,但還是可見到吧台有個黑黑的人影,
他靜靜地,不知為何桌上多了一杯咖啡,在如此短時間內連一杯咖啡粉加熱水的咖啡都泡不出來,那杯熱騰騰的咖啡是如何冒出來的,我無法得知,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右手緊緊按著左手,
「你又喝酒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說,眼睛漸漸適應黑暗,我看清那人有著深藍色偏灰的髮,半邊留著散落且長的瀏海,另一邊卻向後梳齊,兩邊用辮子繫著,垂在背後像是很長的尾巴,
好像看到他對著我笑,但因為室內灰暗,難以辨識,眼瞳在微弱的光芒下略顯銀白,但視線卻強烈地對著我,
這種熟悉的感覺,已經好久好久沒碰過了,全身的肌肉僵直,喉嚨縮緊,腦袋嗡嗡巨響,疼痛、疼痛,以及久違的震懾恐懼,
「父親大人。」我恭敬地問候,
「好暗,你去開個燈吧,就算你老爸有號稱老虎的眼,也只是個正常的人類啊。」
我像個乖乖的小狗,走到電燈開關,燈亮後,我看清他的面容,他的膚色變得更白,比起以前黝黑的膚色,現在倒像個公子,我和養父歲數只相差八歲,但他卻比我成熟的多,懂的也多得更多,要是談到戰術、陣形以及攻防,他更是被稱為史上最強,
我們倆無語對望,我在吧檯內沖了另一杯白咖啡,那是父親時常喝的咖啡種類,不過事實上,他是每種咖啡都喝,
我將咖啡端上,他那猛虎一般的眼看著我,「我正在等你,跟我解釋你為什麼又喝酒了?」他溫和卻又富有殺氣地開口,
「對不起,父親大人。」我低著頭,等著受教,
他安靜著,但那雙眼依然看著我,臉上掛著的是一如往常的笑容,「我兒,你要不要回答?」那道笑容像是在壓抑著什麼,我吞了吞口水,喉嚨不知為何乾澀得像是好幾天沒喝水,
「因為......新成立的鬼虎部隊......他們找過我。」我說,
父親拉下笑容,揚眉,悠悠地說:「你當我是誰,樺,你明知我最討厭欺瞞我的人。」
「因為手。」我不知我是鼓起了多少的勇氣,才硬擠出這三個字,
氣氛降到最低點,可以看得出父親的不悅,「我最疼愛的兒,樺,你懷疑我?」他語調平淡,不過這幾句話聽在我耳裡特別地緩慢,蘊含著怒火,微韻,
「我不敢,父親大人。」
一個極大的力道將我打飛,我摔在地上,左臉頰傳來劇痛,父親揮出了他的拳頭,散落的長髮遮掩了他的表情,我緩緩坐起身,和他那雙如同猛虎的瞳眼對上了,
想逃開、恐懼、動彈不得,難以呼吸,刺痛,從腳底慢慢爬上來的麻痺感,
一滴冷汗自額上滑落,
「樺,看來你學到了不太好的習慣。」他拍拍手,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他繞過吧台,站在我的面前,「你說謊的次數越來越多了。」這句話淡漠的,裡頭富含慍味,
不知為什麼,我的注意力突然轉向他腳上的軍靴,鞋頭是鋼頭,為的是防護,下一秒,軍靴便擊中我的下顎,好似聽到碎裂的聲響,我往上飛,而後受地心引力拉扯回地上,血從喉嚨內咳上,從我的嘴角流出,我想伸手擦淨,但又被父親給踹開,
「我從部隊解散後,就住在第二大洲,不過我最注意的,還是你的安全啊,聽說你開了這間咖啡店,偶爾說說故事,整個生活就鬆懈下來啦?」他的鞋底在我眼前放大,我可以看到後跟的地方有幾個粗大的釘子,我急切的翻身,躲過了父親一個踩踏,如果剛剛被擊中了,我的鼻頭便會被釘子貫穿,鮮血四濺,
「從剛才的揮拳你就不應該被打中了。」他蹲踞下,臉上掛著微笑,「讓我知道,人人畏懼『鐵獸參謀』的強大。」他說,
我縮緊了左手,一把巨刀往他臉上削去,他往後閃開,使我只削到幾根髮稍,趁著他無法進攻時,我向後彈跳開,站直身子,將刀對著眼前的「父親」,
「這樣就對了,我兒。」他走向前,彷彿不畏懼巨刀一般,我可以感覺我的右手正在顫抖,但左手卻穩重,直直地指著他,他漸漸地靠近我,我後退一步,明明現在較占優勢的是我,但最恐懼的卻是我,
「我斬去了,你的左手。」他伸手握住了刀,繼續向前,絲毫不管巨刀深深地刺穿他的腹部,他連眨眼也沒眨,只是笑笑地說:「然後我送給了你,你最能夠保護自己的左手,世界上最強大的左手!」
我想將左手抽離,但是那個緊緊扣住刀面的手仍按著,我的左手無法移開半毫,父親伸出另一隻手,向前,撫上我額上的傷痕,在指尖碰上的那一剎那,從最深沉的刺痛升起,我發出了微微的悶哼,「我在你額上留了屈辱般的傷痕,是要你記著,那份對於人的憤怒以及恨意!」他得意地說,欣賞著我跨著眉稍的刀疤,「這樣,你那彆扭的個性才不會侷限住你那無敵的左手。」他說,
我咬牙,「鬼虎!你瘋了!」我失去理智地大吼,
一個巴掌賞過來,「你直呼你父親的名諱,我是這樣教你的嗎?」他微慍,「這是我對兒的愛,我不希望你受傷,我不希望你被敵方抓走的事情發生!」他說,
「讓那個畜生動手的是你!我擺好的陣,只有你破得了!」我低吼,
一陣疼痛,我發現我的左手往自己身上劃下長長的血痕,用力地咳出血,我不解地看著我的父親,他的臉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冷冷地看著,冷冷地看著眼前受傷的動物,
「我是你的父親,你以為你的手是誰給的?」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儀器,將它裝置在右手上,然後我的左手便跟隨他的右手揮舞,
巨刀轉變為機關槍,指著我的太陽穴,
「我們來清算一下,你剛剛叫我什麼?」軍靴踩踏在我的胸上,硬釘刺進肉中,「鬼......虎......」胸口被壓著,我難以呼吸,勉勉強強地說,「很好,懂得不可以說謊了。」他滿意地笑,「既然你剛剛叫了我鬼虎,那你知道你錯在哪裡了嗎?」他問著,
「兒......的無禮......願父親大人賜罪。」
父親一腳踹上我的頭,流出鮮血,「教訓了,還有你剛剛說讓那個畜生動手的是誰?」他問,
我低低地回答:「兒方才指您,但兒知錯。」
「做錯要接受什麼?」
「...懲罰。」
一陣連續踢擊,使我滿身是傷,但我只悶哼了幾下,要是真的大聲叫出來,不知道要多挨幾腳,
父親踢到我無法起身時,才停腳,不過軍靴仍停在我的頭上,「如果,再一次頂撞你的父親,父親便會讓你體驗『鬼虎』這個名號的兇殘!」他冷冷地威脅,
我在他的腳底下,緩緩地點了頭,
他突然施加腳底的力量,靠近我的耳邊,輕輕地問:「樺,你最愛的父親是誰?」
我咬牙,眼睛緊緊地閉上,張開──
「鬼虎大人。」
父親的腳移開,往門口走去,我無法起身,只能從玻璃門敲打的門鈴聲中得知,他已經離去......
「啊啊...喝啊......」痛苦使我臥倒在地哭泣,像個無助的小孩哭著,不甘混和著屈辱,撕咬著我,
......到頭來,我只是個懦弱無能的傢伙,卑屈在名為強大的腳下,苟且偷生。
--------F-------
走出玻璃門,拿起雨傘,然後沿著小徑緩緩離開,
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看到裡頭一則短訊:
“你最忠心的走狗呢?”
笑了笑,回復:
“叛逆期到了,只好讓「走狗」成為「傀儡」了,不過你個間諜也真夠賤,竟然敢當抓耙子,我以後可沒什麼信任你的工作了,戴特。”
傳送沒多久,有了回應:
“也不用什麼多信任的工作,監視樺就夠了。”
老虎的奸笑在短訊的聲響後溶入雨中。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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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
首先感謝幫忙宣傳的大大~貓致上最高的謝意!!
也歡迎新讀者~(端咖啡送上)
其實大大帶來讀者貓真的嚇了一跳說~
真的很感謝喔!
再來為了怕大家忘記戴特是誰,
貓在這邊說一下,是那個醫生,也就是幫樺維修和裝上左手的醫生~
貓就不多說廢話了~要睡覺了!
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喔!!!
這邊先只看了第一篇的文
感覺上還滿多的,不忍心一次看完,感覺看完了又是等待,等待是漫長的嘛!(說人話阿同學)所以大概會分期付款每一章節的感想。
第一篇嘛,感覺眼睛有點酸酸的,無論是無助同伴的逝去或是失去同伴的難過都有一種畫面浮現在眼前
文筆很細膩,咖啡店裡的場景感覺得到喔∼
下雨天明明就已經休息的咖啡館,卻還讓人進去休息,感覺很溫暖呢∼ 從一開始淡淡歡樂感到第十章看完的沉重感,
嗯......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希望樺能早日脫離鬼虎的控制。
好沉重,我要下線了,希望今晚不會失眠...... 樺好可憐喔QAQ
父親真是隻老虎,如果是母親的話,那不就是母老虎了?
加油吧,樺,勇敢打敗惡勢力(?)
期待下章 本帖最後由 暗塵風 於 2014-5-27 04:33 編輯
好看喔FD貓!
第一章給人的感覺是淡淡的悲加上一點喜,但是後來卻讓人感覺沉重,悲傷意味十足。
樺的父親好過份!!!鬼虎,討厭他!!!
因為現在又重看K,所以看到大大的頭像是赤之王尊,讓我感到好懷念。。。
人家不想他死啦!! 哇...
怎麼一下子就冒出好多位喔...
大大聲名遠播阿(有點懷念頭香XD)
然後阿...鬼虎你去死((眨兩下眼
你害飄...(消音) 開始要進入主線了嗎!(興奮什麼
鬼虎感覺很帥啊....不過應該是那種「把一切都當無機物看」的眼神吧
而且髮型也潮過頭(##
咳咳,扯遠了
樺真的好可憐,超可憐的
鬼虎的愛超扭曲的啊......扭曲到都不能算是愛
還是根本沒愛過? 第十一號 莫罕
Do you wanna be my friend?
「小孩子,你是替我們遮掩的林木,否則,我們將無法躲過一切的災害。」
深呼吸一口氣,來自四方田野的草香盡入鼻中,突然一句熟悉的話語閃過腦海,但卻再也想不到那是來自過去哪裡的風聲,
靜靜地坐在圍繞店周圍的木台子,雙腳垂著,鼠尾草撓著我癢,不過我沒有心思去解決那種感覺,
遠遠的地方掛著新月,不是黃色,是銀白而散發著淡淡的月暈,深藍色的夜空繁星點點,一道像是高速公路般的銀河橫過,如果我是一位畫家,或許我會試著將眼前的景像畫出來,
瀏海刺著眼,我舉起手稍稍撥開,指間觸碰到了環繞著頭的紗布,
粗粗的纖維縱橫,撫著撫著,我正出神發呆,
夏夜的微風其實不太涼爽,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不過現在的氣溫正適合現在的我,能夠安慰疲憊的身軀,
「老闆,睡不著?」
我被稍遠的一個聲音呼喚,嚇到了,不過往那方看,那個有些閒的農夫,在這般的深夜出來遊蕩,我無奈的苦笑,對著他點點頭,
他向店裡走來,經過小徑時安靜無聲,讓我注意到他雙腳沒有穿鞋子,
「前天還有昨天,田裡遭小偷,所以我想來巡視巡視,看是哪個混帳敢在我的田裡撒野,剛剛才知道是群野生的田鼠,好不容易才處理完了。」他一把坐在我的旁邊,自顧自地說,「你失眠啊?明天你可要開店,休息也休夠了吧?」他皺著眉看我,
我的手還停在紗布上,
「你怎麼傷成這樣?」他突然問,使我微微地笑了,能夠過那麼久才發現我全身是傷,這人也真夠遲鈍的了,
「車禍吧。」我平靜地說,繼續看著遠方的那彎月,
他安靜了,彷彿是了解我現在的複雜情緒,只是坐在那裡陪著我,
不太確定時間跑了多遠,農夫起身,「我該回去了,明天還要開店,你早點睡吧。」他跳下木台子,往小徑那兒走,
沒幾步,他突然地回頭,蹙眉說:「樺,我知道你的過去不可窺探,但是,聽我一句勸,難過的時候找個能談心的人說說話吧!」
我給了他安心的微笑,回應:「謝謝,我沒事,明天也請來喝店裡的招牌果汁吧!」
農夫仍是不安地駐足一會,才緩緩地離開,光著腳而安靜無聲,如同捲入今夜的顏色,
我也起身,往店裡頭走去。
整晚睡不好,在淺眠不久後,鬧鐘響起......
下樓整理今天開店的材料,無心擦拭吧台,手在同樣的地方像雨刷無趣地擺動,圓弧狀鐵鏟子靜靜地躺在麻布袋裝著的咖啡豆堆中,我看得出神,
開始動手製作今日特賣的早餐,簡單的波羅麵包一個個排列在鐵盤上,等待著將烤熟自己的三溫暖房預熱,滿手白色的霜粉在沖洗後才記起醫生的叮嚀囑咐,不過內心的責罵也只是短暫,外頭的日光已經照亮大半的空間,我伸手將電燈開關按熄,
在一會兒的時間,就要迎接客人了,
我是咖啡店的老闆,我叫做樺,我想去傾聽還有訴說,曾經停留在咖啡店時光中的一段故事,
是虛構抑或事實,早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夠讓今夜的我入眠、入眠......
「叮噹!」
感覺像是巨大的音響在耳邊震動,我驚嚇,隨後快速地望向門前,今早的第一位客人,喜愛黑咖啡的上班族,
「老闆,等你的咖啡很久了!」不茍言笑的他,難得的,露出了燦笑,
並不是先前那般如同錯覺的笑容,他是真正的對著我笑,
「嗯?老闆,你的眼?」他收起笑容,有些嚴肅有有些輕鬆地問著,
我下意識地觸碰眼睛,卻使眼框盈著的水滴滑落,我快速地擦乾,「沒什麼,只是最近過敏罷了,夏天嘛,難免。」我笑笑,
他點點頭,回應:「是啊!真是惱人呢。」
我端上了黑咖啡,享受著他飲著咖啡的神情,
接下來上門的,是一個戴面具的人,彷彿戰前某個來自威尼斯的華麗面具覆在那人的臉上,只遮掩了上半臉,露出了古銅色的肌膚,上半身也只披了塊民族風格的厚布,右邊的胸膛坦露,密密麻麻的深藍色紋身纏繞,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下半身穿著輕便的棉質褲,用細繩固定小腿部分,上頭還掛著獸牙以及鷹羽,
腳上穿著靴子,皮革看來價值不斐,
他找到一個角落的位置,像是在等人,我上前招呼時,他只點了一杯牛奶,
聲音小聲到難以辨別,
在我端上牛奶之後,上班族便離去了,我收拾吧台桌面,一個渾厚如同獸類低鳴的聲音發出:「小孩子。」
我疑惑地往那個戴面具的人看,
那個粗壯的右手卸下了面具,露出的臉龐,五官深遂,深褐色的髮繫成馬尾,他的眼一開始看似無色,但背光時卻是美麗的淡藍色調,
他給人的感覺是溫柔、穩重,也不可冒犯,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瘦了不少,那麼瘦能支撐住那麼重的金屬武器嗎?」
我欠身,對眼前的男人行了軍禮,開口:「沒想到,您也前來了。」我的眼稍稍往上瞥,清楚地看見了男人那個柔和的面情,「莫罕大人。」輕聲呼喚,
「全身緊繃,就連對我也是防備,瞧你這狼狽樣子,小孩子,你見過你的父親了吧?」那個低沉的話語溫柔的問候,但越是關心也越是令人害怕驚恐,
「父親大人有來找過我。」
一個厚實的手掌輕輕地覆上我的頭,「別老彎腰,對身子不好。」另一隻手向上抬起肩膀,微微的力道催促我舉起身,「樺,鬼虎除了對你動粗之外,有跟你談什麼嗎?」他輕聲地問,
我搖搖頭,父親這次前來,除了教訓我之外,也沒有任何的多餘動作,只是,感覺沒有目的的前來,有種奇怪的感覺,
「你別太在意,鬼虎只是太過於愛你了,導致這愛顯得變質。」
「嗯。」我低聲地回應,
門鈴突然被撞開,
我轉頭往門那裡看,一個最近都沒出現的常客,手上抱著一隻黑貓,頭髮蜷亂,不修邊幅,不過身上著的是一件頗華麗的軍裝,「好久不見了,老闆。」他對著我笑,手撫摸著黑貓,貓兒滿足地在他懐裡酣睡,「呵呵,莫罕總召,艾倫軍尉總領應軍令前來。」他有些嘻皮笑臉的,
「總召......莫罕大人是新成立的鬼虎部隊總召?」我吃驚地問,
眼前的人沒有反駁,只是點頭承認,
「哈哈,終戰聞風喪膽的鬼虎部隊,現在搞分裂啦!」艾倫在一旁大笑著,「有戰神封號的鬼虎、鐵獸智將的樺以及萬人斬的莫罕,打出名號的是你們三個,現在鬼虎和白虎※都各自分開了,樺往哪邊,哪邊就是會贏喔。」艾倫悠悠地說, ※(莫罕為世界上第一隻白老虎的名字
莫罕也笑了,搖搖頭:「我的眼光果然沒錯,當時理應斬首的傢伙,現在卻是最了解情況的人啊!當時動用關係把你救下果然是沒錯的。」
「要不是欠莫罕這個恩情,我想我現在應該會往情勢較有利的一方倒喔。」艾倫看向我,意有所指似地,但我打算忽略,
莫罕站起身,伸出了他那大大的右手掌,「樺,加入我們,新鬼虎部隊。」他說道,誠摯的淡藍色眼朣給人舒適的感覺,
「爲什麼叫做鬼虎呢?」
我低著頭,只是純粹的疑惑,
陷入短暫的沉默,艾倫首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他有些誇張的捧著肚子,還擦去眼角的眼淚,「對啊!我竟然也沒有注意到,哈哈!」艾倫不停地笑,
好像看到莫罕額角冒出了青筋,
「樺,我聽說你的咖啡店可以說故事?」莫罕嘆了口氣後,坐回位置上,現在的他有種說不出的威嚴,還蘊著一些優雅跟穩重,
「嗯,我誠摯的歡迎。」我漾起了笑容。
-------Zwei Tiger-------------
眼前的人年歲應該不大,不過這種情況其實不少見,
「你叫什麼名字?」
我驚訝,眼前的少年高姿態的說話方式,絲毫不感到害怕、不安,有種王者的自信與風範,
「我叫做莫罕。」
我微微傾身向前,靠近這個少年的臉龐,他的那雙瞳仁炯炯有神,散露出些許的殺氣,深藍色偏灰的髮色似乎是天生的,頭髮映著柔和的反光,
「我叫鬼虎。」他只是簡略的說,並沒有附上全名,這是上對下的介紹方式,
少年的傲氣是在這種戰爭時代少見的,這種人不是太過於被保護,就是經歷過無數戰場,甚至是指揮過無數勝仗的軍將才會出現的,
我細細地觀察,微笑地說:「你的名字可真奇特,你是一隻老虎嗎?」我用有些稚氣的音量問著,
不料,少年冷笑一聲:「你不也是一隻白虎嗎?」
他的話倒是堵住了我的嘴,
「莫罕先生,我想我們該切入正題了。」少年停頓了會,那雙眼有些凶狠的看著我,「要不要跟我共同領導國軍的特戰部,不過,是要脫離國家掌控的喔。」他露出自信的笑容,
很有趣,這隻「虎」,我回應:「就我看來,你這是天方夜譚,不過,如果是兩隻老虎的話,這些事情或許有一丁點的成功機會。」
「莫罕先生,我只做勝算超過八成的事情。」他說,「我敢說,我就有那個勝算做到。」
我們站立著,他等待著我的回應,不過我正在看著他身旁來來去去的人們,我們現在正站在國軍的後援部隊軍營,
我側臉看著忙碌的士兵,「我在這裡也沒什麼作為......」低語喃喃,我轉回頭看著他,「我只爲了我的正義而戰,你來指揮,至於能不能活用我這把刀......」我指著眼前的少年:「就看你的本事了,鬼虎。」
他的嘴角往上揚:「合作愉快,莫罕。」
六個月,特戰部隊全體被分離出來,國家瞬間失去強大戰力,不久便被其他大國瓜分,
特戰部隊改名為鬼虎,在不久之後,形成了一股強大而不可忽視的勢力,
當終戰進入僵局.......
一步一步的腳步聲,兩雙靴子的聲音在沙地上顯得不太好走,
殘破的土牆,我與鬼虎走到一個死巷,鬼虎向前指,一個瘦弱的小孩臥倒在那,年紀約莫八、九歲,雙眼空洞無神,身上只有些許擦傷,不過看他身上衣物沾染到大片的血跡,八成是親眼見到戰場的恐怖了吧,
鬼虎往前走去,他蹲在男孩的面前,
「莫罕,這孩子我們帶回去吧。」他說,不過我不太贊同,「不太好,我們這邊多的是臭醺醺的男人,又不懂怎麼照顧孩子,就算有女軍好了,她們也各個是肌肉滿身的男人婆,我還怕她們一掌把這孩子給打扁。」我說,
鬼虎伸出手,柔和的問:「小男孩,要不要跟我離開呢?」
男孩像是毫無意識般,繼續空洞的看著地,鬼虎微微笑:「跟我離開這裡,我給你力量,我給你生命,我給你任何你沒有的、你失去的,只要你喚我為父親。」他像是在誦經一般,也像是在宣讀著什麼,
「鬼虎。」我皺著眉,「你到底在打什麼算盤?」我問,
但他只是轉頭瞥我一眼,然後繼續看著男孩,「呼喚你的父親吧,隨我離開。」鬼虎輕聲地說,溫柔的像是鵝絨拂過,
在我看來,卻像是惡魔魅惑人的甜言蜜語,
男孩有了些反應,小聲地回應:「父親......」
鬼虎伸出了食指,碰上了樺的唇,噓了聲,然後將男孩輕柔地抱起,我們三個就這樣回到了部隊的軍營之中,
男孩越長越大,在他少年時,他開始詢問,「何謂名字」這件事,
於是,我和鬼虎便取了一個樹木的名稱,
老虎的棲地必須擁有林木,用以藏匿,用以躲避,
好聽點,是樺可以保護我們,難聽點是樺受我們利用,
當樺正式加入軍隊的行列時,更加的使鬼虎部隊名聲遠播,當時,甚至有幾個小鄉村都會哼唱著:「見鬼虎,快快逃,愛哭的孩子不要吵......」
那是,鬼虎部隊最幸福,也是最全盛的時光,
直到──
樺失去了左手回來,
病房外的我,面對著鬼虎,我的表情可能是嚴肅,也可能是憤怒,「你是故意的嗎?」我壓低聲音,不想讓病房內聽到我倆的聲響,
鬼虎那雙眼睛,比起少年時,多了震懾、穩重還有更多的殺氣,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我漸漸地察覺那雙眼瞳,其實也蘊含著深不可測,
「沒錯。」他不打算否認,
我一個咬牙,上前緊緊揪住鬼虎的衣領,「你不是他的父親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抑制著憤怒,我說著,
他無謂的眼神看著我的怒容,頗具威嚴的說:「放手。」
眼前的不是那個傲氣的少年,是一個帶領軍隊迎接勝利的戰神,我放開了手,「我說過,我只為我的正義而戰。」我說,「請容我離開鬼虎部隊。」
鬼虎似乎稍微軟化,他說:「那我拜託你,等戰爭結束吧。」
「戰爭結束,鬼虎部隊也沒有存在的必要。」我轉身欲離去,
「你很喜歡樺吧。」
──我停下腳步,
「我這個父親咬去了孩子的枝枒,莫罕,你不想保護他嗎?」他的眼底似乎正閃過什麼,
「那孩子,原本應該是要健健康康的。」我說著:「鬼虎,我不准你再傷他,否則,我會親自毀掉鬼虎部隊!」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留下?」鬼虎勾起笑容,令人作嘔,
我選擇留下來了,
看到厚重的鐵手安在小孩子的身上,
只覺得,那孩子早已經鏽蝕了,鬼虎製造的,不是兒子,是兵器吧。
-------Zwei Tiger-------------
「我取名為新鬼虎部隊,是因為我想要找回原來最開心的鬼虎部隊。」莫罕說,
「要不要,加入我們呢?」這次是艾倫,他手中的貓不知何時不見了,他詢問著我,
我微笑,感覺有些許的苦澀:「我只是個咖啡店老闆。」
莫罕嘆了口氣,說:「鬼虎已經把你扭曲成這樣了嗎?」
不知道該回應什麼,只是,我不太喜歡他這樣說我的父親,事實上,鬼虎真的很愛我吧,
爲什麼我無法用肯定的語氣呢?
「考慮一下吧,我們會等你的答案,等你與我們一起行動。」艾倫說,
莫罕點點頭,他起身,與艾倫一齊離去,
桌上那杯牛奶沒有動過,
不過杯子下卻壓著一張紙條,寫著:
「你是替我們遮掩的林木,否則,我們將無法躲過一切的災害。」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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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
因為角色有點密集出現,怕大大會很難記,貓也不善長記名字,所以有小撇步
樺、鬼虎跟午後雷陣雨應該都很好記,
再來是戴特,因為他是醫生(doctor)念著念著會變「戴特」喔!
皮特是一位美國的反戰人士,他真的存在喔,
艾倫坡也是真實的作家,貓極度推薦他的小說(懸疑驚悚向)
莫罕比較特別,貓有備註,如果沒看到備註的大大可以在這裡看到,
世界上第一隻白老虎名為莫罕,現在世界上所有白老虎都是他的孫子(大概)
分隔線是德文的「兩隻老虎」
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喔!! 原來樺這麼強啊
不過有點搞不太清楚為甚麼樺加入之後鬼虎就整個強盛起來的原因呢...
不然就是我看不懂吧(笑(?
這一篇好長看的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