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咖啡店裡的24號故事(4/6 第五號 象牙)
第五號象牙今天客人很少,
換句話說,我很閒,
我無聊地一變一變地清理環境,心裡想著要不要提早打烊,然後休息一下悠閒地四處散步,
無預警地,門被打開了,
奇妙的是,門鈴沒被打響,
「老闆。」那人突然出聲使我嚇到,我回應:「要點什麼嗎?」
「店裡似乎沒人。」他探探四周,然後坐在吧台,我快步走進吧台裡頭,「嗯,今天沒什麼人來。」我說,
「我想來一杯焦糖瑪奇朵。」客人說,他的五官深邃,瞳孔也是這一帶少見的寶藍色,他將身上厚重的裝備卸下,伸展了身子,
「您是探險家嗎?」我將煮好的咖啡遞上,禮貌地問著,
他深吸一口咖啡的香味,滿足的神情令人感趣,「是,我剛在附近的一座山上逛過,聽說有間私房景點,原本以為客人會很多的,想不到挑對時間來了。」他有禮地使用字眼,
我注意到他的手環,是細繩綁住一個個錐形物,依照顏色和質感來看,應該是象牙,「方便問那個手環嗎?」我問,
他甩甩手:「這個嗎?」,我點點頭,他笑笑:「這是我去一個原始聚落,那兒的長老給我,他說那裡已經不能濫捕大象,不過這個手環是在立法禁止前,象徵大勇士的物品。」
經過世界終點大戰之後,大象受到濫捕的現像也減少了,不過還是瀕危物種,世上已經剩不到二十隻了,不過大部分死亡的,都是因為終點大戰時各國向當時稱為非洲的地方投下五顆以上的核彈,
現在的大象全都是動物園復育的,
「我聽說,這個咖啡店有一個特產是嗎?」他突然問著,將我從思緒拉回,
早已知道他要問什麼了,「客人有做功課啊。」我微微笑,
「老闆,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換我說一個故事吧。」
「探險家的故事,想必精彩許多吧。」我說,
他哈哈地笑了。
∼∼V_V∼∼
這是發生在二戰之後、終戰之前的和平年間,
那時,整個地球並不是只有一個聯盟國家,而是分割成195個國家,不過在那個年代,人們早有保育動物的觀念,象牙在那時也是奢侈品,只是,為了金錢而貪婪的人類還是那麼的多,濫殺濫捕,
有個女孩,她的父親是個商人,雖說最主要的商品是石油,但他在地下有名的是--象牙走私,
父親在女孩小時,帶她去一個叫非洲的大陸,那裡有著許許多多的大象,父親以替保育區建造電網為名,行盜捕象牙之實,
女孩年幼不知,快樂地在野外玩耍,
有天,女孩走入森林中,迷路了,她漫無目的地找出口,卻怎麼都找不著回家的路,
有個龐然大物出現,
那是一隻普通非洲象,她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女孩嚇著了,摔在地上,害怕地顫抖,那隻非洲象似乎是感覺得到女孩的恐懼,伸出長長的鼻子,彷彿是安慰女孩般,她輕輕地拍拍女孩的頭,
女孩眼角泛淚,被大象拍拍頭後,也像是被安慰般,開口:「謝謝。」
大象縮回鼻子,轉身欲離去,
「等等,你可以告訴我回家的路嗎?」女孩天真的問,
大象止住腳,回頭,不可思議地將鼻子伸向女孩,女孩的兩隻小手抓住鼻子,大象讓她走在前頭,稍稍移動象鼻的方向,告訴女孩該走的方位,
不久後,大象將女孩帶出森林,
房子周圍都是人,所有人都忙著找小女孩,父親也著急地來回踱步,女孩牽著象鼻,想讓大象也一起出森林,但大象卻在森林中,不肯出來半步,
女孩只好自己走出,大象依然佇立在那,看著女孩,眼神和煦,「我可以叫妳艾瑪嗎?」
好像看到大象點點頭,但又好像幻覺一般,
女孩出現後,所有人鬆了口氣,然後父親牽著女孩進入森林旁的木屋,
大象目送著女孩,確定女孩進入屋中後,才緩緩的離開,
接連幾天,女孩都跑進森林找艾瑪,
女孩一直住在木屋中,長大,她還是每天去找艾瑪,
女孩上學了,但放學後仍去森林中找艾瑪,向她說說老師的壞話,女孩每次都抱著艾瑪的鼻子,開心的和艾瑪聊天,
直到女孩要上國中了,父親想將女孩帶回自己原本的國家,女孩在離去前,依依不捨的向艾瑪道別,艾瑪似乎知道女孩要離開,她用鼻子擁抱了女孩,女孩也在那時眼淚潰堤,
回家鄉後,女孩每天都畫著大象,
她印象深刻,因為艾瑪的左腳有個明顯深色的印記,好像是胎記,
她畫的大象都有深色的印記,大家都不知為什麼,
女孩上了研究所,她想當野生動物的獸醫,她在某個假期,回到了有艾瑪在的森林,
父親也因為走私的問題,到了那裡去,
女孩到了森林中,但眼前的所有植物都不一樣了,她找不到當初遇上艾瑪的地方,她快要哭了,
眼淚快掉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觸感碰了碰她的頭,她轉頭,開心地笑了,
年邁的艾瑪眨著眼,左腳上的印記依然在,女孩抱著艾瑪的鼻子,喜極而泣,「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妳了。」
艾瑪輕輕地用鼻子拍拍女孩的頭,安慰,
「我從今天開始,每天都來找妳聊天吧。
翌日,女孩跑進森林裡,照著昨天做的記號,回到和艾瑪碰面的地方,
映入眼簾的,是一隻倒地的大象,倒在血泊之中,
眼淚不自覺的滑下,「不會是她的......」女孩催眠著自己,她上前,瞧瞧那大象的左腳,
是熟悉的那道深色胎記,
「艾瑪......艾瑪?」女孩搖著大象,叫喚,哽咽沙啞,但是冰冷的大象不再張眼看她,不再用那長長的鼻子拍拍她的頭安慰,
女孩注意到了一個地方,兩支象牙不見了,
「是盜獵者,我絕不原諒!」女孩大哭,
她最愛的艾瑪死去,只因為人類無恥的貪婪,
女孩回家,告訴父親這件事情,殊不知她的父親也是那貪婪的人類之一,
父親拍拍女孩的頭,「別哭,爸爸一定會幫妳,乖乖,別哭了喔。」他安慰女孩,
女孩點點頭,上樓睡覺去了,
父親拿起手機:「你們說那隻大象怎麼了,屍體沒回收?嗯、嗯,你用那個大象的象牙幫我雕隻大象,對、對,左腳要有塊印記,我管你怎麼做!給我找工藝最好的師傅!」
父親掛斷電話,從樓梯下往上張望,確定女孩在房門裡頭,
一周後,父親送上了一個大象的雕像,
「看你那天哭成這樣,來,爸爸聽你說那隻大象有印記,你看,是這樣嗎?」
「這個,是象牙做的?」
「不,是人工做的假象牙。」父親隨口說,
女孩收下了,把它當寶物一樣守護,
如果,這樣也算是一種陪伴,那麼,艾瑪的死算是有價值了嗎?
∼∼V_V∼∼
老闆聽完故事後屏息一陣,然後長吁一口氣,
探險家微笑,
「其實,大象被捕之後,可不是拿掉象牙那麼簡單,通常為了避免屍體被找到等麻煩,會將大象分屍,然後帶走。」探險家說:「戴著這個手環,背負著的會很沉重。」
老闆點點頭,「你讓我知道了一件很嚴重的問題還有一個很嚴重的事情。」老闆說,
「不,這個故事是編的,不過象牙濫捕是件真實事件。」
「嗯,要再來杯咖啡嗎?我請你,當作是給大象們一個道歉,微不足道的道歉。」
探險家搖搖頭,起身離開,「這道歉就不需要了,人類的貪婪早已造就罪惡,區區一個咖啡店老闆,您和我一樣,可以改變什麼呢?」
樺目送著探險家離開,
「請讓我道歉吧,因為......
我曾是終戰的軍人,我曾贊成投擲炸彈,我也曾做過人類貪婪的事,人類的罪惡不會停息。」樺喃喃自語,他摸摸額上深色的傷痕,
過去的已經發生,只要往前行就對了,但是未來是可以改變,改變的選項反映著對過去的贖罪。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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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
終於~~~~
突然發現貓的很多事情都沒做
腰酸背痛的....
貓學到教訓,說好的周更就是周更!!
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喔!! 嗚...
大大別寫催淚文啊...
飄飄最近淚腺疾速運動...
是說大大的那個英文名是怎麼來的呢?? 本帖最後由 FD貓 於 2014-4-13 21:51 編輯
第六號 打火機
在我忙著清洗杯子和盤子時,一陣濃厚的煙味飄來,
從吧台抬起頭,煙味是從右方飄來的,那裡有兩桌倂坐的人,正哈哈大笑和抽菸,
店裡頭的喧鬧聲全是從那傳來的,就連我正放著的沙發音樂也被他們的聲響蓋過,那些噪音和菸味引來其他客人的側目,吧台前的幾位客人都發出不滿的咋舌聲,
我嘆了口氣,開水龍頭沖淨手上的肥皂泡後,前去那桌客人勸說,
「這裡可是我的私人景點吶!」一個大叔大聲地喊,彷彿是怕別人聽不見一般,他翹著腳,抽著菸,
「行了、行了!要講幾遍啊?」另一個人說著,但他的笑容似乎只是鬧著玩的意思,
「不好意思,這裡禁菸,先生。」我向那位高聲講話的人勸告,
「啊啊?」他扯開自己的外套,裡頭是一件白色露肩的內襯衣,他的左右手各紋著青龍和白虎,活像是袖子一般,
「我說這裡禁菸。」我仍然微笑,耐心地重複,
這桌子的人全部站起,不知從哪兒操出傢伙,但都是已經過時的步槍和機關槍,
......如果那個骨董家看到AK47和M16不知道會high成什麼樣子,
刺青男叼著菸,從口袋拿出小古董一枚...不,我是說掌心雷一支,然後頗有氣勢的喊:「你老子我,沒看到任何禁菸標誌啊!想騙肖啊?」
那桌人一陣大笑,有個貌似小弟的傢伙大聲說:「勸你罩子放亮點,這一帶都是我們的黑狗老大管的啦!」
「麻煩,請熄菸。」我有些強硬地說,
刺青男好像被激怒了,他將手中的古董...掌心雷指向我的腦袋,
「哈,拿槍指著一個打過仗的人,這是我有生以來看過最好笑的笑話了。」一個戴著帽子和墨鏡的神祕男子說著,他坐在吧台,品嘗著自己的小杯拿鐵,
「什麼?」那桌人明顯一愣,
原本微笑的我僵了一下,然後沉下臉,「先生,請您別說了。」我說,
那個神秘男子脫帽,露出一頭如鳥窩般的蜷亂褐髮,「那位客人,請您熄菸吧,我可不想看到一票人被毆打成傷。」他悠悠地說著,手往後指了指,
那桌人看到牆壁上的照片,
我扶著額,喃喃:「啊......糟糕。」該考慮把那張照片給收起來了,
不過他們在看過那張照片後噤聲,乖乖地熄菸安靜地坐下,眾人一致的動作讓人感到有趣,還有些壯觀,但是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現場為數不少的客人們,他們通通都知道照片裡頭的人是我,
看來不能低調過日子了,
回到吧台,我又煮了杯中杯的拿鐵,給了那個神秘男子,「封口費就不用了,不然你可要付上不少杯的拿鐵。」他脫下墨鏡,露出琥珀色的瞳孔,
「現在只怕有聯盟政府的人員來找我了。」我苦笑著,「大哥您真是好眼力啊。」
「別虧我了,你那機械義肢很細工,但我想不是拿來泡咖啡的吧?」
他再次讓我的笑容盡失,幸虧他的聲音小,不然又有機密被別人知道了,
「大哥,我想您會想再喝點咖啡,稍坐一會。」我又拉起笑容,但其實我全身非常的不自在,
神祕男子笑了笑,然後繼續喝咖啡,
沒多久,所有的客人都散了,天色也像染了墨般漆黑一片,我轉了掛在店門的牌子,拿布擦了擦手回到吧台,原本的笑容拉下,嚴肅地問:「這位先生,何方神聖啊?」
「別這樣講話,我會不太舒服的。」他的咖啡杯已空,坐在吧台上發呆好一陣子,
眼熟,這是我看到他脫下墨鏡的第一個感想,雖說是眼熟,但不是什麼好東西的感覺,
「很好奇我是誰吧。」一語道破,我剛剛已經裝作順便問問的模樣,想不到他竟然如此輕鬆的看出,
裝死不如承認,「嗯,的確。」我還在腦海翻閱認識的人,
「我叫皮特•西格,你總該想起來了吧?」他說,
我倒吸一口氣,「反戰組織將領,曾經在終戰時獨身一人阻擋戰鬥機聯隊投射炸彈,不費一兵一卒。」我全身的細胞警覺起來,鼓動焦躁,要我一手殺了眼前的人,「還記得你在場上怒視我的樣子,現在倒像個流浪漢。」我說起話來咬牙切齒,但眼前的他,卻輕鬆悠閒,
「我比較喜歡民歌之父這個名號。」
「你來有什麼事?」我警覺地問著,「該不會要殺我吧?」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冷血,但又立刻回歸原本的緩和:「很想殺你,但我可沒有吃牢飯的意思。」他將咖啡杯遞給我,「我要送你東西。」他說,
我疑惑,而且富有敵意,機械的義肢已經準備好,隨時都可開戰,如果他送來一顆炸彈,我還有自信能夠應付,
「放輕鬆,我說我沒有要殺你,把你那隻危險的機械手關機一下,不然連我都會緊張。」他說,然後從口袋拿出一支打火機,
在看到打火機的一瞬間,我的義肢縮緊了下,它無聲地變成了一支火槍,
「嘖。」我讓火槍變回正常的手,仔細地打量眼前無法傷我一根寒毛的打火機,
打火機是長方形的,紅色的金屬身軀,還有金色的花邊,但更令我注意到的是銀色的鴿子叼著橄欖枝,而不是一個圈三條線的反戰標誌,
「嗯,還有一個禮物喔。」他說,
......我的義肢又不知不覺地變成一把雷射槍,
「打火機的故事。」他看了看我的義肢,我乾笑幾聲,又默默地讓義肢變回手,
───PEACE───
戰火的煙硝味瀰漫,令人難受,
應該說是人類的憎恨,令人難受,
全身揹著防彈裝備,頭戴鋼盔,但身上沒有任何槍械武器,一旁也有同為組織的夥伴,我們站立在兩國戰火的交接點,一支大大的白旗上頭畫著反戰標誌,
雙方各派出一名傳令兵和將領,和我們會和,
這次也一樣,我們是來勸和的,
但是會不會成功,沒人知曉,失敗了,我們也會死亡,不過成功了,救到的不是我們而已,而是這些軍人的家庭、國家的人民,
我的右手不停的搓著後頸,在肢體語言當中,這被翻譯成不自在,
雙方的將領都出來了,而且傳令兵還拿著白旗還有自己國家的旗子,
看到其中一方的將領,我皺起眉,他是一個國家中屬世界有名的一個軍隊,在剛開戰期間脫離國家控制,視哪方戰國為正義便幫助哪方,要他們停戰有些困難,他們以他們的正義為傲,
另一方的將領來頭也不小,打勝仗的數目遠遠超過自己國家人口的數目,當然,他所屬的國家可不是個小島國,
「反戰組織,不錯,一次又一次的阻礙正義的伸張。」一旁激昂的傳令兵竟然不顧立場的開口,他是獨立軍隊的兵,他的將領嘖了聲,一拳就往他的臉上砸去,傳令兵立刻倒地昏厥,將領在白旗和國旗落地前抓住,「抱歉,我沒有管教好我的兵。」他立刻有禮地欠身,起身後,臉上掛著親和的微笑:「讓各位見笑了。」
另一方的將領倒是嗤之以鼻,我開口:「今天我皮特代表反戰組織來,我想貴國應該知道吧?」
「哼,不過是要勸我們停戰的嘛。」那個將領擺出高姿態,「我是不想停,我來聽你講話,是因為我要勸你們這些熱血民眾不要捲入戰爭,想想看,一顆小炸彈就可以將各位的裝備和性命一次了結,你們可不想如此早死吧?」
明顯感覺到獨立軍隊的那個將領冒出青筋,我趕緊開口:「反戰組織不希望有任何的流血衝突,也不希望貴國的士兵們家庭破裂,在此停戰是最好不過的選擇啊。」
獨立軍隊的將領挑挑眉,轉身對著自家的軍隊,我害怕他也想開戰,所以大喊:「等等!」
「撤退兩百里!」他的聲音宏亮,傳遍整個戰場,「我方停戰撤退!」他下令,
獨立軍隊訓練有素的快速撤退,沙塵瀰漫,
獨立將領轉回身,說:「我同意停戰。」但他的眼裡對著敵方將領射出不屑,
我迅速開口引回對方將領的注意力:「請您停戰吧,畢竟戰爭對各國也不好,耗費大量的軍力、資源、金錢,甚至有可能失去領土,和平對所有人才是好的啊!」
我的勸說似乎奏效了,那個將領態度好些,但還在考慮,他拿起一根雪茄,還有打火機,點著菸,一旁的傳令兵也放鬆許多了,
「我想您也有家人吧,難道不顧家人安危的開戰,對您有任何好處嗎?」
那個將領放緩了表情,開始說話:「沒好處,我的女兒才三歲。」他看了看獨立軍隊的將領,獨立軍隊的將領年輕,看起來才剛滿二十歲,「你應該不懂,有孩子的掛念。」他說,
獨立將領看了天空,已經入夜了,天上繁星點點,但他似乎不在意那些,像要尋找什麼,
見那個年輕的將領不搭理他,「好吧,我答應......」他還未說完,
便迎來一個拳頭,
「不好意思了,你帶了具殺傷力的武器,打火機可以點燃一顆炸彈的喔。」獨立將領出呼所有人的意料,突然上前打了敵方將領一拳,
那個將領也嚇著了,嘴角掛著血,臉也瘀青,但他還是怒吼:「開戰!」
那個傳令兵丟下白旗,然後八字形的揮舞國旗,那似乎是談判破裂的暗號,那方的軍隊進入備戰狀態,所有士兵補充炸藥、砲彈,
但現在我的注意力不在那,我憤怒的看向獨立將領,咬牙,腦裡完完全全想殺了他,
他也看向我,沒有剛才禮貌的笑容,反而沉下臉,面無表情地看,
像是個旁觀者,或是一個安靜待命的忠犬,
四周開始煙霧瀰漫,依稀看見獨立將領的眼角有個透明液體,我只覺得那是沙塵入眼的淚水,
我揮揮手,要組織的夥伴們開始撤退,我的腳碰上了一個物品,
一支打火機,
我看得入神了,一支平常的打火機,可以引起一場戰爭,一個拳頭,可以改變人的思緒,
「皮特!快走!」
一個夥伴拉著我離開戰場,不久後,戰爭正式開打,
事後調查,那場戰爭死的人有上萬人,傷的人也有十幾萬人,在愈來愈發達的武器,人命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我嗚咽不成聲,只差一步,應該說只差兩個字,就不會再有任何的傷亡。
───PEACE───
沉默,
故事結束後一陣冗長的沉默,
「給答案吧,將領。」最先開口的是皮特,
我苦笑,「我收到命令,必須開戰。」我開口說,然後舉起左手握拳的義肢,明明是冰冷的機械,不知怎的,總有一陣陣燥熱傳來,彷彿剛剛才打了那個將領,
「找不到藉口,打火機很牽強吧。」我自言自語,
「所以你給我收下這個打火機,我相信現在的你還是和平主義者。」他把打火機向前推,我伸手將打火機放在一個顯眼的櫥櫃裡,
「還有,剛剛的客人裡頭,有一個是聯盟的間諜,你應該知道吧?」
他是在講一個熟客,或許之後我會講他的故事,「知道,但我跟他可熟的。」我說,
「呵呵,那就好。」他起身欲離開,但又停下了腳步:「要不要聽一首我寫的歌?」
「晚安,再見。」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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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喔!!
剛剛肚子痛,不然貓應該會早一個小時發完文......
其實故事貓一開始根本沒想好,
是打到一半才想到的,
呼~safe、safe
貓就不多話了~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
貓也接受各方大大的指教喔!!
嗚...
樺...收到命令很不忍嗎?
是說那隻手臂太威了吧!!
飄飄也想要一隻!!!!
咖啡店裡的24號故事
第七號 黑貓氣候漸漸炎熱,夏日到了。
動手清理空調,還有老舊古董的電風扇,並且重複拉了拉開關,確認這風扇還沒打算退休,店裡的客人看到我忙東忙西的,倒也感到有趣,便一同聊著我修電風扇的事宜,
終於忙完所有的雜務後,我開始動身準備下午的特賣甜點--冰淇淋鬆餅,
冰淇淋已經先在咖啡店裡的廚房準備好了,我現在只需要做鬆餅,從吧台下搬出一個大號的鬆餅機,上頭的模子是可以分開的,一次可以烤十幾人份,
有些漫不經心的清理爐子和模子,我看著店裡頭零零散散的客人們,心裡猜測哪些客人會幸運的留下來,趕上冰淇淋鬆餅開賣的時刻,
視線掃到一位坐在落地窗邊單人座的一個男子,他的特大杯義式咖啡連動都沒動過,桌子上放著一台電腦,小小的機體憑空投射出螢幕和鍵盤的影像,這是現在普遍使用的行動式電腦,那個男子戴著厚框眼鏡,死盯著螢幕,手指飛快的打著鍵盤,
他算是每個禮拜固定會來的常客,從早上泡到下午,我想他今天是不會錯過冰淇淋鬆餅的,在前幾次他空閒下的時候,我得知他是一個小說家,
他寫詩,也寫些小說,那頭蜷亂如鳥巢一般的黑髮腦袋,到底裝些什麼奇特故事,令人好奇不止,但是要請他公開一段故事,他就小氣地跟我算錢,
我想他不是個勢利的人,只是懶得說故事,所以隨意的用錢來塘塞掉我的邀請,這傢伙可是曾經因為拿零錢太麻煩而丟下支票的怪人,
似乎是感覺到我的視線,那個小說家轉頭看向我,我趕緊低頭快速的刷洗模子,
「老闆,我想你的模子快被你刷到平了。」吧台的一位客人開口提醒,
「喔,抱歉,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些羞愧,趕快將模子放在爐子上預熱,因為模子有些大,所以預熱要花些時間,我趁著這個時間從冰箱裡頭拿出昨日吃剩的烤魚,仔細地挑出刺後,拌著今早客人吃剩的三明治,裝入一個小巧可愛的碗裡,然後拿著碗,走到店外的木製平台上,
輕輕放下小碗,我蹲在店外吹口哨,大概可以感覺的出來,店裡的人正用奇怪的眼神透著窗看著我,除了那幾個常來的人以外,
一個黑影跳上木檯子,
「午安,小黑貓。」我想我現在的表情大概就像個傻蛋一樣笑著,那黑貓撒嬌一下,然後跑到碗旁大快朵頤,我摸摸她的頭,輕輕地聽著她發出的呼嚕聲,
「是隻很漂亮的小黑貓呢。」
我警覺地跳起,轉身還有舉起拳頭,所有動作一口氣呵成,具攻擊性的敵意和外在動作對著剛剛在我後頭發出聲音的人,之所以那麼大動作,是因為鮮少有人能夠在我不發覺的情況下距離我如此的近,就算有,也是實力高強的人,
「哇喔!嚇死了,別那麼緊張啊。」那人後退兩三步,撞上了玻璃門,「樺長官,你的警覺性很高,但是認人還是依然地糟啊。」
是那個小說家,他現在倚著後面的玻璃門,雙手做投降的手勢,「呵呵,那個小貓很漂亮呢。」他笑笑,
不過我更在意那句「樺長官」,我開口問:「你剛剛叫我長官?」
「是啊,有叫錯嗎?」
「錯得離譜啊,我只是個咖啡店老闆罷了。」
「少裝傻了,你可是風光一時的大將耶。」
我的動作瞬間僵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我用緩慢的起身掩飾,隨後打開玻璃門,「裡面請吧,我想外頭不是個很好的聊天所在?」我微笑,恭敬地說著,
小說家也以笑回應,然後走回自己的座位,
最近常常有些出乎意料之外的客人,我開始懷疑皮特先生的嘴巴夠不夠緊了,
我開始烤鬆餅,飄出的香味已經留住許多客人的腳步,四周的客人往我這裡張望,每個人都是對著甜點貪心的表情,像是覬覦糖果罐的小孩子,
小說家主動拿著他的特大杯咖啡坐到吧台,「樺老闆,我有件重要的事情。」他比平常更加地活潑,整個人像是被外星人洗腦然後脫胎換骨之類的,他用眼神示意:這個地方不好說話,
並不是要讓他難堪,我說:「有什麼事嗎?」只是因為我現在真的走不開呀,
他笑笑,我看不出他的眼神,「也沒什麼,我先自我介紹,我叫做愛德嘉•艾倫•坡,是個單靠寫作收入的窮作家。」他說,
我也回應:「是位大才子啊,我是樺。」
「你沒跟我說你的全名呢。」他露出疑惑的表情,那一看就知道是故意裝的,「不需要那些繁文縟節,我與你是結識的朋友,只要互相能稱呼就夠了吧。」我說,
在他說完名字後,我腦中立刻浮現一個令人頭痛的軍人,
愛德嘉•艾倫•坡,是個挺叛逆的士軍官,因為恰好是戰爭時間,所以任何的抗命都可以當場處決,原本應該會被處決不下百次的艾倫,利用自己那伶俐的口舌,逃過數次的死劫,也因這項「技能」,他成了談判第一首選的士官,
「老闆,那隻貓是什麼時候開始來的?」他邊喝咖啡邊說,所以聲音有些含糊,
「上個月,你想替她取個名字嗎?」我低著頭,替模子翻面,「大作家的名字,取起來應該不錯?」
「大概吧。」他似乎很漫不經心,「我和你說一個故事吧,這次不算錢了。」他興致勃勃,不知為何的心血來潮,或許會成了鬆餅最佳的配餐,
「但別指望我大聲地說給大家聽。」
「......我之後分享,可以吧?」我將第一份鬆餅放上檯子,給了艾倫,
「Deal。」
````````````````````````
那是一陣酷寒的風,緊緊地拂過我,我不太了解那是心理作用,還是風真令人感覺如此,
幾步的路,幾階樓梯,嘎吱破舊的木板,還有那條載負許許多多亡魂的繩子,帶著黑色頭套的大叔,一副搶匪的模樣,卻是替搶匪處以司法制裁的傢伙,
絞刑台,
是熟悉卻又如此疏遠的一個地方,
是在眼前卻又如此遙遠的一個地方,
該說為什麼那麼熟悉呢?或許是因為一隻黑貓,我是個死刑犯,因為我殺了我的妻子,我殺了妻子然後將妻子封在牆壁中,以為天衣無縫,哈,誰知道呢,我自投羅網地敲敲地下室的牆,
............................................................
條子就發現了我的妻子,
眼前的人,正在宣讀著我的罪行,那些冗長而不必要的字彙,就如同今天的風般,緊緊地令人難受,卻也令人如此地昏昏欲睡,
我已經在三小時前寫下了我的罪,但他說那些冰冰冷冷官話,和我冰冰冷冷的犯罪不同,
我愛著我的所愛,我也喜愛殺了我的所愛,
但那些是另一段故事了。
《懺悔》
我在小時候,會拿著食物餵養路邊的小動物,
巷口的那隻小狗,或是廢棄屋子牆邊的一隻黑貓,
我會停下腳步,和他們玩上半個鐘頭,
玩到母親來找我,或者是玩到天黑了,
那時的我,無比地疼愛著他們,尤其、尤其是那隻黑貓..........
往處刑的地方漸漸近了,但時流似乎被誰調慢,我可以看著他們緩緩地眨眼,我覺得他們的腳步慢了些,
不過,我還正在陶醉在我的走馬燈上。
還記得,那是下雨的時候,是下著毛毛雨,
那隻黑貓濕潤了身子,他依然地蹲踞在那頭,像是要等著誰一樣,
我撐著傘,快快地跑了過去,
黑貓的毛髮凌亂,發出如初生嬰兒般的叫聲,聲音不大,但卻可以讓我在雨滴和傘的碰撞聲下聽的一清二楚,我自懷中拿出了半塊乾癟的麵包,將麵包撕成小塊小塊狀,給了黑貓,
水滴在他的鬍鬚上顯得晶亮,像是繁星點點的夜空,細看他那身如墨色的毛,我的手不住地往他身上一觸,
──我驚動了他,
黑貓跳開,往街道的另頭逃開。
我的喉頭感覺到乾澀,緊緊銬住的雙手麻痺沒什麼感覺,鼻腔每吸入一次空氣,便一次讓人打從喉嚨深處作嘔,
那個罩住臉的人,動作粗魯地把我拉上木檯子,
他扯了扯絞刑用的粗麻繩,確認那條繩子還是依然的牢靠,可以讓我一次上西天,
「有什麼話好說?」在檯子底下的人,慵懶地說,
「沒有。」
打雷了,
整個空間潮濕的難受,我撐傘走出了戶外,在黑貓逃走以後,我就不曾見過他了,
雨下得大,
我看見了一個黑色物體,在鵝卵石鋪的道路上,它在中央,一動也不動,起初,我以為是一隻烏鴉,或者是某種鳥類,但當我靠近一瞧,
是那隻黑貓,
雨清洗了血腥味,但斗大的雨滴卻像子彈般刺入黑貓的屍體上,
我搞不清楚我做了什麼,
我用一條不怎麼乾淨的布條蓋住了黑貓,然後站在雨中嚎啕大哭。
一陣窒息感打破了我眼前的影像,
雙腳懸空,繩子緊窒地拉住,我像是被魔鬼向下拖拉,像是墜落漩渦般無力,雙手不住地擺動,腳也反射性地踢打,
那些人冷酷地看著我,
如同我冷酷地看著我所殺害的人一樣,
不同,我極力地想說那不同,我愛著他們,我愛著我親手殺的那些傢伙,
不管那是黑貓,還是他是我的妻子,
我輕笑出聲,不,現在我出不了聲囉。
在烏雲密布之際,我還在玩球,
同學們嚷嚷著想回家,但我想打完這一棒,
嘴上催促著丟球的那同學,然後瞪著飛來的球,轉著身子,用力一揮,
那球飛得老遠──
打著了一個馬車。
我聽著大人們說,黑貓是不祥的預兆,
那個馬車華麗地跟什麼一樣,
上頭的貴婦衣服也華麗地跟什麼一樣,
馬車的馬,腳上還有著傷,
聽說馬是受到驚嚇,才翻車的,
那個貴婦衣服很華麗呢......
臉蒼白,眼睛緊閉,就和那個黑貓死得一模一樣,
馬車撞上黑貓的腹,而翻倒的馬車也壓著貴婦的腹,
死得真是華麗喔。
在死前,我用嘴形對著檯子底下的人說著:
「我在小時,曾經殺了人喔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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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我個人覺得這故事真是兒童不宜。」我看著他,
他現在只用右手撐著下吧,我聽完故事的前半段,就知道,他根本無心於編故事了,
「呼,要我講到店裡頭所有客人都離開還真是困難啊。」他四處望望,
現在時間正值傍晚,鬆餅已經賣光了,其實故事是在我做事時,斷斷續續講完的,
「你真正想講的,是那個死刑犯殺人的經過吧,幹嘛硬是改成他處刑前的回憶呢?」我說,
「要出版的書是有版權的。」
「我沒聽過這檔事。」我伸手將他面前的第三杯咖啡收走,
「樺長官,有位代號叫做鷹爪的人,請我帶句話給您。」
我不小心手滑了,將咖啡杯的杯環洗斷,我扶著額,嘆息自己的粗手粗腳,
「那位鷹爪先生說了什麼?」我嚴肅地問著,
艾倫突然站起身,往門走去:「你的額,還有過去,都將在下次的行動受到揭穿。」他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
鷹爪,在鷹爪中死去的士兵──
「站住!」我猛然大吼,
但艾倫已經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在鷹爪中死去的士兵,只有一位我熟識,
那個在我懷中沉睡的音樂家......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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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很抱歉過了很久才更文....
一是因為身體狀況,
二是因為貓實在是想不到什麼好方法來重現艾倫坡的風格,
艾倫坡是真實存在過的作家,
而他也真的是位頗叛逆的士兵,他曾經在西點軍校當過兵喔~~
從第七號開始,
貓要開始寫樺主人公的過去啦!!
敬請期待!!
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喔!! 第八號刀傷
Eagle Claw
下大雨了......
我被習慣驅使著,想從某個熟悉的地方拿出東西盛接雨水,
──「唉呀。」輕輕地敲敲頭,想起這些動作早已經不重要,
我嘆了口氣,望向窗外,清晨的雨滴敲打了自然採光的玻璃,早已經過了天亮的時刻,但屋子還是依然地黑暗,慵懶的我並沒有任何的意思去打開電燈,只是沖泡一杯簡單的三合一咖啡,
坐在吧檯內,啜飲著,
一個撐著傘的人影,直直地往店來,除了疑惑還是疑惑,但我還是去開門,
「啊......好暗。」我咕噥著,那個人影不遠,不過在這個天色之下,我還是看不清那人的臉,距離開店時間還有一小段時間,好奇心揣測著來人的身分,
打開門,那人的腳步似乎遲疑了,但我並沒有太留意,逕自去開燈,臉上掛起微笑:「不好意思,雖然還沒開店,不過您可以在這裡待上片刻。」按了電燈開關,鵝黃色的光灑下,室內明亮起來,還瀰漫著一股暖暖的味道,我轉身想引領客人到位子,但客人的臉龐卻讓我愣住了,
「雨......小姐。」我漾起微笑,剛剛失態的樣子真是糗,「您真的是來自雨的女孩。」我請她坐到吧台,「真是不好意思,每次都在雨天時打擾。」她有些害羞的說著,和上次給我的感覺有些不同,
我端上了拿鐵,「不會的,最近好嗎?」我問,她捧著咖啡,點點頭,
然後,我倆便無語沉默了好一陣子,
途中,我重新擦過店裡的所有桌椅,等待著開店時刻的到來,在漫漫無語的尷尬時分,這段時間顯得無比地漫長,
首先開口的是雨:「我想,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說,樺老闆。」她有些不安,從她不停重複的搓著手可以得知,
「鷹爪嗎?」自那天後,已經一個星期沒有消息了,突然來的一個不會來的女孩,多半和這事有關係,
「您果然已經猜出來了呢,真不愧是參謀將軍。」雨擺出了和她說的話完全不搭的燦笑,
剛剛那些,不,應該說是打從上一次開始,雨 這女孩便在演戲,演給我看的一齣戲,她不需要不安,她也不需要沉默,那些不過是修飾上一次我對她的印象,
只是她的計畫提早被我拆穿罷了,
雨甩了甩她的髮,展現出一種奇特的自信,她勾起唇,「鷹爪死亡的人,總共有八人,而當時......」
「住口!」我怒吼打斷她,「你來有何事?這次又有什麼計畫?」我直截了當地問,但比較像是質問犯人,這不是待客之道,不過我的理智已經難以制衡,
血液鼓動得彷彿佇立在戰場,喘息的頻率就像是奔跑過一般,眼前的女孩嘻笑,隨後聳聳肩,不在乎似地開口:「別那麼生氣,我最親愛的前•參謀將軍。」
從前在前線的感覺重新襲起,打從喉嚨深處令人作嘔,「看來今天不能開店了。」我低低地說道,充滿敵意的眼神望向雨,「請問你是誰?又為何要來找我這小小的咖啡店老闆呢?」我勾起一抹冷笑,
她突然欠身,並向我行了最高軍禮:「基於禮貌,我會報上我的全名,我叫伍后•雷•鎮雨,是新鬼虎部隊的士官長。」
她充滿著自信地笑,但我是失禮的悶笑:「我能體諒你一開始沒報上全名。」
「敢笑我名字的人,都會在看過我的槍法後噤聲。」
「......我對於我的失禮致上最高的歉意。」
「謝謝。」她點點頭,隨後繼續敘述:「您是終戰中,打響鬼虎部隊名號的傳說中將軍,重新成立的鬼虎部隊邀請您,成為我們的副總召。」
難怪皮特先生說他相信我還是個和平主義者,那傢伙早知道了,還特地提醒我,只是我渾然不知,「請容我婉拒,謝謝。」我開口,「現在,我只是個人畜無害的小小咖啡店老闆。」轉身收拾水槽的東西,我態度和緩了些,
「您的左手可以稱得上是人畜無害嗎?」雨翻身躍進吧台內,挑逗似地靠在我耳邊說,
這句話堵住了我的嘴,這時我竟然如此地羨慕能夠擁有艾倫的伶俐口齒,雨伸手碰上了我的額,我下意識地推開了她,「注意您的行為,客人。」我皺皺眉,不太高興地說著,
一陣如銀鈴般的嘻笑,使我陣陣頭疼,雨摟上我的腰際,我扭身想脫離,她卻靠著我,開口:「你的額,不是偶然,仔細想想看......」
「失禮了!」我的左手轉變成大刀,右手一個反手將雨的雙臂扭開,左腳側一傾,將雨甩開然後壓制在地,左手的大刀抵住她的喉頭,「您需要冷靜冷靜。」我冷漠地說道,
「仔細想想看,一大票軍隊沒有殲滅沒有燒殺擄掠,只在你的額還有左手留下痕跡,是不是一種奇怪的現象?」雨完全不去管抵住她的刀,自顧自地說:「你的部下,連一根頭髮都沒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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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一次,你叫什麼名字?」
我的陣勢佈得相當完美,不可能讓敵人直搗黃龍,而且我的部下也給了敵人重大的創傷,雖說人數懸殊,但戰力可是實力相當,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那麼小聲,我剛剛沒聽清,你再說一次。」一個大鬍子拿出了燒紅的鐵環,在我眼前晃晃,
竟然讓敵人抓走自己的將領,看來我太久沒有操我的孩子們了,他們根本就是忘記我的恐怖,只是不兇他們好一陣子,以為我是個好相處的人嗎?
嘶嘶聲乍響,一陣動物燒焦的臭味,還伴隨著劇痛,自雙腳的腳踝傳來,我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雙腳,套上了剛剛燒紅的鐵環,還拉得死緊,大鬍子像變態般的大笑,笑完想看看我的表情,但我只是冷眼相望,
啪!
一個巴掌甩過來,我的臉馬上腫得像什麼一樣,
等等,剛剛好像有押韻呢。
「笑!你還有力氣笑!」大鬍子對著我低吼,手上的鞭子用力一甩,「我已經讓你不吃不喝三天,拷打你一個星期,哈,你這傢伙只說一次你的名字,還笑!」
剛剛的那一鞭,把我的臉打出長長的一個血痕,但並沒有腳上的鐵環來得疼痛,「不好意思。」我對著大鬍子微微笑:「我說,我的名字是樺,樺樹的樺。」
大鬍子露出虛偽的笑,從身後,拿出一把大刀,
我看得很清楚,是一把雕有刻文的大刀,然後往我的頭上墜落──
我只聽見一句刺耳的話:
「我當然知道你叫啥!混帳!」
......那攤血,是我的嗎?
好想睡,怎麼地板在晃動呢?
「樺將軍!撐著!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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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上的傷痕傳來一陣陣痛楚,我咬緊牙,放開了被我壓制在地的雨,
雨優雅的起身,靜靜地看向我,等待著,
刀子、烙印、刺耳的聲響,全都歷歷在目,額上的刀傷也疼痛得就像剛剛才創害過,「你說不是偶然,不會是故意的吧?」我費盡全力才擠出這句話,
「我不知道,你可能加入我們之後就會了解了吧?」雨說,她的態度不如剛剛那麼輕浮,只是嚴肅地看我,
「打擾了。」
在她離開後,雨還是不停的下。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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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
樺的過去終於展露一丁點的面容了!!
順帶一提,英文是有意義的喔~~
至於是什麼......貓才不知道哩(被毆)
嗯~總之感謝有耐心看此等劣作的大大
貓致上無比的感激!! 午後雷陣雨...www((被某人槍斃
是說大大久違一更就如此吊人胃口!
早知道就考完試在看了!
飄飄會嚴重在意阿!((謎之音:要考試還上網!欠打! 第九號 左手
To put the cart before the horse.
推開打動鈴的玻璃門,然後將它上鎖,最後掛上一個寫著今日公休的木牌子,轉身往滿是鼠尾草包圍的小徑離開咖啡店,
今天是兩個月一次的公休日,
但不是拿來度假的,
穿著一身輕鬆的打扮,沿著小徑到了一個大一點的道路,這是農耕之人日日踩踏的道路,所以地上瀰漫的不是柏油味,是一個清淡的泥土香,
我張望四周,尋找有沒有任何的交通工具,好讓我搭個便車,可惜因為時間有點早,而且四周田地都處於機械自動灌溉的階段,所以到快逼近中午時,才會有農人來巡視,
而現在的時刻,是太陽剛從另一端跑出來的時刻,
我嘆了口氣,緩緩地沿著道路往市郊人多的地方前進,所需時間大概是半小時,
期望有任何一台車過來,
邊走著,我邊從口袋掏出一個小小的,不到手掌大的機器,其實這台東西可以投射出電視的影像,但我比較偏向把它拿來當收音機,
按下按鈕,聽著早晨的新聞,
「......在聯盟政府的控管下,已壓制從第三大洲東北方引起的暴動,具聯盟政府的發言者表示,此次暴動可能是受終戰餘黨唆使......」
我伸手將機器關閉,「今天的新聞還真是不營養。」我說,
眼前的道路彷彿永無止盡,不過再走沒多久,便可看到人聲喧鬧的地段,那裡是鎮上主要人口的聚集區,我打算在那裏租輛車,
「樺老闆!要來租車子啦?」裡頭細瘦的男子用宏亮的聲音在裡頭喊著,「我看你這樣也不太划算,你不如去搭個計程車,還比較便宜。」他每次都好心地說,
「哈哈,我要去的地方可是個大機密。」我微微笑地說,
那人聳聳肩,將一把鑰匙交到我手上,「單人座、附有基本功能的自動駕駛和變形船體,動力驅使是日能量,已經充滿電啦!如果引擎或者是渦輪有問題再找我,本次租車是以日算,每日是三千聯盟幣值,不准給我用第三大洲的幣值,我不收!」
「老闆,這裡是第三大洲,聯盟政府的幣還要重換,幹嘛這麼麻煩?」我抱怨,
「因為有暴動!幸好這裡是南方,離東北還有段距離,但是誰能夠預測終戰不是最終戰爭而是中間戰爭啊?」
我笑著,不予以回應,然後坐上車,「車開回來付錢吧?」我從車窗探出頭問著,「今天的要先付!」他說道,「那我的咖啡店就抵押給你吧。」我笑笑,然後迅速地發動引擎,開走,
「就知道你個混帳會這樣,在咖啡店看起來人還不錯,但實質上卻是個討人厭的傢伙。」
車開了很久,從一個郊區到另一個郊區,在太陽下山不久後,我來到了一個墓園,
這裡是個亂葬崗,在這個小小的山丘上,有個燈火通明的灰色建築物,不是一個書上會寫到的可怕古堡,是一個很正常的舊式透天厝,這種形式的屋子在終戰後就很少見了,
我將車停在「山丘」下,自個兒徒步爬上坡,四周的陰森氣息可能會令人感到不適,但對於多來幾次的人來說,其實也算不上什麼,
屋子的門緊閉,但一旁的窗戶燈火是亮著的,所以我輕輕地敲了門,「誰啊?」裡頭的人發出聲響,「是我,樺。」我說
「不好意思,是誰啊?」
我一怔,隨後會意過來,「老爹,我千里迢迢來這裡,只是為了拿你的螺絲釘。」我笑著說
,
門另一頭立刻大笑起來,「你真是的,情急之下想得到這個奇怪的暗號。」門嘎支的打開了,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袍的一個中年大叔,
他看起來像是個邋遢鬼,但其實他是很愛乾淨的,嗯,應該是說他有潔癖,
但是一個有潔癖的人,竟然住在亂葬崗!
我脫下鞋子,一腳踩進屋內的水盆......「這是......?」我沉下臉,
「這個不錯吧?這樣一進門就可以消毒殺菌啦!」那個大叔很高興的跟我炫耀,問題是......我的腳穿著襪子,然後我的腳浸泡在稀釋的酒精裡頭,
「毛巾給你,擦完放在藍色的桶子,還有你應該聽說了東北方的事吧?」
我處理完以後,走進客廳,「嗯,他們來找過我了。」我說,
大叔迅速轉頭,瞪著我:「你......」
「我拒絕了。」淡漠地回答,我拿起客廳放置的小餅乾,然後將桌上的小碟子舉在面前,盛著餅乾屑,
「三點鐘方向!給我清乾淨!」一包衛生紙K過來,差點把我嘴裡的餅乾一次噴出來,
然後我往三點鐘方向的地板看,一點連螞蟻都會嫌小的屑屑躺在那裡,使我的腦袋差點噴血,
「你的潔癖只有變本加厲,根本沒有改善。」我咕噥,
大叔一個揚眉,無謂地說:「是、是,吃完就進來吧。」他往一個鐵鍊纏繞的門走去,那道門看似難以打開,其實......
大叔輕輕一推,門便像一個小木門一樣輕易地被推開了,外頭的鐵鍊和鎖全都是欺人的把戲,不知道的人一定會像個白癡一樣想辦法解鎖,
只要鐵鍊和鎖有任何的異動,門便打不開了,
我將手上的餅乾屑拍了拍,並且確認餅乾屑都有拍入碟子裡頭,起身,隨著大叔走入門內的空間,
一踏入裡頭,先踏到像是草皮的東西,有些噁心,據那位潔癖先生說,那是一種消毒的草,我在感覺到我的腳底發出灼熱感和烤盤上肉會發出的嘶嘶聲響後,認定那一定不是多正常的草,
再走下去,會進入到一個明亮的空間,
濃厚的藥味和金屬味,中間有個乾淨的平台,平台上頭有巨大的燈,整個房間呈現兩種不同的世界,一邊是充滿機械修理所需的機具,另一邊則是人體手術室會出現的景像,嗯......除了幾個腦還有眼睛的標本外,這個手術室還算得上正常,
我靠近平台,大叔在一旁整理用具,我無趣地四處觀望,當然,我忽略了那些不正常的東西,
「誰?」一個聲音從我的腳下傳來,我沉下臉,往地上一瞧,
一個黏在地上的嘴巴,有些聒噪的叫著,我不用半秒思考便一腳踩上,順勢轉了幾下,只聽到地上發出微弱的慘叫後,我抬起腳,
粉紅色的黏液沾著我的腳底,像是披薩被拉開一般的牽絲,一陣噁心感從喉嚨內升起,我把腳底在地上亂抹乾淨後,快速地跳上平台,
「好噁......」我快吐了,
「躺好啦?那我開始維修啦!」大叔戴起口罩,拿了一個螢光片,透過那個螢光片,就可以像是透視鏡一樣,看清楚體內的構造,
我將手部的短袖捲起,他用螢光片看著我的左手肩膀,那是機械和肉體的接合處,但那皮肉像是藤蔓攀爬著機械,皺皺的像是腸子上的皺紋,那附近的膚色偏深紅,讓人有些觸目驚心,
「你最近有用到左手的變形,等一下我要進行照例的神經重修檢查,所以你需要睡一下,在那之前,我要將你手的所有螺絲釘和接合處的圓球進行潤滑和替換,還有額外的......修理。」
看來他好像發現機械進水了,而且還是肥皂水,
在進行拆卸時,他替我罩上少量麻醉的呼吸罩,讓我緩緩地進入夢鄉。
--------αριστερά----------
「喝啊啊啊啊啊──」
猛烈的嘶吼聲迴盪,那是打從心底,打從最深沉的......憤怒以及絕望,
左肩不停的流出腥臭的味道,早已沒了疼痛的感覺,更痛的是額,額上那道深長的屈辱,
現在,
我站在曠野之中,無人的曠野,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的背後是座山丘,死亡的山丘,我徒手撕裂的那群敵人的山丘,最頂點的地方,是一個令人厭惡、滿是鬍子的傢伙,
他瞪大的眼,空洞而無生氣,
我繼續嘶吼著,右手沾滿了不屬於我的鮮血,灼熱躁動,剛剛那些異於常人的握力,一把一把的,撕裂血肉,奪去生命──
就像奪去我的左手一般地理所當然,
遠遠天邊漫溢著飛砂,空氣品質差著,那些熟悉的旗子,上頭有著黑色的虎頭以及纏繞的銀色火焰,我嘶吼到疲憊,愣愣的看著友軍趕來,
所有人見到這個景像,便愣住了,
唯獨在最前頭的司令極度冷靜,甚至是勾著笑,他獨身走來,走向我,「樺將軍,發生了什麼事?」他溫和的問著我,
但憤怒使我失常地大吼:「以失去左手和額上傷痕的屈辱,我誓以死斬殺前來之敵!」
眼前的司令失去了笑,「樺,發生了什麼事?」
可以感覺到血液充斥著腦袋,身體因為生氣而顫抖,紅了眼:「我會殺了所有人!一具不留!」明明身受重傷,但我的怒吼卻傳至遠方,我軍開始竊竊私語,在人多時,整個軍隊的聲響不小,
司令往前走幾步,他的雙眼凝視著我,像是頭猛虎,卻透露著和煦,「我最親愛的部下,也是我最疼愛的孩子,樺,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他從胸前的口袋拿出了潔白的手帕,輕柔地按住我額上的傷,鮮紅的血一下子便染紅了整塊手帕,
「司令,我要他們付出代價。」我冷靜了許多,悶悶地報告,「他們奪去了完好的我,奪去我引以為傲的將軍自豪。」我低著頭,任性地說:「有哪個將領,被俘虜了還留下痕跡,竟然就這樣放了出來。」
「現在沒人聽得清,就不需叫我司令,我兒。」司令挺起胸,微微地勾起唇,那是他平常的表情,「我是你的父親,鬼虎。」他說著,「將你的痛苦分攤給我,孩子。」他的大掌輕輕地拍著我的頭,感覺厚實,雖說眼前的人是我的父親,但我們歲數相差不遠,
我是受鬼虎部隊總召收養的孤兒,將生命奉獻給鬼虎的孤兒,
「孩子,你現在是將領,該有將領的風範,你辦得到,憤怒不可以施加於人,堅忍住性情的模範是他們該學的,將你的屈辱付諸在戰鬥上,就算你戰至疲憊無力,父親也會替你復仇。」
那句話在腦中迴盪、迴盪,我堅毅著自己向前走,走入軍隊中。
回到駐紮的城市,我被送入科技軍醫院,
一名奇怪的醫師不停地看著我的左手,就這樣看了三天,
然後,我莫名其妙地被推入手術室,醒來時,我便擁有了左手,
真正擁有力量的左手,是世界上最強武器的左手,可以變換超過百種的武器,可以復仇,可以──
屠殺。
映照眼前的一陣紅霧,隨後天空下起血水,看到敵方將領的頭就在我的手下消失,化為剛剛的血雨,華麗地滋潤著大地,
最初的意思是這樣嗎?
整個軍隊不到半小時便殲滅,我軍人數不到敵軍的一半,停在頰邊的血滴腥臭卻甘甜,但是鼻腔的味道總是涵蓋了嘴裡的滋味,
鬼虎部隊脫離國家的原因,不是阻止戰爭嗎?
在談判時劃過一道白光,如此細小而不易受人矚目,但那卻是殺死性命的前奏,而我左手燃燒的奮鬥是主旋律,踩踏過敵人屍首的步伐伴奏著,死亡的樂章,
左手的出現應該是結束戰爭的武器,而不是挑起戰爭的導火線,應該是這樣吧?
不要告訴我答案是:否。
好痛,每條緊接著神經的鐵線和機械都扎著我,那些深入身體的金屬,咬住我......
「你不覺得奇怪嗎?你的額還有你的左手都是那麼的偶然。」
--------αριστερά----------
「喂!樺!醒醒!」
像是一桶清水潑上我的臉,瞪大著眼,大口大口的喘息,並且看著中年大叔,
他蹙眉,語氣不太好的問:「你又做同樣的夢?」
......這裡是終點戰過後,我是一個咖啡店的老闆,
「咳,先檢查神經接線有沒有問題,會痛要說,左手動作有沒有跟不上或是反應錯誤的......」
我做了一些基本的動作,還是依然的順暢,「嗯,都很好。」我說,
「我上個月進了防水的手掌機具,剛剛幫你換上了,但還是不要太長時間浸泡,我不是給了你三箱塑膠手套嗎?」他喋喋不休,像是老媽子,「還有啊,我不是說很多次......」
「戴特!」我打斷他的話,「我的左手,是不是早就決定好了。」我問,
眼前的大叔停頓,眼神飄移開,「聽、聽不懂啦!」他說,
「那就是!」我站起身,想要直接離開,現在的我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等等!樺!你要今天就回去啊?等等──」後方的聲音在我甩上門後消失,
我的父親,
到底,對了我做什麼?
引擎聲蓋過了我的提問,一半放空一半專心在開車,
現在,我只想回家。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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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
到這裡,咖啡店的事情會少一點,但還是算在咖啡店裡的故事啦~
喔~貓想說一下分隔線,
分隔線是希臘文的左手
其實想寫生命,不過怕會跟罪惡王冠進行聯想
英文還是有意思的~至於是什麼意思,貓還是不知道(再度被毆)
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喔!! 好嚴重的潔癖...
樺的爸爸好過分!!((哭
飄飄要他給樺一個解釋!((鼓氣
是說"不知道"的梗過時啦www
什麼時後才會進階成"知道卻不講"?www
還是原本就是這樣?XD
然後大大缺讀者嗎?
飄飄覺得大大寫得很好、很棒
卻只有飄飄一個人的樣子... 新讀者報到
孤是看了樓上大人的宣傳才點進來看的 (誠實
真的很好看
孤看到第三號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有連接上一號的阿
原諒孤的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