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D貓
發表於 2014-9-14 23:10:56
本帖最後由 FD貓 於 2014-9-14 23:14 編輯
第十九號 懦弱
A doubtful point
拔刀啊,
為什麼不戰鬥呢?
力道強大的後座力不停地打擊著神經,一陣陣槍響使我的耳朵進入一片耳鳴,像是失去了理智地四處掃射,朵朵血花奮力開綻,不出幾秒,整個咖啡店便染成鮮紅,
我和莫罕背對著背,想盡辦法掩護他無法顧及的右側區域,
左手步槍的子彈是外裝式的,當然也有緊急的備用內側彈匣,但在剛才的「店內清場」就已經花光了全部,
「抱歉,添加你的麻煩了,小孩。」莫罕喘著氣,吃力地對著我說,
我舉著左手,一一瞄向了倒地的屍體,假裝自己還有一些彈藥,然後眼睛瞪向了在外頭伺機而動的聯盟軍,
「沒關係,不過剛剛真是失策,不應該讓州長逃出門的,也多虧他們不知道這玻璃已經無法被稱為『玻璃』了......」我看向不久前才面對槍林彈雨的玻璃落地窗,如此說道,
莫罕望著完好的玻璃點點頭:「毫髮無傷。」
話說現在我們看似悠閒地對話,不過在這期間,莫罕已經把戴特移到吧台後方,而我負責掩護,接著便一齊撤到廚房,
那裡除了一扇通風的窗和入口的門,沒有任何地方可以進入此地,除非對方的人有辦法從水槽的小孔洞進來,
我掀開地上的一塊大磁磚,底下藏了個木箱子,費力地將它拿起,推開沉重的蓋子,裡頭裝的是為數不少的步槍和手槍,還有我左手武器專用的彈藥,動手胡亂地翻開這些補給槍彈,找到了一個小小的醫療包,
莫罕在廚房的料理桌旁確認戴特的傷口,「他只捅了戴特的腹部,能不能找到止血的東西?」莫罕在我的身後說著,我把醫療包拋給莫罕,接著開始整理彈藥,
「你為什麼不拔刀攻擊?」我靜靜地將子彈立好,一顆顆檢查,以免卡彈自爆了自己,雖然這個機率是微乎其微,
「我有開槍。」莫罕悶悶地回答著,
「喀喳」左手彈出了一個小匣子,右手拿起子彈慢慢地填裝,「你最自豪的是你雙刀的攻擊,要不是你身上有傷,右眼也被開了槍,躲過那些聯盟的攻擊根本毫無難度,你要是拔刀出來,那我們甚至可以將他們通通驅逐出去!」我大聲地說道,
感覺到莫罕的動作似乎是停止了,隨後聽到他將醫療包的拉鍊拉上的聲音,「我不想爭論了。」他只是冷冷地回答我,
我轉頭茫然地看著他,「你還好吧?」出自最深沉的關心,
「我沒事,我只是不拔刀罷了。」
「不,我是說你的眼睛。」比起他不動手反擊,我更在意的是他被鬼虎傷害的右眼,「你的包起來的布已經被染紅,甚至開始滲血出來了。」我皺起眉頭說,
莫罕下意識地碰了碰右眼,然後吃痛地發聲,「嗯,有點痛。」他說,
「我幫你重包吧,等等我上樓找找看有沒有空間轉移器。」我走近莫罕,說著:「必須先回基地吧,那裡有醫生。」
「這裡不是有個更專業的嗎?」莫罕勾起笑容,但這笑因為疼痛而變得有些難看,
「他都受重傷了。」我嘆氣,然後輕輕地將他臉上的布慢慢揭下,看到滿是血的傷痕,我皺起眉頭,「子彈......幸好沒有卡太深。」我說,
他的右眼不停地湧出血來,雖然眼睛閉著,但還是看得到一個頗大的彈孔,打穿了眼皮,依稀可以發現金屬色的子彈卡在不完整的眼球上,看來煞是噁心,
「你可以拿出來嗎?」莫罕問著,從他的語氣聽來完全沒有疼痛的感覺,
「不,我不行,你的傷比戴特的嚴重得多。」我接過莫罕手上的醫療包,從裡頭拿出了繃帶和消毒藥水,試著清理那個嚇人的傷口,「你直接用倒的吧。」莫罕看著我手上的藥水說,
「嗯......」有些猶豫,但我知道要是動作緩慢只是讓他更加的受罪,右手趕緊靠近他的傷口,翻轉藥水,接著用力一擠......
「哇操!」莫罕大吼,「幹等等!這他媽的痛!」他痛得開始怒吼,「我的意思是不要用棉花棒塗!不是要你把藥水噴上來啊────」莫罕想摀住眼睛卻又怕碰到會痛,動作有些彆扭,
「嗯...對、對不起。」我改用邊甩邊灑的,
「○※◎#&*∼∼」莫罕用不知是哪裡的方言怒罵著,嗯,聽起來的確是怒「罵」著,
趁著他很疼痛時,我趕緊拿起紗布快速地繞上眼睛,接著俐落地拿繃帶固定,
「呼、呵......老子快被你......早知道自己弄......」莫罕蹲在地上喘息,
罪惡感狠狠地刺痛了下,我拿杯水給他,「嗯......長痛不如短痛?」對莫罕說道,
他的左眼很深重地凝視著我,回答:「小孩,我真的超想掐你的。」
忽然,我腳邊的人有了騷動,我看向他,「戴特?」我說,
戴特翻轉了身子,卻壓迫到傷口,瞬間被痛醒,接著看見了我,便大喊:「謝天謝地!你來了!」
「為什麼聯盟軍會攻擊你?」我對著他問,戴特算是跟鬼虎有一點合作關係的,照理講,聯盟是不會輕易地對他做出傷害,除非鬼虎有下達命令,
戴特有些慌張的回應:「我......不知道......」
「我想,我們必須將他給處理掉。」莫罕的左眼對戴特閃爍著敵意,而戴特也注意到他,似乎有些警戒,
我走向前,擋在他們之間,說道:「莫罕,我不同意。」我回頭看了看倒臥在地上的戴特,「雖然他曾和鬼虎傷害了我,但我知道,他現在不會對我造成不利。」
莫罕有些不悅:「小孩,他......很危險,你也知道的。」莫罕表現了他極度不贊同的意見,
「莫罕,你輸了。」
戴特突然說道,而莫罕有些疑惑又帶點憤怒地問:「你說什麼?」
我轉向戴特,心裡的直覺大呼著不妙,
「所有事情都會揭露,所有事情都被導向鬼虎安排好的結局。」戴特的面色冷淡,說話的音調也沉了許多,「你只剩下你一個人。」他說著,
莫罕的雙手隱隱顫抖,眉頭緊鎖,「你夠了嗎?」他逼迫喉嚨發出沙啞的聲,
「戴特,你別生氣。」我安撫著他的情緒,「莫罕,別說了。」我用眼神示意,要他閉上嘴吧,
一旦戴特生了氣,那我並不能保證莫罕和我會安全的逃離這個地方,
失去理智的他,難保不會做出任何可怕的事情來......
「你激怒他的時機,比我預料的還要快。」
忽然,廚房的門傳來一個平靜聲音,我們三人同時轉向門口,是一位身穿西裝的男子,還掛著細框的眼鏡,他的髮型獨特,讓我聯想到鬼虎,但更重要的是,他是如何進來的?
彷彿是感受到我們的疑問,他率先開口:「晚安,我叫愚,我是如何進來的不重要,但也請放心,外頭的人是無法像我一樣進來的。」
「......你是政府的人。」戴特瞇起眼,
「沒錯,我也是鬼虎手下的『保鑣』之一。」他說,
莫罕將手按在腰間,「我看過你......不過我敢說你快死了,竟然在鬼虎與政府之間周旋,不要命了。」
愚漾著神祕的笑,而後搖搖頭,「可惜的是,我現在還活著呢。」他說,「總之,我是以聯盟政府的特種任務官這個身分來的,莫罕先生,我有義務要掩護你到安全的居所,當然,也可以帶上您想帶上的人。」
我蹙眉,看向莫罕,而莫罕也以疑惑的眼神回應我,
「樺,離莫罕遠一點。」戴特似乎嗅出了什麼不祥之味,
我的餘光瞄向廚房壁上的掛鐘,從我們逃離鬼虎之後到現在總共過了四個小時,而如果鬼虎要追上來,他準備的時間只需要三小時,入侵這裡大概需要半小時,不過他到現在都還沒出現,八成是他們的那個「小孩子」受傷的關係,
要是算上小孩子復原的時間,那我們逃命的時間可說是多的不得了,
眼前的逃跑機會不是陷阱的話,這將會是一個最好的方案,莫罕這時望向我,看來他推測出來的結果也是一樣的,
「交給你決定,小孩。」莫罕說,
我面色肅穆地走上前,對著愚問道:「你有什麼可以保證這不是個陷阱?」
「老實說,我並沒有,樺先生。」他微微笑,「願不願意相信我,一切都操之在您。」他說,
「但你剛剛說你有『義務』要保護莫罕。」
愚點點頭同意:「是這樣沒錯,樺先生,但是我本身的最大職責是取得鬼虎的信任以及情報,這個只是附加的任務,如果有任何行動會和我的職責互相抵衝的,那麼我必須以職責為第一優先。」
我仔細觀察著愚,他從頭到尾都維持著一樣的臉色,無法得知其他的資訊,我沉吟一會,說:「你要如何掩護我們?」
愚拿出了一支筆,放在廚房中央的料理台上,
「這是我的武器。」他靜靜地說,
我瞥了一眼戴特,他便起身拿走那支筆開始研究,我和莫罕看著他把筆翻來翻去,甚至是聞了聞筆頭,
而愚卻彷彿那支筆只是他一個小小的東西一般,完全不在乎戴特會不會將那支筆給弄壞,
「是注射器,裡面有高劑量的氰化鉀,還有一支小型的萬用鑰匙。」戴特將筆放回桌上,
「不好意思,容我附加一點,這支筆可以寫字。」愚禮貌性地說,
我看著筆,問:「你要如何用這個帶我們逃開層層包圍的軍隊?」
「我是聯盟政府的人,而外頭的人是聯盟政府下的聯盟州軍。」愚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對著我說,
「那......好,莫罕,我們就跟他走吧。」
這是一場賭注,而莫罕也了解,「三個人逃走的機率超過一半吧?」他只問這個問題,
重點在「三個人」......我點點頭,
「戴特,我揹你,而小孩就麻煩幫忙掩護了。」莫罕走向了戴特,戴特也默默地讓莫罕揹他,
愚欠身後,說:「那麻煩跟我走。」
------------------------------------------------------------------------
外頭的月光甚是明亮,透過窗戶的玻璃,留下銀白色的光芒,一旁小櫃上的檯燈仍亮著鵝黃色的燈,微微地照著付桑的臉,鬼虎站在床前,看著他的臉出神,
忽然,門那傳來小小地敲門聲,將鬼虎的意識拉回,他輕輕地邁開腳,盡量不要讓自己的腳步聲太大,以免吵醒了床上的小孩,
打開門,門外的人是話少的魔,
「都準備好了,剩艾倫。」魔說,
「以後用尊稱,魔。」鬼虎說道,「愚在哪裡?」他問,
「......不知道,老大。」
鬼虎面露不悅,他轉身走到床邊的那張單人沙發坐下,而魔走入房間內,順便將門給帶上,
「告訴我,哪邊的人報告莫罕他們的去向?」
「是州長那裡的人。」
「艾倫和嬅留守這裡,別讓任何人動到付桑一根寒毛,他的防禦力太重要了,你和仙跟我去追莫罕。」鬼虎下達命令,
「愚呢?」魔問著,
「如果他背叛我的話,就會和莫罕在一起,如果沒有的話,就會在聯盟政府的醫療基地。」鬼虎平靜地說,「聯盟一定會想辦法及早地保護莫罕,而州軍方是聯盟政府的不確定份子,所以聯盟政府一定會找個知道莫罕在哪而擁有掩護他的實力的人。」鬼虎邊思考邊說著,
魔撓頭問:「為什麼聯盟要保護莫罕?」
但鬼虎只是一笑,回應:「莫罕跟我下棋,後頭有引誘他擺陣的人,但莫罕卻以為他是掌控一切的傢伙......」接著鬼虎搖搖頭,笑道:「莫罕不是出腦子的料,他能夠闖出名號,哪次不是我擺的陣呢?」
「那他不足為懼囉?」魔說,
「不......他跟你一樣,擁有實力,只是沒有正確的機會。」鬼虎說著,
「嗯......」魔點點頭,接著轉身離開房間,
鬼虎閉上雙眼,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所有認知都將會豬羊變色......」
留下一句感嘆如同飄逸的煙緩緩地融入夜色。
------------------------------
經過愚的交涉,或許該說是「威嚇」......總之,我們安全地離開了咖啡店,
離開稻田圍繞四周的鄉間小路,我們到了鎮上,便有一個多人座的車來接應我們,車上只有一位駕駛,我們四個人搭上了車離開,
路上,車內的氣氛緊繃,「愚,我們要去哪裡?」我開口問,心想只要一發現不對勁就立刻劫車,
「聯盟政府在本州的情報基地處,莫罕先生與聯盟有些關聯,聯盟需要保護他的安全。」回答的不是愚,而是那位駕駛,駕駛戴著墨鏡,面無表情,
但他說完那段話後,愚卻用一副不太高興的神情瞪著駕駛,好像那位駕駛說錯了什麼一般,
接下來便一路無語,到達了一處充滿拒馬和能量網牆的軍事基地,四周警戒的衛兵身上的著裝就和那時包圍我們的士兵的衣物不太一樣了,他們大多披著像是雨衣般的迷彩服,手上的槍枝也都是能量槍,和駕駛一樣戴著墨鏡,
莫罕朝我看了一眼,他告訴我這些人似乎只是一般的在巡邏戒備而已,
我在心裡也盤算了下,如果我們現在劫車逃離,其實成功率很大,反而他們不容易形成包圍網,看來聯盟政府的確是真的要保護莫罕,
駕駛開車到了較偏右側的大樓,將車停下,我們下了車,四處張望有沒有埋伏的士兵,
「各位行事很謹慎呢。」愚一派輕鬆地看著緊張兮兮的我們,
「當然,攸關生死。」莫罕不以為然地回答他,
愚領著我們,往大樓的門走去,這時,駕駛有些奇怪地快步朝我們迎面走來,
眼皮跳了一下,
「小心!」愚突然大吼,
駕駛從懷裡掏出了能量刀,猛然朝莫罕揮去,而莫罕本來就將手按在腰間的刀上,此時正好迅速地拔出,擋下那道突如其來的攻擊,
同時,愚自西裝口袋裡頭拿出筆,反手握著就往駕駛的頸部一刺────
「唔!」他發出了悶哼,接著倒地,
我的左手早已轉為機槍,警戒性地防衛著,嘴裡對愚怒吼:「搞什麼鬼?!你最好給我理由!」
戴特從莫罕的背上滑下來,緊抿的唇也表現著他對於這樣情況的怒意,
愚趕緊回應:「他不是聯盟的人!」接著將駕駛的墨鏡拿開,
眉間上頭有很明顯的縫痕,我蹙眉,「......汰換型間諜,這種一次性的間諜不是在終戰時就不採用了嗎?」我說,
「看來有人想要阻礙我們,或著是殺掉我。」莫罕說,
愚張望四周,「這裡似乎不太安全,我們先進去建築物裡面。」他轉身就快步往大門去,
我們也隨後跟上,為保安全,彼此都沒有將手上的武器給收起......
我看到了莫罕的刀......
刻有梵文雕花的一把刀......
To be continue......
-----------------------------------------------------------------------------------
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喔!!
很抱歉過了很久都沒有更文QQ
實在是因為到了要升學的年級
再加上制度上的改變
總而言之,更文的規律可能會拖慢些
請大大們多多見諒
也感謝一路上陪伴的辛苦大大們!!
本作已經快要結束了(因為是24號嘛~)
這個作品結束後,貓也要籌備新作了
懇請多多支持!!
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喔!!
6918htg
發表於 2014-9-17 18:20:11
努力的滾回來看了W
莫罕的刀似乎是個巨大的伏筆?
突然發現我猜對了......莫罕背後還有別人
雖然他自己一點都不覺得,但看前面的文就有這種感覺了
還有鬼虎超可怕的#
現在上高中,瞬間覺得壓力好大啊啊(躺平
大大要升學的加油喔WW
文可以等的WW
O19991207
發表於 2014-9-18 18:21:35
神奇的莫罕!
是說何不把眼球直接挖掉呢?((望((被拖走
是說第一次在大大的文裡看見髒話,一個字,爽www
FD貓
發表於 2014-10-12 21:57:30
第二十號 藏鏡人
Everything is closely connected and inseparable.
垂落的繩子,毫無生氣地隨風微微擺盪,尾端繫著的木板,早已被白蟻啃蝕到體無完膚,滿是落葉、無人打掃的空地,有著不甚明顯的腳步,清出一條路線,通往玄關門前,
他伸手將過長的深藍色瀏海撥至耳後,頗有閒情逸致地看著眼前猶如荒廢之地一般的景色,搭配著滿天的星空,嘴上微微地露出一抹笑,腳旁的幾罐飲料有的站、有的倒,任憑風吹拂,碰撞出金屬匡啷的聲響,在寧靜到詭異的夜晚,留下一絲生意,
那人犀利的眼光,注意到了腳前的一片黑影,「仙,現在幾點了?」對著那塊影子的主人問,他並沒有回頭,
仙有些吃驚,他走起路來安靜無聲,也會習慣性地掩蓋住自己的氣息,實在是無法理解,為何鬼虎總是可以發覺到他?
殊不知,鬼虎一直都是觀察著周遭,他觀察到一般人無法察覺的地方,
鬼虎見仙沒有回應,他回過頭,平靜地問:「有什麼異狀嗎?」他感覺仙的表情有些驚訝,
「不,沒什麼,只是不了解為什麼您總是知道我在您附近。」他笑笑,「現在大約九點左右。」
鬼虎沉吟了會,道:「時間過太久了......」他並沒有回答仙的前句話,「恐怕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
「那,要改變目的地嗎?」仙從身上的背包內拿出空間轉移器,想重新設定目標,
「不,不用。」鬼虎看了看仙手上的物品,開口:「我們開車去,咖啡店的防盜系統有緊急性反空間轉移的東西。」
仙疑惑地問:「嗯?那種東西......要安裝必須要有聯盟授權吧......」
「咖啡店是我派人蓋的,只是樺不知道而已。」鬼虎站起身,敘道:「樺只簡單交待建商門鎖還有落地窗要強化,所以我幫他稍微『強化』了。」
「......原來如此。」仙露出意義不明的笑容,
四周開始颳起大風,「仙。」鬼虎的態度如同那風般,轉變得奇快,毫無情感血意的單音發出,使仙感覺到環境的溫度似乎降了幾度,「如果我們每次備戰都那麼慢的話,那我不如不要把你帶回來了。」鬼虎斜視了仙一眼,表情極度地不滿,
「是。」仙顫音回應,「那我立刻去備車。」他欠身,
「等等。」鬼虎喚住仙,眼睛轉而注視著遠方,「我......很讓人可怕嗎?」仙看不出他的表情,
「......嗯。」
「是嗎......但又如何呢?」鬼虎自語喃喃:「準備出發了。」
===================================
踏入明亮的建築物內,裡頭空曠,只有三兩個警戒的衛兵,他們見我們進入,便點點頭示意,
愚轉身面對我們,露出歉意的表情,「很抱歉,造成這樣的危險,但請各位別擔心,這裡是很安全的,待會聯盟會派特使來接待莫罕先生及各位,而這裡的任何資源也供你們自由使用。」愚簡單地介紹,然後禮貌性地鞠躬,「因身份及任務,我必須先告辭了。」他說,
我蹙眉,有些敵意地說:「你離開,我可會懷疑這裡是個大陷阱。」
「不是的。」愚稍微提高了音量,堅決地說:「雖然現在我很沒有說服力,但是,我願意擔保,聯盟會付出最大的心力保護你們!」
「大聲地說話誰都會!」我吼了回去,緊緊的握住雙拳:「你沒有能力證明,憑什麼讓我們相信?!」
「夠了。」莫罕在一旁開口,「小孩,我相信他了。」他深深地看向愚,推論:「如果是個陷阱,早該動手了,拖那麼久也只會對他們不利。」
我有些不安,但最後還是點點頭同意,
愚的臉色有些嚴肅,「謝謝。」他留下這句話之後離去。
我與莫罕巡視了這棟建築物,確認安全無虞才到門口附近的大廳內坐下,大廳似乎專門作來接待的,用兩大片玻璃隔開了進入的大門和玄關,只有一道厚門可以來往,米黃色的沙發排成ㄇ字型,右邊的長型沙發可供人躺臥,大理石的桌面與地板映著鵝黃色的光,讓整個大廳顯得更加高雅明亮,軟絨鑲著金邊的地毯鋪在中間,還有一個40吋的液晶電視在沙發面對的牆上,
莫罕把戴特放在沙發上,讓他休憩一會,
我坐在戴特旁的另一張沙發,放鬆一下身子,「我們要一直躲這裡嗎?」我問,眼睛繼續打量四周:「這裡算是不錯,但仍然無法完全放心。」
「嗯,等聯盟的使者來再做打算吧。」莫罕收起了手上的武器,卻沒有打算要坐上沙發,
我則有些嚴肅地開口:「莫罕......我好像沒有看過你拿那支刀。」
「嗯?是嗎?這是我很喜歡的刀,也是很重要的刀。」他淡淡地回應,讓人感覺有些地疏遠,
「......原來如此。」我輕聲地答道,並注意到戴特已進入夢鄉,
我們待在裡頭沒多久,便看到大門被打開了,我和莫罕迅速地站起,將手上的武器預備著,但走進的只有三位黑色西裝的人,還有跟在後頭一位穿著紅色斗篷的人,斗篷上用金色繡著王冠的圖騰────聯盟政府的標誌,
那人將斗篷的帽子戴著,有些過長的帽沿垂落下,遮蓋住了他的表情,「這個使者也真夠神秘的。」莫罕低聲對我說,而我點點頭,
他們一進門便毫不猶豫地向我們走來,我緊緊地握住左手的槍,快節奏的心跳讓我繃緊神經,莫罕舉起了手阻止我,要我稍稍放鬆,別散發過多的敵意,
黑色西裝人推開了大廳的厚門,「打擾各位了────」其中一人開口說,
「停止動作。」莫罕忽然高聲地打斷了那人,「不准動!」他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手槍,
前來的黑衣人都停下動作,但面容嚴肅地看著莫罕,整個空間像是凝固了,要不是我還可以聽見粗大的呼吸聲,我可能就真的以為時間在這剎那停止了,
後方的斗篷人開口:「莫罕先生,請不要擔心,我們都沒有武器。」
「沒有武器就不危險嗎?」莫罕感到有些好笑,「那老虎和獅子都不危險囉?」他說
「請別這樣說,莫罕先生,我們只是想要保護您不受鬼虎傷害罷了,為此,我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與您商量,只是......希望您可以單獨與首相面談。」一開始發言的黑衣人說,而後方的紅斗篷人點點頭,
我覺得很不妥:「別去,太危險了。」
「沒關係,我想看看他們......」莫罕看了他們一眼,「首相竟然親自出現,是在搞什麼鬼。」
我搖搖頭表示不同意,「你身上的傷很重,而且你只有單獨一個人。」我看向那群人,道:「他不能單獨,我必須跟!」
此時,一直在後面很神祕的紅斗篷人有了動作,他拉開了帽沿,讓我們看清他的臉,出乎意料地很年輕,大概是比鬼虎再大一點年紀的人,留著金褐色的短髮,臉上的笑容誠懇,給人很陽光的感覺,
有誰會知道這個笑容帥慘人的傢伙會是統合整個世界的強大人物,
「你是樺嗎?久仰大名。」他第一並不是先跟莫罕打招呼,而是向我問好,「從來都沒有跟你見過面,果然是有為的人才。」他說,雙眼不時閃露王者的傲氣,
「很高興認識你。」我隨意地回應,
他似乎察覺到我對他的不以為意,但他只是聳聳肩,「我名為拉•赫拉鶦提,我屬第一洲的少數民族,名字有些奇怪,終戰結束後一直擔任聯盟政府的首相,亦為最高統帥......」
「這些我都知道。」我冷冷的打斷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我想釋出善意,只是你們像怕生的小貓,這樣不行那樣不行的......」他的眼閃爍殺意,「我從來都沒遇過這麼難搞的傢伙。」
黑衣人瞬間移動了隊伍,變成一道三人並排的牆隔住了我們和政府的首相,「請別動怒,首相大人。」平常開口的那個黑衣人說,
「想不到,首相大人的情緒管理不太好。」我尖酸地開口,「這樣要如何讓我們相信呢?」
首相只是保持著那道陽光笑容,但我現在覺得這人的個性完全和表情背道而馳,負責發言的黑衣人嚴肅地回應:「我們也可以不用提供保護,只是保護了莫罕先生,不但可以加速計劃的執行,也可以製造彼此雙贏的結果。」黑衣人冷色地繼續道:「你們必須順從,第一,你們失去聯盟的保護,會是一個極大的損失,你們根本沒有防禦鬼虎或是反擊鬼虎的能力,第二,我們接下來的計畫如果排除掉保護莫罕這項要務的話,那我們就必須滅口了。」
彷彿要印證他的話一般,另外兩個黑衣人向前站了一步,表面上看來似乎沒什麼,但他們顯露出來的敵意及殺氣,卻可以讓我竄起一股極度警戒的感覺,和對鬼虎的害怕不同,是一種危險的不安,
「我會向莫罕討論計劃,我只相信他,如果莫罕很信任你的話,我想......他會如實轉告你的。」首相在後頭開口說,眼神緩和了許多,
莫罕的手輕拍我肩,用他如野獸低鳴的聲說:「沒事,我可以的。」
我投以擔心的眼神,但還是妥協了,
莫罕漾起那抹令我安心的微笑,「那麼,莫罕先生,請隨我來。」黑衣人說,接著他便跟著那些人離開這裡,往電梯去,
戴特睡得熟,
莫罕的步伐也輕鬆鎮定,
心底不住地盼望危險不會繼續來到,
縱使事與願違的預感爬滿全身。
-------------------------------
看到一個蠢蛋和整排的低能在目的地那,
蠢蛋來回踱步,而低能只會動也不動地排好隊形站在那裡,
看了就讓人嘆息,神在這個世界的失敗品怎會那麼多呢?
鬼虎坐在後座,從車窗望著咖啡店外成群的聯盟州軍,輕聲說:「魔,停下車。」
「不需要開到小徑旁停下嗎?」仙從副駕駛座回頭問,鬼虎搖搖頭:「近點就好,我一下車就去迴轉。」
「嗯?不需要我們下去?」仙有些奇怪的問,就連魔也從後照鏡看鬼虎,
「人早跑了。」鬼虎簡單地說了句,手放在門把上準備下車,
魔停下車,一點震動也沒有,
鬼虎輕巧地打開門,「迴轉就停在小徑口,我一上車就往聯盟的基地去。」他講完就關上門,往咖啡店的小徑去,
「是。」仙回應,然後車子就往前尋找較好迴轉的地方,
鬼虎的步伐邁大,行進迅速流暢,剛走到小徑沒幾步,咖啡店門前的聯盟州軍便注意到了他,州長立即領在隊伍之前,立正站好,
鬼虎一到,便開口:「我交代的事,沒有達成?」
州長立刻欠身,「很對不起,鬼虎先生。」州長道歉,接著發出了一陣哀嚎,
鬼虎毫不留情地膝擊了州長腹部,而州長便立即吐了血,但鬼虎卻沒有停下來的打算,接連好幾陣攻擊,打得州長鼻青臉腫,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鬼虎微怒地說,「信誓旦旦地說什麼大事交給你沒問題,怎麼沒有搞個全軍覆沒或者是斷個手腳去阻止莫罕離開,有盡力嗎?」
「我......」州長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卻被鬼虎踩住胸膛,肋骨應聲斷了幾根,「我常說我會給人三次機會,但是連人都不是的鼠輩,就別指望我會給你任何的原諒或憐憫。」鬼虎說,
一旁的士兵貌似看不下去,其中一位開口道:「不、不是這樣的,對方有上級長官,要求我們不得攻擊目標,否則以軍法論......」
鬼虎冷冷地望向那位士兵,接著將重心移往踩住州長的那隻腳,另一隻腳立刻以雷擊般的速度打向那人的腦袋再縮回,而那人的腦袋便綻出絢麗的血花,紅紅白白的噴開,但鬼虎的腳卻沒有沾上一滴,
「螻蟻。」鬼虎厭惡地說,
其他人開始慌了,雖然仍保持著隊形,但整體開始躁動、無法冷靜,
州長忍著痛,大吼:「站好!」
士兵們立刻立正,「手貼緊!雙眼直視前方!不准慌!」他吼完後,整個人汗涔涔地,
鬼虎移開腳,「不錯,我喜歡你現在的表情。」他俯視倒地的州長,露出笑容:「就是這種要死了的表情,這就是我要的屬下,這次我不殺你,但絕無下次的原諒。」
州長立即翻身站起,但身軀卻卑微地彎著,「謝謝鬼虎先生的憐憫......」州長很吃力地擠出這些字,
鬼虎點點頭,然後離開了現場,
州長待鬼虎離開後,轉身對著自己的士兵們,輕聲道:
「以後,不准救我,這是命令。」
。
鬼虎上了車,「愚不在吧,Boss?」仙問道,
「不在。」
副駕駛座傳來了一個鬆口氣的聲音,
「他帶著莫罕逃了。」
仙馬上轉頭問:「他真的背叛您了?」
「從來都沒有忠誠過,他一直都很自以為是的跟在旁邊。」
「殺掉?」魔淡淡地問,
「不。」鬼虎露出很有意思的笑,「血都還沒吸乾。」
「......雖然很不想和愚交手,但抵抗Boss一定比被鋼筆捅死還可怕。」仙喃喃地說,
「你長膽子了。」魔默默地在旁邊回應。
------------------------------------
一點都不明亮的室內,只有一盞吊燈晃呀晃的,潔白的四人小桌,兩張折疊椅面對面放,看來就像是警匪、偵探、懸疑片中必出現的審問小房間,
出口只有一個小金屬門,只能從外面上鎖和打開,莫罕和首相走入房間內,而另外三人則站在門外當看門狗,
門一關,莫罕便輕鬆地坐了下來,
首相將身上有些厚重的紅色斗篷拿下、摺疊,放置在桌子上,呼了口氣後,才坐上椅子,
「你到底想搞什麼?」首先開口的是莫罕,
「哪件事?」對方依然掛著那道燦爛陽光般的笑容,語氣無辜,
「......裝蒜嗎?」
「哼呵。」他冷笑一聲,「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首相微微地靠著椅背,「想不到其中一方根本就是穩輸的,我賺不到什麼。」
碰!
莫罕憤怒地拍了桌,站了起來,怒視著首相,「你什麼意思?」莫罕說,
「還有什麼意思?竟然到需要我保護的地步。」首相露出了鄙夷的面色,「幫你這只棋子擦屁股很累。」
「......你利用我?」
莫罕衝上前,抓緊了首相的領子,甚是漂亮的淡藍色瞳染上了血赤,
但首相卻不畏懼,還冷冷地回應:「你想殺我嗎?你殺了我也逃不出去的,外面三個人你應該認得出來,血鵲傭兵團、銀獅傭兵團、斑鯊傭兵團的團長們,單單一個『萬人斬』也無法輕易脫身吧?」
莫罕有些不出息地放開了首相,他雙手緊緊地扣著桌面,刻下指痕,「你要我怎麼樣?」他氣得顫抖,就連傷口也開始滲血,
「先確保你不會被鬼虎攻擊,接下來再作打算。」
「要我繼續當你他媽的棋子?」
「除此之外,你能幹什麼呢?」首相笑出聲,
啪!
莫罕將桌子硬生生地抓裂,「我會殺了鬼虎,我恨他!我恨他那了然一切的笑,我恨他嘲笑人類的笑,我恨他的殘酷!」莫罕低吼著,「我恨我曾是他的傀儡!」
「現在!我要推翻!我要推翻只有你們這種人才能當王的定律!」
首相收起了笑容,深深地望著莫罕:「真是可憐......但,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殘酷,你和我們的差距,就是天賦。」
「混帳!」莫罕崩潰般地大吼著,
「冷靜,莫罕。」首相再度漾起笑,「我可以幫你去除鬼虎,也不必完全聽我的話。」
莫罕喘著氣,斜視了首相一眼,「...你說得對,除了當你的小棋之外,我能幹嘛呢?」
「我很高興你很快就了解了。」
莫罕轉身,敲了兩下門,接著,外頭的人將門打開了,
「莫罕,」首相叫住了他,「用我的資源投資的東西......沒有虧本吧?」
「沒有。」
--------------------------------------
我在大廳中來回走著,很是擔憂地看著樓數停留在五樓的電梯,
莫罕......我想起來便不安地胡思亂想,
不過到現在都沒有太大的騷動,應該不會有事吧?
希望如此......
轟!!
巨大的聲響從大門傳來,衝擊、煙霧展開,就連地板也感受到了強大震動,我翻滾到沙發旁,左手早已準備好動作,砂塵煙霧遮掩了視線,能見度零,
待白煙稍稍散去後,我看到了一個倒在地上的身影,
愚?
他不是離開很久了嗎?
這個炸裂到底是怎麼搞的?
問題一股腦地衝進心中,但卻沒有太多時間思考,一個令人畏懼的傢伙出現了,
他帶著殺氣的笑容,進入我的眼簾,
我摀住嘴,躲到他視線無法察覺的桌子後方,
......但是戴特一定會被發現,
正當我想把戴特拉下來藏著時,一個很熟悉的聲音道:「自殺也不是這樣,難不成你是被虐狂?」
是仙!
想不到鬼虎還帶了個人......
想要脫身已經算不可能了......
我擔憂地看向電梯,那樓層的數字仍然無動於衷,
莫罕!
莫罕!你必須快點離開!
To be continue......
=========================================================
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
國三不是蓋的忙
各種考試湊一咖
想要更文靈感跑
事務繁多唉唉叫
總之 對於很久才更文
貓真的要說聲: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因為很抱歉,所以我必須說三遍
要我說一百遍也可以......
QAQ
最後說一句
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
6918htg
發表於 2014-10-13 19:44:28
莫罕啊悲劇......
......好像每看一次就說一次?((望上
鬼虎根本是非人角色了
更正,早就是了((正色
總覺得那個小兵頗可憐.....(?
O19991207
發表於 2014-10-16 20:24:03
一個蠢蛋和整排的低能......www((爆笑
飄感到萬分的期待!
期待那群低能的頭頭看到自己被入侵後的樣
還有期待樺跟鬼虎的發展!!!!((興奮
FD貓
發表於 2015-1-4 22:42:55
第二十一號 流星們
Please help us.
「報告,根據線民的情報,推測對方果然在四處發掘新人。」
「是嗎?那就好辦了。」
血漸漸染紅了布,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失血到有些暈眩,
當然,對方也不會好到哪裡去的,
狩獵者會緊緊咬住獵物的脖子,慢慢致死,平常對付的獵物並不會強到哪去,只是這次,這次的傢伙倒是前所未見的強,
他從不接收單靠武力的手下,
但是,
眼前的人強大到使他不自覺地出手了,
「......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如果你打贏我,那你就替我取名字吧!」那人傷痕累累,卻自信地如此說道,
這樣的坦率,讓一向冷血殘酷的他,忍不住地笑了,
「閻......你為眾鬼之王,見之聞風喪膽。」
鋒利的眼神掃過了那人的咽喉,
剎那,
附有釘子的靴狠狠地擊中顴骨,從臉頰深處傳來的痛楚,使對方受不住而低吼出聲,
還未停息,他的雙腳不停地交替重擊,一次一次,招招皆打向對方的要害及傷口,如同暴風雨般的踢擊是這人一向的作風,那股弒殺的狠勁,彷彿要將眼前的人置於死地,
「......呃!」對方發出悶哼,接著倒地,
輕輕地望向身後的兩個人,一頭亂髮的男子和一個害羞的小孩,下令:「艾倫,你跟那個『女兒節公仔』把倒在旁邊的『一線眼』治療一下。」
「是,鬼虎大人。」那男子點了點頭,然後牽著小孩走向了一旁滿身是血的人,那人雖昏厥了,卻仍是掛著微笑,像隻狡猾的狐狸,
「......你......想幹什麼?!」原本被打趴的人瞬間跳起身,一開始頗有氣勢但卻踉蹌了下,「不准傷害我的朋友!」他勉強地怒吼著,
「沒什麼......」鬼虎看著艾倫和小孩替倒地的人療傷,嘴裡輕呼:「好像狐狸。」
「你殺了這裡所有人還嫌不夠嗎?」那人繼續吼著,一反先前的自信與坦率,現在倒像是發狂的貓:「不准動他!」
鬼虎瞥了他一眼,開口:「你就叫閻魔,他就是狐仙。」
「嗯?」那人有些不理解這突如其來的句子,愣了愣,
鬼虎笑著,說:「你說,如果我打敗你,就可以替你取名字。」他那雙銳利的眼閃過一些許的喜色,「想不到......這所孤兒院藏了兩個好傢伙。」
「儘管如此,你趕盡殺絕也太過火了。」艾倫皺眉說,「他們...」欲言又止,
「早點送他們往下輩子走,我犯著什麼了?」鬼虎輕聲地回應,「現在,我要的是有用的手下,然後把樺奪回來!」
「嗯。」
閻魔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開口:「為什麼?」
鬼虎挑了挑眉,看向他,
「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他四處張望附近的殘骸以及破碎的建築,無法相信,剛剛將一切摧毀殆盡的人,為的,只是要奪回某樣東西,
鬼虎冷笑一聲,回答:「為了我的孩子。」
「該慶幸的是你們。」此時,艾倫在一旁開口說:「你們的未來只有兩條,一個是被鬼虎殺,另一個是被這座孤兒院私通的人口販子賣掉。」艾倫凝視著他,
「多的這一條,是鬼虎幫你們鋪的血路,雖然是通往死亡,但,你們都會死得更美麗些。」
---------------------
彷彿驚恐的小老鼠,那面蒼白的臉,顫抖的細指,支吾不成句的唇,還有......
令人想要一腳踹爛的雙眼,
一痕滲血傷口的鼻梁,掛著龜裂鏡片的粗框眼鏡,愚負著重傷,勉強地用雙手撐起上半身,左手緊緊地握住鋼筆,腦袋迅速地運轉著,不是想著如何從鬼虎的手底下逃脫,是思量著行動到底是如何暴露的,
「值得讚許,你的言行、計畫。」鬼虎開口稱讚了愚,「就一個致命缺點────你欺騙的人是我。」他臉上漾著平常的微笑,在別人的眼裡看來應該像是詭譎,
「......你真的...想殺......」
「魔,讓他閉嘴。」鬼虎一口打斷了喃喃碎語的愚,右手揮了揮,示意要魔上前,
魔二話不說,一拳揮了過去,過大的力道以及衝擊,掀起了陣陣塵煙,轟轟巨響造成了耳鳴,趁著塵埃尚未散去,魔蹲在愚的身旁,他並沒有進行第二次的攻擊,只是望著他,
愚勉強地發出聲:「快,殺了我。」
「我不懂,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們。」魔的眼底沒有憤恨,卻也沒有憐憫,像是單純地問了一個簡單的題目,
愚輕輕地笑了,笑得魔感到莫名其妙:「我也不懂,為什麼你們不恨他,他先奪去你的一切,再利用你去奪回他的一切。」
灰塵漸漸飄散,
魔抿著嘴,什麼也不應,
「我們是流星,如果沒有鬼虎的話,我們便會一閃即逝。」不知何時站在魔後頭的仙開口道,他一反輕浮的形象,嚴肅地回答:「有他,我們才會活著。」
「太可笑了......」
魔平靜地搖搖頭:「你不會懂的,因為你是政府養的人,我們是政府犧牲掉的人。」
『他』開闢了地獄,而我們俯首稱臣,雖身子焚著死亡的火焰,雖然因起都是『他』,但我們能夠活著,不就是『他』憐憫給我們的恩惠嗎?
說起來,我們都是感謝鬼虎的,
不帶有一絲恨意。
愚膛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見到了些什麼,
「仙、魔,先別管這個叛徒,我找到很有意思的東西了。」鬼虎輕慢地開口道,他看向一旁的接待廳,「我兒,又見面了。」
樺筆挺地站著,眼眸堅毅,如同作了很大的覺悟,但不斷顫抖的手、肩出賣了他,鬼虎輕哼了一聲,說:「莫罕呢?他該不會丟下你,自個兒逃跑了吧?」
樺咬緊牙,怒吼:「他並沒有!」
鬼虎冷了臉色,不甚開心地看著樺,嘴裡清晰地說道:「那,你該回來我身邊了。」
仙跟魔各向前踏了一步,
氣氛漸漸變得緊繃,樺艱難地吞了一口口水,在沉默安靜的空間中顯得特別大聲。像是勉強,也好像是要給自己信心一般,他的右手緊緊地握住了左手的槍口,
鼓起勇氣,樺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說:「我永遠不會跟你走。」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意外地,鬼虎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個問題,
仙跟魔又再度向前踏了一步,
「我,永遠、永遠不會跟你走!」樺緊蹙著眉,喉嚨中帶著顫音,如此地說道,
帶著發洩,和許久以來都不願脫口而出的憤恨,樺只覺得身上的壓力終於放下了不少,
但是,
一股來自臉頰的熱痛和力量重重地打擊,
力量大到使樺重心不穩,差點摔倒在地上......
────鬼虎打了樺一個巴掌,
不過方才,鬼虎和樺的距離差了五、六公尺遠,中間還隔了仙和魔兩個人,
鬼虎到底是如何在短時間出現在身旁,樺無從得知,
他只知道,
鬼虎現在氣炸了,
眼前的人散發著無比的殺意,平常笑著的臉沒有任何的表情,冰冷,他的臉看來就是冰冷,半邊的長瀏海遮掩住半邊的眼,但可以見到的那瞳眼直直瞪著他,
「我以為,讓你自己出門獨立是好的,但現在我了解我做錯了。」
「為什麼要說的一副父親的樣子?」樺小小聲地咕噥,但鬼虎聽得清清楚楚,「你對我做的事情,要我如何認同你是父親?而我又要如何以一個兒子面對著你呢?」
「......Boss。」仙在後頭,顫顫地喊聲,
「我想結束這個辦家家酒的遊戲了。」樺沉沉地對著鬼虎說,
周遭的氣氛降到最低點,但主要都是來自於鬼虎散發出來的殺氣,仙和魔望著那個背影,只覺冷汗不停地冒出,雙腳雙腿止不住地發抖,
他們佩服,能夠雙眼直視鬼虎、大膽地說出忤逆發言的樺,
鬼虎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讓開,樺。」
「我不管你是不是認真地對我說那些話,但你想要讓我把注意力從戴特身上轉開是不可能的。」鬼虎扯開一抹冷笑,將停留在樺身上的睥睨眼神轉移到後方昏迷的戴特身上,越過面前的樺直直地往戴特那走去,
他走過樺沒幾步,就停了下來,
那隻有些冰冷、有些顫抖的手,緊緊地拉住了鬼虎的臂膀,
「我沒有轉移注意力......我是認真的。」樺說,
鬼虎並沒有轉過頭,將手臂拉起,輕微地撥開稍長的瀏海,不理會樺,繼續靠近戴特───手從懷中掏出了一把手槍,
樺驚覺不對,大吼:「住手!」
砰!
響遍整個大廳的槍聲,
音碰撞大理石磁磚,一遍又一遍地傳出壯闊的回音,
火藥從槍口飄出的硝煙,漸漸地往上攀爬,
戴特驚嚇般的從沙發坐起身,
而鬼虎依然高舉著持槍的手,看起來就像賽跑裡的鳴槍手,不過他嚴肅的面色,倒是會先讓起跑的選手個個嚇得跌倒在地,
戴特看見了鬼虎,受了二度驚嚇,也從沙發上摔下地,笨拙地令人想發笑,
「睡夠了嗎?跟我走吧。」鬼虎冷冷地說,
戴特有些驚惶惶地回應:「別吧,我早就說我不想再替你做事了。」
槍口默默地指向戴特的額心,
「......槍會走火,可以拿遠點嗎?」
槍口再度默默地移向戴特的心口,
「......有事可以慢慢商量的。」
「我沒有跟你打交道,我現在是命令你跟我回去。」鬼虎不帶感情地說道,戴特吞了口口水,皺起眉,呢喃:「不太對勁......」
一刀不偏不倚地斬向鬼虎,而鬼虎也不偏不倚地側身閃過了,
「嘖。」鬼虎不悅的咋舌,接著馬上開槍打了身後三槍,左手已轉變為大刀的樺,腳前多了三個彈孔,
但這三槍可沒有止息樺的殺意,他左手的刀泛著藍光,是新裝上的能量波,高熱度的粒子連在地上的戴特也可以明顯感覺到熱,
「我永遠不會親手傷害我兒。」鬼虎露出奇怪的笑,「你放心,我兒,你絕對不會沾染到傷父的罪行。」語畢,佇立在他們後方的仙與魔迅速跳起,各朝不同的方位對樺攻擊,
樺早已對後方充滿戒備,左手的能量大刀迴旋,與對方的武器相碰撞,能量武器的特點是和硬物相碰撞時,粒子會向接觸點緊密排列,才不致於能量被打散,而在碰撞剎那,發出灼熱的嘶嘶聲,
樺快速地收刀,防守,定睛一看,魔手上拿著八支能量小刀,仙的手上則是映著奇怪光芒的金屬鍊,「無意冒犯,樺先生,只是想請您讓一讓路,我們要將戴特和叛徒帶走。」仙恭敬地開口說,但手上的金屬鍊卻不是如此地甩著,
「穿西裝的傢伙我是沒意見,但戴特就免談。」樺瞇起眼道,
不出意外的,一把小刀往樺臉上飛來,樺勉強的用大刀抵擋,但一陣燒痛的感覺從腰側傳來,樺立即將刀揮向右方,「唔!」魔發出一聲悶哼,向後一大躍閃過能量的刀尾,不過臉還是被灼傷了一片,
樺也後退幾步拉開距離,他的腰側被魔的小刀削下一小塊肉,但更嚴重的是能量造成的燒傷,他已經可以聞到生物燒焦的味道,而且灼痛的感覺一陣陣逼出冷汗,
現在這時刻不容自己檢視傷口以及鬆懈,
樺將刀撤至腰前,泛著光芒的能量發出更亮的光,樺正不停地蓄積能量,
......利用巨大的能量,一次傷害他們倆,
「住手!樺!」
戴特竭斯底里的對著樺吼,
過亮的光芒猛然縮減至無,讓他們的眼睛有些不適應,但樺立刻看向戴特,發出難以置信的聲音說:「戴特......?」
戴特用堅毅的眼神望向樺,開口:「我會跟鬼虎離開。」
「他做了什麼?鬼虎是不是說了什麼?」換樺竭斯底里的吼了,
「鬼虎並沒有做什麼,他也沒有說什麼,我現在必須跟他回去一趟。」戴特不顧自己的傷勢硬是撐起身來,「不需要找我......等一下,這聽起來怎麼像是連續劇的拔辣台詞...」戴特說,但最後又自己自言自語來,
而鬼虎也揮了揮手,仙與魔便立刻收起武器,
「怎...回事?」樺喃喃道,
鬼虎先走到仙與魔的身旁,而戴特則慢吞吞地走往他們,
當他經過樺身旁時,小聲說了句,
「去問艾倫。」
樺吃了驚,但還是掩飾得很好......暗暗點了頭,
戴特走到了鬼虎身後,仙和魔就在他的背後,鬼虎看向倒在地上不得動彈的愚,冷冷地開口:「該跟隨誰,你最清楚。」
愚咬緊牙,用複雜的眼神望向鬼虎,
而鬼虎的眼光也不在愚身上多留,逕自離去,
樺就如此般地看著鬼虎離去......
就如此窩囊般地看著鬼虎,帶走他無法保護的一切離去。
「也該習慣了......吧。」
To be continue.......
-----------------------------------------------------------------------------------------------
真的超久不見~~
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
這次拖了三個月
對不起!! 貓立即切腹謝罪啊啊啊啊!!
但還是依然感謝支持的大大
希望能夠在二月中旬以前結束......
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喔!!
6918htg
發表於 2015-1-10 16:28:26
好久沒回來了一回來就有文覺得開心#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看的關係(?
這一章情節感覺有點亂亂的
不過情感表達我到是滿喜歡的WWW
O19991207
發表於 2015-1-15 18:53:50
別阿!您切復了飄上哪找後續去?就是把您腦子剖開都找不到阿((重點誤
大大也不用急著切腹,畢竟,飄等過八個月的www
二十一章了呢,還剩三章又要完結了嗎?
到時候就可以知道鬼虎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了吧?w一定很複雜!www
不過不得不說,大家的生命力都好強阿~
媲美小強(X
FD貓
發表於 2015-1-25 23:29:55
本帖最後由 FD貓 於 2015-1-28 18:24 編輯
第二十二號 陰謀
Super Hostile
電梯下樓,
這小小的空間下降得很漫長,
「為了讓您擁有更舒適的休息品質,我們已經將整棟大樓的衛兵都撤離了。」在出了談判的密室
時,站在門旁的一位黑色西裝男說道,那時,我只不屑地回應:「我想我們並沒有要待太久,真是麻
煩了。」
彷彿是在表達我的憤怒般,左眼正發出陣陣疼痛,
叮────
電梯門開了,
我哼了哼鼻子,走出電梯,整個室內迴盪著機械的開門聲,令人不耐,
但更令人煩躁的是眼前的景像......
有些紊亂的接待廳,龜裂的大瓷磚地,槍開火的煙硝味還有微微的血腥味侵襲鼻腔,我看向倒地
且傷痕累累的傢伙,愚,
那可真是「愚」啊。
那傢伙的胸口不停地大起伏,看來應該是斷掉的肋骨插到肺腔導致的,而且是大面積,他雖然是
閉著眼,但在我看來意識清楚,
我問:「這些都是你搞的嗎?」
出乎意料,他很快的睜開眼,並且冷冷地說:「真是抱歉,有的時候我必須為了我的存活而低聲
下氣。」
「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莫罕!」
我轉而看向呼喊我的人,樺,他從接待廳大步走來,我問:「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樺遲疑了一會,才開口:「鬼虎剛剛有來過。」
我緊張地看著他,問:「他來做什麼?他有沒有對你怎樣?」我抓著樺的肩,檢視身上有無傷口
,當我看到腰側的大片灼傷時,樺立即說道:「他只帶走了戴特。」
我蹙眉:「戴特?他是不是來追殺我們的?」
「不,應該是追殺愚的。」
我側視了愚一眼,而愚很快的爬起身,拍了拍身子的粉塵後,面容嚴肅:「請您小心,莫罕先生
。」語畢,他便立即離去,
真是不懂他在想些什麼,
我轉而看向樺,問:「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下?我想我們必須盡快離開。」
「我們能去哪裡?」
我遲疑了一下,但仍是回答心中的那個答案,「基地。」
出乎意料之外的,樺說:「我想先去別的地方。」
雖然心中極度不同意,但我還是回答:「快去快回。」
「嗯,基地見。」
「基地見。」
-----------------------------
艾倫闔上了黑色書皮的書,望向被玩偶圍繞著的床中央的小孩,小孩動了動手,張開了未被紗布
包著的眼睛,看見了並不是心裡預期的人時,他皺皺眉說:「艾倫叔叔,鬼虎大人呢?」
「......是哥哥,鬼虎他出門去了。」艾倫回答,
「那嬅姐姐呢?」
「......為什麼她是姐姐我就是叔叔...我跟她才差兩歲耶......姐姐她在樓下,要叫她上來說故事嗎?」
小孩搖搖頭,說道:「眼睛痛痛。」
「付桑乖,等我一下。」艾倫將書放置在一旁,拿起一個褐色的玻璃藥罐,倒出兩粒白色的藥丸
,並倒一杯開水,
小孩乖巧的坐起身,接過艾倫手上的藥和水,將藥吞下並且把水喝完,
艾倫拿走了空杯子,問:「要不要聽哥哥說故事啊?」
「好,艾倫叔叔。」
「......呃,很久很久以前,有兩隻大老虎,一隻是漂亮的白老虎,一隻是很帥的聰明老虎,兩隻老
虎愛打架,但都是聰明的老虎贏,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付桑偏了偏頭,回答:「不知道。」
「因為漂亮的傢伙都沒路用啊!」艾倫一副頭頭是道的樣子說,
「什麼是沒路用?」
「就是遜!......接著一個不怎麼帥,但也挺聰明的山貓常常打敗這兩隻老虎,你知道這又代表著什
麼了嗎?」艾倫又問道,
「我不知道。」
「因為我可以打扁那兩隻老虎啊!」艾倫抓了抓那坨如鳥巢般的頭髮,自信地說,
「你又在亂教些什麼......想篡位了嘛!」不知何時倚著門邊的嬅,邊把玩著手上的喇叭鎖邊說,
「嘖!妳上來幹啥?」艾倫瞇了瞇眼睛,
嬅聳聳肩,開口說:「我覺得有危險。」
「啊?又是妳那個女人的啥鬼直覺嗎?」艾倫不屑地說,
「你被這個直覺救了幾次你說。」
「......不下十次。」
「那你最好放尊重一點。」嬅掏出手槍,槍口直指艾倫,
氣氛變得緊繃,艾倫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會對鬼虎不利......我可不是因為你那可笑的故事才這麼說的。」嬅冷冷地說,
艾倫卻絲毫不管嬅的槍,轉頭對床上的孩子哄:「乖,睡覺。」
但付桑卻回應:「艾倫叔叔打算對鬼虎大人做什麼?」他的臉龐不再帶有稚氣,而是致命的殺氣
,
艾倫也拉下了臉:「你們真以為兩個人打得贏我一個嗎?」
「直覺可是很嚇人的......我也不喜歡做些自不量力的事,但直覺卻告訴我,現在是殺掉你的時機。
」嬅說,
「我也不喜歡殺人......反正鬼虎也說過,沒有他的同意,不可以亂殺我,就算是先斬後奏也不行,
不如這樣,等鬼虎回來後,再來談談我的生死。」艾倫說,
但嬅的槍口卻沒有移開半點,
「你要繼續舉著手,我沒意見。」艾倫轉身坐上沙發,拿起黑色書皮的書,開始看了起來,完全
不管嬅,
過沒多久,艾倫的手機響了起來,
「在那麼緊張的氣氛還打電話過來,到底是哪個傢伙?」艾倫在兩雙充滿敵意的眼神下,將手機
接通,並且按下擴音鍵,「喂?」
「艾倫,我是樺,戴特要我問你問題。」電話那頭有些嘈雜,但還是可以清楚聽見樺的聲音,
嬅一聽到是樺,便放心地放下了舉槍的手,
「你在哪?你那裡有點吵。」
「抱歉,我在市區,為了避開莫罕。」
「喔。戴特要你問我什麼?」艾倫點點頭說,
「我不知道,但鬼虎帶走他,他要對他做些什麼?」樺有些緊張,
「你先別緊張,」艾倫看了付桑一眼,「他應該是想讓戴特治療付桑吧。」
「喔......」樺呼了一口氣,
「嗯,我想我應該知道戴特要我跟你說些什麼了。」
「是什麼?」
「這是一個陰謀。」
xxxxxxxxxx
這是一個陰謀,
鬼虎的眼光向來是非常好的,這,莫罕一直都了解,
但當他抱著一個不管是精神還是軀體都崩潰的孩子走時,莫罕真的覺得他看走眼了,
帶著一個拖油瓶,而且在這個長期征戰且長途紮營拔營的時候,養一個孩子,不管是對孩子還是
對軍隊,都是一個很大的負擔,
但是兩年後,莫罕完全改觀了,
因為曾經崩潰的原故,這孩子不但接受事實快,而且情緒冷靜,不起波瀾,
說白了,這孩子變成一個不帶情感的兵器,
莫罕以為鬼虎投注的愛都是表面上的,他以為鬼虎想要利用那孩子成為一項強大的兵力,而莫罕
也開心地向鬼虎提議,要替那孩子裝上最新的軍事科技,使那個孩子變得更加的無敵,
但鬼虎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並且嗔怒地對著莫罕吼:「他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武器!」
莫罕那時懂了,鬼虎是真的愛那孩子,他想盡辦法要鍛鍊那孩子,全是為了這個強者生存的時代
,
但鬼虎的愛漸漸步上扭曲,
乘著這項扭曲,莫罕真覺得自己是賺到了,
想保護他嗎?
那就讓他有更強大的力量保護自己吧? 還不錯吧?
鬼虎一語不發的看著沒了手的孩子,
莫罕也說服了他,讓他安上機械的兵器,
順勢安上了憎恨。
由於鬼虎的形象一直是嚴肅的父親,所以莫罕讓自己扮演成溫柔的角色,對樺好,
樺也因為如此,在部隊解散後離開鬼虎,
或許是因為內疚,但也許是因為鬼虎認為現在已經是不需要武力兵力保護自己的時代了,他讓樺
離開自己的身邊,
不過沒多久,他便知道自己犯下錯誤,
但是他沒有立刻去行動,直到......
直到莫罕開始將樺據為己有。
包裹著糖衣的陰謀,
任誰都會被吸引住的,
鬼虎的愛也因此漸漸步上扭曲,
他的愛都是因為過度的保護而慢慢的扭曲......
因為他是個嚴父吧。
xxxxxxxxxx
電話那頭靜默,
艾倫心裡想:或許戴特和鬼虎都是因為我是個小說家才叫我說的吧......畢竟我講起來比較精彩,
「我不相信。」過了半晌,樺回了一句四個字,讓艾倫猛翻白眼的話,
「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還是站在你這邊的,我說的都是對你有利的事實。」艾倫認真地說,「
老虎要有他們的棲地才得以存活,如果他們在沒有樹林遮掩的平原,那他們早晚會被犬欺。」
「為了棲地,他們什麼都做得出來,只可惜,這個好棲地不能用奪的,只能順著環境走。」艾倫
聳聳肩說,「我不會要你服從、順從,我沒有擁有你,而是棲地擁有生物。」
電話那頭還是一片該死的靜默,
「莫罕說是為我好,鬼虎說是愛我,你說你是站在我這邊的......我的人生不就是被謊言建築成的嗎
?我的認知不就是一層又一層的假象蓋出來的嗎?我到底該相信什麼,該信任什麼?」
「嘖......那你自己呢?」艾倫說,「你自己的心不就是正確的嗎?」
「那種東西,早就被金屬線給吃了。」
吃了......
「弟弟!」忽然,嬅對手機大吼:「危險!」
電話中傳出了一個不該出現的聲音,沉沉的,像是野獸在低鳴般:「小孩,你在這裡做什麼?」
艾倫膛大了眼,吼:「樺──!」
嘟......嘟......
中斷的電話聲粗糙難聽,徒留錯愕的兩句警示,懸掛在心頭的不安......
-----------------------------
「小孩,你在這裡做什麼?」
樺心裡一急,按下了斷訊的符號,
莫罕跟他距離不到三步,但樺卻覺得莫罕給他的感覺如同隔了三座高山般的遠,
不像他所認識的那個莫罕,
「打電話啊。」莫罕的臉色冰冷,陌生且違和,
樺警戒地回答:「你聽到了些什麼?」
「那你又知道些什麼?」莫罕冷笑,微微地瞇起眼,
眼皮重重的跳了,
樺轉身就跑,
「你能去哪裡?」莫罕偏了偏頭,按下了手中某個儀器的按鍵,
眼前是一片刺眼的藍白光芒,
逃不掉了────
To be continue......
-----------------------------------------------------------------------
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
終於有點精彩了XD
話說其實本篇出現了一個悲劇
當貓打文打到"陰謀段"時
貓的電腦卻自動關機啦~
接著
我「奔潰」了......
因為電腦的word太當
所以貓的文都是用記事本放的
記事本沒有自動儲存
記事本沒有自動儲存
再強調一次記事本沒有自動儲存
重新開機→開啟記事本→開啟舊檔→coffee(檔名)
整篇只剩下:
第二十二號
(以下空白)
我只想哭還有罵髒話!!←好孩子不要學喔~~
總之,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