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翔 發表於 2012-11-4 13:25:13

啊……越來越BL邁向……(苦笑)
軍師怎給路客的感覺就是……這樣啊……(捂臉)
嗯……很不錯 可是綁架那裡……有點看不明白……(苦笑)

qiya 發表於 2012-11-11 11:52:18

第八章

本帖最後由 qiya 於 2012-11-11 20:51 編輯

「嗤。」亨德利緊握著手中的劍,完全沒想到他的一個疏忽,就導致了現在的這種局面。果然,藍衣大神的話就是要聽的,不然吃虧的絕對是他自己。

明明,就差那一點點就能夠到達雷藏城了,只要到達狂風神殿,就能夠進入傳送到光明主神殿,然後馬奇這個獵人NPC的任務就算是告一段落,而他們也能夠好好的磨著那兩個高手傳點什麼秘技的。真是該死的,為什麼他就要回頭去撿什麼鬼裝備啊!

「喝啊——」啟動【連環旋斬】技能,亨德利打退了往琳達攻去的騎士。技能施展失敗,亨德利受到了敵人的攻擊,血條馬上減掉了一半。

襲藍衣的臉色還是那種樣子,但是身形卻是在快速地移動著以躲避攻擊,五官對於外在的觀察力提升到百分百的專注。

這一次的偷襲,不再是派出此刺客,而是騎兵;桑瑪城到雷藏城之間,小路不多,地勢偏於平坦,少樹而多草,不適合刺客的藏匿,卻是十分適合騎兵的衝鋒。

他,從來沒遇到這種狀況。現實裡面,和協會對抗著的都是來暗的、玩陰的,絕對不會這麼光明正大地火拼。刺客、奸細、駭客,甚至是殺人狂魔,他都解決了不少,但是卻從來沒遇到過「一群的騎兵攻來」的狀況;而他也不認為現實裡面會有這種狀況的出現。完全沒有這方面經驗的他,此時正努力地思考著解決方案,而且是在被隊友搞砸後的解決方案。

一開始真的很順利,他的刺殺,加上弓箭手們以及魔法師對首領的頭部重擊,馬上讓領隊人化成白光而去,隊伍馬上失去了號令而陷入短暫的慌亂。這時,只要展開【疾行】就能夠逃掉了,偏偏……

玩家愛撿掉落物品的習性,絕對是嚴重的必須納入考量才行,是他忽略了。

【憐憫我等的大地之母啊,強壯是您的護盾,而守護卻是您溫柔的慈悲啊——】

米米斯慌忙地吟唱著防禦魔法,把他、琳達、穆遷影和馬奇都護在裡頭,抵抗著襲擊者們的遠攻;他們不單單是騎士,還是魔法騎士和弓騎士!就算不是遠攻,槍騎兵的攻擊也是差一點點就能夠破開他的魔法,米米斯只能夠用藍藥水苦撐著。

三十個騎士,為了對付他們,居然出動了三十個騎士!愛德華已經是被激得頻頻在那裡爆粗口,和休斯頓兩人不斷地在馬匹間穿梭,試圖射下馬上的騎士。奈何,那只是起了一點點的阻礙,騎士們的血量只是掉了一點點,而才開打不過是一分鐘多的他們卻已經是接近了血皮狀態了。

「啊——」尖叫聲響起。

潔西卡跌倒在地,眼見馬蹄就快踐踏上她小小的身子,襲藍衣一個【疾行】來到了馬腹,暗淡無光的匕首劃破坐騎的胸腹,鮮血灑了一身,但是卻成功的讓馬匹身子一側,蹄子斜向一邊,沒傷著潔西卡。

這個時候,旁邊傳來的一道光芒。馬匹在那一道銳利的光芒之後化為白光消失了,而其上的騎士則是雙腳著地,失去了騎士所有的加成。

馬上,襲藍衣決定了下一步的行動。

【襲藍衣:立即消滅落馬的騎士!】

匆匆地在隊伍頻道喊了這句話,襲藍衣馬上就扯起潔西卡的手臂,把她扔到了防禦魔法裡面,「在裡面待著!」

迅速地躲開弓箭,襲藍衣馬上就察覺到,騎士們的攻擊開始針對著他和穆遷影了。

瞥了一旁寧願在外面一身鮮血也不要在防禦魔法裡面待的他,襲藍衣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他應該有著自己的安全必須擺在第一位的自覺吧?為什麼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警告往前線衝去?

注意到襲藍衣的眼神,穆遷影只是回頭對他一笑,「你也甭勸了,我沒法子去坐享其成!」

他的手中不是從前那支法杖,而是大祭司在他成功歌頌出冗長而艱澀的《神祗降臨》之後獎賞他的,對於光明祭司有著屬性加成的祭司杖。揮動著祭司杖,俯著身子就往沖向他們的騎士而去,穆遷影的嘴巴輕輕地動了動,念出了無比簡潔、旁人從來是聽都沒聽過的咒語:

【神罰:光明的碎刃!】

一道像是鏡子碎片般的發光物就這麼出現在他的祭司杖上,隨著他的揮動就往馬匹的蹄子上斬了下去。

「嘶——」馬兒慘叫一聲,顛簸得它上面的騎士都快被甩落。

穆遷影腳步微移,側身避開了騎士長槍的攻擊,趁著祭司杖上的光芒還未消失時,迅速地一矮身,劃破馬腹,再回身對馬眼一個穿刺,腦袋受到重創的馬匹立即死亡,化為白光消失。被鮮血濺得一身的他,此時眼中閃爍著的卻是不同於往常的光芒,要是有人看得見,那一定會認得出:那是一種和雙劍巡捕——緋村夏娜戰鬥時,相似到極點的眼神。

襲藍衣的尾巴微微一晃,就地一滾就滾到了衝鋒中的馬腹下,這次不是劃破,而是直接刺入,一瞬間捅破坐騎的心臟。

防禦魔法內,潔西卡緊揪著自己胸前被血濺著的衣襟,雙目圓瞠地看著一白一黑的兩個身影在馬蹄和滾滾的沙塵中滾動,每一次都是險而又險地擦著那足以把腦袋給踩破的馬蹄,而每一次的翻滾就是帶起一道白光,只餘下亨德利等人能夠應付的騎士。

「你愣著幹什麼?」馬奇低喝一聲,手中的弓發出了「錚」的一聲,遠處騎士脖子處沒被盔甲掩蓋的咽喉立時中箭,當場倒下死亡。那聲低喝,喚醒了還在愣神的潔西卡。她這時才注意到,米米斯的雙手都用來施展魔法;他從來都沒成功過的【一心二用】,這時卻成功了。而他身旁的琳達,治療術更是沒有斷過,間中還夾雜著屬性加持,把眾隊友的血量都拉了上來,狀態比起從前,更加的精準。

但是,他們的臉上都透露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而潔西卡也知道,她自己的臉上一定也是有著那種表情。

抽出匕首綴上毒藥,潔西卡一咬牙,嗖的一聲就衝了出去,開始對騎士進行刺殺。

騎士即使是沒有了坐騎,但也是一個優秀的戰士。所以亨德利等人其實並不輕鬆,引怪、放風箏、圍攻、拖仇恨,同樣的招式一遍又一遍地重複,一直到全場最後一個騎士都化成白光而消失,他們才從這種狂暴的狀態中慢慢地醒了過來。

「嘿,亨德利,你感覺到了吧?」愛德華擦了擦額頭上濺著的血液,喘著氣的他臉上掛著的卻是難以置信,卻又是十分興奮的表情。

「當然!」亨德利抹上了自己的胸膛,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就算明知道這不過是一個遊戲,心臟根本就在遊戲外的身體裡面,而不是在遊戲角色的身上,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地按著心臟所在的部位,感受著。

他往休斯頓還有瑪格烈望去,兩人都一樣透露著這種情緒。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玩遊戲的時候心跳加速得這麼的快,雙耳彷彿什麼都聽不見,只聽見自己那如鼓擊的心跳聲,但又好像什麼都聽得見,所有的聲音都無極限放大了,只聽得全身都熱哄哄的……沒錯,這叫做熱血沸騰!真的是沸騰了!

他們興奮得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表達自己的情緒,但是都在見到襲藍衣那漠然地表情后,像是被澆上一盆的冰水似的;興奮的情緒都沒了,就連那沸騰的熱血也瞬間冷卻了下來。

襲藍衣也沒說什麼話,只是看了他們一眼,邁步就走到穆遷影前面,不發一言地看著他。

知道他是在責怪著他不好好的保護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的穆遷影只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搔了搔臉頰,眼神還飄到了一旁,深深覺得此時的雲朵很美、藍天很漂亮。

馬奇一嘆氣,走前一掌就往兩人的肩膀上拍去,「你們兩個,別又再來了!」

穆遷影還是那尷尬的微笑,而襲藍衣還是那面無表情,但是看情況,應該不會發生像先前鬧彆扭的狀況了

「不宜久留,走吧。」襲藍衣一邊分析著剛剛那不可能在現實遇上的戰鬥,一邊轉身就走;趁現在追兵還沒派出來前,趕緊去到光明主神殿,這才是上上之策。

看著他那似乎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舉動,亨德利的氣馬上來了,「襲藍衣,你站住!」

眾人都有些不解地望著他,琳達甚至走近想要詢問是什麼狀況,但卻被他甩開了手臂。他怒氣沖沖地來到襲藍衣的面前,「你這樣是什麼意思?」

對於自己剛剛所發的命令思考再三,還是沒覺得有什麼妥,所以他開口,「就是那個意思。」不就是邁步走路,然後趕到下一個地點,這樣嗎?

亨德利一咬牙,「你要是覺得我剛剛做錯了,那你就狠狠地罵啊!為什麼要像現在這樣一聲不吭?」

他剛剛回頭跑去撿裝備的行動……基於眼前這個叫做亨德利•查爾特的玩家實際上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所以對於他們,襲藍衣並沒有任何的要求,也就不存在所謂的生氣還是失望之類的情緒,最多也就只是在他的資料庫裡面增加普通人類與協會會員之間的差異數值,僅此而已。

所以,襲藍衣完全不理解,亨德利此時的怒意是因為什麼。

「你……根本就是在看不起我們是吧?就因為我們的等級差太遠了?」亨德利有點激動地低吼了起來,「沒錯,我們是操作很不好的玩家,跟你們相比完全是沒得比,但是這就這麼值得你驕傲?自豪得完全不想要跟我們一起組隊?」

不甘心,就和剛剛米米斯、琳達還有潔西卡臉上的表情一樣,就是不甘心。

明明他們也有著戰鬥的能力,也是能夠幫得上忙的,可是襲藍衣說什麼?

他說:【立即消滅落馬的騎士!】

他說:【在裡面待著。】

而不是「上前支援」還是「休息下,待會兒再過來」之類的,完全把他們當作是需要被保護的弱者!被這麼瞧輕了,真的很不甘心。所以,才會小宇宙爆發似的,發揮出了超乎水準的能力,米米斯如此、潔西卡如此,而亨德利這幾個前線人員更是如此。

但是,在看到他們的努力之後,他說了什麼?

他說:【不宜久留,走吧。】

這麼的輕描淡寫,不把他們的努力放在眼裡!

可是,就算他們的表情都這麼顯露出來了,襲藍衣還是看不明白他們臉上這種奇異的百分比是什麼意思。所以,他決定保持沉默。

穆遷影和馬奇是現場唯一明白藍衣不過是一個面癱、實際上心底也沒怎麼壞、對外在事物不怎麼在乎的人,所以當下,穆遷影就開口想要替他解釋,「亨德利,別這麼說,藍衣他並沒有任何看輕你的意思……」

「沒有?」亨德利甩開穆遷影的手,「他的姿態都擺得這麼明顯了,還沒有?」

「好了!」大姐琳達終於看不下去,喝止了亨德利的無禮舉動。確實她也很不甘心,但是她比較偏向於「想知道為什麼」多過於要「吵個明白」。垂眼斟酌了一下說辭,她抬頭開口,「藍衣大哥,說實話好嗎?其實在你的眼裡,我們到底是什麼?朋友?隊友?還是只不過是路人?」

說實話?襲藍衣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就真的實話實說了,「你們都是我的棋子。」

震驚、狂怒、難以置信、疑惑,全都參雜在他們的臉上,形成了一個很微妙的表情。「……你說,棋子?」

「戰場是我的棋盤,而你們就是我的棋子。」襲藍衣打從一開始就是把協會的那一套搬來遊戲用,「毫無猶豫地聆聽下棋人的命令,這就是你們棋子應該做的事。可是身為棋子的你們,並沒有很聽話,所以計算出現錯誤的百分比佔了24%,因此而導致的時間拖延高達84%,任務效率只有39%。實力方面,A級的力量卻只有D級的技能,攻擊有效和攻擊速度百分比只有45%和37%,團隊默契雖然是佔了78%,但是策略的不當卻導致成功率只有42%。」

雖然不明白那些百分比的數值是怎麼來的,但是他話中的貶義卻是人人都聽的懂的。

身為NPC的馬奇也覺得他的話有點過分,但是以資質來說,這一個隊伍確實入不了任何NPC的眼,他沒辦法反駁什麼。穆遷影則是聽得心驚膽跳,深怕兩方會火拼起來,到時他還真的不知道要幫誰才好。

「棋子……我沒想到你會把我們放在這種地位。」休斯頓再一次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鏡框,看著襲藍衣的眼神變得冷酷起來,「連路人都不是,而是利用完就丟的棋子?」

先前看他利用NPC做餌,還會覺得很有趣,但是現在被利用的是他們,頓時那種欣賞就變成了反感了。

查爾特家族的人都站到了一旁,面色不善地看著站在對面的襲藍衣,而穆遷影和馬奇卻是站在中間,左右都不知如何是好;戰情,一觸即發。

可是,就在這種緊張的時刻,不遠處卻傳來了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言辭,這樣的姿態,我沒猜錯的話,那會是您嗎?」

循聲望去,見到的是一個男子。他有著金色的稍微偏長而又凌亂的頭髮,身形和臉部都有明顯屬於西方人的輪廓,可是嘴裡面說著的卻是和他們一樣的語言;「闖蕩online」的翻譯系統,只要是任何翻譯過的語言都會在那人的身旁顯示出一個文字符號,代表的是那個人如今正在說著的語言,而這個人,很明顯和他們操著同一個語言。

他身穿白色黑紋的衣著,不像西裝也不像魔法袍,卻是比較像是在玩cos的拉風衣裳,多了很多零零碎碎的配件,尤其是腰上的那條腰帶,設計更加別緻,鑲上了不同顏色的魔法水晶。他一手插在口袋裡面,另一隻手則是隨意地擺在身旁,戴在手上的手套很別緻地鑲上了和腰帶上面一樣的水晶石。

這樣的一身打扮,他們完全辨別不出他是什麼職業,只有種族可以確定是人類。

看著他,襲藍衣沉默地不答話,可是他旁邊的穆遷影卻是看見他微微的緊張了,但是沒多久又松了下來。

金髮人緩緩地走前,在離開他們有一些距離的地方站定,而後看著襲藍衣,再一次的詢問,「請回答我的疑問吧,您是否就是那一位呢?您看得出我是誰嗎?」

不似緋村夏娜的粗線條,眼前這個人只要是認真起來,絕對是很細膩、捉住重點就不會放手的人。所以,在知道反駁沒用之後,襲藍衣開口了,「醫師,遊戲的兩倍時限對你的睡眠估計有所加成。」因為他的黑眼圈近來有了減緩的趨勢,足足下降了40%。

金髮人鬆了一口氣,「還真的是您!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實在是沒想到,遊戲裡的您是……失禮了,軍師大人。」

那一聲的軍師大人之後,金髮人居然單膝下跪,恭敬地把頭低下,讓除了襲藍衣以外的人震驚不已。

對於這種恭敬,襲藍衣只是微微地皺著眉頭,「……並沒有這項規矩。」

協會從來就沒有「低等級會員見到高等級會員就要下拜還是行禮」什麼的規矩,所以醫師的這個舉動在他看來十分異常。

「實際上,卑職很久以前就想要像這樣,向您和會長宣誓,但是您兩位都禁止了。」醫師微微抬起的頭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卑職菲爾納•德•福海迪斯艾弗(Fernand De Foretdeselfes),為著能夠成為您的棋子而感到自豪,並期待著能夠為您兩位帶來前最後的……呃!」

他的肩膀上中了一隻飛刀;襲藍衣緩緩地收回因為發射飛刀而揚起的手,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顯露了情緒。

他很生氣,非常的生氣,氣得就連只是站在旁邊看著的人都感受到那種怒意而不得不後退。看著醫師即使肩膀被擊中也不把刀拔下,強忍著痛楚的模樣,他低喝,「你太魯莽了!我此時真厭惡自己的好記性!」

對比他的樣貌,實際上不難猜測他祖國所在的方位,而加上這種名字——醫師他該死的在他面前說出了他真正的名字!

「大人,這是遊戲……」

「那又如何!」迅速地在添加好友那裡寫上醫師剛剛禀報的名字,再按下確定後還真的搜索得出這個名字,附加了好友添加成功的字樣。這讓襲藍衣更加憤怒了;他居然用真名來作為遊戲ID!那不就是在宣告世界說他就是異能者了嗎?

那這麼多年來,他辛辛苦苦隱藏著眾會員的身份,為的是什麼啊?

菲爾納沉默的迎接著藍衣的怒意。他也知道這是他衝動了,但是隱忍了這麼多年……他都開始忘記自己真實的姓名了。要不是憑靠著這個遊戲ID,說不定他或許真的會以為菲爾納•德•福海迪斯艾弗消失了,而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一個代號為醫師的魔法師而已。

現在生氣也沒什麼用了。襲藍衣緩下了情緒,恢復了以往的冷靜,「你的事稍後處理。現在,立即承接護送玩家穆遷影與獵人馬奇進入光明主神殿這個任務,等級為A級。」

「領命。」看著他身旁的兩人,菲爾納詢問,「任務所需確認,護送您身旁的兩位,一為祭司而一為獵人,分別是玩家和NPC,安全無損進入光明主神殿?」

「確定。」

「了解。」菲爾納站了起來,隨手就為兩人施加了跟身隨行的守護魔法,再一揚手發送出了一個探索魔法,眼神明銳的就像是一個豹子似的,讓人不敢冒犯。

看著還在滴著血的手臂,穆遷影連忙湊前想要替他拔下,「讓我給你治療……呃?」

「請不要這麼做。」退步躲開他的菲爾納帶著抱歉的笑容開口,「軍師大人並沒有下如此的命令,我不希望會違背他的命令。真的很對不起,但是請你理解。」

打開個人主頁,菲爾納看似神色自若地快速翻閱著,「距離晚上還有一個小時……這種地段要是速度夠快的話,十五分鐘應該就能夠抵達,雖然會奔波了一些,但是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請稍微忍耐一下,祭司先生。

「我會在這一路上布下負責偵查的魔偶,但是不可忽略敵人等級高於我的情況,所以獵人先生,請你多多擔當戒備的共作。

「魔偶的安排完畢,現在隨時都可以出發了,軍師大人。」關上界面,菲爾納恭敬地向襲藍衣匯報。

查爾特家族看得目瞪口呆,完全不能夠理解這是什麼狀況,「瘋了……這簡直就是瘋了……」

「我並沒有瘋。」菲爾納淡笑著,但是當中卻沒有任何的笑意,「作為軍師大人的棋子,理應具備這種認知,就算是死也要拉幾個來墊背,減輕大人的負擔。讓大人使用你們這種等級的棋子,實在是辱沒了他那絕頂的……」

「安靜。」襲藍衣開口,「請回顧守則上的條規。」

異能者協會的守則上清楚地列明著任務中什麼事該做,而什麼又是不該做,身為資深的會員,醫師自然是把整本守則都背了起來,知道襲藍衣在說著哪一個條規。而確實,他違背了「任務中必須慎言」這條規矩。

所以,在被藍衣開口之後,菲爾納馬上就緊閉著嘴巴,不再開口了。

絕對的自信,還有那不斷顯現出來的高操作技巧,看起來就是很強大的玩家,居然對襲藍衣這個等級明顯看來就是才脫離新手級不遠的襲藍衣言聽計從,甚至是恭敬——那種打從心裡湧現出來的恭敬!

「準備出發。」環顧了眾人一眼,襲藍衣丟下了這句話就領先而去,看得菲爾納一臉的緊張。

「大人!」菲爾納慌忙地蹲下了身,「祭司先生,請快一些,我們必須在走在軍師大人前面才行!」

穆遷影到現在都還反應不過來,聽到命令就有些呆愣地照做了,一直到被菲爾納帶著開始狂奔,他才想起不應該這麼麻煩人家的。

他才想附低身子開口,卻聽見菲爾納那短暫而急促的咒語:

【疾風,伴隨著我的腳步狂奔吧!】

【輕風,旋轉泰山而成為輕羽吧!】

【破風,碎開身前的一切障礙吧!】

這三個聽起來就是很簡單明了的咒語,卻彷彿在穆遷影的心裡打了一個響雷;他以為,他已經是最早學會使用自創咒語的玩家,可是眼前這位不知道從哪裡跳出來的男子,居然比他還用的順手,比他還懂得咒文的韻律之法!

祭司和魔法師,本身的咒文相差只在於一個是神所歸屬,另一個則是無神歸屬,而祭司對於治療還有輔助有著很良好的屬性,魔法師相比之下卻是偏向於攻擊的。所以在整個「闖蕩」,修煉輔助系魔法的魔法師並不是很多,攻擊系還是佔了主流。

這些,穆遷影都是從最近才透過個人主頁上的論壇鏈接,才從論壇上的評論中了解到的。關於自創咒語的帖子幾乎是沒有,什麼高操作玩家的截圖和描述都是誇張成分佔了大部分,所以除了一些網游記者的報導還比較有可信度,其餘的他都一概略過不看了。

論壇幾乎是一切謠言流傳的開始,要是有人學會了自創咒語,網上一定會有一些愛自誇的玩家到處宣揚,也或者是一些想要協助初級玩家的資深老鳥發布教科書……可是沒有,不管穆遷影怎麼找,都沒找到。

眼前,這位菲爾納對於自創咒語的使用看起來已經是很熟悉,看起來也是屬於那種很願意教導新手的老鳥,但是他卻隱瞞了這這個對於魔法師來說算是突破性的技能!

他的一切的表現都和其他的魔法師大不相同……但他偏偏就是一個魔法師,等級偏低,但是操作極高的魔法師!

靠著那三道咒語,菲爾納硬是把自己的速度加持到了能夠和襲藍衣一拼的程度,然後衝到了他的面前,為他開路;協會裡面從軍事當上副會長開始就已經有了一個共識:誰都可以沖在前面,就是軍師不可以!誰都可以死,就是軍師不可以!

馬奇憑著自己的獵人屬性追在了他們後面,在拐彎的時候發現了路上居然出現了一隻巨大的怪物在攔路,當下就想要抽箭發射,誰知道居然還有人比他還快。

那是三隻很小巧可愛的蝴蝶,但是就在他的愕然下一個旋轉化為了尖銳的鐵針,由上而下把怪釘到了地上。那三隻並不是普通的蝴蝶,而是魔偶,被菲爾納所操縱的魔偶!

菲爾納看也不看那個怪一眼,直接就從旁邊飛快離開,就連襲藍衣也是!他們身後的查爾特家族頓時傻眼。

明明那個怪還沒死,而且看起來也是完全受到壓制,只要在這種情況下把那個怪殺了,絕對能夠得到不少的經驗值,可是他們兩個卻是領先略過了!

亨德利等在後面追得辛苦的玩家一邊暗嘆著可惜,一邊跟上,打算等到了目的地之後再來痛斥一下這個不懂得升級之道的菜鳥。

以前所未有的逃命速度,當他們來到光明主神殿的時候,只是花了14分鐘32秒。如此的好成績,襲藍衣微微地抿了抿嘴角,表現出了一個穆遷影從來沒見過的表情。

他一邊從菲爾納的背上爬下,一邊愣神地想著:藍衣這個……是微笑嗎?從來沒笑過的藍衣,居然會因為這種事情笑了?

這時,穆遷影才發現菲爾納的表情有點不對勁,冒著冷汗且微微地喘氣,左手輕輕地按上右手臂還在滲血的傷口,但是很快地又放了下來。

太無情了!

「藍衣!」責怪地看著襲藍衣,他開口,「你要鬧也鬧夠了吧?」

襲藍衣只是瞥了他一眼,看著菲爾納重新站得挺直的模樣,開口,「痛感百分百?」

菲爾納垂首回應,「理當如此。」

看來會員們都很自強,即使是在遊戲裡面也沒讓自己鬆懈吧。

「把飛刀拔下進行治療。」他面無表情地下令,「然後,馬上把ID換掉。」

菲爾納沉默不語。

本來,穆遷影一聽到能夠進行治療,就揚起了笑容想把飛刀拔下,卻在藍衣的這一聲命令之後馬上沉下了臉色。轉身看著藍衣,他說話的語氣既是疑惑又是責怪,「別的玩家想要什麼樣的名字那都是別人的事情,你為什麼要管這麼多呢。他會選擇這個名字,一定有他的原因的……」

「一切違背規矩的原因都必須被忽視。」冷硬的回了這一句,沒有聽到回答的襲藍衣再一次下令,「馬上,把ID換掉。」

「……領命。」抬起頭的菲爾納是一臉的順從,看得旁邊的查爾特家族一陣的氣憤。

「那個菲爾什麼的,別怕他!」亨德利馬上就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不過是一個等級低的玩家,怕他什麼?有什麼事我們給你靠!」

「襲藍衣,我們真是看錯你了!」愛德華比亨德利更加激動,「還以為你不過是一個安靜一點的人,沒想到卻是這樣冷漠無情,甚至連朋友都可以利用的人!你……」

「請你們閉嘴!」菲爾納隨手畫出了幾個比劃,就把他們的說話的能力給封了起來,厲聲低喝,「局外人,我們之間並不是你們能夠插手的!」

看著被別人嚴重誤會、可是卻意思要反駁的意思也沒有的襲藍衣,菲爾納嘆了口氣,「卑職有事禀報。」

這句話,在現實來說應該就是「副會長,發生事情了」的意思吧?對比著現實和遊戲中醫師所顯現出來的反差,襲藍衣點了點頭,表示正在聆聽。

「會長大人已經在西大陸成立了『異協會』,東大陸也同樣聯絡上了守護者與一眾術士,東方『異協會』也成功成立……ID上的狀況,都與卑職類似。」

微微的皺起了眉頭,襲藍衣開口,「會長知道?」

「想必是的。」

「胡鬧!」這一次,襲藍衣更加生氣了,氣得連尾巴上的毛髮都微微豎起,爪子更是不自覺地伸出。

「副會長……」菲爾納有些遲疑地開口,「或許會長大人只是有一些特別的想法想付諸實行……」

察覺到自己的情緒波動過於龐大,襲藍衣立即按耐下那種憤怒,盡可能地恢復冷靜,「給我他的ID。」

在自己的好友名單上添加成功之後,襲藍衣馬上就找了一棵高莊的樹,三步並作兩步地竄了上去,雙擊名字就開始了對那個胡鬧會長的詢問。

樹底下,菲爾納環顧依然被【緘默】的查爾特家族一圈,再好心地請被襲藍衣特別看重的祭司在一旁坐下後,深深覺得有必要為上司扳回一些威信的他解開了【緘默】,「把我鏈接去你們的聊天頻道……是聊天頻道,不是隊伍頻道;我不希望軍師大人知道我接下來要說的事。」

「正好!」總覺得這裡面有著什麼事情的亨德利哼了一聲,開始操作著界面開了一個新的聊天頻道裡面只有查爾特七人、穆遷影,還有菲爾納。

【愛德華•查爾特: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這麼的受那傢伙的擺佈!】愛德華率先開口;語氣雖然很衝,但是聽得出他只是擔心著菲爾納。

【菲爾納•德•福海迪斯艾弗:……我想,就先從我們剛剛見面時開始說起吧。】

【菲爾納:你們都說他無情,都說他殘酷,可是你們實際上知道什麼?以你們一起遊戲了這些日期的關係來說,可以說說看嗎?】菲爾納的語氣並沒有很嚴厲,但是卻很正式。而他的這聲疑問,好一段時間都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確實,他們都是只在網上玩遊戲的隊友,相互之間就只知道對方的遊戲ID和一些個性上的好壞。查爾特家族之間可能還比較能說,但是他們和襲藍衣之間,確實在相處的時間卻是少之又少,談不上任何的熟悉,更加不能夠發表什麼深刻的意見。

最後卻是米米斯開口了,【襲藍衣是一個操作很強的玩家,是遊戲高手。】

【菲爾納:然後呢?】

【米米斯•查爾特:呃……還是一個不喜歡說話,不喜歡理會別人的人,很孤僻。】

【潔西卡•查爾特:說不上是壞人……可是卻從來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瑪格烈•查爾特:還是一個冷漠型的帥哥,有著超級強大的身世任務卻不去接的怪胎,每一次看到他都是在睡覺……看著我幹什麼?我真的就發現他都是在睡覺啊!】

等了好一會兒,菲爾納都沒在聽到任何的意見,不禁搖了搖頭,【我只能夠說,你們看到的都太表面了。副會長她絕對不會喜歡我在她的背後替她說話,認為這只是浪費時間罷了,可是……】遙望著依然在私聊中而無心理會其他事情的襲藍衣,他嘆了口氣,【我希望她難得能夠擁有的朋友不會就這麼舍她而去……但也很可能她的心裡根本就沒這種要求,是我多管閒事了而已。】

【琳達•查爾特:不好意思,你是不是和他在現實裡面……】

【菲爾納:她是我的上司,而我是她的下屬,我的命……還有許許多多的人命,都是她救回來的。剛才你們都不斷聽到什麼規矩啊、命令啊,都是為了保護我們才會這麼做的。】

【菲爾納:你們絕對不會知道,她和會長兩位,為了保護我們這些人,究竟犧牲了什麼,又做了多少的努力……不,恐怕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副會長她犧牲了多少……或許該說,她到底還有什麼不是為了我們而犧牲了。本來這些我都不知道,這都是我的同事私底下跟我說的,否則我從來也不曾真的站在她的立場這麼的替她想過。】

【休斯頓•查爾特:保護你們,會需要對你們這麼無情?】

【菲爾納:這些都是為了紀律。一個人犯錯了,要是不立時給予懲戒,就會被以為以後即使是犯了錯,都不會很嚴重……這絕對是不可以發生的事。我不能夠告訴你們詳情,但是請相信我,副會長她這一切舉動都是為了保護我們,為了讓我們能夠及時遇上了危險,也能夠活著回來!這個遊戲……你以為我們真的是進來玩遊戲的嗎?這也不過是我們的另一個不會死亡的戰場,為的就是訓練自己,使自己更加的強大……而副會長也許就不需要在這麼的傷腦筋了。】

【亨德利•查爾特:……別告訴我,你們其實是黑社會,然後每天晚上都其實是在火拼吧?】

菲爾納失笑,【不不,算起來,我們也是隸屬於國際刑警的特殊部隊吧。雖然不是每個晚上,但是一旦遇上了危險,絕對是生死一瞬間。】

【菲爾納:副會長是我們整個部隊裡面腦袋最好的那一個,所以要是想要任務成功,想要活著回來,她的命令必須完全聽從,不可以有任何執行上的疑惑……我們已經試過幾次,脾氣暴躁的同事嫌副會長的命令太過於迂迴,違抗了她的指令而導致死亡!】

抽氣聲,都因為菲爾納的話而傳了出來。

【菲爾納:那幾次,幸好副會長她的後備計劃安排得緊密,所以沒有導致團滅,這已經是十分萬幸的事了;很多時候,她的命令看起來就是很沒有必要,但實際上都是在以防萬一,而且每一步的行動都是那麼的小心謹慎,再三確定了安全才會派出存活機率最大的同事執行任務……在那種戰場上,要活下去就絕對不能夠有自己的想法,必須把自己當作是什麼情感都沒有的棋子……我想,這才是她話裡面真正的意思……誰?!】

一把由遠方投擲而來的短刀,打斷了菲爾納的談話。而還好菲爾納的反應快,一個後躍就避開了那把短刀,手上還默發了一道魔法,就等著看清楚襲擊的人究竟是誰再決定是否要攻擊。

遠處,台階下有著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有著淡金色長髮的少女,頭上還頂著一副護目鏡,身上穿著的是一幅輕甲,乍看之下也是分不清楚真正的職業屬性,只能夠確定是人族。她看著菲爾納的表情十分嚴肅……好像,他們今天遇上的人,表情都是特別的嚴肅,完全沒有一般的玩家臉上的那種玩鬧性的微笑。

「Healer,你說太多了。」少女並沒有走上台階,語氣中帶著責怪。

「Alchemist,我不認為……」

「軍師需要的不是這些,我以為你知道的,所以我才會跟你說了這麼多。」煉金術師哼了一聲,「身為棋子,你私下的行動未免也太多了。」

菲爾納沉默了一陣,再一次開口的聲音卻是顯得有些沙啞,也有些不忍,「但是,軍師大人她……」

「不需要!」煉金術師再一次地強調著,「你沒站過那個位置,所以你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她不需要,也沒有那個時間擁有這種能夠左右她思緒的事物!這是她選擇的路,所以別再多此一舉了。」

「……我明白了。」中斷了和查爾特家族之間的通訊,菲爾納嘆了口氣,「那現在,你認為我們需要在他的左右嗎?」

煉金術師輕蔑一笑,「你在他身邊看到護衛了嗎?」

「護衛?」菲爾納搖了搖頭,「我並沒有見到她……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不錯。」煉金術師一甩長髮,在離開之前留下了這句話,「這是遊戲,沒了現實中的限制,你以為她還會需要我們的守衛嗎?」

短短的幾句話,讓不是異能者協會的人都聽得一頭的霧水,只有穆遷影,隱約抓到了他們的意思。

「奇怪,剛剛她是怎麼知道菲爾什麼的你在說什麼啊?」瑪格烈皺起了眉頭思考著,「我們不是開了頻道嗎?照理來說那個玩家應該聽不見我們的說的話才對啊?」

「她會讀唇術。」菲爾納回了他們一個抱歉的笑容,「她也是一個很神奇的人,會著很多我們不會的東西,明明是團體內的新人,可是感卻上卻好像已經合作了很久似的。」

眾人之間,是一陣的沉默。

菲爾納是在等待著襲藍衣的吩咐,查爾特家族的人卻是被這接二連三的插曲弄得懵了。

而這時,菲爾納的界面彈出了一個信息。他打開一看:

【穆遷影加了您的好友,請點擊開始私聊。】


TBC

文內:
似乎論壇內的系統出現問題,文章下半截不見了,再發一次看看……

k0875337713 發表於 2012-11-11 14:17:56

三十騎士,為了對付他們,居然出動了三十個騎士!  好像漏字了
揮動著祭司杖,俯著身子往沖向他們的騎士而去  錯字和多字

以旁觀的角度來寫軍師
他看起來真的很無情
尤其旁邊有普通人時候更加明顯
倒是阿星為什麼會突然出現我還挺疑惑的
還有醫師也是
話說我被醫師的舉動給嚇一跳
突然單膝跪下相信一旁的人嚇到了
然後穆遷影不知道要找他說什麼呢...(望
還有軍師和會長...會長應該會被罵吧(遠目

天翔 發表於 2012-11-11 14:21:42

路客過來了……(鞠躬)
這次的文文比較長呢(指)
路客花了一段時間來消化醫師那一部份呢……(苦笑)
看來路客的理解越來越慘……(捂臉)

沒想到三十位騎士就這樣被殲滅了……可見藍衣真的很強!
啊 穆遷影也很不賴
不過到現在 路客還是不明白為何他會當上祭師呢……(皺眉)
以他的實力 應該去做劍士還是騎士去了……

qiya 發表於 2012-11-11 15:18:22

夜語:
【搔頭】【笑】
老實說,這一章我自己也寫得很亂,頭腦暈眩眩的,因為沒能夠在裡面解釋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醫師是純粹路過,然後聽到那個熟悉的用詞才會停下來看看那個人是誰,結果發現了軍師。
至於阿星,則是因為要找醫師所以出現了……估計是要和現實的事件扯上關係,所以還是敬請期待下一章吧∼!到時候會有比較詳盡的解說。。。

有註意到我還特意顯示醫師他本名吧?那是法國貴族才會有著的名字排列法中間會有一個『De』。
貴族,是有著效忠的對象,雖然宣誓可能沒有騎士來得這麼死忠,但是忠心的貴族也是願意為君主赴湯蹈火的。
所以此刻的情況,就是類似於有一個任性的君主(會長),還有為國家鞠躬盡瘁的丞相(軍師),他就是在他們之下十大貴族(十人特戰部的人員)……
傳統派的人比較會把情況相成這樣(醫師一類的人),但是反觀的,緋村夏娜(還有守護者、護衛一類)卻是把大家當作是家人一般,可見每一人的價值觀不太一樣。。。


天翔:
呀呀,好久不見,出院了身體好一點了吧?
事件回顧到第一卷前半本:
襲藍衣身受重傷倒在山路邊,剛巧被穆遷影撿到,而後找到了獵人馬奇尋求幫助。但是襲藍衣傷勢過重,持續性掉血狀態恐怕會死掉,所以穆遷影就跑去登記做祭司,以便能夠保住襲藍衣的姓名(然後從此入錯行了∼∼【被砸】)

不太能說是你的問題啦【拍肩】
我開始覺得我的文是需要一整本這樣連續看的那種,不然會很容易miss掉一些重點什麼的……【鬱悶】
至於角色方面,秘密協會的人情感上總是很糾結,我也很努力的讓那種糾結表現的容易明白些(但是結果是我自己越寫越糾結……【更鬱悶】)
但是即使如此,我也是寫的不亦樂乎啊∼(可見挖坑獸是多麼的強大)

話說,你的坑越開越多了……(開支散葉?)

k0875337713 發表於 2012-11-11 15:28:36

我也看得霧颯颯
有很多東西沒弄明白
嗯嗯 我有發現醫師是故意顯示本名的
話說我不知道法國貴族的名字中間會加De(望
...原來十人特戰是十大貴族嗎?(驚
我第一次知道...
不過如果說醫師是貴族
就可以理解他單膝跪下宣示忠誠的行為了

qiya 發表於 2012-11-11 15:53:09

夜語:
嘛嘛,現在這種老派作風的人已經沒有多少了。
考慮到醫師的身世背景(尤其是身為魔法師的身份,我不會在這個文裡面提到太多,但是也是必要的設定背景之一),所以醫師才會有這種行為。。。
所謂十大貴族純粹是醫師的看法,實際上還是協會上司和下屬之間的那種關係,不過遊戲裡面可能會玩到很大就是……

我是很想說得比較清楚啦,但是寫的太多就會看起來很羅嗦,然後以文內的角色角度不可能看到這麼多的,所以……我很糾結……

第一次發長篇文就挑戰這種雙線制還是情感上很糾結、戰場上很華麗的文型,是我自己不知死活挖的坑太大哥了……【默】
不過,不找死都找了,就只要撐著下去了……我期待見到軍師華麗麗在戰場上大殺四方的風采啊∼∼!!(>w<)

k0875337713 發表於 2012-11-11 16:01:27

317# qiya


哦哦 我在想醫師到底幾歲(望
感覺會遵從老規矩的都是不大年輕的人(被毆
醫師的看法啊 遊戲裡這樣玩的話 軍師會大發雷霆的...

Qiya大你加油吧(拍肩
糾結完再繼續寫((?
我會繼續支持的!(拇指

qiya 發表於 2012-11-29 22:54:09

第九章

本帖最後由 qiya 於 2012-11-30 22:27 編輯

微乎其微地嘆了口氣,襲藍衣關上了私聊從樹上躍下。

適才,會長在知道身為軍師的她也進來了遊戲,興奮得就要馬上過來把他接到協會的總部,然後說要搞什麼大場面來顯示一下他身為軍師和副會長的重要性……難怪醫師敢這麼大膽地在遊戲裡向他示忠;有會長這個胡來的帶頭,怎麼可能不跟著胡來?

當被問及為什麼允許會員以真名示人時,私聊上沉默了一陣,最後字面上沉重地出現了幾行字:

【蕭江湖對你說:大事情就快發生了。】

【蕭江湖對你說:預言師們作出了預言了。因為怕你又會嚇得開始四處布陣,所以我才決定沒告訴你。待會兒下線了,你去找預言師們了解一下吧。詳細的我不說,但是重點就是——大事情就快發生了,而且來勢洶洶,很快。】

大事情——快要發生了?

襲藍衣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快變得沒有感情的心,在看到這一段訊息的時候重重地沉了下去。

協會裡面,有一些會員的能力就是能夠預示未來,擁有這一類的異能者都被統稱為「預言師」。而預言師們,他們從來不會無故放矢,不是很重大的事情,他們都會盡可能遵循著他們默認的規矩,只會靜悄悄地協助,而不會有任何的大動作。

而這一次,預言師們看到的是什麼呢?事情大得越過了他這個副會長,直接上報會長了,那就絕對不會是簡單的小事情了。

會長,是真的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終於採取了主動攻勢嗎?

【蕭江湖對你說:嘿,怎麼說我都是協會會長嘛?老是要你這個副會長做完所有的事情,顯得我好像很無能似的∼】

【蕭江湖對你說:現實裡面沒能夠實現的,就讓我在遊戲裡面實現吧。我會讓他們都成為能從戰場上活下來的戰士,我保證。】

襲藍衣無法反駁他的話。

會長這個人,是生錯了年代了。

如果這是一個戰爭時代,會長將會是一代梟雄,接而成為一個開國君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現在卻是一個太平盛世的時代啊,實在很難怪他會這麼的想要進入遊戲,因為只有在遊戲裡面,他才有發揮所長的地方啊。

上一任的會長在歸隱之前,就是看出了蕭江湖身上所擁有的、常人所沒有的特質,所以才會選擇讓他成為會長,而不是襲藍衣這個總是看著數據行事的膽小鬼。

沒錯,他就是膽小……這點,他承認。

【蕭江湖對你說:你應該也發現了,會員們一直都很仰賴著你的指揮。這培養了他們的觀察力,但是卻削弱了他們的分析力。剛開始時遊戲裡和現實相近的繁雜任務,他們很多都沒辦法憑著個人的能力來完成,必須要組成小組,而組裡面還是需要特戰部的人來做領導才行。】

襲藍衣愣住了;他沒想過,會員們居然也會因為這樣而被寵壞了……被他的指揮而寵得不敢私下往前踏下任何一步。

【蕭江湖對你說:煉金術師她很像你。你不在的這段期間,她很凶悍地把這群小子都踢出去參與九死一生的任務,而結果很讓人失望你知道嗎?】

【蕭江湖對你說:所以,在他們上戰場之前,讓我們幾個狠狠地把這群小子都修理一下吧!】

【蕭江湖對你說:我啊,期待著你替我們協會贏來整個西大陸南方的「死亡之都」!】

然後,他們的談話結束了。

站在樹下,襲藍衣垂首,思緒不由得晃到了會長剛剛發來的文字上。

是不是……他做錯了什麼呢?所以會員們才會變成了這般模樣?

「喵。」肩膀上忽然一沉,然後他的臉頰上就傳來了一個很奇怪的觸感,像是被什麼東西舔過了,可是卻粗糙得讓人有些發癢。

「藍衣!」穆遷影有點失措地一手抱著書,一手拿著那個已經打開的精靈球,「呃,是它自己跑出來的……」

沒回應他的話,藍衣只是把米亞抓了下來,抱在懷裡,靜靜地揉著那柔軟的毛髮。

「殿下……」米亞不知道它的主人為什麼情感上的數據會產生這麼大的波動。舔了舔他的手,米亞很希望它的主人能夠像他們倆剛剛相遇的那時候一樣;那麼的沉穩,彷彿世界在他的面前坍塌了他也能夠指揮若定的模樣。

也就只是那一會兒,襲藍衣的失神也就只是那一會兒,在菲爾納對他叫出了「副會長」這三個字時,他再一次恢復了冷靜的他。面無表情地抬頭,他看著菲爾納,等著他的報告。

「適才,煉金術師過來了一趟。」菲爾納述說著,「卑職和煉金術師在遊戲裡面實踐著您讓她負責的事項,剛才來應該是想通知卑職去進行現實裡面最後一個鑑定試驗,好給您交出報告。因此,卑職需要下線一趟進行處理,副會長還有什麼吩咐嗎?」

「……應該?」襲藍衣敏銳地抓到了醫師話中的不確定。

醫師露出了苦笑,「剛剛,煉金術師氣得發飆,連來找卑職的目的都沒說就走了。」

煉金術師……她是一個謎樣的人物,就算已經知道她背景,但是那種經歷卻不是那短短的報告所能夠囊括的。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她曾經站在了襲藍衣如今的位置,所以某個程度上,他們兩個真的很相似,就連想法也是如此。

從這個觀點上推測,一定是醫師剛剛又做了什麼多餘的事情了。

沉默了一陣,襲藍衣開口,「ID更換這個指令取消。蕭會長有令,協會諸人不許再與我靠近,所以之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不要出現在副會長面前?醫師被會長的這個指令弄糊塗了;現實裡面,會長什麼都聽副會長的,為什麼遊戲裡面卻是不需要他了呢?但是,這不是他需要過問的事,他只要接受命令就行了。

再一次抬頭,醫師已經離去了。偌大的光明神殿庭院裡面,就只有他和穆遷影兩個人,查爾特家族全都不見踪影了。拉開界面,藍衣這才發現他已經被逐出隊伍,穆遷影也是。

看著穆遷影欲言又止的模樣,襲藍衣微微地瞇起了眼睛,「有話就說。」

看著他不耐煩的模樣,穆遷影卻是笑著搖了搖頭,「沒,沒啥。走吧,你也累了,我去跟大祭司要求一間房間,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襲藍衣很確定他和醫師一定是說過了什麼,甚至那群普通玩家也一定是因為和醫師之間的對話而離開了。但是,他並不想要把這種無謂的東西記到腦袋裡面,所以他沒開口追問,進入房間後就躺到床上睡著了。

   ×   ×   ×   ×   ×

「……副會長,請這邊坐吧。」

我的面前,擁有探看未來的會員正為我沏茶。奼估計是知道怎麼一回事,自從推著我來到預言師們的所在地之後,就不發一言;術士對於這種「預示」東西,是很尊敬的。

預言師們的數量很少,協會三百餘人,就只有五人是有著預言能力,而排除掉退隱了、與奼的師父一起住到山上的前輩,和一個年幼得無法掌控能力、尚在預言師指引之下的小孩,能夠做出預言的人就只有三個。

這三人,每一個身上都有著「殘缺」。

在我面前沏茶的這位,代號叫作「無眼」,因為他的眼睛只要一睜開就會看見未來的片段,不想因為接受資訊過多而瘋掉的話,只能夠一直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看,成為了瞎子。用布條束縛著雙眼的他,其實就跟瞎子沒有分別,手上也是拿著一根導盲杖,平靠著對房間內的記憶來行動。

坐在他旁邊的女子叫作「言必靈」,擁有著說話成真的能力。但是這種能力很消耗,隨時可能說完一句話就會氣絕身亡,所以她不可以隨意說話,也就變成了一個啞巴。為了代替說話,她以筆代口的同時也從術士那裡學來了紙面占卜,如今是占卜界裡面最厲害的占卜師,寫出來的預言沒有一項是不準確的。

在後面哄著小孩睡覺的是三位預言師裡面預言能力最強,卻也是最不穩定的一個。他隨時都有可能看到、聽到還接觸到未來的片段,而且還是不由得他自己來控制。所以當初他在能力覺醒沒多久後被送到協會時,是差點被這種東西嚇瘋了,幸好老術士找到了方法暫時壓制他的能力,現在適應比較良好,但是依然無法控制。這種隨時陷入呆愣的狀況,變成了精神控制上的殘缺;他常常會比別人有著慢半拍的反應,還會很容易走神,走路經常跌倒,別人說的話經常聽不見,而說話的時候則常常顛三倒四。

確定孩子睡著了,這位代號叫作「瞬間」的預言師帶著50%的嚴肅和40%的擔憂坐到了我的面前,「請問我現在是要跟你報告這件事了嗎?副會長,其實我當時真的是被嚇到了,所以我才跑去直接找會長……並不是我想要特意略過你的。會長之後還吩咐我先不要跟你說,因為他要給你一個心理準備……」

我點頭。

瞬間清了清喉嚨,說出了一段隱晦的話:

【一直與我們對抗的敵人有了很大的動作,這牽連了整個世界!

現實與虛幻混雜在了一起,以為是遊戲的同時卻很可能不小心殺死了自己的伙伴……

混亂便是他的目的——請注意,是他而不是他們,我們的敵人其實由始至終就只有一個人!

這當中有一個神,在守護著祂唯一的信徒,所以一切的神明歸屬暫時都由祂掌握了,但是祂卻還是沒辦法插手任何的事。

從久遠的時空來了一個看起來就是毫無緊要的人,輔佐著祂唯一的信徒。

協會的最後,支柱們只會剩下一根;這是必然的。

到底,這個時代會成為什麼樣的結果,神不知道,也沒有人會知道,我們預言師也是不知道。】

他預言的情況沒有好轉,依然是這麼的顛三倒四……難道醫師對他的治療不管用嗎?

無眼點了點頭,「副會長,請原諒我們,這已經是我們所能夠預知的事情,是湊合了我們三個所組出來的、最完整的預言了!我試過無數次要看清楚更加久遠的未來,但是什麼都看不見,而這預言中所指明的事,我看到了很多,但都很混亂……我說不清楚,而要回憶起來說明的時候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的臉上,帶著60%的懊惱,還有30%的擔憂。由此推測,事態真的很嚴重,難怪會長的行事作風進行了轉變;這麼大的一件事,我確實可能會如他所言……被嚇到了。

言必靈拍了拍無眼的肩膀,然後遞給了我一張圖畫。那是她的手繪,但是上面那個看起來不像任何物體形態的事物,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無眼代替她開口,「我們也弄不清楚這是什麼,它既不是任何的陰陽局術,也不是任何的魔法陣圖……可是當她對協會還有世界的未來做出占卜的時候,紙張上的紋路就只告訴了她這些。」

但是既然會出現在她的占卜筆下,那就不會是簡單的東西了。我點頭表示了理解。

離開他們辦公室的時候我不斷地回想著那一段的預言,推測著那個預言中所隱喻的事物。

世界會大亂,神會出現?唯一的信徒、久遠的時空,還有全部倒下、只剩唯一的支柱,這些指的都是什麼?和任何的神話故事有關嗎?和協會的人員有關嗎?和任何的宗教聖典有關嗎?

可惜,沒有人能夠回答;預言師們都說了,就連神也不知道結果會如何,一切就只能夠靠我們自己了。

「副會長,煉金術師要求進行報告。」從恍惚中回神,我聽見我身後轉來了煉金術師的聲音;我從來沒這麼要求過,但是煉金術師卻以這種方式替代了敲門聲,要是我沒有給予任何的回答,她就會一直這樣站在原地等候……奼總是說見到這樣的她就會想到我。

「請開始報告。」轉過了輪椅,我見到煉金術師手上拿著一個跟術士手中的羅盤很類似的物體,而她的臉上則是帶著奼形容為「有些囂張」的模樣。

「這是詳細的報告書。」煉金術師給了我一個書面公文,一邊開口說明著,「副會長一個月前要求進行腦能量波紋探測器的研發,目前暫時命名為『探測X-3』。經過測試,可以肯定這一個被研發的探測器失誤的百分比只有5%,探測範圍為方圓一百公里。因為考慮到將來或許會進行大範圍的用途,所以我借鑒了術士的『複合式陣法』,必要的時候所有的探測器可以形成一個組合進行更加大範圍的探測,隨著探測器的增加,探測的方位則能夠增加。再考慮到副會長或許需要到其他的用途,所以這個探測器其實融合了幾種的功能,包括短暫的電波干擾、神經干擾、磁力干擾、氣場干擾還有異能力干擾,可以起到干擾敵人的作用

「先前副會長囑咐過的,那個能量波紋比較特殊的擁有者,目前正在進行搜索中。派出去的都是移動性能力比較強的會員,初步估計在明天晚上就能夠找到那位擁有者……如果那一位真的存在的話。」

後面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不只是我覺得有疑點,就連奼也覺得好奇,「什麼叫做真的存在?既然副會長都能夠找來了波紋樣本,就一定是找得到的啊。」

煉金術師眨了眨眼睛,本來那種「有點囂張」的神色變成了30%的疑惑、12%的無奈還有35%的嚴肅,「主要是因為有了樣本,所以醫師就建議說找別的波紋樣本來進行比對來看看是什麼地區的人;要知道,上一次我就是藉著這個而探測到『無神』在夏威夷那裡的窩藏地。可是副會長給的樣本……我不知道要怎麼形容,他給我的感覺很古老,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古董一樣,而且我們並沒有找到和他來自同一個地區的波紋,不知道是那個地方太隱秘了,還是另有原因。」

翻看著手中的資料,我確定煉金術師並沒有說謊,所以我開口,「無妨,繼續搜索,人找到後,把他安排到協會的附屬醫院。在作出任何治療之前,我要先看看他的情況。」

「領命。」煉金術師一個回答之後,就離開了。

如此一來,穆遷影的任務接近尾聲,那麼……我也不需要再替他策謀什麼了吧?

合起公文,我轉向協會的主電腦,打開了裡面儲存的所有地圖;那並不是衛星系統探測到的地圖,而是騎士運用她的異能力所探測出來的地圖,是這個世界上僅有的、有著無數隱秘通道、世界空間與結界薄弱點、標明了能量流動性和一切能量特殊備註的地圖。


qiya 發表於 2012-11-29 22:56:52

本帖最後由 qiya 於 2012-11-30 22:26 編輯

「系統,信息守護者、騎士和醫師,讓他們立即過來。」

有一點會長預料錯誤,那就是我並沒有被嚇著;從我踏入協會那一天開始,我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我和我的敵人會碰頭。而在逐漸接觸到敵人的強大,我也變得更加的謹慎;每派出的一次任務,我都會留下一手,這麼多年了,我也留了很多的後備計劃……不可能萬無一失,但是97%的存活率我卻是可以保證的。

「騎士和蜘蛛,在此候命。」騎士的聲音和往常一樣,帶著50%的自信還有40%的嚴謹。

「……請問副會長有什麼吩咐?」醫師的聲音聽起來卻是帶了30%的猶豫,估計是因為昨天在遊戲裡的那件事吧。

「副會長。」守護者的臉上必定是掛著笑容;從我和他第一次見面開始,他臉上從來都不會沒有微笑,就算遇上了其他人會大為震驚或是悲傷的事情,他的臉上依然是帶著笑容,只是微笑的百分比會起變化而已,變成了奼形容為「苦笑」、「歡笑」還有「哀傷的笑」等等的笑容。

面對著他們,我讓他們看清楚我身後的世界地圖,「預言師們已經發言,世界將會迎來巨變。因此你們三人從現在開始必須進行SS級任務,不容許有任何的閃失。協會裡面所有的會員任由你們的調動,總之必須確定接下來的事完全做到……」

從前沒有煉金術師這個奇兵,我對於這個計劃成功的把握就只有56%,但是有了多功能的探測X-3,我絕對可以確定成功率高達87%!

無神,你就準備被協會給毀滅吧,毀在我的手上!

   ×   ×   ×   ×   ×

聽到了這項消息,穆遷影愣在了那裡,不知道該做出何種表情。

「藍衣是說……我可以『下線』了?」那是一個他只聽過而沒進行過的遊戲指令,他從來沒想過這一刻會來得這麼快……這麼的突然。

「不是現在,還需要再等上幾天。」回想著煉金術師帶著他見到的那個人,襲藍衣開口,「我看到了你的軀殼,很完整、沒有任何的損傷,但是卻陷入了昏迷狀態沒有清醒的跡象。由於事情的牽扯比較離奇,所以你的案件被特殊的部門接管,估計你很快就能夠下線進行物理治療。我方目前正和醫院接洽中,預計你明天還是後天就能夠下線了。」

穆遷影低垂著頭沉默了一陣,「我下線了,會見到你的吧?」

「不會。」

這聲果斷的回答,讓穆遷影驚訝地抬起頭來。

襲藍衣不發一言;他確定每穆遷影聽見了他的話,所以他不想要重複。

「為什麼我不會見到你?」下線後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什麼樣的世界,穆遷影不知道。而一路陪伴在他身邊的好友居然出乎他意料的拒絕出現在他的身旁……他頓時覺得有一種被遺棄的感覺。

「沒這個必要。」要對付無神的大計劃要開始了,他的時間必須完全專注在策劃上才行,「會有專員在你旁邊給你援助的。」

看著他依然面無表情的模樣,穆遷影垂頭一陣子後,抬起來的臉上卻是掛著他向來都看起來很無害的笑容,「那麼,我在線上還是會見到你的吧?」

襲藍衣想了想,不置可否地開口,「或許,可能;只要你不隨意亂走的話。」

畢竟,要不是因為穆遷影這個意外,他很可能直到現在都還在新手村里面沒有離開過。

「那就好!」穆遷影抱著從剛剛襲藍衣下線就沒回到精靈球的米亞站起,「老實說,暫時我也不會離開光明主神殿;導師來信說要我在這裡好好修煉直到我達到中級祭司為止。想來那個時候馬奇大哥也已經考上了光明騎士,到時候我再跟教皇要求派遣大哥跟我一起出任務。藍衣到時候也一起去吧?」

「或許,可能。」畢竟將來的事情很難預料,誰知道會長會不會突然進興起要所有會員參與世界性劇情。

穆遷影笑著,把米亞放到了襲藍衣的肩膀上,「米亞很想你呢。你也是時候訓練一下米亞吧?它到底是山中的王者,你讓它每天就這麼睡飽吃、吃飽睡的,到時候所有的屬性都會下降的哦。」

他的這句話在襲藍衣的耳裡聽起來就是廢話,所以襲藍衣也沒開口回應,把那隻貓丟到床的一邊後就倒在床上睡下了。

就著燈光翻開光明祭文,穆遷影沒辦法專心研讀,腦海裡不斷地浮現剛剛的那一段對話——他和一個名為Alchemist的女子的對話。

他特意趁藍衣沒有註意的時候把菲爾納添加為好友,而在確定藍衣下線之後,他馬上就給菲爾納傳了一封訊息,要求私底下見面。即使那個「好友狀態」顯示著菲爾納是出於下線狀態,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捎出了那封訊息,然後靜靜的等待著。

等待的時刻是很難熬的,尤其這件事還關於到他的兄弟,而這個兄弟偏偏又是那麼的聰穎,幾乎沒有什麼事情是看不出的;他還真的有點擔心要是在和菲爾納會面的時候藍衣上線了,他該怎麼解釋……

而菲爾納那裡,一上線就見到了一封信息,發信人還是在遊戲裡面跟軍師同一個隊伍的人,菲爾納真的很好奇這一個能夠在軍師身邊呆這麼久的人和他之間有什麼話好說。他還很記得下線之前軍師有令,協會眾人不得靠近與接觸他,所以他謹慎地恢復了穆遷影一句「請問有什麼事嗎?」。

【穆遷影跟你說:其實這件事和襲藍衣有關,我想當面和你談一談,不知道你方便嗎?】

看著這一句話,菲爾納思考再三後才動手回复,【我想,關於這個,有另外一個人會比我更知道要跟你說什麼。你在好友列表那裡添加『凱•艾瑞克•阿科米思』吧,要是她願意說,那麼那些就是你所能夠知道的事。】

穆遷影疑惑了,但是也更加擔心了;到底為什麼藍衣的事情會這麼神秘?難道他做的都是見不得光的事情嗎?但是想了想卻又不對,因為下午時亨德利等人在知道他們是「國際刑警相關」的團體之後,臉上都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只是,那時菲爾納說到任務的驚險,那卻不是能夠讓穆遷影覺得鬆一口氣的事。

那一位「凱•艾瑞克•阿科米思」,在收到他的信息之後,直接就給了他一句「光明主神殿見」。他帶著疑惑來到主神殿,見到光明神耀徽前唯一一個身影,正是那個在神殿門口阻止了菲爾納繼續述說的女子——Alchemist。

此時仔細地看,穆遷影才發現之前已經見過她了——就在緋村夏娜的身旁,語氣上聽來是和那位俠女有著很友好的關係。這……是不是表示其實緋村夏娜也是藍衣的手下呢?

凱•艾瑞克•阿科米思突然間地回頭,讓穆遷影稍微地嚇了一跳;要知道,他的腳步聲很輕,除了耳朵特別敏銳的人以外,很多人都沒發現他的到來的。

「穆遷影?」女子一挑眉,「身手不錯,看來你在現實裡面也是一個難得的武者。」

「呃……是,我就是穆遷影。」看著好友名單上那個洋名,穆遷影猶豫著該怎麼稱呼這位看起來不怎麼喜歡他的女子。

「叫我艾瑞克,或者你也可以叫我阿科米思——那是我的階位,我只接受這兩個稱呼。」阿科米思環顧了四周,確定傍晚這個時段真的沒有任何信徒在場後,她開口,「說吧,關於軍師大人,你到底想知道什麼?他的真實身份?他的身價背景?怎麼,在知道他很可能是位高權重,所以想通過遊戲討好她,然後在現實裡面得到好處?」

「不是!」穆遷影馬上反駁,「我怎會有如此齷齪的想法?難道我的行為就這麼讓你誤會?」

看著穆遷影,阿科米思沉吟了一陣,然後道了聲抱歉——雖然,她的臉上那抱歉的意思其實沒有很認真,「我們家的軍師是我們的重點保護對象,言辭上要是有什麼的得罪的話,還請包涵了。」

「沒關係……」把懷裡面那不是很喜歡他摟抱的米亞抱緊了些,穆遷影開口,「為什麼……我想知道,為什麼藍衣會變成這樣!」

阿科米思有些疑惑,「這樣?是怎麼樣?」

「……為什麼把人當作棋子般利用,為什麼不把任何人的情義放在心裡,」他把心裡的疑惑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還有為什麼他總是這麼的面無表情,總是不把任何的事情放在眼裡,好像整個世界都和他沒有關係似的。他為什麼總是在思考?為什麼一上線就會去睡覺?為什麼從來就不把自己心裡的話說出來?為什麼……為什麼……」很多的為什麼,他都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言辭給表達出來。

但是,阿科米思聽明白了。

「原來……你想知道的是這些啊。」阿科米思笑了。那是一個讓穆遷影很吃驚的溫和笑容;從見到阿科米思第一眼開始,他從來沒給他看過一個好臉色。

阿科米思看著耀徽沉默了一陣,「這個,要說起來會是一個很長的分析,也是一個我自己判斷出來的結果,和事實或許有著出入,這樣你也要聽嗎?」

穆遷影點了點頭。

「我想,軍師她把真實的自己藏到了沒有人能夠觸碰的內心深處吧。」驚人的一句話從她的嘴裡迸了出來,「否則這很難跟我接下來的分析作出合理的解釋。

「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副會長的時候,我還以為我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超高虛擬智能的機械人!一個不可能會有任何感情,只懂得進行分析的機械人。她從來都不哭不笑,就像是一個完美的陶瓷娃娃,一個只是用來看的藝術品那樣。」

雖然很想否認,因為他確實是見到藍衣表情上的變化。但是,現在回想起來,那些變化都太過於細微了,眼力沒他這麼老道的人可能看不出這種變化。

阿科米思沒注意到穆遷影的欲言又止,繼續說了下去,「後來有著比較深入的接觸,才發現副會長也是有著自己想法的人。那時我就在想,或許她就是那種天性比較冷漠的人,擺在臉上最常見的就是那種面癱臉,但是之後我卻發現不是……她原本可以是一個很開朗、很好動的一個人,也可能是一個很熱血、喜歡到處探險的人,但是這些我們都不會知道的,因為她都把這一切會影響判決的個性都壓抑了……不,更正確來說,是封印了。」

迎視著穆遷影的吃驚,阿科米思點頭,「沒錯,就是封印,她故意把自己變成一個只懂得思考,而不會有任何感情和情緒的人。」或者說,電腦之類的機械。這句話阿科米思卻是不忍心說出口。

「不……」穆遷影難以置信地搖頭,「這怎麼可能?人怎麼可能沒有任何的感情?這……」

「事實就已經擺在你的面前了,她真的成功變成了一個沒有任何感情、腦子裡面只懂得進行思考的機器了,哪怕是在遊戲裡面。」阿科米思嘆了口氣,「不要以為你在軍師心裡面有著多大的份量,因為再怎麼比你都比不過會長,比不過我——會長是她的君主,他的命令就是她的一切,就算會長要她去死,她也會馬上交代遺言然後自殺!而我,當然,那是因為我和你比起來,我能夠被利用的價值很高,在同伴群裡面算是頂級的。我這個棋子……不,應該是說『工具』,比你使用起來會更加的『順手』。」

阿科米思此刻臉上的笑容,既是嘲諷,也是無奈,「這些事,都發生在會長的眼皮底下,可是他當年以為這不過是小孩在鬧彆扭也就不加理會,等他發現事情變得嚴重了,她已經是真正的『軍師』——只懂得利用與被利用的『軍師』!

「所以,會長現在很懊悔,一直都認為這是他身為領導所犯下的最大錯誤。他一直都在想辦法糾正,試圖讓副會長有一些情緒上的波動,哪怕是無奈、生氣、憤怒,什麼都好,只要不再是那張漠無表情,什麼表情都無所謂。但是這麼多年來都沒用。因此,當昨天副會長在和會長通信息時,會長見到那文字中所表達出來的怒意,他真的很高興,高興到都快哭出來了,下線後就抓著我不住的說著,說『好高興,我們家的副會長終於有表情了!』,

「想像到嗎?一個大男人在走廊上,眼泛淚光的,激動得想要跑到祖廟那裡拜謝祖先的模樣?你能想像,但是不能夠理解吧?」看著默不出聲的穆遷影,阿科米思搖了搖頭,「這就是差別。你以為你和副會長的感情真的那麼深厚?但是我認為,在她的眼裡面你就是一個任務,而任務都是長得同一個模樣,沒有厚此薄彼,只會認真執行,這個就是副會長,我們的軍師。」

最後一抹的夕陽,在穿過耀徽照到穆遷影的身上後,消失了。

不安地摟著米亞,穆遷影搖了搖頭,「不……不會的!藍衣絕對不會只是把我和馬奇大哥當作普通的任務!就算……就算這個只是遊戲,但是我們是兄弟!」

阿科米思看著穆遷影;這一次她看得很仔細,彷彿要把他解剖了拿來做研究似的。最後,她笑了,「我很期待,你真的能夠成為軍師的兄弟。這樣的話……就算在現實裡面她拒絕了我們的隨同,至少在遊戲裡面,有你這個朋友陪著,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會見到她臉上有著笑容的。」

阿科米思點開了交易界面,在自己的物品列表裡面拉了很多的東西丟到了交易欄裡面,交易對象便是眼前這個看著交易欄發楞的穆遷影。

「會長已經下令,要我們不要再大戰之前和副會長有著任何的接觸,所以我們不在他身邊的這段期間內,就有勞你了。這些都是我比較上得檯面的煉金成品,你拿去吧……哦!該死,忘了除掉上面的簽名,你等一下……」

交易欄消失,然後阿科米思就不斷地在點擊著她的操作界面,把所有交易物品上屬於她的簽名都去掉,再一次和穆遷影進行交易。她笑著,「請千萬不要告訴她,這些東西是我送的,否則她一定會很不滿我這種違抗命令的行為。」

看著那些裝備,穆遷影怎麼也點擊不下「交易」那兩個字;這些裝備都太過精良了,比任何一個鐵匠打造出來的裝備都精良!甚至還有很多都是穆遷影不知道是什麼用途、但是攻擊係數很高的武器。而阿科米思的口氣,這些裝備都是她自己鍛造出來的!

這種超級優秀的裝備,他拿不下手,所以他的手指偏離了「交易」,點擊了「取消」然後「確定」。

阿科米思有些愕然,「你怎麼……」

「我想,」穆遷影笑了笑,「藍衣對於那些能夠動腦筋的東西會比較有興趣吧?要是多了這些東西讓任務變得容易了,他一定會很提不起勁的。」

她愣了愣,隨即笑出聲來,「呵,哈哈!好!沒想到你看起來十足的一個小綿羊,卻原來是一個有腦筋的小綿羊啊!」

穆遷影不能理解她的意思;恐怕這世上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說什麼吧。

看了看界面上的時鐘,阿科米思計算著待會兒必須要做的工作,「那麼,在我走之前,我再跟你說一些我的推測吧。不過請記住,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不一定是真的。」

穆遷影點頭,洗耳恭聽。

看著他認真的模樣,阿科米思由衷的希望他真的會是那個能夠動搖副會長那棟冰牆的人,「副會長,很可能是小時候看著自己的親人被殺害,從此心理產生了一些易於常人的想法。」

她的話讓他震驚了,「因為害怕自己身邊的人會再一次的離開,所以就乾脆不再留下任何人在身邊,這樣就不會再心痛了……這個恐怕就是她為什麼都不把人放在眼裡的原因,因為她不敢放任何人進眼裡啊!

「為了報仇,所以她的腦袋裡面充滿了算計,辛辛苦苦地爬上了副會長這個位置,甚至是捨棄掉了自己的感情,為的就是終有一天能夠手刃當初那個害她家破人亡的仇人……這也同樣是我的推測,因為不這樣,我解釋不了為什麼她會這麼執著於通緝榜上排在榜首的罪犯……啊,這個執著也是我猜測的;比較起其他的罪犯,軍師在處理榜首的犯罪組織時,特別的小心翼翼,所作出來的後備計劃都是特別的多……」

說到這,阿科米思忽然間頓住了,猶豫了片刻才繼續說下去,「其實,從會長那裡知道副會長情緒還有可能產生波動之後,我很擔心。」

穆遷影奇道,「擔心什麼?」

阿科米思想了想,「這是一個很難說清楚的感覺,是好幾個推測所綜合出來的感覺。不單單是副會長對自己感情的壓抑,還有她對於失去的恐懼、對於自我的過高要求,那種全副精神只擺在『消滅仇人』這個目的上的行為……我擔心,要是真的有一天那個仇人消失了,那麼她會怎麼辦?」

「什麼會怎麼辦?」穆遷影只覺得自己隱隱抓到了她的意思,但卻還是很模糊。

她沉默了一下,留給了穆遷影一個背影,「一把殺人用的刀,在完成了牠的使命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命運呢?你不笨,應該會明白我的意思吧?」

阿科米思離開了,在走帶神殿的門口後,振開身後的黑色翅膀離開了。

神殿的魔法石一顆接著一顆亮了起來,但是卻照不亮穆遷影那瞬間沉重的心情。

是的,他明白了她的意思。

手不自覺的摸上了米亞的毛髮,穆遷影像是自言,也像是對貓說話般,輕輕地開口了,「怎麼辦……藍衣真的會像她所說的那樣嗎?要是他真的成功了,那就會是他……難道要我阻止他去報仇嗎?」

這怎麼行,藍衣努力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報仇,他憑什麼阻止藍衣這麼多年來的努力呢?

但是卻又能怎麼辦?

「喵!」惱怒地咬了穆遷影的手指一口,米亞還快速地在他的臉上抓了一下,穆遷影的頭上馬上就出現了「-4」的字樣,而他更是痛得叫了出來。

隨手給自己施展了治療術,穆遷影微惱地瞪著貓,「米亞!」

貓只是哼了一聲,「遷沒用!米亞會保護殿下,殿下才不會受傷!」

聽到這番話,穆遷影愣住了。

「米亞會陪著殿下,米亞很強,所以殿下一定不會受傷的!」小小的一隻貓,眼神卻是比穆遷影這個人還要堅定,「米亞會保護殿下的。」

看著它那散發著光彩的貓瞳,穆遷影愣了愣,隨即笑了,「呵,看來我安逸太久了,居然在這裡優柔寡斷、畏首畏尾的。不過是復仇,我總不信他和我們這麼多的人牽絆在一起還會做什麼傻事!」

「喵?」米亞側著腦袋,不太明白他的話語。但是他也不給予回答,抬頭看著在魔法石的照耀下顯得有些神秘的耀徽。

「光明神啊,請保佑我的成功吧。」穆遷影低喃著,「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兄弟了。」



TBC


文內:
雖然說大事件很快發生,但是還是會拖挺久以下的……

題外:
雖然很遺憾,不過不定期更新要繼續維持,因為我接下來要忙著表演的練習,還有期末考,一直到明年一月我才可能得空……吧【默】
嘛,這個文我不會放棄的!只是時間上或許會延遲上一點點……【抓頭】
懷念那時的三個月假期,我是暢快地在碼字啊∼∼【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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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網游+玄幻】一襲藍衣【五卷之結尾,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