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蓋文知道羅蘭的身份? 覺得獵犬這個故事很好!
看到蓋文跟佛克斯的對話好感人!
蓋文的誓言讓我很欣賞,能靠著信念去完成它
我想未來他會是羅蘭重要的左右手吧! XD 喔喔喔喔真的好帥獵鷹跟獵犬好帥好帥好帥wwwww
蓋文好感度持續上升ing www
會有揭曉死亡君主身份的鏡頭嗎有點想知道小隊長知道了會怎樣反應 ((欸你
【吾命】未來魔獄騎士番外篇─界線(上) 9/11更新P52#514
在911這個敏感的日子,為您獻上本故事另一個隱性恐怖份子的故事....父親曾說過,我身上有著一半世上最美的種族的血緣,也有一半最醜陋的種族的血緣。我不明白他的美醜指的是外表還是內心,就我自己來看,我的確繼承了這兩個族群各自的優點─美麗的外表,醜陋的內在。
我是個披著異族皮囊的人類,也或者說,我是個有著美麗表皮,卻滿手血腥罪孽的魔鬼。
「快去找項鍊!」
我回神,看見克勞德抱住朝我撲來的蕾薇妮亞,對我大吼。為了幫我製造機會他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腹側那道撕裂傷觸目驚心,不止血的話一定會死!我才要趕過去,卻被他的眼神制止。藍眼彷彿在問:你忘了我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嗎?
我沒忘,當然沒忘!若不是與我扯上關係,她不會被那女人盯上,更不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她會變成這樣可以說完全是我的責任。
拋下他們,我回頭往那女人躲藏的地方奔去,將虛軟的她從角落拖出來。看她驚愕狼狽的模樣,心裡忍不住嘲笑:原來妳也有今天啊!
「那女孩原本佩帶的項鍊在妳手上吧?把它給我。」
「項鍊?」她還處於極度驚嚇的狀態,茫然地重複我的話。
我耐著性子覆述:「是的,項鍊,我們現在需要它,還包括你從她那裡拿走的任何物品。」
也許是我不再客氣的口氣激起她的反抗心,她稍微恢復冷靜,皺眉說:「你憑什麼指使我?」
「憑什麼?」我笑了,冷冷地笑了。「妳若不想像地上那些人一樣不光彩地死去,最好照我的話去做。」
她眼底漾滿恐懼,蕾薇妮亞帶給她的打擊真不小,竟然能讓她慌亂成這樣...不可否認,她怕死也是一大因素。她抬起顫抖不已的手,指向房間另一頭未被破壞的角落,一張小茶几上的珠寶盒,我放開她趕緊跑過去。
「...把我兒子還來,你這個惡魔!」
背後的輕喃讓我停步回頭,我看見她眼底滿滿的憎恨,如果可以,她大概會想立刻把我撕成碎片。
那聲「惡魔」反而讓我忍不住發笑:「惡魔?我?」
我邊笑邊搖頭:「如果我是惡魔,那麼妳跟妳兒子又是什麼?別告訴我你們是救世主,那會是個天大的笑話。」
「你!」
蒂莉絲•提亞面色漲紅,火冒三丈地開口駁辯,卻被我出手捂住嘴巴。我趨近她面前,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現在沒空聽妳鬼扯,請搞清楚自己的處境,沒有影衛保護的妳就算現在被殺死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這樣的妳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那樣的話?」
「唔、唔!」她還是不放棄地要掙開我的手,吐出更多不堪的字眼。
我不想再浪費時間,立刻運起我的某種能力瞪向她,換作是平常,這能力對她是無效,但她現在六神無主,心緒上破綻連連,應該可以起作用。
「安靜!蒂莉絲•提亞。」她的身體狠狠地震了一下。我命令道:「安份地待在這裡,不要妨礙我們。」
她神情呆滯地攤坐在地板上動也不動,我放開她,回頭朝放置珠寶盒的小桌奔去。
正如之前告訴克勞德,擁有特殊的才能其實沒什麼了不起,他們有,我同樣也有。身上流著一半非人血源除了帶給我不得安寧的長相,還有兩項微弱的能力─傾聽風的呢喃以及影響別人的思想。
之所以說『微弱』是因為它們真的不是什麼太強大的能力,除了讓我在緊急時拿來保命用之外,幾乎派不上用場。
我聽得見存在於風中、甚至是空氣對流中的微小聲音,聽不出來是誰在說話,有時只有一個聲音,有時卻像是很多人同時在說話。平常細微到被風聲掩蓋幾乎聽不見,只要專注傾聽,我就能知道它們在說什麼,我能感覺得出來那股無形的力量對我非常友好、有時甚至可以說是親暱。比如先前在地洞中辨別方位,也包括以往每一次的落難,我都是聆聽著它的指示一次又一次的化險為夷。
至於另一個能力─影響別人的思想,可以說是拜蒂莉絲•提亞所賜才產生的能力,原因我不想說。照理說,能夠影響別人思考的能力都該是強大、具有侵略性的,事實卻不盡然。不知是自己掌握不到操控的法門亦或是這能力本身只有這樣,我的影響力只侷限於心智不堅定的人,對於像是蒂莉絲•提亞這樣有著強烈願望、執著,或是其他有著堅定信念的人幾乎沒有效果。
令人慶幸的是,以往綁架我的傢伙多屬於前者,更多的是看到我的臉後就傻愣露出破綻的笨蛋。也不能說綁架犯都是笨蛋或智障什麼的,只能拿錢辦事的人本來就沒有多堅定的意志力或多大的慾望。(嗯...好吧,變態除外。)
總之,這兩個能力在以往逃難的過程中幫了我不少忙,原以為只限於此,沒想到有一天也能作用在蒂莉絲身上。
我衝到茶几前倒出珠寶盒中的東西,一眼就從琳瑯滿目的寶石飾品中認出那條屬於她的隨身物,拿回兩人身邊,蕾薇妮亞仍被克勞德緊緊抱住,但後者似乎昏過去了。
我當下直接繞到蕾薇妮亞身後幫她戴上項鍊,項鍊扣環扣上的瞬間,一股很強大的光屬性從墜飾漫出,以非常快的速度包覆住她與克勞德。她尖叫了起來,臉緊皺在一起,看起來相當的痛苦。
我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弄錯方法了。
巨痛來得快去得也快,她哀嚎一聲後就閉眼攤入克勞德的懷裡,我伸手探了她的鼻息與脈搏,驚訝地發現這些原本應該失去的東西竟然逐漸在復甦,連肌膚底下的暗沉也用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真的像之前預測的一樣還活著,原本我還沒把握呢!
真是太好了!
確定蕾薇妮亞沒事後,我想把他們倆分開,克勞德的傷勢需要治療,而且他沒動靜的模樣讓我有些擔心,幸好我把手搭上他的肩時他睜開眼了。他抬頭,兩眼朦朧地看我一眼,想挪動身體查看妹妹的狀況,豈知不慎扯到傷口,痛得倒抽一口氣,人也清醒了。
「嗚...好痛!」
「先放開她,要不我沒辦法幫你治療。」
克勞德因為剛才的痛不敢妄動,似乎也害怕面對惡耗,完全不敢低頭,反而緊張地問我:「她呢?....怎麼樣了?」
原來你也有不敢面對現實的時候啊!我看著他緊張兮兮的模樣,既好氣又好笑,心裡卻偷偷羨慕起蕾薇妮亞。有個看重對方更甚於己命的手足真是讓人羨慕....如果我也有,那該多好!
「你倒是說話啊....」見我不回答他整張臉全白了:「....難不成!她、她是不是已經....」
「你可以自己確認。」我故作凝重、肅穆的說道。
一聽我這麼說,他全身顫抖了起來,顫抖的手改搭上蕾薇妮亞的肩膀,很緩慢地將她推離一些距離....
「小妮...」
「.........呼~呼~嚕嚕嚕~~」
「...」
下一秒,他又將蕾薇妮亞擁入懷裡緊緊抱住,還不忘出拳揍我:「該死的修,你竟然騙我!」
我閃過他有氣無力的鐵拳,見他又因為大動作而痛到咬牙切齒,心裡小小嫉妒也獲得平復。四處張望了一下,在倒落的小桌旁找到一塊還算乾淨的桌巾。我回到他們身旁,道:「她只是昏睡過去,沒有大礙,倒是你,不想治療也先止血,把她放開。」
「不要!」他的臉在她髮頂磨磳著,死活就是不放手。
「....放手,你這樣子我沒辦法包紮。」我的聲音低了幾度,見他賴著自己妹妹的模樣讓我覺得有些礙眼。
他猶豫了一下,身體往後挪了挪,在兩人之間讓出一條縫細,轉頭對我說:「你就這樣包吧!」
我可以感覺額頭上的十字血管開始浮動。
「想死是吧!沒問題我成全你,你就這樣流血流到死吧。」說完,把桌巾往他頭頂一扔,轉頭就走。剛起步褲管就被人扯住,我扁眼往下一看,只見克勞德已經放開他妹妹,扯著我陪笑。
「開個玩笑而已嘛!好啦~~我現在真的很痛,需要你幫忙....」
讓這臭小子用僅存的一些能量施展治癒術把血暫時止住後,我將桌巾撕成條狀當繃帶把他腹部連同傷口捆實,當然,我可不需要對他太過溫柔,使勁力氣纏呀纏,把他捆個紮實。
「嘶──你就不能輕一點嗎?」
「如果你承認自己是女生,我就對你溫柔。真是的,男孩子怕什麼痛!」我把布條打結在他的傷口邊,還刻意在上面拍了幾下,傾聽倒抽氣的美妙嘶聲,在他殺人的注目下笑道:「暫時先這樣,剩下的就等你去找祭司再處理了。」
克勞德原本還想要跟我抬槓,卻被細微的呻吟聲打斷了。聲音不是來自懷裡的人兒,而是....
我們轉頭看向攤倒在血泊中的人們,一起沉默了。
原本以為死光的影衛團中竟然還有人活下來,剛才的呻吟聲就是從那些屍體中傳來的。克勞德嘻鬧的心情沒了,板著臉盯著聲音的方向。看著他嚴肅的側臉,我猜他此刻在想的事情也許與我一樣。
無論如何都要保護蕾薇妮亞,畢竟她是那麼地無辜。縱使有可能因此做錯什麼,或是失去某些東西作為代價,都要想辦法做到....
過了半敞,克勞德開口了。
「修,我們不能讓她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不能讓她看到這些屍體,否則她一定會非常自責。根本就不是她的錯,不該由她承受殺人的罪孽...」克勞德說完起身,但傷勢影響了他的行動,使他無法順利站起。
「你想做什麼!」他這樣妄動會讓好不容易止血的傷口再崩裂!我趕緊上前按住他,阻止他再移動。手才搭上他的肩膀就被他抓住,他抬頭迎視我,臉上是我從來都沒見過的神情─害怕、猶疑,但更多的是為了做某件事而下的決心。
他問我:「你會幫我的,對吧?不能讓她知道自己殺了人,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必須想個方法....我們要說謊才行。」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克勞德。」我驚訝地看著他,這個小我一歲的任性猴子男孩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要是這麼做,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你的心靈也不可能再保持乾淨了。我在心裡默默附註了這句話。
他褪白了臉,看了看那成堆的死者、茍延殘喘的傷患,以及呆坐在旁的蒂莉絲•提亞,再回到妹妹身上。他伸手撫開她的眉間,那裡即使昏睡也無法舒展,彷彿正在做著什麼惡夢。
其實他也一樣,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他同樣也不好受,再繼續下去或許連原本開朗的笑容都會失去。
這是我第一次聽見他用幾乎沒有溫度、有些發顫的語氣說話。他說:「這裡,除了你、我、小妮以外,沒有活著的人,大家都被變異的不死生物殺死了。」
已經無法回頭了....也不能回頭了。
我深呼吸,閉眼。讓他們無法再保持純潔乾淨的人是我,我果然是會帶來不幸的惡魔....
爸爸....媽媽....老爺子,請原諒我的任性,因為我必須保護他們。
睜眼,我的聲音也不再有溫度:「既然想清楚了,那就由我們來保守這秘密,親手讓它永遠保密。」
抱歉,為了他們....為了她,我不能放過你們。
原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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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很久沒有過血液透過指間流下的感覺了。
用一柄細劍收割殘存的影衛性命並沒有想像中困難,真正難的是面對他們寧願死也不屈服的意志。我曾想過用暗示來清洗他們的記憶,這樣就算留著一條命日後也不會有問題,但我沒想到的是,影衛身為死士的自覺竟然高過自身意志,更不用談控制了。
他們之中還活著的人約有四、五名,見我提劍走來紛紛停止呻吟,有的逕自吞藥自盡,有的則是靜靜地看著我,就算被我一劍貫穿咽喉也沒坑過一聲。
事實上,殺死這樣的人遠比殺人本身還要讓我難受。
我沒讓克勞德沾血,在他想從地上爬起來之前就將他擺平了。其實他很排斥這種罪孽深重的事,才會在做了些決定後處於心神不寧的狀態,慌亂到讓我有可趁之機對他下暗示。為了他好,我讓他沉睡,直到傷口復原為止。不管他醒來後是否會因此大發雷霆,怪我搶了他的工作都沒關係,我不希望他沾染這種事。
蕾薇妮亞也曾在中途醒過一次。我不知道她看到多少也來不及阻止她睜開眼,只好祈禱她清醒後什麼都別記得,最好連綁架的事情都忘光。
她一直是心性堅定的女孩,比外在表現得還要堅強。我說這話可不是空穴來風,證據是我的能力大多時候對她根本起不了作用。從與她見面、一起逃亡以來,我就曾不只一次對她下暗示,希望她能改變固執的決定。本以為有機可趁,實則不然,我的暗示大多不是被抵減就是被她無視,她的心裡存在著某種信念,不是我隨便可以破除。
所以,就算趁她尚未清醒時對她下達遺忘的指令,我心裡還是非常忐忑,深怕暗示無法成功,她會在下秒清醒,看到這些尚未掩蓋完畢的真相。
我不想讓她看見我執行死亡的模樣,一點也不想。
不管是蕾薇妮亞或是他,殺人對他們來說都太過嚴重了,嚴重到足以扭曲他們的性格或是引發其他負面思想.....還是讓我來吧!
我不在乎多沾點血,反正這雙手早就不乾淨了。
克勞德,蒂莉絲•提亞說得沒錯,我的確殺過人。就在八歲那年,我殺死了大我兩歲、同父異母的兄長....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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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拉!怎麼光開個場就這麼多字,阿修,你的故事真不是普通的長!要開三回....
阿修的特殊能力很好用,是會愈用愈強的那種。至於殺人的部份,我只能說每個人心裡都有黑暗的部份,黑暗的產生必定有其原因,所以請繼續看下去。
下回,修的灰暗過去揭幕。 原來修還有這樣特別的能力!!
終於來到修的故事了! 其實我挺喜歡他的 總算更新了!!!
小雙是潛水很久的讀者, 請大大多多指教!
是說大大,
大概多久更新一次呢?
大大的文裡面的羅蘭很可愛,
小雙很喜歡~
但小雙還是偏愛綠葉就對了~~ 修喔wwwww
真的沒想到被隱藏的真相背後還有這麼沉重的東西,我本來以為只是隱瞞小妮變異時的事,原來還有這麼一段
雖然小克為了妹妹的確會這麼選擇,但看見這樣的他真的讓我刮目相看了,正直陽光爽朗男孩的黑暗……意外的萌!! 這樣的小克我可以!!! (你可以什麼#
修是暗黑系美少年 (X) 快點來說修的故事吧wwww
【吾命】未來魔獄騎士番外篇─界線(中) 9/19更新P52#518
原本,我並不屬於這個家族。我的母親,至今在我心中唯一認定為母親的那位,是個在大戶人家家裡工作的幫傭,長相平凡卻很溫柔的女性;我還有一個爺爺,也是在那戶人家家裡擔任管事,他跟母親一樣都是非常好的人。
我覺得自己是生活在一個不富裕卻很幸福的家庭裡,那裡有爺爺與母親給予滿滿的愛,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個家缺少的一樣物件─父親。
也許在那個稚弱的年紀裡想要一個父親的陪伴是天經地義的需求。我一直很好奇自己的父親到底是誰,長得又什麼模樣,畢竟我跟母親、爺爺長得一點也不像,問他們我是不是比較像父親,她們卻從不給我真正的答案。
後來我才知道他們是不能給,畢竟有很多時候,無知是幸福的。
六歲那年,我終於見到自己的生父。他是個高挑、削瘦,笑起來有溫暖酒窩的男人。看著他,我困惑了,因為那張臉跟我的還是不像,我們唯一稱得上相像的地方,大概只有微笑時的嘴角弧度吧。
讓我震驚的還不只如此,他的出現帶給我另一個難以接受的事實─我與母親、爺爺並沒有血緣關係。他們是我父親家裡的管家與女僕,我不是他們的孩子,是少爺。
我很難過也很生氣,只是當時無法說明這股憤怒從何而來,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我才明白自己當時在氣什麼。
他們讓我活在一個美麗的謊言之中毫不自知。
我的父親基於什麼理由將我交給他的管家領養,在來到這個家、第一次見到他的妻子與長子之後都得到了解答。
老實說,那不是場愉快的會面,那位夫人拒絕我喚她母親,她與長我兩歲的兄長絲毫不掩飾對我的厭惡,對她們來說,我是闖進這裡的入侵者。
從踏入西響克家的那刻起,我就知道不能讓自己看起來太顯眼、單純。
因為這個家有惡魔,突出必會為自己招來災難....
「出來!」
我屏息隱藏,盡量讓自己與藏身的枝幹樹葉融為一體,避免讓底下那些小孩找到。
那些比我高了一個頭的孩子之中有個拿著趕馬的藤鞭亂揮,喊著『快出來!』的傢伙,就是我所說的惡魔─同父異母的哥哥─馬里奧。
「出來!」他將馬鞭狠狠地敲在我藏身的樹幹上,威脅著:「別以為你能躲我一輩子,快滾出來!小雜種。」
「馬里奧,你幹嘛老是找你弟弟的麻煩?」他的朋友這麼問道:「那種弱不經風、隨便推一下就會倒的小鬼,找他麻煩有什麼樂趣?」
「他才不是我弟弟!」他火大地說:「他只是我父親在外面偷生的小鬼,是個血緣不明、身分不明,甚至連自己的母親是誰都不知道雜種。這種人居然敢厚顏無恥住在我家,就算是父親的主意,我也不會善罷甘休!」
「呵,我看你是惱羞成怒吧?多了一個繼承人來跟你爭寵,你才會這麼生氣。」他的另一個朋友嘲諷地揚起嘴角。
「我會被他威脅?你在開玩笑嗎?」
「不說這個了...欸!馬里奧,你不覺得最近愈來愈難逮住他了嗎?」他朋友顯然已經對追蹤我失去興趣,打了呵欠:「之前都是趁你父親不在的、家裡大人忙的時候欺負他,上一次欺負他只是一個禮拜前,不要告訴我才過一星期你就抓不到了?遜掉了,馬里奧。」
「胡扯!是那小雜種愈來愈會躲的緣故。」他勾起一抹令人厭惡的惡笑:「他愈是想逃,我就愈想把他抓回來,然後狠狠地修理他,狠狠的...」
「....你的本性露出來了。」
「少囉唆!快幫忙找!」
直到馬里奧吆喝著他那些狐群狗黨離開後,我才從樹上躍下,繞了點小路,在不驚擾任何人的情況下回到自己位於偏僻角落的臥房中。
這裡距離主屋很遠,大概除了老爺子之外沒有人會來。馬里奧找不到我,估計很快就會去欺負別人了,反正在這裡他看不順眼的人多的是,只要我別又從他眼前晃過就好。
他就是這樣,任性、自大,又沒什麼耐心,而他的母親─西響克夫人,則是個舉止高雅的美麗婦人,但她不喜歡我,打一開始就對我冷漠如冰,正好我也不怎麼喜歡她。
我討厭她偶爾對我露出的眼神,尤其是在我找父親說話、嘻鬧的時候,那簡直就像是毒蛇盯上獵物般恐怖。後來我察覺原因是出自於我這張臉後,就乾脆不再讓人修剪頭髮,我要讓瀏海留長遮臉,還穿著舊衣服,弄得像個下人一樣不修邊幅。為什麼年幼的我會想那麼做,原因大概是出自於對她的某種預感。沒有人告訴過我,但我就是知道,那是種不言而喻、令人毛骨悚然的直覺─我再那樣子乾淨下去,一定會有危險!
而這股危機感,在我蓬頭垢面、不修邊幅地在她面前晃了幾次後,就逐漸消失了。她用嫌惡、像是看到腐爛東西的表情瞪著我,自此之後再也不給我好臉色看,不過我也因此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副邋遢外表趕走了蒂莉絲•提亞,卻意外召來她兒子的惡意對待。
原本就輕視我的馬里奧,在看見我這樣髒亂的外表後更加地瞧不起我,他開始明目張膽地欺負我、或是趁沒人注意時將我拖去角落戲弄一番。為了躲開他的騷擾,我幾乎像條跟屁蟲般跟在父親身旁,因為馬里奧喜歡在父親面前扮乖小孩。但若父親出了遠門,我就只能自求多福地跟他玩起刺激、我一點也不喜歡的『躲貓貓』遊戲。
父親對我被馬里奧欺負的事可以說是不聞不問,但不問不代表他不知道。
當我們獨處時,他會把我喚到身邊,輕撫我身上那些被馬里奧追趕時留下的大小瘀傷,滿臉不捨地說:「再忍忍。」我不太清楚他那句話是說給我聽的還是他在自言自語,因為聲音很低微,低到我必須仔細聽才知道他在說什麼。就算問了,他也只是搖頭、苦笑拍著我的頭,道:「辛苦你了,孩子。」,什麼都沒說明。
既然父親說「再忍忍。」,我就繼續忍耐,因為他是這個家中少數會為我著想的人,會這麼說一定有他的理由。
每次見到父親時,都感覺他身心疲倦、似乎隨時都會倒下,我不想拿這些事讓他心煩。就算打不過馬里奧我還能逃跑、躲藏,萬一不幸被抓住,大不了就忍忍皮肉痛跟被羞辱而已,沒什麼!
我感覺得出來父親背地裡計畫著某件事,隱密地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他的妻子。
住在這屋簷下一段時間後,我才知道他不喜歡他的夫人,對她的態度可以說是相敬如冰,除了冷漠的禮貌外一點愛也沒有,或許對我跟馬里奧還比對她溫暖。原本我以為蒂莉絲•提亞對我厭惡是因為父親這樣的態度,後來才知道根本不是,父親會防著她,是因為她正背著父親計畫著某個陰謀....。
總之,這個家與我之前的生活可以說是截然不同,在這裡要什麼有什麼,以前那種窮日子是完全沒法比,但好處也僅止於此。在這裡,我學到最多的是人性中冰冷、陰暗的一面,像是一記又一記的利劍戳破我對幸福家庭的想望,也戳破了那年紀會有的懵懂與純真,在很短的時間裡被迫學習長大。
我的童年,早在被帶進西響克家的那刻起,就已宣告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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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八歲那年沒有發生那件事,我應該還是會這樣忍氣吞聲、渾渾噩噩的活下去...
在西響克家生活屆滿兩年時,家族中發生了一件大事─父親決定舉家遷出月蘭,前往忘響。
這個決定不只讓我們錯愕,更讓蒂莉絲•提亞大發雷霆。雖說西響克家族也是月蘭的名門,但比起提亞家族還是差了一截,畢竟西響克家族是平民發跡的商人世家,跟擁有皇室血緣的正統貴族自然無法相提並論。蒂莉絲•提亞之所以會發怒,不外乎是因為父親想脫離月蘭王室的掌控。她跟父親為此大吵一架,鬧得沸沸洋洋,甚至驚動了王族關切。
因為此事,家族分裂成兩個派系,親向蒂莉絲•提亞,堅持西響克家要繼續留在月蘭國的一派,以及親向父親,想脫離月蘭王室束縛的一派。雖然事情定奪需要身為家族之長的父親決定,但雙方明裡暗裡相互較勁,都想影響父親。
而我,家族裡微不足道的私生子,就算沒有發言權,也因為與父親感情最好而被歸入支持搬遷的那派,被馬里奧視為眼中釘。
再怎麼說,我都不可能會支持蒂莉絲•提亞。
父親請老爺子暗中看顧我的安全,並且囑咐我盡量別離開他們的視線範圍。我知道他們不能明防,這種時候一旦大動作保護我,不只會讓人以為我對他很重要,會成為眾矢之的,更是擺明了威脅到馬里奧繼承人的地位。他對搬遷的心意已決,並不希望蒂莉絲•提亞又掀起什麼波瀾。
也許,正因為他們只能暗中保護我,在某些時候仍有疏漏,也讓馬里奧有機可趁逮住我。
我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被他欺負過了,不是他從善放過我,而是我長得大了些,手腳更為俐落,更容易躲避的緣故。也許正因為這樣的自信,我有些疏忽對他的防備,甚至沒料到他會大搖大擺地趁著老爺子忙著招呼父親的客人時來抓我。
當時我剛沐浴完畢,正要回房就在門口被他逮住,見他帶著那幾個跟班對我露出邪笑,我臉色一白,立刻回頭拔腿就跑。
一般來說,馬里奧不會特地跑來這麼偏遠的地方捉我,畢竟這裡已經很接近下人住的地方,他覺得來此有失身分。所以這次到此堵我絕對非同小可,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他散發出來比以往更濃的惡意,被逮到可能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玩玩了事,不逃跑不行!
我快速奔出樓房,越過間隔的樹叢,直接往主屋的方向奔去。這時候只有父親或老爺子能夠救我,顯然馬里奧也料到這點,大我兩歲的他長手長腳,速度本來就比我快上許多,我才剛跑進主屋就被他追上,他一伸手將我勒住,還不忘把我嘴捂了,幾個人不顧我的掙扎,七手八腳的把我扛到一旁少有人出入的儲藏室去。
救命....可惡!我掙脫馬里奧的手並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讓他疼得鬆開對我的鉗制,抱著手腕痛呼。只是我掙脫了他卻掙脫不了其他人,仍舊被他們壓制在地上。
「死雜種!」他大罵,抬腳在我身上猛踹,還招呼其他人一起揍我。被他們這樣子揍,我的幾處骨頭似乎有裂開的跡象,痛得我必須咬緊牙關才沒喊出聲。
也許我該趁著嘴巴還沒被封住前大聲呼救;也許我不該忍住差點掉下來的眼淚,照我對馬里奧的了解,他只是要人臣服,示弱可以讓他停止傷害我。
但示弱了就能保證不會再被他欺負嗎?我為何要拿自己的尊嚴讓他踐踏?
要我對誰示弱都沒關係,唯獨馬里奧不行!他跟他母親是父親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絕不能屈服!
我硬是將上湧的腥味吞下去,狠狠瞪著他,咬緊牙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馬里奧看到了我的眼神,怒氣稍稍收斂,他抬手制止其他人動作,俯下身來冷笑,見我轉頭迴避,手立刻伸過來抓住我的下顎用力抬起,逼我直視他,我手腳被人抓著沒辦法反擊,乾脆將嘴裡的殘血吐到他臉上。他訝異地伸手抹掉那痰血,突然一個巴掌揮過來,毆在我臉上。
「本來只是氣不過,想稍微教訓你一下,沒想到你這麼不識相,那就別怪我了!」他扭曲著臉冷笑,命人將我翻轉方向躺在地上,他則跨坐到我身上將我壓得牢牢的,接著從褲袋中掏出一柄小刀,又動手撕裂我的衣服。
我無法再默不出聲,驚慌地大喊:「放開我!你想做什麼?」
「喂,雜種,我聽說你的親生母親好像是精靈,那可是稀奇的種族呢!傳聞精靈高傲又美麗,生出來的孩子就算是混血的也應該有幾分姿色吧?別動,我來看看....」說著,抓起我的瀏海粗魯的割掉,讓我無法再隱藏自己的臉。
聽到四周響起抽氣聲,我在心底哀嚎,藏不住了!
「想不到....」馬里奧有些失神地盯著我的臉,吶吶地說著:「真沒想到你這雜種會有這樣一張臉....」
說著,竟然伸手撫摸我,從我的臉、頸,一路摸到胸前。他的碰觸讓我起了顫慄,甚至噁心倒胃!「馬里奧,把你的髒手拿開別碰我!」
「這麼漂亮的臉,你真的是男孩嗎?」
這句話讓我的警戒提到不能再高的地步,因為那隻拿刀的手已經往下,越過腹部,挑掉褲頭上的束帶。
「住手!要是你敢再碰我,我絕對會殺了你!」
他對我一笑,一把扯開我的長褲一探究竟。
「給我住手啊!!」
「啊....還真的是男的,好可惜喔!」
就算當時還不明白將自己暴露在眾人眼前有多麼的危險,也知道他這麼做已經讓我的自尊嚴重受辱了!我的心裡除了憤怒再也容不下其他。
「為什麼這麼好的一張臉會長在你這雜種身上呢?老天真是不公平哪!」他的手在我身上遊移著,嘴裡喃喃唸著:「母親要是看到你這長相,一定會很喜歡吧?那可不行喔!才不會讓母親喜歡你。母親是我的、父親是我的,這個家裡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才不要分任何東西給你....」
「馬里奧,你想幹嘛?」他的同伴聽出他語氣不對勁,有些害怕地看著他。
馬里奧抬頭,衝著問話的人微微一笑,道:「我要毀了他。」
眾人震驚的眼神下,他低頭看著我,道:「我就說為什麼都是父親的孩子,他會特別疼你,一定是你用這張臉勾走父親所有的目光的吧?只要毀了它,父親就會回頭看我了吧?也不會聽那些不實的謠言,說我不是他的親生孩子了。」
「馬里奧,你瘋了嗎?」他的同伴一手抓住他握刀的手,害怕的說:「你不是說亮刀只是想嚇嚇他而已嗎?如果傷害他,被你父親知道的話就完了。」
「那就不要讓他知道!」馬里奧揮開他的手,將刀抵在我的眼前:「等我把他毀了之後再把他藏起來,父親就不會知道了。對了,乾脆叫母親手底下那些人口販子把他帶走賣掉,讓他永遠回不來吧!」
「馬里奧....」面對已經陷入瘋狂惡意的馬里奧,他的同伴們開始畏懼,不由自主地放開我,慢慢倒退遠離我們。
「你們誰去把門窗關緊,我可不希望他的慘叫聲引起外面大人的注意。」馬里奧頭也不回的命令道。
看著雪亮鋒利的刀鋒,說不害怕是騙人的。
馬里奧不是在做戲,他是真的想毀了我!意識到這點,我顧不得會被刀子劃傷的可能開始掙扎,死命掙扎,不再受縛的雙手立刻捉住他落下的手,用盡全身的力氣與他角力。但身材健壯、快要進入青少年期的馬里奧力氣不是我可以匹敵,那把刀子就這樣一吋吋地靠近我的左眼。
「首先,就毀了這雙會勾人的藍綠色眼睛!」他帶著異樣興奮,像是貓戲弄無處可逃的老鼠般慢慢施力將刀壓下。
「快來人!誰都可以,拜託!救我!」
我看向那些畏縮在一旁的孩子放聲求救,但他們眼裡只有恐懼,對馬里奧瘋狂行為嚇破膽的恐懼,誰也沒膽上前阻止這一切。
門窗緊閉,這裡又離大人所在的主廳尚有一段距離,我的求救聲根本傳不出去。
不要啊!我不想死!
不想就這樣被毀掉!
誰都可以....快來救我.....
救我....救救我!
像是回應我的呼喊,一旁的窗戶突然砰地一聲整面碎裂,一股狂風伴隨玻璃碎片颳進室內,嚇得人人抱頭鼠竄。
馬里奧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停住動作回頭一看究竟,他的停頓給了我一線生機,我立刻手腳並用想把他從身上推開。
只不過,在那電光石火的一瞬間,我停住了。
所有的聲響都從我耳旁剝離,我只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還有他的。前一刻還處於被威脅的恐懼卻在這一秒開始被冰冷的憤怒取代,我異常冷靜地看向那把正在威脅我性命的刀。
馬里奧這個人,真的該存在嗎?
要不是他,過去這兩年我不會過得這麼悲慘!
要不是他,我根本不必每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就怕被他逮到後要承受羞辱與撻閥!
要不是他,父親跟老爺子也不會這麼擔心我,在家族一團亂時還要分神顧慮我!我隱約知道他們是為了保護我才遲至今仍未與提亞家族翻臉,因為一旦事情浮出檯面,我十之八九會被蒂莉絲•提亞揪出來,並且成為他們威脅父親的弱點。
也許這個人消失,這一切就不會再發生了!
我的雙手像是有了自我意識般按在刀柄與他的手腕上,一用力,硬是將刀鋒轉了方向,然後一推。
馬里奧回過頭來,低頭看著那把沒入心口的鋒利小刀,然後看向我,我安靜地回視,看著那雙漾滿錯愕、不解的深棕色眼眸,時間在我倆之間緩了下來。
沒有淒厲的痛呼,也沒有反擊的時間,他甚至連闔眼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僵凝著臉緩緩地朝我倒來,我伸手抵住他的身體往旁一推,拒絕再與他有任何接觸。
闔起眼,這時聲音才漸漸回到自己的耳朵裡,我聽見有人在尖叫、開門聲、快速逃離的腳步聲,以及風中細微、宛若啜泣的聲音。
不知道是誰在哭,卻沒來由地讓我聯想起剛才那股引起騷動的狂風。
是你救了我嗎?不管你是誰,我要謝謝你。
不過,可以別再哭了嗎?應該要我高興吧?
我終於脫離惡魔的掌握,自由了。
那時候的我只是鬆了一口氣暈過去,沒想過殺了馬里奧會對我這個人、還有我的未來造成多麼遽變的影響....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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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中秋節快樂!
今天月圓人團圓,所以我抓了某位小朋友虐給大家看,希望各位看倌能滿意!
其實,從修這小鬼登場至今,他應該殺過不只一個人(洞窟裡就因為要救小妮殺了兩個了!)。不只如此,他教蕾妮防身術時講的觀念來看就可以知道這小子實屬冷血一類,12歲就懂得避強欺弱的道理,這必然經過一番寒徹骨才能長成這樣。
殺人不麻煩,麻煩的是殺完人之後必須經過的心理毀滅與重建過程,換言之,這裡只是前半場,我的虐戲還沒結束呢! 馬里奧這小子還真該死!
怪不得最後被封在遊戲裡……(思 面對黑暗(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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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給我看他的白眼。「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就算去醫院拍X光片,醫生都會給你同樣的結論─他沒有被感染,連肩膀上的撕裂傷都沒有,一滴滴也無,如果你不說這傷是屍體弄的,我還當是他去跟野狗...跟野熊打架造成的。」
「最多是要注射瘋狗症的疫苗。」
噢噢,克仔跟修玩語言偽術了。兩位影帝!!
兩人互相看了看,利用頭髮和角度遮掩,只讓另一個人看見臉上那抹邪惡的冷笑。
「計劃通行!」
太陽跟審判果然是世代的基友關係,耍花槍耍得如此光明正大。其他人從閃盲到淡定了。
打情罵俏WWWWW
死前留言!!暗號啊
神秘人老大!!已經出場的角色嗎?(柯南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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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想我……的抓碴嗎? (只好略抓癢的
連肩膀上的撕裂傷都沒有,一滴滴也無<一點點吧
蕾妮是被他綁去賣給西響剋夫人的<剋…你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