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呵呵呵....你一回來就要猜當年的事件啦!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呢!
既然有人問了,我就誠心誠意遞給點提示吧!
根據提過的故事情節中,我們可以歸納出以下幾點:
1. 兩個小孩是全鎮唯二活口(不含早已離開或沒回鎮的)。
2. 小妮的傷是媽媽造成的,換言之,媽媽在小妮受傷前已經遭到感染。
3. 根據艾爾弗雷德回憶式中,雅各是死在鎮邊的城防上,死因是牆塌遭石頭砸到後腦,而他手裡握著繡有某個不知名家族徽纹的破布。
4. 根據虛影的描述,它當初是陰錯陽差上錯身的。
以上,是我現階段給你的答覆。(其實單看上面,已經可以勾勒出當時發生的一些狀況了不是嗎?)
2.
虛影多愁善感嗎?我反而覺得它是話嘮,一直拼命講、拼命講,別人不搭話還自顧自的講下去(如果小妮夠奸詐,應該可以從他那裡挖出很多敵對的情報吧?那個大嘴巴....)
不過綜合目前一、二部出現過的災厄分身(其實具體的也才出了兩個),你不覺得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心態─見不得本尊好,扯本尊後腿嗎?(不過虛影沒這個意思就是了,它是很忠於本尊的)
3.
修的溫柔當然只給他認為值得給的人啊!他與博愛沾不上邊。所以,想要修在妳身上釋放他的溫柔的話,請先幹掉女主角,謝謝。
4.
你想看1 PK 2的狀況喔...或許角色群多了之後可以安排吧!現在還是「蜜月期」呢!要她VS那兩位,就要找足可以讓她掀桌的理由(雖然很好找,只要在「弱」字上頭猛踩即可)
5.
話說,世事多變化,人生長路漫漫,說不準哪天黑白妮會攜手合作也不一定,你說是吧? 本帖最後由 norn 於 2013-7-21 20:02 編輯
面對黑暗(5)
越來越覺得這三個人是相生相殺的了
是說,我忘了克仔的名字,呃哈哈
=.=.=.=.=.=.=.=.=
「...哥哥,我沒事,你可以放手了....哥哥?」得不到任何回應的她開始不安,困難地將身體略轉方向,她偏頭,赫然看見一張異常蒼白的臉。克勞德頭倚在她肩膀上,緊閉雙眼,臉上毫無血色,那模樣讓她嚇傻了。
「哥、哥哥!別嚇我,你快點醒來...」
「小、小妮……咳!放心,哥哥沒事,咳咳……」
「你都吐血了,這個樣子怎會沒事,哥哥!」
「哥哥我是打不死的小強,我只是打得有點累,讓我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蕾薇妮亞……妳哥哥沒事的……先不要再搖他,讓他好好的休息一下……」
「修!你身上的血跡是什麼回事?天啊!你肚子的傷也很嚴重。」
「我沒事,這點小傷沒有大問題的。倒是妳感覺怎樣?還有沒有不舒服?」
「我沒事。修……你的臉色越來越白了。你的傷也是我造成嗎?不要閉上眼,求求你保持清醒吧!」
「修!哥哥!」
------- BAD ENGING (1) 孤單一人的未來-------
「蕾薇妮亞!」
『早就說過妳的存在會害死你身邊的人!明明都不是人,又想要人類的幸福,結果嘛,這只有這個結果囉!』
「是我的錯……所有事都是我的錯……」
「蕾薇妮亞!」
『當然囉。如果好一早交出身體,還勉強可以避免全滅。現在妳還想要這個身體的主導權嗎?』
「哥哥……哥哥……沒有哥哥的世界,不是我的世界……」
『這樣就好了,妳乖乖的睡吧!睡了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蕾薇妮亞!」
----BAD ENGING (2) 睡美人----
「蕾薇妮亞!嗚!」
「蕾妮!」
「嗚……咳……魔獄騎士長!」
「……」
「嗚……蕾妮!你醒醒!」
「少年,你沒事吧!」
「咳,魔獄騎士長,我沒事,只是克勞德他……」
「克勞德!」
「魔獄!切!」
「暴風!你先帶其他生還的人離開,這裡交給我辦。」
「可是魔獄……」
「不用可是了,你知道我的能力吧!」
「你保重!少年,我們走吧﹗」
「格里西亞,我對你不住……小妮,先睡一下吧!我會幫妳解脫的。」
「嗚……克勞德嗎,抱歉……馬上為你解脫。」
「魔獄……你沒事吧?」
「暴風,抱歉讓我一個人靜一靜。那個少年交給你了。」
「魔獄……騎士長?」
「抱歉……我救不到他們……」
「之後麻煩給我所有關於災厄的消息,我會讓它們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的!」
------BAD ENGING (3) 永無止盡的死鬥-------
「小妮……咳,不必在意哥哥,去追尋自己的幸福吧。」
「在沒有哥哥的世界得到幸福,我不明白。」
「蕾薇妮亞,難道我就不可以嗎?」
「修,你…」
「只有妳,是我的唯一。我沒有任何信仰,但你是我的女神。我會永遠陪伴著你的。」
----修線 ENGING (1) you are my destiny-----
「蕾薇妮亞,真的是非常抱歉呢,不能帶妳到處去。」
「修跟我有約定未來的,他明明答應過我的……」
『永遠不會來臨的明日的約定,在這世界中……有多少個明日的約定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呢?』
「小妮,妳還有我!」
「哥哥!」
「只要是為了妳,我願意成為做出一切,我會成為你的世界……」
--克線ENGING (1) --
什麼,要克修線跟修克線?!那是隱藏路線啊!
-*-*-*-*-*-*-*-
「啊,你這位少爺配合得不錯啊!」
「你這白目總算會用一下腦筋了!」
『慢慢發現,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沒有問題了!』
------隱藏ENDING (1) 無雙--------
「小妮!」「蕾薇妮亞!」
「咳,哥哥,修,你們就不要再吵了。你們都是好人,可以當朋友的啊,只要你們合作,就可以解決一切難關!」
『我知道了,小妮/蕾薇妮亞!我們會成為最佳拍擋的!』
----隱藏ENDING (2) ENDLESS---
正文的回復? 呃哈哈哈,
就是好男人修大人囉。
小妮除了吸引災厄外,還有桑家祖傳吸引麻煩的特質啊。加上克是二次方,不是乘二啊。
所以羅蘭……自求多福了
至於真實的經過嘛……大概是修大人用了些手段去「取」回項鍊囉
【吾命】未來魔獄騎士守則第十條--面對黑暗(7) 7/24更新P51#503
我和蓋文要決鬥的消息不知是誰走漏,練習場被人擠爆,包括其他十二聖騎都來湊熱鬧。
不知道我真實身分的人就算了,明知我是誰卻不阻止我跟一般人對決,反倒坐在旁邊打氣加油的某三位騎士長是怎麼回事?我可是要跟蓋文決鬥,他們就這麼放心我?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老師跟人對決呢!」克勞德興奮的聲音傳進我耳裡。
「那位騎士叔叔不知道會不會有事?」蕾妮擔心地問。
「蕾薇妮亞,妳為什麼會這麼問?難道魔獄騎士長會刻意刁難對手嗎?」這聲音是那位叫修的少年,他果然也來了。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我真的很佩服小孩子!明明鬧得這麼兇,雨過說天晴就天晴,半點烏雲都沒留。
他們三個人在事件落幕後曾因為某個我不知道的原因大吵了一架,鬧到徹底翻臉、不歡而散。結果過沒兩天,克勞德就跑去向蕾妮道歉,然後兄妹倆手牽著手去敲那位少爺的家門。中間過程怎樣我不清楚,只知道後來他們三個又合好,成天很快樂地玩在一起。
原本我對那位少爺家發生的事還有些介懷,看他們這麼親近總覺得不太放心就默默觀察了幾天。然而,我只看見他們像普通孩子那樣打鬧嘻笑,那些疑慮一點都沒發生,我突然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把人想得太複雜,順其自然就好。畢竟,不管他外表舉止再怎麼成熟得體,仍舊是個半大不小的小孩,是孩子就需要有伴。
「不會有問題啦!」克勞德理所當然地說道:「老師會斟酌力道,才不會欺負弱小呢!」
克勞德,你說得太大聲了!我汗顏,因為對面的蓋文顯然也聽到了(我都聽得見,他當然也能聽見!),只見他眉角微顫了幾下。
「抱歉,小孩子不懂事,請別介意。」
我清了清嗓,用他可以聽到的音量說:「不過有件事我必須說在前面,我答應與你公平對決,但那是在人類的限度內,也就是說我不會盡全力跟你打。我不想動用人類不會有的力量,用了不只對你不公平,我自己也會有麻煩。所以,如果你不能接受這點,那這場對決就作罷。」我可不想打完這一架後又要被迫搬家。
蓋文皺起眉頭似乎不太滿意,但他還是點頭。我抽出配劍指著也同時擺出備戰姿勢的他道:「那就來吧。」
其實克勞德說對了一點─欺負弱小。
不知從何時開始,人類在我眼裡已經從對手漸漸退居到被保護者的位置,只要在我化為真身,盡全力出擊的情況下,人類中沒幾個能跟我單打獨鬥。這不是誇耀而是呈述事實,畢竟我不會也不想用死亡君主的身分去挑戰任何一名人類。所以在夥伴們相繼過世,而我踏上旅途後,來往的對象逐漸由人類擴展到其他種族,認識不少愛好武鬥的非人朋友,只有在與那些強者決鬥時我才能拋開顧忌,在彼此酣暢淋漓的交手中找回盡情戰鬥的感覺。
就算對蓋文覺得抱歉,我還是不會盡全力與他決鬥。
蓋文的實力很不錯,從他揮刺過來的劍招中就能窺見一二。交鋒時他並沒有與我硬碰硬,反而順著我快速揮出的劍勢巧妙迴旋劍刃化解其攻擊的力道,再趁著我揮劍的空檔迴轉劍刃順著我的手臂而上,直取我空出的頸部要害。我立即仰頭,右腳向後一瞪,跳離他的攻擊範圍。
蓋文顯然預料到我的動作,見我後跳立刻上前跨了一大步,橫向揮出的劍勢也在空中轉了一個弧度向我劈來,逼得我不得不迴劍橫擋。這是對決開始後,我與他的劍碰撞發出的第一次聲響。
在劍與劍相互碰撞的瞬間,蓋文原本冷漠的眼底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其中又帶了點對我的挑釁,他道:「騎士長,您是第一個能接住我這樣攻擊的人。」
「是嗎?那我可真是榮幸。」我回以一笑,略為施力,他尚未反應過來即被我的力道強行推開。
蓋文用力跺住腳後跟穩住身形,略帶驚訝地看著我,我淡然說道:「還有什麼招勢?如果沒有的話就換我進攻囉!」
說完,我將後朝後一蹬,用比剛才更快的速度朝他而去。蓋文見我進攻也快速回防,又使出他擅長的腕力操縱劍勢的行徑方向,這方式是不錯,既可減少揮劍時的死角,攻防也能快速切換,適合他這樣技巧型的劍士,只是....。
雙劍相交,卻沒有預料中的碰撞聲,他側轉並傾斜身形閃到我的右側,靠腕力翻轉劍勢避過我的攻擊後直接往我持劍的右手刺來,這是極險的招,因為我的劍已刺出,若不及時回防右手恐怕會被他所傷,但若我的手迴避了胸前防禦就出現漏洞,他可以順勢將劍刺入我的胸膛。
面對擁有靈活技巧的老手,我可沒打算讓他佔盡優勢,在他的突刺即將命中我的右腕之際,我趁勢將已擊出的右腕收回之勢將身體往右轉了幾度閃過他的攻擊。我知道蓋文的攻擊還沒結束,他在我避開的下秒立即抬臂。若照他前面的發招推測,他會在抬臂後反轉手中的劍,錯身之際刺入刺我的後背,所以我沒打算給他攻擊的機會。
剛才我收回右手的同時已經將劍換到左手,然後在雙方錯身而過、他抬高手臂之際,右手肘直接擊入他的脅下,在蓋文吃痛失去平衡之際我快速扣住他握劍的手腕,左手的劍同時抵上他的脖子。
蓋文見大勢已去,輕聲說:「我認輸了。」
現場一片譁然,失望聲此起彼落。
「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
「那個蓋文有這麼弱嗎?」
「不對,是他的對手太強了!」
「喂喂喂,你們有沒有看到?當蓋文認輸時,角落那些魔獄騎士團的隊長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大概是知道實力的差距了吧?」
我放開蓋文的手退了一步,見他一手按在被我撞疼的脅下咬牙皺眉,似乎很痛的樣子,讓我不免有些擔心自己失力過當:「若是骨頭斷了的話,我去找祭司來...」
「不礙事。」蓋文深吸口氣後挺直身形,他恭敬地說道:「騎士長,蓋文對您的實力甘拜下風了。」
「好說好說,這只是因為我對戰經驗比你多而已,經驗是很容易累積的,相信以你的實力要不了多久就能跟上我。」我停頓了一下,道:「只是蓋文,你似乎太著重攻擊,幾乎是靠技巧與搶攻取勝。以攻擊代替防守固然不錯,但不能將這個習慣放在所有與你對戰的對手身上。要是剛才與你對戰的不是我而是個不在乎自己受傷也要打倒你的敵人的話,情況對你會很不利喔!」
蓋文愣了一下,似乎意外我能在那一來一往的短短時間內看出他的缺點。他很快地正色,朝我行禮,道:「騎士長,您這番話蓋文會記在心裡。」
他的確牢記了我給的建言,因為在此之後的某一日,在校練場上,我們團裡出現了一位相當獨特的、全聖殿僅此一號雙手用劍的人物,讓我相當地無言。
蓋文啊─我是要你注重一下你的防守,不是要你將攻擊力與攻擊速度加倍啊!
不管我說幾次,他老兄就是堅持自己的原則─攻擊就是最好的防禦,搞得他隊上那些本團僅存的認真善良的孩子們,每個人都學他一樣拼命....
當然,這是後話。
我突然想到蓋文找我決鬥的理由,不免問他:「你之前不是說過,與我對決是要確認某件事?結果那件事你確認好了嗎?」
蓋文點頭,眼底帶著某種我看不懂的堅決,他緩緩說道:「我已經確認好了。騎士長,接下來的事您不用擔心,以往的紛紛擾擾很快就會落幕。」
「你指的是什麼?」紛擾?所謂何事?我一臉困惑,但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的打算,逕自轉身離去。
總覺得,從佛克斯去世後,蓋文似乎也有了某種改變。
一隻手搭上我的肩膀,我回頭,就見暴風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我,嘴裡還不斷發出嘖嘖聲。他身後,太陽與審判正朝我走來。
「嘖嘖嘖嘖....我一直以為蓋文那招轉轉轉既麻煩又礙眼,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你破解了。」
「你破不了?」我反問。
「笑話!他以為靠兩條臂膀跟腕關節就可以360度防禦我的進攻?」暴風壞笑著:「跟我比?等他拼得過我的速度再說吧!」
我還沒開口,剛走到我們身旁的太陽笑著說道:「要贏你還不簡單?伸腳絆倒你就行了。」
「老大,這一點都不好笑。」
「我有在說笑嗎?這是事實。」
「哼!」
審判不理會他們,逕自向我說道:「先前因為太忙碌,一直沒機會問你,你想要什麼補償?」
「補償?」
他回頭看了太陽一眼,眼底寫著『他果然不記得了!』的無奈,太陽攤手。
「你忘了我們打賭的事嗎?」審判說:「我們賭蓋文能否恢復清白,現在你們贏了,我們依約歸還他的名譽以及給你倆補償,來問你想要什麼。」
「喔,那件事啊....」我真的忘得一乾二淨,不過就算沒有也沒關係吧?「蓋文能洗刷冤屈就好,補償的話你們去問蓋文要什麼好了,我不必了。」
「魔獄,你真的是好好先生呢!竟然要放棄這麼好的事。」暴風不以為然地伸出一指鼓吹著:「不要推啦!難得太陽、審判會欠人情,想到什麼盡量講別客氣,想不到我幫你出主意,不趁機好好敲一筆可是會對不起他們的!」
「暴風,你最近很閒是不是?需不需要我把我的公文也撥給你改?」太陽淡笑著問道。
暴風僵了一下,轉頭對我笑:「兄弟,不好意思,我突然想到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先不聊了。」
說完,他一溜煙地消失不見,前後落差讓我無言以對。
「魔獄,你的決定呢?」審判還在等我的回答。
看他們似乎不想欠我這一筆的模樣,我想了又想還是沒有結論,只好對他們說:「我目前真的沒有想要的東西,不好意思。」
太陽聽到我的回答,遂提議道:「不如這樣好了!既然你沒有想要什麼補償,而我跟審判願賭服輸,說好的事也不想這樣不了了之,那就換成我跟審判各自無條件答應你一件事,你隨時都可以向我們要求,如何?」
看他們這麼堅持,我只好答應了。反正往後應該不會有需要他們兩人幫忙什麼事的時候。
這件事落幕之後沒多久,魔獄騎士團裡發生了一些變化。
首先,原本隸屬佛克斯的小隊,在佛克斯死亡後應由隊上再選出一名領導人或者是拆散併入其餘六隊,但他們卻一致要求要進入蓋文的隊伍,於是蓋文的小隊擴編。後來我聽赫瑞修說這樣的人事變動引起其他五位隊長的不滿,似乎要做出聯合抵制蓋文的事,原本有些擔心蓋文無法應付而想插手處理,沒想到消息才剛傳進我耳裡沒兩天,事情竟然就落幕了!
後來,我知道是蓋文去做了某些事後,除了罰他去反省室裡悔過之外,還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照報馬仔赫瑞修的小道消息以及教皇事後向我抱怨等種種情報綜合分析的結論看來,是蓋文在那個晚上跑去找其他隊長們『促膝長談』,只是不知道談些什麼談到集體掛彩,灰頭土臉地去神殿找光明祭司報到,其中又以蓋文的傷勢最嚴重,重到讓醫治他的祭司摔杖跳腳,一狀告上教皇那裡,然後我就被教皇他老人家找去泡茶了。
問他們為什麼會打起來,所有人保持緘默,沒一個想講;問蓋文他也不說,只淡淡地給了我三個字─搞定了,附上一個神秘的微笑,雖然那笑因為扯動受傷的嘴角而痛得扭曲,卻看得出來他很得意。
搞定?搞定什麼啊?
後來說也奇怪,我家那幫人竟然都變乖了。
我指的不是變成乖寶寶那種極端轉變,而是他們都安份了。打架鬧事的情況少了,苦主來跟我告狀的次數也在減少,雖說團體內的氣氛跟我第一天報到時依然相差無幾,卻再也沒出過什麼讓我聽了臉會黑的狀況(讓我臉綠了的事倒是還有...);
而五位隊長對我的態度也有些改變。從冷眼看好戲到現在採保留低調的態度配合我的指令,我總覺得他們好像是在觀察我,至於觀察什麼我真的想不出來。
魔獄騎士團意料之外地朝好的方面前進,我想這些改變一定跟蓋文有關,雖然問了他很多次都得不到答案,我還是認為他是為了我去做了些什麼。
為此,我由衷感謝。
【面對黑暗 完】
【待續】
..............................................................................
夫夫夫夫....偶肥來了。
回來就把拖拖拉拉的這一章給搞定真是痛快!
還是留了些東西給番外篇寫:
想知道蓋文怎麼搞定其他隊長,請參考番外一。
想知道小鬼們為何吵架,請參考番外二。
想知道番外一與番外二在哪裡,我可以告訴你─它們還在我心裡.....。
哪篇要先上呢?哪篇呢?嘿嘿~~~ 更新了!!! 想要番外一!!! 蓋文妳到底做了什麼啊!!!
果然還是羅蘭厲害XD 羅蘭跟其他騎士長的對話真好笑!!
覺得這篇有淡淡的溫馨~~ 502# norn
不得不說,我對羅蘭粉仁慈了!與對格里西亞惡搞似的待遇比起來已經好很多了。不就是當個奶爸而已嗎?
不過小孩三人組的食物鏈關係沒你想得那麼複雜,只是另類的三角而已。
修的確用了些方法將項鍊討回來,不過那算是他跟蒂莉絲•提亞之間的問題,不怎麼涉及小妮他們,所以我擺在番外二講。
其他的,就慢慢看下去吧!
接著,就剩下那些你那些惡搞了....
我可以吐槽嗎?我的故事風格應該不會那麼灑狗血才對?(其實也灑了不少!)
在該死的時刻我不會手軟,但時候未到我也不會故意讓他們死光光,所以....別這麼快就幫我安排結局啊!(除非你想讓我寫到這裡就打住!)
另外,小吐槽一點:羅老師不會叫小妮『小妮』(他只叫她蕾妮),『小妮』只有妳、我、克仔和一些不識相、皮在癢的人會叫。
還有,最後面那個叫「魔獄騎士長』的是暴風還是修?因為前一句是魔獄跟暴風講話,這一句沒標誰說的就會混亂了。以後超過兩人以上的數目請記得在對話後面標人名。
【吾命】未來魔獄騎士番外篇─獵犬的誓言(上) 8/7更新P51#506
本帖最後由 魚影 於 2013-8-8 00:24 編輯番外獵犬的誓言(上)
「從前從前,在一個農場裡住著各式各樣動物,農場主人需要金錢與財富,所以養了會下金蛋的雞;過了一陣子,錢有了也覺得偌大的土地只有一種動物太單調,所以他又養了跑得飛快的馬、可愛的兔子、務實的牛、性情急躁的松鼠....,為了管理與確保這些動物的安全,農場主人招來了性格沉穩的牧羊犬與具有恫嚇效果的老鷹與看門犬。
後來,農場愈開愈大,動物也來愈多,因此招來鄰近森林的猛獸與附近敵對農場覬覦。農場主人不得已,只好將老鷹訓練成獵鷹、看門犬訓練成獵犬。敵人愈多,獵犬需求的數量也愈多,甚至必須愈來愈冷血。
不狠,無法在狼群中擊殺狼主;不冷血,無法穿越潛入敵對農場的重重保護,依主人的期望盜取或破壞。最後當森林平靜,敵對農場也不想再來自討沒趣後,這座農場總算恢復了寧靜。
恢復了嗎?呵....其實沒有。
看門犬變成獵犬後拾回本性與血性,回不去了。他們的戾氣濃得不只連身為被保護者的其他動物都害怕,就連訓練他們的農場主人也開始憂心,他怕這些獵犬終有一日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戾性而弒主,於是開始冷落牠們。
或許有人會問他:「害怕的話,為何不乾脆全部撲殺,然後再養一批新的?」,我想農場主人大概會這麼回答吧!一來是因為訓練這麼久,殺了可惜;二來嘛~~這群獵犬在他的訓練下早已沒有自己的思想,只有在領頭犬在時才能發揮他們的實力,而領頭犬往往因為不明原因活不久,所以囉!只要沒人領導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或許是主人有意撲殺,或許是戾性導致壽命縮短,也或許是意外,總之,這群獵犬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主人與領導人了。
在沒有外敵環伺的情況下,農場主人樂得把獵犬野放在農場邊緣,獵犬雖然不再聽話,卻會因為地主意識的關係自動阻止森林入侵者。農場主人打算將獵犬們做拋棄式的消耗,讓他們與森林的狼群殘殺,等殺完了,他再去養一批更精良的看門犬,一舉數得。
只是他低估了野狗的韌性,這樣的放養模式只會讓獵犬們更堅強、更囂張、更迷失自己的方向,變成滿腦子慾望與血性的野獸。這樣的惡性循環下,獵犬們被眾人孤立,成了無人管的不安定炸彈。
獵犬們不再理會這個所謂的主人,主人把他們放棄的同時他們也放棄了主人。既然根深蒂固的跟隨意識無法從概念上拋棄,那麼他們寧可將寄託放在那個死了無數個、幾乎不存在的『領頭犬』身上。
每隻獵犬都躍躍欲試,想做那隻拯救全體的英雄,只是牠們都失敗了,死亡像詛咒般如影隨行地收割失敗者的生命。一而再、再而三的嘗試,終於在堆疊無數犧牲也無法得到成果後,牠們學會了放棄。獵犬們眺望著農場邊緣的落日,看著日升日落,毫無意義地在慾望與本性之間一天一天的過下去。
每一天,都有獵犬離開群體、離開農場跑進森林投奔自由,但那些跑走的獵犬不是讓森林裡的野獸報復性撕碎,就是拖著一口氣,傷痕累累的回來。牠們為了守護農場,已經與森林的野獸們結下梁子,野獸們是不可能會放過牠們的;而牠們的背後是主人與農場,沒有主人的命令,牠們也沒辦法離開。
沒有牠們,主人只會再養一批新的;沒有他們,其他動物或許就可以不用提心吊膽,深怕夜裡被某隻餓得只能打野食的獵犬拖去當宵夜。
牠們已經進退不得,只能耗死在此,只有死亡才能幫牠們解脫。
沒希望了嗎?
牠們....不再被需要了嗎?
牠們,究竟為了什麼而成為現在這副模樣?
最後,牠們向野性與憤怒低頭,將獠牙與厲爪伸向了那個冷漠的主人。也許這些迷失的孩子只是想問主人:「你到底還愛不愛我們?還要不要我們?」,也或者只是想說:「如果不要,請放我們自由,不要再殘忍地束縛住我們!」
只可惜牠們沒有成功。
主人雖然沒有飼養另一批看門犬,卻把管理農場的牧羊犬馴養成類似看門犬的存在,而且一看就知道是為了防範誰才這麼做。獵犬們慘敗,灰溜溜地夾著尾巴退回原來的地方。主人的意思很清楚,只要守好邊界,反抗的行為既往不咎。
站在森林邊界,獵犬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在彼此眼中找到的只有絕望。現在牠們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是釋放自己的野性,與森林的野獸們同流合污,在森林裡廝殺爭奪一席之地;另一條則是待在原處,與森林對抗,直到死亡為止。
許許多多的獵犬選擇了前者,牠們成群結隊地化為野獸進入森林尋找自己的未來,只有少數的獵犬堅守原位。
那些留下來的獵犬,有年輕強壯到足以面對各種挑戰的強者,也有行將就木、無處可去的老者,更或者,也有羽翼未豐,不足以面對森林殘酷的幼者,這些獵犬不管是有著怎樣的背景、日後將面臨何種命運,都有一個共識─牠們比誰都清楚知道進入森林的結果只會忘記自己是誰徹底迷失,然而不進森林等同留著等死。
於是,這些獵犬們立下了一個共同誓約。
若真的只有服從才能做自己,那就服從吧!牠們要尋找自己真正的領導者。
想當牠們的王的傢伙就來吧!命運會幫牠們挑選,死亡會替牠們驗證,唯有活下來的那位才是牠們該臣服的王,唯有比死亡還強的領導者才能被牠們稱為主人!
牠們不會忘記這一刻的誓言,生命終有盡頭,傳承不會中斷。就算是經過幾十年、幾百年、幾千年,只要還有一隻記住承諾的獵犬在,就要將承諾傳承下去,直到牠們的王出現為止。就算糜爛、自甘墮落也不能忘記這一刻的歃血誓言。
當領導者出現時,牠們必將遵守諾言,協助領導者召喚所有的獵犬回歸。
無論如何,都要將自己的驕傲與命運親手交給領導者,所以在那刻來臨之前,牠們要活下去,活著等待那位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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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文停下揮劍,有些不耐煩地將劍插回鞘裡。他走向躺在樹蔭下乘涼的那個人,一把搶下他手中的書本,飛快地掃了眼內容,嘴角抽了幾下。
「我說,」他抬頭看著那個書看到一半被搶走也沒有半點不快的人,頗為無奈地說:「你是真的有在看書嗎?為何這本書裡找不到剛才那個莫名其妙的故事?」
「我有在看啊,要不然你以為我在幹麻?」那個人不在乎地笑了笑:「我只是一心二用,一邊複習今天的課程,一邊把你前些時候翹課沒聽到的內容整理給你聽。」
「騙誰啊你!佛克斯。」
蓋文將書扔回給他,還順手敲他肩膀,笑罵:「最好老師會說出那個什麼動物的童話故事,分明是你自己瞎掰的。」
「哈哈,你要說我瞎掰也行。」佛克斯也用拳頭回敬了他:「不過瞎掰的成分只有一半喔!我只是覺得老師說的那些東西對你而言恐怕太過艱澀難懂,所以改編了一下。這可是我花了大半腦細胞、專門為你這顆石頭腦整理出來的『佛克斯寓言故事集』第一回,你給我誠心誠意的接受吧!」
「去你的!誰要記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的好意竟然被你當驢肝肺!可惡啊~~我等等就去跟老師打小報告,說蓋文在他列入最為重要的必修課上光明正大的翹課,只為了去偷看別人對決比試。你完蛋了!」
佛克斯自地上蹦起身,順便閃過蓋文又一記打鬧式的攻擊,站穩後他索性將書隨手一扔,抽劍回擊。
「你白癡喔!」蓋文飛快地連劍帶鞘橫擋:「我不是說過了?上他的歷史課我除了睡死之外什麼都不會記得,那根本就是浪費生命,我寧可把時間花在有意義的事物上。」
「偷學別人劍招很有意義嗎?」佛克斯扁眼,繼續用劍招呼他。
「那不是偷,是觀摩。」某人回得理直氣壯,也遊刃有餘地閃避,回擊。
「只有在這個時候你才會強詞奪理,劍癡!」
「哼哼,我看劍跟你看美女差不多狂熱啊!死狐狸。」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說到美女,我記得你前些時候不是提過神殿那邊有個女祭司不錯,依你的效率應該已經追到人家了吧?」
「別再提了,說到她我就有氣。」佛克斯停下來,沒好氣地回答:「我才剛要放手追求就被人插隊了。」
「啊?」
「她離開聖殿,跟一個醫者跑了。」
聽到這兒,蓋文一時沒忍住噗地笑出聲。既然沒忍住他索性放聲狂笑,笑到手上的劍都快拿不住。
「喂!」
「哈哈哈哈哈───天啊!死狐狸,沒想到你也有吃憋的時候,笑死我了啦!」
「那不叫吃憋,我根本還沒開始追呢!」
「那就是連憋都沒吃到了!」蓋文笑得亂沒形象的:「閱人無數、號稱少女殺手的佛克斯竟然連出擊的機會都沒有就輸了,這不好笑不然什麼好笑?哇哈哈哈哈───」
「你再笑一聲,我就把劍插到你嘴巴裡去。」佛克斯黑著臉這麼說。
「哈哈哈哈哈哈....」
「找死!」
...................................
「喂...」
「幹麻?」
「我說....你剛才的故事裡是不是少了什麼?」打鬧累了的兩人躺在草地上看天上飄動的白雲,看著看著,蓋文突然這麼問道。
佛克斯掃了他一眼,懶懶地說:「沒啊!主角是獵犬,從頭到尾都有獵犬,哪裡有少?」
「鷹呢?」蓋文問道:「你一開始有提到農場主人也訓練了獵鷹呀!他在這篇故事裡扮演了什麼角色,後來又跑到哪裡去了?」
原來這傢伙真的有在聽喔!?竟然注意到他故意漏掉的部分。
佛克斯故作神秘地問:「想知道啊?」
「廢話,不想我何必問?」
「呵...偏不告訴你!」
「哪有人這樣!」蓋文跳起來,不滿地瞪著他,哪有故事說一半叫人猜?
「誰叫你剛才笑我,我才不要告訴你。」佛克斯起身,拾起地上的書本很瀟灑地走了。他邊走邊朝後頭揮手,說:「想知道的話你可以去向老師認錯,請他再說一次原版的故事,這樣你就可以知道獵鷹後來怎麼了;再不然,去問那些不爽你卻被你揍慘的傢伙們也行,只是我想他們大概死也不會告訴你吧。哈!」
能聽這堂課只有寥寥幾人,而那些人很不巧的都被蓋文得罪光了,他就不信他問得到。
「....死狐狸!」
......................................................................................
他不是很在意那個莫名其妙的故事裡獵鷹最後怎麼了,佛克斯不想跟他說,他索性也忘了這回事。
如今會再想起來,不只是因為魔獄騎士現身,解決聖殿事件還他清白,還有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跟佛克斯會走到如今這種局面。
當他站在佛克斯的牢房前面時,忍不住想起了這個故事。
「命運真的很奇妙吧?」牢房裡傳出他的聲音:「不過是朝夕之間,你我的處境互換,現在是你在外面,我在裡面。」
「佛克斯,我來看你了。」蓋文嘆了口氣,輕聲說道。
佛克斯從牢房的黑暗處走出來,垂著被枷鎖束縛住的雙手,臉上、身上多了好幾道觸目的傷痕,他淡漠地問:「這裡是皇家騎士所屬的牢房,你怎麼進來的?」
「花了點錢靠門路打通的。」蓋文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他的傷上,他知道那些傷不是審判騎士弄的,於是問道:「他們刑囚你?憑什麼?」
「憑什麼?憑我惡貫滿盈、憑我是個即將被吊死的傢伙,不會有機會打他們的小報告,他們只是想確認我知道多少不該知道的事情罷了。」佛克斯無所謂地這麼回答,然後聽見蓋文大罵。
看著蓋文替他打抱不平,好奇的問:「你幹嘛要來?我以為你已經對我心寒了。」
蓋文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塞給他,說:「知道你吃不好,我來送飯的。」
佛克斯督了他一眼,打開紙袋,裡頭盡是他愛吃的東西。佛克斯五味雜陳地看著手裡的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蓋文在牢門外席地而坐,認真地看著佛克斯,說道:「先告訴你,我在裡面下了毒。」
如果有人塞一包食物給你還告訴你食物有毒,這樣還會去吃的人除了笨蛋,大概只剩下他了吧?
聽蓋文這麼說,佛克斯只是微微睜大眼,似乎在意外他的誠實,只是驚訝歸驚訝,佛克斯還是坐了下來,伸進袋子裡拿了個夾臘腸的白麵包大口吃起來。
他不是不相信蓋文真的會下毒,而是知道他這麼做必定有他的原因。
看佛克斯吃得如此毫不猶豫,蓋文是鬆了一口氣,但眼底的哀傷始終沒有化去。他道:「佛克斯,你的行刑命令改了。不是吊刑,是火刑。」
佛克斯吃東西的動作停頓了下,又緩緩吃起來。
「抱歉,我幫不上忙,我不知道國王會這麼狠絕。」蓋文愧疚地說。
「....不關你的事,他意在殺雞儆猴,不下狠手無法立威。」佛克斯像是在談論氣候般,淡淡地問:「所以,這就是你下毒的原因?為了不讓我受火刑之苦,決定先把我毒死?」
「沒錯,我不會讓你去受那種折磨,那已經遠超過你應得的罪罰了。與其讓你死得那麼悽慘,不如我現在殺了你。」蓋文的語氣不容質疑。
「蓋文,你真的沒有當壞人的資質....」佛克斯頭痛地捂額,把東西囫圇吞下肚後朝他伸手:「把解藥給我。」
蓋文搖頭,死也不肯給:「沒注意到好友誤入歧途是我的錯,所以我必須對你負責,了結你的罪過要由我承擔。」
「擔你大頭啦!」佛克斯直接暴粗口:「蠢貨,在這裡殺了我,你會脫不了關係!」
「我知道。」
「知道?知道你媽!有哪個笨蛋毒死人還留在現場?這不是在昭告天下人是你殺的?笨蛋!蠢貨!連壞人都不會當你幹嘛進魔獄騎士團!我怎麼會認識你這種笨蛋....」
佛克斯劈哩啪拉地繼續暴粗口,蓋文則是沉默地等他罵完後,淡淡地補了一句:「我不能連累聖殿與騎士團,也不想讓魔獄騎士長操煩,所以等你死了之後我會去自首,告訴他們我是氣不過你的背叛才毒死你....」
「....我這條命寧可丟進火裡也不要給你這蠢貨,把解藥拿來!」覺得四肢開始無力,佛克斯焦急地向他討藥。
「放心,你只會感到全身無力,然後無知無痛的死去。」蓋文看著已經攤倒的朋友,哀傷已經不想掩飾:「永別...一路好走。」
媽的,他不是怕死啊!
早就做好一死覺悟他當然不怕死在這裡,只是這笨蛋硬要攪進來背黑鍋讓他慌了!萬一弄個不好惹怒國王,被扔進火裡的就是他了!佛克斯已經忘記先前想置蓋文於死地的事,急得對他大吼:「他媽的你個混蛋,再不把解藥給我,我就跟你絕交!死也不會原諒你!」
蓋文愣住,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他仍然....當他是朋友?
蓋文給佛克斯的毒發作得很快,佛克斯不敵藥效,連想罵人都來不及罵,就在蓋文呆愣地注視下攤倒....
等佛克斯睜眼,發現自己沒死掉,而某個蠢貨還坐在牢門外時,已經氣到一句話都不想再說了。
蓋文在他不開口好半敞後,突然這麼問:「那隻獵鷹....後來到底怎樣了?」
獵鷹?天外飛來一筆讓佛克斯糊塗了好一會兒才知道他在說什麼,意外他還記得自己十幾年前說過的故事。
想當初,說這故事的時候他們還是好哥們,一個劍癡,一個情聖,他幫他打趴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混蛋,而他則是看完戲後幫他善後擦屁股,他們合作無間到常把老師與同儕搞得雞飛狗跳,想想那時候還真是痛快!怎麼知道十年晃眼一過卻什麼都變了?
那時候之所以會告訴他這個故事就是因為他翹掉了不該翹的那堂課,那堂關乎他們之所以被選出來當各隊隊長候補人的理由。他那時候應該是認為該讓他知道卻又不想讓他知道,才會改成那樣荒誕的版本說給他聽。
為什麼會拐彎抹角?大概是因為忌妒吧!
「喂,佛克斯....都到了這時候,你總該解開謎底了吧?」蓋文認真地看著他:「我想知道那隻獵鷹的故事。」
佛克斯捱不過他的眼神,撇開視線咬牙說道:「牠哪有什麼故事?不過是隻混在狗群中的笨鳥而已。」
「笨鳥?」
「有強壯的翅膀隨時可以飛走,卻硬是要跟留下來的獵犬待在一起,如果不是笨鳥,那就是隻只想看笑話的惡劣鳥。」
「....你的意思是說,那隻獵鷹跟著獵犬一起被主人驅逐了?」
「鷹因為能飛得高、看得遠,被農場主人訓練成引導者,他的工作就是在獵犬迷失在森林中時負責指引方向,讓獵犬能夠準確地找到獵物。」佛克斯停頓了一下,繼續說:「要說牠沒有被血性污染那是任誰也不信,你有見過哪隻老鷹是吃素的嗎?而且長年與獵犬分工合作、分享獵物,早讓主人把牠當成獵犬一列。」
佛克斯話鋒一轉,有些嘲諷地說:「只是主人不會明白,就算獵鷹跟獵犬感情再好,牠也不會變成獵犬。在獵犬們為自己的自由找出路時,牠只是在高處照看著,引領那些被森林野獸攻擊下餘生的狗兒逃回領地;在獵犬反噬主人時,牠沒有參加,反而是去召來牧羊犬阻饒獵犬們的行動;在獵犬意見分歧時,牠則是選擇留下來跟著死守的那群。這隻鷹,與其說是理性自持,不如說是只肯站在安全的角落的旁觀者,這樣的傢伙還死皮賴臉的與獵犬待在一起,你認為我會喜歡牠嗎?」
「話不能這麼說吧?」蓋文想了一下,道:「牠不過是盡忠職守而已,因為就像你說的,獵鷹的工作就是指引,如果牠跟著獵犬隨波逐流豈不失去指引者的意義了?」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當初才不想告訴你牠的故事。」佛克斯露出『早就知道你會這麼想!』的表情瞪他。
見蓋文露出不明所以的沉思,佛克斯只能在心裡仰天長嘆。
蓋文,難道這麼多年還不足以讓你明白你不屬於我們這個群體嗎?
就算一起被放逐了,獵鷹始終是自由的。你有著強壯的羽翼,就算哪天想離開,誰攔得住你?
而我,不過是隻跑錯棚、入錯團體的狐狸,不管怎麼努力都不可能有翅膀可以翱翔,我只能像野狐一樣穿梭在森林之中,為了保住自己的窩而周旋在大型肉食動物與獵犬的戰爭之間,怎樣都無法置身事外。所以我才會忌妒你,忌妒到想把你從樹上拖下來!
「我懂了。」蓋文沉思了好久後,這麼說道。
「懂了?」
「懂了。」當獵鷹這塊拼圖碎片補上後,故事終於完整了。
蓋文如同發誓般,慎重地說:「這次,我不會置身事外,獵犬們是時候該回家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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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又爆字,無法一回結束。
下一回,下定決心的蓋文將有所行動,盡請期待。
(是說,我拍拖了這麼久,到底還有多少人在看這部故事?)
如果到時有感想,等貼完這篇番外再跟大家分享吧! 你好,吾乃新讀者~(又是這句)
總算花了三天一次過看完了~
大大要加油啊! 啊啊啊,好喜歡獵犬的故事噢噢噢噢噢噢噢~~~~~~
寫得好棒,本身好看又能隱喻wwww超喜歡的wwwww
還有佛克斯跟蓋文的情誼,果然還是要看互動才能感受出來,唉落得這樣的結局真可惜啊
快把番外寫完掉啊小魚wwwwww雖然爆字看得很高興就是了 (炸)
【吾命】未來魔獄騎士番外篇─獵犬的誓言(下) 8/25更新P51#509
本帖最後由 魚影 於 2013-8-25 19:12 編輯蓋文沒有將佛克斯下葬,也沒將他交給那些一聽到他進魔獄騎士團就斷絕聯繫的家人,而是把他帶到葉芽城旁邊一座高山上。
他打開手中的木盒,讓山風將木盒中的骨灰帶走。
這樣,你就可以自由的飛了!佛克斯。捏緊手中的臂章,想著。
回想他與佛克斯那晚最後的對話,佛克斯聽到他說獵犬們該回家時的反應是多麼錯愕。
佛克斯問他為何能夠肯定這次的魔獄騎士長是他們等待的人,他老實回答說他也不是很肯定,只是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是這個人沒錯,該行動了。他還記得佛克斯聽到這番話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樣。
他跟佛克斯說自己會去確認這位魔獄騎士長是否能抵抗詛咒、是否當之無愧,若是真的,那麼他會克盡職責協助他回收整座騎士團。
佛克斯理解他的意思,卻要他別太狂妄,否則命不長。那時,他是怎麼回答他的?
「如果我註定要扮演那隻獵鷹,那麼就該貫徹獵鷹的職責。我指的不會置身事外的態度,而是善盡提醒的義務,我不會讓那些傢伙忘記獵犬們立下的誓言。」
而佛克斯又是怎麼說他的?
「狂妄自大的傢伙,我會在地獄裡看著你,看你何時會被自己的自以為是害死。」他在說這話時,表情可不是幸災樂禍,而是擔心。
臨走前,佛克斯將自己的臂章塞給他,託他代為照顧自己隊伍的意思不言而喻。
蓋文看著手裡的臂章,喃喃地說:「是不是狂妄自大,要試過才知道啊!佛克斯。」
如果他無法隨波逐流,就去當那隻惹人厭的鷹吧!反正惹火的人已經夠多了,他才不在乎再多累積些仇恨值!他會睜大眼睛好好確認現任的騎士長是否夠格統領他們,如果他就是他們該效忠的人,那就由不得其餘任性的混蛋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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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犬的誓言?哼!那傢伙是臨死前神智不清了還是怎麼?竟然在那裡胡說八道!」
「就是!刻意喚起我們不想記得的回憶,看我們出盡醜態的模樣他想必很開心吧?」
「而那個蓋文也真會利用時機的!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趁勢吸收了那傢伙留下的隊員。這下可好了!人多勢眾,他成為我們之中最有影響力的人了。」
「我看蓋文那個人的城府恐怕比我們所想的還深,竟然連自己的好朋友都算計....」
「我沒有算計佛克斯,他的小隊想投靠誰都是他們自行決定的,我沒有插手。」蓋文無預警地推門而入,說道。
幾位隊長訝異地看著這名不速之客,不明白他怎麼會知道他們今晚在此集會。
「不用想了,我承認是我請底下的小隊員打聽、跟蹤各位的,畢竟我現在不缺人手。」蓋文坦然的態度讓他們想拔劍了。
「陰險的傢伙,這就是你的本性吧?設計為自己的好友後,就來拿我們開刀!」其中一名指著他罵。
「喬許,我剛才不就說過了─我沒有算計任何人。」蓋文微蹙眉,再重申一次:「佛克斯是因為失誤,不,是因為犯錯才服法,我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陷害他或是利用他達成我的目的。」
「哼!」
「蓋文,我們不想聽你解釋那些已成過去式的廢話,說出你的目的─你找我們有什麼事?」五人中的梅菲斯冷冷地問道。
蓋文走進室內闔上門,他沒有坐下,反而是立於門口,大有『沒把話說完誰也別想走』的氣勢,惹得五人緊戒並揣測他到底想幹嘛。
蓋文環視眾人,緩緩說道:「我想,你們也看到我跟騎士長之間的對決,他一開始就告訴我他不會使出全力,可是面對這樣的他我還是輸了。若要我說,騎士長與我之間的實力差距大到像是大人與小孩。」
梅菲斯皺眉,問:「蓋文,我搞不太懂你現在跑來跟我們說這些事是為了什麼?如果你是要告解,不是應該跟光明神說才對嗎?如果你心裡還有祂的話。」
「我不是來告解,而是要給各位忠告。」蓋文對於梅菲斯話中的諷意聽而不聞,繼續說道:「這次的魔獄騎士不若以往那些實力與我等同一個水準的廢物,他連我都能輕易打敗,理所當然也能視詛咒與某些『人為』因素於無物。所以奉勸你們該盡怎樣的義務、該遵守怎樣的承諾最好還是照做,別忘了我們都是發過誓的獵犬。」
「去你的獵犬,不要拿你跟我們相提並論!」喬許與其他幾位拍桌站起,大聲抗議:「你自己輸得難看也就算了,幹麻來拖我們下水?」
「就是說!你拿大人小孩來比喻你倆的差距,又來跟我們說這些,豈不是在暗示我們比小孩還不如嗎!」
「你們本來就比我弱啊!」蓋文挑眉:「自己數數看,從小到大你們哪次贏過我?」
『蓋文,你太可惡!』喬許等人蹬地跳起來,也不管這裡是租來用酒館包廂,剎剎剎地抽劍直指蓋文。
「拔劍?這可是在對我下戰帖的意思嗎?」蓋文的嘴角微微揚起。
「夠了!不要吵!」梅菲斯的聲音介入,眾人焦點轉移到他身上。梅菲斯瞪著蓋文,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我要知道這位魔獄騎士是不是我們長久以來等待的那位,所以請給他三個月。」蓋文也不含糊,直接說明來意:「這三個月裡,我希望把所有人為要素降到最低,讓他直接面對詛咒的考驗。若是他無法在這三個月內存活下來,我就死了這條心,自此後絕口不提誓言;倘若他安然度過,我希望你們能履行從各位老師那裡繼承而來的誓言,宣示效忠並協助他統合魔獄騎士團。」
「哼哼,蓋文,你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梅菲斯冷笑:「剛才說的那些根本不能算是對等的賭注,憑什麼你贏了我們就要對那個陌生人效忠,而我們贏了你只是死心而已!這哪裡公平?」
「公平?」蓋文不以為然:「聽到主人回來的聲音,有哪隻狗是不等門的?這是我們身為誓約者的義務,也是身為騎士應有的態度!」
「蓋文,你知道我們不吃你那套騎士理論,拿點實質的誠意出來吧!要不休想我們會認同你的作法。」梅菲斯說道,一旁的眾人紛紛點頭。
似乎早有同僚不會接受他的論點的心理準備,蓋文並不意外他們會提出要求,只是如何對付這些現實的傢伙,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你們要我拿出誠意?可以,不如我們也來對決一場!我不管你們要一對一輪番上陣或是一起上,就以對決結果決定誰是老大,我贏了你們就必須接受我上面那些要求,我輸了就無條件接受你們的要求。」
跟他比這一場他們似乎也不吃虧,輸了不過是乖乖聽話三個月而已(他們料定詛咒不會讓羅蘭活過三個月),贏了還可以使喚蓋文,而蓋文這白痴還同意他們多對一,這不是擺明給他們機會?眾人互看了一眼,眼神交流間達成共識,梅菲斯轉頭對蓋文說:「就聽你的,贏了我們就聽取你的建議,給魔獄騎士三個月觀察期,三個月一過他還能平安無事我就宣示效忠;但若你輸了,其他人我不知道會怎麼要求,我對你唯一的要求就是辭去小隊長的職務,並且離開聖殿。怎樣?這條件你同意嗎?」
「梅菲斯,你對他太好了吧?換作是我贏了,我一定奴役他幾個月,出多年惡氣後再把他攆出去!」喬許在旁邊抗議,其他人紛紛附和。
梅菲斯睨了喬許一眼,冷哼一聲:「你們要怎麼約定是你們的事,別管到我這裡來。」然後看像蓋文:「怎樣?你應該看得出我們不歡迎你的吧?這樣你還敢比嗎?」
蓋文看著想惡整他的同僚們,心理的好戰因子紛紛激發出來,他揚起嘴角:「敢,怎麼不敢!就這麼比吧!」
一行人來到校場,發現蓋文的手下約翰與赫瑞修偕同一名光明祭司與一位水系法師站在那裡等他們。
光明祭司是個外表約40來歲的大叔,一張臭臉很明顯在告訴大家他不是自願來的。他在蓋文等人走近時,指著蓋文破口大罵:「你這臭小子在搞什麼鬼,半夜三更讓你兩個小弟來挖老子起床在這裡吹冷風!吭!你最好有合理的解釋,要不以後就不要找我治療!」
「穆法大哥,息怒!息怒啊!」赫瑞修連忙安撫:「我剛才不是已經告訴告訴過你了,那是因為隊長要跟其他隊長切磋武藝,怕有萬一才請你在這裡待命。」
赫瑞修不提還好,一講待命二字又讓祭司更加火大:「待命?我怎麼都不知道自己是他花錢請的?還要半夜在這裡出差待命!」
約翰連忙把赫瑞修頂到旁邊去,說道:「穆法大哥,你就別生氣了。你也知道我們沒有那個意思,是真的有需要才會用這方式請你過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嘛!」
穆法對他哼哼兩聲表示不以為然,然後目光掃了走來的那群人一圈,回到蓋文身上。心裡有譜的他故作生氣地對蓋文吼:「臭小子,不管今天有沒有需要我出手,你都要付我加班費─10瓶上等葡萄酒,聽到沒有?」
蓋文點頭,視線落在穆法身旁一臉淡定的水系法師,露出疑惑的表情。而後者也見到他眼底的困惑,主動上前打招呼。
「蓋文隊長,還記得我嗎?」
「妳是?」
「我是處刑日當天的監督者之一。」見蓋文恍然大悟,她繼續自我介紹:「我叫做珊,是冒險者公會─霜葉聘僱的水系法師,最近才剛完成長期任務歸來。來找穆法泡茶聊天時恰好遇到你的兩位隊員,聽說這裡有場對決可看,我好久沒有看到這樣的活動有些好奇....你不會介意現場多一名觀眾吧?要是危急性命我也能幫上忙的,畢竟水系魔法是以回復為主,我不會跟你們收費,留著我不吃虧喔!」
蓋文自己是無所謂,其他人搖頭表示也沒意見。事實上,五位隊長不清楚蓋文幹麼選半夜決鬥,他們巴不得現場有觀眾,這樣就能在他出醜時把事情散播出去。有這位鄰家女孩型的女法師要當觀眾,他們當然歡迎。
珊給了他們一個可愛的微笑,退回到穆法身邊,露出看戲般的興奮態度,穆法見了只能在旁猛翻白眼。
空蕩蕩的校練場幽暗且清冷,唯一的照明僅有頭頂上的星星與月亮,蓋文與五位隊長分站兩頭就定位。
五位隊長中,除了梅菲斯想要與蓋文單打獨鬥之外,其他的人都打算速戰速決,所以對決只分了兩場:一場是蓋文VS喬許等人,另一場是蓋文VS梅菲斯。
「不要說我們欺負你,一切以對決的正常程序進行。」喬許將劍扛在肩上對他這麼說道,身後的三位隊長野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
本來就是欺負人!一旁的穆法等人如此想著。一打四呢!怎麼看都對蓋外不利。
「無所謂,開始吧!」蓋文面無表情地說。
在約翰高舉的手揮下時,第一場對決正式開始。
雙方在校場上快速移動,四人依照事先說好的方式一散開就各自移動到蓋文的四周,將其包圍住,每個臉上都露出貓捉老鼠的惡趣。
蓋文見著此景也不慌亂,只是小心地觀察他們的動作然後伺機而動,對立不過須臾,對手就沉不住氣率先攻擊了。別看喬許等人急欲撂倒蓋文而心浮氣燥的樣子,再怎麼說也是隊長級的人物,實力都有不輸給一般聖騎士的水準,不容小覷。
蓋文一點也不敢大意,揮劍擋下喬許的連續刺擊的同時也在注意其他三位的動向,他可不會傻傻地以為其他三人只做壁上觀,所以,當眼角餘光掃到一絲銀光乍現時,高度警戒的身體同時本能地做出後翻閃躲的高難度動作。暗器穿過他原本站的位置,朝對他發動攻擊的喬許面門飛去,喬許險險閃過。他惡狠狠地瞪向誤攻己方的同伴正想破口大罵,卻發現蓋文已不在原處。他利用後翻來到發暗器的隊長身邊,一時之間攻擊對象更換,另外兩人見了也迅速竄過來加入戰局。
喬許瞪著以一打三還遊刃有餘的蓋文,覺得這傢伙刺眼極了!
他比梅菲斯還討厭蓋文。梅菲斯頂多是覺得蓋文的正義感常常無故發作很煩,想讓他閉嘴罷了!但他是真的討厭蓋文這個人。
從以前開始那傢伙就是這樣!下手不留情面、不顧對手面子,永遠以最能打擊自信心的方式撂倒對手,就像現在這樣一打三還非常輕鬆的樣子。
目中無人也要有個限度,但他的字典裡想必沒有限度這個詞彙。所以他討厭他!非常、非常地討厭!基於討厭這個理由,喬許永遠都是跟他唱反調的那一個。但不管他怎麼刁難,蓋文依舊保持那副無所謂、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的表情,真不把他的挑釁當回事。
愈想愈不甘心,喬許眼底閃過冷光,伸手到背後口袋中掏了一只掌心大小的小袋子,朝混戰的四人扔去。
「隊長,小心!」
蓋文聞聲回頭,感覺到一樣東西朝他迎面而來,下意識揮劍砍斷。當他發現自己砍到什麼東西後大吃一驚連忙後退,但已經來不及,小袋子被劍劃破,裡頭黃綠色的粉末散了出來。這是強力的麻痺散,大多是用在夜襲時放倒敵人專用,三名隊長沒料到喬許會投擲暗器,不慎將粉末吸入肺中,瞬間腿軟無力、雙雙攤倒,而蓋文雖然在退開時閉了氣,吸入少許也影響到他。
蓋文覺得雙腿有些發軟,立刻反轉劍插入地面當杖支撐,看著洋溢著得逞笑容、提劍走來的喬許,極度不屑地嘖了一聲:「偷襲算是對決的正常程序?」
「對魔獄騎士團來說,是!」喬許走進,劍尖直指他的臉,道:「該認輸囉!」
蓋文看著那柄像是隨時會取走他的生命的利劍,堅毅的嘴角揚起一笑:「我不會認輸!永不!」
說完,原本佇在地上的劍突然從地面抽出,帶著地上的沙塵朝喬許的劍揮去。噹地一聲,大意的喬許劍脫了手,被蓋文打了出去。
蓋文只將臉側偏一點,不管旋飛而出的劍鋒在他左臉頰上劃出一道血口,眼底帶著殺氣,一瞬不瞬地瞪著喬許,瞪得他背頸汗毛直豎,連忙後退離開他,但蓋文沒打算給他防守的機會,直接一個箭步追擊上去。
喬許狼狽地逃過蓋文的攻擊,在地上翻了一個圈,順手拾起掉落的劍,待他轉頭準備反攻時,卻發現蓋文已經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拿劍指著他。
「該認輸了,喬許。」
在喬許等人退敗後,蓋文看向等在一旁的梅菲斯,他知道這些人中最不好對付的是這個人,如果說喬許是五人中帶頭起鬨的人,那麼梅菲斯則是決定是否執行的人。
梅菲斯,才是他該正面挑戰的對手。
蓋文慢慢走向梅菲斯,腳步有些虛浮,毒粉效果仍影響著他。梅菲斯看著他,皺眉:「不先去找祭司嗎?我不介意你恢復後再來。」
他這麼說,惹得一旁的喬許一陣狠瞪。他是為了什麼才下賤招毒倒蓋文的,竟然要他恢復原狀?那他做得豈不是白費了!?
「不了。」蓋文搖頭。放棄這樣的大好機會不只讓梅菲斯臉色更沉,更讓幾個敗者、一旁圍觀的人都開始覺得他有點傻了。
「你是看不起我?」梅菲斯沉下臉,冷聲問道:「你以為用這樣的狀態就能贏我?蓋文,你真的太自大了!」
「我不是看不起你。」蓋文緩緩說道:「我已經答應要以己之力對你們全部,說出口的話就要做到。」
「....我會讓你知道高估自己的實力有多麼不智!」抽出細劍輕甩,劍尖帶著劍氣震動著周圍的空氣,梅菲斯揚起冰冷的笑容這麼說道。
開始的訊號一響,兩個人不躲也不避,像是飛射而出的箭矢迅速上前,在場中央交會。雙劍互相碰撞發出些微火星,更多的是兩人身上勃發的鬥氣互相衝擊,以他們為圓心,鬥氣引起的風向外席捲,掀飛場外人的衣擺與髮絲。
梅菲斯出招的劍術絲毫不比蓋文差,但相較蓋文的靈活與彈性,梅菲斯的劍法更顯得陰險,專挑對手的要害出擊,力求擊斃對手的殺人劍法。他討厭蓋文不是因為蓋文曾經管過他閒事或是阻礙過他什麼,而是單純排斥蓋文這個人。
他跟蓋文,就像是擁有同樣磁極的磁鐵,見了就會互斥,無須理由,因此他會無所不用其極的讓蓋文離開,最好滾出他的眼所見的範圍。
穆法一臉陰沉地動手治療幾名傷者,雖然很想放著這些人、以及場上在廝殺的兩人自生自滅,但祭司職責不容許。
他其實不喜歡他們,連蓋文他原本也不喜歡,在他看來,魔獄騎士團之於聖殿就好比一顆金蘋果上的腐爛處,看了就令人生厭。
這樣的他會跟蓋文成為朋友,一開始只是被迫的慣性。因為蓋文那個劍癡為了磨練自己常常利用休假期間鍛鍊練到受傷,而休假日期間他大都會在神殿值班,自然成為最常被打擾的人,久而久之,他倆就熟了。
若要他找句話來解釋他與蓋文的關係,他會說這是他的悠閒祭司生活中美中不足的小孽緣。
珊在他把喬許弄出的爛攤子收拾完畢後來到他身旁,猶豫了一下,扯了扯他的衣角引起他注意,她知道穆法看到現在決鬥的進度後大概會抓狂,還是很克盡旁觀者職責地指引他往場上了兩人看去....
「他媽的!你們嫌我工作量還不夠多嗎!」
面對梅菲斯的搶攻,因毒而抵減了部分實力的蓋文也無暇防禦了,他只能全力進攻。
他相信自己的劍術不一定比得過長年在黑暗世界裡打滾的梅菲斯,但有一點他一定比他強,那就是不怕死的執著。他為了完成自己與佛克斯的遺憾來降服這群人,早就做好最壞打算的心理準備。大不了被驅逐,再嚴重一點不過就是死亡而已。不只是孑然一身、毫無牽掛,更多的是他是個劍瘋子,為了讓劍術精進,他常與死亡為鄰,從不畏懼死亡。而他相信在梅菲斯不會有跟他一樣的決心,會在危急之前愛惜自己的性命。
他在賭,賭梅菲斯會在自己倒下前認輸,只是他似乎錯估梅菲斯驅逐他的決心。
珊抓住爆青筋要衝進場殺人的穆法,勸道:「穆法,冷靜!別激動啊!你進去只會再多一名準重傷患而已,說不準還要驚動教皇大人出馬才夠救援...。」
穆法掙扎著,氣急敗壞地大吼:「他們太過分了,竟然都往要害處攻!喂,那邊的兩個小鬼,給我過來!」他朝一旁也同樣嚇呆的約翰與赫瑞修吼,青面獠牙的表情還讓喬許等人嚇得倒退。等他們靠近後,穆法一手指向場中對他們咆哮:「你們當初是怎麼告訴我的?只是對決?只是切磋?隨便治一治就好?這是對決和切磋嗎?這是死鬥吧!」
切磋與死鬥在常識中是兩種不同的概念,至少治療的費力程度就有所不同!
「穆法大哥,我、我們真的不知道隊長他會....」赫瑞修也很驚訝場中的狀況。
「因為梅菲斯隊長很厲害,隊長必須認真。」約翰評估了一下,這麼說道。
「認真?有必要認真到拿命去豁嗎?」穆法其實也看出蓋文與以往有所不同,似乎更為執著,卻不明原委:「就算輸了也不可恥,前面那場多打一的還能贏就值得神氣了不是嗎?何必執著要全贏?」
「穆法大哥,騎士會提出對決是為了信念,而不是贏。」約翰淡淡地說:「隊長他,有不能退的理由。」
穆法瞪著他,完全不能理解他的含意,而珊在聽完後卻若有所悟,腦中浮現當時行刑完畢後的情景。她在火場中見到蓋文面對火柱時複雜且悲傷的眼神,以及之後再回頭時,見他沉默、慎重地將死者骨灰裝盒的景況,她突然有些明白約翰說的理由是什麼了。
珊望著場中浴血奮戰背影,眼神逐漸溫柔起來。
這場決鬥,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結束。
蓋文與梅菲斯雙雙倒在血泊之中動彈不得,梅菲斯還好一些,體力透支的脫力感大過於身上的傷口,畢竟蓋文沒打算致他於死地;比起梅菲斯,蓋文的傷勢要嚴重許多,致命傷是都避過或是以劍招化解,但換來的卻是更多的大小傷口。
失血過多的他面色有些慘白,意識還算清楚只是頭暈目眩。其實他早該倒下,毒素影響他甚深,之所以還能再戰全靠意志力強撐,直到看見梅菲斯脫力他才放心倒下。蓋文不是很在意穆法在身邊手忙腳亂的救治以及氣急敗壞的嘮叨,他知道穆法的能耐,這樣的出血嚴重歸嚴重卻難不倒他這個有能力施展高級治癒術的祭司,只要有穆法在,他死不了。
他在意的,是他的對手。
蓋文克難的轉頭,看向從地上爬起攤坐在旁休息的梅菲斯,想從他複雜且不甘心的眼神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梅菲斯吐出口中的淤血後沉默,知道蓋文在看他,也知道他在等什麼,只是梅菲斯實在不想從自己口中說出那樣的話。
沉默良久,蓋文的傷勢已經差不多被治療完後,才聽到梅菲斯的聲音。
「你知道你這樣拼命很可能不會有任何回報嗎?那個人說不定撐不了多久。」梅菲斯瞪著他:「我不會臣服一個連詛咒都抵擋不了的弱者。」
蓋文暗暗鬆了一口氣,終於等到梅菲斯鬆口了,他想了一下,道:「放心,我跟你一樣只承認比自己強的人,所以相信他吧。這次的騎士長不會那麼輕易死去,我保證。」要是詛咒能把已經死亡的人殺死,大概就不會有活人能勝任了。他在心裡加註。
「為什麼你這麼相信他?」梅菲斯有些驚訝地問。
「因為....」蓋文揚起一個笑容,倦意席來,他在昏過去前喃道:「他征服過死亡。」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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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蓋文醒來,發現他的騎士長坐在病床邊,面色嚴肅地這麼問著。
「蓋文,我問過其他人,都沒人想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至少你要告訴我。」羅蘭嚴肅地說。
看著即將服膺的騎士,蓋文根本不打算說明任何原因始末。所謂獵犬的誓言是因為領頭犬尚未歸來而產生的故事,現在領頭犬已經歸來,相信他不會像其他人一樣棄他們於不顧,那麼過去那些血淚斑斑的歷史也無需讓他知道了。
蓋文只是微微勾起嘴角,淡淡地說道:「沒事了,都搞定了。」
就像獵犬完成誓言,獵鷹的任務也告一段落,剩下的就看領頭犬要引導牠們走向哪種未來。
不管滿臉問號的羅蘭,蓋文逕自闔眼睡去,睡前,臉上還掛著事情總算做完後,那種鬆了一口氣的安心笑意。
我可以做的都做完了,接下來就要看您了,相信您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
【獵犬的誓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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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爆字也把本篇完結!
終於把獵犬篇交代完了,接下來,就是各位期待以久的修的追憶式!
盡請期待! 看了你的篇章,我很欣賞蓋文這個人。
我覺得,他就像是吾命本傳中的羅蘭。一直堅守騎士守則,按自己的原則行事,無懼他人挑釁的目光,這正是當年的羅蘭。
但他又比羅蘭多了一分靈活(腦袋方面),至少,我必須承認,在同儕相處方面,他比羅蘭更為擅長,懂得去處理和佛克斯之間的矛盾,又恰如其分地守護了羅蘭的地位。
很期待後續呢!魚影大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