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未來魔獄騎士守則第九條--認真和部下玩躲貓貓(5) 12/12更新P43#421
倫恩趕著回去逮那名奸細,我也急著想證實消息的真實性,偏偏我們被困在這裡。到現在我還是不肯相信奸細出自聖殿內部,若真有聖騎士墮落到這種地步,我會很生氣。我不管海默究竟想做什麼,若他執意要扣留我們,那麼我是不會乖乖地坐以待斃。
倫恩道:「賽勒,我們現在就要回去,你若想攔我們就必須跟兩個人戰鬥,這不是對決,所以不會再是一對一,就算你不放水恐怕也難以取勝,這樣你還想動手?」
「您已經完成我的請託前來與主子見面,我不會再對你們動手,只不過...」賽勒話峰一轉:「就算我讓你們離開,你們大概很難順利地走出裏葉,因為主子剛才已經讓我下令給底下的人,讓他們務必留住二位。」
剛才?難道是他去倒茶水的時候!?
「兩位若執意離去,這裡的人就會與你們兵戎相向,裡面有不少被您追捕到不得不逃進來的人,對您的長相一定還記憶深刻,就算認不出魔獄騎士也會認得出您,到那時候即便主子不散播謠言消息同樣會走漏。這樣你們還執意走出大門嗎?」
倫恩聽完這番話,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賽勒抬頭看了頂窗外的月光,道:「我想您應該不至於忘記裏葉的夜晚鬼影崇崇而愚蠢地挑在這時候與我們為敵吧?而且主子最近身體欠安早早就寢,二位不妨到客房休息一晚,明日我再向主子詢問二位的去留吧。」
倫恩沉默半敞,問道:「那傢伙睡到自然醒的毛病還沒改過來?」
賽勒微笑不語。
倫恩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帶路吧!」
咦!?我驚訝地看著突然妥協的倫恩,收到一記稍安勿躁的眼神。他跟上賽勒離去的腳步,道:「這裡看似改變不大,但我已經有十幾年沒進來過,應該被改得翻天覆地了吧?」
賽勒的冰藍眸色漾著一絲不明笑意,道:「主子是念舊的人,只肯讓我們變更對外通道的配置,過去您待過的場所大多原封不動保留至今...我們到了。」
他停在一間上了鎖的房門前,掏出鑰匙開鎖讓我們進入。
走進一間暗室,賽勒用手裡的火炬點燃牆上的燭台,我們才看見室內的樣貌。這是一間略顯狹長,卻佈置精巧的華麗起居室,這間起居的傢俱、擺飾多為木製品,地毯、落地窗的窗簾為暗紅色鵝絨,落地窗旁還有座壁爐。
起居室左右兩邊各有一扇小門,各自通向一間臥室,兩間臥房的設計、傢俱擺設差不多,大書桌上、原木櫥櫃裡擺置的東西卻極為不同。
左邊房間,櫥櫃上除了井然有序的厚裝書與紙捲成列,角落還擺了一幅小而精緻的畫像;桌上堆著幾疊排列整齊的厚裝書,坐位前桌面上有本攤開著,彷彿剛有人閱讀過;此外,房內尚有一張深藍絲絨床鋪,床旁矮櫃上的白色燭台還有半截蠟燭;
相教於左邊房間的嚴謹、整齊,右手邊這間裡堆放的東西就顯得隨性而張狂。
厚木桌上同樣擺著多樣物品,有隨意擱置的銀製品與一本同樣攤開,卻插著一把銀色匕首的書;櫥櫃上擺著不少光看就知道價值不斐的觀賞用兵器,還有幾款鮮為人知的古兵器,儼然成了一座展示櫃;床頭櫃上擱著各式各樣的名酒,琥珀色的液體與鮮紅鵝絨床鋪形成極其強烈的對比。
這真的是客房嗎?怎麼看都像是有人住過,而且是兩個個性極為不同的人住的地方。
倫恩視線掃了,神情複雜地回頭向賽勒挑眉:「客房?」
賽勒沒有理會他的疑惑,只留下一句:「兩位請好好休息。」就闔門離去。
等他走了之後,我的目光轉回倫恩身上等他解釋,我有預感他很快就會給我答案。
「別擔心,午夜之後我們就能離開。」
「為什麼要等到午夜?」距離午夜還有好幾個小時。
「賽勒剛才不是說了嗎?午夜有鬼魅。」倫恩看我仍舊不解,道:「在裏葉中心有個惡鬼出沒的傳說,據說是半夜出門的人會被惡鬼拖走,搞得這裡的人一到夜晚就會特別緊張,非必要不會在外逗留。而且他說海默最近很早就睡了,暗示著他並沒有下達徹夜看守的指令,既然沒有要求,估計也不會有人主動去遵守,那時正是守備最鬆散的時候,非常適合遁走。」
吃人的惡鬼?我好奇的問:「沒去找過那些失蹤的人?」
「就是找不到才會被渲染成傳說。」倫恩停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說道:「也不能說找不到,若只是找不到頂多算是神秘失蹤事件,牽扯不上什麼惡鬼,會謠傳成惡鬼出沒是因為往往在人消失後沒多久就會在失蹤地點附近發現罹難者的部分殘骸,還有,發生失蹤事件的晚上都會聽到慘叫聲所致。」
聽起來像是野獸食人,怎麼可以放任牠傷人?我正欲開口,倫恩抬手打斷我。
「富有正義感固然很好,但請別挑此時發作。如果失蹤事件發生在葉芽城或是各地,我不會阻止你去尋找原因,很可惜它發生在裏葉。在外界,『失蹤』大多很單純地指向字面含意,但在裏葉絕非如此,這裏可是惡的集散地,憑空消失代表很多種可能性,留下殘骸是否真是惡鬼所為也有待商榷,更何況這是三大家族掌權者的問題。我們目前該做的是離開這裡。」
他見我沒有再堅持才繼續說:「如果是別的房間,我不敢保證,但賽勒會把我們帶到這房間,就是要我們趁著夜深防守鬆散的時候離開,因為這裡是我和海默小時候住的地方,裡面有什麼通道我可是一清二楚。放心吧,黎明前就可以回到聖殿了。」
難怪你剛才會拐著圈子問他通道有無改變與家族主人的作息....
現在回想起來,倫恩當時的那些問題其實問得很突兀,誰會在被抓時關心那麼多?賽勒無可能不懷疑。
我這才想起賽勒當時的反應,他在我們決定突圍時大費周章的解釋說明,會說明這點本身就是件奇怪的事。他會沒事向軟禁的對象提起自己設下的防逃手段?而且賽勒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又怎麼會大意地將倫恩關在他再熟悉不過的地方?
原來如此,他是打算讓我們逃走啊....
不論是倫恩、家族主人或賽勒,這裡的人似乎都喜歡打著圈子說暗話,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家族特色嗎?
喜歡一語雙關和說圈內人話,也樂於見人想破頭的困窘模樣。聽他們講一句話要反覆推敲個兩到三次才會知道話中涵義,這樣的說話方式不管聽幾次都無法習慣,太複雜了!
不過,賽勒不知道會不會因為放我們走而讓自己惹上麻煩?我將憂慮告訴倫恩,他沒想幾秒就搖頭,笑說海默不會因為這樣就處罰他,頂多只會刁難一下而已。
....好吧,大哥你都不擔心了,我又能說什麼呢?我們還是等待時機逃跑吧。
老實說,我妥協等待不只是趕著回去查明是否有叛徒,也是擔心家裡的小孩。那兩個小鬼現在過得怎樣?有沒有乖乖地按時吃飯呢?
走到落地窗前,居高臨下俯瞰下層巷道間的點點燈火,不遠處的葉芽也同樣一點一點地被燈火裝點著。
看著宛若墜落星光的夜景,不知怎地,我的情緒有點焦躁,心裡閃過怪異的預感,彷彿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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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少女踩著輕盈的腳步穿梭在無人的長廊上,她要去的目的地不明,只知道這個地方連裏葉中心都很少人知道,純粹屬於她與潛藏於黑暗的不知名者的地方。
夜暮低垂,四周空氣隨著她踏著長廊盡頭的階梯迴旋往下而逐漸冰冷,冷到呼氣都在眼前凝成白霧,但少女無感,依舊抱著他走下去。
被藥物控制住,連怪物男孩也虛弱地像隻小動物,他不只渾身力氣被抽光,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睜大眼睛越過少女的肩頭看著入口的微光逐漸遠去、消失,他無法說話,少女也不想說話,兩人沉默無言地往地底深處而去。
....他恨地底,為什麼又是地底?
上次在地底找妹妹迷路,認識了不少人,還和一群殭屍玩你追我跑,那趟地底行不只讓他擔心妹妹的舊疾復發,最後還被老師處罰,非常倒楣。老天似乎嫌他倒楣得不夠,又讓他再次地底行,這次還是不能反抗地被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姐姐像隻布娃娃抱著走,怎麼想怎麼窩囊!
丟臉倒還好,現在連這個姐姐是好人還是壞人都不清楚,也不曉得她要帶自己去哪裡,真是糟到不能再糟的情況了。
最重要的是,小妮發現他被綁架了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少女總算停了下來,咚地一聲把他扔在地上,後腦杓與地面親密接觸的瞬間痛得讓他想罵髒話。躺著讓他有足夠的視野看清身在何處,這裡似乎是個儲物室,只是裡面堆放的不是雜物,而是價值不斐的寶物。這是個藏寶室!
有了這個認知,他的精神立刻振奮起來。
白色少女離開一會兒又折了回來,雙手交抱、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雙酷似他的藍眼深遂,她的眉頭輕微皺起,像是在猶豫著什麼,動彈不得的情況下被人用這樣的視線盯住,看得他心神不寧,情緒愈來愈緊繃。
就在繃到一個極限時,少女總算動了。
她慢慢蹲下身,伸手揪住他衣領拉他起身,喃喃說著:「依約把你交出去可以讓那些傢伙把從我這裏偷走的東西還來,但我不想順著他們的意思。」
說完,她突然湊近他,櫻桃紅唇在距離他極近的地方停下,對微張的嘴內吹入一口氣。氣息遇到空氣立刻凝結成細小的冰晶,吹入他的口中。
克勞德被她突然靠近的舉動嚇了一跳,立刻伸手推開她,當手順利舉起碰觸到對方時他愣了一下。藥效解除了!
沒時間讓他細想,立刻用力一推將少女推離自己。他跳起後退了幾大步,異常警戒地問道:「妳剛剛對我做了什麼?」
沒錯,麻藥真的解除,他的力氣和聲音都恢復了,但是得回優勢仍然不能讓他感到心安,少女被他怪力一推,原本該是狠狠地被推飛撞擊在那堆寶箱上,事實上卻沒有,她在撞上前停了下來,浮在半空中。
她在空中挺直身體,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冷漠地說道:「我解除了你體內的藥物控制,被剝奪的東西已經歸還,你可以走了。」
「什麼?」他錯愕。
這、這是怎麼回事,不是綁架他嗎?現在又莫名其妙放他走?
少女以為他沒聽懂,又說了一次:「你可以離開了,我知道你清醒很久,應該知道路怎麼回去,我不需要你,滾吧。」
....什麼叫做『我不需要你,滾吧。』!!克勞德被這句話觸怒了。隨便讓人將他綁來,現在又叫他滾回去,她當他是什麼啊!
「解釋清楚,妳不說明白我不會走!」克勞德瞪著她。
少女挑眉,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解釋?」
還問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妳把我綁架來這裡。」
「綁架你不是我的意思。」冷冰冰的藍眸瞇成一條細線:「對我來說,你充其量不過是別人送來討好我的禮物而已,跟堆在地上的那些東西沒什麼兩樣。既然是送我的禮物,那你就是我的,我的東西我愛怎樣就怎樣,不需要任何理由。」
克勞德因為那句『你就是我的。』而漲紅著臉,他氣急敗壞地說:「我是我自己的,而且我不是東西!」
「隨你怎麼說。」少女轉身,朝房間一個角落的小門飄去:「總之快滾,別讓我出來的時候再看到你。」
「喂!」
他打算跟上去,門卻在他面前砰地闔上。
「....莫名其妙!」
等了一會兒,仍然不見少女出現,那扇門又像是千磐製成,連他都推不動。哪有人這樣,說綁架就綁架,說抱走就抱走,然後又棄之不顧,根本是任性又不可理喻!
算了,別跟這種人一番見識,他還是趕緊回去吧!克勞德回頭,朝來時路離開,離開前還不忘回頭瞪了那扇刻有精緻符文的石製門扉一眼。
只不過,當他出了藏寶室,四周漆黑一片,讓他一時之間誤以為自己又回到當初那個鬼地洞。只是比起那個鬼地洞的濕冷,這裡卻更勝一籌,甚至可以說冰寒,身上的輕薄長衫根本擋不了不知打哪吹來的冷風。現在明明還是秋末,怎麼會冷成這樣呢?
「趕快找路吧,我可不想感冒。」克勞德一心找路,沒留意到寒氣逼人的只有通道,藏寶室室內卻是溫暖的。
他若是再心細一點就會察覺這裡的詭異之處。不只有藏寶室的溫度與外面不同,少女抱著他來這裡的路途中雖冷,卻沒像現在這樣寒氣逼人。冰霜籠罩整個地底,卻近不了少女周圍。
少女的確放他自行離開,但現實是他想走也不見得走得了,愈是遠離房間,氣溫就冷得愈猖狂。
幾分鐘後,克勞德鐵青著一張臉、拼命搓著雙臂回到原點,繼續和緊閉的石門乾瞪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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曠文兩週後,我終於回來了。
最近在忙畫圖,更文速度就慢下來了,真是不好意思。
關於賽勒放水讓倫恩、羅蘭他們落跑,我只能說他辛苦了,主子們的面子裡子都要面面俱到,當屬下的就算做不到八面玲瓏也必須會做人,忠犬難當,有腦袋的忠犬更難當!
關於白色少女的故事,請參考番外。
(是的,這次多送一篇!)
【吾命】未來魔獄騎士番外篇 SNOW DEATH 12/12更新P43#422
番外Snow Death她,不是人類。
她也不屬於任何種族,至少在近百年間不曾看過與自己相同的族群。若要嚴格歸納,她應該是屬於生靈一類,只是生靈顯少擁有形體她卻有。
她,當然也不是什麼守護神,就像她說的,守護一詞只不過是居住在這座巨大廢墟裡的人們隨意為她冠上的代稱。
打從她有記憶以來,這裡就是她的地盤。
一開始,她並不認為自己屬於這裡,因為沒有任何人會把禁錮自己的地方當成歸屬。是的,那時候她並沒有自由,甚至是自我思想。或許曾經有也不一定,只是在記憶復甦那刻之前皆是空白一片。
那些罪虐深重的惡魂不知靠什麼辦法得到了她的原型,把她從深長的睡眠中強制喚醒並為它們所用。它們把她從原有的形體中抽出,灌入這個用魔法召喚的冰晶佐以詛咒塑成的傀儡之中,她在寒冬中甦醒、在地獄中睜開眼,卻沒有真正清醒過來。
它們給她一柄收割生命的武器,讓她在這片大陸上自由活動。剛開始是這個尚未成為裏葉、僅有流浪者聚落的地方,再來是整個城市,最後是整片大陸,她帶著那柄兵器四處收割疑似它們的仇人血脈。
她最初的記憶可說是從白雪與鮮血中開始的。
那時候,她大都在冬天出遠門,因為這具形體是冰雪組成,寒冬能夠強化她的能力,而且也不會不舒服。但是有時她必須頂著夏日的烈焰外出,只因為它們從流浪者那裡得知哪裡出現了疑似仇人的身影。
惡魂們並不是體恤下屬的好主人,就算冒著形體融化的危機也會逼著她踏上旅途;而傀儡上強制安放的詛咒不只是將她禁錮其中,也制約行為,強迫她揮舞兵刃朝無辜者下手。
它們說,那個把它們封印在這裡永世不得超生的人有著雪白的頭髮與晴空般的藍眸。她覺得應該是當初被封印時的最後一幕刺激太大,讓這兩個特點深刻在它們靈魂記憶中吧?總之,那些已經被封印到半發瘋的惡魂把它們唯二記得的特點塑造在這具形體上,像是在提醒她,也是在提醒它們自己別忘記。
惡靈讓她造那麼多殺孽無疑是想取血解封,據說封印它們的力量蠻橫到任何咒術都解不開,它們之中不乏有生前擅長咒術與魔法的人,但不論找遍任何方式,甚至是控制不幸落入手中的活人強行碰觸封印解咒都無濟於事,至多只會把那些活人弄著肢離破碎罷了,山窮水盡後它們也只能期望施咒者本人來解咒了。
它們深信就算找不到施咒者,取得相同的血緣作為引介也能解開封印,所以才造就了她,要她代替它們找尋擁有那個血緣的後人。
屠戮了幾十年,在這片土地上創造了除了戰爭之外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割喉傳說,死在她手上的無辜者不計其數,只不過所有的罹難者都同時符合兩項特點:白髮與藍眼。
事後想想她不得不承認,那些控制她的惡魂可能真的被關到發瘋變蠢了。正常人的髮色會是白的嗎?擁有白雪般的髮色只有少部分是正常人,其餘的絕大多數不是行將就木的老人就是身有缺陷、遭人唾棄的白子,她每每收割都覺得自己要不是特地跑去幫人家送終就是去了結對方的痛苦。
當然,有這樣嘲諷思想是在她開始萌發自我意識、懂得反抗它們之後。
她不知道自己之前究竟是什麼,卻隱約明白絕非弱小到受人操縱的小東西。
隨著時光飛逝,內在能力逐漸復甦,她的意識漸漸清明,甚至也有了抵抗詛咒的力量,那時起她一點一滴地從惡靈手中把這具形體的主控權奪了過來,她知道那些老靈魂不敢真正對她下殺手,畢竟這具軀體、甚至是她本身都是它們費盡力氣才得到手,毀了也重塑無望,因此才敢放膽爭取。
說真的,她不是那麼在意失敗與毀滅,她討厭這具軀體、討厭這頭該死的白髮與藍眼睛,若不是詛咒中最根深蒂固、也是最無法解除的部分正是禁止自我毀滅,她老早就把這些東西摧毀地一乾二淨了。
花了幾十年在渾沌中殺戮,又花了十來年與惡靈奪權,等到她終於爭得這身體完全的掌控時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的歲月。爭了那麼久才得到的自由她突然不想那麼早把它結束。如今僅剩主宰她靈魂有無的本體還在那幫惡靈手中之外她都已經得手,它們能威脅她的也只剩下那點東西。她自由了,就算與它們撕破臉,弄得自己出不了這座裏葉城,她還是自由了。
出不去有什麼關係?這裡是她的地盤,她想怎樣就怎樣,愛怎樣就怎樣,就算是它們,也只能仗著持有本體這點籌碼與她協議:用仇人之血交換她完全的自由。原本她對現有的一切已經感到很滿足了,但那個多事的小子(這裡的人類在她眼中都是小孩子)竟然找到這小鬼,還綁來給她,無非是見不得她安寧。
那個臭小子!明知道惡靈跟她不對盤,竟然大剌剌地把血緣者給帶進來,美其名是給她去交換本體,事實上誰不知道他要向她勒索人情與好處!若讓惡魂得到這孩子取血解封印,她的本體鐵定會被它們銷毀。
她太了解它們了!就像這座城市裡的所有惡人,過河拆橋兼出氣是家常便飯,更何況她與它們的樑子早已結到天邊去了。早知道就不該因為那個臭小子小時候個性很可愛,就一時大意告訴他這段往事,這跟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沒兩樣!她還能怎麼做?當然只能先把這小鬼給要來。
真的是顆燙手山竽,她很想往外扔,但礙於自己出不去,要扔也無法扔很遠,弄不好說不定還會被那些虎視眈眈的惡靈捉去,得不償失。
在回自己的窩的路上,她的心思一刻也沒停過,千迴百轉地想之後該怎麼做。
用他交換本體?就算惡靈已經與她立下靈魂誓約,她還是覺得不保險。它們能夠在被強行封印的情況下突破萬難創造她,沒兩把刷子是辦不到的,誰知道它們是不是還保留了幾手?這樣交出去太危險了,若不交給它們就勢必不能讓它們得到。
可惜她受本體限制,只能在裏葉裡活動,這裡也是惡靈的勢力範圍,權衡之下了結小鬼毀屍滅跡才是最快的方式,但她不想。原因無它,先前的殺孽已經造太多,現在看到血都想吐,實在提不起勁在自己的地盤上動手。
在這種縛手縛腳、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情況下,她最後只能把他留自己身邊,等過些時候冬日降臨,她的力量增強些之後再想辦法送他離開。
小鬼眼底露骨的厭惡與憤怒她當然看到了,只是自己真的要休息了。
不知是離開本體太久造成了衰退或是其他原因,感到疲倦的時間愈來愈長。而封印與施術者血緣間的聯繫很容易會暴露小鬼的行蹤,她只好持續釋放大量的寒氣隱藏他的氣息,這麼做加速了疲倦,她現在只想好好休息,等醒了再決定要把他怎麼辦。
不過小鬼眼底的反抗還挺有趣的,她興起了戲耍他的念頭,才在睡前故意出言刺激他。反正在寒氣籠罩之下一般人是無法持續十分鐘,就算放手他也離不開。看見他惱羞成怒的模樣終於撈回點害自己這般辛勞的本。
估計醒來後就會見到一個比現在還暴跳如雷的小鬼吧?再加上他身上的怪力....應該夠讓她不無聊一些時日才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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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姐姐的正式名字在文中尚未公佈(我還在等待時機),不過可以提前告訴各位。
若無意外,我應該會將她取名為思諾(Snow),雖然這麼叫會讓人聯想FF13裏面那位大叔(一個大叔名字幹嘛叫做雪啊─!!,雖然他翻作史諾...)
重點是,她是長青組的一員。
突然想起故事中的長青組似乎一個比一個還會裝年輕!
來看看以下分析!
截至目前為止,確定入長青組名單由小到大排列如下:
1.艾爾弗雷德(賢者):外表是四十歲的大叔,實際年紀約在50~60歲之間,屆臨領老人年金的族群。(他的學生的小孩都十歲了,不過最近台灣的退休金政策一直改,若要領恐怕要再等等.....我扯到哪裡去了?)
2.瓦爾克(教皇這時代的左右手):外表是個伯伯,實際年紀卻與艾爾差不多,約在50~60歲之間,應該可以領老人年金了。(這位爺爺比較不注重外表年齡,沒什麼在加工。)
3.思諾(裏葉守護者):外表是十四、五歲的凍齡少女,實際年紀約在80~110歲之間。(以目前使用的形體生成、記憶復甦開始起算;若以本體年紀...okey~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so...)
4.羅蘭(本故事男主角):外表是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實際年齡約在120歲以上。
5.艾崔斯特(估計很久很久以後才會登場的大魔導士):外表也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實際年齡約在270歲以上。(我記得他剛登場時就已經150歲了,雖說以精靈的年紀換算大約是剛步入青壯年時期,若以人類的角度來看,他已經超越人瑞了。)
6.教皇大人(不死老妖怪):外表是十五、六歲的凍齡少年,實際年齡嘛....不可考。
7.粉紅(故事開始時被宰掉的巫妖):外表約十二、三歲,實際年齡同樣不可考。
這些敘述讓我們得到一個很有意思的結論:年紀愈大的人,外表年齡與實際年齡的差距就愈大,不管是用駐顏、凍齡(←真的『凍』了)或是其他方法,他們就是不想讓人喊爺爺、奶奶(喊叔叔、阿姨已經是極限了!)。也就是說愈老愈不服老!(雖然其中屬教皇大人最刻意。)
PS
本故事人名取向有自然氣候、有地理環境,現在連雪都出現了。
思諾(Snow)與克勞德(Cloud)的名字讓我想起歌手阿桑的《葉子》中的一段歌詞─葉子,是不會飛翔的翅膀;翅膀,是落在天上的葉子。
然後把他們兩人的名字擺上去,就成了...
雲是不會墜落的雪 ; 雪是落在地上的雲。
這句話是否會成立,是暗示還是即興,就有待各位日後驗證了。(笑)
額外整理
自然氣候:克勞德(雲)、蕾妮(叫蕾妮時諧音近似雨)、思諾(雪)、基斯(愛爾蘭語系名,語意為風or樹林←所以他跨組了)、陸斯恩(拉丁文語意為光or真理)
地理環境:基斯(愛爾蘭語系名,語意為風or樹林←所以他跨組了)、葛蘭(狹窄的山谷)
動植物系:倫恩(條頓語,意為強壯的獅子)、里歐(希臘語,同為獅子)、尼奧(跟前面其實只是中文翻譯不同,意思還是獅子)、賽伯勒斯(賽勒的綽號,地獄犬)....(天啊─這是凶猛動物區嗎!?)
其他的人名不是我一時沒想到就是不在此限內。
END 小魚你終於回來了!! XDD
格里西亞的魔法什麼時候去到外掛級了,好歹也只是個會令真正魔法師跳龍嘴的門外漢,竟然連真正學魔法的人也解不開.......你真的決定轉職不當騎士了嗎? (被砍)
我是真的滿喜歡SNOW wwww
看來之後SNOW跟CLOUD的互動會很有趣呢呵呵wwwww
小魚的那句無論是暗示還是即興都很特別呢~ ((筆記
有點期待看見大魔導士艾崔斯特www 419# norn
回覆躲貓貓(3)
1. 老大,他們不是老爺VS少爺,而是離家大少爺VS掌家二少爺,雖說您已經把忠犬二字表現的淋漓盡致,但是目標人物關係不對還是錯!(開玩笑的)。我的BL功力很差,這題跟了丟臉,所以PASS。
2.嘿嘿嘿...這次很順利,只孵了兩晚就產完了!男的比較難產...
3.拜託~~猴子也是很聰明滴!又不是每時每刻都無腦。而且就是讓他意外吐槽,才會讓人錯愕啊─! 本帖最後由 魚影 於 2012-12-13 00:08 編輯
420# norn
回覆躲貓貓(4)
1. 是不是塔頂不清楚,不過應該是上面沒錯(至少沒有樓上了...)。
2. 是誰把倫恩拐走的,我不會在這裡多說,因為那是之後番外的內容。←不過這篇要等該事件結束後才會生。至於人設,我目前卡年底作業和桌曆,有空會想(說不定睡一叫起來靈感就來了!只要有靈感就容許插隊。)
3. 是某陽的想法嗎?我怎麼覺得當初是他把人給拐進聖殿的?如果真不想讓不死生物攪和,又何必拐人呢?在我看來,某陽是基於自信、相信自己不會連隻不死生物都管不好才把羅蘭找進門的喔。樹大招風,羅老師不管到哪裡都很無辜,別說站著中槍,我相信他不管站著、趴著、躺著都會中槍,不躺進棺材裡是不會結束的,這就是所謂的歧見。
4. 誰是奸細?妳猜妳猜妳猜猜猜....(逃)
5. 就像思思有三種(感冒、咳嗽、流鼻水),囂張也是有很多種表現方式,不要會任性的都當成太陽騎士啊~~這樣太陽不就滿街跑了!(開玩笑的)事實上,我覺得掌管裏葉的就是要有這種目中無人、自以為是的個性,而且要夠鴨霸才鎮得住場子,海默就是任性帝王攻嘛~~
6.倫恩哥哥....(用那種肉麻的叫法,你是小女孩嗎!?(掀桌))
「如果倫恩哥哥不想笑,我可以成為他的笑容;如果倫恩哥哥希望我笑,我一生都為他而笑。」→猙獰的笑...嗎?
「抱歉,我好像太纏倫恩哥哥了。如果覺得我煩的話,我會努力忍著,不再出現在您的面前的。可以希望倫恩哥哥不討厭海默嗎?」→小女孩又出來了,你到底要當太陽騎士,還是太陽女孩啊?海默兒?
「所有骯髒的事由我來做好了,倫恩哥哥就可以繼續當審判騎士。如果世人怕倫恩了哥哥,就由我當更可怕的存在。」→這句話是改日皇他老人家的口頭禪的吧?
「不過威嚴的倫恩哥哥、染血的倫恩哥哥其實也不錯。」→.....所以你準備讓你哥浴血了嗎?
「倫恩哥哥一直都在躲我……與其被其他不知名的人得到倫恩哥哥,倒不如由我來了結/先得到/毀掉好了。」→別忘了,你們是同一個工廠出來的,你會耍的招數他都會,說不定耍得比你還精(你唯一比他強的就是任性),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了結/先得到/毀掉他!←導演放話了。
壞掉的看久會膩、病嬌、傲嬌什麼的也只是圖一時新鮮,唯有「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才是百看不厭的正道啊─!(握拳,桌子STAND BY)
7. 你要找安全的防空洞嗎?目前災厄那窟的確是最安分的,還能偶爾出來散步撿人,看喜歡的染黑帶走,多好!要不要加入?我可以幫你報名。
8. 最後,針對某精靈的以下言論,導演僅發表一字感想。
某精靈說:「就算有好幾千萬的哥哥,把他們全部的愛聚集到一起,也抵不上我一個人的這份愛。」
導演 說:「噁!」 呃,所以封印惡靈的適格里西亞?!
他們到底跟他結了甚麼仇...
思諾給我印象不錯呢ww
感覺上是個本身對這世界很無奈的腳色
越來越喜歡賽勒了(掩面
真不知道該說他是忠犬還是甚麼(?
看不出海默有要放他們走的意思... 好險賽勒放他們走了~不然大概又有更多麻煩事了!
原來名子也有依據這些意義喔!還滿有意思的~
雲跟雪,不知道迸出什麼事情來(笑 突然想到可不可以用死亡君主的傳送門返回或飛回去?
(某人指:別傻了,那還有劇情嗎? 而且,一開始就可以回得到某地方把人救出來吧
話說倒茶水到底可以做多少件事?
凱爾:日皇有時候會親自倒。不過通常是我倒,可以一邊倒,一邊吩咐秘書團工作,一邊開會議,一邊記重點
朝索:雖然是可以一邊煮食,一邊倒,一邊下單(給凱爾要求送貨),但父親大人指一位一流的管家,要專心於顧主,倒的茶才會美味。我通常都一邊倒,一邊想著少爺。(某同住人指,偶爾還會一邊傻笑,以後要多要求朝索倒茶)
亞戴爾:才沒有很多事啦。都是一邊倒,一邊翻譯隊長的太陽語,一邊聽指示,一邊下指示,一邊準備甜點
伊希嵐:倒茶,甜點,防偷吃,想別人吃的表情
阿修表示:我家只會一邊用暗號交流而已
海默表示:我不知道。通常都在我睡的時候
某格表示:亞戴爾的話,我通常都是剛起床趕準備事情;稀巴爛的話,當然是去試味
某英雄表示:我都在維修,或洗澡,啊,以後還是在一旁看好了
倒茶還真是一門學問啊!(為上面的過勞褓姆們點哀三秒,然後爆笑三十秒)
果然是二位小時候的房間嗎? 還真是三歲定八十呢
認真派的羅蘭果然不懂家族愛、兄弟愛呢
倒追他的人還真夠可憐……(好吧,羅格線是他主動的好了
還好克仔沒有什麼地底恐懼症、封閉空間恐懼症之類……不,如果有這些,絕對是魚導造成,而魚導還會安排更多類似的戲碼
該恭喜克仔到路回去寶物室嗎?
放心,這次沒有傲嬌,也沒有病嬌……既然魚大不要這樣的我,我就準備您想吃的吧 本帖最後由 norn 於 2012-12-23 17:42 編輯
惡靈是某格種下的孽吧
對能救贖的人來說是聖女,對於被害者來說是魔女
想到某幾個漫畫名其實算配合的。
<黑雪公主>-叶恭宏 跟<snow in dark> - D. N. ANGEL -杉崎由綺琉
你知道雪為什麼是白色的嗎?因為它忘記了自己曾經的顏色。
雪融了後,留下的是春天。
當冬天過後,便是春天。所以,只有代表殺戮之雪的恩諾也得終結,才能換得世人的幸福
有形的契約,是給想要違反約定的人使用的。
或許一開始,就沒有什麼希望。在誕生之際,就沒有未來可言。
沒辦法啊,常人能看到自己看到的東西,所以不知道她之所以露出可怕的樣子,全是為了保護他。
和世界上大多數的人事物相比,她一點也不可怕。
黑色是喪服的顏色,充滿了哀悼與肅穆的氣,是為了將自己的身影,隱藏在最容易還死亡的黑夜之中。
就好像是保護色,死亡的保護色。
白色則是什麼都沒有。跟心靈一樣都是空的。所以才容易染上各種顏色
當最可怕的殺人鬼被製造出,並以自身作最後的祭品,為世界獻上終結的圓舞曲
白雪,純白之垢 428# norn
1. 正如你說的,真讓他開任意門回殿,那還玩什麼呢?(羅老師已經很努力在當人類了,我不想讓他破功) PS 在本人故事中,羅蘭的任意門功能是封鎖的,沒這項技能!(有任意門技能的是他學生)
2. 真正能幹的副手,可以利用倒茶水的一點時間做很多事喔!因為泡好茶前要先燒水,等水滾的空檔可以做很多事:諸如確認行程、發落事情、安排老大交代的事、叫兄弟去蓋某個不長眼的傢伙布袋...etc ,當然!有能幹的副手,就有無後顧之憂(or懶惰)的老大,不知是懶惰的老闆造就能幹的副手,抑或是能幹的副手養成老闆的惰性,總之別奢求副手可以不胃潰瘍、可以不唉聲嘆氣、抑或是可以不過勞死,畢竟老大們都是仗著事情丟著自然有人去做才會擺爛裝無能的。
結論:寵子不孝,寵豬升天!不要怪老大為何只會動口,要怪就去怪副手太能幹。
........真是的,不過就是在泡茶間做的事,我幹麻長篇大論!
3. 是啊....倒追他的人真可憐,但也自作自受,畢竟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嘛....(要叫石頭開口說我愛妳?)
4. 放心!再被我這樣玩下去,他沒有也會有了(詭笑)
5. 這次真是正常!啊,正常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