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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命─月落 六、重逢
相思是一種痛苦亦是一種期盼......
過去的相遇之於現在的重逢......
妳和我是否該痴守著永恆的誓言？
世界在轉動、感情在急增......
該屈服於現實？還是該沉醉在幻境？
───
在審判騎士的允諾和寒冰騎士答應借人下，雷瑟和伊希嵐跨上俊馬，前往伊人住所......
「你的心情很好？」看著雷瑟不自覺勾起些微的弧度，伊希嵐忍不住問了句。
「嗯，很久沒再見到她了，不知道她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雷瑟溫柔的笑了笑。
「你很喜歡她。」不是問句，伊希嵐肯定的說。
「她，惹人憐愛呀！」笑容更大，雷瑟現在恨不得自己學會飛行術。
「啊！忘了替若買薄荷餅了！」驚呼，雷瑟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怎麼會忘了若最愛的點心呢？
「那女孩喜歡吃薄荷餅乾啊？」關於點心，伊希嵐一向熱切關注。
「是啊！每次都纏著我買。」雷瑟寵溺一下。
「那不就跟太陽小騎士一樣？」伊希嵐皺了皺眉......格里西亞的纏人功他可不想領教。
「嗯！不如等會買一包吧！」若月的纏人功的確和格里西亞不相上下，但雷瑟喜歡看那表情，渴望的可愛樣。
「不用......」伊希嵐伸手進衣袋，掏出一袋包裝經美的銀綠色的餅乾帶「我這有一包。」
「你......隨身攜帶這種東西啊？」雷瑟愣愣的看著餅乾帶。
「不是，但......你不喜歡甜食，可長途趕路怕你會餓，薄荷口味比較不甜。」伊希嵐淡淡的解釋。
「是因為我啊......謝謝。」雷瑟露出有些稚氣的可愛微笑。
「老師說你的個性不符審判騎士果然是真的，審判騎士不會有那麼清甜的微笑。」伊希嵐像是讚同他老師的觀點，點了點頭。
什麼清甜啊？男生用這種形容詞......
「你也不符寒冰騎士的形象啊！寒冰騎士才不會關心別人。」雷瑟不滿的回嘴。
「大概吧......」伊希嵐眼神飄移，看起來有些彆扭。
「你為什麼來當寒冰小騎士？」既然個性不符，一定有他的原因吧！
「......」伊希嵐沉默了。
「不能說嗎？」雷瑟也沒說一定要得到答案。
「不......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其實我不是自願的，是被拐回來的......」伊希嵐滿臉無奈。
「咦？拐小孩是犯罪耶！我老師不會......」雷瑟相當訝異。
「嗯，被審判騎士請到審判所招待了......」伊希嵐臉上掛了三條黑線。
「......」雷瑟替寒冰騎士默哀三秒......寒冰騎士長，您很滿意老師的待客之道吧......
「你呢？」伊希嵐反問。
「你不是聽到了？包括老師們和小騎士們。」雷瑟沒有回答。
「你知道啊？」伊希嵐開始佩服雷瑟的觀察力。
「嗯......」其實雷瑟挺想告他們侵犯隱私權的......
「我想聽你的回答，正面跟我回答。」伊希嵐語氣認真。
「我喜歡若，但她像顆鑽石，很堅強也很脆弱......我們彼此明白，只有愛支撐的戀愛持續不了多久，沒有能力守護自己珍惜的，被奪去也不會有人同情......我要變強，那是保護我們最好的護盾。」雷瑟幽幽的說。
「那你要她等你多久？聖騎士身涯那麼長！失去變強的理由、失去最重要的東西，你還要什麼？」伊希嵐說的怒氣。
「伊希嵐你......？」雷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生氣。
「你還擁抱著你最重視、最珍愛的人，我呢？除了失落，我還有什麼？你為什麼不好好珍惜？」伊希嵐心裡明白當初是自己突然消失的，現在根本沒資格責備雷瑟，但他憤怒，因為他懂得、也明白失去有多空洞、多痛苦，所以他不希望雷瑟跟他一樣有所遺憾。
「也許......你說的對......我很傻，是不是？」雷瑟揚起苦澀的笑容。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發現自己把對自己的憤怒發洩在雷瑟身上，伊希嵐有點不知所措。
「沒關係......你說的是事實啊......」雷瑟低下了頭。
「我、我、對不起......」伊希嵐慌亂的道歉，縱馬到雷瑟身旁，拍拍他的肩。
「我是不是很無能？如果沒有力量，我沒辦法保護她，但要保護她，我一定得讓她等......無論捨棄哪種，都會傷害到她......」雷瑟黑色的眼眸帶著強烈的無助。
「呃......」關於這個問題，伊希嵐答不出來，他不知道說他無能，自己又是什麼？
「算了......也許，她不該喜歡我......我沒有能力做到完美......」雷瑟開始自爆自棄。
「雷瑟，你在說什麼？」一道若鈴般好聽卻帶著強烈怒意的女聲傳來......若？雷瑟猛然抬首。
「你是誰？」伊希嵐大概猜得到她的身份，卻還是想確認。
「我是若月•蘭妃絲•安修契米那，雷瑟口中的『她』。」女孩咬牙切齒回答......才幾個月啊！他怎麼可以......
「妳好，我是伊希嵐•寒冰，雷瑟的朋友。」伊希嵐有禮貌的自我介紹。
「你好，伊希嵐，叫我小若就可以了，我比你小幾個月，年底出身。」若月尊守禮儀的回話，隨後瞪著雷瑟，等待他的回答。
「我......」雷瑟欲言又止。
「小若......不是這樣的，雷瑟很想保護妳，又不想讓妳孤單，他只是說說悶話而已......」伊希嵐真想賞自己一巴掌，都是他害雷瑟講出這種話的。
「是嗎？」若月的表情明顯軟化許多「雷瑟，我想你很明白的，我從來不怨你，我只是怨我自己......」
「妳需要保護......妳......」雷瑟想說些什麼。
「我要的從來不是保護！在凡界十年也很久了......足夠看遍許多事物......」若月露出悲傷的表情。
「那我呢？妳不能說不要就不要啊！」雷瑟急急吼道。
「原本我不在乎的......任何事情對我來說沒有差別......你，不一樣......頭一次我擁有想要珍惜的東西，這對我來說不是件好事，可是我無法控治，自己的感情......」若月揚起一絲幸福的笑。
「妳的手臂！」突然......伊希嵐驚呼。
順著伊希嵐的目光，雷瑟看到若月纖細白嫩的臂膀多了幾條墨黑色交纏的線條連成的詭異魔紋。
「黑暗禁咒？」雷瑟茫然的看著若月慌亂遮住自己的樣子。
「妳是闇魔導？」伊希嵐不確定的問，因為只有闇魔導會用黑暗禁咒魔法，用過那種東西會在身體上留下印記......只是，若月身上的魔紋似乎有點不尋常。
「我是......」若月承認。
「為什麼？」雷瑟臉色有些蒼白。
「黑暗禁咒能解詛咒。」
「光明祈禱也行！」雷瑟反駁。
「不，那不是普通的詛咒，只有消滅她的靈魂才能解開！」她叫道......要抹去罪惡感，她只有這麼做。
「消滅靈魂？！」雷瑟和伊希嵐同時驚呼......那是多麼惡毒的一種魔法，受咒者的魂魄永遠消失，不見到神亦無法投胎。
「怎樣？很邪惡是不是？我不再是從前的我了......」她露出自嘲的微笑。
「妳不會做這種事！」雷瑟不可置信的大吼。
「會！我就是會！」若月不甘示弱的吼回去「我就是這麼惡毒、我就是這麼討人厭！你怎麼不離我遠一點？」
拜託......離我遠一點......我不要禁錮你，更不想害到你。
「妳才不討厭！雖然我不能理解妳為何這麼做，但我相信妳！」雷瑟堅定的說。
「不要相信我！離我遠一點！從一開使我就是個錯誤！」若月崩潰似的哭吼。
「我放不下！」然而，若月聽不到了，因為她已經被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後的伊希嵐擊昏，倒在他懷中。
「你確定要代她走？闇魔導的危險性太高。」伊希嵐嚴肅的問。
「不，她沒有錯......誰都沒有錯，她也只是珍愛自己重視的......」雷瑟喃喃的重複一次她說個的話。
「那好。」伊希嵐將若月交到雷瑟手上「好好珍惜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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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錯......誰都沒有錯，他們也只是珍愛自己重視的......
不管是她的父親、姊姊亦是她都沒有錯......
人有感情，就是會有私心，站在每個人的角度來看，能說誰對誰錯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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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0-1-12 23:23:44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