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意外X窟廬塔族X金
亞露嘉已經不需要也不可能接受作為殺手的訓練了，所以希米路也就把亞露嘉和拿尼加當作一般的小孩子來教導，童話書、蠟筆、小說⋯⋯
她曾想過也許不要把外面的世界教給他們，因為他們一輩子也不可能親眼看見，但挨不住那孩子的請求。
希米路三不五時會給他們帶去奇犽的照片，說是私心也好，小奇已經被迫遺忘了，至少讓亞露嘉能記得。
如果沒有意外，希米路的生活可能就這樣下去，出任務，探望亞露嘉和拿尼加，看著奇犽成為家主，到時候說不定亞露嘉和拿尼加會被放出來，也可能不會。也許稱不上不完美，但尚可接受的結果。
然而，人生總是該死的充滿意料之外。
麋稽闖禍了。
起因很簡單，他想要最新的電動玩具，但入手難度略高，伊路米不打算為他非任務的設備需求買單，而希米路認為麋稽需要學會克制自己的慾望——他上個月的體脂肪又超標了。
於是麋稽想起了在地下室的四弟，實現一切願望的奇蹟。
老實說，考慮到麋稽只有十二歲，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甚至他的考慮也稱得上周詳。在希米路探望過亞露嘉後再把原本接受撒嬌要求一次的僕人派進去，讓她完成剩下的要求後，為自己說出願望後再離開。
希米路一個月只會去地下室一次，麋稽大可在這一個月內再找一個僕人去做預防措施。
但這個計畫還是出錯了，在還來不及找下一個僕人實現一個撒嬌要求前，希米路因為遺漏的東西折回去地下室，恰好，撒嬌要求發動。
「希米路，給我妳的頭髮。」
希米路拔下一根頭髮。
「希米路，給我妳的眉毛。」
希米路拔下一根眉毛。
「希米路，給我妳的睫毛。」
希米路拔下一根睫毛。
看著咯咯笑著出現的拿尼加，希米路輕柔說：「拿尼加，親一下我的臉頰。」
「好。」
希米路抱著亞露嘉的模樣看似和往常沒什麼兩樣，但當時監看著監視器的麋稽卻差點被嚇到跌坐在地。
在弟妹面前向來溫和的希米路，眼神黑得和伊路米生氣時一模一樣。
彷彿凝視著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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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麋稽理所當然進了禁閉室，而希米路真正被剝奪了見亞露嘉和拿尼加的權利。
意外又不那麼意外的，希米路沒有試圖反抗，實際上，自從她走出地下室後，整個人安靜的可怕。
伊路米把麋稽的處罰交給了希米路。
麋稽看到姐姐一言不發的走進刑訊室，慌忙的把頭低下。
他寧願行刑的是平日最怕的大哥也不想面對現在的姊姊。
黑白分明的面孔像人偶一般，幽暗的眼睛讓希米路看上去和伊路米驚人的相似。
「麋稽，你知道你錯在哪裏嗎？」
沒有想像中的特別加重力道，希米路像是在進行一般的訓練課程一樣，力道、角度⋯⋯鞭子一絲不苟地抽在麋稽身上，但麋稽寧可希米路大聲罵自己，也不想繼續這種沈重的氣氛。
「我不該動用亞露嘉的能力。」很識時務的沒使用「那東西」來稱呼亞露嘉，他可不是大哥或父親，觸碰希米路的逆鱗能夠全身而退。
亞露嘉•揍敵客是希米路•揍敵客的禁區，除了伊路米和席巴，其他人一碰就炸的那種。
「不對，麋稽。」平靜無波的聲音在麋稽聽起來卻像是催命的鈴聲，鬼來電似的死亡預告。
「亞露嘉是弟弟。」手上的鞭子停了，但麋稽反而希望能繼續。
因為定定的看著他的希米路實在太可怕了，長及腰間的黑髮今天沒有綁起來，披散在肩上的樣子配上毫無生氣的黑眼睛簡直是恐怖片裡走出來的女主角，奪人性命的大反派那種。
像在看他，又沒在看他。希米路站在麋稽面前良久，最後才說：「禁閉三天，麋稽。」
環繞在周圍的黑氣不再，現在的希米路又像平常那個好說話的大姐了，「麋稽，你的行為很危險。不要再有下次。」
「不、不會了⋯⋯」倏然放鬆的神經讓麋稽忍不住直打哆嗦，希米路沒事的樣子讓他先是放鬆下來又開始擔心希米路是否真的沒事。
或許平常看不出來，但希米路確實繼承了基裘偏執的一面。
如果雙胞胎的伊路米是顯性代表，那麼希米路就是當之無愧的隱性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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麋稽還真的猜錯了，希米路真沒打算搞事情。
她只是，累了。
亞露嘉是她最疼的孩子，麋稽也同樣是她弟弟。
揍敵客非常護短，也很殘忍，只要被判定為對家人有威脅的存在就會毫不留情地翦除。
家人不能自相殘殺。
亞露嘉和拿尼加不是家人。
簡單，明確，殘酷。
希米路的學習能力很強，她擅於吸取經驗和模仿。
她在訓練中學會的第一件事是服從強者，在揍敵客，這借指的通常是父親或哥哥。
所以她不會做無謂的反抗，那沒有意義。
她思考習慣模仿伊路米，一切以最高利益為原則。
抽離人類最原始的感情，將現實換作籌碼衡量。被壓抑太久的感情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像水壩上的破洞，小小的空隙卻會導致整體的崩解。
希米路想著，我需要一個長假。
一個遠離揍敵客的長假。
她依然愛著這個生育養育她的地方，但再愛都得有個距離。
「哥哥。」恭敬地低下頭，希米路請求：「我想要求一個假期。」
伊路米沒有回應這個要求，反而遞給她一份資料，「這是這次的任務，時間是半年。」
希米路接下資料，一個簡單的小任務，以希米路的水平，快則兩天，慢則一個禮拜就能完成了。
但伊路米剛剛說的是，半年。
結果是給她變相放假啊⋯⋯
哥哥和自己終究是不同的人，但不可否認，伊路米是世界上最瞭解希米路的人，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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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古老的街道上，希米路早早就完成了任務，現在像是個再平常不過的觀光客一樣，用腳探索這個古老的小鎮。
沒有目的的閒晃，不就是旅行最大的意義？至少希米路是這麼覺得。
然而，主角體質注定她三不五時會觸發事件的命運。
大部分的時候，希米路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個性，應該說她大多數的注意力都放在家人身上，旁人能分到的目光少的可憐。
但現在拋去揍敵客家長女的身分，希米路倒是不介意幫被圍在人群中叫罵的兩個孩子一點小忙，看在他們的年紀看上去和自家弟弟差不多的分上，還有，嗯，長得挺不錯的。
降低存在感混入人群前方，看到擋在前面的金髮小孩像火一般顏色的雙眼，希米路挑眉。
火紅眼啊，難怪了。
世界七大美色中唯一的活體寶物，價值連城，雖然她個人對為什麼會喜歡收集眼珠這件事不能理解，但不妨害她了解這個東西。
至於人群中嚷嚷的詛咒，喔，抱歉，她還真不清楚。
希米路做的事很簡單，走出人群，把手搭在那個氣憤又掩不住害怕的金髮男孩肩上，裝作責怪的說：「唉，不是說了新顏色還沒上市前老闆不准我們戴出來嗎？現在可好了，被圍觀了吧！」
她的動作太過自然，導致所有人都呆呆的看向她，看似俏皮的眨眨眼睛，特意面向人群，讓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她的右眼在一瞬間由黑變藍，而左眼則由黑變紫。
開朗的語氣說道：「百變隱眼，最新的顏色，現在只要888就帶回家喔！」
還真不是她在唬爛，前陣子麋稽原本想開發一款能偵測紅外線等機關的隱形眼鏡，卻出了差錯，最後的成品只有變色功能。秉持著物盡其用的原則希米路索性把它包裝後上市了——麋稽研究時還是投入不少心力的——受到廣大的cosplay玩家的喜愛，真人瞳孔變色再也不是夢想！
圍觀的吃瓜群眾裡顯然也有愛好者，忍不住吹了聲口哨：「酷！哪裡買？」
希米路敬業的回答：「各大美妝藥品店都有，如果有需要也有提供網購服務。」揍敵客家的生意網向來盡善盡美。殺人是家族收入的最大宗，並不代表他們沒有其他投資。
於是吃瓜群眾揪團網購去了，希米路則拎著兩個小孩子找了家咖啡廳坐下。
無視眼前的小孩兒惶惶不安的模樣，希米路逕自給自己叫了一杯咖啡、兩杯果汁和三份巧克力蛋糕——外面的奶茶能超越梧桐的實在不多，給兩個小朋友的是果汁，蘋果味的。
滿足的咬下叉子上的蛋糕，這個地方小歸小，但甜點的味道還是不錯的。
「不吃嗎？」浪費食物是不好的行為，尤其是美味的甜食。希米路不介意代勞。
「咦？喔、好的⋯⋯」被她這麼一問兩個小孩子才動手吃了起來，期間不斷抬頭偷看希米路。
說實話，希米路不介意，畢竟幫了這兩個孩子也是心血來潮，對他們來說不懷疑也奇怪。
看得出來他們沒接觸過外面的世界，但吃相很不錯，在吃完食物後金髮的孩子才提問：「請問您為什麼會幫我們？」
聳聳肩，「心血來潮。」希米路很誠實，因為沒有隱藏的必要。
金髮孩子皺了皺眉頭，幅度不大，但還是逃不過希米路的眼睛，似乎不是太相信她的說法，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以這個年紀的小孩來說，這份警覺心值得嘉獎，希米路漫不經心地想，當然，不包括她家的小孩子。
希米路秉持著好人做到底的原則，更何況她不討厭聰明的孩子，「我以為窟廬塔族向來是隱居的。」一語道破小孩的身分，她甚至不用疑問句。
不意外的看見兩個臉色大變的小孩兒，終究還是嫩了點啊。
「如果來外面玩，最好換身衣服。」希米路建議，畢竟一身民族服飾走在路上還是挺顯眼的。眼睛變色還能凹說是隱眼，但配上那身極具特色的衣服就很讓人懷疑了。
「我們不是來玩的！」金髮的孩子反駁，也許是希米路剛剛那番話讓他確定了對方沒有惡意，他將他們的目的託出：「這是試煉。」
「喔？」歪頭，沒有時間的壓力，希米路不介意聽個故事。
金髮的孩子足夠聰明，但在希米路的刻意引導下還是說出了整個冒險梗概，期間希米路還加點了一盤奶油餅乾。
「我想在外面的世界找到能醫好派羅眼睛的醫生。」喔，黑髮的孩子叫派羅啊。
離前往下一個地點還有不少時間，也許是覺得緣分難得，希米路提議：「我可以幫忙看一看。」
「妳是醫生？」金髮孩子眼睛一亮，急切地問。
「不算，但學過相關知識。」人體解剖和基本醫學是殺手必修課程。
本來金髮孩子還想在說些什麼，卻被一直安靜待在旁邊的派羅給擋住了，「那麼麻煩您了。」
依照一般程序給派羅做了幾個簡單的檢查，最後還動用了微量的念作腦部探查，得出來結論：「劇烈碰撞導致腦部血管破裂，雖然大部分的血塊都自行吸收了，但仍有少部分殘留並壓迫到視神經。開刀取出的成功率不大，因為血管太過細小，放任不管的話，最多三年就會完全失明。」
雖然有些念能力者的能力是治療，但希米路不認為眼前的孩子能在三年內找到足以處理這個問題的念能力者。
說明完畢，兩人的情緒明顯低落下來，希米路忽然想到，最近開發的新藥。
「我有種方法，但風險高。要試試嗎？」那是希米路最近找到的新藥材，製成的效果可以加速血液的流動，最初的構想是作為讓藥效發作更快速的輔助，但也許歪打正著？
「最差的結果，大概是馬上瞎掉吧。」反正她確實需要人幫她測試新藥。
「請讓我試試。」
喔？希米路有點意外，沒想到會是看起來內向的派羅先下決定。
「派羅！」
「沒事的，酷拉皮卡。」派羅安撫自己的同伴，「反正也沒更好的辦法了。而且，我相信這個姊姊。」他轉向希米路，「那就拜託了。」
其實不要那麼相信比較好喔，希米路覺得有點罪惡感，雖然真的只有一點點。
拿出隨身攜帶的小瓶子。戴上手套——醫療行為和下毒還是要區別開來的，將透明的藥水滴進派羅的眼睛裡，然後開始計時。
在心中默數到十，派羅摀住眼睛，臉上表情相當難看。
十到十五秒內會有灼燒感，一個合格的用藥者會掌握藥物的所有反應，到目前為止都還在希米路的設想範圍。
「啊！」酷拉皮卡驚叫，因為派羅的眼睛轉成了火紅眼的狀態。
忽然想起火紅眼算特殊體質⋯⋯等等，這樣數據不就不準了嗎！果然之後還是得去弄幾個實驗體嗎⋯⋯
「別揉喔，不想爛掉的話。」希米路一邊為未來的實驗做規劃，一邊不忘關注派羅。
「沒事，酷拉皮卡。只是被嚇到而已，其實沒那麼痛啦⋯⋯咦？」派羅驚喜地說：「我看清楚了！」
「真的嗎？太好了！」酷拉皮卡興奮地要跳起來，希米路則不為所動，慣例檢查該做的還是要做。
「嗯，血塊消除了。」效果很乾淨，希米路很滿意。
可以考慮放到研究日程表裡，她記得最近正好投資了一家醫院⋯⋯
回家再說吧。看著兩個抱在一起又笑又跳的小孩兒，希米路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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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您！」天色晚了，儘管理論上不用擔心兩個孩子會在從小長大的森林裡迷路，但希米路還是催著兩個小孩回家。
他們兩點牽著的大鳥還是挺顯眼的，難保不會被好奇的人注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啊，請問您的名字⋯⋯」興奮狀態的兩人直到臨走前才發現他們還不知道恩人的姓名。
已經向前走一段距離的希米路只是擺擺手表示再見。
何必呢？萍水相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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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米路渡假的下個地點是未開發的原始森林，作為一個合格的魔藥大師，適時開發新地圖是必要的XD
不過，現在是怎麼回事？看著倒在路上的人形物體，希米路沉思，日行一善的成就任務嗎？
順手幫可愛的小孩兒對希米路來說毫無壓力，但野人？喔，不在她的救助範圍內。
只考慮0.1秒，希米路就毅然決然地決定當作沒看到。
但身為本文的主角，就這麼簡單的繞過去作者不就太沒面子了嗎XD
所以希米路的褲腳被扯住了。
誒嘿？還有力氣嗎？
危險等級名列前矛的森林，能走到深處的都不會是一般人，看起來倒下去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但還有力氣抓人褲腳⋯⋯
也許會是件不錯的生意，希米路想。
蹲下去查看野人的生命跡象，喔，中毒了。
大概是被一種曼陀羅草的變種給暗算的，希米路對這種草的印象很深，畢竟某種瘋狂尖叫還會噴血的植物要人忘記也很難。
失去了原生種光是聲音就足以讓人石化的特點，取而代之的是加強版的毒液，而且很陰險的發展出能神不知鬼不覺纏上獵物的藤蔓，更過分的是，他的毒液是投過皮膚接觸的。
除了會行光合作用這點之外，比起植物，更像是動物的存在。
一般人早就屍體都涼了吧？這種毒直接作用在心臟，不用一分鐘就足以斃命。但眼前這個人用念能力護住了心臟，非常渾厚的念量，就算不管他，說不定過幾天毒液就會自己被消化了吧？這種毒雖說毒性凶狠，但保存不易，離開曼陀羅草本身之後，只要一點點溫度就可以解決掉了。人體的溫度是最適合保存的狀態，而因為免疫反應引起的高熱，其實已經足以讓毒液消失了。
不過放著不管的話，恐怕會留下一些後遺症。輕則手腳僵硬，重則需要截肢。
總之，是個賣人情的機會，所以希米路也很乾脆地把解毒劑注射進也人體內。
順帶一提，注射針筒和解毒劑都是她具現化的產物。
具現化系的念能力者要具現化一樣東西，首先得對它極度了解。希米路在六歲那年確定自己要當個魔藥大師的志向後，就暫停了家族傳統的抗毒訓練，只留下最開始的基礎，讓藥效不那麼快發作的體質，取而代之的是備好各種解毒劑後，親自上陣嗑/藥（並不是）
所以她大概比任何人都清楚藥效發作的反應，抽離意識，細細感受毒液進入血管，流到心臟的感覺。
如果說其他家人的抗毒是透過漸進的適應產生抗體，希米路就是讓所有毒性在體內維持一個平衡。
恐怖的平衡。
足夠扎實的理論知識加上親身嘗試的結果，現在的她幾乎可以具現化出所有常見毒/藥，甚至自行用念能力合成獨特的念毒。
除非她親自出手，否則誰也解不開。
在這樣的前提下，合成解毒劑也不是什麼困難的大事，只要她分析過的成分，弄出解藥也就分分秒秒的事兒。
回到現在，不愧是能撐過曼陀羅毒液的人，一般需要一段恢復期的病人已經能坐起來對她傻笑了。
「小姐真厲害啊！有興趣一起探險嗎？」爽朗地邀請希米路同行的野人完全看不出剛剛倒地不起的虛弱模樣。
這個人的身體構造也是頂天了⋯⋯還想著探險？不考慮休息一下？
希米路覺得自己還沒好心到去關心素昧平生的陌生人（野人），想想覺得亦無不可就組隊了。
總覺得自己常常在組隊耶是錯覺嗎？
「我叫金•富力士，妳呢？」
「希米路。」
金是個不錯的同伴，說實話。他的知識確實淵博，去過許許多多奇怪的地方，有些植物是希米路只看過文獻描寫甚至聽都沒聽過的。簡單來說，希米路覺得和他聊天還算愉快。
「你來這裡找什麼遺跡？」希米路問。
「一個叫霍格華茲的遺址。」金回答得很爽快。
⋯⋯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名字有種跑錯棚的感覺？錯覺嗎？
「傳說遺址的主人是為了弔祭她死去的愛人而建造的。我記得好像叫什麼⋯⋯斯內普來著？」
⋯⋯這絕逼是跑錯棚了對吧！希米路已經不知道從哪吐槽起了。
一路上沒碰到什麼阻礙，應該說路上設的阻礙幾乎都是藥草毒藥什麼的，對她來說根本手到擒來。希米路不禁感嘆光是為了這些稀有的植物，就算還沒看到遺跡都值了。
不知道遺跡裡會不會更豐富呢？希米路手裡還掐著一株不斷掙扎的小食人花，心情難得雀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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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千辛萬苦⋯⋯好吧其實並沒有很辛苦地抵達遺跡，希米路和金眼前的是一座雄偉的城堡，雖然外牆已經爬滿了藤蔓，仍看得出初建時的風貌。
在判斷沒有危險性之後，兩人輕鬆繞過藤蔓進入城堡，裡面和它的外觀一樣老舊。
已經是座死城的城堡沒有什麼值得特別看的，甚至連藏書的地方都已經在歲月中倒塌，本以為他們大概會一無所獲，直到進入地下室。
只有一個可以稱得上華麗的棺木擺在空蕩蕩的地下室，不算擺在上頭的日記簿上的話。
顯然在場的兩人都不打算尊重死者，於是他們很自然地開始翻閱那本日記。
金發現他遇到了困難，因為日記內容是使用一種古老的東方語言寫成的，而他並沒有修習那種語言。
希米路臉上不顯，但內心虎軀一震，因為裡頭的文字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中午。
第一句開頭是：「我去你的穿越大神！還老娘青春歲月啊你妹你妹你妹你妹！」
喔，看上去是個剽悍的妹子。
「妳懂這種文字？」金問。
希米路點點頭，專心看了下去——要從那連篇的髒話挑出重點還是需要一定程度的專注力的。
日記內容並不多，希米路一下就看完了，總結一下就是這個穿越前輩在興高采烈準備好一切攻略物品、技能⋯⋯後，發現自己穿錯了地方，憂鬱的她在建造了這座紀念用的城堡後，就毅然決然地決定從新開始。
「裡面寫了什麼？」和希米路相比，金顯得興致勃勃。
「沒什麼。」希米路決定還是為這位老前輩保留一點隱私，「只是一些弔念的句子。」
去掉五分三的詛咒，五分之一的描述自己的經過，剩下五分之一確實是用詠嘆調哀怨自己的無緣的戀人⋯⋯希米路表示自己真沒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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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們找到兩本奇特的筆記本，外表樸素，測試出來唯一的功能是當寫東西在其中一本的時候，另一本也會出現相同的內容，而且是單向的。
「既然是人家建的紀念物，那就放著吧。」金說，更何況這座城堡雖然宏偉，但沒有特別的歷史價值，也就沒必要特別開發。
「倒是該怎麼謝謝妳？」金問。
「不用了。」希米路揚揚手上的筆記本，「我有收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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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只要不是生意旺季，希米路的任務時間總是比其他人長，而且總是隨身攜帶一本不起眼的筆記本，用來寫一些隨筆的旅遊紀錄。
至於另一本呢？希米路把它放到地下室了。
作者的話：又是爆字數的一章，快來誇獎你們勤勞的作者菌（煩不煩）
這章就是讓希米路去觸發一下劇情人物，順便寫可愛的正太和讓hp亂入一下，並沒有特別意義（X
霍格華茲就真的只是亂入的，一個超愛教授的瑪麗蘇妹子點了一堆技能雄心壯志要攻略教授，結果穿錯地方抑鬱而終的悲劇（其實挺好笑的（X)
重點是！三少終於要在下一章離家出走了！我們終於可以進劇情了！（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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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7-10-20 15:41:57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