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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浪點文2】不過就是個赤井秀一
本帖最後由 s10130559 於 2016-9-3 21:48 編輯
亮眼的赤色跑車在通往知名溫泉地──箱根的高速公路上奔馳著。
照理來說,能夠搭乘拉風的跑車去泡溫泉度假,大多數的人都會心情舒爽愉悅吧。然而,多數派的人再怎麼多,依舊不能掩蓋掉少數派存在的事實。更不巧的是,臭著臉坐在這輛跑車的助手席的男子,明顯屬於情緒會因此更加惡劣的極端少數派。
「安室,」嘆了一口氣,赤井伸手拍了拍安室的頭,「就算你對我的車子感到不滿,也用不著一個人生悶氣吧。」
「不要亂碰我。」不領情地拍開赤井的手,安室的視線死死地釘在窗戶上,「既然選擇開車就給我好好開,我一點也不想因為車禍而死在你的車上。」
在氣頭上的安室不是幾句安撫性話語哄一哄就能擺平的,赤井認命地縮回手。
若要追溯安室生氣的源頭,可能得回溯到四天前兩人討論箱根之旅的時候。
關於這次的溫泉之旅,行程都是放假中的赤井安排的,就算回到家手也沒放開過檔案資料的安室只負責聽取赤井彙整出來的結果。那忙碌的姿態讓赤井不禁莞爾:不只是書面文件,連上司姿態也一起帶回家了。
基本上,安室對於「住哪裡?」、「吃什麼?」等細節都沒有太大的意見,一切由著赤井安排。一方面,急著把工作處理到一個段落好休假的他對箱根沒有概念,也沒有查詢任何相關資料;另一方面,赤井難得放假回日本,剛好可以藉這個機會走訪想去的景點,他這個不踏出祖國、多的是機會的人就不多加干涉了。
除了其中一點,他非強烈表達自己的想法不可。
「不要開車去,搭電車。」在赤井提到交通方式時,看起來沒有在聽的安室皺著眉打岔。
突然被打斷,赤井愣了一下,反射性地問了一句:「為什麼?」
似乎是在思考該如何給出一個教人信服的好理由,安室並沒有馬上回答。過了快一分鐘,他才語氣僵硬地給了個完全沒有解釋作用的回答:「……沒有為什麼。」
那時,赤井是有查覺到安室陰鬱的心情,但他只當那是因為繁雜公務而產生的煩躁,導致安室以「故意和自己唱反調」的方式來排解壓力──這不是他自戀,而是之前真的有發生過類似的事,而且不只一次──並沒有特別放在心上,睡了一覺起來便忘得一乾二淨。
「應該要寫下來的……」此刻,赤井為自己忽略安室所說的話而後悔不已。
聽見赤井的喃喃自語,安室不明所以地往旁邊瞥,不偏不倚,正好對上赤井轉過來的視線。
「開車看前面,看我做什麼。」瞪了赤井一眼,安室再次看向窗外,「不准在我的日本出車禍,聽到了沒有,FBI。」
即便有在跨海高架橋上參與飛車追逐戰的能力,碰上心情不佳又坐在自己車內的公安警察,赤井也只能乖乖聽話。
「安室,」維持著模範駕駛的姿態,赤井抗拒著扭頭看著安室說話的衝動,小心翼翼地開口:「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有何貴幹?」對赤井討賞似的態度不為所動,安室冷淡的語氣中大有「這最好是個重要到足以勞煩我回答的問題」的警告意味。
「為什麼要堅持搭電車?」解不開這個謎團的赤井問道。
安室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就在赤井認為安室會一路無視他直到抵達目的地時,他聽見旁邊傳來小聲的抱怨:「……因為很煩。」
「很煩?」赤井忍不住重複。
「每次開這台車出去都會吸引一堆目光,超不自在的。」單聽那輕輕柔柔的語調好似愛人之間的呢喃愛語,但清楚聽見內容的赤井明白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而且,每次你開車門下車的瞬間,附近總是會傳來萬分煩躁的讚嘆聲。」
真的會殺了你喔,赤井──最後那句平時照三餐在聽、通常右耳進左耳出的威脅話語,此刻真實得教赤井背脊發涼。
「喂,」在赤井思考這次惹毛安室──他當然沒忘記安室還記著他亂拿手機的仇──的嚴重性時,安室提醒道:「要下交流道了吧?看到箱根的指示牌了。」
「啊啊,」回神,赤井轉動方向盤,「謝謝提醒。」
「我只是想快點下車而已!才不是為了你而提醒的,你因此誤會的話,我會很困擾的。」還沒打算和赤井和好,安室立刻澄清自己開口的動機,「車子裡都是你的煙味,真讓人無法忍受。我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狹小空間,舒服地泡個湯,然後爆睡一場……」
渾然不覺這冗長的解釋根本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停不下來的安室從赤井車內的空氣品質很糟,到琴酒最近追加會議時間很煩,積了許久的牢騷全都一次宣洩了出來。等他抱怨完畢,赤井也正好將車子駛入溫泉旅店的停車場。
「到了喔。」赤井說道。
「我有眼睛會自己看,不需要你開口。」安室立刻回嘴。下車前,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扔到赤井臉上,「蓋著,在我說好之前不准拿下來。不照做的話,你這輩子都別想再和我說話。」
「我沒有意見。」知道還沒原諒他的安室真的有可能說到做到,赤井不僅沒有動手把外套扯掉,還自動自發把罩在自己頭上的布料調整到最佳位置,「但是,我可以好奇一下這之中的原因嗎?」
「只是不想看到一群穿浴衣的年輕女子被你吸引過來,我會忍不住當場逮捕你。」丟下這句話,安室率先下車。
不過就是個長得稍微好看一點的大叔,到底哪裡有魅力了──車門關上前,赤井聽見安室如此嘟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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