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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修稿子修到睡著(死目)
總之欠下的今天補上,等下就補上!
今天來看阿澄和阿遙交手ヽ( ° ▽°)ノ
本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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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何月遙重傷未癒,沒法讓出帥帳予夏侯澄,便命人在附近另外搭了一頂帳篷,內裡比照何月遙的帳子。
夏侯澄雖然簡單慣了,心裡卻不太舒暢,原打算給何月遙找些麻煩,但想起自己踩在他的地盤上,身邊僅有個作車伕的侍衛和隨時會倒戈的許凌雲,夏侯澄也只能摸摸鼻子,扮個親民皇帝,不做刁難。
然而,數天後,何月遙以靜心養傷為由,將帥印交給夏侯澄。此舉讓夏侯澄稍微安下心,卻對何月遙更加戒備——這鎮遠侯的城府比他所想還要深沉許多,不只是耍嘴皮子厲害而已。
夏侯澄才掀開何月遙的帳口,便見坐在床旁擺弄針線的許凌雲,及床上正翻閱著數紙文件與書信的何月遙。
「許尚書與鎮遠侯還真是感情甚篤啊。」夏侯澄笑笑,語氣不如表情一般親和,甚至可以說是陰陽怪氣。
「許久不見,自然想多些時間敘舊。」許凌雲就算聽出什麼,也不打算當真,只是頭也不抬地解釋,隨後話音一頓,聲音冷了些,「況且,不盯著這傢伙,這些傷不曉得要多久才能痊癒。」
「皇上這回還是來與末將對帳簿嗎?」何月遙沒理會一旁臉色不太好看的許凌雲,唇畔笑意溫和,望向夏侯澄。
聽到這話,夏侯澄忍不住抽抽眉角。他前些日子仔細對了軍裡的花費,好不容易抓著幾處記載不清的地方要來揪何月遙的小辮子,沒想到竟被何月遙一一反駁,還被明裡暗裡地奚落一番。
扶著額頭,他總覺得自從來了北關,這頭疼老是好不了,尤其是對眼前這兩人,即使意義完全不同,但同樣難以對付。
「⋯⋯凌雲,你先回我帳中收拾收拾,等等先回城中採買。」他歎一口氣,捏了捏眉心,懶得再與何月遙唇槍舌戰。
許凌雲動作一頓,雖不知為什麼突然喚自己的名字,可明顯感覺到夏侯澄的意圖,「好。」他隨意收了手上的東西,站起身來,望著夏侯澄的眼睛裡帶有深意,和若有似無的警告。
夏侯澄長嘆一聲,眼裡唇邊盡是無奈。
待許凌雲走出帳子,何月遙彎了彎唇,便又低頭看著手上寫得密密麻麻的函件,不受夏侯澄而影響半分。夏侯澄則是盯著何月遙,似是觀察又似是沈思,沈默一會才開口道,「鎮遠侯,朕想以糧換馬。」
「恕末將駑鈍,不明白皇上所言。」何月遙抬頭看向夏侯澄,淺笑答道。
「朕⋯⋯罷,我就不與你耍嘴皮子了,何月遙。」夏侯澄不再帶笑,表情肅穆,「以我大祺糧換北蠻馬,這事你可不是只做一兩年吧?過去你撈的錢財我既往不咎,但未來該以我大祺的名義正式開市,而不是這般偷雞摸狗。」
「如果皇上吃得下,就拿去無妨。」何月遙表情不變,「只是,首先得說服皇上那些忠心耿耿的臣子不是?他們可是恨死北蠻子了。」
一下就被踩到痛處的夏侯澄表情稍微扭曲,只能勉強反擊,「⋯⋯我自有辦法,你無須多管。」
「呵呵,若是皇上羽翼豐厚,又怎會來到北關呢?」何月遙見夏侯澄的反應,心裡也明白他只是嘴上逞強罷了,忍不住笑出聲來,「總不可能只是來一睹末將的廬山真面目吧?」
「哼,你就不怕我見到你之後覺得鋒芒過盛,要殺你?」自知被看得通透的夏侯澄冷哼一聲,忍不住譏諷回去。
「殺了末將,可就沒人替皇上鎮守北關了,要守住這裡,可不能只是會打仗啊。」何月遙雙手手指交叉,眼睛微瞇,笑意愈濃,看起來竟是比狐狸還要奸詐一些,「不若,末將來與皇上做個交易吧。」
「你膽子挺大的。」夏侯澄睨了何月遙一眼,「什麼交易?」
「末將用這個,」他拿起手上的數張紙,「和一個誓死守住北關的鎮遠侯,與皇上交換兩樣東西。」
夏侯澄沒有答應,只是緩步走到他床邊接過那幾張薄薄的紙片,定睛一看,又驚又喜——那是帳目,何月遙拿糧食與北蠻換馬的帳目,記得非常詳實,看得出十足用心。
「若由末將代勞,皇上可以省去不少麻煩。」儘管自己的籌碼已經被拿去,何月遙也沒有絲毫不滿或慌張的神情,似乎篤定夏侯澄一定會答應,「況且,北關年年打仗,將士皆是身經百戰,有這支軍隊⋯⋯亦可減去諸多顧忌。」他笑笑,「不知皇上可否滿意?」
夏侯澄看著何月遙的笑,沈默須臾後才沉聲問道,「⋯⋯說,你要什麼?」
「闢謠,還老鎮遠侯本該有的名聲。」
「若你安份,這很容易。」夏侯澄不帶感情地扯唇一笑,懷疑之情溢於言表,「還有呢?」
何月遙自然看得出夏侯澄不信他,卻沒有絲毫動搖,因他根本不在乎。
現在不信,以後總是會信的。夏侯澄從沒看清他,他卻是看夏侯澄看得清楚,夏侯澄畢竟身處帝王世家,爭的是那至高無上玉璽,吃穿用度無不講究。
這種人是不會明白、也不會相信,他何月遙畢生所求真的只有那麼點東西,而他的事,時間會證個清楚明白。
但許凌雲的事不同。
「若凌雲願意,也就罷了。」何月遙雖然掛滿笑容,眼神卻與溫和的笑迥然不同,如尖銳且閃著銀芒的長針般刺向夏侯澄,「若他不願,煩請管好自己的手,不許動他分毫。」
夏侯澄面無表情,黑眸深不可測,話音緩緩,「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有些東西,不屬於我、亦不屬於皇上。」何月遙仍是盯著他,目光深邃,帶著一點威脅的意味,「就算死抓著也不會改變,還他自由吧。」
「自由⋯⋯嗎?」夏侯澄回望何月遙,眼裡浮出淡淡的嘲諷,哼笑一聲,「征北聽聞我來到北關,為了他的寶貝女兒,特地修書跟我請旨。」
「一切但憑皇上作主。」何月遙眼神波瀾不驚,回答沒有半分猶豫。
夏侯澄看著何月遙,微微瞇眼,良久,才淡淡說起毫不相干的話題,「雖然只遠遠看過伯父,但我對他印象深刻。你與他氣質相似,長得與他僅有三分像,而另外七分⋯⋯」他停頓片刻,「像父皇。」
「也許你聽許伯父提過此事,但我想你並不知道,父皇他,」夏侯澄話音又頓幾個呼吸,「行十五,小名為『望』。」
「為何與末將說這些?」何月遙眼中掠過一抹深沈。
夏侯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卻沒有留意他的神情,彷彿不是看著他,亦沒有理會他的話,只是繼續說道,「除了糧馬之事外,此次來北關還有一事,對伯父⋯⋯也許很重要。」
「⋯⋯」
「父皇駕崩前曾告誡我,他逃了一輩子,最後卻不是他想要的結局。」夏侯澄扯唇,「⋯⋯他說,他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是賜給鎮遠侯那碗鴆毒;最對不起的人⋯⋯是鎮遠侯。」
何月遙露出一絲訝色,細細咀嚼夏侯澄這番話,許久後才垂下眼睛,掩住眼底的紛亂,「⋯⋯多謝。」
見何月遙難得示弱,夏侯澄沒再說話,只是將手中的帳目疊好收入襟內,朝他微微點頭後,便跨步出了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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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發現一件事,在本篇(三)的時候,阿澄初見阿遙,他們也互相諷刺對方兩句。
基於把讀者都當成笨蛋的原則(?),在這邊補充一下他們在罵什麼。
「得以使底下士兵將領個個都服服貼貼的,連朕都要自嘆弗如了。」<- 夏侯澄在進來之前被外面看門的擋了一段時間,身為皇帝,所有的將士應該都聽命於他,這句敲打何月遙權力過大。
「上回還讓個賊子摸進帳內,大約是因養傷太久沒管教失了分寸⋯⋯倒是末將聽聞皇上擁有賢臣忠將不計其數,這御下之術,末將還望皇上指點一二。」<- 何月遙暗諷夏侯澄沒讓人通報,隨便進人家帳子跟賊沒什麼兩樣。然後順便踩一下夏侯澄在朝中勢力弱小,自己的臣子都壓不住。
他們兩個講話會有很多彎彎繞繞,這次的更新也有。
夏侯澄突然提起征北為了女兒跟他請旨的事情,是在跟何月遙說,「要他的自由,拿那些東西不夠,你得拿你的自由來換」。
前面一番交易若成,他們兩個基本上就算政治上的同盟了,如果何月遙跟征北聯姻,就等於正式將征北納入夏侯澄的陣營。
不過何月遙是表示,這姻緣線你要拿去怎麼牽都無所謂。
大概就這樣吧,希望這解釋是多餘的wwwww
阿澄告知何月遙的事實,其實對何月遙重要的,釐清了一些過去的事,影響了一些未來的事(笑)
最後一樣宣傳一下籌備比賽的調查帖//
比賽時間在寒假,採分組對抗制,歡迎大家來玩XD
更詳細的資訊請點連結(笑)
http://pinkcorpse.org/thread-49937-1-1.html
以上,明天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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