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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
發表於 2016-2-20 10: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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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時計mi 於 2016-3-4 10:45 編輯
01
我好痛。
好痛。
好痛……
睜開雙眼,我只能不斷地發抖,用力的呼吸著,直到確認了自己並不是在疼痛地獄當中。
胸口不會痛、肚子不會痛,眼球嘴巴不會痛,皮膚也不會痛——
然後才終於放下心來,小心翼翼用冰涼的手指按上自己爬滿黑紋的皮膚,確認了終於連皮膚都沒有迸裂,這才完全清醒了過來,甩甩腦袋試圖揮去
我的名字叫曲文,是天使與惡魔私奔所誕下的孩子,在不久之前我的生活還處處伴著疼痛。
沒錯,疼痛,就連頭髮毛囊還是身上毛細孔都會痛到受不了。
這原因在於我體內來自於父親跟母親的基因產生出的血液,擁有光屬性的老媽與闇屬性的惡魔老爸的血總是在我體內鬥爭,讓我身上的器官為這些鬥爭而很快地衰敗,這造成我得隨時服用一堆醫療班的藥物。
在童年裡小孩身上的口袋總是裝滿了糖果,但對我而言卻是在口袋裡裝了滿滿的藥,在儲物空間裡塞著滿滿的水壺,隨時看錶,時間到了就往口中塞一把藥,不然我就會從骨頭開始痛到整個人開始抽搐,最後又被送到醫療班去做一天的調整。
雖然我算是個無所事事到只能做靜態活動的小孩,但我不想為了沒吃藥就浪費一天的時間就只是痛苦的做治療,我總是會乖乖的吃藥。
而父母一直為了我的事在到處奔走,找過各式各樣的治療師,直到母親無奈的告訴我他們將要破產的時候,有個宣稱能治我的蒙面治療師出現了。
他給了我一顆藥讓我吃下,讓我奇蹟似的不再到處都痛,這讓爸媽很感謝他,然而他卻不需要錢。
他的代價只是摸摸我的頭,俯身向我揭下了布條,爬在臉邊的黑紋與一個黑紅一個燦金的眼都說明了他的身份之特殊。
「嗨,可愛的小同類,」他笑著用唇語向我無聲問候,寵溺的又摸了摸我的頭,「之前辛苦妳了,繼續加油喔。」
然後他又圍上了布條,悠悠哉哉的離去了。
在這之後我奇蹟似的不再需要吃藥,連醫療班都感到嘖嘖稱奇,兩股不相容的血液突然間休戰了,匯聚成只屬於我的新的血液,不再讓我疼的發狂也不會使器官衰敗,可以正常的跟同伴玩耍了。
天知道我是多想要個朋友,所以我忘了身上那些蛛網一樣的黑紋,跑到街上找小孩子玩。
然後我就被排斥了,不管是天使還是惡魔族,他們都稱我為「不詳之子」。
我從床上站起身,坐到梳妝台前把熬夜看書的疲倦面容整理一番,同時在身上佈下結界,屬於惡魔的黑中帶紅的髮以及天使的淺藍色的眼珠還在臉上,依舊是證明了我是天使與惡魔的混血;至於攀爬在肌膚上的黑紋是長老們說違逆倫常的證據,我看著前幾天新來的鮮紅色女學生制服,袖子短的讓我忍不住從梳妝臺挑出跟自己膚色一樣的粉底液,從佈滿黑紋的脖子開始,抹到四肢都沒有黑紋為止。
這是我從奴勒麗表姐教我的化妝裡學來的,雖然她並不是很贊同看到我像強迫症一樣的掩蓋身上的黑紋。
穿上校服,再次確認好我的身上並沒有任何的黑紋露出來,背著包包我跑到了村外,看著笑容滿面的阿利斯安學長。
他是我的代導學長。
「早上好,曲學妹,」阿利學長正拿著一袋餅乾緩緩吃著,看來應該是族裡認識的人給他的。
「學長早上好,」我對他笑笑,看他拿了一塊餅乾給我。
「曲學妹要不要吃?」
我突然覺得四周的空氣有點殺氣。
「不用了,謝謝學長,」我笑著對他說,同時又再四周佈好結界以防止躲在暗處的那群惡魔的突襲。
阿利學長是老爸說過天真到抓來煮掉他都還幫你做配菜的狩人,不過老爸只是說說,並沒有吃狩人的癖好。
阿利學長點點頭吃下了餅乾,打量了我一下,有點遲疑:「曲文學妹,妳的皮膚今天看起來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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