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水鈺 於 2015-4-4 11:32 編輯
第十二話、我要你真正的幸福
看著被綑綁的黑影,冰炎滿意的說:「不錯,反應跟速度都加快了,看來你這一年做了不少練習。」
廢話,不然他怎麼被雅多推薦去考白袍,「還可以啦,這個程度上,也不算難對付啊。」比起高階鬼族的話,何況自己的能力幾乎是被嚇出來的。
冰炎瞇起眼睛詭異的看著褚冥漾,「應該可以去考紫袍了。」
這樣啊……欸!學長剛說什麼。褚冥漾嚇的跳起來準備追問,冰炎卻不理他,一個彈指將黑影不知道遣送到哪裡去。
櫻花女孩飄出來,輕飄的落在我們兩人之前,「謝謝你們,已經許久不曾這麼輕鬆了。」女孩一個微笑,袖一揮,地上的血色櫻花消失不見,轉而落下繽紛的粉色櫻花。
「不!不會,您覺得輕鬆就好。」褚冥漾不好意思的抓頭,看向冰炎,這種彆扭的事情實在不是他所擅長。
噗!冰炎偷偷噴笑,讓褚冥漾臉整個熱起來。
學長很討厭耶,都這樣欺負他。
冰炎沒有繼續笑,對著女孩說,「還有任何問題,歡迎您再向公會求援。」冰炎抽出冰符,直接淨化方才被黑影污染的殘餘物。
女孩一個行禮,緩緩後退,進入櫻花樹融為一體。
真可怕啊,他竟然可以如此鎮靜的看著幽靈樹,真的是……
「你又在腦殘什麼!」冰炎一臉隱忍的表情,看起來就是很想巴他的頭。
學長現在已經很少巴他了,反正也巴不太到。況且,他有時候懷疑學長到底愛不愛他啊,老是巴他,都不怕把他巴笨嗎。
想著,懷中震動,手機傳來簡訊,『抓到黑影,金額以下……』
反正又是天額數目,善良老百姓永遠賺不到的,看著數字搖搖頭,悲哀的收進白袍內,這不知道是他老爸幾個月的薪水,一開始他還會好奇計算到底幾個零,現在都看到麻痺了,沒看到還真的不習慣。
回過頭,學長正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看,不知道為啥褚冥漾心裡一陣毛毛的。
就這樣兩人在櫻花樹下對看許久,久到褚冥漾都快窒息,冰炎突然開口,「褚。」
「幹…幹麻……」
「你不會說中秋節活動想翹頭吧。」
你怎麼知道我想翹掉!褚冥漾一驚,「哪…哪有!」
「是嗎……這次的節目內容改了你知道嗎?」
褚冥漾眼皮突地多跳了幾下,「什麼內容?」
「你可以去問千冬歲啊,呵呵。」
我比較想要你現在告訴我啊!褚冥漾在心底喊著,而且學長那兩聲呵呵真的讓他有夠毛的。
褚冥漾不住地後退,直到冰炎緩緩開口,「真期待看到你穿的嫦娥裝。」
然後,現場那個被指名的瞬間石化了。
「學長你都不擔心我被打掛喔。」一群暴力兔耶!尤其還有個學長在。
「那是不可能的,只要你維持剛剛的水準,除非你遇到很強的。」
學長你這個終極BOSS,就是你阿混蛋!但是他沒膽罵出來,只是為自己再多傷心一下……
欸!等等,學長說什麼,維持剛剛的水準?他記得活動不是不能動用術法,只能用幻武兵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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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櫻花樹下,冰炎接住一片花瓣,「繼續剛剛的話題。」
「什麼話題?」
「褚,你為什麼會決定要考袍級?」
「也沒什麼啊,雅多說要推薦我去考…可是……」他對自己真的能考上很疑惑耶。
「你對自己還有懷疑,是因為你認為袍級應該不是像你這樣的人可以考上的嗎?」冰炎一點就點進死穴,讓褚冥漾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他也不知道,就是覺得袍級好像就是一種很了不起的東西,當初他是這樣認為的,在身邊的都是袍級,多少心裡也會有落差,可是考上後,發現又不是這麼難,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褚,袍級只是象徵性的,無袍級未必就比袍級還要無能,但為什麼會有袍級產生,你認為公會閒著沒事幹嗎?」
應該不會吧,就算是吃也是為了要維持身體機能,不然吃做什麼,雖然這個比喻超爛的!
「這樣說吧,你穿上白袍後的感覺是什麼?」冰炎將花瓣在手心搓揉,放在鼻尖輕輕嗅著。
欸,感覺啊,唔……「怎麼說呢,應該是突然將責任背在身上了吧。」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好像放了枷鎖在身上。
他突然想起當初為了證實自己是不是妖師的問題,那天管家尼羅對他說過的話。
在所有的袍級中,黑袍是最高等級,一個黑袍所說的話將會影響很多事情。黑袍必須謹言慎行,這些話只能由我口中告訴您,而我的主人不行。……那位黑袍的舉止是在保護您……
不知為何,褚冥漾的心底對冰炎學長產生很深的愧疚感,「責任」阿……原來是他想的太簡單了嗎?
因為跟學長吵架,因為學長不告訴自己,他跑出去,被安地爾設計、讓學長身陷鬼王塚、被安地爾控制、直到……那雙紅色的瞳孔失去光澤,都是因為他不懂這個「責任」的重要性。
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及所說的話負責,尤其是袍級更是重要,雖是一個象徵,卻是無袍級的楷模,即使那不是黑袍也一樣。
一瞬間,他好像懂了學長想要教他什麼,及告訴他什麼。
那要到什麼時候?
你起碼得拿到白袍,我才能夠全部、一切都告訴你。
當時跟學長爭論這件事情,氣學長不告訴自己,他卻不懂為什麼要等到考上白袍才能知道。
褚冥漾的心頭一陣冰涼,他用力抓住不斷顫抖的手,手心微微的冒起冷汗,因為自己的幼稚任性,他無法想像,如果學長再也回不來,那自己會怎麼樣?
冰炎輕柔的按壓住褚冥漾的手,「褚,沒事的,我在這邊。」拍拍褚冥漾的手,「你就是你,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改變。」
妖師也是人,不信的話你往腦袋開一槍不就知道了。
「學長…學長……」褚冥漾其實怕的不得了,他改抓住冰炎的手腕。是的,是這個人的溫度,這個人一向冰冷的體溫,卻總是帶給他鼓勵跟溫暖。
真相不會改變,而影響的只是人的想法。
如果學長真的忌諱他妖師的身分,那從一開始都不要管他不就好了嗎?
真正在意那一開始就不平等的黑色與白色的人,是他自己,自覺跟身邊的人有落差的自己。
學長輕嘆,擁著他,「褚,我希望你能幸福,就算全世界與你為敵,我都絕對不會放開緊握你的手。我不在意你是什麼人,白色世界不會因為看不起黑色種族而顯得更高貴,我要你記住這一點。」
霎那,那種在心中奇妙的挫敗感似乎消失了。
也許,他想要的只是學長的一句承諾,不!應該不是,他想要的是……可以有一個肯定自己的理由,一個跟學長走在一起,也不會被否定的理由。
他閉上雙眼,淚水奪眶而出,靜靜將頭埋在學長的頸項,久久不能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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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褚冥漾醒來,揉揉有些酸澀的眼睛,呆呆的坐起身,感覺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又很真實的夢。
他哭的淅瀝嘩啦的,思及此,四周看了下,這裡好像不是他的房間啊,可是這種貧瘠的感覺又很眼熟。
突地,他臉微酡,這裏好像是學長的房間耶,他戰戰兢兢的轉頭確定了一下,沒錯!是學長……真的是學長的房間!
褚冥漾在心中無聲的吶喊,為什麼他會在這裡?他努力的想著昨晚發生什麼事情,然後,無言的低下頭,原來那個夢是真的啊,難怪他的眼睛很痠,就是因為哭到累睡著了嘛。
大概是學長懶得把他送回白館,乾脆就直接拖回來了,因為這裡有存放他的衣物,之後好像迷迷糊糊的在黑館洗完澡就躺平了。
所以,他跟學長在同張床上睡了一夜是嗎?褚冥漾遲鈍的想著,他吞了吞口水,總覺得從剛才就有道灼熱的視線。
他沒看到他沒看到,邊想著就想下床去洗把臉,偏偏天不從人願,床上應該繼續睡覺的無良黑袍將他勾回懷裡,「一大早的不睡覺要去哪?」
「呃!洗臉。」褚冥漾真的覺得自己超級笨的,昨晚竟然傻傻的就在這邊滾床了,沒被吃掉真是萬幸。
「哼,」冰炎輕哼一聲,將懷中的人反身壓在身下,用那剛起床特有的沙啞嗓音說著,「褚,先來個早安吻吧。」銀紅交錯的髮絲垂落在褚冥漾的臉上,微微敞開的衣領加上危險的紅眸,特有的男性的氣息包圍褚冥漾,竟讓褚冥漾朦了。
冰炎見狀壞壞的一笑,低下頭吻上那時常躲著他的唇,並在褚冥漾發楞的同時加深了這個吻
褚冥漾被禁錮在冰炎懷中動彈不得,又被吻的七暈八素,全身的力量像是被抽走,嘴角滑下兩人雙唇交纏的銀絲,紅唇被蹂躝過的樣子,煞是誘人。
「褚。」冰炎眼中帶著強烈慾望,在褚冥漾耳邊低聲道,「你再不醒過來,我就要繼續了喔。」
褚冥漾聽到這帶點警告的呢喃,神情充滿疑惑,在搞清楚是什麼東西硬硬的頂著自己時,頓時嚇的整個清醒過來。
「學…學長!」天啊!剛剛是……差點失身的前奏曲嗎?褚冥漾整個人都扭曲,出現孟克的吶喊。
噗!冰炎終於忍不住的笑出聲,他的大拇指輕刷褚冥漾的唇,「褚,你真的好可愛。」低頭親親嚇到飆出眼淚的眼角,「我不會做什麼……」還不是時候,還不到褚心甘情願的時候,「你不要怕。」
看著褚冥漾羞澀且快速的進入盥洗室,冰炎露出苦笑,他雖然沒耐性,但卻對褚冥漾逐漸建立耐心。
褚自從知道自己是妖師後心底的黑洞就開始形成,他也很明白褚在害怕,害怕黑色與白色不平等的地位,將來會使兩人的情感崩裂,這種不信任,不是建立在肌膚相親就可以抹滅的事實。
所以他必須等,等到褚冥漾完全排除負面的情緒,兩人在精神上的認知能完全契合,到那時,才是時候。
「褚……我希望你能真正感受到幸福。」冰炎對著緊閉的門扉,低聲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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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話後記>
呃...終於有點小進步的兩個人,小的已經很努力的表達想傳達的意思,不知道各位讀者有沒有看出來呢?
也許他們的進度是慢了,但小的還是需要按部就班的來,滾床單慢點來,友人曾問我:依照學長的行動力應該早就滾床單了。
沒錯,我當下超級認同,但是除了行動力外,學長也是個纖細敏銳的人,他能很快的察覺身邊人事物的不對勁,何況是跟他朝夕相處的褚,他又怎麼可能沒看出那種落差。
從原作的原文中,可以發現很多小地方,在褚冥漾一個人感嘆跟小沉思時,學長總會冒出來,給一個暗喻不明的動作,例如:摸頭之類的,搞得這小學弟完全不懂學長的意思。
這些單純的小動作,正是我喜歡的一部份,我最愛去細細品味其中的滋味。
褚不是遲鈍的,他知道學長疼他,可是長期的傷害使他茫然,在加上知道自己是「先天」妖師的關係,多少也會有點心理上的落差,畢竟自己跟別人明顯不同,別人怕的是先天妖師恐怖的能力而非妖師,只是世人的扭曲使得妖師惡名昭彰而已,這對他本來就不是非常公平,自然就產生負面情緒。
在我的認知上是如此,因此產生了<延續>這篇文,希望大家會喜歡。
最後感謝大家的光臨跟觀看(揮手),歡迎下次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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