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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樓主 |
發表於 2014-11-27 20: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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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runatic 於 2014-11-27 20:04 編輯
02.兩個少年
褚冥漾無奈地看著瞬間往自己圍上來的人群。
更正,是往自己跟哈利波特圍上來的人群。
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始料未及。
他只是幫千冬歲送一下冰炎跟情報班調的資料,誰知道會被抓去當臨時的派遣工啊!
他還記得當自己的移送陣不小心闖進了鳳凰會開會地點時,現場瀰漫的死寂,就算是回憶起來也令人非常不舒服。
那是一個看起來有點古老的地下室。擺飾雖然略顯骯髒老舊,但還是看得出它們無法被灰塵蓋去的華奢氣息。壁爐裡的火喀喀地燃燒著,影子在石壁上詭譎的搖曳著。大約有二十來人圍坐在充斥著壓抑氣息的長桌邊,所有的人都直勾勾地盯著他,甚至有人直接把據說是魔杖的漂亮木棍掏出來指著他的鼻子吆喝,讓他以為他到了某種審判現場,然後被迫扮演被告位置的他被判了個當庭處決之類的刑責。
那時冰炎的臉整個黑掉了,黑到褚冥漾都覺得他回去後會真的被種在黑館的花圃裡自生自滅,把資料遞給冰炎的時候手抖了幾下。
只有坐在冰炎旁邊的主席位上的白髮老者,也就是這次的委託者,阿不思.鄧不利多撫了撫他長得幾乎曳地的鬍子,微笑了起來。
「看來,我們找到可以護送哈利前來的護衛了。」
一句話就把聽說是鳳凰會極重要、極機密的任務在沒有人敢反駁的情況下拍板定案了。
這位老伯伯你就這樣把這等重大事件壓在一個什麼都還不知道、不清楚,除了鳳凰會存在以外的其他認知等於零、幾乎是外人狀況的初階白袍身上真的對嗎?
即使心裡這樣悲憤地孟克吶喊著,在冰炎極具威脅性的可怕注視下,褚冥漾還是只能硬著頭皮過去承接。
鳳凰會大概一半的成員剎那間像是被澆熄了夢想的火花似的整個萎靡掉了,尤其有個髮色本來是透著少女氣息的夢幻粉色的年輕女子瞬間變成了黯沉的藍紫色,類似背著光、可以種香菇和怨念的背景顏色。
「現在、立刻、馬上。」
咬牙切齒的冰炎就這麼把手已經放在門把上的他用腳送了出去。
妖師的體質總是令人悲傷的,因為事情從來不會那麼簡單就結束。
自廚房裡的會議被踹出來的褚冥漾還來不及站穩腳步,突然冒出了兩個人影,一人一邊很有默契地快把他迅速地架到了樓上。
哀傷地詛咒了一下自己的妖師體質,他發現自己被拖進了一個晦暗的房間裡。房門一甩,「碰」的關上,一個五人小組瞬時湧上。
「你是誰?」
兩個一模一樣的紅髮人影中的其中一個劈頭就是一句又快又急的道地英國腔,根本就是在考驗他有點殘破不堪的英文。褚冥漾還沒能完全理解其中的單字片語句型,另一張複製臉孔又開口了:「他們在鳳凰會裡講了什麼?」
他眨了眨眼睛,墨色的瞳裡只有消化明顯不甚良好的迷茫一片。
十道目光齊刷刷地向他行著隆重的注目禮,在當事人無法回應的情形下,房內只有一片沉默瀰漫。又過了一會兒,就在有人開始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時,有個褐色捲髮的女孩說話了,語氣裡帶著小心翼翼和不確定:「呃,請問你聽得懂剛剛弗雷講了什麼嗎?」
由於發問者刻意一字一句的放慢速度,褚冥漾在總算聽懂之後直截了當地搖了搖頭,又突然想起最近夏碎教他的翻譯咒術。
從懷裡抽出了一個紫色的水晶椎,他一邊回想當時夏碎教過的步驟,一邊捏碎了手上的水晶椎。
『應該知曉的就應該被知曉、言語無所蒙蔽。寄託時間分流的精靈之力,為我所馭、然後建構需要的通道。』
空氣微亮,並振動了一下。其他人似乎也察覺到一些異樣,躁動地低語起來。
「你們聽得懂我說的話嗎?」
他們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而後才驚恐地發現他講的並非他們的母語,驚嚇地同時瞪大了眼睛。
「你是誰?」揚眉,複製人一號如是問。
「我只是一個不小心經過的路人。」
真的啦大哥,不要露出一副『騙肖欸』的表情,雖然我知道真的很像。
褚冥漾笑得有些尷尬。
「他們在鳳凰會裡講了什麼?」複製人二號重複了一遍他剛才的問句。
「我不知道。」他擺出了如同內心一樣誠懇的表情,「我只是來送資料,然後接下了要護送哈利.波特過來的工作而已。」
他也只知道這一點就被冰炎踹出來了啊。
話才剛說出口,褚冥漾腦內就隱約浮現了米納斯的嘆息。
還來不及向自家幻武兵器抗議她的失禮,接下來的發展就讓他後悔得想一頭把自己撞死算了。
靜默了不到一秒,五人又瞬間炸開了鍋。
「你要去接哈利?!太好了!」
「不過你要怎麼去,在鳳凰會總部裡面不能使用消影術啊?!」
這是來自非複製人行列,而同樣紅髮的高個子榮恩.衛斯理的歡呼和褐色捲髮的妙麗.格蘭傑的驚呼。
「你到底是什麼來路?!」
「如果不說實話,我就下咒!」
以上逼問與威脅則是弗雷與喬治.衛斯理雙胞胎的發言,附贈被拔出來的邪惡魔杖兩枝。
最後一個紅髮女孩金妮.衛斯理沒有說話,可是她臉上的表情大有要把抱在手上的屎炸彈全往褚冥漾身上砸的意思。
現在的情勢是五比一,五個裡面有三個拿著極具攻擊性的物品對準著他。雖然他可以隨時叫出米納斯,但褚冥漾表示一天下來被人威嚇不下三次導致他的心靈有點疲憊,已經禁不起任何的疲勞轟炸,也什麼都不想解釋澄清或者動作了。所以他只是無奈地拿出一張移送符,在大夥面前一扔、走人。
哦不、是去執行他的護送任務。
*
白光一閃。
本來水蠟樹街四號德斯禮家的客廳裡只有四個人,現下又多了一個。
於是本來正在質問的第一人威農姨丈咆哮了,質問中的第二人佩妮阿姨尖叫了,早些被催狂魔嚇出了杯弓蛇影後遺症的達利臉色頓時刷白,鬼叫著躲到他父母身後,而被質問的哈利只是閉著他幾天以來緊閉如蚌殼的嘴看著突如其來的變化,手一伸從口袋裡掏出了魔杖。
「……可以先請你放下你的魔杖嗎?」
同樣被木棍威嚇不下三次的褚冥漾已經有點絕望了,但一想到臨走前冰炎的那副修羅面孔,他也只能認命的繼續這個莫名其妙的任務。
哈利這才認出他是幾天前那個穿著白色長袍的少年,默默地收回他的魔杖。
「你是誰!」
大概是看準了他生得一張好欺負的東方路人臉,威農姨丈一吼,就像是把這幾天所有的怨氣一股腦地往這個不速之客身上發洩似的毫不客氣,字句裡挾帶著明顯的歇斯底里。
「我受人請託來帶走哈利波特。」
褚冥漾對此已經非常有經驗,所以連眉毛都沒動上零點一公分,語氣依舊平緩。
「你以為這裡是哪裡,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我要報警,控訴你擅闖民宅!」
他只是亮出了他的白袍證明。純白卡片上的金色花紋在燈光的直射下微微閃爍著。
威農.德斯禮瞪大了眼,同時閉起了嘴。不大的眼睛像是要爆出般地瞪著,腫脹成青紫的臉卻一句話都不敢再吭,模樣很是滑稽。哈利想起了前幾天晚上費太太有些相似的表情,當然沒他的這麼猙獰就是。
「另外,這是委託人請我轉交給您的信件。」
褚冥漾遞出一封信,是用紅蠟密封住的標準巫師郵件。威農姨丈只是雙手巍巍地接下它,然後瞪向哈利。
「上去收拾你的東西。」
接到赦令,哈利自然是一刻也沒再停留地上樓去整理他的行李。
十幾分鐘後,就在他把變色墨水、羊皮紙卷和其他東西都收得差不多、準備拉著行李箱和嘿美的鳥籠下樓去找褚冥漾的時候,才發現褚冥漾早已跟上了樓,就站在房門外等著他。
「準備好了嗎?」
哈利點點頭。
褚冥漾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條:「先把這個小聲地唸出來。」
上面是有些眼熟的纖瘦手寫字體,寫著:
「『可於倫敦古里某街十二號找到鳳凰會總部。』」
他一唸完,褚冥漾便把紙條拿回去,唸了幾句哈利聽不懂的話之後,手心就竄出火焰,把紙條燃燒殆盡。接著他敲了敲手腕上類似木製手環的東西後,有個黑色影子從地面下浮出,而後又滑了進去。
哈利看著他這一連串的動作,滿腦子的不明所以。就在他想開口詢問的時候,褚冥漾又掏出了一張紙,不大、長長的又有些寬面,有點像東方電影裡中國道士們拿的、叫做『符』的東西,上頭畫著優美的圖騰與某種奇異的文字。
只見褚冥漾把紙符一扔,在它碰觸到地面的那一剎那,他們腳下展開了某個哈利覺得異常眼熟的法陣。
白光再起,自地面而起的微風撫過墨色的髮絲。
等到光芒退去,五個熟人一時湧上,哈利才驚覺這已經是異於德斯禮家的另一個空間。沒有充足的光線,只有一絲幽幽的暗光襯托著房間的灰黯。
思路還陷在混沌泥濘裡,他下意識地轉過頭,卻發現褚冥漾早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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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我更新了耶,聽說是為了激勵自己趕快碼文不然庫存會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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