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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突然一個人從背後撲上毓,毓一時不穩跌坐到地上。
「毓好好喔,和娃講話了耶!哪時候也輪到我當娃師呢?」另一個女孩磨蹭毓的腦袋。這個女孩叫安佳•碧,是毓的老朋友。
「妳不看導師打野獸嗎?」毓包容地看著碧。
「妳顧著和娃聊天都沒注意到,外面已經打完啦。」
毓看過去,外頭只剩野狼人的屍體,導師們也回到建築物內。
「孩子們注意,挑選完魁儡之後自己去找導師學習如何控制。」一位年紀很大的導師宣布。
「碧,我們走吧。」毓拍拍碧的手臂。
「毓不用挑魁儡啦,叫娃跟妳走就好。」碧蹭著毓的身子,把自己的日式丸子頭都給弄亂。
「現在就是沒有娃跟著我,所以才要挑魁儡啊!」毓擺脫不開朋友的糾纏,只能拖著碧往前走。
樹下有魁儡在走動,搖搖擺擺地撞進學生的懷抱。毓隨手抓住一隻,並哄碧也挑選一隻,然後往最近的導師走去。
「看起來呆呆的,沒有反應嘛。」碧挑剔地盯著手中的魁儡。
毓戳戳魁儡,魁儡只是隨著人類的動作動一動。魁儡雖然和娃長得一樣,卻沒有任何意志。
「妳好,我叫毓。」
魁儡安安靜靜。
「叫我超級無敵美麗可人的碧小姐。」
碧也對魁儡說話,魁儡沉默以對。
她們走到導師身旁,那兒已經有許多學生散開做練習。導師呼喚晚到的學生聚集,開始教導如何控制魁儡。
「想像魁儡是一隻操線偶,線的另一頭連接你的手指,只要動一動……」導師動動一根手指,魁儡就像被拉扯似地擺動一隻手臂。
導師又繼續教導。
「現在配合你們的意念,讓魁儡前後左右移動。」導師手中的娃往前移動。「在搭配上手指的動作……」導師控制的魁儡做出標準的踏步前進。
學生們動動手指,魁儡回應人類做出各種動作,有的蹦蹦跳跳,有的匍匐前進。
一位女孩的魁儡爆衝,撞上毓手中正在踢正步的魁儡。
「對不起。」女孩小跑步趕到,對毓低頭道歉。
「沒關係,我也還在練習。」毓笑著,手中的魁儡滑一跤躺在地上。
「現在兩人一組,進行互動練習。」導師大聲宣布。
「碧。」毓轉頭找碧。
「毓。」碧抓住毓的雙手:「我要找帥哥一組,祝福我吧。」說完往一群男孩聚集的角落奔去,背影彷彿飄著小花。
剛剛和毓相撞的女孩伸手攔住毓,對毓說:「不介意的話,一起練習吧。」
旁邊一組男孩控制魁儡在跳大腿舞,吸引許多人圍觀。毓轉回頭看著女孩。
「我很樂意,但我不會跳那種舞。」
女孩一笑。
「我也不會,但可以教妳跳宮廷舞。」
「妳從哪兒學的?」毓很好奇。
「我的阿瑪是協領秘書,所以我常常有機會在宴會幫忙。」阿瑪是指父親,母親則是額娘。
「我的阿瑪是城守尉,但我沒看他參加過宴會。」毓說。
女孩驚呼:「那很厲害呢!是個領導。」女孩雙眼睜大,她的眼珠是巧克力色的。
軍階由高而低依序是都統、協領和參領與城守尉、佐領、領催、驍騎校,最後是一般士兵叫馬甲。
「那裡那裡。」毓表現出謙虛。
「妳一定要當上學院裡的領導者,我決定要追隨妳,我叫圖門•丞吟。」女孩說。
「我是博爾吉德•毓。」
「毓,開始練習吧,首先是基本舞步。」
「真的要練習跳舞?」
「當然,魁儡總不會唱歌吧。」丞吟笑著。
角落傳來爆炸聲,煙霧衝入氣管裡,讓學生嗆得直咳嗽。
「咳咳,碧小姐沒事吧?」丞吟還記得碧、以及碧前往的方向。
煙霧之中,一個嬌小的身影衝出,那是一隻娃,後頭一名男孩追著娃跑。
毓和丞吟是到晚上才知道事情如何發生。
碧爬上寢室的床鋪,居高臨下對同寢室的女孩說話。
「他們說魁儡可能保有人類時期的技能,順利的話可以使用在戰鬥上。然後愛新覺羅抓起他的魁儡,對魁儡說:噴火!」
碧說完一段,自顧自的笑好久。
「後來呢?快說呀。」女孩們催促。
「然後魁儡突然動起來,賞了他一巴掌,還說:你才會噴火!你全家都會噴火。然後就跑掉了。」
「別騙人了,傀儡那會說話。」
「如果牠快要變成娃的話就有可能。」碧回答。
毓躺在床舖上數星星,由於會從天上攻擊的野獸極少,所以天花板使用強化玻璃也沒有危險,這也代表白天沒有人能偷懶睡覺。丞吟枕著毓的肚子,一起看天上的星星。
「毓。」碧很歡快的撲過來,卻發現毓肚子上得丞吟。
「妳是誰?」碧問。
「我叫圖門•丞吟,今天和毓一起練習。」
「這樣啊,毓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後要一起玩喔。」碧抓住丞吟的手猛搖晃。
「好的,碧小姐。」
「叫我碧就好。」
「碧。」毓呼喚道。
「妳今天跑哪兒去了?」
「嘿嘿。」碧笑得燦爛:「我今天認識好幾位帥哥喔。」
也不問毓和丞吟想不想聽,碧就數著手指開始算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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