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文]娃師(新版)

YoursaY小雪糕

以後娃師定在周二和周五晚上六點更新
大家說好不好

善良的天小蝎

除了好∼還是好∼
小雪記得就好，忘記就請我吃雪糕吧

YoursaY小雪糕

03

愛新覺羅有皇家血統，曾是皇室遠親，優良基因讓他榮登帥哥第一名。

伊爾根覺羅一張臉冷冰冰，但無損他的帥氣臉蛋。

黑赫穆是個活力男孩，皮膚黝黑、身上許多疤，增添陽光形像。

完顏囂張跋扈，卻也是個帥男孩，吸引不少目光。

多爾袞是典型的貴公子，從衣著到氣度處處不凡。
「我決定要追到愛新覺羅。」碧高舉雙拳，豪邁地發出誓言。

毓和丞吟默默看了一會，然後扭頭另開話題。

「毓，妳打算組隊伍嗎？」

「我沒想過呢，妳們會幫我嗎？」

「當然……」丞吟看看一旁的碧。

「碧一定會幫忙的。」丞吟笑了笑。

「這樣還少一人呢。」毓數著手指說。組隊至少要四人。

「需要我幫忙找嗎？」丞吟問。

「順其自然吧，我們不也這樣認識的嗎。」毓說。

「那到底是要找誰？」碧突然問。

「不如妳介紹一個吧。」丞吟笑吟吟地說。

「要乖一點的，不能和我搶男人。」

「好好好。」兩個女孩敷衍道。


隔天，到餐廳吃早餐的時候，碧抓著毓的手大呼小叫。

「妳們看，有空位耶！」

順著碧示意的方向看去，那兒是愛新覺羅和四個男孩落座的地方，旁邊還有空位。

「我們去那邊好不好？」碧烏溜溜的雙眼放著閃光。

「妳坐在中間。」毓說。

「我沒意見。」丞吟輕輕勾起一個笑。

「那就走吧！」

於是碧拉著兩位朋友走過去，然後自己一屁股坐在目標旁邊。

愛新覺羅正在喝奶茶，旁邊有人坐下讓他手一抖，差點打翻杯子。

「嘿！你好。」碧拿起愛新覺羅面前的茶壺，也為自己倒一杯奶茶。

「昨天的練習真精彩，你後來有追到那隻魁儡嗎。」碧說。

「嗯……沒有。」愛新覺羅遲疑了會，大概是在想對方是誰。

「這樣啊，真可惜呢，我本來還想你會成為這一屆第一位娃師。」

「沒追到魁儡，不過知道他的名字，叫馬吉對吧？」一位男孩說，他還用手肘頂了頂另一位同伴。

「對，馬吉。」同伴淡淡地回答，又自顧自地吃起早餐。

碧沒有多理會他們，只是更貼近愛新覺羅耳邊。

「我的名字叫安佳•碧。你呢？」

「愛新覺羅•京頡。」京頡一臉淡漠。

「我叫鈕祜祿•容友，很高興認識妳。」第一位男孩露出討好的笑容。

碧臉孔扭曲，但她很快地控制住，伸手往眼前的盤子拿了塊奶豆腐給京頡。

「學院的奶豆腐很香，多吃點吧。」

京頡默默收下，容友則露出受傷的表情。

毓伸手拿了一塊手扒肉，在手扒肉後面，男孩對毓打招呼。

「我想妳是……博爾吉德？」

「是的。」毓回答。

「太好了，我一直想認識名門博爾吉德氏。」男孩看起來很真心地高興。

「那麼你是……」

「我是那喇•嬪王子，這名字是期許我為服侍之玉。我很喜歡博爾吉德氏擊退塔塔爾人的故事。妳認識那場戰役的兩位領導嗎？」

「事實上，他們是我的父親和姑姑。」

「原來是這樣啊！希望有機會能見他們。」

「會有機會的。」毓禮貌地答應。

「對了，我有看到妳拿武器，看起來很特別。」嬪王子說著邊往毓的盤子添肉。

「那是鞭，不是那種又長又軟的鞭。」

「看得出來，我覺得妳揮動鞭的樣子很好看，像是在敲打鼓。」

「你太誇獎了。」毓忍不住露出笑容。

「我的武器也是鞭，長長軟軟的那一種。」

「真的啊。」

「是啊，我可以練到只捲起布料不打傷人，有一次還讓我的朋友沒穿褲子亂跑。」

「哈哈。」

毓忍不住笑，嬪王子還用眼角偷偷瞄另一個男孩，對方注意到後冷冷地瞪回去。

「真希望有機會能看看。」毓誠心地說。

「就待會吧，我可以在武術課上表演給妳看。」

「那我就期待囉，乾杯。」

「乾杯。」

兩人將杯裡的奶茶一飲而盡。

「你們倆慶祝什麼呢？」丞吟從她的盤子上探過頭來。

「慶祝有人要脫褲子。」嬪王子轉動眼珠看向剛才的男孩。

「嬪王子的武器是鞭，他可以只打破布料不打傷人。」毓為一頭霧水的丞吟解釋。

「聽起來不太妙。」丞吟作勢壓住自己的褲子。

「請放心，我只會為妳表演，不會拿來對付妳」。

即使嬪王子這樣說，丞吟還是紅了臉。

用完早餐，一行人很理所當然地走在一起。碧攬著京頡的手臂，看起來已相當熟悉。嬪王子則和毓與丞吟兩人有說有笑，談論等一下的武術課要如何表現。

武術課一開始，學生就被分成兩邊。一邊的學生沒有武術基礎，完全從零開始學習。另一邊的學生已修習過武術，毓和男孩們站在這一邊。

導師站在這些有武術底子的學生，學生眨巴著雙眼看回去。一會兒導師滿意了，這才開始上課。

「輪流上來演練一次你們擅長的武術。」導師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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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京頡上場的時候得到眾人的呼聲，少數女孩為他的帥氣驚呼，大多數男孩卻為他倒喝采，用著嫉妒的目光盯著他。

京頡手持單劍，穩穩地走上場，先向導師行禮，接著向學生們點頭示意，然後才開始舞劍。

在刀光劍影之中，毓不經意看到另一頭有認識的人。一名女孩向毓揮手，毓回以微笑。

隔著一段距離是一名男孩，在這需要大量活動的課程裡，竟然還穿著三件式西裝，一頭黑色的短髮，比平頭長不了多少，一張臉既帥氣又美型，長相只略遜京頡。毓認出他是伊爾根覺羅•子軍，碧的排行榜第二名的帥哥、毓在南方武館時的同學。

子軍面無表情，眼睛倒是專注到很用力的地步、就是要瞪著毓。毓撇開視線，正好對上剛才那位女孩的雙眼，女孩露出笑容，高興地打招呼。

嬪王子在場上揮舞他的長鞭時，女孩偷偷溜過半個比武場，和毓擁抱在一起。

「昀宇，好久不見。」毓用奶茶色的腦袋磨蹭對方的黑髮。

「嗯啊，去年的那達慕到現在了。」昀宇輕拍毓的頭，稍微弄亂幾根髮絲。

女孩叫札木合•昀宇，是毓到草原遊玩時認識的朋友。那達慕則是草原一年一度的盛會。

等到撒嬌夠了，毓捧住昀宇的頭拉開距離，仔細看著對方。

「昀宇，妳怎麼會在這兒？妳不是在草原的娃院？」

「唉，提到這個就煩，草原娃院被攻破了。」昀宇說道。

外頭的世界，只要一離開人類居住的範圍，就有許多野獸和精怪遊蕩。而學院專門培養應付野獸精怪的馬甲(士兵的稱呼)，總是蓋在群獸聚集的地方。所以草原娃院被攻破絕對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學院被攻破，還活著的學生都到其他學院，我還記得這座學院離妳家最近，所以就過來了。」

「可憐的昀宇，妳辛苦了。」毓安慰地摸摸昀宇。

「不苦不苦，能看見妳的笑容就不苦。」昀宇說完用手指偷襲毓的腰，毓被搔得爆笑出聲。

「咳咳。」

導師咳了兩聲，學生們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來，兩個女孩趕緊閉嘴。

「下一個換妳。」

毓在導師的指示之下上場，雙鞭緊緊握在手裡。她回想起在南方武館的課程，踏出步伐擊出雙鞭。

還記得在南方時，女孩子也是一樣少見的習武者，混在一群男孩中學習還真是不便。不過這都算了，最令人痛恨的是男孩的態度。有一個男孩，那時的他表情沒有那麼冷冰冰，而且還很愛笑。一天，為了某個無關緊要的笑話，全體學生都笑了。在笑鬧中他兩的視線對上，男孩的表情似乎因此更高興，還到處說道。之後眾人都把她視為男孩的。

鞭劃過空氣，發出呼嘯聲，毓張開眼睛，一支鞭正好指著伊爾根覺羅•子軍，對方一臉僵硬，眼珠子依舊直直的瞪著毓。

毓突然心底一把火衝上來，手中的鞭脫手而出，插在子軍腳邊地面，引起男孩們一陣騷亂。

毓是有家世的，姿色她也承認有一點，願意討好她的男孩還是有的。只見那支鞭引起男孩爭奪，最後得勝者捧著鞭對毓鞠躬哈腰，子軍則從頭到尾不動如山。

回到原來觀武的位子，昀宇咯咯對毓笑著。

「天那，妳好受歡迎，看來我不用擔心妳沒人要了。」

昀宇鬧出的動靜也不小，引起導師注意昀宇，還是毓提醒才停止笑鬧。

「札木合•昀宇。」

「是的導師。」昀宇端正站姿並面對導師。

「換妳上場。」

「是。」

昀宇將一把馬刀揮得舞舞生風，場內場外一片叫好。另一邊從武術基礎開始學習的師生也被吸引過來，拋開課程觀看刀舞。

也許是巧合，接下來導師指定的幾名學生都表現出色，少不了女孩的尖叫相伴，讓人耳朵發疼。導師也不管，只要學生有乖乖上場就好。

武場吵雜不已，學生下場後也開始大聲說話，評定每個人的表現。所以在武場爆發衝突時，導師沒能及時處理。

一開始是一個人帶著兩名跟班怒罵另一人，接著就打了起來，兩名當事人滾來滾去，掐著對方不放。當他們滾到場中央，終於讓導師無法不管。

當導師押著兩人離開，學生就四散了。由於沒有導師上課，所以學生在場內自由活動。

「毓！」

碧很歡快地奔過來，丞吟依舊溫婉地慢慢走。

「妳看到了沒？」碧把手搭在毓肩上。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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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剛剛打架的那兩個，在我的排行榜是前幾名的帥哥。」碧很認真地說。

「哈哈哈！」

昀宇笑出聲，丞吟也彎彎自己的嘴唇。

「這位是誰啊？」碧看著昀宇。

「札木合•昀宇，我是毓的朋友。」

「這是我們的新隊員嗎？」碧問毓。

「對了，我還沒問過，妳願意和我們組隊嗎？」毓問昀宇。

「很抱歉，我必須和我的草原同伴一起行動。」昀宇說。

「主子可能沒時間。」

女孩們倒吸一口氣，原來說這句話的是一隻娃，娃剛剛才出現在昀宇左肩，那是娃的專屬位置。

「烏蘭托雅，跟大家打招呼。」

「大家好，我叫烏蘭托雅，在不久之前一直以草原為家。」烏蘭托雅露出友好的笑容。

「這……這是妳的娃嗎？」碧問。少女們的表情看起來佩服又羨慕。「妳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擁有娃？」

「碧！」毓喝斥碧的無禮。

「哈哈哈。」昀宇不在意。

「其實我也沒比較強，只是提早一年進學院打雜，剛好就被我的小伙伴相中。」昀宇用一根手指揉揉娃的頭。

碧還想說什麼，但丞吟插話了。

「十五歲只是大部份學生學生顯現資質並被娃選中的年齡，有的人資質早點出現就會早點被選中。」丞吟說。十五歲是學生進娃院的年齡，他們會在娃院逗留三年。

「恭喜妳，提早一年被選中。」毓給朋友一個祝福的擁抱。

「也沒多早，我也花了半年的時間。」昀宇笑著說。

「毓家族裡的英雄雨音，聽說十歲就被選中。」丞吟看著毓。

其實雨音是毓的姑姑，而且正確年齡是十二歲，不過她覺得沒有必要提出來。

這時兩名草原學生遠遠地呼喚昀宇，昀宇對他們揮手示意。

「妳剛才說沒時間，是要照顧這些草原孩子嗎？」碧向來有問題就拋出來。

「是啊，娃給我一個任務，要我團結草原的學生。」昀宇和烏蘭托雅相視而笑。

女孩們點點頭，接受昀宇沒時間的理由。

「那麼我先過去了，祝福我成為本屆第一位領式。」昀宇揮揮手，向毓等人告別。

領式是個頭銜。一般學生被娃選中就能當娃師，但如果經過眾娃的認可，就能成為領導眾人的領式。高階的軍銜也只給領式擔任。

「毓才會成為第一個領式！」碧對著昀宇的背影大呼小叫。

丞吟臉上掛著笑容，毓也相當開心。碧就是這點令人感到可愛，永遠在朋友身邊給予支持，那怕任務看起來有多麼艱難。

「好了碧，我們也練習練習武術吧。」毓好聲安撫碧。

碧似乎沒聽到，她看見了什麼，很快地衝出去。等她回來時，手中挽著一名帥哥，後面還跟著四名。

碧挽著的帥哥就是京頡，擁有皇室血統的男孩。四名同伴跟著他，像四隻忠心的護衛犬。

「聽說我們要一起練習？」嬪王子一臉笑意，一一看過三位女孩。

「京頡要指導我的基礎動作。」碧心情很好，京頡則沒什麼表情。

「我也要練習基礎動作，就麻煩你了。」丞吟對嬪王子欠身，一張臉變成淡淡的粉紅。

「也要有個人給毓陪練。」碧說。

剩下的三名男孩，一名是吃早餐時試著和女孩搭話的容友，他正滿懷希望地望著毓。另外兩名男孩中，有一名站了出來。

「我陪妳過幾招吧，我以前沒見過這種武器呢。」男孩說著只勾起一邊嘴角，這笑容讓女孩覺得怎麼看怎麼危險。

其他男孩也面露擔憂。嬪王子站出來說：「不好吧，毓小姐只是要練習，不是要一決死戰。」

京頡用空出來的一隻手拍拍另一位男孩，並把人推出去。

「就孜吟吧，記得配合女孩子的速度。」

男孩名叫赫舍里•孜吟。他本來不知看著何處發呆，京頡把他推出去時嚇了一跳。

「什麼？」孜吟發問。

「陪毓小姐練武術。」京頡說。

「等等！那我不就要跟伊旭一組。」容友慌張地說，邊用眼睛偷瞄那名危險的男孩。

「喂！」毓推推孜吟的肩膀，孜吟這才回過神。

「你不想打的話，那就來做那套武術吧。」毓說。

「好啊，你來陪我。」男孩大方地搭著容友的肩。

容友指著伊旭的鼻子大聲地說：「瓜爾佳•伊旭，你敢對我怎樣的話，我就……我就……」

「我就刺死你，走吧。」

伊旭勾住容友的脖子，拉著他尋找空地。

毓和孜吟一組，孜吟似乎話不多，只是淡淡抽出配劍，淡淡地對毓說：「請多指教。」毓也給予回應，然後就開始練習。

雖說是練習，但孜吟根本沒有認真。毓早知道會進娃院的男孩實力都不錯，可也沒想到差距有多大。

孜吟隨意揮個幾劍，毓擋得還不錯，輪到毓攻擊時，毓用雙鞭進攻，孜吟只是劃出一條直線就化解攻勢。在某一波攻擊之後，孜吟甚至轉頭看別的方向。

「喂！你在看哪裡呀？」和這種對像練習，很容易令人感到煩躁。

毓轉頭，發現他看的是嬪王子和丞吟的組合。這兩人在練習一套暖身的武術，拳頭輕飄飄地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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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喂！」毓推推孜吟的肩膀，孜吟這才回過神。

「你不想打的話，那就來做那套武術吧。」毓說。

孜吟總算正眼看著毓，開口說：「那套武術是給初學者練的，妳的實力以女孩來說很不錯，沒必要練那個。」

「真的嗎？真是謝謝誇獎。」毓誠心地說。

「嗯？」孜吟發出疑問的聲音。

「沒事，我還以為妳會追問『以女孩來說很不錯』的部份。」孜吟說。

「這有什麼不對嗎？」毓問。

「也沒有，只是……」

「只是……？」

「只是我難得見到這樣大器的女孩。」

孜吟的表情流露出一絲讚賞。

「相信妳是那種適合當領導的那種性格。」

下課鐘聲響起，孜吟轉身離開。四位男孩又在京頡身邊聚集，展開一場小型聚會。

「下課了，趕快到餐廳喝奶茶。」

碧橫衝直撞，一手拉著一個女孩，直往外頭衝。

「不用等他們？」毓問。

「他們想幾個人聚在一起打一場。」碧說。

「所謂『男人的時間』。」丞吟說。

「真搞不懂。」毓說。

點餐窗口大排長龍，簡直快排到餐廳門口，三個女孩排好久只走到隊伍的中間。毓往旁邊跨幾步，想看清楚這條隊伍有多長，跨著跨著，肩膀撞上了人。

「對不起。」毓抬頭，卻看到了伊爾根覺羅•子軍。

「小毓。」

子軍叫喚著，毓則皺起眉頭。

「賤人！」

對，賤人。這個詞真是說到毓的心坎裡。

「賤人！」毓也喊出來。

子軍露出受傷的表情，緩緩後退轉身離開。他憂鬱的模樣一路上引起女孩們的憐憫，雙眼也不停冒出愛心。

「賤人！」又一聲咒罵傳來。

「他走遠了。」毓說。

丞吟拉拉毓的袖子，毓這才發現碧對著另一對男女咒罵。那男孩是京頡，女孩卻不是碧。讓碧咒罵的原因想必就是那位女孩，因為她正挽著京頡的手，另一隻手拿起一塊小蛋糕湊近京頡嘴邊。

「我帶碧去坐下，奶茶就麻煩妳了。」丞吟匆匆對毓說完，就拉著碧離開隊伍。

丞吟想帶碧去另一頭的位置，但碧堅持選擇看的到京頡的地方。兩人拉拉扯扯，最後是頭腦冷靜的丞吟獲勝，並讓碧背對著男女坐下。

毓嘆氣，她自己也不好過。子軍也在餐廳坐下，雙眼熱辣辣地盯著他，偏偏這時又有其他男孩找她搭話，子軍盯著毓的眼神更加兇猛了。

「毓小姐。」嬪王子對毓欠身，又對毓後方的學生說：「我只是講個話，沒有要插隊。」

「嬪王子？」

「毓小姐。」

「什麼事？」毓問。

「只是關心妳的練習狀況。」嬪王子說。

「謝謝，我很好。」

「還有……」

嬪王子語氣遲疑，但最後還是勇敢說出口。

「丞吟小姐的資質也不錯呢，她的出身應該也很好吧？」他這樣說。

毓盡力挖出腦袋裡的記憶。

「她的阿瑪是協領秘書，學過一些宮庭舞。」

「好，我的阿瑪是都統管家，應該不會差很多。」嬪王子咕囔著。

「差很多？」

「沒事。」嬪王子慌慌張張地說：「我先去吃點心了。」

他坐在京頡的對面，攬著京頡的女孩對他打了個招呼。

毓坐下的時候，碧顯然冷靜多了，但她餘怒未消，拿起一塊餅拼命用手指戳著。

「碧。」毓叫喚道。

「我要搶回來。」碧抬起頭來說。

「好好好，可愛的碧說的都好。」丞吟摟著碧，一隻手輕輕撫摸頭部。

看到碧的模樣，毓想應該能放心。也許可以暫時放心？

碧再次鬧脾氣是隔天的事，在這之前，毓做了個夢。


夢中，娃緩緩走過來，等到距離夠近時，毓才認出這隻娃是菲爾德•莉亞。

莉亞跳上毓的肩，是娃常待的左肩，開口對毓說話。

『主子，妳做得到嗎？』

做得到什麼事？

『排解紛爭，至少要做到其中一方完全滿意。』

那我一定會盡力讓良善的那一方滿意。

娃輕輕笑了。

『也好。』

毓醒過來時，天才剛亮，碧和丞吟都還在睡夢中，整間寢室只有毓醒著。

毓滑下床鋪、套上鞋子，輕手輕腳的走出寢室。她很在意莉亞，在剛剛那個夢之後更是如此。而要見到娃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中庭。

本以為整座學院除了寢室之外都沒有人，但從中庭傳來的聲音證實並非如此。中庭裡有三、四個男孩，其中一人被壓制住、雙腳跪地，頭往下垂看不清臉。除了壓制住男孩的兩人，還有一個人手持棍棒、一下一下地敲在手掌上。

「嘿！妳來的正好，過來給我們評評理。」手持棍棒的人喊道。

走廊上只有毓，不可能叫別人，於是毓推開門進入中庭。

手持棍棒的人將棍棒指著男孩的鼻子，壓制男孩的兩人也配合地抬起男孩的頭。男孩臉上有些瘀青，還成了一隻單眼熊貓。

「他的祖先做錯事，妳說該不該罰。」拿棍棒的人說。

「是該罰。」三人對毓的答案滿意地點點頭。

「所以我們打他有理。」棍棒人又說。

「不對。」

三人不約而同地露出疑問的眼神。

毓說：「錯不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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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男孩望著毓，褐色的眼珠亮起一絲光芒。

「可惡！」棍棒人發怒，舉起棍棒就要揮向毓。

好慢，毓心想。跟孜吟的劍比起來，真的好慢。

毓閃過棍棒人的棍棒，右手要伸出時才發現自己沒帶武器，於是臨時化掌為刀，劈在棍棒人的腰際。棍棒人露出痛苦的神色跪倒在地，顯然攻擊奏效。

壓著男孩的兩個人面面相覷，棍棒人叫他們幫忙，才有一個人撲向毓。毓輕巧地轉身閃過，伸出腳一勾，將對方絆倒在地。另一人見狀相幫忙，卻被男孩擊中後背，倒在地上哀嚎著。

「沒用的東西。」棍棒人爬起來，打算再次進攻。

「停！」

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聲音來源，見到的是一群嬌小的娃，其中一直娃擋在棍棒人面前，作勢阻擋棍棒人。

娃抬起頭，看看棍棒人和他的同伴。突然他漾出一個笑容，開口說：「在打下去就沒有娃要理你們囉。」

棍棒人的同伴一聽，毫不猶豫地飛奔而去，任憑棍棒人大呼小叫。

「回來！我的家族娃會理你們！」

家族娃是大家氏族的祖先，變成娃之後回到家族居住，在一定程度上接受家族成員的指揮。

逃跑的兩人回頭，但看到一群娃瞪著他們，又繼續轉頭飛奔。

「你當不了領式了。」娃對棍棒人說。

「但你不能阻止我當娃師和英雄。」棍棒人回答。

當娃師必須被娃選擇，棍棒人有家族娃選擇他。英雄則是人類送的稱號。

也就是說，娃的威脅阻擋不了棍棒人。

「唉，導師派來的學生快到了，你真的要繼續？」娃說。

棍棒人這才臉色大變，推開毓和男孩逃跑。但為時已晚，他才剛踏入走廊就被看到，只能乖乖站在原地。一群銀階學生扣押棍棒人，將他往某處帶走。

學生會在娃院待三年，以階級代表，第一年是銅階，第二年是銀階，第三年是金階。

毓和男孩看著銀階學長學姊靠近，心裡煩惱著該怎麼解釋，不過這個問題很快就解決了。

「這兩人都是受害者，你們只要抓那個拿棍子的就夠了。」娃說。

銀階學生似乎有點手足無措，但還是接受娃說的話，但是學生堅持男孩一定要接受治療，由兩名學生扶著男孩前往醫務室。

毓也打算離開，可是剛才的娃阻止了她。

「莉亞有話對妳說。」娃這樣說。

在旁觀的一群娃之中，莉亞走了出來。她笑意盈盈，拍拍毓的小腿，站在地上的娃只拍得到這個位置。

「莉亞？」毓蹲低身子，直視娃的眼睛。那雙眼睛是寶藍色的。

「不錯呢，沒有逃跑。」莉亞說。

「我差點就陷入危機。」

「妳成功阻止那男孩受更重的傷，妳所缺少的只有人手，像是朋友或手下。」

毓想起朋友，碧和丞吟還在寢室睡覺。

「聽起來好像我做大事的樣子。」毓這樣回應娃的誇獎。

「我想妳有這個資質。」說這句話的不是娃。

「嘿！是導師呀。」莉亞舉起一隻手，算是打招呼。

這位導師年紀很大，一把鬍子都快垂到地上，他撥開鬍子、站到毓身邊。

「導師。」毓行禮。

「妳是博爾吉德家的孩子？」導師問。

「是的。」

「是大家氏族呢。雖然妳和這次攻擊事件無關，但妳大無畏的模樣和冷靜的態度值得讚賞。」

「導師過獎了，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毓說。

「妳不知道是什麼狀況？」導師大感驚訝。

「我只知道有個男孩被圍毆。」

「呵呵。」導師摸摸鬍子：「原來只是路見不平，我還以為妳對爭鬥有自己的想法。」

「爭鬥？」毓發出疑問。

「回去收信吧，我想妳的家族應該會寫信告訴妳。」導師說完就走了。

「回去收信吧。」莉亞也拍拍毓的小腿，然後笑盈盈地跟著眾娃離開。

回到寢室門口，兼差的學生正把信投入門上的信箱。毓和學生打過招呼，然後尋找自己的信，但並沒有寫著毓名字的信被送進來。

一打開門就有一個身影撲上毓。

「毓！」碧抬起滿是鼻涕眼淚的臉，抽抽搭搭地露出可憐的表情。

「我好難過！我好喜歡他、好喜歡她，兩個我都喜歡！」碧將頭埋進毓的肩膀。

碧已經哭到無法好好說完一段話，毓只能問丞吟發生什麼事。

原來碧醒過來，發現毓的床鋪已經空了。她打開寢室門想找毓，卻看到昨天纏著京頡的女孩。

「碧和那女孩談了一些話，有說有笑的，然後就變成這樣。」丞吟說。

碧的眼淚一直掉，即使毓和丞吟哄她吃飯，她也是和著淚水吃，引得餐廳眾人側目。

「怎麼哭了，早上不是還好好的？」

讓碧哭泣的女孩坐到碧對面，碧哭得更淒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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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妳欺負碧嗎？」毓表現出惡狠狠的樣子。

「她是我朋友啦。」碧擦擦鼻子說。

「我喜歡京頡，但也喜歡她，不想跟朋友搶，所以我好難過。」

「謝謝妳，我不會踐踏妳的心意。」女孩握著碧的手。

「好，好。妳要不要加入我們的組隊？」碧問。

「都還在哭呢，還講這個。」女孩帶著笑意輕輕罵著。

「毓。」碧看著毓。

「好，我答應，別哭了。」

這女孩叫郭布羅•韻蓉，她就這樣加入這個團體。韻蓉一開始的處境雖然有點尷尬，但最後還是和大家成了朋友。


這天早晨的課程是控制魁儡，四位女孩走進教室，停止哭泣的碧和韻蓉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同伴們看碧情緒平穩，於是安心許多。

「妳們是早上練習魁儡呀？」韻蓉問。

「是啊，課程都安排在早上。」碧回答。

「我的都被安排在下午，我要和導師談談，改到早上的課程。」

京頡和四位男孩已等在那裡，京頡表情平平淡淡的，看到碧和韻蓉不禁打破面無表情的面具。

「我和韻蓉是朋友，很好的那種。」

兩位女孩笑得燦爛，京頡輪流看著她們，面上神經無法控制地抽動。

韻蓉先踏出來，摟住京頡的手臂。

「我們去練習吧。」韻蓉拉著京頡到空曠處準備練習。

「碧小姐。」容友笑容討好地呼喚碧。

「不行！」碧伸出手擋住容友。「我現在不想靠近男生。毓，我們走吧。」

毓看著碧操縱魁儡跳大腿舞，臉上像個沒事人一般。

「碧。」毓叫喚道。

「快來一起跳啊。」碧喊道。

「妳就這樣放棄了嗎？」毓又說。

「嗯……」碧沉吟了一會兒，然後才又開口。

「其實，我也考慮過要不要追求帥哥排行榜第二名，叫子軍對吧？可是他好像有對妳表達愛意。」

「當我沒說。」毓將頭扭到一旁，卻見到子軍背對著自己打了個大噴嚏，她趕緊又將頭轉回。

「各位孩子！」這堂課的導師大聲宣布，吸引學生停下來聽他說話。

「我有兩件事宣布。」

第一件事就是導師打算明天要舉辦一場賽事，讓學生控制魁儡彼此對戰，以增強學生對魁儡的熟練度。

這第二件事情也和課程有關。銀階學生向來會捕捉外頭的精怪野獸，捕捉到的獸會變成銅階新生的練習材料，最後變成美食進入師生的肚子。現在就有一群銀階學生在學院中庭做準備，導師會帶銅階學生前去旁觀。

一行人浩浩蕩蕩進入中庭，其他銅階學生也各自由導師領導旁觀。中庭對外的大門附近，銀階學生在四散的鐵籠中間忙碌著，年紀最大的大導師在忙碌的學生中四處走動並指導。自由娃(還沒有主人的娃)也在人群中蹦蹦跳跳，隨時準備幫忙。

好不容易準備妥當，銀階學生都停下來站好，一名銀階女學生站到中央，環視銀階學生。

「那女娃兒是銀階的松吉領式，她會在這次的活動中擔任指揮，自由娃也會聽領式的話，你們看看一場有準備的戰鬥是怎樣進行。」導師各自對銅階學生解說。

松吉領式向大導師確認準備妥當，然後開始發布命令。

「守護娃！執行保護指令！」

一小群娃蹦到牆邊，張開雙手對著牆壁。從強化玻璃看出去，一層藍光包圍學院。外頭的野獸看到這層光芒，帶著警戒後退好幾步，一時間門前清出了一小塊空地。

「領式娃！發布預設戰術！」松吉領式第二次大喊。

「這條指令只有領式能用。預設戰術在戰鬥開始前就必須設定完畢，但這仍是很好用的指令，可以彌補其他指令的不足之處。」

導師還沒說完，戰鬥行動就開始。防禦娃張開盾牌般的防禦盾，衝出門外圍成一個半圓，以抵禦外頭虎視眈眈的野獸，中庭的學生就在這層保護之下，快速衝出大門列隊。

松吉領式走到前方，就在防禦娃設下的盾牌後方。她肩上的娃蹦到地面、化為人形，變出一面盾牌保護主子。

「主子，準備好要進攻了嗎？」娃說。

「當然。」松吉領式回答。

「領式娃！執行攻擊指令！」

小小的娃在地面列出陣形，攻擊娃拿出刀劍等武器、火力娃抬出槍械重砲。一顆顆砲彈擊中野獸，令牠們倒在地上哀嚎，然後攻擊娃上前，用刀子割斷野獸的喉嚨。

戰況本來很順利，照這樣持續下去的話，很快就可以解決所有野獸。然而狀況生變，一匹精怪被砲火吸引過來。

野獸經過修練就能成精成怪，牠們擁有智慧，少數更能口吐人言，比起野獸更難應付。

松吉領式在前線揮砍野獸，她的防禦娃很盡責地保護主人，所以撲向松吉領式的第一隻精怪撞上防禦盾，頭昏眼花之下被割斷脖子。

松吉領式看狀況不妙，立即發布新的指令。

「領式娃！執行防禦策略！」

指令經過松吉領式的娃，往下傳送到群娃心底。原本在前方戰鬥的娃都往後退，進入防禦娃的盾牌保護範圍。火力娃在後方發射子彈，遠遠地擊中精怪；攻擊娃將刀子伸出盾牌的間隙，砍殺逼近的精怪。不過在這樣嚴密的保護之下，還是有娃被精怪爪子抓中，傷了持武器的手臂。醫療娃在娃群中穿梭，將受傷的娃拉到後方治療完畢，讓娃能再次戰鬥。

「這樣不行，我方雖然佔上優勢，但還是不停消耗戰力。」松吉領式說，她的臉上有一條細細的割痕。

「叫軍師娃想個辦法吧。」娃這樣建議。

希爾維亞

雪糕~對不起(合掌
亞之前都沒來留言
今天會更文吧？
亞很期待呢~

YoursaY小雪糕

09

於是松吉領式呼喚一名學生上前，這名學生的娃是軍師娃。

「我們需要突破現狀，有沒有更有效率的戰鬥方式？」松吉領式問道。

軍師娃爬到主人頭頂，居高俯瞰整個戰場。然後軍師娃發現了什麼，轉身向人類報告。

「左方的精怪較為稀疏，而且有樹木與野獸屍體掩護，我們可以派後援娃繞道精怪後方，來個前後夾擊。但是此舉有風險，就是後援娃無法得到保護。」

「那就讓醫療娃做好準備，然後派後援娃出發。」

後援娃很快地集合完畢，由提出意見的軍師娃帶領，前往指定位置。

一隻精怪發現後援娃的隊伍，牠咆哮吸引附近精怪的注意，於是一小群精怪群起撲向這支小隊，逼得後援娃不得不迎戰。

戰術失敗了，後援娃雖能應付這等數量的敵人，但也難免受傷，而醫療娃缺乏保護，不能離開防禦圈前去治療。

不過主戰場的精怪少了許多，在松吉領式的領導之下，擁有足夠智慧的精怪都選擇轉身逃離，沒有逃離的精怪則很快被制伏，被沒事做的軍師娃拉進中庭、關入籠子。

「上啊！快去接應後援娃！」

攻擊娃飛奔上前，劈開精怪的後背、與後援娃會合，然後一起追逐逃離的精怪。

戰鬥到此宣告結束，只剩零星的落單精怪還想反擊，但都寡不敵眾，被軍師娃拖入籠子關起來。

銅階學生看到這裡，忍不住鬆了口氣，因為這不是平常的練習，而是隨時都有鮮血噴濺的戰鬥。銀階學生和娃們拖著籠子來到後方，得到學弟學妹的歡呼。

「把精怪送到練習室。」

導師指揮現場，讓一個個籠子順利穿越人群到該去的地方。

毓一手拉著丞吟、一手拉著碧，而碧也不忘拉上韻蓉，女孩們就這樣被毓拉著狂奔。原來毓發現沒有任何銅階學生想到要去練習室，所以她搶先來到練習室，成為第一批練習的學生。

不過女孩們來得有點太早，練習室現在是一團亂，銀階學生正在安置籠子。

「讓讓，我要把這隻猴精搬到那邊。」

「對不起。」女孩們往後退，讓學長把籠子推到另一邊。

「我說妳們啊，這麼早來也無法練習的。」

「我們不知道。」毓說。

「不然妳們到第一練習室看看，那間通常最先客滿。」

「謝謝。」

來到第一練習室，那兒果然已經就定位，學生來回走動做最後檢查。練習室中間有一位金階學生，左肩上安置了一塊類似坐墊的肩章，主要顏色是金色，一隻娃一屁股坐在那上頭。

金階學生環視整個空間，指導銀階學生如何應付爆怒的精怪。

「籠子都鎖好了嗎？」金階學生為工作進行收尾。

「都好了。」銀階學生回答。

這時金階學生看到了女孩們，他笑著對女孩打招呼。

「妳們來練習的嗎？速度還真快。」

「是，打擾到你們工作。」毓低頭行了個禮。

「沒關係，反正都處理好了，就讓妳們體驗一下吧。」

「真的嗎？真是太謝謝你了。」

金階學生指揮一名銀階學生協助女孩們，然後就逕自前往下一間練習室。

現在，女孩們站在練習室中間，周圍有三面牆擺滿籠子，裡頭的精怪或低吟、或咆哮，光是站在中間就得有幾分勇氣才行。

但這裡的女孩全都是大家族出身，從小就做好準備要進入娃院，此時心情雖然緊張，卻還不至於無法動彈。
銀階學生退到走廊，和女孩互相確認做好準備，接著以遙控器打開一個籠子，放出一隻野狼人。

野狼人沒有馬上踏出籠子，牠充滿警戒，打量外頭的世界。牠確定敵人只有四名人類女孩，卻也不敢掉以輕心，而是盯著她們一邊慢慢走出籠子。

突然，野狼人往前撲，女孩們驚叫四散。野狼人繼續攻擊，追著哀嚎的碧。碧在逃跑中轉頭一看，野狼人正好往前撲，碧蹌踉一下，正好閃過這下攻擊。

「毓！快指揮！」丞吟大喊。

毓這才回過神，她邊跑邊指揮距離碧最近的韻蓉。

「韻蓉！攻擊牠！」

韻蓉掏出魁儡，手一抖把魁儡掉到地上，又連忙舞動手指，讓魁儡揮砍野狼人的屁股。

毓趕到定位，卻衝力過猛，撞上野狼人一起滾上好幾圈。野狼人咆哮著，伸出爪子往毓臉上抓。毓奮力抵抗，卻還是被抓出一道血痕。

這時野狼人不動了，牠保持這個動作一兩秒，然後嘴角緩緩流出鮮血。一隻魁儡從野狼人背後探出頭，又拔刀往野狼人脖子招呼。

這隻魁儡不屬於任何一個女孩，而是旁觀的銀階學生。銀階的學長小跑步過來，關心女孩們的狀況。

「還好吧？」學長特別關心毓的情況，因為只有毓出血。

「沒事，謝謝你。」毓伸手往臉上一抹，這才發現自己流血。丞吟掏出一條手帕為毓擦拭。

「第一次練習都是這樣子，妳們還算厲害的，有嘗試做出攻擊。」學長安慰女孩們。

毓穩定心神，然後又問：「可以再來一次嗎？」

「當然。」

毓聚集女孩，命她們排成一直線，並且拿出傀儡。

又一隻野狼人的籠子打開，這次毓有所準備。她命女孩散開成包圍之勢，自己指揮魁儡攻擊。

野狼人伸出爪子一拍，魁儡往旁邊一跳躲過，接著拿劍刺中爪子。野狼人發怒，瘋狂揮擊牠的雙爪，但魁儡早就退出爪子的活動範圍，旁觀著野狼人的動作。

等到確定可以，毓又領著女孩們上前。

「丞吟和我攻擊眼睛，碧和韻蓉掩護。」

兩隻魁儡跳出來，直往野狼人衝去。野狼人發現魁儡，揮爪做出攻擊，但爪子被另外兩隻魁儡阻擋，於是兩隻魁儡順利地來到頭部，一隻刺中眼睛、一隻無法接近發狂的野狼人，改選擇割開肚子，內臟全都掉了出來。

野狼人終於倒下，爪子在空氣中抽搐，女孩們發出歡呼。

「可愛的學妹們，下一組的練習隊伍已經久等，請妳們讓出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