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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dodorabbit 於 2017-8-1 21:00 編輯
「啊,你來了──」冰清連懷裡的書都沒來得及放下便喜孜孜的迎了上前。
「嗯,我來了。」面對一個笑靨如花的美麗女葉,傑利爾竟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微微側身閃過了快要撲上來的冰清,接著眉一挑視線飄向了冰清手裡抱著的文學革命。
「冰‧清‧姊‧姊‧啊──」傑利爾揚起了個大到有點詭異的笑容,幾步上前一把抽走了那黏住打不開的書,「我雖然說過不介意你們上來,但可沒說不介意你們亂動我的東西喔。」
「呃,對不起!」冰清沒想到竟會讓對方不高興,慌忙的道歉。
「不要緊,只是這東西是我的寶貝,所以可不能讓別人亂碰。」傑利爾沒多說什麼,逕自走到書架旁,將書放回原位。
「喔喔……那個,東凝文森凜……啊,不是──」冰清見傑利爾似乎沒有生氣,便想問問文法大全裡看不懂的部分,卻不小心叫錯了對方的名字。
「傑利爾,」不等冰清糾正完,傑利爾就打斷了她的話,只見他翻了個白眼,好笑的說:「這才是我的名字,你們也真可愛,因為封底寫了東凝文森凜所以就以為我叫那個鬼名字嗎?拜託,我又沒說那本書是我的。」
「誰叫你不先說清楚,」炎兒不服氣的回嘴,但她又有些好奇,「那這個東凝文森凜是誰啊?叫這種奇怪的名字。」
「是我一個朋友啦,不過他的本名也不叫東凝文森凜──他說想知道自己的名字用人族語言唸會是什麼樣子,想我幫他翻譯看看,我問他要音譯還是要意譯,結果他居然說兩種都想要,所以就變成這個怪名字啦。」說到這,傑利爾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嘆道:「重點是他居然很滿意這個鬼名字……」
「用人族語言唸……所以他不是人族囉?」
「雩族,」傑利爾走到了冰清身旁,拿起了《元素之靈古文法大全》坐到床上,「別問我那他原本叫什麼名字,我講了你們也聽不懂,但我平常都叫他小冰。」
「我知道雩族!就是那個很會跳舞也和葉族一樣有守護靈的種族對不對?」夏蘭一聽到熟悉的名稱,立刻興致高昂的接了話。
「對啊,就是他們。」傑利爾邊說邊翻書,抓了隻筆開始畫起了重點來,接著他停止了雩族的話題,看向冰清問道:「妳來找我是想問這個吧?唉,妳是不是沒背過元素週期表就直接開始讀了?這樣當然會連第一頁都看不懂啊──三百八十四頁這一整頁都要背,還有九十九頁的這裡和這裡,另外……」
「你怎麼都知道我要問什麼……?我都還沒開口呢……」冰清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矮了半個頭孩子甚是熟練的解說著晦澀難懂的文字。
「呵,妳那一臉迷途羔羊的樣子和我那朋友根本一模一樣啊──對了,他叫小冰那我叫妳大冰好了,反正你們兩個超像的……」
炎兒和紅岩也湊上前去,但終究沒辦法像冰清在密密麻麻的字海狂攻下還保持著愉快的心情和絲毫不減的興致學習。
冰清全神貫注的聽著傑利爾解說,可就在這時,三葉聽見了熟悉的呼喚──
炎兒、紅岩、冰清,夏蘭在你們那邊吧?快叫他回來,我需要他。
夏蘭在啊,啊……公華你受傷了?
不是我,是小龍……龍先生,總之你們快回來,等等我在和你們解釋!
葉們感受到公華的急迫,一結束通話便不約而同的轉向夏蘭道:「夏蘭,公華要我們現在快回去!」
「怎麼了?」傑利爾抬起頭望向葉們和夏蘭,不明白他們怎麼突然間蹦出了這麼一句。
會覺得莫名其妙也是應該的,葉族和花是以心靈直接溝通,因此旁人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但在以眾多種族組成的千林生活過的傑利爾怔了半秒後便想通了,他聽說過有些守護靈可以和保護對象在腦中直接對話,想來方才他們大概就是進行了對話吧?
「是誰受傷了?要生命母花回去。」不等他們回答,傑利爾闔上書站起身來,並把畫好重點的巨書塞到冰清懷裡。
「公華說是龍先生──欸,等等!你要去哪裡啊?」炎兒才回答到一半,傑利爾就衝出了房間,頭也不回的狂奔著。
見狀,三葉一花只能一頭霧水的追了上去,但傑利爾跑的飛快,像陣風似的,才一會兒的功夫就跑的只剩個小小的背影了。
「嘿,你別急啊,有我在你的龔華不會有事的。」夏蘭注意到對方跑的方向就是去酒店的路,想起傑利爾和龔華似乎頗為熟識,認為他大概是擔心自己的朋友所以才衝這麼快,便向對方大喊了聲。
可傑利爾像是沒聽到般的繼續拔足狂奔,下一秒轉進了一條小巷,消失了蹤影。
「他到底在幹嘛啊?」炎兒跑了幾步後決定不追了,覺得對方的舉動很是莫名,既然如此的熟悉葉族,甚至還能說的一口流利的葉族語,應該也知道生命母花的治癒能力是多麼強大吧?用得著這麼急嗎?
傑利爾飛也似的奔跑著,他決定抄近路,不加思索的轉進了一條小巷──這裡是他的地盤,縱橫錯雜的巷弄對他來說熟得像自家廚房。
輕盈一躍跳過了擋路雜物堆,他能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碰碰碰的在胸腔撞擊著。
已經有一年沒見了吧?
他並不訝異龔華會來,但對方受傷卻是他始料未及的。
傑利爾不知道對方傷的是重是輕,他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在聽到對方傷了瞬間就自己動起來了。
是思念還是擔心?或許兩個都有吧。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除了思念和擔心,更多的是惶恐。
不過傑利爾很清楚,龔華一定比他更慌更怕。
一定要趕在他們之前到。
不知道冰針還夠不夠………如果傷的太重要掩飾恐怕也有難度……
他的手輕輕的握上了腰間的劍柄。
龔華……
……是誰傷了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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