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號 鐵獸
Left;Life;Knife;Love
濃霧籠罩,
一步......一步......刺耳的漸漸靠近,
眼前是一片霧白、靄氣,但腦中卻轉換著畫面,反反覆覆,總是那天的藍天白雲,微風徐徐,不過卻是將死的日子,
一步......一步......微微灰色的身影在遠方漸漸地清晰,霧還是濃著呢......
那三枝長槍將置我於死地,我的首級將展示在軍營,我的屍體也只會躺在這個處刑場,任憑食腐的烏鴉們處置,這是對於不聽軍令的傢伙,一個強力的警告,
一步......一步......然後停止腳步,他的臉我清楚地看見,不過霧依然濃著呢......
沒有任何遺言可言,嘴上漾起的笑容只是一陣有趣的無味,人類,一直以來都是那麼地值得研究,不過,我也即將死於這項偉大的研究,
「愛德嘉•艾倫•坡,帶我去基地。」
一句話像冰刃貫穿腦袋,自頭頂到腳底直打哆嗦,也在一瞬間將我從過往拉回現在,我回過神,看見樺一身的輕便服裝,背著一個大背包,手也提著一個軍袋,我勾起平常的微笑:「抱歉,副總召,請隨我來。」
剛剛回神的剎那,我似乎看見了一頭冷漠的怪獸,
我們在濃霧中走動,能見度很低,大概只能看得見兩公尺遠的距離,四周叢草包圍,我們踏著
泥濘前進,
「副總召,我想您想先回您的寢室還是先至應總召之約,吃個晚飯呢?」我回頭問問,看著那個褐髮棕瞳的人,
「等我放完我的行李後......就跟他吃飯吧。」那人專注在自己的腳步,聲音低低地說著,
「是。」有些不習慣現在的他,
走沒多遠,一個四方體的水泥建築映入眼簾,因為霧很濃,所以建築外多了幾個人戒備,當我們靠近時,一個身著較深色軍服的壯漢走上前,他的雙眼周圍有很明顯的紅疤,有些令人作嘔,他的雙眼已被換成機械式的眼睛,動來動去地像是變色龍,
「身分已經確認,副總召樺大人以及軍尉總領艾倫大人,請進。」那個壯漢動作俐落地打開厚門,
「謝謝。」我予以他一個感謝的微笑,
樺現在或許會關心一下那個壯漢的雙眼吧,
但他沒有,
他依然冷著臉,走在我的身後,不發一語,身上散發著一種獨特的冰冷氣息,彷彿多看他一眼,下一秒便會被凍結成冰棒,
現在的他,有著不可侵犯的威嚴、凜然,
「嗯,上了樓梯後右轉就是您的房間......」我們上樓到了一個金屬房門前,門有一個小小的凹槽,我說:「請在這個凹槽滴入血液,待身分記憶後,這扇門將只有您可以打開。」
「如果有人將我打昏,然後抓住我的手碰門呢?」樺提出問題,
我笑笑,回答:「打不開的,雖然我不知道原理,但這個問題已經有隻白老虎反覆試驗過了。」
樺點點頭,然後將左手轉為刀刃,刺破右手的手指,將血液滴入凹槽,凹槽在分析完血液後回復成金屬面,並且發出機械式聲響:「身分:樺,職位:新鬼虎部隊副總召集,記憶完成。」
我請樺推開門,他碰上金屬門後,門上頭發出微微的藍光,而後門便打開了,
「那麼,請您稍作休息後,與總召和一些幹部用餐吧!」我行了軍禮,想先行離開,
「艾倫。」
樺開口叫住我,瞬間,我的瞳孔緊縮,冷冽的氣場在他話語說出後擴散開,彷彿有陣巨大的冰霧襲來,背脊感覺到一陣一陣如同電擊般地恐懼,使我不住顫抖,
「我並不知道要和幹部用餐,我只想單獨和莫罕談談。」樺轉身放下行李以及背包,他的聲音有些小,不過卻給人死亡的氣息,
「我很抱歉,我一開始沒有講清楚。」我強壓下恐懼,鼓起勇氣回答,「不過,我仍是希望副總召能夠與其他人共同用餐......」我停頓了下,故作鎮靜地勾起笑容:「順便展現您的氣勢。」
樺回頭看著我,原本剛適應的害怕又加劇,我僵直了身子,「看在你編出了一個不錯的理由上,我答應吧。」他冷冷地凝視,說:「你怕我嗎?」
我不可否認,但在我回應前,樺便開口了:「如果懼怕,就不要隱藏,隱藏的剎那,你就死在沙場上了。」
我疑惑地望向眼前的人,他露出苦笑:「......諷刺的是,這個道理,是鬼虎教我的。」
他踏出步伐,自信、威嚴,那股凜然的氣息熟悉,如同最初遇見他時,那樣可靠且強大的一個人,就算失去了左手,他也會邁開腳步,
他越過我,走出了門外,
「請讓我來帶路吧,副總召大人。」
沒錯,那股凜然的氣息熟悉,卻再也不如當初那般......
一步......一步,他的腳步是那麼的沉重,
一步......一步......彷彿是要走上處刑台一般,
樺,我所認識的那個樺,在我打出那通簡訊後...就死了嗎?
我想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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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艾倫走入一個甚是華麗的大廳,裡頭的裝潢和建築物外頭相差甚遠,是皇家宮廷的風格,一進入便可看到映著光的長檜木桌,桌面光滑乾淨,微黑的木褐色配上華麗的雕刻,整體看來就是價值不斐,搭配木桌的是周圍框著金屬的檜木椅,當然,那些椅子自椅背到椅腳,都是精美的雕飾,
所有人都坐定位了,只差艾倫和我,莫罕在主位微微笑,開口:「小孩子,我以為你不會想和別人一同用餐呢。」
艾倫行了軍禮,而我只是微微欠身,但沒回答他的話語,我現在對於單純的寒喧沒太大的興趣,
莫罕站起身,在桌子周圍坐定的人都跟著他站起,「歡迎我們的副總召,入座。」他請我坐在他的右側位置,而艾倫坐在我的對面,兩排各有四人,現場除了莫罕及艾倫之外,都不熟識,
感覺到強烈的眼神,
從一進門,到莫罕熱烈地歡迎我入座,那些人都予以我敵意的眼光,不過在莫罕面前,他們似乎有收斂點,只要莫罕一不注意,他們便會瞪我幾眼,
一旁的侍者走上前,對莫罕低聲耳語,莫罕點點頭,揮手示意讓侍者退下,「各位,我們的晚餐似乎要等會。」莫罕說道,「那我們來談談最近的進度吧。」他看向離他最遠,坐在右側的一個鬍子男,
那個鬍子男勾起我不太好的回憶,而且他的瞪視可比其他人更加的......鄙夷,
他點點頭後,回答:「情報部這裡得到的是:鬼虎他不停地轉變落腳地,就在剛剛失去跟蹤下落,看來他早已經知道我們派出了間諜還有跟蹤機械。」他朝我看了一眼,繼續說:「而前天收到消息,他並無擁有軍力,身邊只有五個保鑣,與其說保鑣,不如說是大將,能夠確認身分的只有他的養女嬅,其餘的皆是終戰沒有資料的人。」
莫罕點頭回應,轉而問鬍子男隔壁的那個壯漢,壯漢的臉極度嚴肅,沒什麼表情,除了目光瞄向我時特別兇狠之外......
「是,軍戰部這裡報告,上一場突擊戰失敗檢討,已經釐清戰敗原因,主要是低估了鬼虎的戰力,幾位兵士也因為武器武力不足而突襲失敗。」他的聲音比想像中還要低沉,
「喔?你的意思是說這是我們後援部的錯囉?」在我旁邊的人說,他身子勻稱,臉龐很不錯,是一個美男子,不過他現在正用酸溜溜的語氣對著他左邊的壯漢,
「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問呢?」壯漢也回應,
莫罕皺起眉,不過他並沒有打斷他們兩個,
「啊?我看是你手下的兵是土包子,連用槍都不會用,就把錯怪在槍上。」
「哼,土包子?就算是土包子好了,你還拿玩具水槍給土包子用,該不會是頭殼壞掉,還是你只認得玩具水槍?」
「你說什麼?」酸溜溜美男子提高音調,像隻尖叫的母雞,
「聽不清楚嗎?要不要請你的副官幫你買助聽器啊?喔,還少了老花眼鏡。」壯漢說,此時,美男子對面的金髮男子似乎也動怒了,不過他並沒有說話,
「吵夠了嗎?」
一個聲音在他們停頓時響起,聲音平靜,吵架的兩人看向艾倫,噤聲,
莫罕挑挑眉,微笑:「艾倫,我的眼光的確沒錯。」
艾倫露出笑容:「別自誇了,我只是不喜歡吃飯前還要折磨耳朵。」
「我想先行離開。」我開口說出心聲,這裡的人非常厭惡我,而我也不喜歡待在這種有討人厭氣氛的地方,
站起身時,那些討厭的眼神又更加重了,
「副總召,怎麼了?」那個美男子斜眼看著我,臉上勾著輕視的笑:「和這裡格格不入嗎?回家泡咖啡吧,這裡可是戰場啊。」
「不哭、不哭,要不要叔叔載你回家啊?」那個壯漢竟然跟著幫腔,不過鬍子男卻沒說話,雖然眼神也沒多好就是,
我看向莫罕,他眼神堅定的看著我,從和他以前培養的默契來看,他的眼神告訴我:這件事不能替你解決,必須靠你自己,
當然,我也知道,如果莫罕替我擋的話,那他們只會更加瞧不起我而已,
我深吸一口氣,放鬆自己的肩膀,看向他們,右手有些興奮地發抖,因為已經重溫戰線上那種感覺──強者為王•弱者為寇,
「我以前曾上過戰場,不然我的左手是什麼回事?」平靜地說,並不想一開始就大吼,憤怒只會繃緊神經,思路會被充血的動脈給阻塞,
他們看了看我的左手,美男子再度開口:「啊?改裝?該不會是電動牙刷吧?」
「戰場?要不報上名號啊,如果我連聽都沒聽過的話,你就打包回家吧!」
啊......不自覺地笑了,
還不小心釋放出了殺氣,
「我叫樺,終戰中號稱鐵獸智將。」
這句話一出,鬍子男和壯漢的臉瞬間刷白,好似剛剛上吐下瀉過,臉色非常難看,
可能是美男子年輕,也沒經歷過終戰,所以他馬上大笑:「誰啊?畫?我還寫咧!」
挑挑眉,我的笑加濃了,
在終戰時,被我的氣勢震懾住的人舉不勝舉啊......
所以,在還未享受鮮血噴濺前,我會壓抑住自己,否則,我難以玩得盡興,
向前一步,靠近眼前的美男子,我睥睨著他,可以清晰地看見他額角漸漸冒出的冷汗,他瞪大眼,全身不停地打顫,卻強裝鎮定,
「沒聽過嗎?沒關係。」我笑著:「我可以自我介紹,我叫做樺,我在終戰以戰術、布陣出其不意而出名,人稱智將,在我失去左手後,換上了一隻機械手臂,稱號轉為鐵獸智將。」
一個斗大的汗珠從他的額上滑落,
我伸出右手,友好地道:「且問大名?後援部軍尉?」
「...我...我叫...蘭尾。」
看在他害怕我的份上,我就不嘲笑他的名字了,
我轉身欲離去,而莫罕見狀,「小孩子,當作給我一個面子,坐下來一起吃飯吧。」他說,
我看著他,點點頭,隨後回座位坐下,
看得出來一旁的侍者有些慌張,因為我們陷入一個無話可說的氛圍,而晚餐還沒送上,莫罕掃視眾人一會後,打破沉默:「有些超出我可以忍受的範圍了,明天一早告訴我問題出哪。」
一旁的侍者欠身,回答:「是的。」
「小孩子,你最熟悉鬼虎的行動,現下我們不知道他在哪裡,你覺得呢?」莫罕問著我,
說實在的,鬼虎的行動實在是變幻莫測,到下一個目的地的理由千奇百怪,帶著軍隊亂跑,到了之後可能會說:「一直想來這裡看夕陽。」「這裡的雛菊還是最美的。」「風好涼,這裡就是目的地了!」......之類等等,毫無線索可言,就算是匆匆拔營逃跑,也可以像那樣悠閒地待在某個小地方,
我沉默著,四周的人都看著我,等待我的答案,
不知怎的,我腦中閃過了成堆的屍體,以及那個該死的面容,那些吸附在金屬的噁心疤痕隱隱作痛,還有額上的那道傷,也是疼痛難耐,我的呼吸加重加粗,現在,我的眼應該也紅了吧,
──他在傷害我之後,會找我......
但是理智將這個直覺否定,這個推論無法成立,構成的實例不足,根本不能採用,
「咖啡店,鬼虎在咖啡店。」我對著莫罕說,但我卻沒有把握,
艾倫提出問題:「怎麼確定?」他一反平常的笑容,嚴肅了起來,
「不,只是直覺,鬼虎在那次傷害我後,很快的就來找我了......」我愈說愈沒把握,「很抱歉,我妄下定論。」我說,
「小孩子,你說的不無可能。」莫罕漾起了笑容,「鬼虎的思考很跳躍,也許是天才的思路都比較不正常,也有可能他思考的速度過於常人......總之,他比我們聰明,但聰明常常會誤了人。」他發出渾厚的聲音,那個常使我陶醉的聲響,
「你就去咖啡店一趟吧,艾倫,你跟他去。」莫罕說著,
「既然鬼虎的行蹤這麼不可捉摸,那想得到的地方都應該剔除吧?」艾倫開口,
「去一趟,也沒損失。」我回應他,而後站起身,「現在出發嗎?」莫罕有些吃驚,「等吃完晚飯吧。」莫罕說,
「啊......老實說,我快餓扁了。」艾倫叫道,
我搖搖頭,「如果鬼虎發現我不在,他一定會馬上離去,事不宜遲,我必須馬上動身。」我快步離去,「等、等等!樺!」艾倫在後頭說,然後快速地起身跑向我,
「既然你那麼堅持,那跟我來,這裡有個空間轉移器。」艾倫開口,我跟緊他,
憤怒、恨意,會束縛住人,
但當不是人的時候,憤怒會成為糧食,恨意會成為行動,野獸,那名為野獸,
如果雙手沾染上血腥了,就別指望洗得去,如果你剝奪去我所以為的愛,就別指望能夠逃過鐵獸的爪牙,
鬼虎,我是你打造的兵器,而我卻以你的兒子自居,
復仇,是現在唯一能夠占據我內心的東西。
=============Mohan=======================
那孩子離開了一段時間,
所有人安靜的用完餐後,各自回崗位,我坐在大廳中等待那孩子回來,一旁的下人端上了一瓶紅酒和杯子,
我要他們都退下,整個大廳只剩我一人,寂靜,這是適合我思考的環境,
鬼虎會去哪?或許艾倫說得對,那傢伙根本不會出現在我們會想到的地方,與其思考那傢伙會上哪去,不如想想看要如何讓那傢伙來找我,
「嘖。」那個傲氣的小鬼就是這麼的惹人厭,
「怎麼?想不到我到哪裡去?」
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出現在門口,不過比較吃驚的不是來人的身分,是我對於那人的出現竟然如此的平淡,
深藍色偏灰的髮以及那道神秘的笑容,熟悉到讓人厭惡,「莫罕,你的反應讓我有點吃驚,竟然這麼冷靜。」鬼虎開口,他的背後躲了一個小鬼頭,
「哼,你是怎麼進來的?」
鬼虎的那道詭異笑容加深,「幸好你沒回你的房間,不然我可就沒有法子找你了,至於如何走到建築物裡頭......」他的眼中閃過殺意,「不好意思,我的稱號可是戰神。」他說,
「殺進來...的確,我都忘了你戰鬥時很強,不過你當司令那麼久後,身手還那麼不錯,我真慶幸沒有在你還在沙場上時和你對戰。」我倒了一杯酒,自己啜飲一口,
「你的情報間諜一定很爛,他只告訴你我有五個大將,然後其中一個是我的女兒吧。」
我不意外眼前的傢伙知道這些,而且我的間諜真的很爛,
「我跟你介紹......」鬼虎將躲在他身後的小鬼頭往前推,是一個年紀約七、八歲的男孩,眼睛是戰場上常見的血月的顏色,頭髮是銀白色,看來是很柔順的短髮,身上穿著厚重的古服,那長長的袖子拖到地上,白皙的手拿著暗紅色紙傘,傘未開,而且傘就比例上看來應該比男孩重得多,
「他是付桑,是大將之一,善長防守,不過這看也知道,所以我覺得那是廢話。」鬼虎聳聳肩,
七、八歲的小鬼頭......
「既然你都自動送上門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小鬼頭擋得住我嗎?
從背後操出一把機關槍,對著鬼虎掃射,
「付桑!開傘!」勉強看見鬼虎往後跳,然後那男孩便打開了紙傘,奇怪的是,不管我的槍怎麼打,那傘也沒有絲毫的損傷,
機關槍的後座力大,常人或許會因為向後彈的力量而失去準頭,但我莫罕,可不是常人,
我繼續開著槍,快速移動身子,想攻擊傘擋不到的地方,
「哈哈!能夠邊開機關槍邊跑動那麼快的,也只有你一人啊!」鬼虎大聲地說,「不過你也只有這樣的本事而已!萬人斬和戰神哪個比較強......」
那人消失在傘後,
下一秒,一陣劇痛襲來,一個帶著硬釘的軍靴踹上我的腰側,喉嚨一熱,我咳出了血,
「......當然是戰神比較強啦!」
用力揮動機關槍,往那人的方向打去,可惜撲了空,鬼虎跳躍而閃過了我的揮擊,他落在我的巨大槍管上,身體出乎意料的輕盈,他的雙手插在口袋,我迅速地甩開槍,他也跟著躍起,做出了一個完美的後空翻──落地,
嘴角還掛著血,不過我無暇拭去,鬼虎迅速衝上前,不停地連續踢擊,他的速度快過我許多,我只能舉起手擋下所有的踢擊,沒多久時間,我便滿身血痕,
「莫罕,我很欣賞你,不過你也知道,我這人最討厭忤逆我的東西──」他瞪大眼,收起了笑,「把我的兒子還來!」
我無法回應,現在必須專心一意地擋下所有的攻擊,不過眼尾瞥見了兩個人影,我勾起笑,
「你有什麼資格叫他兒子!」我大吼,然後迎來三、四招攻擊,「唔!喝啊!」帶著硬釘的軍靴刺中我的腹部以及剛剛被打中的腰側,疼痛使得我不得不大吼,
肋骨似乎斷了幾根......
銀光一閃,鬼虎仰身閃過一個寬面刃的攻擊,刀刃好像削掉了鬼虎幾根頭髮,還在鬼虎的鼻樑上留下鮮紅的血痕,
「啊......我兒,過得還好嗎?」鬼虎翻身,站到了付桑的背後,「我有教過你拿刀對父親嗎?」他的笑容閃過一點陰森,
我看向樺,他的眼眸半開,紅了眼,右手的筋爆了出來,極度用力地握緊著,指甲刺破了自己的手,流出鮮血,「鬼虎,你不是我的父親!」他大吼,
鬼虎膛大了眼,「我兒......你......你這樣很傷...父親的心吶!」他對著樺說,
刀刃連續揮擊,這次攻擊有些出奇不意,使鬼虎很勉強的閃過攻擊,他大喊:「付桑!」
紅色的紙傘乍開,像極了一朵綻放的紅花,擋下了樺的揮擊,
鬼虎躲在後頭,看著我,勾起平常詭譎的笑容:「莫罕,我的兒子很傑出。」
「哼!」可惜,樺現在不是你的武器了,
「去死!我不是你的兒子!」樺怒吼,刀子不停地向前攻擊,
鬼虎轉身,舉起了手,他的手中握著一個兩人載的單向空間轉移器,「我兒,別太叛逆。」他瞥了樺一眼後,另一手搭上了付桑的肩,「該走了,付桑。」他說,
「給我停下!」樺大吼,巨刀加快了揮擊速度也加重了力道,
一陣藍光一閃,那兩人便消失了,樺一個揮空,摔在地上,
在旁的艾倫跑上前,「樺!」他查看那孩子的情況,然後樺便哭了,
「他......他叫我兒子!為什麼!」那孩子低吼,看來悲痛欲絕,艾倫站在一旁,也不知該做什麼,
我皺皺眉,「孩子,不可以心軟,他曾想抹殺掉你的存在,現在或許是想要將你拉攏到他那裡而說出這些話的。」我說,
但樺還是趴在地上哭泣著,
我走向艾倫,在他耳邊低聲道:「明早告訴我,去咖啡店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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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兒子還來!」
佇立在門前時,聽見了這個聲音......
「不可以心軟,他曾想抹殺掉你的存在......」
那個令人安心的渾厚嗓音卻是如此說著,
為什麼?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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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喔!!
嗯......因為是半夜發稿,加上肩頸痠痛,所以沒有校正,
如果大大們發現有錯要記得告訴貓喔~~
分隔線是人稱視角的轉換
Birch是樺 Mohan是莫罕
這篇大概是唯一一號故事沒有在咖啡店裡發生的~
感謝看到這裡的大大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