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k0875337713
打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原創文] 【玄白之劍】外篇 01.所謂任務(上)(9/29(阿凌的點文∼

[複製鏈接]
21#
 樓主| 發表於 2013-8-16 17:26:29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k0875337713 於 2013-8-16 17:29 編輯

第二章 (03)






  「哈啊∼」


  瑞比特打了一個哈欠,接著將左手上的布放進右手的杯裡,用空出的手擦了擦眼角、眨眨眼睛之後他才拿起布繼續擦拭手上的玻璃杯。


  白坐在離吧台稍遠的位置,用手支著下巴看著工作不是很認真的瑞比特,靈動的黑眸閃著慧黠的精光,似乎在盤算什麼。


  「玄,你要不要去買把劍?」


  他突然問道,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他的視線往身旁的玄飄過去,接著又繼續緊盯著吧台後的瑞比特,後者倒是神經大條的沒察覺他的視線,依舊心不在焉地重覆著手上擦杯子的動作。


  「劍?」


  玄的語氣很訝異。


  他們的旅費僅供兩人吃住,再多的花費就是奢侈,更何況買把劍。


  「嗯,我怕昨晚那種情況會再發生,還是買把能用的劍吧。如果錢不夠就把母親的項鍊拿去當吧。」


  他的語氣很平淡,彷彿剛才只是說了句「今天天氣很好」這種可有可無的句子。


  「……好。」


  稍微思考了會之後,玄認為白說的也有道理,先前也有遇過半路被打劫的事情,不過因為那時打劫的人只有一個,所以輕而易舉的就被白撂倒在地,但是難保以後不會遇到更多人成群出現打劫他們,他有把劍也好應付。


  「白?」


  玄起身走了幾步之後,發現白沒有跟上來的打算,於是呼喚一聲看他是否因為走神而沒跟上。


  「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回來,昨天那個症狀還有些殘留,讓我再多休息一會吧。」


  「嗯。」


  玄走後,白坐在位子上用手蘸著杯內殘留的液體在桌上畫出一個斷斷續續的橘色圈圈。


  現在時間正好夾在早餐和午餐之間,正是旅店客人最少的時候。


  通常這時段瑪特莉就會清洗堆在廚房的碗盤,或是去曬衣洗衣……反正她總是有很多家務要忙,閒下來的時刻可說是少之又少,反觀瑞比特悠悠哉哉、不疾不徐地擦著杯子,旁人看了都會跟著放鬆下來。


  匡啷!


  「啊!」


  「怎麼了?」


  哈欠打到一半的瑞比特被白的一聲驚呼和物品碎裂的聲響嚇得完全清醒過來,匆忙放下手上的杯子抹布就繞過吧台跑到他身旁看發生什麼事。


  只見白縮起左腳,腳踝附近有一道血痕,掉在地面的玻璃杯碎了一地。


  「……唔,好痛,玻璃碎片劃到腳,流血了。」


  「怎麼笨手笨腳的,我看看。」


  瑞比特拍開他護著腳踝的手,抓著他的腳左右看了一下,接著放開手,一邊自顧自的點頭一邊走回吧台後面進了廚房。


  「……」


  白眨了眨眼睛,雖然打破杯子不在他的計畫之內,不過有達到引起瑞比特的注意這個目的就好,於是他就在位子上乖乖坐著等他回來。


  等了一會之後,沒看見瑞比特回來,倒是旅店大門被打開了。


  「咦?」


  「瑞比──白小弟弟?你有看見瑞比嗎?」她走近之後不禁掩嘴驚呼出聲,「你的腳怎麼了?痛嗎?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裡,玄大哥呢?」


  她彎腰看了一下他的腳,確認傷的嚴重程度,這種和瑞比特相似的舉動讓他再次錯愕,因此愣了一下才想起要回答她的問題。


  「呃……瑞比特哥哥好像去拿藥了,我哥則是去街上買東西。」


  「拿藥?」確認傷不嚴重之後,她直起腰,兩手放在腰側,金眸瞇了起來,「他拿藥拿到哪裡去了,怎麼都沒動靜?他去多久了?」


  「應該有十分鐘了吧?」


  「我去看看。」


  連瑞比特去哪裡拿藥都沒問,她就逕自繞到吧台後方並且準確無誤地進了廚房。


  「……」


  上一秒才看見她婀娜的身影消失在廚房門口,下一秒就聽見一聲殺豬似的慘叫和她的嗔怒之聲。


  「哇啊!啊、呀呀呀……別、別別別……別捏我耳朵,痛死了!艾莉,妳知不知道兔子的耳朵很脆弱啊!別像我媽一樣殘害她兒子行不行,妳還沒嫁進來就和我媽一個樣子,這樣我怎麼敢放心把我的未來交給妳──噢!好啦,我知道了!我錯了!拜託您大人行行好,別再捏了!」


  「你拿個藥卻處在這裡幹麻?等著抓蟑螂啊?白小弟坐在那裡苦苦等你等得血都流滿地了,你卻站在這裡發呆!難道等人家失血過多你才要去急救嗎?」


  「最好有妳說得這麼嚴重。對了,既然妳都進來了,就順便把掃把拿出去掃玻璃碎片吧。」


  其實白也不認為有她說得這麼嚴重,而且因為瑞比特拿藥拿太久,血都開始凝固了。




  後來瑞比特總算是準備好包紮用具,一邊將白拉到一旁上藥一邊和掃地的艾莉特羅聊天。


  想當然艾莉特羅一定會問瑞比特待在廚房這麼久的原因,但是他的回答實在讓人哭笑不得,只能搖頭歎息。


  「呃……因為、我剛才要看他傷口的時候拍了一下他的手,不知道他會不會因為這個舉動而生氣,然後舉劍把我做掉,正在煩惱的時候妳就進來了。」


  這時,兩人都是沉默的,艾莉特羅的額角還隱隱浮現青筋。


  「……就因為這種無聊原因?」


  「什麼無聊原因,這很重要好不好!憂關我的人身安全呢!」


  艾莉特羅很適時地給他一技暴栗,拉著他的耳朵大罵:「你覺得白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為什麼這種緊急的時候要先想這種事啊!你神經大條也要有個限度!」


  「啊──好啦好啦,別唸了!媽在忙沒空唸我,就換成妳代替她唸我是嗎,不要這麼快就像個老媽子,生氣會長皺紋的。」


  於是瑞比特因為觸犯了女人的地雷而又討了一頓罵。


  雖然他們在鬥嘴,但是手上的動作可沒停下,艾莉很快就掃完了地,將玻璃碎片用破布層層包起,放在廚房的垃圾桶旁;瑞比特替白包紮完後從吧台後方替他們倒了杯果汁。


  瑞比特在替白處理傷口的時候,發現他沒有喊痛也沒有哭鬧或是亂動,只是不知道是恍神還是在思考,他看著地面沉默不語,眼神深沉得令人感到害怕。


  他總覺得,眼前嬌小的孩子一定經歷過大風大浪,走過暴雨後的面目是一種蒼茫的老成,透著淡淡的悲涼。


  「白,在想什麼?」


  他一邊不經意地問道一邊啜了口果汁。


  「嗯?」他一愣,接著又低下頭,杯內澄黃的液體倒映出自己落寞的神色,「不,沒什麼……」


  「別這麼拘謹,心情不好的話可以說出來,自己一個人鑽牛角尖的話容易往悲觀的地方想,甚至越理越亂,多些人討論也好集思廣益,所謂人多好辦事嘛!」


  前半段話沒什麼問題,倒是後半段話有些不知所云、牛頭不對馬嘴,不知道他是故意逗他笑還是單純不太會誘導人說出自己的心情。


  白勉強笑了笑:「不,真的沒什麼。對了,你知道十年前雪之村的事情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你從哪裡聽來的?」


  看見對方錯愕的回問,他垂下眼,兩手下意識的握緊了杯身,冰涼的觸感透過杯子傳了過來。


  「呃、早上的時候,我看見一群村人在旅店喝酒,聽見他們說的。」白有些緊張的抬頭,「這……這個是不能提的事情嗎?我很抱歉。」


  「……不,不是。只是這件事只有鄰近雪之村的幾個村莊知道,畢竟只是村子發生火災,這種事情在全俄斯大陸都有發生過,應該不是一個外地旅人會特地問起的。」


  他聳聳肩,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甘甜的果汁。


  「但是既然是從村裡聽來的,那就沒辦法了。你怎麼會想知道雪之村的事情?」


  「只是有點好奇。」


  「嗯……」


  瑞比特仰起頭,靠上椅背,兩腳伸直往後推著椅子,讓它僅剩兩支倚腳在支撐,他就維持這個姿勢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這對白來說是極度不雅的姿勢,他不禁蹙眉,忍住想糾正他的衝動,努力讓自己的視線維持在對方臉上,但是對方無視於他的努力,開始前後晃起椅子,感覺有隨勢會後倒的危險。


  不……拜託別這樣折磨我──


  「你用這種座姿在想什麼啊?」


  「哇啊!」


  然後椅子真的後倒了。


  碰一聲瑞比特摔了個四腳朝天,白閉眼縮了下脖子沒看他的慘狀,艾莉特羅往旁邊一閃,躲開了連兔帶倚倒下的椅子。


  「……我在想雪之村的事情,不過我本來就知道的不多,要我說也說得不完整,所以還是交給妳吧。」


  他坐起身,揉了揉後腦,覺得頭昏腦脹、疼痛欲裂。這一下絕對撞得不輕,明早搞不好會看見拳頭大的腫包。想到這他就覺得哀怨,母親對兒子大小聲天經地義,但是未婚妻對未婚夫大小聲根本是家暴吧!雖然他們還沒成家。


  「艾莉,你嚇我做什麼啊?撞傻了你就準備嫁個傻子你知道嗎?」


  「如果真撞傻了,我大可改嫁,小可解婚約,沒什麼問題。」


  她不以為然的說道,接著便不理會去角落蹲的瑞比特,拾起翻倒在地的椅子坐到白面前。


  「你想知道雪之村的事情?那件事很詭異,有很多不能解釋的地方,基本上我們不會和外人說這種事,要是讓旅人以後不敢來阿司洛就不好了。不過既然你想知道,說給你聽也沒關係,就當是我們的小秘密,不可以說去。你能答應嗎?」


  艾莉特羅眨眨眼睛,露出一抹鼓勵的微笑,白知道她把自己當成小孩子,於是很配合的點點頭。


  「簡單來說就是一間平凡的村子在一夜間全付祝融,令人戰慄的是,那並非人為的,除了沒有任何財務損失,就是因為屍體上都是野獸撕咬的痕跡,而且獸類的體積不小,但是這附近並沒有棲息如此龐大的野獸,於是有人懷疑是獸人族做的,但是獸人不會對同族做出這等慘忍的事,最後這件事也和其他的事情一起無疾而終。」


  白睜大了眼睛,艾莉特羅蹙緊了柳眉,對於這樣的事情不能苟同,她相信沒有獸人會做出這樣的事,也相信造孽的人或生物不是瘋子就是殺人魔,這樣的人真的應該抓來千刀萬剮、替那些生靈討回公道。


  「其他的事情……?」











----------
我發現我更文好隨性。(遠目
嘛,因為存稿頗多的所以就拿來更了。
話說啊,我總覺得我每次寫著寫著就會讓主角們搞出推理劇,
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抹臉
嗯......不過這裡大概還看不出來推理何在,
大概下次更新就有感了。
然後還有章三的開頭之類的。

對了,我想問一下有沒有人發現這邊的世界背景和【伊曼沙之境】那邊一樣?
基本上以時間點來說,玄白之劍的事件在伊曼沙之後,
然後我還會扯到【操靈師】......
是說我舊坑不寫跑來寫這個會不會讓人想K我?(抱頭
然後老實說那兩坑我想重寫......(遠目

請回覆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22#
發表於 2013-8-16 17:46:13 | 只看該作者
主角方要開始推理了!!!
雪之村被滅的真相感覺真的頗複雜呀....
(<對推理類的事情苦手的人((捂面

原來這幾個故事都是相關的嗎((爆
之前有把操靈師看完可是伊曼沙還沒看,看來要去補這個故事了((炸

雖然很期待舊坑的後續但是也很喜歡玄白之劍!!
夜語加油喔喔<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23#
 樓主| 發表於 2013-8-16 18:06:38 | 只看該作者
22# 凌冽

其實真像是不複雜的,只是很多人不明真相,
因為不知道所以猜,再加上自認為的線索之後,
就拼湊成了他們自認為的「真相」。
怎麼說呢,人類就是這樣吧,總是以自我主觀的觀點來看事情。(遠目
總之,真相再加上誤會所以變得複雜,
大概就是這樣吧。

呃......每次看見有人說有在看操靈師我就有種想噴茶的衝動。
我那篇自覺寫得不好的文為何會吸引那麼多人啊?(遠目
伊曼沙那邊我沒打算更了欸,你真的要看嗎?你確定嗎?
而且我以後要重寫,你真的要看嗎?(究竟

我會加油的。(笑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24#
發表於 2013-8-17 13:46:17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karrieapple 於 2013-8-17 15:57 編輯

喔喔喔又更了
這周該不會有三更吧
結果看起來跟玄白之劍沒啥關係呢
獸族啊
好吧我想不出來

其實另外的坑我有看喔(笑
正在等待你什麼時候更文呢
會更新嗎
重寫也沒關係
伊曼沙感覺很宏大
沒寫完有些可惜

最後,圖塗完了
有點隨便哪(逃


瑞比特和艾莉
總之都是獸耳(茶
我還蠻喜歡這對冤家的(笑

順帶一提
夜語你知道要怎麼壓縮圖片嗎
檔案太大附件不上來 囧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25#
 樓主| 發表於 2013-8-17 18:29:06 | 只看該作者
24# karrieapple

嗯,我想應該會三更。
因為我打算明天再更一篇,那樣章二就結束了。(這次感覺好快啊
然後就可以歡樂的來發章三了。(嘿嘿笑(究竟
你是指燒村事件和玄白之劍之間的關係嗎?
如果是的話,兩者間的關係還不一定呢,別這麼早就下定論。(微笑

......原、原來你也有看嗎?(愣
我是打算重寫的,不過大概是明年才能做的事了。
畢竟那些腳色都花了了心血創造,而且老實說還沒寫到他們我就萌生出愛了。(艸)
伊曼沙的確很宏大,也讓我很頭大。(抹臉
啊,對了,我會在玄白之劍提到王侍喔,而且他們會見面這樣。
感覺我根本前傳寫一半跑來寫後傳。(抹臉

我覺得色調很柔和我很喜歡。(艸)
不過艾莉的衣服顏色和髮色有點像,感覺一整個太明亮了。XDD
然後旁邊的瑞比特我根本一秒被萌殺。
他太可愛了啦!(撲抱

呃,我不知道要怎麼壓縮欸,也許可以問問阿凌?(眨眼(咦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26#
發表於 2013-8-17 18:52:18 | 只看該作者
TO:樓上兩位XDDDD

我好像突然被點到名了XDDD

圖片壓縮什麼的我沒試過耶,
因為我不是用論壇的上傳附件功能,我是用外連空間上傳圖片XDDD

我通常是用 這個網站

這個網站點進去之後右邊有"Upload images"
要上傳電腦裡的圖片就點"Computer",選完之後網頁會跳出一個東西,
按下"Start Upload"就行了
跑完之後右邊會有很多條東西,選那個最像普通網址的複製起來,
高級回覆時上面的工具列有一個"圖片"功能,
把複製起來的網址貼上就能附圖了XDD

外連空間本身的好處就是比較不像論壇有附件大小的限制,還不錯用就是了

PS.圖片壓縮通常會連圖片品質一起壓縮到,所以個人不太喜歡用,存圖也是盡量避免存到JPG/JPEG檔......這個格式是最傷圖片品質的!!!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27#
 樓主| 發表於 2013-8-18 20:18:48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k0875337713 於 2013-8-18 20:20 編輯

第二章 越傷(04)






  「對,雪之村的事情並非第一件,而是好幾件中的一件,也就是說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前前後後發生了好幾次,聽說莫名奇妙被燒毀的村子總共有五個,而且方法皆同。


  「月暈而風、礎潤而雨,事情發生前總有預兆,但是這樣的論點在這件事上卻不適用,相對的,事後犯人留下的,除了火焰燒灼過後焦黑的土壤和斷垣殘壁之外,什麼都沒有留下。


  「事發前沒有預兆;事發後沒有線索。當第一個村子遭遇火災時,人們只當是意外,但是接二連三的意外就不再只是意外,人們開始害怕,不知道下一個遭殃的村子會不會就是自己所住的村莊,於是居民開始從鄰近的村莊撤離,直到那附近的村子再也沒有人。


  「但是在第五個村子遭到火災後就再也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日久人們也漸漸平復心情,回到日常,原本撤走的村民大部分都回來了,但是卻沒有人敢在僅剩廢墟的焦黑土地上重建村子,他們相信那些土地一定受到了月神塔莉亞的詛咒,人們因為冒犯到她而遭到懲罰。生命被剝奪,軀體受盡折磨,靈魂在火燄的燒灼中痛苦消逝,形滅魂亡,永遠沒有下一次輪迴。」


  到頭來,原來和強盜一點關係都沒有,甚至連可能的兇手也不知道是誰。


  艾莉特羅說完後,三人各自沉默了許久。瑞比特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角落回到他們身邊,在另一張桌子邊坐著想事情,神色難得的嚴肅,一反平常開朗的模樣,鮮紅的眸色現在黯淡無比。


  「那些人做了什麼事而冒犯到月神?」


  「不知道,也許月神不開心沒有人陪祂,所以降災抓人吧。」


  艾莉特羅冷淡地回答白的問題,顯然不想再繼續這個與月神相關的話題。


  「我記得……那五個村子是在托勒斯公爵的領地內吧?」


  瑞比特很突兀地問了個問題,艾莉特羅疑惑地看向他,有一瞬間她突然覺得對方熟悉的面孔很陌生,熟悉的是他的容貌,陌生的是他的表情。


  「的確沒錯,怎麼了?」


  「十年前不是發生了一場戰爭嗎?」他緩緩移動視線對上艾莉特羅的眼睛,「擁有阿司洛北邊國境領地的托勒斯家族,與同樣擁有南邊國境領地的北國米斯挨爾諾的納多亞家族,所展開的一場小規模的戰爭。」


  瑞比特又轉頭雙手抱胸,仰首看著天花板,沒注意到白的臉色有些蒼白。


  「聽說納多亞和托勒斯有過節,最後終於爆發戰爭,由納多亞先攻,在夜晚進軍托勒斯位在阿司洛的領地,殺得對方措手不及、節節敗退,戰爭僅在一晚定局。戰後,納多亞受到了米斯埃爾諾國王的嚴厲斥責,並且剝奪了頭銜與部分封地,賠了大量的金錢才平息我國先王的怒氣。」


  說到這裡算是告一段落,白的臉色依舊蒼白如紙,他和艾莉特羅大概猜到了瑞比特想說的話。


  「你的意思是說,火燒村的事情可能是他們幹的?」


  「不無可能。」


  「但是第一個村子遭到火災的時間點是戰後,並非在戰前啊!」


  如果說想擾亂敵人,那麼這種事應該在戰前做才對,艾莉特羅會這麼質疑並非沒有道理。


  「也許那納多亞想報復吧。雖然他在五年之後又重新復位,但是那時候他有這麼做的理由。」


  「但是人怎麼可能做得毫無痕跡,怎麼可能沒有任何證據指出他是兇手……果然還是月神塔莉亞的玩笑吧。」


  艾莉特羅低語了幾句,接著閉上眼在胸前比了個手勢,張開眼後看來心安了些,白猜想那是一種祈禱的手勢。


  「我才不相信那是什麼可笑的月神玩笑,那一定是什麼人做的,只是手法太過高名,讓所有人都看不出來而已。」


  瑞比特以低沉的嗓音道出幾句話,話語中鮮明的恨意與憤怒不說自明。


  「瑞比,不要褻瀆月神塔莉亞!」


  艾莉特羅緊張的低吼,身上的寒毛豎立起來,那閃爍的金眸飽含了不安和害怕,以及因前兩者而起的歇斯底里,她看起來像隻受驚之後又怒又怕的小貓。


  「你知道月神的脾氣,千萬不要隨意觸怒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瑞比特的眼神冷了下來,他猛然站起身對著艾莉特羅就是一陣大吼:


  「我不要老爸的死只是因為月神的一個玩笑!我不相信月神塔莉亞,那個喜怒無常又善變的女人;我也不相信日神那格爾,如果祂真的庇護獸人一族、是族人的守護神,那麼,祂就不應該讓那些族人和老爸在火海中喪生!


  「我不像妳,接受眾人那種可笑的說法。什麼神?什麼惡魔?祂們根本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我們獻上了祭祀、祭品,虔誠的祈禱,妳說我得到的卻是什麼?我老爸的死,妳父母的死,我們族人的死!」


  他吼完,喘了幾口氣,艾莉特羅睜大了眼睛,白坐在他們中間不知如何是好,這時候沒有他插嘴的餘地,畢竟他對事情的始末根本不了解,更何況他不是本地人。


  「我們該做的,是去找出兇手,然後讓他為自己所犯的錯負責……不是嗎?」


  語畢,瑞比特一個轉身就從門口出去,他開門之後腳步頓了一下,接著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走後,一個高挑的身影走了進來。


  「……白,發生什麼事了?」


  玄去了一趟打鐵舖,在他和打鐵舖的老闆聊了幾句之後發現昨天白修理過的伊爾是老闆的徒弟,頓時覺得這劍似乎買不成了,搞不好還會被人秋後算帳,但是老闆竟然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的拜託他幫忙把伊爾打醒,讓他不要再給鎮上的人添麻煩了。


  最後老闆給他打了個折,以便宜的價格把劍賣給了他,根本不需要用到母親的項鍊。玄在回來的路上還覺得自己的好運有些不真實,但是腰間增加的重量可一點也不輕,也讓他漸漸接受了自己的好運。


  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是在想這些事的,而且還很開心的想和白分享他的好運,但是當他看見面色難看的瑞比特突然開門走出來便把這些事拋到腦後了。


  兩個人在門口不期而遇的同時也愣了一下,接著瑞比特什麼也沒說就臭著張臉走掉了,玄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後進門看見的,竟然是雙手掩面啜泣的艾莉特羅和一臉驚慌失措的白,他的腦袋終於不堪負荷而當機了。


  ……哥讓女孩子哭了?哥竟然讓女孩子哭了──!


  「這到底──」


  正當玄似乎要尖叫著問什麼的時候,白急忙衝到他面前用力踩了他一腳制止他的問話。


  「……白,這樣很痛你知道嗎。」


  白伸長了手拉下他的衣領,玄不得不彎腰,以免被勒死。白和他低聲說了幾句話之後,他便點點頭表示了解。


  「嗚……為什麼……他以為我不想找到兇手嗎?可是連那些大人都辦不到的事,我們又怎麼可能辦得到?嗚……」


  偌大的旅店迴蕩著艾莉特羅一抽一咽的問話,除了拍打窗面的風聲之外沒有人能夠回答她。











----------
......所以我說主配角的過去都是悲劇。(遠目
因為存稿很多,下次更新應該也是兩天後吧。

預告一下章三感覺頗瑣碎,因為會分成兩線描述。
還有可以在章三看出兄弟兩情感的糾葛。((?
然後章四就是重點中的重點,而且可以看見白陷入危機,
還有瑞比特帥帥的...被打得很慘。((?!

話說我昨天翻了翻之前寫的操靈師來看,
發現自己是真的有進步的,
在於劇情進度的掌握和主配角情感方面的描述吧。

請回覆 下次更新就是章三了。(遠目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28#
發表於 2013-8-18 20:40:14 | 只看該作者
玄回去的時機真的超級錯誤啊XDDD
完全能夠理解他為什麼會誤會啊這個時機XDD

瑞比特的親人....嗯,雪之村的真相感覺牽扯到不少人呢
不過感覺獸人族還挺迷信的?
月神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神呢......

總之期待下一章!!!!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29#
發表於 2013-8-18 22:15:24 | 只看該作者
真的三更啦...
我就在猜所謂主配角都有悲劇是指什麼
原來是這個呢
嗚,瑞比特是好孩子啊
不要莫名的黑掉
不過我想艾莉應該就還好...吧
火燒村事件牽扯很廣呢
期待下一章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30#
 樓主| 發表於 2013-8-20 00:17:56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k0875337713 於 2013-8-20 00:23 編輯

第三章 禍至(01)

我把它交託給妳,希望它能為妳斬除一切禍端。
我是如此希望的。

啊,劍啊!你了解我的心情吧?
我希望你能在災禍降臨的時候,
以你玄黑的鋒刃保護她的身軀;
以我銀白的護紋守護她的靈魂。
即使將蹀血山河、即使將罪不可赦,
我在所不惜。

只因妳於我是極為重要的存在,
是在生命的長河之中,讓我──

                                     ──風靈的低語







  在他們兩人以極為不熟練又驚慌失措加上手忙腳亂的安慰之後,艾莉特羅總算是停止了哭泣,只剩一抽一抽的吸著鼻子和哭紅的眼眶。但即使淚流滿面,她天生的美依舊沒有被破壞,反而讓她顯得楚楚可憐,令人不由得起了憐憫之心。


  「啊,真沒想到哥你會有這麼慌亂的一面呢。」


  在門口目送艾莉特羅離開之後,他們回到了位在二樓的房裡。


  因為沒有外人,所以玄就改了對白的稱呼,對他來說還是這個稱呼比較習慣──雖然他依舊可以在外人面前面不改色的叫白的名字,但那是刻意養成的習慣,不能相提並論。


  「要你管,那種情況我也沒遇過啊,貴族的小姐總是很有教養,才不會隨便表露情緒,而且……某方面來說她們比艾莉特羅還要難搞。」


  「是這樣嗎……」


  玄喃喃了一句便想起了白剛才答應的事,於是又抬起頭疑惑地對他提問:


  「你剛才說到房裡再和我說剛才是怎麼回事,然後有另外的事情要告訴我?還有,這件事是我要問的:你的腳怎麼了?」


  最後一句問話多少有責怪的味道,他們已經僅剩下彼此而已,一個都不能少。


  說是血緣的關係也好,過去建立的情感也好,共患難後更加深厚的感情也罷,他們的心是相繫的,緊緊纏繞、虬結在一起,沒有了對方,就像是少了一半的自己。


  所以任何一方都不能受到傷害,更不能輕易死去。


  「我的腳?」白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在問什麼,「喔,只是杯子不小摔破了,彈起的碎片劃傷了腳而已,沒什麼大礙。」


  他揉了揉自己的額側,過往的回憶因為那兩人的話語而破除了他的刻意忽略,從早已積灰的角落躍至眼前。


  那是很久,或許也不是很久的以前,明明他都已經刻意壓抑忽略了,當時自己所做的與發生的一切,不是應該隨著時間而淡出記憶嗎?為什麼一幕幕在腦海播放鮮明如親自臨場,彷彿在這裡的自己只是場夢,其實他根本不曾離開過那個地方?


  看白都可以忘記有腳傷這件事,玄想大概真的沒有大礙,卻注意到白的眉頭皺在一塊,臉色白了又白,看來身體狀況不太妙。


  「哥,你……」


  「……沒事,只是想起一些事情。」


  他想壓下那些回憶,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壓制,紅與黑交織的血色畫面排山倒海而來,一次次刺激著他的神經,盡是攻擊他最脆弱的點。


  他彷彿看見破碎的屍體在他眼前,紅與白相雜的肉塊還在抽動著,細細的血管和暴露的白骨及黃白的脂肪逐漸被刺目的鮮紅覆蓋,它依舊抽動著──一股反胃的感覺突然湧了上來。


  「──唔!」


  白突然捂著嘴起身往衛浴間的方向奔去,速度快得像在趕投胎,接著便聽見裡頭傳來一陣噁心的聲音。


  玄在原地呆了一會之後,才匆匆跑去看他的情況。


  似乎是因為吐完後身體有些虛脫,白趴在馬桶邊蒼白著臉色回頭朝他看了過來,那茫然的眼神讓人覺得他很需要幫助,於是玄扯了一旁的毛巾就走過去手忙腳亂的幫他擦臉。


  白很快就從茫然中找回神智,然後猛然發現自家弟弟在幫自己擦嘴角的穢物,頓時覺得這副狼狽的模樣被看見很令人羞恥,便紅著臉低下頭,因為低下頭的姿勢不好幫他擦臉,很快又被玄硬是抬起來,後者只是很認真的替他擦臉,完全沒注意到前者尷尬的神色。


  被對方這樣細心的對待,一開始他是有點不習慣的,畢竟平常會做這種事的應該是他。


  但是過了一會之後,他竟然開始恍神。


  「好了,默玄,應該差不多了。」


  玄的手突然一滯,動作僵硬的放下手上的毛巾,似乎想開口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白因為他閃爍的眼神和僵硬的表情而回過神,發現自己竟然因為恍神的時候腦袋閃過以前兩人相處的畫面而下意識的喊了他過去的名字。


  「你說過我們要重新開始。」


  「……我知道。對不起。」


  沉默。


  玄起身去洗毛巾,白看了看自己沾上穢物的衣服,決定乾脆換過一件,於是就開始解開釦子脫下上衣。


  那樣子的過去他們不應該擁有,至少也不應該讓他弟弟經歷那種事,白是這麼想的。


  所以要忘卻不堪的過去,然後重新開始。


  他們帶著造成一切的兇手──玄白之劍,開始旅行,為了找出它存在的原因,也為了擺脫它所造成的陰影,更是為了恢復原本的面貌。


  不是接受,而是擺脫,即使並非能夠全然回復成毫無汙點的白紙,那麼至少讓身上灰黑的陰影洗去一些。


  也許在找到它存在的原因之後,能夠擺脫過去的某個自己,這樣就能夠對自己所無法接受或是理解的一些事情感到釋懷了吧?


  白是這麼認為的。




  白換上衣服之後,玄也沒多問他剛才為什麼突然就跑去衛浴間大吐特吐,畢竟有些事情還是自己心裡知道就好,說出來只會造成尷尬。


  整理好思緒之後,白嚴肅的開口了。


  「你還記得父親在十年前,也就是我們六歲的時候贏回了玄白之劍的那場戰爭吧?那場戰爭之後有些悉俏,敵方家族領地的五個村子發生火災,村民被獸類攻擊,卻找不到任何與兇手相關的線索。你覺得怎麼樣?」


  快速且簡略地說完之後,白抬起頭盯著玄看,因為他坐在床舖上,所以視線難得與玄平齊,讓玄備感壓力。


  思索一會之後,玄回答了。


  「父親應該不會做這種事。」


  「當然,父親可不是白痴。」


  戰後遭到了處分,然後燒敵方領地的村子以發洩心頭之恨,這不管橫看豎看都擺明了凶手是誰的事情有點腦袋的人都不會做。


  「那麼你認為會是誰做的?」


  白很認真的問道,頗有誘導他回答的意味。


  「這個……想搶玄白之劍的人?」


  聞言,白露出一抹有些冷的笑容,點了點頭。


  「那時候就有傳聞說玄白之劍在東國阿司洛,很多冒險者、賞金獵人都有去找過,最後卻一無所獲,這時候納多亞不惜跨國也要去打托勒斯的領地,很有可能的一個原因就是玄白之劍。


  「但是戰後也沒聽聞納多亞獲得玄白之劍的消息,所以有人因此想進入領地碰碰運氣,於是便以燒村的方式擾亂那地方的警備隊,讓他們將士兵調動到傷亡嚴重的村子,減少宅邸的人手好進去探查。


  「因為探查大概只需要一兩天,這麼短的時間光是賑災就忙不完了,更別說查清楚是誰燒了村子。」


  「但是後續又燒了四個村子的原因呢?不會是因為找不到所以又以同樣的方法來擾亂吧?同樣的事情發生兩三次就該察覺異樣了,而且這段時間也應該開始追查了……不,你剛才說過找不到線索。」


  玄以白的話去推敲之後,提出了質疑,但是接著卻無法想通。找不到線索,怎麼可能?除非……


  「莫非是魔法?」


  玄有些驚喜,覺得這種事非常有可能,臉上露出了笑容,期待的看著白,後者點了點頭表示肯定,頓時讓玄覺得有種被誇獎的成就感。


  「在東國阿司洛沒有魔法,獸人族只相信拳頭的力量,把飄渺的魔法當作邪魔歪道,對魔法相關的一切嗤之以鼻,甚至不認為那是一種強大的力量,所以在那樣無法理解的事情發生時,他們盲目將之視為陰險的月神所降的災厄。」


  這麼一聽之後,玄似乎突然想通了什麼。


  「那麼連續燒了五個村子是想……引起恐慌?」


  「我也這麼認為。或許是想進行大規模探查吧,自然是人都跑光了最好。」


  「但是……哥,這是十年前的事情欸,我們研究這個做什麼?」


  他問了一開始就該問的問題,但是接著又像是頓悟般突然喊道:


  「哥,難道你想……」


  聞言,白的神色黯淡下來,他不自覺的低下頭,看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那件事終究是我的錯。」他又停頓了一下,「這就是我想另外告訴你的事情:我想去那些村子看看,也許可以找到和玄白之劍相關的事物,但我想可能性應該很低。」


  即使如此,你還是要去嗎?


  玄想問出口,話語卻哽在喉頭,不上不下,令人難受。


  「那麼至少讓我一起──」


  「不!」他搖了搖頭,露出痛苦的神色,「不行……你不能去,那裡殘留的魔法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後遺症,更何況是不是魔法也得看過才能知道。」


  玄的神色很複雜。


  難道這些,就不會發生在你身上嗎?


  他想反問他,但這只會造成兩人沒完沒了的爭吵,於是他張了口,卻欲言又止。


  「……我知道了,我不去。」


  他突然間發現,哥哥會告訴他,僅只是盡了告知的義務,他從來都不打算和自己的弟弟討論,一意孤行。


  在一年前,白甚至連告知這點都沒有做到,他有進步,他是不是應該感到開心呢?


  但是心裡頭濃得化不開的煩悶感又是因為什麼呢?


  「但你要答應我,你要完好無缺、活著回來。」


  白一愣,露出了淺淺的微笑:「我答應你。」


  白讓他買了把劍,他已經有些微薄的力量,或許還無法保護他人,但是做到不礙手礙腳是可以的。


  但是他連機會也不給。


  信任。這樣的情感他們之間還存在嗎?


  啊,還沒有和他說買這把劍的時候沒有用到母親的項鍊。


  算了吧,提起早已死去的親人,是不會感到開心的。


  白盥洗完就換玄,他整理完之後躺在床上,一會之後,他翻身看向白的床鋪,發現對方已經睡著了,正發出平穩的呼吸聲。


  他突然想到,他沒問白他要什麼時候去看那些廢墟,但是依照白的個性大概就是明天吧?他緩緩閉上眼。


  從過去到現在對於兄長的情感,究竟有沒有變質,又是從何時開始變質的,他並不知道。


  他覺得所投注的情感沒有任何改變,卻又發現似乎某部分和以前不同了。


  但是他不知道改變的時間點,也許是在他舉劍刺向自己的時候?又或者從過去到現在,一直都在緩慢的變質?緩慢到自己察覺時,早已經無法挽回。











----------
我早點更,免得我弟又佔著電腦不讓我更新。(抹臉(也太早

這章標題就不用解釋了,超級白話的啊。((平常也沒多文言啊到底
然後兄弟情的糾葛出現了有沒有!!(大指(激動啥
我記得寫這邊的時候我在看沉月之鑰,
然後描述情感方式上因此受了點影響。(抹臉
對了,有人有發現玄白之劍變成兩把嗎?
都沒人問為什麼他們兩人一人一把劍我只好自己爆料了。(艸
話說白眼神迷茫的轉過頭實在好......WWW((究竟

請回覆 這帖點閱人數有明顯增加,表示我寫第三人稱的文是有進步的吧?(抹淚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帖 登錄 | 註冊

本版積分規則

快速回复 返回頂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