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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karrieapple 於 2013-9-19 13:07 編輯
嗯嗯嗯,來發文了
實際上我第三章還沒打完oAo
不過,就先發上來吧,太久沒更新了,顆顆
這章有點長(大概)
正文開始
★
三、命運之輪正在轉動……
1.
艾勒瑞一行人在離開崁帕斯之後,往南穿越赤掌森林,同時也是帕爾契多和修伊那瓦的交界,距離此行的目的地已經不遠了。
赤掌森林是一座廣大的樹林,北起帕爾契多南部,一路綿延至南方的魯狄歐那、修伊那瓦和拜德溫等各國的分界。在秋天時整片樹林都會轉變成艷紅,因而得名。赤掌森林又名「險惡之帶」,裡面有著全帕爾契多,也就是艾勒瑞的故鄉,數量最多的魔獸。因此,這段路程的危險程度可說是全程之最。
「人類,並非所有魔獸都是凶惡的。」帕魯揮揮尾巴,蓬鬆的毛髮不偏不倚的擊中艾勒瑞的腦袋。「我們也是有理性的。」
「那是高級種才是吧。還有,我的名字是艾勒瑞。拜託,人類也是有名有姓的好嗎?」艾勒瑞慣性的露出苦笑。這隻冰狐看起來格外驕傲,難道所有有靈智的魔獸都是如此嗎?
冰狐昂起頭,高傲的神情令人聯想起傳說北方凍原中的狼王。「艾勒瑞,莫非你在貶低我的記性跟知識?我的歷練可是比你們這群乳臭未乾的小鬼豐富多了。」
「不敢、不敢。」艾勒瑞汗毛直豎。惹毛他絕對沒有好下場。
「對了,帕魯,你是公的還是母的?」一旁的朵莉絲好奇的插嘴。
「哼哼,這樣也看不出點端倪?理所當然,我是母的。」帕魯用鄙夷的神情瞥向金髮女孩。後者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帕魯小姐會什麼魔法呢?」她繼續小心翼翼的問。
「暫時不便說明。你們的問題真多,我需要安靜的空間。」帕魯一轉眼跳向正在休息的伊卡路斯肩上……真是挑對人了,伊卡路斯的確是眾人中最沉默寡言的,艾勒瑞默默的想。
「艾勒瑞,她好兇喔。」朵莉絲拉拉艾勒瑞的衣袖,有點可憐的說。
「魔獸嘛,沒辦法,而且她的確有兇的本錢。」艾勒瑞凝望著一臉無奈的伊卡路斯。一隻八級魔獸兼職嚮導和保鑣……還是少惹為妙。
篷車顛簸的駛過廣大的森林。現在已經是霜月底,正巧進入了深秋,整片森林呈現耀眼的赤色,在夕陽的渲染下光彩奪目,溫暖的橘紅令人憶起母親最初的懷抱。這裡的土質相當鬆軟,隨時都有可能讓輪子陷下去。這對逃跑來說不利。
沒事可做的艾勒瑞看著朵莉絲發呆。她漂亮的服裝已經換了下來,換成麥努提供的裙子。寬鬆的裙襬垂在篷車上,有些褪色的繡紋看起來不太牢固。即便如此還是無法掩蓋對方的美。朵莉絲漂亮的金髮在暖色的夕陽下閃閃發亮,要艾勒瑞來形容的話,就像是珍貴的貓眼石般吸引人的目光。
「這位年輕的人類弟兄啊,請問您在注視何物呢?」一個優雅的聲音問道。那是一名精靈,在商隊裡的護衛。他有著散發藍光的銀色柔順長髮,以及鑲嵌在俊俏的面容上的墨綠色雙眼,會在黑暗中發出點點光芒的眼眸──那是精靈獨有的雙眸。艾勒瑞猜測他應該是來自比帕爾契多更北邊的冰封平原,也就是雪精靈的故鄉•伊蘭提爾的一部分。最南端的森林精靈的髮色並非銀色而是黑色,雙眼為琥珀色而非墨綠色。
艾勒瑞知道對方是誰。他叫修嵐瓦,算是護衛中的首領。
提到精靈……精靈是信仰相當虔誠的一族,主要信奉偉大的創世神帕蘭多、森林女神帕嘉娜以及嚴冬之神卡提爾──分別象徵著重生以及死亡的兩位神祇。精靈們不信奉死亡之神薩爾瓦多以及冥王艾爾隆那。在精靈廣泛傳頌的歌謠中,他們不會真正消亡,靈魂也不會歸返至靈魂大河,而是返回女神帕嘉娜的「世界偉樹」──一棵能遮蔽無垠蒼天,尚無父母及子嗣,自世界初生之時業已存在的擎天巨木。於此,凜冬手持亙古的天秤,給予至高的裁決;女神帕嘉娜給予重生──嶄新的開始,破曉般的新生。
因此,精靈之於死亡的豁達是世人望塵莫及的,更甚者,些許極北之地的精靈以死亡為樂。套一句人類史學家的玩笑話:「只有騎士和精靈們才會沒事搞有的沒的自我犧牲。」這並不代表精靈不畏懼死亡,而是過於樂天罷了。
「赤掌森林的風景啊。」艾勒瑞心虛的回應……不對,為什麼要說謊?
「是啊,多麼美妙的景色啊。這位人類弟兄,」那名銀髮精靈華麗的敬了個禮,他頭上那頂裝飾著許多羽毛的帽子誇張的垂下,就像張牙舞爪的雉雞。「這時候如果能來點葡萄酒就更棒了……」
艾勒瑞有些頭痛的看著對方,「你不是在工作嗎?喝酒?」
那名精靈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言,連忙慌張的敬個禮跑回他的同伴圈中。幾名精靈有說有笑,相當悠閒。
「麥努,剛剛那是誰?」朵莉絲好奇的問。
「妳問的是那個裝扮的像是宮中吃了春藥的侍女般撩人的那位嗎?」麥努回應。
「是的。」朵莉絲點頭,順帶將奇怪的形容詞自動省略。似乎同伴中僅有朵莉絲能應付她自如。
「他是護衛們的首領喔,沒事喜歡吟詩作對的精靈,人們都稱呼他為修嵐瓦。『修嵐瓦』一詞在精靈語中的意思是──嗯,午夜籠罩時,雪呈現的色彩,人類的語言以及通用語中並無相應的辭彙,我推估是一種藍色吧。修嵐瓦是個相當多話及樂天的精靈,要是他興致一來,廢話的程度可未必遜色於我。」麥努回答。
原來她也知道自己廢話很多嗎?艾勒瑞苦笑。
樹林開始一點一滴的稀疏,提示眾人人煙即在不遠之處……即將抵達修伊那瓦的大道上了,希望赤掌森林能夠平安的過去就好。艾勒瑞瞟著周圍高大的樹林,如此想到。什麼也不要碰到最好──是嗎?剎那間,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渴望──他想瞧瞧傳說中的除了帕魯以外的魔獸長什麼樣子,等等……這樣似乎很危險,還是算了。他打消這個危險的念頭。
但是,命運似乎下定決心和一行人開個小小的玩笑。
──帕魯躬起後背,如同嗅到危險的貓一樣齜牙裂嘴的叫,「敵襲!是魔狼群!」
看來,他們的好運氣用完了。真是心想事成啊,艾勒瑞苦笑的看著遠方。
商隊的護衛們開始繃緊神經。魔法師拿出法術書加緊背誦、弓手把箭矢搭上弓箭拉弓瞄準遠方,連戰士們也拔刀如臨深淵的戒備著。
艾勒瑞把視線拉回篷車內的同伴們。冰狐已一溜煙的跳下車,跑去和護衛們會合;伊卡路斯抽出一把裝飾華麗,也許是什麼祖傳寶物的長劍──看起來有一定的重量,艾勒瑞猜想自己一定拿不動;麥努拿出那把沾染過鮮血的匕首,仔細一看,上面還嵌著純淨的紅寶石,似乎價值不斐──麥努看起來不怎麼富有,艾勒瑞真好奇這把匕首是哪來的;朵莉絲則是不知所措的看著即將發生一場惡戰的樹林,跟艾勒瑞相同。
「伊卡路斯,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傷口還沒痊癒吧。」麥努按住伊卡路斯的長劍。
「只是以防萬一罷了。」伊卡路斯回應,他的神態已經恢復以往的精神了。雖然前幾天的事情多麼恐怖,他似乎已經不放在心上了。不,他該不會早已習慣了吧?希望不是這樣啊。不對,聽說他半夜常常被噩夢所困擾,發出意義不明的咆哮,有如惡魔一般的叫聲──果然前幾天的事還是造成很大的傷害嗎?說實話,艾勒瑞此時仍覺得伊卡路斯有些說不上來的怪異──明明看似都復原了,為什麼呢?這股不安的感覺究竟是──
「麥努,你對魔狼的了解有多少?牠們可怕嗎?」朵莉絲期盼的看著總是博學的褐髮女孩。
「魔狼在畫分上屬於八級。單隻魔狼不足以為懼,可以說連五級都不如……但是一整群的魔狼嘛,那魔法釋放起來的威力可不是開玩笑的,說不定能玩垮一整群商隊。魔狼群大概是整片赤掌森林最難對付也是最難遇見的物種……帕魯她有得玩了。」麥努難得正經八百的解釋,發揮她百科全書的特長。
艾勒瑞一陣暈眩。什麼,開玩笑的吧……可以玩垮一整群商隊?死定了。
「你應該要慶幸啊,艾勒瑞,那可是稀有種──」麥努一臉壞笑的看著艾勒瑞。他不懂麥努為什麼這種情形還笑得出來。「──怎麼,你一臉朵莉絲賞你巴掌的表情是怎麼回事?能在旅途中坐享稀有物種的賞玩,以及游移於生死之間的刺激感──這不是一箭雙鵰,一石二鳥嗎?」
「一石二鳥個鬼!我們可能會死!」艾勒瑞崩潰的吶喊。
「冷靜啊,這位先生。冒險者應該有慷慨赴死的準備……看看這美麗的夕陽!」麥努的語氣莫名激動起來。她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反倒是……覺得這有趣?「看看周圍波瀾壯闊的景色!準備好了嗎,勇士們?」
伊卡路斯冷哼了一聲。
「啊,我什麼東西都沒有呢……」朵莉絲慌慌張張的說。
艾勒瑞則無語的望著麥努。這傢伙沒救了,都已經這種時候,還──等等,他發現自己的情緒似乎和緩下來,感覺沒那麼糟了。為什麼?
正當他努力思考時,遠方傳來陣陣狼嗥……如同地獄的奏章的叫聲響徹整片大地,似狂風撲嘯而來。狼嚎聲闖進艾勒瑞的耳朵裡,左右撕扯他的思緒以及五感,宛如要將他整個人絞碎一般──他整個身軀也連帶痛了起來。痛,好痛。停止,停下來。住手、住手啊!他的視線開始模糊,如同黏稠的液體攪和成一團噁心的塊狀色彩……不行,他努力集中精神──可是腦內的狼嗥聲讓他無法做到。
他痛的大叫,痛的捂起雙耳,試圖減緩痛楚──卻一點用處也沒有。
篷車傳來劇烈的震盪。艾勒瑞終於能稍微回神──四匹魔狼咬死努力奮戰的護衛,撞擊他們的篷車。他這時才終於看清魔狼的長相──和一般的灰狼不同,牠們的毛色很明顯的散發出微微的光暈……就像銀月伊拉諾一樣美麗。牠們比一般灰狼還要來的龐大,僅次於棕熊,給人相當的壓迫感。琥珀色的雙眼散發出饑渴的光芒。
艾勒瑞抽出他的短劍,向一匹探頭進來的魔狼揮去──砍中了!魔狼的頸部噴出大量的銀色液體,濺滿艾勒瑞的衣裳──那應該是血沒錯……正當他把手抽回來時,篷車突然劇烈的跳了一下──糟了!艾勒瑞重心一時無法恢復,就這麼摔下篷車。
「艾勒瑞!」他聽見同伴們急切的呼喊聲。短劍狠狠的嵌入鬆軟的土壤中,彷彿在嫌這情況不夠麻煩似的,另外三匹狼注意到墜落的艾勒瑞,向他撲了過來──閃著微光的灰色毛皮在空中劃出美麗的弧線──他邊努力拔出越陷越深的短劍,邊抵抗腦內震耳欲聾的噪音。不行,趕不上的──完了,完了。完蛋了……
艾勒瑞閉上雙眼。過去十五年的一幕幕在腦海中播映,如同一齣平凡又可笑的戲劇……要死了嗎?他露出苦澀的表情。真不想死哪……
另外幾道銀白的光芒劃破空氣,如同象徵希望的流星。那是……伊卡路斯跳下篷車,揮舞長劍──魔狼雖然靈巧但仍然被擊斃,銀色的血液噴湧而出伴隨著牠迅速溜走的生命。
「謝謝。」艾勒瑞致謝。然而他驚恐的發現,伊卡路斯臉上的表情只剩下空洞的漠然,如同混沌般的虛無;眼瞳的色彩彷彿乾涸的血跡般暗沉,宛如懸崖般深不見底。艾勒瑞一陣顫慄。彷彿在嫌棄這還不夠似的,伊卡路斯再度揮劍,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砍下已經失去生命的魔狼的四肢、頭部,最後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屍塊。他靜靜的盯著難以辨識的屍塊,莫名的笑了起來,猶如冥王艾爾隆那一抹俊美卻令人油然生畏的冷笑,又或者嗜血的瘋狂笑容。
「伊卡路斯──?」艾勒瑞畏懼的試圖呼喚他。
此時,另一匹潛行已久的魔狼迅速的撲向伊卡路斯──他仍然在笑著,那樣安靜的笑著,似乎沒有發現──眼看閃避不過時,鑲有紅寶石的匕首疾射而出,恰好沒入魔狼脆弱的咽喉。
艾勒瑞回頭一看,麥努不知何時已經跳下篷車殺掉另外兩隻魔狼。她走過來拔出那把匕首。
「麥努──?」艾勒瑞驚疑道。她的表情看起來相當平靜──是的,他想起來了,似乎她一向如此的波瀾不驚。那次的灰狼也好、前幾天的失蹤也好,此時此刻也是──無論發生任何事情,四人中最冷靜的非她莫屬。
麥努皺眉,而後嘲諷的勾起笑容。「伊卡路斯,你那一臉得了癲癇的瘋子般的表情是怎麼回事?難不成艾勒瑞向你示愛不成?哎唷,真是可喜可賀,皆大歡喜啊!在此為你們獻上最誠摯的祝福,如此一來我就可以安心告老還鄉了──」
「見鬼了,我才不會跟男性告白好嗎!妳夠了喔!」艾勒瑞哭笑不得的回應。麥努真是死性不改。
他轉回去看著伊卡路斯。伊卡路斯那可怕的表情消失了,徹底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些許的茫然,些許的不屑。「麥努,閉嘴……我剛剛──我剛才怎麼了?」
「正如同我說的,像個吃了強力瀉藥的歌妓瘋狂舞動啊──」麥努那燦爛的笑容依舊高掛在她的臉上。彷彿剛剛什麼事也沒發生。
「真的,閉嘴。」伊卡路斯的聲音變得如同羽毛般輕盈,隱藏危險的訊息。「不要逼我揍人。艾勒瑞,回答我。」
麥努對著艾勒瑞眨眨眼睛,似乎是在拜託他別說出去──不過已經遲了。
「你剛剛──呃──你看看腳下的那團──呃,該怎麼說──?」艾勒瑞遲疑的說。伊卡路斯看起來不記得剛才的那回事。也許不提起較有益。
伊卡路斯低頭。剎那間,他顯露出強烈的震驚、恐懼以及無助,有如寒風中只穿著單薄外衣的孩童般不停顫抖。他轉向麥努,張口欲言卻被對方硬生生的打斷。
「沒事的。不要露出那種看見雪精靈在你面前脫衣跳舞的表情嘛,沒事的。真的沒事。我們都很好。不過就是癲癇發作嘛,唉,搞得好像你生了一對胖嘟嘟、圓滾滾的雙胞胎一樣。以後有隱疾要說出來啊,我們絕對不會鄙視你的,放心。」麥努一如往常的揶揄他,臉上卻是母親吟唱搖籃曲時獨有的柔和。艾勒瑞看著他們倆,他並不認為那是什麼疾病──算了。這樣就好。
「好啦,別呆愣在原地啊。不要忘記魔狼還有餘孽──你們該不會認為這樣就沒了吧?太天真了。」
伊卡路斯愣了一下,接著他拾起長劍──總算回復以往的樣子。那個沉默卻令人安心的白髮少年。
「謝謝……」艾勒瑞向她道謝。他的頭仍然痛得不得了。這麼說來──伊卡路斯也是一臉痛苦的樣子,俊俏的面容扭曲的像是猙獰的妖怪,而麥努依舊一臉興致盎然……這傢伙在想什麼啊?
艾勒瑞站起身,並將終於拔出土壤的短劍拿起來備戰──狼的嗥叫還在持續著,但隨著狼群規模的減少有些微變弱的趨勢。
麥努繼續發揮百科的功能。「魔狼群最可怕的魔法就是那陣狼嗥。有干擾敵人的效用,極度麻煩,對需要重度集中精神念咒語的魔法師非常不利。如果狼的數量再多一點,是能夠震昏人群甚至死亡。」她跑向仍在行駛的篷車。受驚的駝馬拚命的疾奔,不受控制的向森林的出口而去。「趕快追上篷車吧。除非你們自詡體力比傳說中的龍族還要好,想來個千里大追獵……我可不奉陪。」
艾勒瑞愣了一下。隨後有些跌跌撞撞的和伊卡路斯跟在麥努後面。
「麥努……」伊卡路斯很明顯的遲疑了一會。「妳的頭不痛嗎?」
「當然會。」麥努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她蓬鬆的捲髮飛揚在空中,就好比一個剛剛完成一道精彩表演的魔術師。「只不過我偽裝得很好。」
「為什麼要隱藏妳的痛苦呢?」艾勒瑞低聲詢問。對方沒有回應,不曉得究竟是不想回答還是沒有聽見。「覺得很痛的話,就表達出來……也不會怎樣啊。」
「趕快追上去吧。她的腦袋有問題,這並非一天兩天的事了,不是嗎?」伊卡路斯依然痛苦的表情有些恢復,他對著艾勒瑞眨眨血紅色的雙眼。
「是啊。」艾勒瑞好奇的盯著伊卡路斯……他也會如此俏皮的動作呢,真稀奇。其實伊卡路斯比想像中的平易近人嘛。剛剛那個……嗯,說不定真的是隱疾。對,沒有必要去想。
他們終於追上篷車。正當艾勒瑞準備攀上篷車時,麥努面色凝重的盯著遠方,說:「這下麻煩了。」
「什麼?」艾勒瑞問。接著他發現這個問題挺蠢的,因為他馬上看見遠方又冒出了新的魔狼,一隻、兩隻……十隻!加上前面的──約莫二十隻上下,比先前還多……怎麼回事?為什麼又變多了?
轟隆。艾勒瑞感覺自己的腦袋傳來一聲巨響,疼痛陡然放大,就像有人拿刀狠狠的捅他的腹部一般──糟糕,真的不行了。撐不下去了。他的身軀一軟。「艾勒瑞!」他聽見麥努關切的嗓音一閃即逝。
真是對不起呢,大概、也許,無法跟上去了吧──?
他的意識瞬間被黑暗吞噬,彷彿在深沉的海底溺水般,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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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艾勒瑞昏過去啦,哈哈哈
不忍說光是這一篇就有點過長的情況,唉
伊卡路斯似乎被玩壞了(?)哈哈哈,保重(←沒同情心的作者
那就先這樣啦
艾勒瑞,安啦,我已經請了帕魯這名超級保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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