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三十、命運轉折
雖然有點不太明白為什麼雪野夏碎會把矛頭指向颯彌亞,但我也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
學長,另一個世界的你和夏碎學長根本性格大轉變。
雪野夏碎是明明白白表露他的占有欲,而颯彌亞是犧牲自己去顧全冥。
走歪的學長們果然很奇怪。
「褚,」學長拿過我手上戒指隨意看了看,似乎對此感興趣。剛剛差點反射性抱頭把戒指甩飛,幸好我抓得緊。「我們走。」
我還來不及疑惑,學長一轉身,我就看見冥已經甦醒,半坐在地上,茫然的看著可能精神耗盡、倒在他旁邊,被輔長和一群醫療班治療的颯彌亞。
慘了,冥看見颯彌亞會不會暴走?
冥的手顫抖地撫上額側,眼中閃過很多情緒,痛苦、憤怒、悲傷、喜悅……
這讓我想到曾經在網路上看到的一句話──「彈指之間,猶如大徹大悟。」
大徹大悟,係因世上再沒有了罣礙。
我的心底一緊,不由得為冥感到鼻酸。
冥的視線終歸聚焦,是我意外的淡然,加上些許茫然。
他抬起頭,看著我們走近。
「我曾經覺得,很多人說的心痛,我不會再感受到。」冥輕輕將手按上心口,視線落在我身上。他的語氣頗輕,要不是我們附近很安靜,可能聽不到。
「失去摯愛,被信任的人背叛,失去容身之處。最後獲得力量,我卻失去我擁有的一切。」
「於是,我用所有精神來恨這個人。我剩餘的生命,是用來殺死這個抹殺我至親的人。」
冥的表情太過空洞,喵喵忍不住嗚咽,靠在我後肩上,千冬歲也不忍的轉頭。
他仍舊看著我,像是要看進我內心般的認真。
「一切都是假的。殺了冥玥和然的人是我,毀了妖師之地的人是我,後來使用整個陰影侵蝕整個世界,導致精靈族開始滅亡的人,是我。」
冥的嘴角勾起笑,很滿足的笑:「我一直想殺了他,想殺了這個欺騙我的男人,想殺這個、犧牲名譽和生命保護我的男人。」
「褚冥漾,是不是罪該萬死?」冥的神智已經開始恍惚,我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肩膀。
「不是你殺了他,」我瞪著他,用我剩餘的力氣朝他吼。「颯彌亞的父親曾經被妖師首領凡斯詛咒,他的死是因為詛咒的關係,不是因為你。」
老實說,我現在特別不想轉頭去看學長的表情。
很心痛,不僅僅是對冥,說著這件事,感覺又揭開當年的傷口,讓人疼入骨子。
「如果你想救回颯彌亞,如果你還想要補償他,」我拿著又回到我手上的戒指,難得衝動一回,告訴著冥沒告訴其他人的危險決定。我認真看入冥的雙眼。
「用生命,跟時間之殿的黑山君交換。」
「褚!」學長聽上去有點暴怒……後腦好危險尤其我還背對他……
『請各位勿打擾。』米納斯柔柔的聲音響起,叮噹叮噹的水珠聲音脆生生響著。剛才我就告訴米納斯,阻止所有人包括學長。
我很怕,我很怕冥會用我來交換,就武力值而言、就冥現在狀態而言,我都有致命的危機。但是我覺得這是必須的抉擇。
冥的抉擇,會改變他未來的走向。
「你不怕我會抓你去?」冥慢悠悠的抬頭,眼神收斂的看不清情緒。
「我怕。」這不是廢話嘛!
「但是我想幫助你。如果你抓了我,代表你的心仍存在惡念,以無辜之人換取生命,抓了我,其實也表示你根本不想救颯彌亞。」
「若是以你的決心,能夠對抗得了命運,那麼在命運不同的這個世界,好好抉擇吧。你,褚冥漾,他,颯彌亞,甚至雪野夏碎、雪野千雪,甚至安地爾,你的選擇不再是單一,如今在你眼前有許多的選項,可能更糟,可能轉好,最後都是你們世界的道路,你必須走的道路。」
「在命運看不到的此時此處,是你唯一能夠改變命運的機會。」
在我腦抽和冥講這段話中,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冥現在會跪在這裡,會和我在這裡大眼瞪小眼。
我們的世界,就是冥的命運轉折點。
我和冥對視很久,久到我自己很尷尬、為那幾句感到羞愧。
冥你表示點什麼好不好我臉上都燒紅了!
「其實颯彌亞的認知也並非正確。」冥緩緩站起身,終於開口。米納斯看他沒有攻擊意圖,優雅的轉身撫摸我的頭髮,緩緩消失在空中。
學長衝過來,在我以為又會被爆栗,他伸手抱住我。
「褚,你能不能有點危機警覺?」雖然是責備,總覺得有點心跳加速。
我猶豫幾分,慢慢把手伸到學長背上,輕輕環住拍了拍。
「學長,對不起。」學長稍微離開,似乎對於我的舉動有點錯愕。我發現他鮮紅色的眼睛又加深了。
從剛剛到現在,從一個月前到現在,我似乎有點理解學長要我說的「什麼」了。
雖然現在才終於發覺,雖、雖然真的發覺,但是要我在那麼多人面前說我說不出口啊啊!
我推開學長,撇過頭就看到冥戲謔的笑容,尷尬得咳了聲。
「笑什麼,你對颯彌亞……」呃、其實也還沒確定冥的態度,還是不要說太多了。「你、你剛剛說的颯彌亞認知有誤是什麼?」
冥摸了摸戴回手上的戒指,眼神幽遠。
「陰影之力再度爆發,恐怕連他也沒想到,他犧牲自由、冒著竊聽者追殺的危險,換取對我的記憶封印,如此輕鬆就被破除了。」
……啊?
「是我殺了姊姊和然,颯彌亞說得沒錯,如今我確實想起來了……但當年,其實是我自主的殺了他們。」
你你你在說什麼?
冥有點像人偶娃娃,頭僵硬的轉向我們,換上嘲諷笑容。
「當年,陰影告訴我,姊姊和然,都是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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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有沒有覺得峰迴路轉ww
因為一直準備宿舍的事
然後 黑與白 及 痕域間的凝流 都沒有進度實在堪憂QAQ
然後!宿舍的東西還漏東漏西QAQ
嗚嗚我是笨蛋QA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