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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嚀了安羅小心自己的安全後,西優席文便與安羅分開來行動。
而他沒有說的是,他幫安羅先設下的第一層結界,可以吸取他的靈力來維持完整度,只要距離不會相差的太遠,他就有自信能夠幫安羅抵禦住至少一半的路程。
當然,他不可能將吸收的最高底限設置於全部,畢竟他也有要去破壞供應能源體的任務。
在他的靈力低於全部的三分之一時,結界會對此發出警訊,而後停止吸取他靈力的動作,剩下殘存的結界力量大概還可以撐個幾十秒吧?相信安羅可以反應的過來。
想到這裡,他不禁苦笑了下。
畢竟安羅也不是什麼弱不禁風的菜鳥,但他卻還是用如同看待著易碎的玻璃製品一樣的態度,小心翼翼的去呵護他。
早已殘破不全的他,已經沒有辦法再失去任何人了。
已經…沒有辦法再承受失去重要的人的痛苦了…
好不容易拾回對於生存的意義,說什麼也不能讓他消失!
感受著逐漸縮減的靈力,他更加快了腳步。
目標,在洞穴外面。
一抹夜墨色的身影在晦暗的洞穴裡穿梭著,就如同在夜裏奔馳的黑豹,冷冽的眸子不帶有任何色彩。
在方才戰鬥的場所,他止住了腳步。
在幾名戰亡的教徒身上,掏出了他們生前所使用的武器,雙手各持著一把劍,揮動了幾下,才又繼續朝著出入口方向前進。
返回的路反而比進去的還要暢行無阻,很快地,他便抵達了洞穴的出入口。
「什麼人…!?」
剩餘的幾名駐守在洞口的教徒,發現了他的蹤影,真不知道該不該稱讚。
「呃!你…」
被人發現的下一秒,他握緊了劍柄,持起劍,將劍鋒朝敵人的咽喉刺了過去,在一閃而逝的冷冽光澤後,已經無法抑止的鮮紅血液,迅速染上了其所佇立的地點,並逐漸擴散。
一個,兩個…直到到這裡除了自己以外,並沒有其他生存者的氣息後,他才將沾染上教徒血液的劍插入地面,輕輕的斂下了眼簾。
不管你們是不是自願進入邪教的,只要與我敵對,那便不能留情。
抱歉了。
「吾乃祭靈之力,願汝等安息於此。」
平淡的聲音宛如嘆息,裡頭卻不含一絲情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