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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髮的男人抓起放在床頭櫃的手機。
11:30PM。
他們幾乎搞了7個小時。
這段時間神闇中圖以上廁所為名義開溜了兩次,而每一次回來他的手腕上都會多一個小孔。
他很清楚神闇是溜去做什麼。
爬下床,安加西奈開始尋找東西擦拭搞得亂七八糟的身體。
當他在室內掃了兩圈只看到剩下1/5包的衛生紙後,安加西奈決定前往浴室。
但當他打開廁所的門以後,看到滿地的碎片和散得亂七八糟的盥洗用品,才想起神闇下午在這裡做的好事。
雖然托那件好事的福讓他爽了幾乎一整個晚上,但這不代表他能忍後激情過後慘不忍睹的亂七加八糟。
他關上浴室的門。
「穿衣服,走了。」
說完他走去神闇的衣櫃,隨便扔了一件給神闇,自己則是仔細的審視著神闇擺放凌亂的衣物。
「我要睡了。」
「要睡去外面睡,這地方還能住人嗎?」
安加西奈挑替的在神闇的衣櫃裡翻翻找找,試圖找一件品味正常一點的衣服。
「還有,你該不會想裝滿一肚子我的精液睡覺吧。說不定這樣你真的會懷孕。」
「狗屎,去死吧。」
神闇扔了一個枕頭過來,軟軟的砸在安加西奈的後腦上。
然後他懶洋洋的爬起來穿褲子。
「啊,流出來了。」
「先夾緊,忍一忍吧。你剛剛不是很會夾嗎?」
「去你的。」
他罵了幾句,又倒回床上躺著,一雙腿交叉翹的老高。
神闇看著天花板,他能感覺自己的知覺和理智又回來的,冰冷冷的提醒他情慾後帶來的疲勞和痛覺。
安加西奈還在那裡翻他的衣櫃,這什麼奇怪的畫面。
想想,有多久沒有和這個挑剔的男人好好的,自然的說上一句話了。
明確一點來說,是從自己拒絕他的邀請,闔上天臺鐵門之後的哪一天開始的。
從那一後不知到哪一天起,若不是藉著酒精帶來的瘋狂,或者毒品帶來的迷亂,就沒辦法正眼看著這個男人,沒辦法隨心所欲的說他想說的話。
總之他完全沒有辦法再靠著自己的意志和這個男人像以前一樣相處了。
他總是下意識的躲避,或者拒絕所有關於安加西的任何訊息。
而直到他在一次握住那雙遞過來的手那一刻。
直到自己在無聊時第一個想到的人是羅堤而不是安家西奈的時候。
神闇明白,
很多事情都已經徹底改變,變質,這些和當初那些已經是不一樣的了。
面對對方灼人的目光,直刺入心的話語,他也只是不斷的閃避,拒絕,再拒絕,還是拒絕。
因為他只能拒絕了。
是放縱自己也好,是帶著報復的心態也好,從放棄那一刻開始他一直在做一大堆荒誕的事情,抽菸,酗酒,或者偶偶嗑嗑藥,吸點大麻或者海洛因。
時間和腐爛的生活把他緊有的勇氣和年少氣盛通通都給蛀光了,他看看自己,還剩下些什麼,或許再過不久,連他緊剩的自尊都會爛成一攤死水,腐臭敗壞不知道流去什麼地方。
不過他很清楚一件事情。
這一切都是他媽的安加西奈害的,雖然他只做錯一件事情──就是讓自己莫名其妙的像中毒一樣老想著他。
手機裡有這個人,畢業照裡有這個人,回憶裡有這個人,呼吸裡有這個人,看出去的視線裡有這個人。
安加西奈安加西奈安加西奈。腦隨和靈魂裡刻著這個名子。
“他媽的這比海洛因還要毒,shit”
他憤怒的想。
愛也好恨也好不是愛不是恨也好。
他已經不再年輕,再也沒有任何力氣,任何一點的勇氣去面對這種複雜的感情了。
沒有任何的堅強可以去承受再多的失望,沒有任何的體力去翹首無望的等待,
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勇氣可以追求任何一樣他所渴求的事物。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塊殘破的玻璃,只要在多一點點的敲擊,或者接觸,便會徹徹底底的瓦解。
“你到底在想什麼?我真他媽的不懂你。安加西奈你這沒良心的。”
神闇冷哼了一聲。
「你幹什麼,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散發出很不滿的氛圍。」
當他回過神的時候,安加西奈正抓著一條褲子看他。
「你穿我衣服做什麼,還有,那條是我的褲子。」
「衣服穿好,走了。」
「去哪?」
「都好,只要比這裡正常,而且乾淨就行。」
「嘖…你大少爺自己去吧,我覺得我家挺好的。」
說完他閉上眼睛。決定不在看安加西奈。
在血管裡流動的海洛因差不多要被新造的血液稀釋光了,那些迷亂和夢幻很快就會從他的身體和大腦裡退出來。
到時後,他就會像個過了午夜的灰姑娘,被打回落魄無力的原型。
安加西奈看著他,什麼話也沒說。
他轉身走到床頭櫃旁邊,拿起電視遙控器,在手上晃了兩下,又放下。
接著又拿起一個煙灰缸,玻璃製的,握在手中感覺沉甸甸的。
安加西奈面無表情的拿起菸灰缸,然後朝窗外用力一扔。
“框啷───!!!!”
玻璃破碎的尖銳聲響驚醒的閉眼發呆的神闇。
他驚恐的看著玻璃窗,窗子淒慘又可憐的破了一個大洞,透明的碎片散了一地,微涼的晚風從銳利的破口不亂衝進來,撕扯出一聲又一聲淒慘的呼聲。
「混帳,你砸我的窗戶做什麼…….你媽的我的煙灰缸呢????」
神闇暴躁的看著他破了個大洞的窗戶,滿地玻璃碎面的地板,潮濕凌亂的被單,沒有菸灰缸的床頭櫃,還有站在那裡面一臉不干他事情的男人。
「我操!這一切都見鬼的糟透了!!」
「是的,所以走吧,不然我會讓這裡更糟糕。」
安加西奈睜著他比夜還要黑的眼睛,沒什麼情緒起伏的說。
「席德列斯,雖然剛剛被壓在下面的人是我,不過這不代表我是個女人。我不會讓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去你媽的!」
「我現在只想好好洗澡,睡覺──就我們兩個一起去。到底走不走?」
安加西奈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看起來很無奈的樣子。
光著上身,他精壯的肩和結實的腰上滿是惹眼通紅的指痕,相信背後絕對更慘烈,而製造那些痕跡的人現在正坐在床上對他發飆。
「我為什麼───該死的。」
神闇正想開口大罵,發覺灌滿後庭裡的東西又開始緩緩的滲出來。
他抿起嘴,瞪著安加西奈。
「你打算去哪?」
「就近的MOTEL吧。」
「你先去開車。」
「嗯。」
說完安加西奈批上襯衫開門出去了。
神闇環顧室內。
燈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亮了,照的室內一片淒慘狼狽。
安加西奈被扯的亂七八糟的上好襯衫被扔在地上,難怪他會去找自己的衣服穿。不愧是有潔癖的傢伙。
神闇沒力的吐槽。
如果說能單單只當一對砲友,或床伴,又或者是像他和羅提那種關係這麼簡單就好了。
可偏偏他就想獨佔這個人,隨便他要做什麼都好,可他要這個人從頭到腳都是他的,眼睛只能看著自己,腦袋只能想著自己,就像自己對他中毒一樣無藥可醫。
只是,這是不可能的。
因為他是安加西奈,而他是神闇。
他們注定了兩個不同的世界,兩個不同的人,兩個不同的選擇。
他看著呈現放射狀裂開的窗戶發呆,直到聽到門外的引擎聲才回過神。
從床上爬下來,有黏稠的液體沾在方才被疼愛徹底的地方。
他看著看空了的面紙盒,然後打開矮櫃最左邊的小抽屜,拿出一個藍色的藥盒。
搖一搖,他在手背上倒出一些米白色的粉末,然後,帶著朝弄意味很慢的乎出一口氣。
喔對了,剛剛說到羅堤,他一直以為安加西奈是為了他與羅堤交往的事情來興師問罪的,
結果呢?
諾曼登三個字連一個音節都沒被提到。
最後,他向上翻了一個有氣無力的白眼。用力將那些粉末一口氣吸進鼻腔,隨便套了條褲子開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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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安帕給我的打擊比做不完的工作和寫不完的報告還大
但我們還是要有坑品,努力填完這坑...然後讓他變成羅闇(喂
2012/12/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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