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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kaai00000 於 2012-12-5 17:24 編輯
安加西奈按了電燈開關,天花板上的燈管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座回神闇的床邊──房間裡擺設很少,除了睡覺用的雙人床,一張矮木桌,這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傢俱了。
房間內比他想像的還要乾淨一些。他看向窗台旁的矮櫃,上面放了幾本出,書皮上積了一些灰塵,看起來很久都沒有動過。
窗外還在下雨,雨線是銀色的,淚一般的哭泣。
艾修諾的黃金十字架在當年畢竟是太沉重了。
荊棘從他腳邊向上盤繞,扎的他渾身是血,直到白薔薇開出血紅的花蕾,妖嬈嬌媚的將尖銳的刺盤向他身邊所有的人。他明白指有得到黃金的冠冕才能確保自己和艾洛德的未來,命運,還有他們所盼望的東西。
而在他捨身涉險終於擁有了一切以後,就換來現在自己和神闇不斷錯過且僵持不下的局面。
他不是不明白自己的感情,也不是不明白神闇的心思。
想起數年前他們一起打混廝磨的日子,那雙清澈且閃耀著年少純真的藍眼睛總是直直的看著他,簡直要穿透過他的靈魂,毫無保留的滿溢著青澀誘人的悸動。
只是自己卻始終沒有正面去面對這份諾有似無的情愫。
他很清楚神闇是不可能拒絕自己的,他太了解他了。可就因為懷著那樣的感情,和只要常過就無法忘懷的甘甜和苦澀,自己還是按奈著沒有出手。
他害怕哪一天自己就會壓抑不住,讓自己偏執的佔有慾毀掉神闇的一切,狂熱的要他永生永世只能囚禁在自己的眼瞳裡,哪怕神闇的心不是向著自己,只要他永遠屬於安加西奈就行了。
他嘆了一口氣。
環視了一下,神闇的房裡很空,沒什麼擺設。掃過窗前的方向看到矮桌的桌墊下壓著研究所的畢業證書,還有一張有點發黃的學士照。
照片裡的神闇怒氣騰騰的瞪著自己,自己卻當做沒有看到的對向鏡頭。
幾年前的記憶一下子鮮活起來,那時後,他們比現在還更像活著。
安加西奈苦笑一下,心裡突然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
他看向浴室的方向,聽到裡面傳來細細碎碎的響聲,還有流洩而出在空氣中近似醋酸般令人暈眩的味道。
「該死。」
他暗叫了一聲,彈起身子就往浴室衝去。
一腳踹開薄薄的門板,第一眼看到的是在地上散成一遍的玻璃碎片,還有碎成兩段的針管。
神闇弓著身體坐在馬桶上,長髮如娟白的絲緞垂落在地,一些則散亂的掛在肩膀和頸後。
他的呼吸很急促,像擱淺人魚氣息絮亂的垂死掙扎,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著。
安加西奈用力的抓起他半垂在側的左腕,蔥玉的手沒有任何一點多餘的肌肉,近乎有點可憐的手臂內側上有個很小很小的孔,血珠乾涸在上面,整條蒼白的胳臂上每一條筋脈都明顯的暴凸浮現,澎派鼓動。
「媽的,靜脈注射,你玩的可真夠兇。」
雖然安加西奈早知道神闇這不健康的傢伙整天抽菸酗酒已是司空見慣,嗑藥吸毒也不是太奇怪的事情。
反正玩的再兇神闇也會有自己的底線,或者說諾曼登那傢伙再怎麼樣也會攔著他。
現在令他頭痛的是,
他再怎麼也沒想到神闇口中的”靜一靜”,就是靠注射海洛因去逃避他們之間一直存在的問題。
「唔…晚上了嗎?」
「你清醒點。先出去再說。」
安加西奈線條俐落的眉皺在一起,
在不知道是停電還是燈管壞了的房間,滿地狼籍的浴室,還有一個打了毒品的瘋子,不會有比這些更糟糕的的。
他把神闇扛起來,幾乎沒有重量的身體沒有反抗的掛上去。神闇不斷在呢喃,一直在說些他聽不懂的話。
安加西奈將他帶出浴室,然後扔在床上。神闇眼神渙散的看著天花板,沒有聚焦的眼睛是一片朦朧的薄藍,霧氣蔭韻像隨時都會流下淚。
「你還好吧?想吐還是怎樣?」
安家西奈站在床邊看他,神闇安靜下來。
海洛因帶來的並非酒醉時的心神狂亂,而是一種近似於夢幻與現實全扭在一起交錯成一個迷幻蒼茫的世界,身體,靈魂,意識最後的殘片,全都被一股莫名的狂喜和沒來由的歡愉瞬間淹沒,幻化成一切最渴望的東西…。
再也沒有更多的形容詞能夠去描述這種感覺。
「你在這裡做什麼。」
神闇抬起頭,他看向安加西奈。
「看你像個白癡一樣發瘋。」
「你才是白癡。」
他笑起來
「而且他媽的還不是個男人。」
安加西奈冷著一張臉,神闇惡劣的笑著,發瘋似的停不下來。
理性與矜持和說不上來的情緒僵持著,他不是沒想過哪天自己會耐不住性子去報復這個讓他煩心的青年,也想過很多種令那張漂亮的臉上流淚或是沁滿屈辱的方法,只是他思考更多的是這份耐心可以持續到什麼時候。
「我想你最好收回這句話。」
當他這樣說的時候,神闇還在笑。
「安加西奈,你不但不是個男人,還是個他媽的混帳。」
他的頰上涔出一片薄薄的汗珠,滴入一如纓絡軟膩的笑容裡。在雨幕透出的微光中如水般化開,漣出一圈圈勾人心魄的綺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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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還有一段,哈哈哈哈
下一個章節是滿滿的H(呃
因為是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所以可能又要請大家移駕龍體了(倒
雖然明明就快到結局了,不過章節束感覺又會有一大堆,再加上一堆H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打的玩(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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