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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k0875337713 於 2012-8-22 15:39 編輯
第十九章 衝突02
他停頓了會，似乎在做心理準備，然後他開口了：「對不起。」
我驚訝了。
「我知道梓玥的死我有一部分的責任，當時你叫我去附近查看是否還有沒逃走的村民時，我因為感覺到奈爾在附近而去找奈爾，才會沒有在你叫喚我的第一時間趕到。」
他沉默了會之後，又重複了一次：「對不起。」
我還在驚愕中，因為雷諾伊是第一次這麼鄭重的向我道歉。但是梓玥的死我並沒有怪他，錯的人是我不是他，是我把梓玥帶來的，但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就像榕婆婆的事我再後悔也沒用，他們再也不會活過來，和你說話、關心你、為你難過。
人啊，真是可悲。
「…」
他沒有再說任何話，我感覺到有東西在撫弄我的頭髮，那東西感覺很溫暖，大概是他的手吧。突然鼻子感到一酸，眼淚在瞬間濕了我的眼眶。他揉亂了我的頭髮之後就移開了手，接著我聽見推開椅子發出的聲音，然後是細微的腳步聲，最後是開門和關門的聲音。
「…大笨蛋。」過了許久我罵了句，但他早已聽不見，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我聽見自己嗚咽著，「我才沒有怪你。」
「梓玥的事錯的人是我自己，我會對你生氣是因為…因為你答應我不讓自己受傷，卻為了我而受傷，我怎麼可能不會生氣…」
其實我氣的人是我自己，是我讓雷諾伊遭遇危險，他當時可能因為食人靈的一爪而就此喪命。我氣我自己沒用、氣我自己無法保護重要的人、氣我自己隨意遷怒…
「對不起。」
突來的聲音，讓我驚訝的瞪大了眼，他不是出去了嗎？我迅速的轉過身，早已不顧這個動作會帶來多大的疼痛。雷諾伊站在門邊，他看著我一臉驚愣的表情對我露出了笑容，依然是那抹淡淡的微笑。
「你…」為什麼還在這？！
他對我笑笑，伸手扭動門把打開門，過了一秒便將們關上，接著他腳下踏了幾步，每次上一步都比下一步發出的聲音來得小一些。我懂了，他剛才開門以後並沒有出去，在關上門以後用踏步聲音的漸小讓我認為他已經出了房間。
如果是平常，光靠氣息的感覺就可以知道他還在附近，所以這種方式不可能騙得了我。但那是平常，我現在心裡很慌亂、身體很疲累，對於氣息並沒有多加注意，所以…我就這樣被設計了。
「我以為你會發現。」他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這大概是我看過他維持微笑的時間最久的一次，而且我第一次看見他笑得這麼陰險！
雖然他臉上的笑容不管是高興、為難、無奈全部看起來都是一號表情，但我看著他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笑裡的不同？
「…你再那樣望著我，我怕等等要說什麼會忘了。」他靠在門邊的牆上，頭往後靠著牆面，眼神飄向一旁像在想他原本還要說什麼。
「…你耍我。」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這麼冷靜也不一定是件好事，我以為你會拿出符紙…啊對了，符紙在你的衣袍裡，所以才沒…唔！」我趁他眼神看著地面的時候隨手抓起一旁的枕頭就往他的臉上丟，看來我受傷的肩膀還能用，因為枕頭非常準確的砸在他臉上。
「你全都聽到了？」我聽得出自己的口氣不太好，而且我可能臉紅了，因為我覺得我的臉在發燙。
枕頭在他的臉上停留不到一秒就往下掉，他伸手接住掉落的枕頭，好像鬆了口氣，「丟枕頭過來比起丟符紙過來，我覺得枕頭比較好點…」他兩手拿著枕頭對我笑了笑，「你終於回到平常的樣子了，剛才那樣子故意躲避我，我以為你就此不理我了。」
雷諾伊你現在笑得比過去半年還多，你沒撞到牆吧？或者你現在也是在耍我？還是你根本不是本人！
「等等，你知道我沒有睡著？」
「嗯…」他拖著長音眼神飄向了一旁，然後他又對我露出了笑容，依然是淡淡的，讓我覺得好可怕，「如果不知道你沒睡著，那些話說了也沒用啊。」
「你…」我抓起小方桌上的水杯，裡面的水已經被我喝光了。因為棉被不太好丟，而附近只剩下床邊的椅子，但我的肩膀似乎不允許我搬太重的東西，除了椅子就只剩這個杯子離我最近。
「好好…我不說了，你把杯子放下，別再亂動，傷口會流血啊。」他雙手舉在身前揮舞著叫我住手。基於剛才他讓我丟他，而且我的右肩疼痛的感覺讓我開始無法忽視，我才不太情願的把水杯放下。
「…被耍的感覺一點也不好。」我坐在床上看著床面，小聲的抱怨了句。
他對我一笑，依然淡而不明顯，「兵不厭詐。」
「我知道你有和我說過。」
他將身體推離牆面，朝我緩步走來，那淡淡的笑容依然在他臉上，不需幾秒他便走到了我面前，「對不起。」他伸手輕揉我的頭，臉上的笑容較剛才柔和了許多，我看見笑裡帶點苦澀。這表示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不會是我想聽的，雖然現在說的也不是我想聽的。
「我沒有怪你。」我低下頭，那笑容讓我看了覺得心像是被人捏了一把，刺刺的、有點痛，但明明只是有點痛，為什麼卻比右肩上的疼痛來得強烈？強烈得令我無法忽視。
「你受傷我也沒有怪你，剛才我那樣子鬧脾氣是因為…因為…」我說到最後聲音漸小，最後我閉起了嘴，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鬧脾氣。
「我知道，」他移開了手，我看見他捲起袖子的右手臂上有一道傷痕，因為被袖子遮住所以我剛才沒有發現，「你擔心，所以鬧脾氣。但別把錯都往自己身上攬，你那樣子我只會更擔心，而我也不會因此變得比較好過…」他的最後一句話說得很小聲，小得像是呢喃囈語，眼神也比剛才多了些迷茫。
我擔心？我當然擔心。我似乎有些懂了，我擔心雷諾伊，但他卻毫不在乎的反過來關心我，我覺得有些被忽視。而他抱我的舉動讓我的自尊心不能接受，因為我覺得自己還沒有無能到需要人幫忙，我還有手、有腳可以自己走。那種有些被忽視和困窘的感覺最後就變成了鬧脾氣。
總結來說，是我的自尊心太強。
「把錯都往自己身上攬嗎…」師父說我愛逞強、雷諾伊也這麼說過，其實我自己也知道，我只是不願承認而已。
他似乎認為我懂了他說的話，用力的揉了一下我的頭之後便轉身往門口走去，那抹笑容依然在他臉上，帶點苦澀。我突然覺得他好像本來有什麼話要說，但最後卻又決定不說了。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想，或許是一種直覺。
「雷諾伊。」我叫住他。
「嗯？」他回過頭，手上握著門把，而門已經開了一條縫，他臉上淡淡的笑容已經消逝，剩下的只是平常稍嫌冷漠的臉。
他見我沒有回話便轉過身，手上握著門把也就放開了。眉頭微微皺起，看起來像是因為你做了什麼事惹他不高興，但其實那是疑惑的表情。他看著我問：「怎麼了？」
剛才我並沒有聽清楚他的最後一句話，但他袖子底下的傷痕我看得很清楚，我在猶豫著該不該開口。雷諾伊很少瞞我事情，但我仔細一想卻突然發現，或許不是他很少瞞我，是我很少去注意，總是在發生比較嚴重的事在他身上時我才會去注意與關心。我開始懷疑我究竟真的關心雷諾伊嗎？
「你想問什麼嗎？」
我猶豫了會，最後還是開口：「你的右手…袖子可以往上拉起來嗎？」
他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大概是認為我的要求很奇怪，「怎麼了？你平常不會管我的儀容的，怎麼今天突然這樣問？」他說話的同時，臉上的表情有些為難，身體看起來有些僵硬。其實他掩飾的很好，一切的動作都不明顯，甚至臉上的為難也與平常的面無表情差不了多少，不觀察個幾年大概看不出來那冷漠與微微皺眉的臉是在為難。
雷諾伊你要瞞著人也找錯對象了。
「不，沒事。也許是我看錯了…」我裝作低頭思考的模樣，偷偷的看見雷諾伊似乎鬆了口氣。
「那我出去了，要找我的話我在屋外。」
我像是想起什麼般叫住他：「等等，」看見他轉過頭，我繼續說，「幫我拿一下袍子。」我看著放在椅子上的袍子。
「肩膀很痛…」
他沒說什麼，也不疑有他就往床邊走來。床邊的椅子上掛著我的袍子，不過這個距離我要移動才拿的到。他拿起袍子遞給我，拿過袍子以後，他正要收手時我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他的眼睛微微睜大些，應該是在驚訝，接著我將他的袖子往上一拉。
「嘶…」他倒抽了口氣，手明顯的顫了下，因為痛而反射性的想縮回手，但因為我抓著他才沒縮回去。
我看見一道大概六七公分長的傷痕斜劃過手臂側邊。
「你受傷了…」
我因為驚訝而鬆了力道，他快速的抽回手之後拉下袖子退了幾步，隔著衣物握著自己的右手臂，不敢看我。
「…」他沒看我，退到了門邊，大概是想趁機溜出去。
「雷諾伊。」我的口氣比剛才被他耍的時候還要不好、還要嚴厲，「為什麼要瞞我？」
他的眼神飄向了一旁，依舊不敢看我，「我以為你剛才已經打消了對我的懷疑，原來是騙我的嗎…」
「我連笑容都裝的出來，你覺得你那樣子的偽裝騙得過我？」我盯著他，不自覺的感到生氣，「為什麼要瞞我？」我又問了一次。
「你不也瞞著我，」他似乎因為我的態度而感到不悅，聲音也漸大起來，「每次你什麼事都不肯和我說，不管是高興的事、難過的事，或者是我來之前發生的事，你全都不和我說！」到最後幾乎是用吼的，雖然只是聲音大了點，但對雷諾伊來說已經算用吼的了。
「…」我沉默，或者說愣愣的看著他。
他在看見我的表情之後才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但這個當下他似乎拉不下臉來道歉，或者是認為自己說的也沒錯。他支支吾吾了一會後也不打算再多說什麼，他轉過身，開門，走出去。在關上門之前我看見他回過頭，皺起了眉，似乎有些後悔，而他最後說的話也證明了他是否後悔。
「…對不起。」
然後門關上了，我依然愣在那裡。
門關上了，關上了他帶著歉意的側臉、關上了他的身影、也關上了…我想說出的道歉。
「…大笨蛋！」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我發現淚水凝在臉上，但早已蒸發殆盡只剩乾涸的淚痕、久到我發現外頭的夕陽早已落下，暗黑的夜空逐漸籠罩，我才回過神來低聲罵了句，罵他、也罵我自己。
我罵他竟然打破說要等我自己願意說的約定，我罵自己竟然因為他瞞著我他受傷就對他生氣。他希望我不要為太多事情心煩，我知道；他希望我不要因為他受傷而感到自責，我知道；他希望我不要勉強自己隱藏悲傷，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我卻總是讓他一再的擔心，現在還因為他隱瞞了一點事情、出發點還是為了我而對他生氣！
本來應該合好的，卻被我自己搞砸了…
我用手擦了擦臉，低頭卻看見放在腿上的袍子，腦海裡又浮現了雷諾伊剛剛帶著歉意的側臉。他說等我願意說他來之前發生的事也等了六年多將近七年，六年多來沒逼我說可以算是奇蹟了吧，畢竟有哪個人像他一樣從六年多前說過那句話以後就再也問過我之前發生什麼事，或許我現在還記得也是奇蹟…
在盯著袍子發了一會呆之後，我決定出去外面走走，反正躺在床上也沒法入睡。只不過我不太想從大門走出去，出房間以後到客廳會遇到雷諾伊，如果不是在客廳遇見，就是在門外會看見。他剛說了要找他在外面，那不要找他就不要去外面不就好了？
不過我想出去，又不想遇見他，所以最後我決定翻窗子出去。還好這裡不是二樓，而且窗子夠大、窗沿也夠低矮，讓我不太費力的就爬了出去，不過肩膀還是有些不能承受，因為它一直發出無聲的哀鳴。
我就這樣沒穿上衣披著袍子踩在窗外有些潮濕的草地上，我的鞋子不在房裡，不知道是被拿到哪裡去了，也許是上面沾了血跡，所以拿去洗了吧。
現在的天氣沒穿鞋子倒是沒什麼關係，除了腳會弄髒以外其實踩在草地上的感覺有些癢癢的、很舒服。
我思考了會要去哪，不能從前門經過，雖然繞過去也是可以，但我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一定要繞過前門…啊，我想到了一個地方，不但不用繞過前門，而且還有人可以陪我說話。
特意感受了下氣息，雷諾伊在屋外，還有師父和風也是。大概是在討論有關村子傷亡是誰的責任這件事。我不去多想那責任究竟該由誰來承擔，即使我知道他們在爭吵的中心點是我。
「我記得是走這邊…」
依著氣息，我沿著曾經走過一次的道路走去，只不過上次是在白天，現在是在夜晚。道路兩旁住屋依舊，只是氣氛全變了，雖然原本該飄著炊煙的煙囪依然如往常一般運作，但在還留有些許暮色的灰藍色天空為背景下，那冉冉上升的煙看來格外孤寂。低矮的房屋被一片片稻田隔開，風吹過，沙沙聲不絕於耳，未結穗的稻葉順著風彎下腰跳著無人欣賞的舞。
這裡太安靜了。
白天時可以看見村民在活動，不管是在田裡工作的青壯年人，還是在附近玩的小孩子，就算現在接近晚飯時間，我相信應該還是有貪玩的孩子還在外面逗留。偶爾從屋裡傳出炒菜鍋與鍋鏟碰撞的聲音，或者是飯菜的香味。
但現在沒有鍋鏟碰撞的聲音、飯菜的香味，甚至連附近的孩子也一個都沒看見，四周的一切只剩下風吹草木所發出的聲音與偶爾偏移路徑的裊裊炊煙，一切都很安靜，不過我踩著地面的腳突然停住了。
我看見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從一間屋子躡手躡腳的走出，他東張西望的好像身後會突然跳出個人來嚇他一樣。他的手中抓著一樣閃閃發亮的物品，看起來非常寶貝。他將屋子附近前後左右都瞧了一遍以後才放心的邁著大步往我這跑來，他一邊跑還一邊不時的注意四周，頻頻回頭看是否有誰在身後。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小偷…」我喃喃自語了一句。
他在確認完身後沒人之後轉過頭，突然露出驚嚇的表情，然後緊急停下腳步，一臉戒慎的上下盯著我瞧。他看來戒慎卻不恐懼，絕不是第一次做小偷。
他看我的眼神逐漸從戒慎轉成無所謂般沒有防備，甚至還出現一絲欣喜…等等，欣喜？！我沒看錯吧？
又看了他一眼，那張看起來和師父差不多年紀的臉上除了欣喜之外還勾起一抹笑容，賊賊的、有些猥褻，好像我是什麼上好的牛肉或豬肉一樣。我不自覺的拉緊我的衣袍。
「嘿嘿，小姑娘在這邊做什麼呀，我剛才做的事你不會全都看見了吧？」他一邊往我靠近幾步一邊說道，他每走一步我就退一步，對於他臉上越發猥褻的笑容我感到一絲不好的預感。
「…你…剛才做了什麼事嗎？」我一邊回答他的話拖延時間，一邊偷偷把手伸進衣裡找符紙，順便瞄幾眼他的胸前和腰側，看是不是有刀子之類的武器藏在那裡。
他把那亮閃閃的物品收進衣裡，原來那物品是一條鑲有墨綠色石頭的墜子，墨綠色的石頭圓圓的、表面光滑、閃著耀眼卻不刺目的光芒，上面的墨綠均勻深沉，有種說不出的沉穩氣質，估計是寶玉一類的東西吧。這種東西拿在他手裡也太糟蹋了。
「少騙我了，小姑娘，妳都直盯著我拿的墜子看了還說不知道我在做什麼？」他收起那墜子以後就直往我走來。
我一直往後退直到撞上東西才被迫停下，回頭一看…我身後哪時出現一棵樹啊？！為什麼我剛才都沒注意到！
「嘿嘿嘿，沒路退了是吧？哦，看看妳那白嫩嫩的皮膚，雖然胸部平了點，不過既然長得好看就無所謂了。」他一步一步朝我前進，兩手張開像是準備抱住我，嘿嘿嘿的笑著讓我好想拔腿就跑。
我我我…我的符紙到底去哪了？！
「找什麼東西呀？想反抗是沒用的喔，妳還是乖點吧。」他兩手伸過來用力的按住我的肩膀，將我壓在樹上。
「唔！」我痛得叫了一聲，感覺到右肩被溫熱的液體浸濕，傷口大概又出血了。
接著他低下頭，同時我的衣袍被他一拉就露出了左肩和脖子，他迫不及待的吻上我的脖子。我推了推他的胸膛，想使力卻使不上力，右肩膀的疼痛讓我顫抖著無法使力，感覺到額上與手心沁出冷汗，他吻過我的脖子，接下來一路下滑似乎到了胸口，最後我只記得我大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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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打「右肩」會變成「誘奸」啊？！我無言了...（掩臉
雖然說我喜歡虐主角 但這樣...
似乎有被追殺的可能...？（乾笑
闇和雷諾伊本來要合好 結果卻又繼續吵了（這不是你害的？
然後那小偷其實是突然冒出來的（被打
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這樣整闇的...
不過他好像要被...咳！ 不管怎樣我是不會讓它發生的（那一開始就不要出現啊！
會出現這樣的劇情搞不好是因為昨天看了我朋友借我的那本小說的關係...
我一開始看就被雷了 一直到看完 我根本從頭被雷到尾
我只能說 BL小說我只適合看風動鳴那種清水到不行的...吧
請回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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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2-8-20 07:56:00
((他可能是有點發燒吧...汗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