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審判 於 2012-9-11 20:39 編輯
花了兩三天才擠出來的封面……其實本來是打算在第二回的時候放出來,但是因為趕不上所以只好順延,跟第三回一起放出來(艸)
中間黑毛的是羅特巴特、右邊是齊格弗里德王子,上面的少女跟天鵝都是奧潔塔公主,話說奧潔塔第三回才出現,所以其實跟第三回一起放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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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鵝湖的彼端》──之一
*改寫自童話天鵝湖及天鵝王子。
*並非為童話惡搞作,也不是將其他作品的人物套到童話中,期待看到前面兩種劇情的,歡迎您按上一頁或者關閉此分頁。
◇
佇立於窗台,微涼的夜風拂過年輕俊朗的青年身側,將他俐落的白金色短髮輕輕吹動。
煩燥。煩躁。煩躁。
薄唇緊緊抿起,青年臉上充分表達出自己的不耐煩,但可惜房內只有他一人,因此就算想找人傾訴也不行。而對著空氣發神經也毫無意義,只好獨自靠在窗台邊生悶氣。
為什麼他非得在生日當天選擇未來的伴侶?有那麼急嗎?想起母親總是叨念著想要媳婦想要孫子,齊格弗里德就覺得自己的胃隱約作痛。而縱使想拒絕,他也實在沒什麼好理由能迴避這件事,畢竟一國的王儲若沒有妻子、孩子,那他的繼承權很有可能就會被剝奪。
但他實在對女人興致缺缺,尤其是貴族女子。
「唉……如果我不是王儲,或者我不是男人該有多好……」
不是王儲的話,就可以將自己那不怎麼強烈的貪念給徹底消除;而如果是女子的話,王位繼承權根本輪不到他。
再退一步說,要是他能心甘情願地將王位拱手讓給兩個弟弟,就輕鬆多了吧?
伸個懶腰,厭倦吹風的齊格弗里德轉身走回房內,沒注意到窗外的陽台上多了兩抹黑影。
「他這麼說呢,父親大人?」陽台上的少女躲在陰影死角處,輕聲說道。
「嘛,既然王儲殿下心中有這種渴望,不幫助他似乎不太過得去吧──」與身邊的少女不同,慵懶的青年完全沒有降低音量的打算,理所當然地,房內的齊格弗里德立刻就發覺了。
「你們……」齊格弗里德皺眉望著眼前不請自來的兩人,正要發難時,就被迅速衝上來的青年給擊暈了。反倒是沒料到得手如此容易的青年跟少女都呆了一下,青年哭笑不得的說:「看樣子這屆的王儲不擅體術的傳聞所言不虛,我隨便一個手刀都能幹掉他。」
「那是因為父親大人您不務正業修練體術……不過這個笨王子還真的是一點警覺心都沒有呢。真不想嫁給他。」
「嗯?我什麼時候說要讓我的寶貝女兒嫁給這個弱雞了?」
聞言,少女疑惑地注視著自己的父親:「但您不是說要讓我掌握皇宮中的權力……?」
「掌握權力的方法有很多種。」懶洋洋地抱起昏睡中的齊格弗里德丟到床上,羅特巴特唸起一小段咒文,少女與齊格弗里德的腳下便同時出現了不知名的小型法陣。少女乖巧地靜待五秒後,忽然感到體內的肌肉組織彷彿被硬性拉扯一般,痛得她想大叫,眼明手快的羅特巴特一把遮住女兒的嘴,以免宮中的守衛被這尖叫聲給引來。
痛覺大略持續了半分鐘才停止,此時奧吉莉亞早就痛到連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了,羅特巴特也很乾脆地放開遮住女兒嘴巴的那隻手。
「與其當未來的皇后,不如直接當上未來的王,不是嗎?」
望著父親笑吟吟的俊臉,奧吉莉亞頓時一口氣梗在喉嚨裡,顫顫舉起右手查看,修長而厚實的手指一看就知道不是她自己的。
「那麼,這個沒用的東西,我就拿回家做資源回收吧。」羅特巴特一把抱起方才被丟到床上,此時還睡的像死豬一樣的齊格弗里德往窗台走去。而對不知所措還半跪在地上的女兒,只丟下一句話:「嗯……話說回來,這弱雞王子比妳還輕呢,該減肥囉,乖女兒。」
「……」
回應羅特巴特的是一枚殺氣十足的枕頭。
◇
隔天早晨,沐浴在晨光中的白金色睫毛顫了顫,略顯刺眼的光線讓他又趕緊閉上雙眼,直到能適應周圍的光線時,齊格弗里德才睜開自己的雙眸。
為什麼光線會這麼刺眼呢……?他明明有拉上簾子再就寢的習慣啊?
「都睡到日上三竿了還不肯起床啊?王儲殿下?」一道慵懶的聲線由床邊傳來,瞧見羅特巴特的身影時,齊格弗里德還處於嚴重低血壓的狀態,因此腦袋完全無法運轉。
「……嗯?」
看著還一臉癡傻、搞不清楚狀況的王儲,羅特巴特真有種這傢伙以後變成國家主人翁似乎很危險的感覺。不過自己的女兒也是屬於那種剛起床會有低血壓的人──只是奧吉莉亞犯低血壓時,是會有嚴重起床氣的類型──因此他也見怪不怪,索性讓齊格弗里德在床上發呆一陣子,再與之交談。走回廚房煎了蛋與小香腸,磨碎馬鈴薯佐蘆筍與胡蘿蔔碎塊製成馬鈴薯沙拉,又倒了兩杯牛奶,羅特巴特這才離開廚房。
當意識到女兒已經不在家中,此刻睡在女兒床上的是昨晚的夜襲對象時,羅特巴特已經習慣性地端著早點走回奧吉莉亞的房外了。
懊惱的羅特巴特站在門口躊躇了下,最後依然嘆口氣走進房內。一進門就看到齊格弗里德維持與方才相同的動作,雙眼無神地瞧著角落的燈台。羅特巴特失笑地說:「別再發呆了,吃早餐吧。」
齊格弗里德呆呆地點點頭,接過早餐後,直到他已經將盤中半數的食物吞進肚子裡,他才像是被人拍醒一般,警戒地看著氣定神閑的羅特巴特,還將早餐盤推遠了些。
看樣子他的血壓總算恢復正常了。羅特巴特揚起眉,一臉不屑。
「……真不知道怎麼吐槽你了,要是我想幹掉你的話,你早就被我殺掉十次了,那些食物沒有毒。而且你剛剛已經吃掉一半了,別暴殄天物,把它吃完吧。」
「啊……」面對這直白的吐槽,從小到大被呵護慣了的齊格弗里德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一時之間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只得漲紅著臉低頭裝死。
羅特巴特喝光杯中的牛奶,舔舔唇,饒富興味地說:「你真的很不適合當王。警覺度跟防範心都這麼差,不用等到登基那天就會被暗殺了吧。」
「這跟你沒關係吧?你們到底是……昨天那個女孩子呢?」
反駁到一半,齊格弗里德這才發覺,似乎一直都沒見到昨晚與眼前的男子一起行動的少女。對於到現在才知道要問這問題的王儲,羅特巴特已經一點感想都沒有了。
「當王儲去了。」
「啊?」
「她現在代替你,去當王儲了。」
「什──」齊格弗里德驚訝地差點要從床上站起身,一旁的羅特巴特則迅速地將原先放置在齊格弗里德腿上的餐盤擲起,避免悲劇發生等等還要打掃房間。驚疑不定的打量四周,他盯著羅特巴特說道:「原來是該死的巫師!」
「喔?」即使王儲的這句話不太中聽,卻確實能提起羅特巴特的興致,因為齊格弗里德說歸說,眼神中顯現出來的卻並非厭惡。他好奇地問:「我女兒不擅魔法,因此她的房間可是連半個法陣都沒有,你是怎麼發覺的?」
「晶石、封著魔法粉的小裝飾瓶、以及──」齊格弗里德拍了拍床墊,「藏在床墊下,能夠補充體力及魔力的法陣。這應該都是你設計出來給女兒護身用的吧?」
分析完,羅特巴特嘴邊啣著的笑容又令王儲忍不住瑟縮了下。
「雖然有一小部分判斷錯誤,不過我似乎還是太低估你的能力了。嘛,這樣說來,一直讓你用現在的型態也不太好,要是被人發現有兩個王儲就毀了……」
溫柔地勾起齊格弗里德的下顎,羅特巴特瞇起眼莞爾問道:
「你想變成什麼樣子呢?親愛的王儲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