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金吉 於 2012-6-22 21:45 編輯
「西亞?妳還在睡嗎?」帳篷外的綠髮大男孩問道。
帳篷裡沒有回應。
「西亞?我進去囉。」他說,然後掀起布簾。裡面空蕩蕩的,本該昏睡的女孩不見蹤影。
怎.....怎麼會?西亞不見了?!或許她只是出去走走?不對,那麼應該有人察覺啊!
在外面等候的希歐也走了進來「草莓?你怎麼這麼久.....西亞呢?」
過了好久,艾爾梅瑞才擠出一絲聲音「西亞....西亞她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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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了點毛毛雨,但是這並不影響小男孩的動作。他依然像風一樣的迅速穿梭在這複雜的森林裡。
然後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他本能的停下腳步。然後往回走。
是錯覺嗎?剛剛他好樣看到了一抹燦金色的身影.....就在這麼想時,他便撇見榕樹旁蹲握著一位大了他好幾歲
的少女。頭埋在雙膝間,看似沒有感覺到她身旁多了個人。
「那個....大姊姊?在這裡會感冒喔!」
那個少女沒有反應,只是安安靜靜的繼續蹲坐在那裏。
他又出聲詢問一次「大姊姊?」
依然沒有反應。
男孩輕輕皺了皺眉。不會是聾子吧?不然不可能沒有聽到他的聲音。還是說只是不想理他?想到這裡,他便換
另一個方法去叫眼前的女生─用手輕碰。
輕碰總會有反應吧?他小小的腦袋瓜是這麼想著。然後,方法奏效了。但是奏效得過頭了。
眼前有著燦金色頭髮的女生的確動了,但是下一秒,她就倒在濕滑的地上。呼吸急促,面頰泛紅。眼角那水珠
不曉得是淚還是雨。
男孩嚇傻了,僵在那好一會兒,才緩緩蹲了下來。摸了摸女生的額頭。
很燙,那根本不是一般發燒會有的溫度。
他慌了,雖然說在森林裡做事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大致上什麼事情他都遇過了。但是在森林中遇到一位高燒昏
迷的少女?好吧這件事詭異到他才發展六年的腦袋瓜有些反應不過來。
先......先將她揹回家吧?男孩想道。但是,又有一個問題,他一個小孩要怎麼揹一個女生回家?
就在他苦惱不已時,男人的聲音傳來「傑森!你在幹嘛?快要下大雨了!」
傑森轉頭,柔軟的褐色頭髮有些水珠「爸爸!快過來!」
空氣中的聲音波動突然沒了,緊接著再次聽到聲音時,爸爸已經來到他身旁「怎麼?」
傑森指了指昏死的少女「幫我把她揹回去好不好?」
「你小小年紀就懂得拐人啦?真的不大能小看你.....」
傑森大大的棕褐色眼睛裡充滿著不解「什麼是拐人?」
「拐人就是....唉唷現在跟你說這個還太早了,晚一點再跟你說吧!幫我拿一下我背後的籃子。」
「喔好。」就這麼簡單接受敷衍的傑森乖乖的把籃子給揹到自己的身上。
只見男人活絡了一下筋骨,然後便迅速的將女孩兒揹到自己雄壯的背上。整個過程看起來對他來說輕鬆到不
行。
「挖賽,這女生真的是輕到一個不行,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啊?」他嘟囊著。
「不好好吃飯會死掉嗎?」
「恩啊,所以說你要好好吃飯喔!不然會死翹翹。」男人半敷衍半開玩笑的對傑森說。
只見後者一臉驚恐的表情「那....那村子裡的大姊姊都會死掉嗎?不要啦!這樣子以後就沒有人會陪我玩
了!」
「....要不是我現在沒手打你的話我一定會好好的海扁你一頓。」整天都想著玩!這還算是一個男人嗎?!
傑森眼角泛著淚光「爸爸不要打我啦!我怕痛!」
「你....你.....我...唉,算了,我不會講你。」
「不會講我?這又是什麼意思?」
「別問了。不然我怕我等等一不小心打爆你。還有,淚水擦掉。我可不想被塞娜說我虐待你。」
傑森乖乖禁聲,然後用袖子擦掉了淚水和雨水。
雨,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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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克爾,你最好跟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尖銳的女聲傳來。語氣中憤怒大過於訝異。
全身淋濕就算了,還給她帶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生回家!到底有沒有將她這個妻子放在眼裡啊?
窩克爾縮了縮頭「塞娜,聽我解釋.....」
「好,我就給你一分鐘,給我解釋清楚所有來龍去脈!」
窩克爾輕嘆一口氣「是傑森發現這個女孩的。」
「傑森?」
「不然是我喔?」
塞娜看了窩克爾一眼「很有可能啊!」
「冤妄啊老婆大人,真的是傑森要我揹這女生回來的啊!傑森你自己跟你媽媽說,是你要爸爸我把這個姊姊搬
回來的。」
傑森微微的點點頭。然後弱弱的問道「媽媽,你能不能幫姊姊先換一下衣服啊?她全身都濕掉了。」
塞娜沒好氣的看了父子倆一眼「好啦好啦,傑森你去拿我房間比較小件的衣服還有浴室的毛巾到客房,還有窩
克爾你去幫我拿退燒藥。做完這事之後通通給我到客廳坐好。要是被我發現你們稍微動了一下的話.......」
狠話還沒有擱下,一大一小便快速的跑去做自己份內的事情了。塞娜無奈的嘆了口氣,便把溼答答的少女搬到
了客房。
說實話,這女生也太輕了吧?減重過度?塞娜猜了會兒,放棄了。反正不管怎麼猜,不等她醒來便沒有一個正
解。
才將少女搬到客房,傑森便將衣服和毛巾帶了過來,然後又快速的衝走。好像是不想聽到自己的下一句話。
有這麼誇張嗎?塞娜無言的想。
然而緊接著進來的男子也是同一個反應,真的是讓她好氣又好笑。父子倆真是一個樣。沒種!
幫少女擦乾身子,換好衣服並且強餵她喝下退燒用的糖漿後,她便讓少女躺到床上,並幫她蓋上薄卻暖的被
子。這才離開了客房。
來到客廳,塞娜想歇一會兒都不行。啊?問為什麼?你說,當兩個人戰戰兢兢的坐在自家沙發椅上時要怎麼休
息?
「你們,現在給我滾回房間。」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但是都沒有移動的意思。
塞娜挑挑眉「你們是想僵坐在這,還是回房間休息?」
「傑....傑森要回房間休息。」傑森說完,一溜煙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關上房門。
「那我去洗澡好了。」窩克爾說。然後也離開了客廳。只留下塞娜一個人在客廳,心裡默默的嘆息。
唉!這個家的男人,比她還更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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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內,所有人都臉色凝重。
西亞已經失蹤多天了,但是到現在依然沒有她的消息。
「要不....我們分頭去找吧?這樣子比較有效率。」維瓦爾提議。
雷瑟皺了皺眉,這法子他不是沒有想過。只不過風險很高。
「兩到三個人一組去找,這樣子的話比較沒有危險。」像是讀懂了雷瑟的心思,維瓦爾又說到「現在當務之際
不就是先找出西亞嗎?這是最快的方法了。」
雷瑟三思了會兒,妥協了「就這樣子吧!」
得到了共識,所有人馬立即分好了隊,然後,開始了搜索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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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天了,但是少女還是沒有醒來。
雖然說高燒差不多都退了,但是剛生完病的身子很虛弱。所以說塞娜還是打點好昏睡的金髮少女的一切。
就在今天她打算在進客房時,靈敏的耳朵聽到了些許的動靜。
醒了,是嗎?
她輕輕的打開門,只見少女此時坐在床邊,蔚藍的眼神空洞。嘴裡呢喃著什麼聽不大清楚。但是好像很悲傷的
樣子。
塞娜深呼吸了幾次,然後走了進去「妳醒啦?」
少女猛地抬起頭「妳是誰?這裡又是哪裡?」
「我才要問妳是誰呢!突然昏倒然後被窩克爾帶回家。我到現在連妳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妳又沒說妳的名字。」少女冷冷的回道。
塞娜思索了三秒「也是啦!我是塞娜。妳呢?」
「我.....」
「喂!我都跟妳說我的名字了,妳再不回答我的話不是很沒有禮貌嗎?還是說妳因為發高燒所以忘了?」
少女搖搖頭「不是忘了,而是不能說。」
「不能說?還真是奇怪的理由。」她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那總該說出一個代號吧?這樣子喊人比較方便。」
「.......魔祭。」
「魔祭?真奇怪。」雖然說嘴上這麼喃喃抱怨,但塞娜還是接受了這個代稱「那魔祭,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魔祭下意識的點點頭,隨後才發現自己答應了什麼。
「那衣服我放這裡,浴室就在房間出去後又轉就到了。」塞娜說,然後便走出房間。留下有些手足無措的魔
祭。
魔祭掙扎了會兒,最後放棄。任命的拿起衣服,走到浴室去沖洗多天的髒汙和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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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西亞!妳在哪裡啊?」有著綠色頭髮的男孩對著無盡的小徑喊著,但是只有越變越小的迴音迴盪在空氣
中。
有著黝黑皮膚的黑髮男孩拍了拍他的肩「艾爾梅瑞,她應該不在這裡,我們跟帝摩斯到其他地方找吧!」
難得現身的粉髮男孩此時已經緩緩的〝飄〞到了其他地方,找尋金髮女孩兒的身影。
艾爾梅瑞輕輕點頭「好吧.....」
「沒關係的啦!我們一定會找到格里西亞的!」艾維斯安慰道「你也知道,十二聖騎士不會拋棄十二聖騎士
的!」
「可是....可是....是我們先拋棄西亞的啊!」說著,艾爾梅瑞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要不是...要不是我們
那時候想讓西亞反省而不理她、要是我們多注意一點她的異狀的話.....她今天也不會離開我們啊!嗚嗚.....」
「別哭了啦,那不是你的錯...」
「嗚嗚...可是...要是我守夜的時候多注意點的話....嗚..」
「那....不是...任何人的錯...」不知何時回來的帝摩斯有氣無力的說「那全是...命運的安排...」
「對...對啊!就像帝摩斯說的,那全是一開始就註定的!不是你的錯!」艾維斯說「所以說艾爾梅瑞別哭了
啦!我們到最後一定會找到西亞的!」
「嗚....真的嗎?」
「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該相信格里西亞吧?對吧?帝摩斯。」
帝摩斯輕輕的點點頭,然後又緩緩〝飄〞走。
「快點吧!搞不好我們快一點,就可以先找到西亞了。」
「嗯!」艾爾梅瑞胡亂的擦乾眼淚,然後,繼續的呼喊著金髮女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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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姊姊醒了嗎?」一進客房卻沒有看到人影,傑森小小的腦袋瓜自然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然呢?變殭屍跳走啦?」
「嗚嗚,我怕殭屍。」
「哭什麼?我開玩笑的啦!」
「所以我也是開玩笑的唉!媽媽好好騙。」
「死小孩!看我怎麼代替月亮懲罰你!」
「咿呀!救命啊!」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陌生的好聽嗓音傳來「你們在幹什麼啊?」
「嗚嗚~大姊姊!媽媽想殺傑森啦。」傑森立即躲到金髮姊姊的身後,像是這樣子就可以躲過自家母親的攻擊
似的。
然而事實證明,這方法的確奏效。
「魔祭你自己評評理,這個死小孩居然欺騙自家老媽!有天理嗎?」
傑森的小腦袋從魔祭的身後探了出來「世上本來就沒有天理只有地理啊!」說完,還吐了吐舌頭。腦袋又縮回
魔祭的身後。氣的塞娜直跳腳。
魔祭雖然沒法子看到身後,但也隱隱約約的感應到了什麼,所以便將傑森從自己身後推了出來「傑森,快跟你
媽媽道歉。」
「姊姊不要啦!媽媽會打我.....」
「你跟她道歉就不會了。對吧?塞娜。」
塞娜緊皺眉。天殺的,這個魔祭不是個好應付的角色。這根本是挖個坑給她跳嘛!「好啦,我考慮看看。」
「你媽媽說要考慮了。先跟她道歉吧!」
傑森遲疑了三秒,然後低下頭「對不起.....」
塞娜頓了三秒,然後狠狠敲了傑森的頭!
「嗚嗚嗚...姊姊妳騙人,媽媽還是打我了.....」
魔祭語氣中帶些無奈「因為她只說考慮沒說保證。」
「嗚嗚....爸爸,這裡有人在欺負你兒子....」
那麼大的聲響,窩克爾當然聽到了。不過.....他並不想惹怒家裡那隻母老虎,所以保持了〝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喔!〞的策略。
所以說.....唉!傑森,你就認命吧!
小小的屋子裡,傳來了幼年孩童淒厲的慘叫聲。不過他們的房子比較偏僻,加上時間又早,所以說根本沒有人
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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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希嵐猛地轉頭。
「嗯?希嵐,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奇克斯不解的歪頭。
伊希嵐又等了會兒,沒有發覺什麼異狀,便搖搖頭。表示沒有什麼,順便將袋子遞給奇克斯「這個。」
奇克斯狐疑的接下,然後,打開。甜甜的香氣撲鼻而來「點心?」
「恩。」
「哇~謝謝!」奇克斯高興的接下點心袋,然後嚐了一口。但是.......
「噁~希嵐你到底放多少糖啊?好甜。」他吐吐舌,然後將點心袋放下。雖然說他愛吃甜的,但是這麼甜的口
味他也吞不下。
「一又四分之二小袋的砂糖......」伊希嵐這麼說,隨後便發覺不對勁之處。立即禁聲。
奇克斯頭微微垂低「這樣啊......」但隨後,他又揚起了一個可愛的笑容「下次少放一點,吃那麼甜我會得糖尿
病的!」
伊希嵐點點頭「我下次會注意一點的。」
「嗯!」奇克斯點點頭。
明明互動很正常,但是,他們都知道這只是假象。悲傷藏在心頭,像是快潰堤似的。
~金吉廢話區~
隔了好久又再次更文了......
這篇是番外篇,相信裡面那個被稱為魔祭的女生大家大概都知道了是吧?
經過一番深思﹝?﹞加上大家建議,這篇變成正篇~對不起喔一直醬子改來改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