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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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吾命】未來魔獄騎士錄 番外 詛咒的天賦(四)9/8更新 P60 #5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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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樓主| 發表於 2012-3-21 14:57:45 | 只看該作者

【吾命】逆時旅者─清醒時刻(BETA版) 3/21更新P21#212

本帖最後由 魚影 於 2012-3-21 16:44 編輯

本週因為身體不適,抱歉沒有文可供大夥閱讀,不過倒是弄了個小遊戲給各位娛樂一下。

小魚我把從【逆時旅者】時代到現在【未來魔獄騎士錄】(目前進度)出現的人物都編進去了(包含吾命原班人馬),然後隨機亂數,再添了很多已出現、未出現、不可能出現的場景、事物,然後打散做隨機亂數。被雷到是正常的喔(我試了兩次就被雷了兩次!)。而且我勾了每日出現不同結果的選項,所以每天同一個名字的答案都會不同喔!(這樣應該夠大夥玩了吧?)

所以不怕被雷的、有興趣的人就去玩玩,順便告訴我結果吧!(我很想知道妳們會玩出什麼...)

下面範例是我的測試結果:

四肢復甦即將清醒之際,朦朧地感覺身旁有人,你(妳)慢慢睜眼,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座處刑台的平台上,外頭碧海藍天,海天一線無邊無際,而雷瑟待在你(妳)身邊練劍。
發現你(妳)清醒,他放下手邊事物靠了過來,道:「魚影,你(妳)總算清醒了。剩下的工作就交給我吧!要睡回房去睡。」
  
(OS:雷瑟你是要處理什麼剩下的工作啊?抬屍體去埋還是把剩下瑟縮的犯人處決掉?重點是....你在處行台上練劍是怎樣!示威嗎?還是另一種虐囚新招...)
【逆時旅者】清醒時刻-BETA版  連結如下
http://buzzpark.cc/fortune/show/3bR


地點變數73個+時間變數39個+角色變數共45個(吾命22+逆時自創23)+事件52個+對話47個,全部靠系統打亂隨機組合,而且每日答案排列不同,所以要試完恐怕要很有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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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發表於 2012-3-21 22:07:50 | 只看該作者
四肢復甦即將清醒之際,朦朧地感覺身旁有人,你(妳)慢慢睜眼,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座處刑台的平台上,外頭狂風暴雨,夾雜著摧毀一切的恐懼,而雅各•桑(安洛鎮醫者,騎士之後,【逆時II】登場)待在你(妳)身邊穿著圍裙,拿著掃帚、抹布大掃除。
發現你(妳)清醒,他放下手邊事物靠了過來,道:「Dust Swallow,你(妳)總算清醒了。午安。」

沒想到是雅各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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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
 樓主| 發表於 2012-3-22 20:37:31 | 只看該作者
四肢復甦即將清醒之際,朦朧地感覺身旁有人,你(妳)慢慢睜眼,這才發現自己躺在某個火災現場,外頭夜空中佈滿令人傻眼的符文圖騰、巨型法陣,而忘響國國王待在你(妳)身邊對一個盆栽插枝修剪,表情專注地檢閱每個小細節,彷彿打算靠著一柄剪刀將這盆花化為史上最美的藝術。
發現你(妳)清醒,他放下手邊事物靠了過來,道:「魚影,你(妳)總算清醒了。我的睡美人。(笑)」

昨天雷瑟在處刑台上練劍示威,今天假豬國王在火場中插花,並對我說變態語.....這表示我近日運勢不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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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發表於 2012-3-23 19:17:03 | 只看該作者
四肢復甦即將清醒之際,朦朧地感覺身旁有人,你(妳)慢慢睜眼,這才發現自己躺在審判所的拷問室中,外頭雷雨交加,而夏佐待在你(妳)身邊對被縛的惡人施展精神虐待,邊展示整排具有SM特色的拷問與凌虐工具,邊思考著如何執行才有創意又不失美感。
發現你(妳)清醒,他放下手邊事物靠了過來,道:「xxx(本名),你(妳)總算清醒了。我的睡美人。(笑)」

....我可以要審判嗎....(咬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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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樓主| 發表於 2012-3-24 15:43:41 | 只看該作者
四肢復甦即將清醒之際,朦朧地感覺身旁有人,你(妳)慢慢睜眼,這才發現自己躺在秘密的監牢中,外頭玫瑰色晚霞佈滿整片天空,而艾爾梅瑞待在你(妳)身邊揮劍與另一名高手對練。
發現你(妳)清醒,他放下手邊事物靠了過來,道:「魚影,你(妳)總算清醒了。剩下的工作就交給我吧!要睡回房去睡。」

四肢復甦即將清醒之際,朦朧地感覺身旁有人,你(妳)慢慢睜眼,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中央廣場的噴水池旁,外頭秋高氣爽,滿林的楓葉轉紅,為大地披上鮮豔的紅衫,而維多利亞•奈琉思(賢者的閉門學生,具有與動物溝通的異能,【逆時II】登場)待在你(妳)身邊織毛線圍巾。
發現你(妳)清醒,他放下手邊事物靠了過來,道:「【本名】,你(妳)總算清醒了。今天想去哪裡玩呢?」


哎呀~~今天居然跟某個屬性這麼有緣,看來運氣應該會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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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發表於 2012-3-24 19:40:34 | 只看該作者
四肢復甦即將清醒之際,朦朧地感覺身旁有人,你(妳)慢慢睜眼,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位在辛基德境內某教派的監牢裡,外頭颳著十級強風,夾雜滂沱大雨,而席拉(魔音雙子之一,【逆時II】登場)待在你(妳)身邊拿著大勺攪拌著大釜裡可疑的液體。
發現你(妳)清醒,他放下手邊事物靠了過來,道:「楓羽,你(妳)總算清醒了。餓了吧?這裡有一些小點心,等等我再讓人給你(妳)泡杯茶。」

這甚麼啊?!!!!!!
我不知道席拉有這種嗜好啊?!

四肢復甦即將清醒之際,朦朧地感覺身旁有人,你(妳)慢慢睜眼,這才發現自己躺在某個聖騎士長的房間裡,外頭夜空中出現炫麗的七彩極光,美得讓人驚艷、恐慌,而席拉(魔音雙子之一,【逆時II】登場)待在你(妳)身邊鍊造一把樣式奇特,沒有劍刃、僅有把手的武器。
發現你(妳)清醒,他放下手邊事物靠了過來,道:「[本名],你(妳)總算清醒了。昨晚累壞了你(妳)....身體還好吧?」

怎麼兩次都是席拉?
看來我跟他很有緣XDDD
可是我覺得這句話有些...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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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樓主| 發表於 2012-3-25 16:10:24 | 只看該作者
原來我家的大魔頭是新好男人....

四肢復甦即將清醒之際,朦朧地感覺身旁有人,你(妳)慢慢睜眼,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位在辛基德境內某教派的客房中,外頭無數猖狂的雷電落在廣大、除了巨岩外什麼也沒有的無際黃土上,而災厄(天外隕石帶來的最終BOSS,【逆時I】登場)待在你(妳)身邊抓著一把新鮮蔬菜與菜販在討價還價。
發現你(妳)清醒,他放下手邊事物靠了過來,道:「蕾薇妮亞,你(妳)總算清醒了。既然醒了,就趕快下床洗臉吃早餐喔!」


...好老公,怎麼辦?我只有這個結論內...
(蕾妮:我可不可以不要啊~~)
(災厄: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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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發表於 2012-3-27 18:14:04 | 只看該作者
四肢復甦即將清醒之際,朦朧地感覺身旁有人,你(妳)慢慢睜眼,這才發現自己躺在聖殿大廳,外頭寂靜的夜空下掛著一枚銀白的圓月,而維瓦爾待在你(妳)身邊鍊造一條簡樸、內含神奇元素的項鍊。
發現你(妳)清醒,他放下手邊事物靠了過來,道:「Stc11089,你(妳)總算清醒了。外頭要變天了....(遠目)」


四肢復甦即將清醒之際,朦朧地感覺身旁有人,你(妳)慢慢睜眼,這才發現自己躺在無人經過的巷道,外頭傳來慘絕人寰的喊叫、哀嚎,彷彿世界末日,而艾維斯待在你(妳)身邊編製著一隻隻小草人,他細心地在每隻草人身上裝點詛咒對象的特徵,並把從那些倒楣鬼身上剝奪下來的部分塞進草人肚子裡。
發現你(妳)清醒,他放下手邊事物靠了過來,道:「stc11089,你(妳)總算清醒了。酒我放在那邊角落,拿了就快點滾,別沒事老往我這裡跑....什麼?你(妳)說你(妳)不來我會寂寞?怎麼可能,我可是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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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發表於 2012-3-27 23:16:35 | 只看該作者
四肢復甦即將清醒之際,朦朧地感覺身旁有人,你(妳)慢慢睜眼,這才發現自己躺在某座廢棄祭壇上,外頭狂風暴雨,夾雜著摧毀一切的恐懼,而羅蘭待在你(妳)身邊鍊造一只樣式精緻、藏著詭異詛咒的手環。
發現你(妳)清醒,他放下手邊事物靠了過來,道:「瘋翎,你(妳)總算清醒了。今天輪到你(妳)做飯,我很餓,所以你(妳)動作最好快一點。」

看到是羅蘭還給他心花怒放了一下,不過後頭的對話…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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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樓主| 發表於 2012-3-28 21:25:20 | 只看該作者

吾命】未來魔獄騎士守則第七條--感性的時候別幹傻事! 3/28更新P22#220

副標題:即使是男子漢也有掬兩把眼淚的時候
(標題太長只能拿來當副標)
莎士比亞羅蘭來了!
受不了悶的人,這集就別看了吧....但這集的內容是大家都想知道的秘密,不能不看吧?
很悶喔!((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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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德?蕾妮?」
喊了幾聲沒人回應,一間一間搜尋過確認人不在後,我有些無奈。
又出去玩了嗎?真是的,不是早就告訴過他們,出門前都要跟我報備,結果還是說不見就不見。
萬一發生意外,是要我去哪裡救人!


自從回來葉芽後算一算也有一個月了,經由教皇大人的安排,我們不是住在神殿裡,而是搬到這座半廢棄的民宅裡。
這座宅院是當初我們退休之後在城裡落腳的住所,充滿了許多共同生活的記憶,只是太久沒人住而荒廢了。回到這裡後,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重新翻修,讓它大致上恢復成我們離開之前的樣貌。
一個多月前,當我們終於抵達葉芽城,見到教皇後,他就要我們搬來這裡。那時他是這麼說:「住那裡對你來說會比較自在,畢竟那是你們搬離本城之前住過的房子.....我從沒想過你們有人會回來這裡住,沒找人打掃或管理,所以那裡聽說已經成了遠近馳名的鬼屋了。不過廢墟通常都會被謠傳成鬼屋,別在意、別在意,打掃過後就能住了。」


當年因為要壓抑魔王魔力與消耗暗屬性,我們十二人幾乎要註定在這座城市裡終老,只是在退休後幾年,格里西亞卻找到了能讓我們大家自由的方法,那是一種詭異、危險、連教皇都沒聽過,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從哪裡得知的方法。
他找來十二塊堅硬無比、又能存蓄非物質,像是元素、能量之類無形能量的礦石,讓工匠雕成我們的樣子,要我們各付出一半血液和部分魂魄(我沒有血液,只好付出更多的魂魄代替),把刻印在每個人身上的符文與命運轉移到石像上。而他自己則是付出最多,畢竟他必須封印最核心的部分─魔王,分裂出屬於魔王的自己封印在石像裡的代價差點讓他死掉,幸好後來順利救了回來,只是失去了聚集屬性的能力,幾乎成了普通人。


後來,那十二個雕像讓我們放在距離葉芽城最近的一處山裡,那裡有處成形不久的黑暗之地,成為替身的雕像剛好可以鎮壓豐湧的暗屬性,只是每隔幾年,身為暗屬性最多的我必須回到那裡清除、釋放滿溢的黑暗,直到所有的暗屬性被這世界中和為止。重獲自由的代價除了失去部分鮮血與魂魄外,死後必須葬回此地,重新用屍身取回石像裡的封印。也就是說,石像只是暫代本尊守住維持封印的替代品,該是誰承擔的責任最後依然必須親自去取回,除非黑暗屬性盡除,否則無法避免。
他在事前公開過程、後果與代價,甚至再三強調失敗可不是只有死亡可以了事,因為封印移轉的方式是要分割靈魂來當鑰匙,萬一過程中有誰不是心甘情願或是受到外力干擾而中斷,有可能導致靈魂毀滅。被分割下來的靈魂會代替本尊留在石像中執行應盡的責任,直到本尊去世,遺體回歸這裡重拾封印時才一併取回。他要大家自行決定,因為魔王封印必須靠全體才能維持,所以只要有一人不同意,這方法就不能行。


只是,也許我們這些人都有在關鍵時刻自動喪失理智的毛病,幾乎沒過多久就通過了。
他們大可以選擇在葉芽城裡過好日子,畢竟這裡是我們的地盤,就算退休不再當聖騎士,我們依舊是現任十二聖騎士們敬重的師長,沒有人會跟我們過不去;再加上那些大人物都知道魔王封印在我們身上,不會有誰沒事無聊找我們麻煩,難以離城回到故鄉對某些夥伴來說的確是遺憾,但依然沒達到『失去自由』的程度。
大家之所以願意做到這種地步,其實是為了我。


就算他們都絕口不提我還是知道,表面上是為自由而做,但事實上真正逼他們下決定的因素是我。
他們是在未雨綢繆。
不再是魔獄騎士之後我就少了聖殿的掩護(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詛咒會對自己的學生造成影響而把職位交出去了),隨時都處在真實身分曝光的危機之中。即使高層人士知曉此事也不可能在事情曝光後維護我,甚至還有可能會為了安撫人心而直接把我處理掉,屆時包庇我、跟我有關的人都會受到牽連。
再者,事情就算曝光也不會有人想去拜託自己的學生把事情壓下,畢竟這幾乎算是聖殿醜聞,弄不好連他們的學生、甚至是整座聖殿都會被牽連,到時候就真的一去不復返了。


最實際的做法是在被發現的時候把錯全推到我身上,然後摧毀掉我。反正我本來就死了,留在這世上的每一天都是多的,要是這麼做能讓事情平安落幕的話我很樂意。
但他們誰也不願意!大家寧可拿性命冒險,轉移封印解放自己同時也讓我有離開這裡的機會,卻不願冒著燒掉我的風險,祈禱秘密能永遠不會被發現。
最初我是投反對票的,因為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於是我堅持燒掉自己比較保險。但是當票數呈現十一比一的局面,還附帶十一種不同威脅、逼迫,軟硬兼施的分析與說服之後,最後我只能妥協。(格里西亞還說如果我不同意,萬一事情曝光大夥都難辭其咎,到時他會讓大家陪我一起被火烤,你說他都撂話到這種程度時我能不妥協嗎!)
這就是為什麼當他拼命找出一個附帶極度危險與後患無窮的方法時會全體一致通過的背後原因。


在付出極大的代價與安頓所有事物後,我們終於擁有選擇去留的權利,留下來的另覓住處重新生活、該返鄉的各自回歸、想闖蕩大陸看世界的頭也不回地走了。大夥各奔東西,而我則是跟著他一起來離開葉芽城,經過一段尋尋覓覓的時光後選擇了安洛鎮落腳。
我看著他開始自己的事業與新生活,找到了伴侶、擁有自己的小孩,在那之後沒幾年,分散四處的夥伴陸陸續續聚集到安洛來,最後也在此那裡安定下來。大家追求完自己想要的自由後不約而同重新相聚,這次將我們繫在一起的不再是非不得已的命運,而自己的選擇。
看著他們,我很清楚我們十二個人之間擁有的羈絆是多麼緊密不可分,即使是人生有了不同的選擇,各自走向不同的分叉點,最後還是會因為這份羈絆而匯集,然後一起迎向終點。


也就因為這樣,自始至終我絕口不提一件事:我註定是被留下來的那一個。
我的道路從一開始就是一條即使匯集也看不到終點的漫漫長路,當所有路止歇、中止時,唯獨我的卻會繼續走下去。
逝者們已重拾責任與靈魂,靜靜沉睡、腐朽,而我這個唯一沒有盡頭的人只能握著他們留下的記憶與溫情,每隔一段時間重回此地盡我該盡的義務,直到距今四、五十年前,魔王之力消弭,而他們真正得到安息的時刻到來為止。


那之後,我仍舊看不到盡頭,安息之日也遙遙無期,我只能漫無目的地在這座大陸上流浪著,尋找令自己安息的方法。
我結識了很多朋友,卻沒讓自己快樂起來。他們都是很好、很善良的朋友,但與他們相處時總覺得少了什麼,也許我是期待透過他們找回失去的溫暖往昔吧?但令人失望的是,得到的都很溫暖,卻不再是一樣的東西了。
期待與失落的反覆戲弄令人無比疲倦,當收到教皇的來信,要我回去重新訓練魔獄騎士時,我沒有猶豫太久就動身回城。
城裡也許還會有什麼是值得我回憶或守護的東西吧?當時我是這麼想的。但是當我回到城裡,才發現等待我的不是回憶,而是怵目驚心的事實。


原本我就覺得奇怪,為何魔獄騎士會需要我這個離開聖殿幾十年的前任騎士來訓練?直到從教皇口中得知答案時還讓我無法置信。
我的學生奎諾竟然在任內慘死,而在他之後因為不明原因,都沒有人能接任魔獄的空缺!
教皇說那些要接任的人全都莫名其妙遭到厄運,病痛、慘死、意外....,所有想繼承它的人都無法善終,甚至有人謠傳奎諾就是因此而死的。在那之後,『魔獄騎士』就像是被死神纏上的名詞,變成聖騎士間不敢諱言、觸碰的禁忌存在。
就在那時,我猛然想起多年前,粉紅被封印前詛咒我無法善終的因果。


當時,大小國間的零星戰爭還在持續,反對不死生物的聲音也因戰亂造成死屍莫名變異的緣故而愈來愈大,情況對我來說非常不利。畢竟時過境遷卻沒有久到讓人完全忘記我,即使他們不確定我的身分,仍對數十年不變的面孔訝異、存疑著。
只是當時,我因為發現詛咒的事實太過哀傷、太想結束自己,選擇忽略那些愈來愈不對勁的眼神與流言流語.....沒錯!我是刻意把自己推向毀滅。
一個找死的人基本上是不會考慮太多的,他不會考慮到自己的死會牽連到什麼人、有誰會難過、有誰會被自己不負責任的死刑連帶著害慘。找死的活人都這樣了,就更不用提死了很久卻無法善終的屍體正在想辦法自我毀滅。於是當教皇大人發現我的意圖時,就算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我自行在大眾面前揭露了面貌、暴露了隱藏多年的秘密,然後被狂怒的民眾架上熊熊燃燒的火柱上。


漫長的流浪中,我曾不只一次將自己投入足以粉身碎骨的斷崖底、或是拿劍了當地切下自己的腦袋,或是把身體可以戳爛的地方都戳爛,但粉碎的身體自行拼回修復、腦袋落地也只讓我沉默無言地仰視自己直立不倒的身軀,最後無奈地再把頭撿起來放回原來的位置,更不用提戳爛自己後,流滿地的小腸內臟緩慢縮回腹腔的噁心畫面。
我毀滅不了自己,用盡任何方法、任何手段都無法讓靈魂離開這具軀體。
就這樣,在那段悲傷、悲慘又不知哪個環節出錯的莫名其妙歲月裡,我把自己折磨地不成人形,而遲鈍無感的情緒與多年聖騎士的自尊卻不停地維持著理性與道德,不讓我發瘋、也無法放縱自己去殺人發洩,殺不了自己也殺不了別人,那段日子根本就是地獄。所以當我知道自己的慘劇、奎諾慘死與『魔獄騎士』厄運都是由粉紅那段詛咒所致時,頓時覺得好累。


我好累,我不該感到疲累,卻確確實實地覺得累了。原來這些年來的折磨都是妳的詛咒造成的,原來我始終沒有逃出妳的手掌心,就算我已經用近似永恆禁錮的方式把妳毀了,依舊離不開妳嗎?
我瘋狂地斷了邪劍,強行解開封印,想問她究竟有多痛恨我,為什麼要把我逼到這種地步。但是劍斷了,粉紅沒有出現,她不在劍裡面。我當時確實封印她了,但斷劍裡什麼也沒有,是在我不注意的時候掙脫?還是早已灰飛煙滅?總之我再也找不到她。
粉紅不見了,我又毀滅不了自己,那麼,就讓那些不會手下留情的人們處決吧!化成飛灰總無法再復原了吧?特別加入光屬性魔法強化過的火刑對我一定會造成傷害,於是我毫不反抗地讓他們綁到火柱上放火焚燒。


熊熊火光之中,漠然地看著那一張張因為瘋狂、憤怒、興奮而扭曲的臉孔,我竟然開始同情他們。
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他們中的任何一人,那些報復並不是針對我,而是對他們心底的那個迫害家園的不死生物,他們只是因無能為力而不由自主地尋求一個釋放、一個發洩的對象而已。
我不怨恨他們,相反的,我感激他們這麼做,因為有他們的無奈,我得以光明正大地把自己化為他們眼中的怪物,藉此求一個結果。就算過程不甚愉快,甚至還要冒著回到夥伴的身邊後,會被他們巴到再死一次的風險,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解脫了。
那是我多年以來唯一一次自私、毫無顧忌地去追求某件事。僅只一次的任性,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只是藉由他人的手取得我想要的結果,而他們也會因此得到心靈的慰藉,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只是,就在自認無愧於心時,卻因為圍觀群眾中一張失望又哀傷的臉而心虛。那是我一回城後,教皇就塞給我的新學生─威爾斯。
我們相處時間不過二個月,而我都一直深陷在自己思緒裡,根本漠視這名求知若渴又死心塌的孩子。他會失望也是正常的,畢竟那段時間裡我連正眼也沒瞧過他一下、對於所有的詢問都是敷衍回答,而且他是在我被架上火刑柱後才知道我是不死生物的事實。對一個孩子來說這樣很殘忍,應該足夠讓他斷念、不再強求當魔獄騎士了吧?
魔獄騎士不是好東西,尤其是受詛咒的魔獄騎士更是。
我闔上眼睛不去看他,默默地等待毀滅。


那不是個愉快的過程,加入光屬性的火焰能讓我感覺到痛楚,雖然沒有當初被凌遲致死時那麼強烈,但也要讓我咬牙才不至於丟臉的叫出聲。這是我的選擇,我不能、也沒資格哀嚎。
我可以很清楚地意識到身體正在崩解....極度緩慢,畢竟死亡君主不是那個容易摧毀、更不容易被這種『小火慢燉』的方式消滅,所以焚燒的時間被拖得很長很久,極度的漫長而且痛苦。我不只一次後悔選了個這麼不了當的解脫方式,甚至希望那群人能多加一點光屬性還是柴火,讓自己燒得更快一點。


後來,當我自昏沉、朦朧中清醒過來,看見教皇那張驚恐又憤怒的少年臉時,就知道自己再次沒被毀滅。
「為什麼不讓我死?」我記得當時我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麼問他,而他則一把跳到我身上,用他那根神聖法杖猛敲我的腦袋,邊敲邊罵著:「去你的想死!你早就死了懂不懂?所有的不死生物跑出來亂都是為了尋活,而你卻是尋死,有沒有搞錯啊!想死也不要推累別人,你知道現在光明神殿被你害得有多慘嗎?信徒快跑光了,神殿、聖殿運作都停擺,全部投入消弭因為你而造成的不利流言,若不是你乖乖地被抓去燒,現在被燒的恐怕就是聖殿了!」
我錯愕:「怎麼會....」
「因為有人認出你那張臉,並大作文章意圖推翻神殿的體制!」
教皇打累了才停手,直接坐在我的腹部上休息:「我覺得那個人是瞎貓碰上死老鼠,畢竟你以前都是蒙面的,要說認出你就是三十八代魔獄騎士幾乎不可能,但流言可怕之處就是不需要證據,而現在的上層人士也不是當初的那些人,每個都只想息事寧人你懂嗎?已經有人看過你進出聖殿、還帶著魔獄小騎士到處亂走,能帶魔獄小騎士的人也只有魔獄騎士,而魔獄騎士自從奎諾死了以後就空缺是眾所皆知的。就算那人沒猜中你是幾十年前的那位,流言一出你照樣會被押上去火烤,更何況是你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變身,那根本是拖著整個聖殿下水,還讓我們百口莫辯。」
「既然這樣,您就更該讓他們把我燒成灰啊!」我憤怒地回吼。
教皇則是更火大地掐著我的脖子:「給我張大眼睛看清楚這裡,你以為你還在處刑台上嗎!」


經他一說,我才有發覺自己被移到一處半廢的墓地裡,而眼前的十二座石雕像就算化成灰我都不會忘記。
「看清楚你在哪裡了嗎?」教皇鬆開箝制,將我推回地板後起身,背著手冷冷地看著我:「你要感謝的人是威爾斯,經過七天七夜的焚燒,你早就化成一攤灰,是威爾斯半夜摸去處刑台上把你的殘骸蒐集交來給我。他說雖然你們只相處了兩個月,但你曾是他老師,他不忍心看你的骨灰天明後被打掃的歐巴桑掃進垃圾桶裡,所以摸黑去把你找回來。他原本是要把你埋葬,但不確定燒毀的不死生物能不能就地掩埋,跑來向我求助。而我想到你們十二個人莫名其妙地喜歡聚在一起,死了還埋在隔壁,才把你帶來這裡。只是剛開蓋正要埋,你的骨灰就上演細度拼圖秀給我看,我老人家經不起驚嚇啊!羅蘭,不死生物不會重組,就算是身為魔王候補的不死生物也不會,你到底出了什麼事?」


難怪我會全身赤裸的出現在這裡,原來我真的有被燒成灰過....
許久未有的恐懼像盆冷水般當頭淋下,就算是炎炎夏日也讓我覺得自己是身在冰天雪地,赤裸浸在冰河裡。
毀滅不了,就算是化成灰沫照樣消失不了!


粉紅的聲音像是在嘲笑我般,在腦海裡反覆呢喃著。
『既然你那麼喜歡跟他們在一起,就接受我這個小小的詛咒吧!你將會成為永遠、唯一的魔獄騎士,任誰也不能奪走你的位置、任何方法都無法抹除你的存在,直到光明神放棄祂的信眾與世上再無十二聖騎士之名為止。你再也不會被逼著去當魔王、也不會被任何人剝奪你留在這座人間的權利,這樣子你滿意了吧?』
應了粉紅預言般的詛咒,我在封印她之後的確沒再離開過他們。但殘酷的是,活人的壽命有限,換成是他們一個又一個離開了我,而我卻被困死在這座人間,直到永遠。


我在教皇逼供下說出了粉紅詛咒的內容,但他聽完卻認為事情不是我所想的那麼悲慘。
「目前只能確定你是真的不滅,只是效力是否永世,還有是不是會連累到別人都還未定論,別自己嚇自己。」
「可是,奎諾他....」
「你知道奎諾當初是怎麼死的嗎?」教皇打斷我的話:「他是為了掩護自己的弟兄逃跑而殿後,最後才被敵軍抓到吊死的,掩護與殿後皆是自發性的想法,可不是詛咒引起。詛咒只是一種言靈,威力與施展的方法全由施術者的心思,我不了解那隻巫妖的想法,但長久跟在她身邊的你不會說不知道吧?她是怎麼想的你應該是猜得到的。」
「就是知道,我才會說奎諾會死是她詛咒造成的。」我咬牙一字一句吐出。
「.........天底下不會有想刻意害死自己兒子的母親。」
「如果當初是那個兒子先背叛了、親手將母親打入地獄呢?」
「.........」
如果先殘忍的人是我呢?


後來,教皇依舊認為詛咒只是針對我本身,而奎諾的死是意外,他還是決定要把威爾斯塞給我。
「是你摧毀了那個孩子對聖騎士的信念與想望,既然你沒死成就必須負起責任修好他。」趁著黎明破曉之際送我出城時,教皇語重心長的說道:「他在城裡已經被貼上『不死生物同黨』的標籤,不適合再待下去,所以我讓他跟你走,等你把他修好了再送回來。」
威爾斯從他身後的角落走出來,背著一只小包包,滿臉驚訝又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教皇說因為時間匆忙,只要他收拾行李到這裡等著,所以他並不知道我復原這件事。但不知是死心塌地或是膽大,這小子居然只是猶豫一下子就決定跟我走了。
看著這個個性與格里西亞當時的副隊長差不多的孩子,心想著不妨再試一次吧。這次我會把他鍛鍊成比奎諾更加堅強、完美,足以在各種困境裡存活下去的聖騎士,為了回報他對我的心意,也為了推翻粉紅的詛咒。


正因我是如此希望、也如實地完成了我對他的承諾,將他鍛鍊如我想像的一樣強大,所以當我收到他的死訊時,除了震撼與哀傷之外已經沒有別的想法了。
不得不承認教皇的想法是錯的,粉紅的詛咒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我都已經做足了所有的準備,它卻依然輕易地奪走了他的性命。


「老師,您怎麼一個人站在門口發呆?」
回神,小鬼們不知何時站在我面前,仰著小臉看我,他們手裡各抱了大袋食材。
「....出門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我拿過蕾妮手裡那袋抱得有些吃力的長麵包,回頭往屋裡走。雖然與克勞德手裡的大紙袋相比是少了很多,但蕾妮的力氣實在是小了點。(還是克勞德的力氣太大?)
「要準備午飯卻發現沒食材了,我才和小妮去市場買一些回來。」大紙袋背後傳來克勞德的聲音,他興奮的說道:「老師,我告訴你喔,小妮很厲害呢!她超會殺價,也很會哄那些老闆開心,帶她出去你可以省下一半的伙食費呢!」
「喔?那不錯。」其實不用幫我省。


流浪的那段時間裡,我最不需要用到的就是錢,因為我幾乎沒有人的基本生理需求,相對減少很多買東西的機會。但往往熱心助人後被塞的回報中,最多的不是金銀就是珍稀寶物;而且除了艾爾之外的那些新朋友們也老喜歡撿到什麼好東西就往我這裡丟,他們的理由是放在我這裡很安全,而且就算我要用他們也不會介意。雖然我常因嫌麻煩而轉送了很多給別人,但在那種有來有往的情況下,不但發不完還愈積愈多,最後我只好隨處找地方塞,一些我經過的地方要是隱密的都會被當成塞東西的地點,只是時間一久,很多地方都被我都遺忘了。
不過,就算不計那些亂丟的部分,光是隨身攜帶的寶石和原礦,兌換成錢幣就夠養活你們兩個到二十歲還會剩很多。當然這些話我沒跟他們說,打從一開始我就明白地告訴過他們若要跟著我是不會有當少爺、小姐的命,當然沒必要讓她們知道的我都不會說出口。


「老師,其實您不需要這麼擔心我們的。」蕾妮拉著我的衣角,道:「如果爸爸媽媽還在也不會這麼煩惱,我們一直都有好好照顧自己、保護自己。」
「是啊、是啊!您太操心了,簡直比我們的爸爸還像個爸爸。不要擔心啦!我們不會闖禍的,就算有人要找我們麻煩,我也會保護好小妮!」克勞德道。
你說不會闖禍這句話就夠讓我擔心了.....
我趕著他們進屋,邊聽他們七嘴八舌地說去市場買東西的經過,還有賣菜、買菜的婆婆媽媽說過什麼話題之類的。
他們都是很好的孩子,遇上我真的很倒楣,因為我會把他們害慘。
現在分開已經危時已晚,只是,看著兩雙天真無邪地信賴我的眼睛,我就愈來愈害怕保護不了他們。


我厭倦了自己毀滅不了,別人卻接二連三死掉了。粉紅,如果妳的詛咒是要我變孤獨,那就讓妳如願吧。
妳如願了,可以了吧?
我應了妳的希望變成孤獨的存在,獨自背負魔獄騎士這個永遠丟不掉的詛咒之名走下去,直到世界盡頭為止。
我不會再妄想把它交給任何人,再希望有人能突破這個妳設下的命運枷鎖,我會乖乖地承受妳所有的憤怒與報復,這樣就可以了吧?
放過他們,好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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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粉紅的詛咒,偶回答了喔!
說真的,是個看起來不怎樣,但威力無窮、機車無限的詛咒。
這下你們終於知道【逆時】裡羅蘭說什麼都不肯讓位給蕾妮的原因了吧?
不過小妮妮也真是不怕死!那時的她是明知道詛咒是什麼還硬是要去試,就連羅蘭底下最強的學生,它的學長威爾斯都掛了,她還不死心。
最後小妮妮究竟有沒有拿到職位,這就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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