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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失憶記 (11)
本帖最後由 Chelsea月影 於 2011-8-12 12:07 編輯
我回來了∼
非常對不起,之前因為沒有辦法集中思考的關係,所以這篇文就被我一拖再拖,拖了足足兩個星期有餘,讓大家久等了,真的非常對不起。
好了不多說了,現在就讓大家進入正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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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雖然該做的不該做的我都做了,但依然還是沒法在老師回來前把事情圓滿解決掉,我終究還是得去面對這幾天以來想盡辦法要躲避的人。
比起立刻轉身逃走,其實我現在比較想做的事是掐死把我拖到來這裡的烈火,跑那麼快是要死喔?讓我多一點時間逃避一下現實不行嗎?
我還不想要面對老師啊!
站在教皇書房的大門前,我心情低落的為自己悲慘的命運哀嘆,這時,烈火那帶著些許疑惑、些微擔憂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太陽,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我下意識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卻在伸到一半的時候,猛然意識到‘臉色’這種東西並沒有辦法靠觸摸來得知,於是我緩緩地放下停駐在半空中的手,說:“是嗎?可能是跑得太急,一時緩不過氣來,所以顯得有些蒼白吧。”
一邊說,我一邊向烈火投去哀怨的一眼,再怎麼說他也算是半個害得我臉色蒼白的罪魁禍首。
“是嗎?太陽你的體能真的不太好呢。”烈火眨著清亮的大眼睛,看樣子他並沒有接收到我哀怨的視線,甚至還數落我的體能差,真的是氣死我了!
“……”
“怎麼樣都好,你還是快進去吧,不然前太陽騎士長就要生氣了。”不待我反應過來,烈火就抬起一隻腳,朝著兩片門板用力一踹,大門立刻應聲而開,甚至還撞上了後方的牆壁,發出了好大的一道巨響。
門被踹開的同時,原本背對著我的兩個人皆立刻轉過頭來,其中一個是教皇那死老頭,另外一個則是最近經常性出現在我腦海裡的金髮男人,也就是我的老師。
也許是被突如其來的巨響嚇到了吧,他們兩人看起來有點錯愕,但不用兩秒,他們的表情都變了,教皇的臉孔變得扭曲(我猜他應該是氣炸了吧),而老師則是掛著表面上看起來既溫和又優雅,但實際上卻讓我覺得大事不妙,冷顫掉了一地的恐怖微笑。
“烈火騎士,你可不可以別再用腳踹門了?神殿裡的門有一半以上都是被你踹壞的,你以為修門不用錢嗎?再有下一次的話,修理費就從你的薪水里扣!”教皇果然是氣炸了,他整張臉漲得紅通通的,站在書桌的后方,毫無形象的對著烈火破口大罵。
面對教皇的怒火,烈火是怎麼回答的我並沒有怎麼留心,因為眼前還有另一件更值得我去注意的事,那就是老師掛著很恐怖的笑容慢慢地向我走過來了!
“你好大的膽子嘛,竟然敢讓我等這麼久。”
看著眼前動作舉止甚至連笑容都優雅到不行的老師,我必須誠實的說,老師真的偽裝得太好了,如果不是身體的本能告訴我老師並不是那麼好惹的,加上偶爾想起來的記憶以及從十二聖騎那裡聽來的有關老師的強悍作風,恐怕我也會被他所刻意營造出來的假象給矇騙了。
所以,當老師帶著優雅的笑容一步一步朝我逼近的時候,我的反應是,下意識地往後退兩步。
“……你這孩子是怎麼了?一見到老師就露出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模樣,老師有那麼可怕嗎?”
有!可是這句話我不能說出來,否則我會死得很慘。
“老師找學生找得如此的急,是有什麼要緊事嗎?”如果不是的話就趕快讓我走吧!
“怎麼?沒有要緊事就不能回來看看你嗎?”
……說真的,我並不太相信老師的話,以老師強悍的個性,他絕對不是那種會因為突然掛念學生而特地跑回來探視的人。
果然,就在下一分鐘就證實了我的想法是對的,老師不知道打哪變出一個看起來有點沉甸甸的布包來,還將那布包塞到我的手中。
“拿去。”
什麼東西?
我有點疑惑地打開打了好幾個結的布包,卻發現裡面是我這輩子最最討厭的水果。
“蘋果……?”我微皺著眉,拿起一顆看起來色澤翠綠,清脆爽口的死蘋果,不解地看著老師。
“對。我要你用這些蘋果替我釀蘋果酒。”
如果不是老師臉上的表情太過於認真的話,我會懷疑自己其實是聽錯了。
幹!我是太陽騎士不是釀酒師傅啊,釀什麼酒啊!而且還是用害得我得提心吊膽過日子的水果去釀酒,開什麼玩笑啊!
當然,這只是我在心裡狂吼的話,老師的吩咐我豈敢不從,又不是嫌命長。
“學生知道了。”答應的同時,順便在心裡把手中這些臭蘋果的祖宗十八代全都問候一遍。
“那就好。”
突然,我的腦海裡閃過一個想法,於是連忙問:“老師,你這次回來的目的,該不會是只是讓學生替您釀蘋果酒吧?”
老師一臉‘你有什麼意見嗎’的表情看著我,說:“怎麼?你有什麼問題嗎?”
原來是這樣嗎?老師竟然為了喝我釀的蘋果酒而特地跑回來……
那我之前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作出如此愚蠢的決定啊?!
我突然覺得我的感覺好複雜,之前為了避免被老師一劍斃掉而所做的一切現在想來是如此的可笑,害我還丟臉的去擺脫刃金砸我,還讓孤月和白雲也知道了,甚至還讓他們也插手幫忙了,這下我真的糗大了……
“沒,沒問題。”我還敢有什麼問題呢?現在最重要的是快點把這些該死的蘋果製成酒,然後丟回給老師,讓他快點離開,這樣我就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頷了頷首,老師拍了拍我的肩膀,踩著優雅的步伐朝著書房的大門走過去,估計是去找人陪他練劍了吧,在我所記得的記憶裡,老師是個劍痴。
看著老師離去的背影,我稍稍地鬆了一口氣,老師卻突然在這個時候停下步伐,轉過頭來看著我,看得我渾身不對勁,只好問:“老師?怎麼了嗎?”
“……也許是我的錯覺吧,總覺得你好像有點不一樣。”我的心跳頓時漏跳了一拍,心想老師不是發現了什麼吧,但很快地,我就鎮定下來,擺出一臉不解的模樣問:“為何老師您會這麼說呢?”
說話的同時,順便向一直都在室內的教皇與烈火投去警告的一眼,要他們不要多事,以免他們把不應該說的話說出來。
“感覺有點不太一樣……應該是我多心吧。”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老師甩了甩頭,這麼說著。
老師你真的感覺還真的不是普通的敏銳啊……看來在老師留在聖殿的這幾天裡,我都要特別的謹慎,否則一旦不小心露出馬腳的話,我會死得很慘!
“對了,羅蘭那孩子在哪裡?”抬起腳走了沒兩步,老師再度停下來轉過頭向著我問。
“應該在房裡吧。”除了一早的會議,我就沒有再見到其他人了,刃金、孤月、白雲和烈火除外,現在不是羅蘭練劍的時間,今天也不是輪到他巡邏的日子,所以我猜想他應該是在自己的房間裡改公文吧。
‘嗯’了一聲之後,老師這次是真的離開書房了,而我也終於可以稍稍放鬆繃得死緊的神經線,籲了一口氣,說:“幸好老師並不知道。”
烈火看了看敞開的門口,又看了看我,遲疑地問:“太陽,你真的不打算讓前太陽騎士長知道嗎?”
我正想說‘烈火你在問廢話,我又不是嫌命長’的時候,教皇搶先我一步發言了:“烈火你這不是在說廢話嗎?以尼奧那種個性,如果讓他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的話,肯定會把太陽送到光明神那好好的再‘教育’,到時你們就等著替他收屍吧。”
聞言,烈火立刻衝上前來抓著我的雙臂,對我說:“太陽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我向光明神發誓!”
聽見這句話,我立刻打消了之前想把烈火活活掐死的念頭,語帶感激地說:“謝謝你,烈火。”
得到烈火的保證之後,我轉過頭去看著教皇,說:“教皇,你呢?”
“你覺得我會說出去?”
“會。”連想都不用想,我敢說教皇絕對是最有可能洩露這個秘密的人。
“我像是這種人嗎?”教皇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對著我哇哇大叫。
我和烈火對望一眼,然後有志一同地朝教皇用力地點了點頭。
只要人家拿著一枚枚亮閃閃的金幣在你眼前晃個兩晃,你就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外加今天早上吃了什麼東西內褲是什麼顏色的都爆出來了,最不可信任的人就是你啦!
“……好啦好啦,我保證不會說出去啦,這樣總行了吧?”用力地瞪著我們,最後教皇還是對我作出保證了。
“這是你說的喔,如果你敢說出去的話,我就把你的書房給拆了!”丟下一句威脅之後,我開始默默的思考要怎麼讓最棘手的審判妥協,至於其他人,他們應該不成問題。
“嘖……我說太陽你的頭髮怎麼紅紅的?受傷啦?”正當我在思索著要用什麼說服審判讓步的時候,教皇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什麼?太陽你受傷了?為什麼會突然受傷?要不要緊?”不待我回答,烈火就轉到我的身後,還伸出一隻手摸了摸我剛才被白雲砸到的部位。
幸好我剛才用治愈術把傷口治好了,否則知道這樁丟臉事情的人又多了一個。
“喔,應該是刃金的血吧,似乎是在不小心的時候沾上了。”我連忙丟出剛才用來打發烈火時所掰的說辭。
“是這樣喔……”原先還在翻著我的髮檢視有沒有隱藏性傷口的烈火在聽見了我的解釋之後微微頓了一下,然後收回攪亂我頭髮的手。
“是啊,不然還會是怎樣?”也幸好烈火個性比較單純,所以很快的就相信了我的說辭,倒是教皇翹著雙手,一臉懷疑的看著我。
沉默了好一會兒,也盯著了好一會兒,教皇瞇起眼,說:“太陽,你該不會是試了那個方法吧?”
……好你個教皇,居然猜得出來,但是打死我也不會承認的,擺出不太明白教皇話中意思的樣子,我說:“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
火辣辣的訊息透過眼睛傳到教皇哪兒去:‘死老頭,就算你知道也不可以說出來,我還要臉!’
‘所以說,你是真的試了?’
‘……’
‘你居然真的試了,你是笨蛋嗎?’
‘……這主意不是你提出來的嗎?’
‘那是我隨口胡謅的。’
‘……’
我發誓我一定要想盡辦法整死教皇!
“什麼方法?你們在說什麼啊?”好奇心旺盛的烈火立刻湊上前來,語氣裡滿滿的都是掩蓋不住的好奇。
“……”不要再問了,人生中的污點……
挑了挑眉,挑釁地看了我一眼,教皇帶著看好戲的笑容對著烈火說:“喔,就太陽不想讓尼奧發現他被蘋果砸昏了,還搞到失憶的事,所以就……”
“教皇!”趕在教皇把剩下的話說完之前,我低吼一聲,截住了那些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的話。
我用力地瞪著教皇,心裡滿滿的都是想把教皇分屍、鞭屍和碎屍的念頭;教皇則帶著滿臉掩蓋不住的笑意,一臉無所謂的看著我;而烈火則是看看我又看看教皇,滿臉的不明所以。
“難怪我就覺得好像有什麼不一樣,原來是失憶了啊……”就在我用兇惡的眼神把教皇殺了個千萬遍的時候,一道聽似溫和但實際上卻隱藏著殺氣的聲音倏地在我的後方響起,驚得我頭皮發麻。
困難地轉過頭去,我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去而復返的老師正挨靠在門邊,帶著冷冷的笑容睨著我。
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
我的內心滿滿的都是‘死定了’這三個字。
壓下想哀嚎的衝動,我吞了吞口水,往後退了兩步,縮在烈火的身後,吶吶地說:“老師。”
邁開優雅的步伐,老師扳了扳手指,大步的向著我走過來,從烈火的身後把我抓出來,說:“我就說你好像什麼地方不同了,原來是把自己搞到失憶了。”
冷笑一聲,老師繼續說:“竟然讓一顆蘋果給砸昏了是嗎?我是怎麼教你的?太陽騎士就是死也要死得非常優雅,而你竟然被這種一點也不優雅的方式給搞到失憶了,看來不再教育教育你是不行了。”
我就知道!
我立刻看向教皇,向他投去求救的一眼,而教皇只是還給我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但我卻在他的眼裡看見惡意的光芒,我頓時立刻明白了,這死老頭根本就不打算幫我,他等著看我被修理!
他媽的教皇你這死老頭給我記住!
不敢再盼望教皇,我看了看烈火,現在可以幫助我的人就只剩下他一個了!
“你看烈火騎士也沒有用,沒有人可以幫得了你。”注意到我的目光,老師揪住我的衣領,瞄了瞄烈火,眼裡警告的意味非常明顯,讓原本想開口說話的烈火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在接收到烈火抱歉的眼神後,我知道這次是真的沒人可以幫助我了,只好硬著頭皮,小聲地為自己辯駁:“我也不想啊,那又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你還有話說!”瞪了我一眼,老師一拳敲在我的腦袋上,在拳頭落下來的同一時刻,我感到頭上傳來一陣強烈的刺痛感,接著就……昏倒了。
在昏倒的前一秒,我的感想是,原來老師拳頭的威力比刃金的石頭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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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感覺還是有點怪怪的,但總算是把要寫的東西寫出來了,也算是這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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