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Chelsea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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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吾命】惡搞吾命之 太陽失憶記 尾聲(下)終於完結了∼ 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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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樓主| 發表於 2011-7-9 20:09:53 | 只看該作者
閒來無事做,來預告一下吧,下一篇是寫太陽失憶哦∼
大家來猜猜看,失憶的太陽會變成怎生的模樣呢?
(請放心,絕不會讓他變成《屠龍》裡那欠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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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發表於 2011-7-10 00:17:28 | 只看該作者
一定超欠揍....
絕不會,大部分都會變成絕對..
再度慢慢爬上來,又要好多字了(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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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樓主| 發表於 2011-7-10 13:31:59 | 只看該作者

太陽失憶記 (1)

本帖最後由 Chelsea月影 於 2011-7-23 17:32 編輯

這故事發生在魔王事件之後,請各位當太陽恢復了視力。

一個風和日麗、微風吹送的下午,太陽從寒冰房裡走出來,雙手拿著剛剛寒冰交給他的太陽小袋子,袋子裡面重新裝滿了新鮮烘培的藍莓餅乾。

太陽站在寒冰的房門口,笑容燦爛地對著房裡的寒冰說:“寒冰,謝謝你的藍莓餅乾。”

向寒冰道別後,太陽踩著輕鬆的步伐,心情恁好地走回自己房間,途中還遇上幾個聖騎士,聖騎士在聞到從小袋子中散發出來的陣陣香氣,莫不開始流下垂涎的口水,心中浮起想吃甜點的衝動。

“太陽騎士長好。”那幾個經過的聖騎士雖然嘴上在向太陽問好,但眼底卻散發著閃耀的光芒,直直地看著太陽手上滿是藍莓香味的小袋子。

“願光明神祝福你們。”太陽的心情顯然非常好,雖然發現到那幾個聖騎士一直打量著他手上的小袋子,但他看上去卻沒有一絲不悅,反而語氣溫和地問:“不知幾位聖騎士兄弟在看什麼呢?”。

聽見太陽的詢問,那幾個聖騎士頓時發現自己失禮的行為,連忙向太陽道歉,然後帶著一臉尷尬的表情走掉了。

看著那幾個聖騎士離去的背影,太陽失笑地低喃:“寒冰啊寒冰,看來你的好手藝已經把全神殿的胃都收服了。”

聞著袋子里傳來的香味,太陽已經忍耐不住了,打算抄捷徑回房間好好地享受藍莓餅乾。

由於太陽與寒冰的房間有點距離,若是想要早點回到房間的話,就必須穿過位於聖殿中心的一個小花園,這條捷徑至少可以節省兩分鐘的時間,而太陽為了能夠快點解饞,當真跑去抄捷徑了。

花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裡面種了很多綠色植物,也有幾棵果樹,據說這是教皇為了省下買水果的錢而特地叫人種植的。

當太陽經過花園裡一顆高大的蘋果樹下時,沒有留意到已經成熟的蘋果在樹上搖搖欲墜,一陣輕風吹過,已經成熟的蘋果就這樣被刮了下來,直直地砸在太陽的頭上。

咚!

由於蘋果是從高空中掉下來的關係,帶有一定的衝擊力,而太陽又毫無防備,就這樣的被從天而降的蘋果給砸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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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視角

“......太陽、太陽?”

“......太陽,快醒醒!”

一陣吵雜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讓我不得不從一片黑暗中睜開眼睛,查看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在打擾我的睡眠。

我緩緩地睜開眼睛,頭一件意識到的是我躺在一張舒適柔軟的床上,而我的床邊被十一個男人團團圍繞著。

“太陽,你終於醒了!”

我的眼前,一個有著綠色頭髮,看起來很好欺負的......男人?還是男孩?算了,那不重要,反正都是男性生物。

那個有著綠色頭髮,看起來就像是被欺負的類型的男人,他坐在我床邊,一臉擔憂地看著我。

我皺了皺眉,總覺得這男人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卻又想不起來。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頭,但頭頂卻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的疼痛感,痛得我幾乎冒眼淚。

“太陽,你敲到頭了,頭頂上腫了一個大包,你最好不要去摸,會很痛。”

說話的是一個黑眼睛黑頭髮穿著黑袍子的男人,雖然他的話裡帶著關懷,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

怎麼會有人可以用著一張撲克臉說著關懷的話語?這不是很奇怪嗎?

“太陽,你怎麼都不說話?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綠色頭髮的男人突然湊上前來,害我嚇了好大一跳,下意識地推開他那靠得過分近的臉。

“太陽?”

太陽?從剛才開始他們就不斷‘太陽、太陽’地喊,但‘太陽’到底是誰啊?

我張開口,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來:“你們在喊誰?”

我面前的十一個人全都愣住了,黑髮的人沉默了一下,說:“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我自己?我低下頭努力地想,但卻想不起自己的名字,腦中唯一閃過的,只有一個金發藍眼、皮膚白皙兼長得很帥、笑容很燦爛的男人。但他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你知道我是誰?”我沒有回答黑髮男人的問題,反而向他丟了一個問題。

一個有著紅色頭髮、個子比較小的男人突然衝上來抓著我的肩猛搖:“太陽,那你記不記得我們?我是烈火啊!”

他對著我在喊‘太陽’,所以‘太陽’是我咯?至於烈火了嘛......這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烈火一直在搖我,搖得我頭昏腦脹,覺得有點想吐,我正想一把推開他,但那黑頭髮的男人卻比我快一步行動,他抓住烈火的手,對他說:“烈火,快住手,太陽被你搖得想吐了。”

這個男人真厲害,居然連我快要吐了都看得出來,不知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烈火看了看我,然後放下抓住我的手,默默地向後退了一步,他臉上的表情明顯的寫著不願相信。

黑髮的男人走上前來,對我說:“太陽,你記得我是誰嗎?”

我仔細地打量他,總覺得他看起來很熟悉,但我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這張臉,我努力地回想,但頭上傳來的刺痛感卻讓我無法想下去,最後我只好放棄,老實地對告訴他:“我好像認識你,但是我想不起來,你認識我嗎?”

黑髮男人微微一愣,他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是向我提出另一個問題:“那他們呢?你認得他們嗎?”他比了比身後的十個男人。

我看著那十個男人,心中湧現一股親切感,總覺得這十個人......不對,加上黑髮男人,應該是十一個人,很熟悉,但我真的想不起他們。

突然間,我的腦海裡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面,我嘗試捕捉它,但那些畫面飛快地掠過,我根本就看不清楚。

我放棄繼續追捕那些一閃而過的畫面,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是一個人,對著他們說:“對不起,我想不起來。”

“......所以,太陽你、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了?”烈火看起來打擊很大,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如果不是黑髮男人擋在他面前的話,他應該會衝上來抓著我再搖一次。

黑髮男人深了深呼吸,皺著眉頭對著我說:“沒關係,讓我來告訴你。你的名字叫做格里希亞•太陽,是光明神殿第三十八代太陽騎士,而我的名字是雷瑟•審判,第三十八代審判騎士,我們都是你的兄弟。”

不知道為什麼,我聽到審判說他是我的兄弟時,心裡突然覺得很高興。兄弟?原來我有十一個兄弟嗎?
這時,一開始看見的那個綠發男人也走上前來,對著我說:“我是艾爾梅瑞•綠葉,第三十八代綠葉騎士,隸屬於你領導的溫暖好人派。”

接著,他們一個接著一個上前想著我介紹自己。

“奇克斯•烈火,第三十八代烈火騎士。”

“喬葛•大地,大地騎士。”

“希歐•暴風,第三十八代暴風騎士。”

“帝摩斯•白雲,第三十八代白雲騎士。”

“艾維斯•堅石,堅石騎士,隸屬於審判所領導的殘酷冰塊組。”

“伊希嵐•寒冰,寒冰騎士。”

“我是維瓦爾•孤月,孤月騎士。”

“萊卡•刃金。”

“羅蘭•魔獄。”

十一個人輪流在我面前介紹他們自己,說真的,我覺得有點混亂,但很快地我又把他們的名字全都記起來了,就好像是我原本就已經知道他們的名字似的,對於這點,我感到有點驚訝。

咕嚕嚕∼

我的肚子突然覺得有點餓,我抬起頭來,看著寒冰,不自覺地脫口而出:“稀巴爛,我的甜點呢?”

我愣住了。為什麼我會叫寒冰稀巴爛?剛才他是這樣介紹自己的嗎?他好像說他的名字叫什麼希...嵐來著?是稀爛嗎?那為什麼我會喊他稀巴爛呢?

不止我愣住了,他們十一個人也全都愣住了,大地嘖嘖有聲地說:“看來太陽就算失憶了,個性也沒怎麼變呢,依然還是會喊錯我們的名字。”

不知怎麼著,聽見大地的聲音,我突然有種想踹他兩腳的衝動,而我也真的這麼做了。

大地抱著被我偷襲的右腿,惡狠狠地吼道:“太陽你幹嘛踹我?”

我看了看彷彿有自我意識的雙腳,不解地說:“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很想踹你,所以就踹了。”

大家再度愣住了,這時,暴風突然大笑出聲,說:“太陽果然是太陽,即使不記得我們了,但他平常的舉動卻一點也沒變呢。”

原來我失憶之前這麼討厭大地嗎?

咕嚕嚕∼

我的肚子再度叫了起來,我連忙抬起頭看著寒冰,‘稀巴爛’三個字剛叫到嘴邊,就看見寒冰冷著一張臉,我只好把話吞回去,改口說:“寒冰,我肚子餓了,沒有東西吃嗎?”

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找寒冰拿東西吃,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會煮東西的人,但是我直覺認為問他一定沒有錯。

寒冰從懷裡摸出一個白色的袋子,上面繡著太陽的標誌,不等他遞給我,我就一把將袋子搶走,拿起裡面的藍莓餅乾放進口。

“呼,嚇死我了,以為太陽真的完完全全忘記我們了,照這樣看來,他對我們還是有印象的嘛。”綠葉松了一口氣,臉上擔憂的神色也退了不少。

我瞄了綠葉一眼,然後開始吃起手中看起來很可口的藍莓餅乾,怎麼知道我才咬了一口,那藍莓餅乾的味道就噁到讓我立刻吐出來。

“太陽,怎麼了嗎?”寒冰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但不知道為何,我總覺得我把餅乾吐出來著舉動好像惹火了他,室內的溫度好像有點下降了。

我從床上跳起來,對著眾人暴吼:“他媽的這什麼餅乾!甜死人了,這是人吃的東西嗎?!”不是我要說,但這藍莓餅乾真的太甜了,我又不是味覺有問題,吃這麼甜是要甜死我嗎?

寒冰訝異地看著我,不止寒冰,連其他人也一副無法相信的表情等著我,審判還抓著我問:“太陽你剛才說什麼?你說餅乾很甜?”

我伸手抹掉嘴裡甜得有點噁心的味道,奇怪地看著他,回答道:“對啊,甜死我了,這餅乾是給味覺有問題的人吃的吧?尋常人有誰能忍受到這種甜度啊?”

“喜歡吃超甜藍莓點心的太陽竟然嫌寒冰做的甜點太甜?世界末日是要到了嗎?”烈火誇張的表情讓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有那麼誇張嗎?不過真的是太甜了,不信的話你們試試看!”我把手中的餅乾遞給離我最近的綠葉,怎麼知道他立刻向後退了兩步,一臉不敢恭維地說:“不,不用了。”

看吧,連他們也不敢吃,可見這餅乾到底有多甜。

依我看來,這餅乾就算拿去餵狗,狗也不會吃,真想知道是哪個味覺變態的人喜歡吃這種東西。

我對著寒冰問:“為什麼你會做這麼甜的餅乾啊?”據剛才聽到的話來推測,這餅乾很明顯就是寒冰做的,但他做這麼甜的餅乾幹什麼?陷害人嗎?

“......這是你要吃的。”寒冰冷靜地敘述著,其他人也用力點了點頭。

“什麼?你說這是我要吃的?這怎麼可能!我又不是味覺失調!”這次換我不敢置信了,我竟然是那個味覺變態的人嗎?

“是真的。”審判站出來說。他臉上的表情很認真,我總覺得他說的話不會有錯,他整個人給我的感覺就是很穩重,讓人能夠完全相信的類型。

“......”我無言了下,很不想相信這個事實,但審判的表情卻又很認真,讓我無法拒絕相信他的話。

我想了想,有點不太確定地問:“我以前的舌頭是不是有問題?”這甜到像是用砂糖堆起來的東西我竟然吃得下去?我敢肯定地說,如果我以前不是舌頭有問題,就是瘋了!

大家面面相覷了一下,接著審判再次站出來說:“你失憶前是個嗜吃甜食的人,尤其喜歡藍莓派,藍莓點心是你一生的最愛,你的甜度根本無人能及,你曾經跟我說,不甜的甜點根本不應該存在於世上。”

......原來我不是舌頭有問題,而是個瘋了?

“......好吧,就當我以前真的很喜歡吃甜的好了,但是現在我真的吃不下去,這麼甜的東西要怎麼入口啊?我以後不想再吃到這麼甜的甜點了。”我嫌惡的瞪著手中的超甜藍莓餅乾說。

室內一片靜默,但很快地說話聲又再響起。

“天哪,太陽竟然說他不要再看見超甜甜點了,他真的有問題!”

“太陽,你真的壞掉了嗎?”

“快去把教皇叫來!”

“把教皇叫來太遲啦,直接把太陽帶過去吧!”

說著,十一個男人七手八腳的把我從床上架起來,去找那個啥撈子教皇。

一想到教皇,我理性的認為他是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但是我的直覺卻在下一秒告訴我他不是,這讓我對教皇開始有點感到好奇了,不知道他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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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發表於 2011-7-10 14:21:04 | 只看該作者
好可怕的太陽呀!竟然不吃甜點,我想都沒想過

寒冰心裡一定很痛,因為那一袋甜點都浪費掉了啦~~~~
不過好險行為舉止沒變多少,不然就更可怕了~~~~~

月影的腦袋是什麼做得呢??可以想出那麼多好笑的劇情來,怎麼做的呢??
(這樣講感覺好欠揍喔!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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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樓主| 發表於 2011-7-10 20:06:43 | 只看該作者

太陽失憶記 (2)

本帖最後由 Chelsea月影 於 2011-7-23 17:35 編輯

當十一聖騎士架著我跑到教皇書房時,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披著白色頭紗,有著一張娃娃臉,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而在聽見審判喊他‘教皇陛下’時,我著實呆住了。

雖然我的直覺告訴我,教皇並不是什麼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但是我卻也沒料到眼前這個看起來還未發育齊全的小鬼會是教皇。

我掙開大地和堅石架住我的雙手,走到‘教皇’面前,無比認真地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一次。

“這個一副乳臭未幹發育不齊全看起來一副欠揍的模樣連毛都還未長齊的臭小鬼是教皇?”我直直地看著‘教皇’,面無表情地問隔壁的審判。

不是我想對‘教皇’這麼無禮,而是我自己的嘴巴根本不受控制,腦袋根本還未下指令,但話就這麼衝口而出。

就連我自己都覺得這番話很無禮,相信對方也不會列外,我看他一定氣炸了吧?

果然,‘教皇’一聽見我對他外表所使用的形容詞感到很不滿,漲紅了一張臉對著我咆哮:“太陽我是哪裡惹到你了嗎?你幹嘛要在這麼多人面前這樣說我?給我留點面子不行嗎?”

“你這老不死還要面子的嗎?”又一次未經過思考就脫口而出的話。

這張嘴真糟糕......但直覺告訴我,我這樣的說話方式很正常,至少對教皇用這種方式說話很正常。

“教皇,請你聽我解釋一下。”教皇正想開口對我破口大罵,但審判卻打住了他的話,就連我身後的十個人也走上前來七嘴八舌的向教皇述說著我的情況。

我站在原地,聆聽著大夥對我在失憶前與失憶後的形容,這讓我不禁開始對失憶前的自己感到好奇。

據大家的說法,失憶前的我是個不得不一整天掛著笑容,開口閉口都要頌讚光明神,即使不想原諒那些罪犯,但礙於太陽騎士慣有形象而不得不一天到晚把‘仁慈的光明神會原諒你的罪惡的’掛在嘴邊的人。

更深入的講解,我是個表面上優雅,把太陽騎士應有的形象維持得很好,但實際上卻是個卑鄙無恥,手段陰謀一籮筐兼睚眥必報的太陽騎士。

聽到這裡,我不禁為我的職業感到悲哀,想想看,一整天只能帶著一張假面具做人,那是多麼幸苦的一件事啊!

不過幸好,我現在失憶了,以前的事大部分都想不起來,所以什麼光明神的仁慈全都可以給我下地獄去了,從現在開始,我要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反正我對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嘛。

至於那些對於真實的我的形容詞了嘛......很抱歉,我的耳朵不太好,那些話被自動過濾掉了。

雖然我的耳朵不好,但我的記憶力卻很好,所以剛才那些用‘卑鄙無恥’、‘骯髒手段一籮筐’來形容我的人,我可是把他們給牢牢記住了,有機會的話,我會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到底有多卑鄙無恥,反正我是睚眥必報的太陽騎士嘛!

“聽你們這麼說來,太陽可能是被東西砸到頭部,導致內出血,進而產生記憶混亂。嚴格說來他倒不算是失憶,只是腦袋裡負責記憶的抽屜卡住了,所以才想不起來而已,這點從他對你們有印象,說話方式與舉動和之前沒什麼太大的分別就能知道了。”教皇聽完十一聖騎士的敘述後,平靜地下了個結論。

“那他要什麼時候才會好?”綠葉趕緊抓著教皇問。

“這個很難說,也許拿東西再砸他一次就會好了。”教皇提出一個爛主意。

雖然我個人覺得這主意是爛得不能再爛,但十一聖騎士盯著我的目光卻給我一種他們很想把這爛主意實踐一次的感覺,為了自己的腦袋著想,我連忙板起臉孔警告:“想都不要想。”

“為什麼?說不定這方法會有效呢?”大地笑著說,但我看得出他的笑容裡不懷好意。

“你當我是白痴嗎?萬一弄巧成拙,把事情弄得更壞了那要怎麼辦?”不要開玩笑,被砸的可是我的腦袋,如果成功了還說得過去,但是萬一不成功,我被砸成白痴那要怎麼辦?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

我當然有道理了,誰會拿自己的腦袋去做這種一點也不安全的實驗啊!

“那要怎麼辦?”看了看一臉不願意的我,審判轉過頭去與教皇繼續討論。

“其實太陽的情況也不算很嚴重,遲點他腦袋裡的血塊散掉了,他就會恢復原狀了。”教皇拿著一杯紅茶,姿態悠閒地回答。

我說教皇啊,你一點都不擔心我就是了。

雖然,我也不怎麼擔心我自己的情況......在這裡,我總有種很安心的感覺,那種感覺可以用‘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有人替我撐著’來形容,即使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感覺,但是我也沒有打算去深究,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審判,你覺得......如果我們把前太陽騎士長找回來,會不會對恢復太陽的記憶有所幫助?”寒冰面無表情地說著,但其他人的臉卻已經不足以用驚慌來形容了。

“前太陽騎士長?!”

嗯......不單止臉色驚慌,連聲音也帶著明顯的驚恐,前太陽騎士長到底是誰?為什麼大家聽到這個名詞會有這種反應?

我正想開口搭腔,腦海中卻浮現另一張面孔。

與之前在腦中看見的那張臉不同,雖然現在這個男人同樣也有著一頭金發與藍色的眼眸,但他給我的感覺是,不要招惹他,最好連見都不要見到他,否則一定不會有好事情。

“對。和太陽相處得最久的人就是前太陽騎士長,太陽也很害怕他,說不定找他回來可以幫助到太陽。”寒冰面無表情地解釋。

我說寒冰你和審判是親兄弟嗎?不然為什麼你們無論說什麼話都是面無表情?該不會是患上了顏面殘障症吧?

審判想了想,轉過頭來看著我,問:“太陽你怎麼看?”

什麼我怎麼看?我不認識他啊,隨你們喜歡好了。

我正想這麼說,但腦海想的與嘴裡說出來的話卻完全不一樣:“不要,千萬別把老師叫回來!”

老師?前太陽騎士長是我老師?

“太陽?你記得了?”綠葉語氣裡的興奮根本掩蓋不住,他雙眼發光地看著我問。

“記得什麼?”

眾人無語地看著我,綠葉眼中興奮的光芒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微不可察的失望。

室內陷入一片靜默,氣氛突然間變得很尷尬,害我有點後悔說了剛才那句話出來。

但問題是,我是真的不記得啊,說實話也有錯嗎?

我還在思考著要說些什麼來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尷尬,審判搶先一步開口了:“暴風,你去查查看前太陽騎士長現在人在哪裡,查到之後派人把他找回來。”

我臉色大驚,衝上前抓著審判大喊:“審判,不要把老師找回來!”

為什麼我會這麼激動?前太陽騎士長—— 我的老師,真有這麼可怕?

審判拉下我的手,口氣冷靜地說:“不把他找回來,你記得起以前的事嗎?”

我愣了愣。的確,我在聽見‘前太陽騎士長’這五個字時,腦海中湧現很多畫面,但誰能確定我在看見他之後一定會想起之前的事呢?”

我有點不大高興地反問:“那你能保證他回來之後我就會好嗎?”

既然沒有人能夠保證,那找他回來做什麼?反正我就是不想看見他啦,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回來之後我一定不會有好日子過,所以我絕對要阻止審判!

“為什麼你如此抗拒?”審判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再反問我。

我思索了一會兒,決定把心裡所有的感覺都告訴他們,當我說到我認為前太陽騎士長回來之後,我覺得我的日子會變得非常淒慘時,大地挖苦道:“想不到太陽就算失憶了也還這麼害怕前太陽騎士長。”

“對啊。”

“這只能證明前太陽騎士長真的太可怕了。”

“贊成!”

大家七嘴八舌地開始討論起前太陽騎士長的可怕來了,害我越聽越害怕,越聽越想逃走。

“我記得你告訴過我,你的老師曾經一個人跑去單挑一個一百五十多個全副武裝,甚至是備有弓箭手和魔法師的盜賊團,最後還把對方殲滅了。”審判看了看我的臉色,然後淡淡地述說道。

現在不止我,就連其他人都呆住了,好半響後,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吼道:“他一個人把一百五十多個人幹掉了?!你確定這是我告訴你的?”

我的媽啊,我的老師竟然強悍到把如此強大的盜賊團殲滅了嗎?我到底有沒有聽錯?

雖然我是不記得之前的事,但不代表我連常識都忘得乾乾淨淨了,對方有遠程攻擊手和魔法師耶,而且還有一百五十多個人,但我的老師只有一個人——就他自己一個,他到底是什麼怪物啊?!

審判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

我不用照鏡子,也可以知道我的臉色一定是一片死白,那是被嚇白的。

雷瑟•審判,你明知道我的老師這麼恐怖,也明知道失憶前的我有多害怕我老師,現在再知道失憶後的我根本不想見到我老師,你竟然還要找他回來嗎?!我一定是跟你有仇!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臉色看起來太過慘白,教皇居然非常好心地幫我說話(雖然我不知道失憶前的自己跟他對不對盤,但從剛才我形容他的話來看,他應該不會這麼好心幫我......好吧,也許他會,但如果換作我是他的話,我鐵定不會幫忙):“審判,其實也不一定要找尼奧回來,雖然太陽看起來好像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但他對某些人事物的反應和以前一模一樣,照這樣看來,他的情況根本就不算壞,也許過兩天就會沒事了。”

死老頭,你說的真他媽的對極了!

......等等,我現在是在心中想,為什麼出現的不是‘教皇’而是‘死老頭’?

“如果他的情況一直沒有好轉呢?”審判看起來好像有點生氣,聲音比平常低了三個音階。

書房再度陷入一片靜默,原本還在高談闊論的眾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停止了話題,他們的視線在我、審判和教皇身上轉著。

“一個星期。如果一個星期之後,太陽還是想不起來,那我不會再阻止你把尼奧找回來。”雖然教皇長得一副臭屁小鬼的臉,但此刻他的聲音聽起來確實那麼的沉穩,那麼的不容違抗,讓我有種他是個成熟男人的錯覺。

審判抿著嘴唇不說話,他和教皇就這樣對峙著,雖然我很想跳到教皇那邊幫忙說服他,但是看見審判的臉色之後,我的勇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踪。

時間就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久到我的腿有點發痠,審判才願意開口:“好,就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無論太陽的情況有沒有好轉,你都不能阻止我的決定。”

教皇沒有回答,就只是靜靜地與審判對望著,空氣裡的火藥味還真不是普通的重,我身邊的十個男人把身體挺得筆直,我差點以為是軍隊來了呢。

突然,我腦海裡閃過一個問題,於是開口問:“等一下,你們一直說我失憶失憶的,那我是怎麼失憶的?”該不會是與敵人對抗的時候被撞到腦部吧?光是想象就好像很威風、很偉大的樣子,應該是這樣沒錯。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站出來說話,後來還是審判說了句‘暴風,你去’,暴風才肯站出來向我解釋。

“那時發現你的是我,你倒在中庭裡,身邊有太陽小袋子和一顆蘋果,所以我們猜測......”暴風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遲疑地看著我。

我看著他那有點想笑的眼神,心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剛才他說我的身邊有一顆蘋果?......等一下,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先不要說出來,私下再告訴我!
非常可惜的是,暴風聽不見我在心裡的吶喊聲,徑自說下去:“......我們猜測,你應該是被蘋果砸到,所以才會失憶。”

他才剛說完,室內就響起一片大笑聲,就連原本還黑著一張臉的審判,嘴角也開始有微微上揚的跡象。

幹!被什麼砸到都好,為什麼偏偏是蘋果?這話傳出去能聽嗎?“太陽騎士在聖殿中庭被成熟的蘋果砸到失憶了”,說出去我的面子要往哪裡擺?隨便一樣‘從樓梯上摔下來撞到頭’或是‘被突然從空中飛來的石頭砸到’都比被蘋果砸到來得好聽,為什麼偏偏是這麼可笑的方式?真是氣死我了!

我心中非常非常地不爽,用力地瞪著那群笑得快要趴地的男人,但他們卻完全不給我面子,還一邊笑一邊說什麼“這話若傳出去太陽肯定會被人笑死’、‘如果是我的話寧願被刺兩劍也不想要被這麼搞笑的方式搞到失去記憶’之類的話。

最後,我被笑得火氣上升,忍耐不住地對著他們暴吼:“笑笑笑,笑你媽的屁啊!全都給我停下來,不准再笑了!”

但是他們非但沒有理睬我,反而越笑越大聲,搞得我更火大了。

剛才我說了,我只是忘了以前的事,但是常識還在,而跟據他們的說法,我是個精通魔法、精通神術甚至精通死靈法術的天才,既然我這麼厲害,沒道理放著一身好本領卻不去使用吧?

我快速地聚集起水屬性,將之分散在他們的臉部周圍,然後趕在他們反應之前,把水屬性疊在他們的嘴巴上,微微一使力,水屬性結凍成一片薄薄的冰膜,就像是布一樣,蓋住了他們的嘴巴。

由於我並沒有對教皇下手,所以他還能開口說話:“天哪,水屬性竟然還可以這樣用......”

他的眼睛瞪得好像牛眼那麼大,大受打擊地看著被我塞住嘴巴的十位聖騎士長,嘴裡念念有詞地說:“太陽你真是選錯職業了,你跑來當聖騎士實在是太浪費了......”

我無視他們眼中那足以將人燒死的怒火,對著審判說:“雷瑟•審判,我警告你,絕對不能讓我老師知道這件事!”

審判眼帶笑意地看著我,問:“怎麼?你害怕會被前太陽騎士長修理嗎?”

雖然我不太想得起我的老師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但我的心強烈地告訴我,如果讓我的老師知道我如此丟臉,他不會只是‘修理’我這麼簡單。

我向著審判露出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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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寫就覺得越有趣,好想把太陽的真面目都寫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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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發表於 2011-7-10 21:43:22 | 只看該作者
你寫真多....自己眼睛眼花撩亂∼∼∼∼∼
你把太陽真面目都寫出來,你八成會寫到太陽失憶記(5)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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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發表於 2011-7-11 12:03:24 | 只看該作者

太陽一個聖殿之首
竟然是被ㄧ顆蘋果打道而喪失記憶
如果被其它神殿的人之到一定會被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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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發表於 2011-7-11 12:57:59 | 只看該作者
趕快寫
期待你ㄉ文章喔^^
快笑破我的肚皮啦ㄏㄏㄏㄏㄏ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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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樓主| 發表於 2011-7-11 16:43:55 | 只看該作者

太陽失憶記 (3)

本帖最後由 Chelsea月影 於 2011-9-30 13:56 編輯

“太陽、太陽。”

誰在叫我?

“太陽。”

不要吵着我睡覺啦。我抓起棉被蓋在頭上,試圖阻隔那吵死人的聲音。

我好困,昨天被十二聖騎士抓著我講解了一大堆太陽騎士應該做的事情以及光明神教的歷史,直到三更半夜他們才肯放過我,現在讓我多睡一下啦!

“太陽,起床了!”

起什麼床啦,走開啦!我隨手抓起一樣東西,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用力扔過去。

“格里希亞•太陽,你立刻給我起床!”一道超重低音在我耳邊響起,嚇得我立刻從床上彈起來。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舉動,但我隱隱約約覺得如果不立刻起床的話,我會死得非常淒慘,為了不讓這種事情發生,我還是乖乖起床好了。

我撥開凌亂的髮絲,看向我的正前方,審判正黑著一張臉看著我,我連忙說:“我醒了!我真的醒了!”
幸好我選擇了起床,看著審判那黑得像什麼的臉,我毫不懷疑他會在第四次叫我起床但被我拒絕之後拔出審判神劍對著我砍下來。

得到我的保證之後,審判的臉色總算沒有那麼難看了,他嘆了口氣,說:“怎麼你失憶之後睡癖反而變得更壞了?還會拿東西砸人……”

聽見審判的話後,我連忙往地板上看去,我的白色枕頭就躺在審判的腳下,原來剛才我扔中審判了嗎?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好事之後,我為自己現在的處境松了一口氣,幸好審判沒有在我朝他扔東西之後衝上來掐死我。

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我連忙找了個話題:“你在我房間裡做什麼?”

“叫你起床。”審判沒好氣地睨了我一眼,淡淡地開口說道。

“喔。”我虛應著。

……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昨天從教皇的書房回來後,十一聖騎士向我說了很多事情,其中不乏我和他們之前是怎麼相處的,也多虧這樣,讓我在短短的一天內……不,是半天才對,對他們有了一定的認識。

從中,我得知了審判是我不是朋友的好朋友,我們私底下的感情很要好,但無論我們私底下是怎樣,他身為殘酷冰塊組的老大,地位只比我低一點點,怎麼說都不會一大早跑來當我的人形鬧鐘吧?

“等一下,你一大早跑來叫醒我的目的是什麼?”

“待會兒有個會議,你一定要出席,但是我知道你一定醒不了,所以才會親自過來叫醒你。”審判特別強調‘親自’兩個字。

開會?開什麼會啦,睡覺比較重要。

“為什麼要親自過來?我不是有個副隊長嗎?叫他叫醒我不就好了?”副隊長叫什麼名字來著?鴨子?不對……袋子?不對……鴨袋子?也不對……鴨袋兒?嗯,有點像。

“你的副隊長根本不知變通,只要你下個命令叫他不要吵,他就乖乖閉嘴了,指望他就慘了。”

原來我的副隊長這麼聽話?那下次可以派他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了,譬如揍大地。

我是不清楚以前和大地有什麼恩怨,只知道自己很想揍他,但以我和他的體型來看,要打贏他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派人去圍毆他是最簡單快速的方法。

好,等下就把副隊長找來,讓他去執行命令,但在找他之前,先弄清楚他叫什麼名字。

“審判,我的副隊長叫什麼名字?”

“怎麼?你連自己副隊長的名字也忘了?……對了,我差點忘了你失憶了,他叫亞戴爾。”

果然,我沒記錯名字,反正鴨袋兒跟亞戴爾聽起來也差不多。

“我在外面等你,你快起床整理一下吧。”話一說完,審判連頭也不回地就走掉了。

嘖,還以為可以趁他離開的時候偷偷跑出去翹掉會議,看來是不行了。

我走到浴室去,洗了個香噴噴的澡,拿起熨得筆直的太陽騎士服穿上,打算認命的跟審判去開會,但卻在瞥見架子上那些瓶瓶罐罐後停下了腳步。

雖然我問過其他人這些是什麼東西,但他們說天說地說天氣說隔壁街的貓強姦了對面街的老鼠,就是不肯說這些瓶罐裡裝著的是什麼東西。

不過固勿論這些到底是什麼,我的心告訴我,如果這些瓶罐被丟掉或摔破的話,我一定會非常非常心痛。

我把視線從那些瓶瓶罐罐上拉回來,打開房門,與審判一起走去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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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裡

我和審判才走進會議室沒多久,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踏進會議室裡,沒多久,十二聖騎士全都來到了,審判開口說:“好了,人都來齊了,那我們現在開始開會,暴風,你先開始報告。”

咦?就這麼開始會議了嗎?

暴風拿著一份公文,站起身來正準備開始匯報,但卻被我打斷了。

“等一下。”

審判轉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問:“太陽,你有什麼事嗎?”

“審判,這次的會議有什麼特別需要我在場的事情嗎?”

審判翻了翻手中的公文,然後又看了看暴風,在接受到暴風傳遞給他的眼神之後,他才對著我說:“沒有。”

我感覺到我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既然沒有的話,那你一大早把我從床上叫起來幹什麼?”我是病人耶,就不能讓我休息一下嗎?
好吧,失憶嚴格來說不算是生病,但我敲到頭了啊,雖然是被蘋果砸到,但還是很痛耶,讓我好好的睡一下是會怎麼樣嗎?

雖然很想把這番話說出口,但卻不能真的說出來,這與直覺無關,而是如果真的說出來的話,我會被大家的眼神瞪死。

為了睡覺而翹掉會議,怎麼說都不是一個合適的藉口,所以我只好另外掰一個理由了。

“你們該不會都忘了我失憶了吧?在什麼都不記得的情況下,我很有可能會把事情搞砸,這樣你們還會認為我適合來參加會議嗎?”嗯,認為自己無法迅速的重新投入工作中,這個理由真不錯。

“我們沒有忘,就是因為你什麼都忘了,所以才更要來開會,以幫助了解最近發生的事與我們十二聖騎士的職責,尤其是你,太陽騎士的職責。”審判保持著一張酷臉,語氣無比認真地對我說。

“但是我什麼也不知道啊,至少得先讓我了解一些基本工作,然後才參與會議吧?”在這種一問三不知的情況之下,我要怎麼了解太陽騎士的職責啊?好歹也讓我休息個兩三天,再慢慢釐清這些事情吧?

“你想先了解基本工作是嗎?那好,暴風。”

暴風把桌子下那一大堆不知道什麼時候拿進來的公文拿到桌子上來,然後一把推到我面前。

我面無表情地瞪著眼前以‘堆’來計算的公文,開口問:“這什麼?”

“公文啊!給你拿回去看,這是最基本的工作。“暴風理所當然的回答,嘴唇邊還掛著一絲好不得意的笑。

有沒有搞錯?這也叫基本工作?這些公文多到都可以淹死我了!

我告訴自己要忍耐,不要發脾氣,但當眼睛一掃到那堆到不知有多高的公文,我就無法再忍下去。

我倏地站起來,對著暴風大吼:“靠!你要欺負我也不是這樣做的吧?這麼多的公文誰看得完啊?!”

說真的,我非常懷疑暴風是趁著我失憶這個機會把自己的工作全都推過來。

原以為暴風會怒聲反駁我,怎麼知道他卻踩著輕鬆的步伐走過來我身邊,從公文堆裡隨手抽了二十多份的公文擺到我面前,指著上頭一個名字,輕聲對我說:“太陽,你看清楚,這上面寫著你的名字,這些公文都是你的,所以你拿回去看是很合情合理的事。”

我的視線隨著暴風的手指一看,果然讓我看見公文上頭寫著‘太陽騎士’幾個大字。

我頓時無言了下,但暴風卻繼續說:“這些公文都是屬於你的,但你知道為什麼會在我這裡嗎?太陽?”

……應該不是我推給你的吧?

“沒錯,就是你推給我的。”暴風的笑容越來越燦爛了,笑得我渾身開始發顫。

幹!

“……那你想怎麼樣?”看暴風的臉色,他應該不會這麼容易放過我。

“沒想怎麼樣,開會和看公文,或者被我揍一頓,你選一個。”

說實話,要我看這麼多公文不如叫我去死……呸呸呸,我的意思是,要我看這麼多公文就等於要了我的命,我又不是被虐待狂,自然不會選擇看公文了!只是,摒棄掉這個選項,剩下來的就只有開會和挨揍了。

我在‘開會’與‘挨揍’這兩者之間掙扎了一會兒,最後終於作出一個決定。

我以非常認真的態度對暴風說:“你還是揍我一頓好了。”

我深深地相信,無論是失憶前的我,或是失憶後的我,所選擇的答案,都會是一樣的。

果然,當我向暴風道出我的決定時,會議室內響起一片討論的聲音。

“看吧,我就說太陽會把公文推回給暴風。”

“沒想到太陽寧願被暴風揍一頓也不願意來開會啊……”

“如果是我的話,比起看那堆不知道何時才看得完的公文,倒不如挨暴風的拳頭還比較爽快些。”

“太陽真奸詐,依我看,他失憶前失與憶後根本沒多大的分別嘛。”

“對,依然是那麼的欠扁。”

……我說,你們當我是死人嗎?還有大地,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最後那句是你說的!

“其實太陽是不是在假裝失憶啊?”

說那什麼話?失憶還可以裝的嗎?你裝給我看看啊!

“應該不會吧,畢竟他都把寒冰做給他的餅乾吐出來了,從這點看來就可以證明太陽真的失憶了。”

“那一點只能證明太陽有問題而不是失憶了吧?”

你才有問題,沒有一個正常人可以忍受那種甜得變態的味道,要不然你把那些餅乾吞下去給我看啊!

“說得也是,畢竟太陽的舉止行為也沒什麼異常,如果說他是假裝的話也說得通。”

真是夠了,我已經無法再繼續聽下去了!

我微微側過身子,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對著眾人說:“大家是不是忘了昨天你們是如何將我失憶前的事仔仔細細地講給我聽?現在竟然說出這些話來,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這還不都是因為你們昨天一直在我耳邊說是以前的我是這樣那樣,現在我不過是做回自己之前會做的事,就被你們說我假裝失憶了?!

聽著我隱含怒氣的話語,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除了一個人……

大地用一副鄙視的眼神看著我,向我嗆聲:“比起你一直把公文推給暴風,我們是一點也不過分。”

“……大地,你當年不去考刃金騎士真的太浪費了。”我是真的這麼覺得,一般上來說大地騎士不是誠懇、老實的好男人嗎?但看看他這樣嗆我,說出來的話讓我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嘴巴這麼毒,當初幹嘛要來考大地騎士啊?根本一點也不適合!

“太陽,你知道嗎?你之前也一直這樣對大地說的耶!”

那是因為大地的話真得很毒!

當我還在以目光和大地進行廝殺的時候,暴風拍了拍我的肩,說:“太陽,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要不要把這些公文拿回去看?”

我深深地凝視著暴風,心裡真的很不想這麼做,但我卻不得不這麼做……

我向後退了兩步,對著暴風說:“你們說過,我是聖殿之首對吧?”

暴風愣了愣,似乎無法理解為什麼我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我繼續往後退兩步,直到我覺得應該夠安全了,我才繼續把話說下去:“那我以聖殿之首的身份命令你,把那些公文拿回去看。”

果然,暴風聽見我說的話之後,顯然怔住了,但隨後他眼裡迸射出來的殺人目光卻足以讓我死個三四次。

我不禁暗想,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但隨後我立刻把這個想法趕出腦中。

開玩笑,要我看這些公文不如叫我一劍刺死自己還比較乾脆,既然自己不想做了嘛,那當然是盡量推給別人做啊!

而那個倒霉鬼很理所當然的就是暴風。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老話一句,我的直覺告訴我,把所有公務推給他準沒錯!

話說回來,我從昨天開始好像都是在憑直覺做決定喔?這樣好嗎?

暴風眼中的怒火越來越熾烈,在我以為他會在下一秒衝過來揍我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來了。
一個穿著太陽小隊隊服的男人氣喘籲籲地跑進來,對著我和審判的方向說:“隊、隊長,沉、沉默之鷹來、來訪,他、他說要見、見您……”

這時,暴風已經走回去他自己的位子坐下了,而我則是以詢問的目光看著審判。

‘審判,這傢伙是誰?’

接收到我的疑問,審判以只有我和他能聽到的音量說:“你的副隊長,亞戴爾。”

喔……原來他就是我那個非常聽話的副隊長啊……

我再重申一次,雖然我失憶了,但那不代表我的常識也跟著飛走了,在看了白雲昨天拿給我那厚厚一大本的《光明神殿、混沌神殿與戰神殿之家的敵對關係》之後,就算我連我自己長什麼樣子也忘得幹幹淨淨,但我還是知道幾乎可以說是混沌神殿地下老大的沉默之鷹不會閒來沒事做跑來與他們有敵對關係的光明神殿,更不會說要見我。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審判開口替我把亞戴爾打發走。

亞戴爾走出會議室並把門關上後,我忍不住問審判:“審判,這個沉默之鷹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要見我?”

我努力從腦海中挖出一丁點有關這沉默之鷹的記憶,卻什麼也挖不到。

審判開始將我和沈默之鷹之間的關係與之前所發生過的事娓娓道來。

當我聽到我曾經是魔王的時候,我的內心感到非常的震驚……

魔王,這名詞聽起來還真不是普通的帥,但相對的,也很邪惡。

特別是在我聽見自己當上魔王之後,腦海突然閃過許多畫面,很多令我感覺很不好的畫面,一股深深的罪惡感從我心底不斷地湧上來,壓得我快要喘不過氣。

……我竟然傷害了他們嗎?雖然有很多事情我都想不起來,和他們相處的時間也只有那短短的一天,但他們是如此的讓我安心,讓我覺得只要有他們在,一切都不需要害怕,而我卻傷害了他們嗎?

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冷汗,從我的額際開始冒出。

“太陽?”

“太陽,你想起了什麼嗎?”

眾人擔憂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連忙拉回心神,這才發現大家都圍在我身邊,而我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濕透。

“太陽,你沒事吧?”

“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事情?”

我搖了搖頭,硬扯出一個笑容,扯了個謊:“沒什麼,只是頭突然很痛,痛得像是快要裂開來而已,現在已經沒事了,別擔心。”

雖然大家都好像不太相信的樣子,但也許他們知道我不想說吧,所以也沒有繼續追問。

雖然還是想不起來,但我總覺得這個沉默之鷹和我有什麼關係,那我到底要不要見他好呢?

“……審判,你怎麼看?”

審判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不用我特別說明,他就已經猜到我到底想說什麼。

他默默地看著我,說:“去吧。雖然我們的立場敵對,但說什麼他也是混沌神殿數一數二的重要人物,作為聖殿之首,去與他見個面也是應該的,更何況他已經挑明了說要見你。”

我也是這麼想,可是……

“別擔心,有我們在。”

我抬起頭來看著說出這一句話的暴風,發現其他人也用堅定的目光看著我。

突然間,我覺得心中那股不安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溫暖的感覺。

“嗯。”

見就見吧,我可是第三十八代的太陽騎士,怎麼可以這麼懦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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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寫於覺得不對勁,我明明是在寫太陽失憶啊,為什麼他卻好像很正常的樣子?!結果,寫到一半又再回到中間的部分,加了不少東西,字數繼續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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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發表於 2011-7-11 17:06:42 | 只看該作者
鴨袋兒.....可憐,雖然可憐,但是新綽號登場XDDDD
繼續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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