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我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什麼寫言情的細胞...
感情戲寫得二二六六....
唉唉唉~亞戴爾,我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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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路斯菲特渡過的了七個簡單幸福的日子,
可惜俗話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蕾妮開道的能力恢復,而我,也差不多該啟程回去了。
然而,就在第七天的傍晚,我在忘月前意外見著久違一個多禮拜的隊長。
說實在的,我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跟他啟口關於蕾妮的事,所幸他藉由路途中獲得的訊息自行推出了大部分的情況。
雖然,隊長前來的目的是擔心我遇到不測,這點令我感動萬分!但自從他與蕾妮碰面後,我看得出來,他對她很感興趣。
這....這實在不是件好事。
「隊長,您怎麼會想去摘花?」在他要求我大半夜帶他去採花的路上,我不安地問。
「蕾妮的房間太空了,我想幫她增一點生氣。」他理所當然的這麼說。
也就是因為太過理所當然,我開始擔心了。
「您是突然起意要這麼做,還是...」
「怎麼?怕我搶了你的先知大人嗎?」他回頭對我露了一個招牌亮眼的笑容。
別被假象矇蔽了!據我對他的了解,他那過於燦爛的笑容當中必有別的打算。
「隊長!」我是認認真真地問你,請不要挑在這時候耍我。
大概是因為我表現出很重視這件事,他大人有大量的放過我了,道:「別擔心,我只是單純的雞婆,沒有其他目的。」
隊長說希望給蕾妮房間添些花草增色,我是贊成的。
當初看到蕾妮房內擺飾時,我也跟她反應過這問題,她大小姐卻只是淡淡地說:「雖然洛斯叔他們對我很好,但我總要去尋回我的身世吧!不能長久待在這裡打擾...所以,行李簡簡單單,方便帶走最好。」
「蕾妮....」
「小亞,沒事的。」她彷彿知道我在想什麼,笑著說道:「別擔心我,就算是一個人,我也可以過得很好。」
妳這模樣,叫我怎麼能放心回去!
回想起她當時的表情,我摘花的動作停頓,這時才發現自己手裡的量已經多到快抱不住了。
「哎呀,採太多了....」而且,怎麼清一色都是藍跟白呢?這樣看來會更憂鬱吧?
當我正想替換一些別的色彩,天已經開始泛魚肚白了。算了,其實這兩種顏色還滿適合她的,就這樣吧。
搖醒昏睡在旁邊大石頭上的隊長準備回去時,不遠處鬼祟的黑影吸引了我們的注意。
那些人雖然是冒險者的打扮,但會在天剛亮時用疾走的方式進入城鎮就不是件正常的事。
我們跟蹤他們,直到忘月門口....
「通通給我站住!」耳邊傳來隊長的恫嚇,而我已經快一步上前阻止一個正要闖入的人。
看他們個個帶著不善的氣息,不是來綁架,就是來滅口。我拔出配劍,冷靜凌厲地朝旁一劃,打掉另一個偷襲者的武器。
洛斯叔、碧莉娃姐都是極為單純的人,所以這群人絕對不會是來找他們的,當然也不是來找房客,因為原本就不多的房間早已全分配給我們。
所以,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人。
一想到她平常都會遇上這樣的遭遇,單獨面對這樣的歹徒,我漸漸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以及出手的力道。
這夥一看就知道是訓練有素的綁架犯裡,只有頭目可以與我力拼,其他的不是被劍圓掃飛,就是被隊長出手解決掉。但隊長似乎不打算過來接手處理頭目,還一臉閒適地在旁納涼、言語攻擊。
扣掉心懷不軌,他的確是個難得的對手,但隊長啊~~可不可以麻煩你不要在旁邊無聊?至少也去看一下蕾妮的狀況嘛.....我邊戰鬥邊在心裡吶喊著。
可惜不能喊出來,否則隊長肯定會秋後算帳....
直到隊長發現不對勁,與後至的騎士長們匆忙離開後,我這才能將心思放在眼前的對手身上。
打著打著,突然覺得這傢伙的攻擊路術與招式有點似曾相識,在哪裡見過呢....
「喂!」我切進他的武器範圍裡,以劍扺住他的攻擊。「你跟戰神之子有什麼關係?」
看到對方愀然變色,已經證實了心裡的猜測。如果跟戰神之子有關,那蕾妮就真的危險了!
我大喝一聲,用力將劍鋒沿著巨斧往他的手腕削去,對方嚇了一跳而鬆手,趁此時,我一腳踹倒他,將劍扺在他的咽喉。
現在不是逼問的時候!我很擔心那邊的狀況,正想找條繩子把他捆起來,卻聽到對手說:「你們是誰派來的?貝家現在應該是焦頭爛額,沒辦法派人來當保鑣才是。」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貝家?他指的是隊長提過的貝克冒險團嗎?
頭目不理會我的疑惑,逕自冷笑:「只是,如果你擔心那位小美女的安危,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們另外一批人馬應該早就將她接收了。」
看不慣這副嘴臉,我放棄尋找繩子,直接反手給他的頸項一劍,把他弄昏。
哼!等他醒來,肯定會痛很久。
這時,洛斯叔與四周的鄰居也已經被吵醒跑出來看。將歹徒們交給憤怒的鎮民後,我連忙朝隊長們追蹤的方向奔去。
途中,還因為操之過急,撞倒了剛進鎮的一對旅者。
「喂你!」比較高的旅人見我撞到他的同伴,憤怒地叫道。
「啊!對不起。」我忙將他同伴扶起來,連連道歉。
那個人拉了拉斗篷,道:「沒關係。」
這時我感覺到這兩人的詭異,礙於時間只好再三道歉後匆忙離去。
「有光明的氣息...」矮個子的旅者喃言傳進我耳語
「嗯。」高個旅者單音附和道。
只道他們是搞神秘的旅人,完全沒想到他們與我們的未來會交雜在一起....
瞎找的下場是,等到我趕到時,已經是十萬火急的狀態,隊長與其他兩位騎士長都準備好隨時救人,但我突然冒了出來,似乎驚擾了困獸。
後面是懸崖,不要往後退了!蕾妮也沒清醒,情況危險到不能再危險!
....當然,那是以她完全沒有自保能力的前提下才會有的危機。
我看著自行掙脫並俐落將高她兩個頭的綁匪踹下崖的女孩,驚訝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先知...?」蕾妮的表情變了,變得完全不像我熟悉的女孩,一整個冷靜.....與無情,就像個冷眼看世的先知者般。
「她的樣子看起來不對勁,不要靠近。」魔獄騎士長攔住我,道。
只是,被他這樣一攔,我反而不知道該不該上前了。
一個陌生的不安感浸染了心情,我所不知道的蕾妮....
應該問,跟她才相處短短的一個禮拜而已,我真的認識全部的她嗎?
後來,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讓隊長喚醒、然後在綠葉騎士長提議下,與魔獄騎士長比試。
就像隊長說的,換作是我,一定下不了手!但讓我放手更大的原因則是我發現讓蕾妮待在他們身邊、跟著他們的步調走,遠比靠我保護更加令人放心。
非常討厭的想法,但卻無法反駁....我還太弱了。
「小亞....」背後傳來她的呼喊,我調整了情緒回頭。剛剛聽到她要跟我們一起走的消息並沒有讓我欣喜,反而是五味雜陳。
我當然高興我們不用分開了,但卻也清楚一件事:蕾妮之所以會跟隨我們,是因為隊長。因為記憶關係人的緣故,她大部分的焦點都放在他身上。
體悟到這件事讓我很難受。
「先知大人,您有什麼事嗎?」
蕾妮聽到"先知"兩字,身體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受傷與不解在眼底一閃而逝。
她道:「小亞你....不再喊我名字了嗎?為什麼?我們不是朋友嗎?」
「先知大人,您已經準備好要啟程了嗎?隊長他們已經在等了。」避開她的表情與問題,我恭敬地對她行了個騎士禮。
她好半敞沒聲息,然後,以輕到不能再輕的口吻,道:「那就走吧。」
說完,越過我,默默地朝廣場而去。
看著那個始終孤獨的背影,我知道自己做了明知不該做的事。
其實,我希望我們不只是朋友....這句話我始終沒有說出口。
我知道自己很自私、懦弱,
當我看著隊長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對蕾妮的態度是特別的,而蕾妮也比想像中的要依賴隊長他們時,心裡只有想離開的念頭。
蕾妮是喜歡隊長的,只是我無法確定那種喜歡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樣。
請說是喜歡吧!如果是這樣,我就能強迫自己乾脆地放手、不再去想這件事!
趁著自己還沒陷得太深的時候....
我矛盾的情緒並沒有持續很久,就因為蕾妮意外的一句話給打住了。
「我就直接稱呼各位的名字,但前提是亞戴爾不要再叫我『先知』。」她拿著竹籤指著我,眼底帶著一絲挑釁與惡作劇。
那是對我先前態度的控訴與挑戰!
想阻止已經來不及,隊長替我答應她的要求,而我,只能在心裡苦笑。
「先知....」
當晚,我趁著各自解散之時,走到她身後,喚道。但她只是拿著本書坐在那裡閱讀,一點理我的意思也沒有。
掙扎了好久,最後我只好硬著頭皮喊出口:「.....蕾妮。」
「什麼事?小亞。」她回頭,一臉得逞的快意。
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妳為什麼要這麼堅持呢?我沒發現在抱怨的同時,自己也暗暗地介意著同一件事。
「妳.....我....那個....我們能談一下嗎?」我吱唔著托出自己的目的,然後坐到她旁邊的空位上。
她闔起書本,一臉認真的等著我開口。
我深吸一口氣,道:「抱歉...」對於傷妳心的事,真的很對不起。
她搖頭:「不怪你,也不會問你原因。」
我看著她。
「因為是朋友,所以我不會要求你說你不想說的事。每個人都有秘密,不說也不是錯。」
她並沒有在意我傷害她的事,就我一人還在庸人自擾。
心中一塊大石悄然落下。
「秘密....妳也有?」轉了話題,我好奇地問道
「我說的是每個人,當然包括我在內囉!」她有些自嘲地笑道:「我有預感...我的秘密一定是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只是我還想不起來而已。」
她還在為失落的記憶感傷啊~~。
「蕾妮。」我輕喚:「就像洛斯叔說的,失去記憶沒什麼大不了!丟了,再創造就有了。」
笑看著她:「妳不需要為那些還不知道的記憶擔心,就算妳得回記憶後變了一個人,還是我亞戴爾重視的好友啊!」
她眼底露出『為什麼?』的訊息。
「因為是朋友!」看到她驚訝地看著我,我的笑意更加燦爛:「我相信我現在看到的蕾妮就是最真的妳,就算不是,也一定是妳本質的一部分。所以,不管妳變得怎樣,我都一定會站在妳這邊。」
她深深注視著我,小心地問道:「要是.....我變成記不起你是誰的陌生人呢?」
有些訝異她的問題,萬一將來有一天,她用陌生的眼神注視著我,我該怎麼辦?
沉思一會兒,我這麼回答她:「妳不記得沒關係,因為我記得。」
記得這個一旦喜歡,只會更喜歡的女孩;
記得老是盡全力幫別人,即使得了個不喜歡的稱號也無損那過剩的古道熱腸;
記得默默忍受寂寞,卻又故作堅強地告訴自己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好的模樣;
記得被我的言語刺傷時的表情,以及堅持改回我們關係的任性。
即使妳不記得自己又如何?不記得我又如何?
我記得,就夠了。
【待續】 |